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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知这脾气要是想说自然藏不住话,他保持沉默就是暂时不想让温寅管,温寅在保证杜梨知没什么大碍的情况下还是很尊重他的。
杜梨知亲着亲着就要去扯温寅的衣服,温寅以往其实挺喜欢他在这种事情上主动的,会显得特别热情可爱,可是此刻他却并未配合,杜梨知解了温寅的衬衫口见他只靠在灶台上看着自己未动,便不爽道,“你想什么呢?”
温寅问道,“你愿意了吗?”
杜梨知起先没明白温寅在说什么,脑子转了下才回过味来,这是在征求自己被压的意愿呢?想了想,立时就不满起来,尼玛都这时候了还装什么逼啊,老子不愿意还能怎么样,那你愿意半死不活的给老子压么?
杜梨知狠狠地推开温寅,“不愿意,所以不做了。”
他的口是心非自然瞒不过温寅,伸手一扯就把人给拉了回来压在了身后的桌子上,杜梨知忙拍着温寅的背大叫,“我警告你,要轻点轻点!要是不舒服就没下次了!”
温寅在他锁骨上轻轻咬了一口,“上两次难道不舒服吗?”
杜梨知磨牙逞强,“就你这两三下跟小爷的真实水平比差远了!”不过是苦于无奈没有给他大肆展示的余地罢了。
温寅也不跟他争辩,只用行动来告诉他事实,润滑、扩张、抬腿、进入的动作是一气呵成,杜梨知一开始还觉得不适,但后来的确是浮沉于起伏的情.欲之中了,温寅看似温文尔雅,但每次一插到底的力度可是让杜梨知整个下半身都要麻的没了知觉,两人在厨房做了一次,又在沙发上做了一次,再到房间床上温寅还来,杜梨知有点吃不消了,无力的骂道,“你是……禽兽啊,老子的腰……唔……”
温寅拿了个枕头垫在杜梨知的腰后,速度却是半点不慢,杜梨知的头被他撞得一下下顶在床架上都来不及觉得痛。
“你不是说要去一个星期吗?”温寅说道,他鬓边的发被汗水染湿了几分,眸中含情,精壮性感的肌理在摆动里展露无遗。
杜梨知想抬脚踢他,无奈双腿已是不听指挥,只继续嗫嚅着骂道,“混蛋……小爷说了……不愿意了!”
温寅自然把这当成欲迎还拒的情话,俯□细细亲着杜梨知,□越来越快,一直到两人一起释放。
这次杜梨知再要面子也得靠温寅帮着才能清理干净了,待到瘫回在床上已是成了一块肉泥,虽然没力气,精神倒是还不错,只用眼神狠狠瞪着温寅不放弃。
温寅躺在他身边,摸了把杜梨知才吹干的头发,长的地方蓬松柔软,一根一根好像泛着水光的滑顺,侧边被剃短的地方又似个小刺团一样硬硬的有些扎手,像极了杜梨知的性格。
杜梨知觉得自己像狗一样的被摸着,一边摇着头避开一边抬手也去扯温寅的头发来回击,温寅的发质比他更软,发色乌黑,杜梨知下手没轻重,温寅被他扯疼了也不喊,只顺着他的力气把头凑到了同一个枕头上,两人额头靠着额头静静的挨着,杜梨知从温寅清亮的眼睛看到他不浓不淡的眉毛,手也顺着他的头发摸到了他的耳朵,一下一下的轻轻捏着。
温寅在杜梨知刚刚碰到自己耳朵的时候眼神一闪,下一刻才慢慢放松下来。
“为什么?能告诉我么?”半晌,杜梨知问道。
温寅似是一瞬犹豫,顿了下道,“是车祸,然后又病了。”
五年多前的一天,温寅正在像往常一样赶去录音,却不想在路口横向遇上一辆闯红灯的车直接被拦腰撞上,当时他的车子被掀翻在地,温寅直觉脑子一声重击之后晕眩了有两三分钟的时间,接着就自己爬出了车外,没多久救护车就来了,拗不过助理和医务人员的坚持,温寅被迫跟随去了医院,但是因为接下去他还有个紧急的通告,是卡着另一位大牌的档期的,哪怕自己是金牌制作也不好因私而耽误,于是他只是住院观察了几天确定没有脑震荡后就离开了,一直到温寅因为一场流感而忽然失去了听觉。
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天,之前睡下去还是好好的,可是起床之后就开始耳鸣,严重的耳鸣,接着是头晕,晕到几乎根本看不清东西了,可是温寅竟然还企图先去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完再去医院,然而当他走出屋子才发现自己已经听不见了。
忙碌的车流在他面前来来回回,熙攘的人群也在他身边不停的穿梭,可是温寅却像隔离于这个世界之外一般,什么都无法感觉,连阳光都好似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去了医院,医生在他耳边制造各种巨大的动静和噪音,温寅却只是一眨不眨地望着对方毫无所动,仿佛那人不过是一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小丑一般。在做各项检查的时候,温寅的症状又开始剧烈,他不停的呕吐,虚脱,当医生给他使用点滴和一些治疗的药物时,温寅更是产生了严重的过敏现象,昏厥之后一度休克到没有了心跳。
