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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扑向了陆城,给了对方一个深而短的吻。
他放开他,重新坐好,在少年苍白著脸的指导下调整了前进的方向。
“我愿意。”
张大少说。
而他居然不仅红了脸,连眼皮都有些发烫地不敢去看陆城此刻的表情。
车前方的景致美得动人,但不短的一段时间里张玉文都忘记去欣赏。
他已经沈浸在後座的少年所不懂的幸福里。
开了很长一段路,偶尔会看到一些坐落在远处的牧场或者放生野外的羊群,潘帕斯草原天然而不乏人气。
这时张玉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二世祖与他的情 28 【完】
陆城看了他一眼,帮他接了起来。
“张玉文,我明年要结婚了!”
耳朵里传来陆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那是陆小小,他和张玉文都曾经心心念念多年的陆小小。
陆城按开扩音键,那边又说:“你一定要过来参加哦!结婚以后我会在非洲定居。”
车还在开着,只是放缓了速度,张玉文和陆城彼此凝望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心领神会的笑意。
张玉文眨了眨眼睛,对着电话说道:“恭喜你,小小。不过那个男人有我帅吗?”
“哼,我才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呢,追到你那位又野又辣的辣妞了吗?”
又野又辣?没想到自己在张玉文眼里竟然是这样的形象,拿着电话的男人挑了挑眉,一副等着张玉文一会儿解释的神色。
张大少也不甘示弱地扬起眉,直勾勾地盯着陆城笑。“自然追到了,他就在我身边,你要不要和他说两句?”
“ok啊!”陆小小清脆的声音传过来,张玉文立即变了一副“陆城你就先解释清楚吧”的幸灾乐祸的表情。
男人忍不住伸出手指使劲捏了一把张玉文欠虐的笑脸。
他拿起手机,放近唇边,轻柔地开口叫道:“小小。”
一如多年来他叫她时最温柔的语气,只是那时充斥着满腔的情愫,而今日只因为他本该如此对她。
果不其然,听到陆城的声音那边突然无声,而后,试探性地“陆城……?”
“是的,小小,我和张玉文在一起了。”
他这样说完,心中有跨过了最后一道坎的如释重负的感觉。不管陆小小反应如何,陆城想,他和张玉文真的从此就这样了,尘埃落定,一生一世。
“我、我太吃惊了……”陆小小仿佛终于反应过来,语气里带了小小的口吃:“没想到你、你们居然……”
“你要祝福我们吗?”男人温柔地笑着问她,仿佛陆小小就在眼前。
女孩子顿了一秒,”嗯“了一声,她正正经经地说:”爱是属于两个人的事情。如果你和张玉文真心相爱,那要爱一辈子。“
男人唇边的笑容终于扩大,弥散在阳光洒满清晨的草原上,他身边开着车的人也大笑了起来,张玉文踩下油门,车飞一样地窜了出去。
”谢谢你小小,明年我们一起去看你。“
潘帕斯的光景正好,如他们十八岁那年夏天的日光明媚。
那年只有他和他,隔着遥远的淡漠彼此张望。
这一年也只有他和他,在最近的距离里携手同归于最好的地点与时间。
他们曾经算是情敌,但若不因如此,他又怎会在今日有与他交汇的人生。
陆城挂了电话回过头,张玉文成熟的脸正融入草原的画卷,灿烂而清晰。
他拿下张玉文的手,落在纤长的中指上虔诚的一吻,”我爱你,张玉文。“男人在日光中,将这瞬间世上最美的画面从眼底收进他的血肉与灵魂。
【完】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番外 别人的故事
番外。别人的故事
他第一次见到陈放,是在大学城一家新开的酒吧。
男人有一张英俊年轻的脸,高挑的身材,休闲的著装也是他喜欢的那一类。
因为开在大学城,那是一家很正规的酒吧,所以也很容易就碰到了几名自己手下的学生。
一点都不没有因为被老师逮到而显得紧张的少年们拉著他就坐到了角落里。
他就是在那里,侧头瞟到了站在吧台旁边,穿著浅色的外套,垂目与侍应生说著话的人。
他喜欢过许多人,一夜qing更是数不胜数,床上的对象从十八岁的小兔子一样的乖巧少年,到四十多岁的精英大叔。
但在遇到某个人之前,从没有人从他浅薄的“喜欢”里,入了他的心。
这个人的长相和记忆里的人并不像,单单是英俊,却和漂亮沾不了边。
只是他在他眼里往那个无人的角落,那麽笔挺地一站,那种又闲适又恬淡的气质,却猛得将他的心撞得凌乱不安分。
几杯酒下肚,学生们就叽叽喳喳地露出了本意。
要他在期末考试中放水的家夥们,被他一个个狠狠地拍了头。
但少年们显然是对他十分的了解了,被拍头也拍得甘之如饴。“嘿嘿”地纠缠著,喝到最後,却还是他这个冤大头结了帐。
“三百一十二块,”男人那时站在吧台内,朝他一笑,就是内敛闲适的,让他忍不住要将他直接扛到床上的气质。
他将钱递过去。
“你叫什麽名字?”
