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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蹲在那里抽烟,晓烨将身上的风衣往上提了提,蹲在男人旁边。
“小哥,又买碟啊。”好像每次他们见面都少不了谈论那几张破碟。
“不买,哎,你弟弟呢?”晓烨问。
“走啦。”男人吐了口烟,语气沧桑。
“去哪儿了。”
“回家。”
“那你为什么不回去。”晓烨继续问。
“你不再买两张碟了?”男人明显不想回答。
“不了。”晓烨挪了挪脚,觉得有点麻。
“你哥呢?”男人问。
“不是我哥,是我雇主。”
“哦,雇主啊,你是做什么的。”
“高护。”
“挺好的,工作稳定工资又高。”
“一点也不好,干这活儿,我觉得憋屈,我想干些真正男人干的工作。”晓烨抱怨的说,其实他一直没忘了辞职这件事,只是不提罢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三十来岁了在天桥下卖黄碟就是男人干的工作了?根本不是这样的,这社会啊,有很多无奈,有人看不起我的工作,可我照样凭着这个工作养活我自己,什么男人不男人,有钱赚,有饭吃,比什么都好。”男人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碾灭。
“我让朋友介绍女友,人家一听我是高护,连面也没见就拒绝了。”晓烨觉得,和他倾诉很有安全感,反正转身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了,就算去说,也没人认识自己。
“这个啊。”男人叹了口气:“总会找到不介意你职业的人的,何必那么执着。总会找到不介意你任何缺点的人……”不知怎么的晓烨觉得这句话男人不是在和自己说。男人站了起来说,活动活动腿脚。
晓烨也站起来。
“去吧,我要工作了,我不工作可没人养。”男人挥挥手是手心向自己手背像晓烨的挥。
“哪,再见。”
“走吧。”说的不是再见而是走吧。
当天晚上,当所有人都休息了的以后,宋廉依旧没有回来。
晓烨在床上翻了个身,还是睡不着。宋廉虽然偶尔会回来的很晚,但像这样几乎彻夜未归的情况还是很少见。晓烨还在想上午和男人说的话,男人还有没说完的话,但是他不想说了。其实晓晔是个少根筋的家伙,他也不会对男人的话有什么建设性的理解,但是今天家里少了一个人的感觉尤其强烈,往常余华也会因为值夜班而不归,但晓晔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偏偏今夜他失眠了。晓晔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宋廉睡不着,就反复想上午的对话,想那个看见男人后倔强的扭开头的弟弟。
直到将近凌晨,晓烨才朦朦胧胧的睡去,嘴里还不由的叨念了一句:“宋廉。”这也许是在他意识最朦胧时却吐露的内心深处最真的想法。
黑暗中传来为不可闻的叹气。
第二天,宋廉照常出现在早餐餐桌上,只是精神不太好,连自己一向秉承的“绝不将工作带回家”的传统也被打破了。
“怎么,四小子,你快破产了?”老爷子打趣地问。
“嗯,快了。”宋廉喝了一口自己的牛奶,眼睛还是专注的盯着电脑。
“廉哥,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晓烨认了半天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天快亮的时候晓烨才睡着,囊是宋廉还没回来。
宋廉终于从电脑上移开了视线,打量着晓烨:“呦,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你居然会关心我,难得啊。”
“得,当我没说。”晓烨翻了个白眼,什么人啊。
“四点半。”宋廉将头转回电脑方向继续忙自己的。又瞟了一眼晓晔,嘴边扬起不易察觉到的微笑。
宋清夫妇则是觉得,看来宋廉的努力没有完全白费,晓晔这个死脑筋的倔驴终于要开窍了。
第十三章
“小哥,要买碟?”晓烨还没蹲到男人身旁,男人就问。
“不买,不买,不买。”这男人也太他妈敬业了,每次必问。
晓烨刚蹲下,男人就站了起来,拍拍裤子,语气冷淡:“那你每天在我这儿待个什么劲。”
“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晓烨索性坐在道牙上。
“有什么好聊的。”男人走到摩托车边打开箱子,摸出两张碟,甩给晓烨:“实在太闲就看碟去,别有事没事妨碍我赚钱。”
晓烨抱着碟继续在哪儿坐着,发了几分钟的呆,突然站起来,问一个路过的男人:“大哥要碟吗?什么类型的都有,你要不过来看看。”
路过的男人看着热情过分的晓烨吓的连连摆手后退。
男人看了,忍不住笑的走过去,将晓烨拉到身后向男人道歉:“对不起啊,这是我朋友,我俩打赌玩呢。”
男人说了一声没关系就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你还真能乱来,咱俩也算朋友吧,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强。”李强向晓烨郑重其事的介绍了自己。
“我叫蔡晓烨,你叫我晓烨就成。”晓烨也高兴地介绍了自己。
将近年底的时候,李强说,这里的购买力太差想要换个地方卖,近一段时间就不来了。李强说这话的时候特别高兴,整个人的感觉都与以往不同,也许是遇到什么不能告诉自己的好事了。那天李强也不是出来买碟的,是来和晓烨告别的,突然不见了会担心的。
晓烨给了他自己的电话号,让他有事联系自己。李强将写了晓烨电话的纸条塞进裤袋里走了,晓烨站在那里看见李强转过街角后上来一辆黑色的商务轿车,车牌号码不是h市的,晓烨笑着挥挥手。
走吧,总会找到不介意你职业的人的,总会找到一个不介意你任何缺点的人,何必那么执着。
连日的忙碌加上天气的多变,宋廉终于光荣倒下了,当某天早上宋廉穿着睡衣,脸色通红的站在厨房门口对晓烨说:“我好像发烧了。”的时候,晓烨还是被吓了一跳。
余华检查之后确定只是普通的感冒,嘱咐宋廉要多休息,晓烨这下又多了个病人。
生病时的宋廉唧唧歪歪的完全不像个男人,和他健康时雷厉风行的风格完全相反。
“我要喝粥。”宋廉一边叼着体温计一边说,显然这句话是说给晓烨听的。
“我去煮。”晓烨任命的说。
“我要皮蛋瘦肉粥,肉不能太多,皮蛋一定要碎……”宋廉含含糊糊的嘱咐了半天,从嘴里抽出体温计,看了一下,插到床头柜的杯子里去了。耗子乖巧趴在宋廉的被子上,两只小爪子垫在圆滚滚的猫头下,整个身体随着宋廉的欺负上上下下。一双猫眼睁得滚圆,就像在猜测这个平时威风八面的家伙今天怎么了。
晓烨在心里暗暗啐了宋廉一下,都生病了还有力气挑三拣四。不过算了,秉承“病人最大”的晓烨还是屁颠屁颠的跑去给宋廉煮粥去了,宋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