他醒来之后在床上躺了半天,接着拿出纸笔询问医生自己治愈的成功率有多少?医生为难的告诉他突发性耳聋的病情非常复杂,有时候睡一觉起来就会减轻,有时候则长时间都未有起色,甚至……一辈子都维持这样也并无不可能,并且病因都很难切实的追查。
那一段时间赫定川在南美洲拍戏,成骄也在跑世界巡回的宣传,温寅谁都没有告诉,并压下了各界的打探,只一个人默默地坐着各种治疗,西医不行他又尝试中医,针灸一个疗程下来非常痛苦,往往告一段落时温寅已经疼得湿了一身的衣服,但是他都从未坑过半声,连医生都觉得他坚强的几乎不似常人。
只是待到一两个月过去却依旧毫无作用时,温寅脸上的淡然渐渐变成了一种冰冷的淡漠,医生怕他就此失去信心,只有鼓励他去国外医治,而温寅也不得不就此放下一切,奔赴他国。
杜梨知忍不住打断温寅的回忆,口气很是怨愤,“那……那个谁在你病了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
温寅道,“是我一开始没有告诉他。”
“你不告诉他他难道不会自己发现吗?”不告诉成骄和赫定川是因为两人鞭长莫及,再加上回来了也未必有用,尽管杜梨知很不愿意承认,但是当时那个姓戚的是温寅的相好吧,“一两天,一两星期还可以说说,一两个月下来了啊,你们难道不联系的吗?”
温寅只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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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戚憬然比温寅小两岁,是他的学弟,戚憬然进学校的时候,温寅已经在音乐学院小有名气了,很快戚憬然的优秀也被教授和同学所认可,两人又来自同一个国家,自然就互相注意,然后认识。
温寅对戚憬然非常照顾,在音乐领域上给了他很多建议和帮助,是戚憬然先喜欢上的温寅,温寅对他也并非没有感觉,一来二去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他们的事非常低调,温寅本就是个不张扬的人,而戚憬然也不喜欢被人闲言闲语,又怕会影响到专业学习,于是一直到戚憬然毕业,周围都没有什么人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
温寅那时已经回国做了两年的职业钢琴师,同时,他和成骄在流行音乐上的合作也始终没有断过,成骄不止一次征求过温寅要不要全职加入过来的意愿,温寅都婉转的拒绝了,一直到他在古典乐方面的发展遇到了越来越多的瓶颈,市场利益也渐渐占了主导,温寅这才决定在他心里对这一块的喜爱之情还没有彻底被世俗磨光之前投入到更让他有发挥余地的流行乐圈中去。
对此,戚憬然其实是有些不予苟同的,在他心里所有乐种中唯古典是灵魂,为其他而放弃从小学到大的莫扎特巴哈,实在是太过不值,不过他也并未对温寅做太多干涉,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只各自追求自己想要追求的东西,在很多事情上都不会替对方插手决定,企图给予情人最大的空间和隐私保留。
也许就是因为这种若即若离的相处模式,才让两人最后的分手显得如此理所当然,至少在温寅看来就是如此,他没有怨愤也不会没了对方就难以活下去的痛苦,他觉得,自己不过是在前进的路上出现了新的岔道而已,都说人生不就是“偶尔交会”,然后“各自生活”么,他和戚憬然也不过如此。
所以对于现在面前露出一副气哼哼要杀人表情的杜梨知,温寅忍不住想笑。
杜梨知看着他的笑脸更是不爽,手下用了些力气揪他的耳朵,“你看得倒开,不去教堂里当牧师可惜了,要换做是我,有人敢这样,不把他剥皮拆骨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温寅半眯起眼覆住杜梨知的手将耳朵解救出来,“嗯,好在他没遇上你。”
“你说什么?!”杜梨知瞪大眼。
温寅继续笑,温柔道,“是我遇上你了……”
杜梨知被他眼里的闪亮的神色晃得有些晕,别扭的转开脸道,“哼,我可警告你,要是你敢背叛我,就等着死无葬身之地吧!”
