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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
就算是言公子与南宫交好,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参与进来的好。倾河说得是实话:更何况,言公子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这,多谢关心。言香屿垂下头笑了笑:可是和绡分开,我不放心。
倾河眸子一冷:言公子的意思是
不妨连我一同怨恨。言香屿抬眼,眼神清亮,笑容坦诚:你刚才也说过,别人很可能已经把我和绡当作了一伙,就算分开也有人会打我的主意来牵制他,还不如就在一起,诸事方便。
倾河闻言,却是看了南宫绡半晌,道:心情如何?
还好。南宫绡微笑,云淡风清。
难得你出道多年,总算是有了个朋友,还要恭喜你一声。倾河的笑容渐冷,声音淡淡,眉宇间已有杀气溢出。
同喜。南宫绡嘴角一歪,眼底多出些得意之色,他伸手拉住言香屿的手,两人沿着街道往镇外荒原走:来吧,倾河。
夜幕将临,天色灰白,三人在全无人烟的荒野停下,遥遥相对。
南宫绡呵呵一笑,又露出了欠扁的表情:倾河,你再正直一点就好了。正直到我功力恢复就好
是么?对你?倾河折扇摇摇,风度翩翩:南宫也知道什么是正直?
呵呵,跟一个没有功力的人动手,多没意思。
我不觉得。倾河凉凉一笑:而且,我也是伤号么,受伤的人不是应该和更伤的人较量?这个道理,还是我从南宫你那里知道的呢。就连刚才吃饭,你对我至少还下了五次迷0药,三次痒粉,只是没有得手罢了。这也值得别人正直一下?
你明明还说自己不小气。南宫绡不满。
那是因为,你实在是太、特、别、了。倾河一字一顿,手指指节仿佛有些泛白,似是强忍什么。
南宫,别再拖延时间了,还是痛快点吧。倾河啪的一声合起折扇,双袖轻轻一展,折扇便已奇迹般消失,现在他的手上,想必就是那三百三十三口三寸长针了吧?
南宫绡言香屿相对而笑,一个叹息,一个皱眉,都无法真正轻松应对。以他们现在情况,别说是倾河公子,哪怕是一个三流的江湖混混,他们也难以抗衡。
所谓山穷水尽,所谓走投无路,所谓千钧一发,生死一线,就是现在这般情形了啊。
即使如此,两人谁也不想坐以待毙,一个手里捏起钢针,一个指尖扣住夺情弦,严阵以待。
之前倾河受伤,纯属言香屿侥幸,如今对方已知道他的武器,自然早有防范,再要出手,势必吃力非常。尤其夺情弦细长轻巧,虽然攻击范围十分灵活,可大可小,但使用起来极需内力,就言香屿如今状况,只能以巧劲施展,那种杀伤力根本不足原来威力的千分之一。
若是一个人倒也罢了,偏偏又与南宫绡联手,无形之中更是增加了言香屿出手的难度,生恐一时不慎连南宫绡也绞了进去,那才是雪上加霜。
呼吸之间,瞬息万变。倾河双袖展开,银针铺天盖地而来,一时如急雨般绵密,似湖水倾泄般汹涌,如银色巨网般柔美,如怒放的烟火般灿烂,如盛开的兰花般优雅,无声无息却美丽梦幻,销魂蚀骨。
还有,夺魂
几乎在倾河肩头一动的同时,南宫绡的钢针业已出手,无论如何都要尽力一搏才不会遗憾终生,即使是被插成刺猬,也总比死不瞑目要来得过瘾些。
而言香屿则比南宫绡慢一步出手,夺情弦紧随钢针之后,悄然荡起,径向倾河双手绞去。而两个人的身形已随着武器出手,一左一右,双双前冲,迎向那一朵骤然开放的硕大无匹的银色花朵。
其实,败局已成。无非是、垂死之争。
然而就在这时,半空中忽然滑过了一片薄薄的刀光。
并不张扬,也不夺目,却如鬼魅一般神秘,有着不可思议的速度和魔力。
顿时,雨住、潮息、网开、烟火尽、鲜花枯萎。
只那么一刀。
一切归于静寂。
一个布衣青年轻轻踏着满地散落的银针走来,洁净出尘,宛如世外仙人。他的脸上有笑,说不出的温和好看,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异常动听:风光无限,实在叫人手痒。
倾河一退两丈,神色异样。再见满地银针,那几百口的纤细物什,每一根无不是从中而断,一分为二,不禁更是心惊。
南宫绡则是摇头啧啧叹息:难怪连梅纤骨都要望风而逃。
谁能想到,如此年轻单薄的一个青年,居然竟是绝顶高手!
你是倾河面色苍白,良久才开口出声:鬼刀
两年没有走动,还有人记得我呢。文骆雪轻笑,回头向着后面抱肩而立的尚铭茶勾勾手指。
尚铭茶一笑,漫不经心的跨了一步。明明只是一步,他的人却已在文骆雪身边。其他人这才发现在尚铭茶肩上还停着一只鹦鹉。
妞妞~~南宫绡叫起来。这不是猩猩老板的那只宝贝小鸟?