“陈放。”和他差不多高的人补了他八块钱。
“放逐的放?”
男人“嗯”了一声,他还要再继续勾搭,突然有人叫了一声。
“老板,雷哥找你哟,叫你去门外。”
第二次,他再到酒吧时,天色尚早,才刚开了门,两名侍应生坐在门口的沙发上聊天打屁。
他示意不用招呼他,径直走了进去。
他又看到了他,但这次眼里的人,却与上次简直是格格不入。
温顺的贴耳的头发,竟已变成了刺蝟头,穿著黑色的贴身t恤,包裹住匀称的肌肉。
他正靠在吧台外,蹙著眉,独自饮酒,那样的温和闲适,突然之间变成了一种带著狂野的气势,让他突然懵了懵。
“陈放?”双手插在口袋里,他叫了一声。
男人侧过头,瞟了他一眼,“那家夥的话,在里边。”
而後往左侧包间的方向粗著嗓子叫了一声“陈放!”
在看到挽著衬衣袖子,从包厢里走出来的男人时,他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为何。
“是你。”男人笑了,显然是认出了他来。“找我有事?还是喝酒?”
“找你喝酒,怎麽样?”他的手还插在口袋里,走了两步,站在陈放的面前,挑了挑眉。
“可以,我请。”
他没有料到,对这麽一个只说过两句话的人,男人会如此大方。本来只是抱著试试看的,或许会被拒绝的心情。
这下这老脸反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男人接著又说“现在还早,可以陪你喝几杯。”又对旁边和他有著一张一摸一样的脸的人喊道:“陈雷,你该回去了。”
原来“雷哥”,是眼前这个人。
他心情又好了一些。
那晚喝到很晚,不知男人是不是对每个人都那麽亲近那麽容易相处。
他回去时,陈放将他送到门口,突然笑著说:“童老师,再见。”
他愣了一愣,而男人已经转背进了酒吧大门。
从来,别人勾搭他的时候多,看得上眼的,带回去,或许还可以维持一段时间床上的关系。
但第一次认真地去搭讪别人,本也是怀著那种目的,谁知道,一来二回,去找男人喝酒的次数多了,慢慢地竟有了不妙的感觉。
这天下午,他突然在学校里碰到陈放。
陈放手里提著一只大袋子,里边装著些衣服。
“我一个弟弟在这个学校念书,他换下的衣服我都拿回家洗了。”男人的发丝在下午四点的温和阳光下,呈现出棕金的颜色,和整个人一样,格外的柔和。
“那麽,相请不如偶遇,要不要上去喝一杯?”他摆出勾人时惯用的笑脸,问。
指著路的尽头的那片教师公寓。
他的家里存了不少的好酒,就连开酒吧的陈放都惊叹不已。
而後,他在他卧室里,看到叫人眼花缭乱的,一墙的学生的照片。
两人端著酒杯,在即将黄昏的光亮的房间里,男人突然笑了:“看来你很喜欢他们。”
“嗯哼,我非常喜欢这份工作。”他答道。
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中,陈放的目光扫到了一张背影上。
男人吃了一惊,“这是──”
他的视线也随之落在照片上。
“这不是你,”他快速答道:“是我从前的一个学生。”
那个叫做陆城的,最终他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触到过的,第一次让他怦然心动的人。
“哦,”陈放的视线,从照片上移到了他的脸上,看了他几秒,突然扬起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
“原来如此。”
“你别误会,”他急忙说道,“并不是因为你像他我才认识你的。”
後来他想,他的这三十年里,都从来没有这麽急於地去向一个人解释一个问题。
况且,这两人其实长相并没有重合之处。
他只是就那麽贸贸然地,就张了口。
男人端著杯子,仍旧看著他,最後挑了挑清俊的眉:“我没有误会啊,童老师。”但又朝他露出了然的笑,“不过,原来你……”
“喜欢我?”
