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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机不可失,说到做到立马在众人面前跪了下来。
周子墨瞠目结舌,“快起来!这麽多人看见呐!”
他慌了,原来自己昨晚和殷律在一起,怪不得今日他会胡搅蛮缠当众下跪。
“我不,大叔不原谅我,我就跪著不起来!”殷律很执著。
“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麽!”
“我不要黄金,我只要大叔!”殷律很坚决,任周子墨怎麽拉也不起来,他的眼中没有下跪的羞耻,反而有种豁出去的磊落,有些人更是感动至深拍起手来。
“我求求你起来吧!”周子墨窘得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原谅我我就起来。”
“你一点都不像以前了。”以前的殷律脖子比铁柱都硬,怎麽会做如何不堪的事情。
“因为不懂得珍惜,所以後悔了,这些日子我的心被折磨得很痛,没有大叔的人生我宁愿去死!”犹如准备被丢弃的狼犬,殷律死死守在主人的身边。
“我……原谅你了,起来吧。”
“真的?”殷律得到周子墨的点头後,终於站了起来。
他拿出一只戒指深情凝睇周子墨说,“大叔,我们结婚好吗?”
周子墨再一次瞠目结舌,“为什麽?”
“我爸早就希望我们结婚了,我想既然大叔肯原谅我,一定对我还有感情,我不想再失去大叔了,只要大叔答应我,我们就立刻飞去加拿大结婚!我会是最好的丈夫,我发誓结婚以後一定不在外面过夜!”殷律额上冒出热汗,他很期待周子墨的点头。
“我答应原谅你,可是不代表我要重新和你在一起。”
不等殷律反应过来,周子墨已经离开原地。两个大男人当众上演求婚的戏码,他是怎麽也无法接接受。虽然说不感动是假,可是感动不代表心动。
已经变质的感情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回到原点的。
裴烈推开了房门,护士长从里面出来,看见裴烈娇羞的一笑。
“院长呢?”裴烈问。
“正念著你呢。对了,副院今晚有空麽?光华戏院正好上映‘缘分的天空’,不知道我们的缘分能不能延续到今夜呢?”市一医的院花已经不是第一次对裴烈提出约会的请求了。
“对不起,我已经有爱人了。”裴烈温婉的拒绝了。
“怎麽可能?我都没见过副院的爱人呢!”院花著急的说。
“是真的,我很爱他。”想起周子墨,裴烈脸上露出了恋爱中的男人才有的幸福的笑容。
院花暗自咬牙,多次被拒绝让她面子几乎挂不住了。
裴烈拉开布帘,院长正在里头玩psp游戏,看见裴烈出现连忙把机子藏到床单下面。
“不用藏了,我看见了。”裴烈拿他无可奈何。
“噢,裴烈你来了啊,我今天不知怎麽的,头很晕。”院长扶著额头难过的说。
“头晕怎麽还有雅兴玩游戏呢?”裴烈一眼就识破他了。
“如果我不说我病了,你会过来看我吗?”
“很抱歉,最近私事有点多,但我没有因此干扰工作。”裴烈解释著。
“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向是最负责任的,我经常说要是医院能多几个你这样的医生多好!可是现在的医生大多都被金钱蒙蔽了眼睛,动不动就让病人开刀赚取金钱,我一直在想办法阻止这个事情。可惜我老了,斩草除妖的事情做不了多久了,我一直想找个人继承我的事业,上次对你谈起的事情,你考虑好了吗?”
“我资质尚浅,院长一职恐怕无法负荷。”
“我不会随便将院长一职交给别人的,我是相信你裴烈。”院长语重心长。
“可是……”
“别可是了,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床!”胡子花白的院长像个小孩一样对裴烈撒起娇来。
裴烈微微一笑,“那我再考虑一下。”
今日匆忙接到院长的电话,说是在工作时突然昏倒了,心中很是担忧,所以才为周子墨上完药後心急如焚地跑来,没想到院长却是跟他闹玩笑。
关於担任院长一职,裴烈有认真考虑过,当初从医是为了帮助有需要的人,固定在一个岗位上俨然不是自己一直以来的梦想。
在楼道遇到外科主任,那个市侩精明的中年男人。
他冷哼一声,“想不到现在的年轻人目光还挺‘远大’的。”
裴烈面对个中含义淡淡的一笑,“娄主任想说什麽?”
“你来市一医不够一年,老头子居然想要把院长的位置交给你,真是好笑!难道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辛辛苦苦干了十年吗!”
“如果你能不这麽劳民伤财的话,我想院长会考虑一下的。”
“你这话什麽意思?”娄主任吹胡子瞪眼睛,“别以为院长喜欢你你就可以拿著鸡毛当令箭!”
裴烈与他擦肩而过时说了一句,“一位好的医生是关心病人的健康多过关心自己的钱包。”
裴烈打电话去酒店接到的是周子墨已经退房的消息,他眼中有了淡淡的笑意。希望昨夜的缠绵能让他们冰封的关系渐渐回暖。
虽然周子墨喝得很糊涂,但是裴烈仍然在心底祈求,他们之间还有一丝机会。
周子墨走在街边,他停下来回头看了一下。果然,殷律在後面紧紧跟著,垂头丧气的样子可怜兮兮。
他的心有一部分开始变软,他不禁回想以前的光阴,曾经那麽美,尽管到最後仍然被殷律亲手割得伤痕累累。
自己一定是念旧的人,周子墨忍不住嘲笑自己。
答应过殷律的父母要好好照顾他的话至今还记在心上,无论殷律是怎样的一个人也好,都是没有办法违背当初的诺言。
心情很复杂,周子墨甚至希冀昨夜那个和自己同度春宵的人不是殷律,而是裴烈。尽管看起来很可笑,可是一想起裴烈周子墨的心就隐隐作痛。
打开家门,周子墨的眼睛好像一下子看见了幻觉,他和殷律拿著枕头在客厅跑来跑去打起枕头仗来……忽然画面一下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裴烈和他依偎著在阳台看星星的画面……然後通通消失不见,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房子。
“大叔,我可以进来吗?”殷律呐呐的开口。他很委屈,走了这麽长的路周子墨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周子墨在玄关换了鞋,殷律从背後紧紧抱著他,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一些滚烫的液体就这样沾湿了周子墨的皮肤。
“大叔我真的做错了……我不知道怎麽会变成这样!我好後悔失去大叔的信任,对不起!大叔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殷律泣不成声。
“……”周子墨不知如何回答,他曾经是真的真的很爱他。
“大叔不要丢下我,求求你再爱我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