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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案子呢?
一个御前侍卫被杀,很简单的刀伤,一刀置命。可是我不认为自家老大有那么好的身手。南宫绡眯起眼:但是,问题是,这是皇帝默许的。
皇帝?你是说
没有皇帝,老大怎么会深更半夜到宫里去转悠。哼,明摆着就是要拿南宫家开刀,削弱我们家的权力,顺便警告一下某些人。南宫绡不屑的冷笑。
那究竟是什么好事?言香屿现出忧虑之色,忍不住问道。
你记不记得尚铭茶在酒楼上说过什么?南宫绡不答反问,存心吊人胃口。但是尚铭茶的话实在不多,十根手指都还富余,言香屿总该能想到才是。
肖怀夜?言香屿灵机一动。
不错。南宫绡接着道:肖怀夜一个捕头,虽说和江湖人有些牵扯也算正常,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一个捕头怎么会和尚铭茶的交情那么好像那种报复之类的玩笑话,只有很亲近的人才会在意,他们的私交很微妙不是?
你见到他了?
我不见到他,怎么会弄清楚那两个在哪落脚?南宫绡嘴角翘起,神采飞扬:不找到他们,又怎么有机会知道那坛酒的下落?
呃,可是你大哥他
酒在宫里,皇帝也在宫里,南宫绡打断言香屿的疑虑,文骆雪尚铭茶的武功出神入化,不借用一下,岂不浪费?肖怀夜和我大哥交情那么好,没有朝廷的力量,他就要坐以待毙了么?若真是如此,那我们兄弟可就真的看走眼了。
你认为肖怀夜可能请文骆雪尚铭茶帮忙?
十之□□。南宫绡自信满满。见言香屿稍作安心,又道:该说你了。
我?怎么?言香屿好生奇怪,怎么一下子转到这边了?
别跟我说什么也没发生,南宫绡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小模样,笑得十分欠扁,我自己家的人还是认识的,绵绵还好说,让小三小四也开始亲近你,可不是轻而易举的事。特别是小四,就算看着呆头呆脑,闷葫芦一个,性子可倔得很,对你的排斥最严重。快从实招来,发生了什么事?
言香屿脸色莫名的一红,低下头道:梅纤骨来过。
哦?南宫绡眼波流转,笑得不怀好意:又刺激到他了?
好像有一点。
打了一架?
嗯。
他怎么说?
有机会再打。
还挺赖皮。难不成最近闲得无聊?南宫绡勾着言香屿的肩爬到他身上蹭来蹭去,发出满足的叹息:你放水了?
言香屿嗫嚅道:皮外伤而已。
三四二都在场?南宫绡一抬头,眼放贼光:我猜对了?呵呵~~好开心。
嗯?为什么?愣了一下,在反应三四二还是在害羞?
(兄弟和姐妹的称呼是分开的)
我就是想要大家都知道啦。南宫绡笑得形象全无,眼睛都要笑没了:我知道了,他是来找我爹的,前一阵子不是取消了那个捉我回去的交易,肯定是算钱来了,又忍不住想挑衅挑衅你,结果反而是成全了你呢。你一出手,小三小四是不是马上就倒戈了?
嗯。
呵呵,我们家的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好玩吧?无良二哥笑得嘴角几近抽筋,看上去全然是副恶棍的德性。
嗯,好可爱。言香屿道:溯溯也是。
南宫绡笑笑,没作声。言香屿继续说道:你爹他担心你。
我知道。南宫绡埋下头,靠在言香屿胸前,低声道:他不想我回来,搅到说不清道不明的浑水里。
可是,自己的家人,怎么可以弃之不顾。
小言,你觉得委屈么?闷闷的声音传来,呼吸吐在肩颈上,有些压抑。
嗯?言香屿不解,顿了一下,笑了:不会。
真的?小孩子样的执著,再次确认。
见到绡的家人很好。
可是好多人的眼光,好讨厌。他们那么看你。
他们只是还不习惯。
小言
嗯?
昨天,有没有不舒服?小小的声音,似乎相当不好意思,可是一只右手却沿着言香屿的脊背一路向下,不疾不徐耐心十足的做着完全相反的事。
没有。言香屿弯起唇线。
那就是舒服了?还在往下,力道逐渐加重:那我们努力做到他们赶快习惯好不好?
对上南宫绡柔情泛滥的双眼,言香屿嫣然失笑。
这个样子,才像是绡呢,言香屿道,你不适合悲情。
是么。南宫绡轻轻咬在言香屿颈上,微微一笑。
可是我呢,只是坐等着,无所事事的,实在有些无聊了。言香屿说着,用轻轻的鼻音,有些淡定的坚持,有些不同以往的明了:绡在局中,心总是会乱的。
你要怎样?南宫绡略略抬头,仍在言香屿颈上流连不去,心底居然有些紧张了,又兴奋又幸福。
你的意思是,明后两天进宫去,最好和皇帝打个照面,再从长计议。不过,再强的联手去要挟皇帝难免都有些投鼠忌器。言香屿道:我们可以双管齐下,兵分两路。
你是说南宫绡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一时还没有想清楚,南宫绵已经从屋外几步蹿了进来,叫道:二哥,二哥,公主来了,爹爹要你去呢。
公主?南宫绡言香屿都是一愣,什么时候又扯上公主了?
