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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有下药的嫌疑,谁知道你将他捧来是为了什么?”显然对易容心的说辞并不相信,“烈砚国的至圣之毒溶情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溶情?烈砚国?”还未待易容心再度辩驳,龙狷已拦在了先前,只见他皱了皱眉,眸中竟飘过一丝猜疑,最后再望向楼悉心时已是面无表情,“悉心算了,反正演儿没事,更何况便真有嫌疑,只怕也不只一人!”
疑惑得望向龙狷,楼悉心不由想起了他那日说过的话,心底顿时明了龙狷这话显是将司诺也怀疑了进去,心中不由得有了一些寒意,只冷冷得望了他一眼,转身便离开了龙演的卧房,只在经过龙狷身边时方恼怒得道了一句:“龙狷,你真另我失望,你便是可以疑我,也不该去疑他!”
龙狷却也只是微笑,直到望见那楼悉心走了出去后方将笑容拉了下来,再看向易容心时已带了些失望和看透人心的犀利:“由于你哥的原因,我能原谅你一次,但是,不会有第二次了!”摆了摆手,拒绝易容心的辩驳,龙狷抚着额,“不要与我说什么不是你做的,不管是不是,我只希望下次不要再有这种事情!你走吧,以后演儿房中你便不要再踏进来了!”
眼看着那易容心委屈得从房中走了出去,龙狷却是一副向心俱疲的样子:“小悒,你说我这样做究竟对么?明明知道不可能会是司诺做的,却为了这个人将事情推到诺身上去!”
摇了摇头,武悒只望着龙狷,单纯得摇了摇头,过了一会方讷讷得选择了几个词:“你说的,我不懂,你们之间,很复杂!”
微微一笑,却有着几分感慨,龙狷只笑着:“好个不懂,小悒,我真羡慕你,唯有不懂,方是这好处,若是懂了,只怕也便痛苦了!我只盼着你永远也别懂!”
“我不明白!”摇了摇头,武悒只觉得龙狷这话似有些深意,却也不明白究竟说得是什么,只是摇着头问道,“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明白!若是明白了便是懂了,你也就不会如这般快乐了!”只微笑得安慰武悒,龙狷笑得却甚是痛苦,“小悒,我现在最想做的,便是将你永远安置在我的保护之下,免得那世上尘埃沾惹到你!”
依旧不明白和摇了摇头,却也仍不在问,武悒虽单纯,然聪慧不减,自然看得出这龙狷心情抑郁,正想开口安慰,却听屋外传来一声通报:“禀少主,楼公子请您马上到前厅去,一位姓裴的公子到了!”
“姓裴的?”惊喜得冲出屋外,却又听出了话中的些许不妥,龙狷只抓着那下人问道,“难道不是一个老人家吗?怎么会是公子?”
“这……这我也不知道!”被龙狷骇人的眼神吓到了,那下人结结巴巴得,已说不清楚话,眼见问不清楚,龙狷已冲了出去,刚进大厅,便见楼悉心正微笑得与一年纪尚轻的青衫男了相谈甚欢,直至龙狷走了进去,方站起笑道:“龙狷,过来见见他,这是裴公子。”
“你好!”做揖打了声招呼,龙狷只望着这年轻的男人觉得有些失望,本以为是裴老神到了,却不知竟来了个同姓的青年,看这青年与楼悉心谈得开心,只当他们是认识的。
“龙大将军好!”那青年也有礼得做了个揖,却又颇有些冷淡疏离,“在下姓裴名笙,家师命在下送当年约好的药来,但听说司护法的毒已经痊愈了?”
顿时,失望的脸神已变成了惊喜,龙狷手脚无措得看得着位男子,过了许久方在楼悉心略带嘲弄的笑意中找回声音来,“你是裴老神医的徒弟,那你知道裴老神医去哪了吗?我正要找他为我的弟弟看病呢!”
顿时低下了头,那裴笙显得颇有些难过,直过了一会,方做揖答道:“实不相瞒,家师在月前已经身亡!”还未待龙狷有那失望的情绪,裴笙便已补了上来,“但在下也算是有所学成,倒可以帮将军您看一看!”