他的时间突然就静止在这一刻。
也是很久以後,他才明白,这个清闲温和的男人,其实没有他的外表看起来那麽从容恬淡。
陈放温和,却是一只温和的最善於洞察人心的狐狸。
原来他喜欢他。
对方却比自己还早发现。
他面前的人却低了眉,说道:“不过,我从来不在下面。”
他也从来不在下面。
但至少,对方竟也喜欢男人。
他们的第一次。他妥协了。
再後来,就少有翻身的机会。
在他们在一起後的某天,英俊的年轻人突然对他说。
“有件事,我需要告诉你。”
彼时他们刚做完事,大汗淋漓地搂在一起。他懒散地睁开眼睛。“说。”
“你知道我是怎麽认识你的吗?”
“你说过,是通过那帮经常混酒吧的小子。”他稍抬了脸,吻了吻对方殷红的薄唇,“但显然,今天你要告诉我真相了。”
身上的人笑了:“我说了,你会生气的。”
“你知道,你有办法让我没精力生气。”他弓起右脚的膝盖,插进陈放的双腿之间,在那中间肿胀的热源处缓慢地摩擦。“说吧,我不会生气。”
“我认识你,是因为我弟弟陈越。”男人搂著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上过你的床,之後被你甩了。”
纵使想了无数种可能,也没有想到,原来他们互相的开始,都一点不单纯。
“那恭喜你,报仇成功。”他捧住他的脸,又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成功?”男人挑挑眉:“现在才刚开始呢。”他说。
“那你究竟想要怎样?”
“为了让你记住教训,所以这一辈子,我都要把你绑在床上,用一辈子来替弟行道。”
“你就不怕你弟弟伤心?”他突然抓住对方的胳膊,将他掀翻在床,坐在了陈放腿上。
“除了我,谁会一直惦记著你?”年轻人盯著他:“他早找了个喜欢的女孩子,今年国庆就结婚了。”
“是吗,我真伤心,那些负心汉,用过之後就将我抛之脑後,”他俯下身子,手伸进了对方腿间,在他褶皱处轻轻地按压起来,委屈地别了别嘴:“看来,我只能接受你一辈子的报复了。”
【完】
二世祖与他的情敌 番外 别人的故事 2
番外 别人的故事2
“姓秦的,我tm三岁的时候就知道喜欢的人是谁了!你呢?!啊!”他甩开我的手,这样朝我怒吼。
除了家里的长辈,这个世上,谁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和我说这样的话?
除非他真的嫌命长了。
可是,偏偏眼前就有这麽一个。他要怎样,我都由著他。就和我要怎样,他从来都由著我一样。
这天晚上,季佐纯是真的生气了。
哈。
这个人竟会真的被我惹生气。
在看到他愤怒得恨不得吃了我的表情之前,我都不相信。
可是我挺冷的。四月的黑漆漆的空气,全身湿淋淋地站在夜风里,不冷,不冷才tm神奇。
“哈啾──”我打个喷嚏,他还站在我面前,冒著火。
“你tm至少把外套脱下来给我。”我说,我伸出手去。
他还怒气冲天,他咬牙切齿地对我怒目,拔下自己的外套,把它扔向我,一点都不客气温柔。
所以喜欢一个人,有时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敢对我这麽凶神恶煞的,换成是别的人,我早就弄死了他。
我把自己的外套脱了,把他的衣服穿上。我们身材差不多,刚好合身。
这件衣服还是我买的。
他气得很,以前我和谁玩,他都不会气。我带两个三个一群人回家,在床上yin乱不堪的场面被他撞到,他都没这麽恼火过。
是,我们是青梅竹马。
那又怎样?
仅此而已。
我掏心挖肺地喜欢一个人,对他好,为了他什麽愿意做,为了他差点死了,却就是不敢让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