对啊南宫绵猛地住嘴,身子一僵,定在当屋,二哥你们
怎么?南宫绡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站起来,向言香屿示意要他暂且休息,拉着南宫绵出门:难道我说的**,是开玩笑的?
南宫绵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才道:言言哥哥让着你呢。
哦?
他明明比你厉害多了。南宫绵低下头,叹了口气,老气横秋的道:真不知是看上了你哪一点。
是么?绵绵,我可是你二哥啊。
所以才觉得可惜。南宫绵撇了撇嘴,十二分的不满:我太了解你了。
哦。南宫绡挑起眉毛,脸孔微微扭曲,带着三分狰狞:那请问二小姐,你最近又相中什么了?
南宫绵天真的、甜美的甩头一笑:没什么,小小的毒药而已。
小小的,哼,南宫绡暗自吐槽,再小也得是五步断肠散的级别吧?!
可是那个什么什么的公主跑来做什么?算起来至少有小一年没见面了,今天吹得是那阵子风啊?
心里不满,脚上却不敢怠慢,毕竟是有老爹在,他性子再是顽劣,这点礼数和孝心还是有一些的,虽然有限得很就是。
大厅里已经坐了两个人,自家老子和端庄美丽优雅温情的狐狸公主;旁边站着几个小的,小三小四,以及狐狸公主的三胞胎女儿。
狐狸公主生得明眸皓齿,温婉明丽,颇具大家风范,那样的气度和风情,完全不是一般闺秀可比拟的,而帝王家的高贵与气势,更是让人望尘莫及。其实,公主还很年轻,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三胞胎也才只有七岁(正是南宫绡认为的最讨人嫌的年龄),所以有时候公主笑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女孩,只不过过于阴险狡猾少儿不宜,出现的机会并不多罢了。
当然,这些内情,南宫绡的老爹是全不知情的。
现如今,公主微微含笑,典雅亲切;南宫绡举止从容得体,笑容明媚,却在老侯爷看不见的地方以视线为凶器,刀光剑影,互砍了个痛快。
孩子们难得一聚,不用站在这里了,都出去玩吧。公主笑眯眯一声令下,三胞胎欢呼一声直扑过来,各自缠上南宫家的三个孩子,满口哥哥姐姐连番轰炸,很快混作一团,蜂拥而去。
南宫绡叹为观止。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狐狸的女儿天生就聪明绝顶啊。
南宫,好久不见,近来可好?公主欣慰不已,转头向南宫绡说道:听说,你这次回来,做了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
南宫绡不动声色的绕过重点,应付自如:公主过奖。
公主一笑,看看一旁脸色沉寂的老侯爷,继续突破:南宫当真?枉我当初尽心竭力为你物色名门闺秀,却是瞒我瞒得滴水不漏,南宫你就这么信不过我么?
老侯爷神色微动,若有惊惧,正要开口替儿子谢罪,南宫绡及时打断了他:所以,公主的意思是
怎么也得让我见上一见不是?公主温婉无害的微笑:好歹也让我知道南宫中意怎样的人,愿赌服输么。
南宫绡顿了一下,翘起嘴角:那么,还请公主破费,改天我同小言一起到府上拜望公主可好?
狐狸公主似笑非笑:是么?南宫可不要食言啊。
不敢。
多少碍于老侯爷的面子,两个人都在面上略加收敛,又寒暄几句,说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问问家长里短,近日生活状况,聊聊当下情形,厅中气氛轻松许多。
又过了一些时候,狐狸公主唤来门外随从找回三胞胎女儿,起身告辞。南宫父子恭恭敬敬送至府门外,等公主车驾远去方才回来。
南宫绡知道老侯爷有话要问,自己也是有话要说,便默默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书房,规规矩矩站好。
老侯爷面对南宫绡坐下,凝视他半晌,沉沉叹息一声。
父亲。南宫绡少有的正色,如同换了个人一般:父亲要问小言的事?
老侯爷缓缓点头。
你与他,不是作假?老侯爷慎重开口,神情肃然:不是因为你大哥的事临时起意?
南宫绡笑笑,字字清晰,一字一顿:不是。
老侯爷额上青筋一跳,良久无声。书房内空气一凝,温度骤冷。
好一会,老侯爷说道:这些年,我一直没怎么约束你。你安的什么心,我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