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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办……
阿珣真的出了道难题给他。他叹口气,揉揉越来越昏沉的脑袋,忽然瞥到角落靠衣柜处,有一块地板没被毯子覆盖。
木质的地板,睡起来应该跟老家的木板床差不多,流了口水在上面,还可以马上擦掉。嗯……就睡在那里吧。
醉酒的不适感越来越重,四肢也越来越无力,他知道自己可能撑不了多久,连忙抱衣服冲进同样陌生的浴室,胡乱摸索着
洗起了战斗澡。
同时间,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自纽约返回的班机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飞行,缓缓降落在深夜漆黑的停机坪。率先走出头等舱的,是个西装革履、手提lv公事包的颀长男人。
男人的五官极其俊美,那种超越性别的美丽,连美女如云但大半都是靠化妆加强美貌的空中小姐们也自叹弗如,从一上飞机,就引起不少惊艳的注目礼。
只是所有的搭讪意图,都在男人黑着脸投来阴沉的一瞪后,化为乌有。
「呜……是不是我们服务哪里做得不够好,所以那位先生的脸色才这么难看?」
「应该是他的心情本来就差吧!他在飞机上只睡不到四小时,其他时间都一直绷着脸用notebook在工作,我端咖啡给他的
时候,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种男人是纯观赏用的啦!看他行头和气质,八成是哪家外商公司总经理级的人物,既是精英又是帅哥,如果脾气也要
好,那未免太强求了……」
一群小姐在后头窃窃私语,男人置若罔闻的一路往前疾行,即使经历折磨人的长途飞行,依旧步履飞快,毫无任何疲态。
才走出机场大厅,他的手机就响了。看着萤幕上面闪动的字样,他哼了一声,按下接听键。
「贤侄?辛苦啦,刚下飞机吗?」殷切的笑声传来:「真不好意思,时间都这么晚了,若不是连你父亲都不确定你会搭哪
一班机回来,我一定派人过去接你……」
「不必了,张秘书。」
他打断对方,脚下不停的走到预先叫好的车子旁,司机立刻帮他提过公事包,打开后座车门请他入坐。
「我直接向您报告:状子我已经拟好,等明天跟同仁开会讨论完一些细项,就会交去给你们过目。当初你们宣称「三天内
提出告诉」,敝事务所绝对倾全力让你们说到做到。」
「喔!太好了,不愧是贤侄,做事这么有效率,简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哪!难怪年纪轻轻,你父亲就放心把衣钵传交给
你。」
「好说。」他冷淡的看了眼手表。
「这次多亏贤侄愿意拨冗帮忙,听说你最近正在准备博士论文,时间十分紧迫,不知道─」
「我既然放下那边的事情回台湾,就表示这案子我一定会接,请张秘书不必担心。」
「呵呵呵,有你这句保证,我当然就放心了!贤侄这么优秀,想必课业和事业都能兼顾……」
妈的,有完没完?
他耐着性子继续跟老人扯淡,左手掏出另一支pda手机,大拇指在键盘上飞快按了起来。
「已回国,预计十一点到家。人呢?」
打完简讯,他按下发送键。几分钟后,哔哔声响起,几封署名「曹老板」的短讯陆续传回他的手机信箱。
「欢迎回到台湾,焦律师。纽约的天气还不错吧?
「我安排的人已经过去了,磁卡钥匙也一并转交给他,没有意外的话,现在应该已在贵宅。
「此人乃曹老板亲自挑选,品质绝对值得您信赖,敬请安心享用,祝您今夜过得愉快,good night〈心〉。」
……这个白痴曹小隽,废话可以再多一点。
他皱眉浏览完,随即按下删除键,把留言全部砍光。
外传?他和他和他。3
将货品和金钱收支清点完毕,阮苑森瞥了眼时钟。十点半,该是换班的时间了。
等待同仁前来交班之际,酒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小小骚动。他漫不经心的望去,见不是有人闹事,又收回视线,继续擦拭吧台的桌面。
「血腥玛丽一杯。」
清脆的中性音调忽然响起,玻璃桌面同时映出一张白晰的脸孔。上挑的长睫凤眼和淡粉色的细致薄唇,十分眼熟。
阮苑森沉默凝视数秒,神情不变的抬起眼,迎上那张带着微笑,但笑意并没有传到眼底的秀丽面容。
他的眼力一向不错,刚才在相隔十几公尺的昏暗灯光下没有一眼认出来,是因为这家伙改变了穿着。平常穿球衣和制服就已经不像个男的,现在戴着帽子遮住短发,加上一身色彩鲜艳的背心短裤皮靴,看起来更是……
「喂,这位服务生耳聋吗?我说要一杯血腥玛丽,没听见啊?」
「……」
阮苑森没有回话,依对方要求调了杯饮料,「叩」一声用力放到吧台上。
「啊,忽然想起我对番茄过敏,还是帮我换成马丁尼好了。」焦珣一手支颊,笑着将酒杯推回。
「可以吗?服务生。」
阮苑森仍是不发一词,静静将原本的酒倒掉,重新调配好原料,用摇杯混合均匀。
「等等,」盯着摇好的液体逐渐注满玻璃杯,焦珣又道:「差点忘了我今天喉咙不太舒服,不能喝冰凉的饮料。有没有热咖啡?改成来一杯拿铁吧。」
见对方停下动作,抬起眼笔直看来,他挑挑眉。
「怎么了?服务生。」
阮苑森瞪了他一会儿,冷道:「加糖吗?」
「三匙好了,要加白糖喔。」他笑咪咪道:「牛奶比例麻烦多一点,三比二吧,我要林凤营的全脂,其他我喝不惯。还有,别煮得太烫,我是猫舌头。」
「……」
几分钟后,微冒着热气的咖啡端上吧台。
焦珣拿起来喝了一口,轻呼一声「好烫」,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手微微一斜,咖啡杯就这样翻倒,深褐色的液体洒了满桌。
「哎呀,真对不起,服务生,能不能帮我擦一下?」
「闹够了没?滚!」
阮苑森终于忍无可忍,越过吧台一把抓起他的上衣。
「这位还在念国中兼打篮球校队的酒吧服务生─」焦珣也不挣扎,懒洋洋的拉拉对方身上的侍者领结。
「你确定你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纪攸茗告诉你的?」阮苑森瞇起眼。这个笨蛋大嘴巴,当时果然睡死,没听见他的警告。
「你说呢?他现在在我家睡得可舒服,以后也不会想回你那个破窝住了。」焦珣轻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