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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着手上报纸的高云舒却总是忍不住在肚子里冒酸水,因为他总是浅白地觉得这些都应该是高礼泽的功劳。
而且更让高云舒委屈的是,他回家跟高礼泽很不爽地抱怨说他做的那些都没人知道,却只能得到高礼泽的白眼。
高礼泽说:“就算没有袁文萧,洛局长也照样是要有动作的,袁文萧还得谢谢警察把他保护起来了呢,我做的事情只是
给袁文萧做的,不干其他民众的事情,不用人家去知道。”
“可是……可是……”高云舒试图辩解,他真的觉得高礼泽是付出了不少精力的,他成天呆在那个赌场的时候也有卧底
的性质不是么,而且还被人打了一顿呢。
“可是什么可是,洗澡去,烦人。”高礼泽凶恶地说道,一把抽走高云舒手中的报纸,等着高云舒一路进了浴室,才转
身坐回沙发上。
随手抖开报纸,看见袁文萧和另外几个证人的照片被登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打着很蠢的马赛克,高礼泽忍不住笑了笑
,觉得这马赛克打得无比难看。
他又看了看警方对在逃中的贺行章(贺老板)去往城市的推测,便对这件事提不起兴趣,很快翻到后面去看起其他的时
事新闻来。
不用去那乌烟瘴气的小赌场后,高礼泽的作息时间规律了许多,他的生活被高云舒打点得很好,甚至比他前妻打点得还
要好,因为高云舒会管着他,他前妻却不太会管他。
束手束脚地生活了几天,高礼泽总算养成了八点钟之前起床的习惯,他暂时也不准备出门去找工作,白天的空余时间,
他便老是出门去乱晃。
跟自己弟弟关系一夜之间搞得不清不楚的,还找到了袁文萧,这算是高礼泽近期生活里发生的最大的两件事。一件是坏
事,一件是好事,撇去好事不谈,坏事也没法阻止他变回以前那个没什么烦心事的男人,不过周围邻居看他的眼神还是
看赌徒的眼神,路上遇到一个两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高礼泽懒得理他们,他并不讨厌这些邻居,可被人看被人说,总是让他不舒服,既然不想跟那些老头老太吵架,高礼泽
便只能绕着他们走。
只要这些喜欢老家伙在说高云舒坏话时不要被高礼泽当场逮到,那一切都还好说。
想起以前有几次为了高云舒跟他们吵架的事情,高礼泽就觉得冒火,虽然说是人就喜欢八卦碎嘴,但那些人说起高云舒
说得实在太难听了。
同性恋怎么了,同性恋是丢人,高礼泽也觉得同性恋问题很大——尽管他自己都已经迈出那一步了——刚知道高云舒是
同性恋的时候,他还恨不得把高云舒按在地上死揍一气。
不过那些老家伙有些时候说得太难听了,高礼泽便绷不住,扯上高云舒的事情,他都绷不住。
他其实还挺护短的,不管是高云舒、高星,还是别的亲人,高礼泽觉得自己怎么骂都没事,但他就是不许别人说上一句
难听话。
这些天,高礼泽每天往袁文萧家跑,陪袁文萧的妈妈说话。
又抽了个阳光明媚的下午,高礼泽把高星以前睡的小房间也整理了一下,他跟前妻离婚后高星便不知道为何要赖着睡他
房间的大床,那小房间很长时间没用过了。
他还挺喜欢这样一个人忙这忙那的时间,不过高云舒总是要回家的,那家伙一回来,便总之叽叽呱呱地逮着高礼泽问他
怎么又不接他电话。
一天不下五个电话,谁有耐心接——高礼泽起头就想给高云舒这么一句,想起高云舒又得给他摆张哭脸,便每次都把那
话硬生生咽回去。
要是撇去同性恋、婆妈、生体弱这最大的三个缺点,高云舒还是个很好的弟弟,心眼好,学习工作什么的也都比较努力
,而且他从小就长得甜美乖巧,像他亲生妈妈,眼睛很大,不像高家的男人,都是下吊的眼睛,有些死鱼眼的那种。
高云舒也一直是高礼泽的骄傲,纵然他一身毛病,高礼泽却一直很疼他,他喜欢自己这弟弟,那份喜欢模糊在亲情和爱
情的边界上,像雨天里被打湿的毛玻璃,朦胧的一块,晕着点周遭暧昧的黄色灯光。
可是,这份感情却无法拿来考虑计算清楚,高礼泽只是觉得,他怎样都不会讨厌高云舒,如果能就这样跟高云舒一起过
一生,也可以。
就是高云舒实在太婆妈了,高礼泽有点受不了。
“哥,哥……高星回自己房间睡了,我还能跟你一块睡么……”
“你晚上要踢被子,我帮你盖好不好……”
“你要上厕所我还能帮你开床头灯……”
——看看,高礼泽一句没说呢,高云舒就能这样说上十句,手头还不闲着,动作麻利地搅一碗面糊。
高礼泽皱着眉,扔下手头一把青菜,“你烦不烦啊。”
高云舒果然又弱弱地低下了头,像被主人狠狠地在脑门上敲了一记的小狗。
“你要睡就过来睡好了。”高礼泽低头重新去摘起那把菜来。
高云舒咧嘴,还没傻笑开来,高礼泽又凶狠地补充:“注意点影响!”
知道高礼泽不喜欢看别人嬉皮笑脸的样子,高云舒收敛了笑,站到高礼泽身边努力捣起手中的面糊来。
今天高礼泽说想吃青菜面疙瘩,高云舒得努力做一份可香的疙瘩汤。
外面客厅的电视机开着,高星今天放学回家得早,正趴在茶几上边看电视边写作业。
新闻主持人的声音飘进厨房:“……主犯贺行章已于今日逮捕归案,同时逮捕的作案人员有……”
这是电视台午间新闻的重播,晚上的新闻可能还要花大半时间来报道这件事呢。
外面忽然又有电话响,高礼泽把摘好的菜塞给高云舒,出门去接电话。
“哥,是谁来的电话。”没几秒钟,高云舒就在厨房里探头往外望。
高礼泽细声细气地在跟那头的人说话,态度温柔得惊人,高云舒心头一跳,洗了把手出来,高礼泽已经挂了电话。
“是谁啊……?”高云舒问道。
高礼泽看了眼坐在客厅的高星,走进厨房,稍微掩上了门,压低声音道:“你嫂子,在电视里看到了袁文萧,打电话问
问我。”
高云舒心跳得更厉害了:“嫂子……她……”
高礼泽对谁说话都没那么好声好气,只有对嫂子才那样。
“怎么嫂子什么事都要找你……”高云舒忽然有点没好气,说话声音里夹了股酸味。
“她哪有什么事都找我,我跟她离婚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打电话回来……”高礼泽自顾自地去洗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