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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腿。不动声色按了home键,唐欢说就这么多了,还好他反应的快,后面还有一张排骨和萌萌的合照,要真出来匹马,卓淑芬肯定会刨根究底的询问,毕竟马这种动物不太寻常。
卓淑芬看得挺高兴,她说他总算实现了儿时的心愿,养一头金毛。
肖哥送的,为了给我补过生日他专门去买的。唐欢愉快的补充把事实稍作扭曲的陈述,他自觉在组合家庭的双方父母面前说明感情融洽、兄友弟恭。
卓淑芬是高兴的,肖建国却笑得有点勉强,他附和了一声哦。
唐欢正为着那个不太自然的笑容思索,迎面却走来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剔着板寸,穿着运动服,露着两条毛茸茸的腿,冲唐欢嬉皮笑脸的笑,痞的很眼熟。
汉子大咧咧的往唐欢肩膀上一拍,差点没把卓淑芬吓着。
嘿,小唐,认不出我来了。
你不是那个,唐欢也笑,嘴里哦哦的发着拟声词,太尴尬了,眼熟却叫不出名字,他把话头递送到对方,想让人自报家门。
我是大杨啊。杨阳窃笑,没想到吧,我减肥成功了,杨阳不顾有卓淑芬在场,掀起了裤腰带上的运动服秀紧实块状的腹肌。
这不是减肥,简直是投胎了。卓淑芬也笑了,她说,欢欢,这不是那个杨阳嘛。
阿姨,就是我。挠了挠头,铁汉露了柔情,杨阳又羞涩又坦诚的回顾黑历史,向不明就里的肖建国毛遂自荐道,他是唐欢当年兼职的伙伴,曾在唐家一口气吃四个馒头。
两人走到一旁,简短的聊彼此近况。唐欢说他正好辞职回家休息,杨阳道他开了家音乐酒吧,生意还不错,他偶尔还打架子鼓、弹吉他。他可惜唐欢放弃唱歌,他收藏了他的音乐主页,当年那些同期的伙伴,他最喜欢唐欢,虽然唐欢的家庭条件距离玩音乐的标准差的老远,他是为了挣口饭吃才上台的,但唐欢有天生的音色和乐感。
那时唐欢的主页常常有新作,原创或者翻唱,唐欢还拜托他录过配乐,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所有的曲目都被清空,杨阳在□□上问唐欢缘故,他打了三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不唱了!
不唱了,无缘由,那正是吕锋提出让唐欢陪大佬出海的时候,恶心得他一气之下把唱作清空。他几乎放弃了,还疏离了当年的伙伴,但心中的火花又因为李崇的出现开始燃烧,因大城市的繁荣浮华而复苏,他睡上了李崇的床,他离李衡只有半个花园的距离,却不知走到他身边需要多久。
安逸的日子很容易消磨,几乎麻痹了神经,叫人忘却了初衷。唐欢跟杨阳告别,跟在肖卓两人身后,安静的散步。
他想他错了,矫情的过头,他不该回来的,不应逃避退缩,他该在与李崇的亲密上再加一把火,把似有似无的热情引爆,问题是,他有这个本事吗。
他有什么资本让李崇喜欢他,他比肖张两人年轻漂亮,他送他衣服,他们还有车呢,他送他手表,他也有呢,他照顾排骨仔,他还空运过猫,他送他萌萌,那是为了让乔生气。越想越难过,越想越绝望。
多么悲伤的回顾,多么痛的领悟。
想着想着唐欢睡着了,梦里他和李崇还在雨中归家的后座上,没有张宁断腿的电话,没有必到的终点,只有带着体温的衣衫,温暖的怀抱,他在他耳边低语,好似柔情蜜意酝酿出醉人的酒香。
——他爱他,只爱他,过去、现在和将来都只爱他一个。 好景不常,美梦易醒,唐欢睁开了眼,睡梦里他在北京的郊外,现实里他在家中,手表上的指针对着七点钟的方向。唐欢洗漱,淘米熬粥,再下楼去买豆浆油条,往常的这个时候,他们也会从床上醒转,到木屋门口拿工人送来的箱子,盛满新鲜的蔬菜肉禽和蛋奶,间或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食材调料,在李崇的手上会通通变成美味的佳肴。
买菜、烧饭、洗碗、收拾厨房大扫除,再到小区的健身器材上作运动,晚饭前跑到附近的中学去游泳,办了一张月卡,他可以天天光顾。晚餐后,唐欢冲澡换了身衣服出门,他去杨阳的酒吧。
获赠了一杯黑啤一把巧克力和一个大果盘,唐欢找了个视野上佳的位置,喝酒吃糖听歌看舞,乐队live,小伙子自弹自唱,还有姑娘穿着吊带热裤跳钢管。两首歌下来,共有三男两女跑来搭讪,弄得唐欢很是别扭,赶紧用杯子挡住腕上的iwc。女孩子就算了,怎么还有男人来套近乎,比妹子还多,到底是陪酒陪聊的瞅自己像寂寞肥羊,还是和李老板睡久了浑身也散发出诱人的荷尔蒙?
半杯酒下了肚,巡了一圈儿的杨阳过来叙旧,他问他来一个。
杨阳下午把吉他调了音,曲子复习的滚瓜烂熟,就唐欢拿麦克风配个声了,给兄弟捧个那场嘛。杨阳笑着,他可是瞄到了,连男人都跑来求交往,今天唐欢必须上台,不上去对不起打望的观众。
唐欢给杨阳打预防针,他好多年都没live过。
砸了你招牌可别赖我。
好久没真真正正唱过,上一次还是在钱柜,本是悠闲活动,半路杀出个李三,搞得他泄愤竞演般的歌唱,音乐是情绪的表达,是用无形的语言描绘生活,喜怒哀乐,与委屈悲愤相比他还是愿意叙述快乐和幸福。
杨阳用眼神示意,他抱着木吉他敲打,再行云流水般撩拨。前奏,李衡的歌,情歌。
扶着麦克风,唐欢哼唱。
这是李衡当时心情的真实写照吗。窃喜的,犹豫的,忐忑的,不安的快乐。他眼里的那个人是谁,会否还是他。所以才有之后的苦痛挣扎,天籁的绝唱,爱到末路,并非走到尽头,而是无路可走。
只是这一支,还饱含了希望,像是浪花与海鸥,在海天间相逢,他潮湿的亲吻想要接触到对方的翅膀,他拍打着羽翼迎向他飞溅的水珠,是他热情的问候,近了更近了,一瞥,一笑,再就此别过?
隐讳的词句,变换的节奏,起伏的旋律,唐欢双手搭在麦克风上诠释着这首歌,这是幻想和怀疑之歌,交杂着情动时分的愉悦和忧愁,是对未知的向往和恐惧,是天堂炼狱一瞬间的变奏
——我喜欢他,他是否也种情于我。
最后一个音节结束,有人鼓掌,有人喊再来一个,杨阳眉飞色舞往唐欢背上轻揍了一拳,多年不见,功夫见长,听得人动容。
那晚上唐欢过足了瘾,杨阳也拨酸了手指头,散场后两人去吃兔子汤,细白的嫩肉片浮着一大锅,做东的杨阳啃五香兔头,满嘴流油他邀唐欢暂时去酒吧挑大梁充台柱,反正唐欢闲在家,不如发挥余热,至于价格,随行就市再加20%。
杨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