“那就好!”露出一丝放松的笑意,龙狷连忙将人向内请去:“请笙公子与我这边前来!”微笑得走在前面,龙狷只伸手揽过一旁的楼悉心,悄悄骂道,“好你个悉心,竟故意瞧我笑话来着!”
“谁叫你笨成这样,我不看你笑话又看谁笑话去!”楼悉心亦是微笑,只看着这龙狷“瞧你刚刚那傻样,若被玄凤或司诺他们看见,不知他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只是微笑着紧了紧揽住楼悉心的手,龙狷在他耳边笑道:“怎么,刚刚那么气冲冲得走出去,现在却又不气了?你这气可真容易消啊!”
顿时冷了几分脸,却又突得叹了口气,楼悉心只望着龙狷苦笑:“我走了之后便在亭里,刚坐下便见那易容心委屈得走了出来,心里自然明白了几分你的意思,唉,你也有你的顾忌,更何况你与他哥哥又是那般复杂,你要护他我自然也能体谅一番了,只是你这样待他,他却未必会回报于你,我怕弄到最后,你身边的人被他伤了,你该怎么办?”
只苦笑着放开了楼悉心,龙狷突然变得沉默起来,如今这番情况,龙狷又哪能看不清楚,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得想混过去罢了,手心手背都是内,无论是哪一面被掐住都是痛的,在与人的交往上,他也知道自己太信了别人,也太心软了些,妄说不如司诺武悒他们那般狠心,便是这躺在床上的演儿也比他心狠上了几分。
眼见着龙狷被自己问住,楼悉心却也不由苦笑,心里知道这人一旦钻了牛角尖便再也难拉回来,最终只能冷冷得笑了笑:“我只盼望你日后别后悔,对了……不知敕出使得怎么样了,算算日子,若是顺利,也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这方扬起一丝笑容,龙狷只望着楼悉心,悠然笑道:“昨天凤告诉我,檀敕已出了烈砚的京城,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久,便能返京了!”
二十六、忧虑
由于裴笙的细心医治,龙演终于醒了过来,身体虽仍有些虚弱,但也在慢慢的好转中,为了让龙演更好的恢复,龙狷一直陪着龙演的身边,无论是穿衣吃药,都是亲手服侍,丝毫不假他人之手,那紧张担心之情便是让一旁的裴笙看了也十分的感动。
很快,便过去了十多日,这十多日来,龙狷几乎是寸步也未离开过龙演,更别提出府了,宫中已不知下了多少旨,却也不见这龙狷有什么回应,直到玄凤过来,看见了这里的情况,方明白了些许,也就不愿再过多得争执,只转身便带着难得回府探望的司诺去了宫中商议近来朝中的一些大事,而这厢楼悉心因闲来无事,且又是龙狷最为信任的人,自然在司诺不在的时候管起了府中的大小事宜,倒也忙得不宜乐乎,至于那易容心,则由于众人的怀疑,也懒得走出房内,除去用膳的时间外,多在房中抚琴,乐得个清闲,只裴笙与龙狷还有武悒三人一直陪着这龙演的身边,气氛也算是和乐。
“狷,我想吃上次吃过的酸梅。”闲着无聊得坐在床上,龙演望着在一旁看着司诺前些日子留下的战报的龙狷,倒也不甚客气,“狷,你听到没!”
“啊?”这方有了点反应,龙狷应声抬起头来,方想起了他刚刚说的话,只皱了皱眉,“这酸梅倒也不难弄,只是上次被你吃完了,宫里还没送来呢。”
闻言,心里不由得有了些不痛快,龙演只看着这又将头埋入书中的龙狷:“不管,我就要吃吗!狷,我要吃酸梅,现在,马上就要!”
不由摇了摇头,龙狷只看着这宝贝,竟也没脾气得应了下来:“好,我这就宫里亲自为你拿来,你别给我志床,我去去就回来!”回头望向在一旁看着唐诗的武悒,龙狷柔声叮嘱道,“小悒,我去去便来,你不要让他下床,明白了么?”
点了点头,武悒只看着龙狷走出房内,这方黑下了脸色,冷冷得看着龙演:“你真是太过分了,知道吗,这十多日来,他为了你不眠不休的,人都消瘦了不少,你竟然还这般无理取闹,悉心那日都心痛他瘦了!”
