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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控制着不算轻柔的力道一下一下地揉搓着那条修长结实的手臂。梁青咬紧牙关不敢再失态,强忍着那如同被山石滚了一遍又一遍的钻心痛楚。
不过几下的功夫,药酒开始发挥效用。被熊强力化开的药酒慢慢渗进泝rco?????b红的肌肤里,滋润着受伤的筋肉。这个过程痛苦异常,却也让梁青感受到暗疮被逐渐拔除的一丝轻松。
熊厚重粗糙的手掌还在不停歇地揉搓着,与梁青的手臂上的肌肤摩擦到的地方似乎能烧出火来。一声不吭地忍受着的梁青已是大汗淋漓,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右手淌出的汗将男人抓握着他的手掌淋湿了个透彻。
熊却毫无察觉地动作着,抓着梁青的手也没有一丝松懈,这让梁青感觉他那只几乎失去知觉的右臂好像不似之前那般难受了。
擦完药酒后已是深夜,梁青躺在床上一根指头也不想动弹了,只有脑子还能稍稍转动几下。他还在想,这阵子怕是虚弱了许多,现在不过擦个药酒便耗尽了体力。至于别的什么原因,他不想深究。
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时,一块湿润的麻布罩上了他的头脸。梁青勉强伸手扯下,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从云端飘来:把汗擦了。有些不耐烦地草草往脸上抹了几下便丢向一旁不再理会。
熊看了眼被甩到床尾的麻布,弯下腰拾了回来,摊在手心就朝已然入睡的梁青招呼上去。梦中的梁青遭受袭击便奋力反抗,无奈早就浑身乏力的他毫无反抗余地,更何况对手还是熊这样的男人,最后只好束手?%drco?????b0?擒,任他施为。
熊从宽阔光洁的额头顺着笔挺秀气的鼻梁抹到圆润挺翘的下巴,抹过颀长的细脖时,小巧却有力的喉结在他的手心滚了一滚,熊略微一顿便伸向了精致的锁骨。
梁青的手脚比起熊的要纤细小巧不少,但略显单薄的精肉里隐藏的力量却让熊也稍惊了一把。就算不是猎豹,也是一只难缠的山狸。而此刻,这是酣睡的山狸卸下了所有防备,舒舒服服地享受着男人的服侍,偶尔还会慵懒地轻哼几声。
熊眯起了眼,锋利的嘴角勾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很诱人,不过还不是时候。
男人随意擦拭完梁青,收了麻布便向屋后水潭走去。这一去,便是去了半夜,直至黎明。
☆、第十一章
11
梁青神清气爽地起床后,虽未见到熊,但一想起昨夜的种种就有些不自在。他也不明白为何一到男人这就会变得那么扭捏不爽快,认真地自我反省一番后再见到刚从水潭出来的男人还是不自觉愣了一下。
利落的刚硬短发还淌着水珠,额发紧贴在耳畔眉边。有潭水润泽过的肤色不似平日里见到的那样深冷,多了些温和的色泽。魁梧的上躯贲起饱含力量的筋肉,带着扑面而来的气势是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
男人坦然自若地接受梁青打量的目光,反而让梁青不能镇定地与他对视,掩饰般轻咳一声别开了眼。熊走过他身旁时丢了颗野果过去,梁青信手接住就塞进了嘴里。不用问他也知道熊肯定已经洗干净了的,他也没什么好讲究了。
这天吃过早饭,熊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个半人高的竹篓,将处理好的药草、兽皮分门别类地归置好,把兽皮搁在竹篓最底层,再将药草一包%drco?????e4??包往上叠。等整个竹篓都塞得满满当当后,披上常穿的兽皮将它背在了背上。
对上梁青疑惑的目光,熊沉默了半晌才道:下山交易。见梁青张口要问,便又补上一句:粮食、盐。
梁青眼睛一亮,颇有兴致地问:我跟你一起去?
