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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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然后一寸寸,一寸寸地靠过去,直到鼻尖碰到他的鼻尖。然后稍稍抬起头,让额头碰到额头,再把脸靠在他的枕头上,从这个地方看过去,他的脸变得无比的清晰,又无比的模糊。

    他回想着12岁的那年,那个春节,这么做的沈烟轻,让他紧张得不敢睁开眼睛,那时脸上的种种触觉,那种悸动得心要冲破胸腔破膛而出的剧烈。那个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被他念了上万次的祈求:像我那么喜欢你的喜欢我。

    在你叫我小雨猪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要永远做你的小雨猪。

    你一个人的,小雨猪。

    晨曦破晓,清晨的第一丝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轻轻撒在病床上。然后是越来越多,金光四射。洁白的枕头上金色和墨色的发丝交错,两张额角相抵熟睡的脸庞,宁静而安详,宛如在金色晨光中乍现的美丽画卷。

    不经意的,其中一双眼睫动了动,似乎感觉到了喷在脸上的鼻息,慢慢地睁开了。忽然看到近在眼前的脸被吓了一跳,但仔细看清了之后,眼神便柔和了,嘴角慢慢地,慢慢地绽出一个涟漪般的微笑。

    晨起的嗓音沙哑而干涩,却又异常性感。声音很低很轻,只有枕边的人才能听到:

    “小雨猪。”

    其实,我想要的不过是——

    每天早上,都能在这样的幸福中醒来。

    两个人的车站 正文 尾声

    章节字数:3841 更新时间:07-09-08 02:22

    “为什么洗个澡都会扯开伤口?”

    “不说了是不小心滑倒么?”

    “呵呵,呵呵。”

    “干吗笑这么恶心?”

    “我发现虽然我和王烨不管在哪个方面都相差甚远,可是每每在关于某个人的想法上又总是能不约而同。”

    “……我去睡觉。”

    “哥,哎——就我们两个,你害什么臊啊?”

    “我累了还不行么?”

    “可是,我很想啊……你住了这么长时间的院,我刚回来没几天就又得回学校了,我们都没多少时间在一起了。……你真的累了?”

    “……”

    心满意足神清气爽了之后,沈雨浓乐呵呵地躲在被窝里从背后抱着他哥,在他耳边说:“你洗澡的时候是不是想到我了?”

    “是。”沈烟轻冷冷地说,“我想到有头猪不会游泳掉在浴缸里淹死的样子,就笑得要死,结果害到伤口裂开。”

    沈雨浓用鼻子蹭蹭他的颈后:“不是不会,是不太会。陆霄以前在水里拉过我的脚,害我得了游泳恐惧症。不过我也想到你哦,我在公爵府的时候,那个浴室大得可怕,我一个人在里面,浴缸大得真的可以游泳。然后我就想着如果你能来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洗,还有多的,然后我好像出现了幻觉,感觉你真的来了,然后就……呵呵。”

    沈烟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爷爷真的让你回来了?”

    “嗯。当然是真的。我没见到他之前,也有点紧张,后来见了面,就感觉还不错。我们是交换了条件的,我答应经常跟他联系,每年放假至少回去看他一次,他就同意我继续留在这边。”

    “听起来似乎很容易就搞定了嘛。当初莱特拽得跟什么一样,不都他的命令么?”

    “其实……也不容易呢。”沈雨浓用鼻子慢慢地摩挲着他的头发,语气是淡淡的,仿佛在说的不过是一件寻常的事。“我在那儿住了五天,就跟他谈了五天。我对他说我愿意承认跟他的关系,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继承爵位也好,重新受到王室的承认也好,甚至我也可以不在乎国籍,但有个前提,那就是我要住在中国。因为这里有个人为我付出了一切,他为我现在还住在医院。我愿意现在来挪威,就是为了在以后他不再需要等我,不停地等。除了见到我,不接我电话,不回我的信……让他这么等,我会疯掉的。我什么都没为他做过,总是他在为我伤神,现在该是我为他做的时候了。”

    沈烟轻嘴唇动了动,想说话,可是喉间涌上来的碳酸气泡一样的感觉让他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在沈雨浓看不到的丹凤眼里,有微光在流动。

    沈雨浓沉沉的嗓音,像在讲睡前的童话,温柔得如同晚风拂过。他不是想要证明什么,只是在讲述那五天里发生的罢了。“他说我跟我爸一样是昏头昏脑的可怜虫,以为天底下就是爱情最伟大。说如果我不留在他身边让他好好管教,迟早要成为跟我爸一样的废物。后来我跟他吵起来了,好像我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我们吵得面红耳赤。他说我没教养没礼貌,根本配不起王室的身分。我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立即说那是因为我无父无母,也不知道这是谁造成的。当场就让他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柱着拐杖浑身发抖,一下没了那种威势,不过是个孤苦的老人罢了。我的心就软了。”

    沈烟轻没出声,专心地听着,这时用手轻轻拍拍他一直虚覆在他腹部伤口上的手背。

    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好一阵,才慢慢地说:“我觉得我过分了,再怎样他也是长辈,我说出这样的话来的确是不应该。我气过了之后想道歉的,可是反而是他先跟我说了对不起。他一下仿佛变得很苍老,喃喃地说,难道‘爱情’夺走了他的儿子,还要夺走他的孙子吗?我说并不是。感情是人的本能,硬要扭转本能,就像硬要让一颗熟透的苹果不要掉下来一样。他就坐在那里,指着窗外的庭院说,我爸爸小的时候很喜欢在那里玩,他也总是坐在这里一边办公一边看。后来,我爸不在了,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又看了十几年,想了十几年。他说人老了,很多事情原来想不开的也想开了,原来舍得的也知道舍不得了。过去的一切都不能回来,失去的终究成为生命中最大的遗憾。寻找回我对他来说是失而复得,所以他想弥补曾经对我父亲亏欠的,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不需要了。我说我还是需要的,我要他的宽容和理解,我要一个慈爱的爷爷。”

    老人坐在透亮的落地窗前,在夕阳的余晖中,望着他,很久很久,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落寞的威严中有着岁月沉淀下的明晰透彻:“如你所愿。”

    “你叫他爷爷了吗?”

    “嗯。他很高兴。”

    沈雨浓在他的耳根处轻轻地笑。

    “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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