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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鹤说完这句,再度闭上了嘴巴。
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唇瓣传来一丝温润柔软的触感。他惊愕抬眼,发现伶舟的面容近在咫尺,而他的视线一旦撞入对方的双眸,便犹如跌入两汪幽黯深邃的湖水,再也挣扎不出。
伶舟见他放弃了挣扎,像是得到了鼓励,悄悄伸出舌尖,轻轻触碰了一下鸣鹤的唇齿。
鸣鹤下意识地张开了嘴。
伶舟扶着鸣鹤的肩膀,微微踮起脚尖,将自己的舌尖推了进去。随即,他感到一股更加炙热的温度将自己的舌尖包裹住,同时有一双手臂环住了他的后腰,紧紧将他拥住。于是局势很快被扭转,鸣鹤夺过了主动权。
两人深吻了片刻,直到呼吸变得紊乱,才渐渐放开彼此。
逐渐恢复理智的鸣鹤,仓皇下跪:“属下冒犯,请主子责罚。”
伶舟却低头俯视着他,嘴角勾起一抹蛊惑人心的微笑:“鸣鹤,我终于知道,你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了。”
—完—
番外:《漏网之鱼》(闻守绎×伶舟)
伶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仰面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双手双脚都被绑着,根本无法动弹。
这……什么情况?伶舟瞪大了眼睛,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之前的记忆。
然后,他慢慢回想起来——
今日是闻守绎三十一岁生辰,他跟着韶宁和来丞相府祝寿。
寿宴中场,他悄悄离席,跑到外头来透气,然后,他就偶遇了闻守绎。
事后想来,如果他做事能够再谨慎一点的话,就不会发生这场不幸的偶遇了。但“如果”这种东西,往往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当时他怔怔看着闻守绎片刻,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站着的这个地方,正是闻守绎最喜欢一人独处的地方。可眼下他魂穿到了伶舟的身体里,在闻守绎看来,就是一个侵犯他私人领地的外来者。
“你是什么人?”闻守绎眯起眼打量他片刻,然后缓步朝他走来。
“呃,我……”
“你脸上易过容吧?”闻守绎压根没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只是盯着他的脸瞧了瞧,很快就识破了他的易容伎俩:“别以为往自己脸上贴一张人皮面具,我就看不出来了,易容这种东西,外行人看不懂,但是内行人可是一眼就能看穿。”
他说着,好整以暇地看着伶舟:“你是要自己把面具摘下来,还是等我亲自动手?”
伶舟无奈,只能乖乖把面具撕下来。
下一刻,闻守绎望着他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没想到,居然还有一条漏网之鱼。”
“什么漏网之鱼?”伶舟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看来,我真是小瞧了殷太尉啊,”闻守绎扬起嘴角冷笑,“明着不行,就来暗的了吗?”
他说着,伸手勾住伶舟的下巴:“一个男人长成这副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还真以为自己能颠倒众生了?”
伶舟抬起下巴摆脱他的桎梏,眉心不悦地蹙了蹙,心中大致猜到问题出在了哪里。但此刻解释有用吗,恐怕只会越描越黑了。
“呵,脾气还不小。这算是欲擒故纵吗?”闻守绎将他的皱眉理解成了反抗,嘴角冷意更深,“那我就让你如愿以偿。”
伶舟还想说什么,忽觉后脑一阵钝痛,他便失去了知觉。
——回忆结束。
伶舟以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横亘在床榻之上,以极快的速度默哀完自己的背运,然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脱身之计。
但思考模式尚未完全开启,只听“吱呀”一声,门开了。
“醒了?”耳边传来闻守绎的声音。
他撇了撇脸,看见闻守绎在床边姿态优雅地坐了下来,一双眼眸半含笑意,却莫名让人觉得寒冷。
伶舟没有答话,只是有点出戏地想,原来同样是一个人的声音,自己听和别人听,效果居然能相差这么多。
以前他还在闻守绎的身体里时,觉得自己的声音虽称不上清越动听,但至少听起来还算过得去,但是此刻,他以第三者的角度去听,却怎么听怎么觉着刺耳,难怪殷峰老在背后骂他是奸臣,这会连他自己都快要点头认同了。
闻守绎见他不答话,冷不丁拨开了他的衣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最好不要撒谎;二是你可以什么都不答,躺在床上乖乖让我为所欲为。”
伶舟一听这话就笑了,一脸挑衅地朝闻守绎勾了勾眼神:“我倒想看看,你打算如何对我‘为所欲为’呢?”
他就不信,闻守绎对着他这副小弱受的身子,居然还能硬得起来。
岂料闻守绎脸色变了变,随即站起身,慢条斯理将烛台移到伶舟胯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那你可看好了,别眨眼……”
伶舟顿时笑不出来了,闻守绎什么时候有爱死爱慕的癖好了,他怎么不知道?!
眼看着渐渐化身为恶魔的闻守绎越靠越近,他突然开口大叫:“作者你逻辑死了吗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犯规啊我摔!”
黑暗中,他猛然坐了起来,睁着双眼恍惚了半晌,才渐渐回过神来——原来……只是个噩梦吗?
身旁的韶宁和半睡半醒地翻了个身,嘴里咕哝着:“伶舟你每次做完都不老实,不要动来动去地骚扰我啦。”
—完—
番外:《邂逅》(周长风×杜思危)
“所以说,弄破了麻袋偷走大米的犯人,就是那只仓鼠。”
周长风站在一群小伙伴中央,头头是道地分析完自己的推理之后,伸手指向了粮仓的某个角落。
孩子们一脸崇拜地循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然而他们看到的不是什么仓鼠,而是一个与他们年纪相仿的孩子。
这个孩子皮肤白净,身形单薄,看起来比同龄人要瘦小一些,此刻他正背对着众人,蹲在角落里,聚精会神地不知在做什么。
周长风是这一带的孩子王,却从来不曾见过这个孩子,当下便摆出老大哥的架势,带领着一群小跟班们围拢过去。
“喂,你是谁,叫什么名字?”周长风居高临下地问。
那孩子蹲着不动,只是略掀了掀眼皮,瞟了周长风一眼。
周长风感到自己被严重怠慢了,很下不来台,刚要开口问第二遍,忽听身后一个小女孩低声惊呼:“啊,好恶心!”
随即好几个孩子陆续背过脸去,脸上皆是厌恶的表情。
周长风低头仔细一看,发现那孩子竟将一只小仓鼠仰面绑在木桩子上,用细细的绳子拴住它的四肢,然后拿一只小木棍戳它的肚子,扎得小仓鼠的腹部血迹斑斑。
这小仓鼠也不知被他折磨了多久,现在只剩下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