熊只撇了眼他的伤腿,梁青只能就此作罢。有些垂头丧气地瞪了瞪左腿,恨其不争。男人不禁莞尔,虽不过一瞬,那带笑的嘴角却让梁青捕了正着,还没能细看,熊压了压盖在头上的兽皮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
男人下山后,这一天过得竟有些无趣了。梁青做好了午饭也不见人回来,草草解决后还剩下大半。直至日落西山男人才迟迟归来。梁青总算舒了口气,又觉得自己作态过于矫情,便只朝男人点了点头又继续做着手里的活计,眼睛却时不时向大竹篓瞄去。
这番小动作自是被熊看在眼里,不紧不慢地将沉甸甸的竹篓放在地上,只取出来一大袋粮食与食盐。一直偷偷关注着的梁青不免有些失望,男人见状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了过去。
梁青刚入手还是温热的,分量不轻,打开一看却是一个雕工精细的檀木盒子,正中还刻着百韵斋的印记,启开盖子便是扑鼻的糯香,满?rco?????b?一盒精致可人的糕点。
你去镇上了?梁青诧异,青兰围场离最近的城镇都不止一天的脚程,这男人再健步如飞也不能走上一个来回吧。
熊摇了摇头,不是我,他有马。
梁青了然,熊说的那人大概就是与他交易的人。不过为了一盒糕点就让别人专程跑一趟,梁青心头颇为复杂。
说不高兴自然是假的。早在父母还在世时,糕点便是奢侈的很,只有逢年过节或是祭祖扫墓才有机会分到那么一小块,还要小心地掰成几份,每天尝上一口就回味无穷了。更别说是百韵斋这样的老字号了,那是只能路过远远瞄一眼的份。
后来进了王府,虽吃得饱穿得暖,王爷也豁达阔气时不时赏酒赐菜,可糕点还是少见的,偏偏梁青就好这么一口甜食。
不知道男人是误打正着亦或是心细如发,无论如何这人在梁青心里与别个是不一样的了。要知道他虽喜爱却从未宣之于口,连同铺好多年的侍卫兄弟们都没有察觉到,却被这同住了不过数天的陌生男人一击的中,着实不一般了。
只是感激自是说不出口的,梁青将木盒重新包好放置在床铺里侧,默不作声地接过粮袋、食盐,准备煮饭做菜。熊也不甚在意,好像不过是随手之劳-rco?????c忙活起自己的事来。
直至熊临晚出门,梁青先一步替他取下兽皮看着男人准备妥当离开竹屋。两人皆是无话,却也自然融洽。
梁青突然觉得好笑,自己这般不就成了服侍夫君出门做活的妇人了?不过若他真是个女子,遇上熊这样的男人嫁了倒也无可厚非。念头刚起便被自己掐断,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第十二章
12
当夜,熊刚进门,梁青便清醒过来。闭着眼睛仔细听着房中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男人又开了门出去。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回来了,带着清凉的湿气在床前站定。
不知怎么梁青回想起清晨见到的那幕,身体莫名地躁动起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而脑中的画面又挥之不去且越发清晰,两难之间让他忍不住想睁开眼睛。
木床忽然往下一沉,男人爬了上来径自在梁青身侧躺下。熊醇厚独特的气息扑面而来,梁青瞬间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不过一会儿,男人的呼吸便沉稳绵长,似是已经入睡。
之后都不再有异样,梁青才轻呼了口气。发觉自己又太小题大做了,还是不自在地想与熊若有若无相触的身体往里侧挪动。谁知才刚动了一下,男人突然侧身,长臂一翻搁到了他的腰侧,似整个将他拢进了怀里。
梁青心悸,又进退不得。一边嘀咕着男人到底是醒是睡,一边尽量缩了缩身子。可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壮年男子,又能小到哪里去?整只胳膊都抵上了男人异常火热结实的胸膛,还能清晰的听到他脉搏蓬勃有力地跳动着。搁在腰侧的手指虽未直接触碰,可传递过来的温度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一夜,梁青睡得很是难捱。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醒来时只看到熊一向面无表情的脸。梁青不禁怀疑,难不成之前那些个夜里他们都是这样睡的,只是他没发觉而已?
前思后想直到晌午吃过饭,他才郑重地开口道:熊,我的伤已无大碍了,一直占着你的床实在不便。说着看了看男人的神情,却一无所获。又说道:其实我打地铺就可以了,这样也不会打扰到你。等了许久,梁青也没得到任何回复。熊就像压根没有听见般对他期待的目光熟视无睹。
等男人走后,梁青索性自己动手在地上铺了一张兽皮睡了上去。深山中多湿气偏重,到了深夜更是阴冷。何况立秋已过,天气转凉,地上的寒气哪里是一张薄薄的兽皮能抵御的。
于是熊推开门看到的便是梁青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场景。脸色一沉,走上前掳起他的后领将人拖起扔到了床上。被这一番动作彻底惊醒的梁青茫然四顾,只看到男人关上房门离去的身影。
等了许久都不见那人回来,他才意识到怕是自己的作为已经惹怒对方了,忙起身杵着竹杖到处寻找。可四周一片黑灯瞎火,他也不知男人有没有走远。虽然不必担忧男人的生命安危,却实在不想他有所误会而不高兴。
围着竹屋前后来回转了几圈才想起那人可能会在小水潭那处,便借着微弱的月光磕磕碰碰地向水潭寻去。在后山石壁上摸到石缝穿过去后,果然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找到了男人。
熊见到梁青寻来也不做任何示意,如老僧入定般一动不动。梁青这边还在犹豫,当时只急着找人却没想到找着人后该怎么解释,总不好说你只要不抱着我睡,我就不介意这样的话吧。不管如何还是先认个错的好,很少能在熊身上感受到这么明显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