笨蛋。那鹦鹉开口就骂,显然对南宫绡印象极差,若不是离得太远,恐怕早是故技重施一爪子挠上去了。
文骆雪伸手从鹦鹉的爪子上取下一根竹管,抽出里面的一个纸卷,丢向南宫绡。南宫绡接了,展开一看,立时翻了个白眼。
纸上字不多,蝇头小楷写得端正可人:人生乐趣,隔岸观火,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夏子陵,那个白痴南宫绡切齿,手指颤抖:居然写这些废话来浪费我的银子
绡言香屿看了一眼南宫绡手里的纸条,惟有苦笑:当初你不砍价可能好些吧。
但见文骆雪上前,伸出手在南宫绡胸前看似轻巧的一拍,南宫绡闷哼一声,后退半步才稳住身形,连忙笑道:多谢。微一提气,丹田之内力量涌动,经脉俱都畅通无阻。
不客气。文骆雪轻笑,接着便转向尚铭茶:对了,不如我们顺道去看看醉香?听说他最近和那个狡猾的伍堂主打了好大一架,我们去看看热闹。
尚铭茶不由的叹了口气,说:那是你唯一的哥哥吧?
所以别人请我我都不会去啊。文骆雪眨眼睛,笑容很是无辜。
好吧。尚铭茶只好点头,放飞了那只鹦鹉,和文骆雪一起走开,闲散自在的,慢慢消失。
没想到啊,南宫家也有这样一个儿子。文骆雪感慨:竟然要用那么危险的法子。
风险是大了点,尚铭茶沉思道,他武功路数比较杂,也许有比较偏门的东西。
再偏门也是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倘若强行逆转经脉,就算闯过刚才一劫,日后也怕是成个半残之人。
看来,他是认真的。
嗯。不过那个言香屿也并不简单,我从没见过什么人用那么长一根夺情弦,还是在没有功力的情况下。他的功力如果恢复,怕是比南宫绡强上一倍。
而且,刚刚他也有那个意思。
比经脉逆转更糟糕的法子。文骆雪轻哧一声。
这样倒也不错。尚铭茶笑笑,顿了一顿,说:或许,可以再帮他们一次。
你是说上京里文骆雪若有所悟,继而诡笑:那么,尚,你想动用谁的力量去说服老侯爷?
四月海棠。
哦~~~说服啊又有热闹可看了。
作者有话要说:
☆、15
15
如果他们两个没出现,可真不好办啊。
不过我觉得绡不会做那么没把握的事,更不会随随便便把生命当儿戏。
是么?
绡一直以来,都是运筹帷幄防患于未然的。
那,你呢?
南宫绡展眉微笑,轻轻挑起言香屿一缕黑发,缠绕在指头上,一双眼睛明如秋水,亮似晨星。
言香屿一笑:我?好像,开始觉得还是有功力方便了。
还有呢?
还有,以后不乱吃东西。
嗯,然后呢?
还有言香屿绞尽脑汁,似乎从未如此辛苦的思考:啊。
怎么?
绡的朋友们,都是好人呢。言香屿略显兴奋。
你南宫绡扶了扶额头,不忍打消他的积极性:你哪只眼睛看出他们是我的朋友,又哪只眼看出他们是好人了?对了,他们又是谁啊?
猩猩老板和夏子陵。他们都很好。言香屿很快的回答。
哦,南宫绡暗暗忍耐,哪里?
可以和那么多动物做朋友的人一定很善良。
哦。勉强说得过去。
猩猩老板的伙伴也一定是好人。
无奸不商,你当他们不吃饭?
言香屿眼睛一弯:但是,绡是个很好的人,绡的朋友当然是好人。
这是哪门子的逻辑?谁跟他们是朋友?南宫绡恨恨磨牙:有隔着几百里地,特意飞鹦鹉传书来嘲笑人的朋友么?
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如果是绡的话就不会有问题。
你这是哪来的自信?
还有,言香屿自顾自继续说,叶写画他们,虽然总被你捉弄,却一直在保护你。他们也是你的朋友。
嘁,他们是南宫家的护卫。
绡你呢,是个别扭的小孩又任性,又害羞唔
有没有人说你嘴很毒啊,小言?南宫绡恨得牙痒,干脆堵住言香屿的嘴辗转亲吻,一只手沿着他的衣领悄悄滑进去,在他的锁骨上缓缓抚摩。
言香屿只是微笑,任由南宫绡缠上手脚,整个人覆盖上来。
夜深人静,两人本就在床上,对于这种亲密也已经习惯。只不过都是伤患,彼此均是有所节制。
绡是,害羞?言香屿缓息之际,不忘不耻下问。
南宫绡哼了一声,恍惚觉得眼前这人笑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