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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透也亲切的笑容,天野也受其感染咧嘴而笑。
「嗯,我是来这附近,所以绕过来看看你。不好意思,打扰到你。」
「不会,昨天刚好校完一本,所以现在还好。」
「昨天刚好结束?那我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喽!」透也则一本正经道。
「是很巧。」
「太好了。」天野笑呵呵。
「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吃个饭吗?」这是透也的提议。
因为他不想一个人回家、吃饭。
加上天野多少知悉通也与穗高的关系,或许可以向他倾吐一番。
天野也机灵地看出透也的想法说。
「当然可以,你可(碧波荡漾录入)以下班了吗?」
「啊……?」
「显然还早,那我就在我们第一次碰面的咖啡厅等你。」
「好。」透也这么应着。
其实也未必会谈的很深入。
他只是想找个人聊天。
想跟比自己年轻的作家话家常,透也不禁觉得自己可笑。
但不这么做,他的心快碎了!
因为他真的很寂寞。想见穗高又不敢表示。
怕这么任性的结果,与穗高走上分离之途。那是透也最害怕的。
透也在一个小时候,到咖啡厅去见天野,对方在翻阅文库。
天野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让透也一眼找到。透也对想带领他的服务生说「你不用带」时;天野正好抬起他的头。
「樱井先生。」天野永远是那么阳光。
「不好意思,让你等这么久。」
「不会。我刚好看完二本短篇集。」后来,透也与天野二人相偕来到银座,他们未选择新 宿或池袋,是因为在那两个地方较容易遇见熟识的编辑。他俩在一家以家常菜为特色的居酒屋,叫了二个中杯生啤酒一干而净。
「你最近怎么样?」天野虽问的很含蓄,但约略可听出他意有所指,这话是在问这也与稳高的关系。
「——马马虎虎。」
「这如果是作生意,可就槽了。」生意是还过得去。至少最近透也与这些作家的关系算是稳定。
大家都会互相关切,保持良好的互动关系。如果透也未与穗高缱缱,也会寻求发泄之道。
「托你的福,我们的生意还不错。」
「那你怎么一脸的落寞!」
天野说着,挟了一块白芝麻豆腐放入嘴里,然后又吃着送过来的牛蒡丝炒肉。
「我喜欢吃这些,因为一个人住很少有机会吃到。」天野虽然有些轻描淡写,但基本上他是很关心透也。然后他们之间有一阵子沉默。
天野在等透也开口。
透也顿了一会儿;终于说出口。
「——我见不到老师,觉得很不习惯。」
「那可以去找他呀!」天野说的很轻松,但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所以才让透也深受煎熬。
「我们都忙得见不到面。」
「但不管再怎么忙。也总可以抽出时间来吧?恋爱的人尤其是会!」天野说的完全有理。
透也只是闷闷的把生啤酒喝完,接着去看口本酒的菜单。
「你可不能喝太多喔!」
「我知道。」透也微笑着又点了喝来爽口的酿酒。
透也觉得与天野在一起很如沐春风,他非但不会勉强透也喝酒,且会提醒他不要贪杯。
透也感受着天野的好意。但又希望能和他更深入交谈。
在工作上天野也是相当干脆好相处,一点也不为难透也。
透也的酒是愈喝愈多也愈快。
惊觉时发现,透也在未吃任何东西下;已喝完三罐冷酒。他好想睡。
「樱井先生?」
从厕所回来的天野,看到透也已趴在桌上,就尖声喊他一声。
「唔……」
「你还好吧?」
「唔……我很好……」其实才不好!透也的脑心已在打转、口很渴。
「但你看起来并不好呀!」天野苦笑着,拍拍透也的肩膀。
「樱井先生!樱井先生!」但现在要扶他起身是有些困难。
「嗯嗯……真受不了!」天野小声念着,向透也借手机。
「……口袋……」透也小声应着。
「唔。」
天野很快就找到手机。
然后就拨给某人。
透也在意识模糊中;发现到天野是第二次向他借手机。
足见,天野与透也是私交甚笃的好朋友,不然怎么会借他手机?
接着天野便扶着透也搭计程车。
司机按天野的指示发车。
不久计程车就到达目的地。他想睁开眼但睡意太浓而睁不开来。
「——不好意思,麻烦你了。」透也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从车门外传来的声音。
「我才不好意思,突然打电话找你。」这是天野的嗓门。
「但你也不能不理樱井先生,小心会被我抢走!」
「你说的有理。」透也睁着醉眼中,看到穗高的人影。
这里是伺处?
「透也!」这绝对是听了一次,就绝对忘不了的穗高的嗓音。
「你能走吗?」
「唔……」穗高把手绕到透也的肩上,帮助他站起身。看到心爱的穗高在自己眼前,透也的酒醒了大半。
「老师……」
「你喝过量了。」穗高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现在透也才明白,原来天野把自己带到穗高的家。
「……我没有。」
「喝醉酒的人,全都说自己没有醉!」穗高抱着这也的肩下计程车,扶着他往前走着。
穗高觉得从门口至搭电梯间的距离,被透也的体重压伏下显得很漫长。
虽然没有吐,但透也的头似会炸掉般的痛。穗高所住的是超高级的公寓四十楼,独身的他又有帮佣料理他的饮食生活,毫无一丝不便。
在穗高的搀扶下,透也很辛苦地被拖进客房用的寝室床上。
穗高坐在他身旁,把手放在透也额头,那冷冷的指尖,使透也发热的皮肤很舒服。
透也身上的热,也不仅是因为喝醉吧。
「老师……」透也用额头厮摩穗高的腿,抬起红润迷茫的眼神望着他的男人。
透也浑身在灼烧!
他需要有人未熄火!
「——不可以!」穗高看出透也的意思,低声回绝。
「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你已经喝醉酒;如果你更不舒服,痛苦的是你吧?」透也听了负气的把脸背着穗高。
「老师就是不懂怜惜!」
「怎么说?」透也会把脸背向穗高,是不想被他看到自己冲动的模样。
「我不是都有听老师的话吗……?」穗高不语。
「看起来好像只有我在关心老师。」
「对上次失约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会想办法补偿。」只是用补偿就可以吗?
「原来老师对我是不要不紧。」透也藉着酒意壮胆,把心中的话吐出来。
「什么不要不紧?」
「你光说补偿,就以为可以解决吗?」透也的心灵多么寂寥。
每次与穗高相聚的时间都很苦短。
也许这是透也非份的要求。
可是思念穗高的苦,常使他胸口纠结成一团。
「不会,我会如你所愿弥补的。」
「那么……我想看戏。」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