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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所以上完药后还贴层白纱布。
崔明近距离看着凡瑀低着头给自己处理伤口的样子吧,这就是有气也发不起来了,从止血上药贴纱布,一套动作有条不紊的。
还真不愧是外科医生。崔明暗暗心想,可以想到这里崔明又要叹气了。他呀,也有在这种时候才能体贴的像个恋人。
处理完伤口,凡瑀转身把医药箱重新塞回衣橱里,他像是也累了,一句话也没说,随手就从抽屉里把一套的干净换洗衣物扔给仍坐在床上崔明,指了下浴室。
崔明见凡瑀眼眶附近已经浮了圈淡淡的黑眼圈,也就没说再什么,抓起衣服就去浴室冲澡去了。等崔明洗完澡再出来时凡瑀已经躺床睡了。
折腾到现在,崔明也没啥心情,钻被窝就睡了。
像是才睡着没多久,崔明就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屋里有声响。
趴在床上,崔明努力撑开眼皮一瞧。
结果就看到连着卧室的阳台上站了个人,崔明心下生疑,再仔细瞧去,原来是凡瑀。皱了皱眉,崔明抬头看着那个带夜光的时钟,才凌晨两点半。
凡瑀今晚又没睡。
崔明盯着倚着阳台扶栏一动不动的人影,貌似还有星星点点的火光闪来闪去。
这也见怪不怪,凡瑀失眠半夜会起床去阳台上个散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一开始的几次会被凡瑀这副半夜幽魂的模样给吓到,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可今天不一样了。
俩人几小时前才吵过,崔明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吵架,凡瑀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说,上来就动手,完了就收手,那叫一个淡定。
但此时看到凡瑀失眠站在阳台上解闷散烟的,崔明心里有些别扭。
具体的,这叫什么感觉要崔明他自己说也说不出个门道来。
但他清楚,他现在这感觉跟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屁孩是一样的心理。
很矛盾。
本能的希望凡瑀依靠自己或者乖乖听自己的话。
可人要真成这样了自己又会觉得这样的凡瑀挺没意思。
真操蛋。
崔明正躺床上纠结着呢,凡瑀就已经散完烟回来了。
屋内时钟的滴答声被放大,蓦地,崔明就想起凡瑀平日里淡然平缓的眉微微颦起的模样。静谧中,崔明听到凡瑀走路时发出的轻微声响,像一声声短促的叹息,放大了,一下下敲在自己心上。
等对方重新躺回被窝里时,崔明揣着心底那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伸手就把凡瑀揽过来。
紧接着,崔明就感到一丝丝凉气透过衣料往自己身上传来,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九月的天,昼夜温差大,身边躺了吹了一身冷风回来的人崔明也有点吃不消。
至此,崔明干脆就把人搂在怀里,胸膛贴着凡瑀后背,胳膊搭在对方腰上。
被人搂着的凡瑀也没什么反应,安安静静地任崔明搂着,跟真的睡着了一样。
得不到人回应也是正常,崔明没工夫寻思,都这么晚了,早困了。
合上眼后崔明没一会儿便搂着凡瑀睡了去。
第二天崔明先凡瑀醒来。
此时凡瑀已经转过身来,面对着崔明安静地睡着,崔明见才早五点,想起今天凡瑀应该是轮休便不敢惊扰,他侧躺在床上,定定地看着凡瑀。
软软的刘海垂在枕头上,这时候可以清楚地看到原先掩盖在略长刘海下的伤疤,经过时间的推移,幼时眼角上的伤随着脸型的长开,穿过了眉梢拉长至额角。
褐红色,长条型,一看便知当初开口很深。
从之前医院里那次看凡家这一老一小的较劲,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脾气都这么硬,那要赶上二十岁那会儿,崔明也不难猜出,当初的情形。
如果当时凡瑀认个错或者服软一点,也没理由会被打成那样。
这么就这么傲呢?崔明苦笑。
看着此时的凡瑀,线条柔和的脸部曲线,眼睫垂下的角度,唇角翘起的弧度。虽说知道一旦醒来这全是幻影,可崔明还是被此时恬静凡瑀给萌了一把。
要是能让这人永远这么乖巧该多好啊。崔明默念:叫咱做啥咱都绝不二话的。
想着昨晚他还失眠,自己也没睡好,崔明便重新闭上眼睡了去。
这回崔明再次醒来时怀里已经没人了。
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早九点了。崔明坐在床上揉了揉脸,待完全清醒了才掀开被子下床穿衣。去浴室洗漱完毕后崔明打个哈欠出了卧室。
下楼就看到凡瑀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手里还拿着一本杂志,翻来覆去的念叨。
崔明打开冰箱见里面东西基本上没动过的痕迹,但是餐台上倒是摆了副碗筷。等凡瑀挂了电话,崔明偏过头问:“你早上吃过了?”
“嗯。”
“……吃什么?”
“面条。”
“哦。那今天你轮休有什么安排?”
“有。”
崔明顿了一下,问:“要出门?”
“嗯。”
“上哪?”
“阿辰那边。”
“那你中午……”
“不回来。”
“哦,那成。”
然后直到凡瑀吃完早饭出门后崔明都没再听到他再说过一句话。等凡瑀傍晚回家后崔明也早走了。接着,两人又各忙各的了,这中间足足跨了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彼此的消息。
番外04分手
半个月里可以发生不少事,头一号就是关于凡瑀被盯梢。
那天正轮到凡瑀值大夜班。结果又不巧,摊上两急诊。前前后后忙活大半夜,早上才出了手术室。凡瑀在跟刘青换完白班完后便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到家也不省心,刚走出电梯没几步,就看到自家门前站了一人。
要说猥琐什么到不至于,只不过那人在看到凡瑀后显得颇为紧张,站在门前伸手连按了两遍门铃,像是要找什么人。
“你——”凡瑀刚想上前问对方是谁,可转念一想就改了口:“你找谁呢?”
估计那人也没料到凡瑀会突然开口,这会说起话来有些结巴:“我、我老同学住这儿。”
凡瑀心下生疑,刚准备问他是谁老同学呢。对方到是一个人在那里自圆其说了,说他之前忘打招呼,没赶巧,人不在家。说完便以要下楼打个电话从电梯旁边的楼梯道溜了。
这事其实也没什么的,关键是当天晚上凡瑀接到了老高打来的电话。接通电话后老高拽着凡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