忽的想到什么又猛地回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开风投公司?你对这个感兴趣?”
温寅摇摇头,“谈不上什么感兴趣,只是手边正好有资源而已,其实做什么都一样。”
不能做自己最喜欢的,做什么都一样……杜梨知觉得,也许这才是温寅可以很快就投入到另一个事业里的原因,人总要好好地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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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外差的那一天,温寅亲自跟着杜梨知去了机场,还不忘在候机室里叮嘱些需要小心的事项,杜梨知尽管不耐也勉强没有翻脸,搞得成骄频频在一边用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的目光看他们。
因为保密工作做得不错,一直到登机也没有被记者或狗仔发现,只是在起飞以后,隔着走廊而坐的成骄一直被身边的杜梨知用一种杀父仇人般的眼神所招待。
成骄从笔记本里抬起头,无奈道,“要给你个眼罩吗?”
杜梨知看看成骄,再转头看着隔了一排坐在后面望着窗外的人,咬牙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个小型飞机的头等舱,也就七八个位置,除了成骄和杜梨知之外,还有跟拍的导演和制作,基本就等于被他们包了,当然还有杜梨知所计较的那一位——戚憬然,戚大红人。
成骄轻声道,“什么什么意思?他和我在这次专辑里有合作,所以跟来不是很正常么。”
杜梨知心道,尼玛真够可以的啊,之前瞒的这么紧,连上机前都没见到人,摆明了就是防着自己啊,要是被他提前知道,他肯定……估计还是得去,但一定不会这么被动了,想到昨天知道的那些温寅和这人以前的事,杜梨知的心里更是不爽。哼,也好,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我不给你找点不痛快不是太辜负大家的安排了嘛,我可不是温牧师那么好的脾气。
成骄就见杜梨知脸上闪过一丝狰狞的冷笑,暗忖是不是该给他在mv里安排个反派比较适合……
之后在瑞士转了机,前前后后经过一夜的兜转,一行人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了圣托里尼。圣托里尼是希腊境内的一座自然小岛,位于爱琴海的南边,素来以其浪漫绝美的风景闻名于世,碧蓝的天和海,抬头便可见的蓝顶教堂,是爱侣蜜月的度假胜地,当然也正符合成骄这次所拍摄的mv的爱情主题。
他们落脚于最北边的伊亚镇,整个酒店几乎就建造在悬崖斜坡之上,成骄、杜梨知和戚憬然自然被分配到了最好的房间,从阳台望出去就是全视角的无敌海景,空气里混合着清新微凉的潮湿气味,几乎仿佛身至天堂一般。
杜梨知累的没空欣赏那么多,洗了澡倒头就睡,一直到天光大亮被手机的铃声所吵醒。拿起一看,竟然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全是温寅打来的,刚想回拨过去,短信就过来了。
(今天是八点拍摄吧?别睡过头了。)
杜梨知的起床气被这几个字很好的熨帖的平整,跩跩的回了个(知道了,我可是早就起来了,就你瞎罗嗦)过去,迅速的梳洗一番,出了门。
下楼时成骄和剧组正在楼下的咖啡厅吃早餐,见了杜梨知便笑道,“可真早啊。”
杜梨知不理他,只给了一边的戚憬然一个白眼,把他瞪得拖着椅子稍稍挪开了一点,这才坐下叫了杯咖啡喝。
成骄道,“只吃这个可不行,要被人知道了,当我亏待你呢。”
杜梨知有点无精打采,时差还没调过来,哪里有胃口,“管的可真多,什么时候开拍?”他还指望早点拍完早点回去呢。
mv导演道,“等等就可以去取景了,否则赶上旅行团可就要人多了。”
“给你的剧本看了吗?台词背了吧?”成骄问杜梨知,这问题也就他敢问了。
“你那脑残的剧情还要背个毛台词啊,你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