只冷冷得瞪了一眼武悒,龙演却是一幅不屑的样子:“你懂什么,他右累了,若倦了,自然就会自己放下手去,既然他如此用心得服侍我,我为何不能享受一番?”
“你这话也过分了!”皱了皱眉,武悒显然对龙演如此的态度有些怒意,“你不是喜欢他吗,为何要这般待他?这么多天了,他为了你费尽心思,你却说出这般话来!”
这方露出了一丝苦笑,龙演看着一旁一直安静坐着不愿出声的裴笙:“裴笙,你是否也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张扬得过分?”
摇了摇头,裴笙只露出了一点柔软得笑意,一脸的安静宁和倒与司诺有着几分相似,只是这司诺的宁和带着些内敛与深谋远虑,而这裴笙的柔和则带着些许的与世无争:“你不过是想要吸引他的注意罢了,只是他如此消瘦,你便一点都不心痛吗?”
“我……”顿时被呛得说不出话来,龙演望着裴笙这平淡无奇却又让人倍觉得温暖的脸,竟怔怔得落下泪来,“我也不想,可是,也只有在这时候,他方会对我好……”将头埋在手中,龙演哽咽,“这么些人里,陛下是九天之龙,司诺聪明绝顶绝美于尘,楼悉心清冷妩媚,事事清透,便是那易容心也弹得一手的好琴,长得是温柔可人,还有那我未见过的檀敕,听说也是个才情绝艳的男子,只有我,这么些人中,只有我是最平凡,最引不起人注意的……若不是我病着,只怕他早半我抛到人后了。”
摇了摇头,裴笙却是一笑,只看了看一旁瞪大了双眼看着龙演的武悒:“武悒,你觉得呢?”还未待武悒回到,裴笙却已接了下去,“的确,你或许是最平凡的,但是你却是这些人中最让他放心不下,也是最受他宠爱的,不是么?”柔柔得笑着,裴笙眸中却露出了几分艳羡,“我倒是最羡慕你,我若像你一样有这么个人宠着我护着我,我定会知足了,而非像你这般无理发难,将他弄成这般样子……龙演,若你与我一样孤苦无依得活着,便会知道这份骄宠有多么温暖了。”
“就是啊,龙大哥对你真的很好!”一旁的武悒也点着头,他虽不明白他们二人究竟在说些什么,但也能凭直觉来判断自己所看到的事务,“龙大哥对别人哪有这耐性,还亲自为你跑到宫里去,只因为你想吃酸梅……”
话未说完,却又截然而止,武悒只听几声并不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手里暗暗握紧了腰中的剑,警戒得看向门外,然就在此刻,却听悉心惊喜的声音传来:“敕,你这么快便回来了,想死我了!”这方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武悒自然也猜到了这前来的是檀敕,当朝的副相。
“嗯,我也刚到不久,刚进宫见过陛下。”似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只听那檀敕颇有些忸怩的声音传来,“那司诺便要我到这来见见龙狷,为这我还被那陛下与司诺二人好好嘲笑了一番!哼,这笔帐若不算在他头上,我便不姓檀了!”
话音方落,便听见楼悉心铃铛一般脆耳的笑声:“是你自己心虚吧,不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当他们胡扯,不理他们了便是!你若不想见他,你会这急匆匆得赶来?”
“什么我心虚,我不过是有些……”突然说不出话来,却听檀敕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传来,“他?他是谁,谁是他,哦……原来悉心你!”
“胡说什么?”还没待那人说完,便听那楼悉心说间已没了什么笑意,“别胡扯,来吧,我带你去见他,你那些口没遮拦的话去他面前说吧!”
话说着,人却已走了进来,楼悉心只望着一屋子看着他们的人,却又一愣:“咦?人呢?”转身看向武悒,悉心不由问道,“小悒,龙狷呢,他又跑哪去了?”
“去宫里了!”自然而然得答道,武悒看向了一旁的檀敕,还未开口,却已听得檀敕问道:“是你?你怎么在这,五殿下呢?还有,你难道就是武悒……”
点了点头,武悒也开了口,将事情说明,只见几人坐着,细细得将这段日子的事告知了檀敕,正说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