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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小户的,如今欢儿既然要认祖归宗,这一门亲戚说出去,只怕好说不好听啊
琉璃听到此处,却是越来越心惊胆战的,因试探着笑道:便是恁的,如今小夫妻两个琴瑟和谐的,再说孩子也大了,还能怎么样呢
那太后娘娘听了笑道:你原没念过什么书,竟是个呆子,自古帝王之间从来不讲究这些的,就好比前朝那武皇后,她要将自己的女孩儿太平公主嫁与薛绍,便同一日白绫赐死那薛绍的前妻,这要是搁在寻常人家儿,就是狠心的毒妇,若是搁在一代圣主身上,倒是传为美谈了呢。
琉璃听了这话,忍不住身上打了个寒战,不知该如何答言,太后娘娘见了笑道:罢了,哀家没得与你说这些前朝旧事做什么,只是前儿恍惚听见,志新那孩子原不是金乔觉亲生的,他生父是谁,你可有个耳闻么?
琉璃闻言摇了摇头道:殿下对这件事情倒是讳莫如深的,奴才也不甚清楚,只是知道前一阵子无端给九龙卫的人掳走带到山寨之中住了好长一段日子,至于他们到底出于什么目的,奴才也说不清
那太后闻言蹙眉寻思了一会儿,因说道:你今儿回去,叫欢儿这几日带了孩子来瞧瞧哀家,另外再想法子打听打听九龙卫的动静,听说那边的阚涟漪对你有些意思,你就给他些甜头,叫他为你所用吧。
弥琉璃听了这话脸上一红,心中暗道这太后娘娘当真是耳听八方,连这样私密小事也能打听清楚了一面想着,口中答应道:奴才知道了,娘娘若没有旁的吩咐,奴才还是回在驸马府上伺候吧见太后颔首无言,一面退了出去。
却说那金乔觉徐徐打马回在府中,飞天就在内宅门首处等他,见他来了,连忙上前来携了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才叹道:还好没出事,早听说你在朝房跟人打起来了,倒底是为什么?
金乔觉闻言腼腆一笑道: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原本打算背着你淘气的,谁知道又给你发现了。就是与志新打架的那个孩子他们家大人,我原想着与他将此事说开了,来日教两个孩子握手言和也就罢了,谁知道这郡王殿下好生蛮横无理,还说了些咱们家的风言风语,我因隐忍不得,教训了他两下罢了
飞天闻言蹙起眉头道:你也太肯胡闹了,朝廷之上你以为还是江湖之远,快意恩仇的地方么,他们那样的王孙公子,自小儿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主儿,经得住你一两下的,只怕这会子半条命也没了呢!
金乔觉闻言笑道:这却不妨,他不是江湖人,我手上自然也是有些忖量的,又有朝房之中许多同僚相劝,想来并无大碍,不然他哪里那么有精神,跑到太后娘娘那儿去告状了。
飞天听了大惊道:怎么,娘知道了?她说什么,骂你了没有呢?金乔觉听了大笑道:你这孩子当真有趣儿,人家一朝国母,最是母仪天下的,怎么会想你说的那样,好似寻常岳母大人教训女婿一般。
飞天闻言红了脸道:我自小儿生长在山野之间,哪里知道那许多的劳什子规矩了,要怪也是怪你,小时候不肯交给我这些东西
金乔觉听了这话失笑道:那时候我也是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如何知道朝廷里的规矩,若是早知道你是金枝玉叶,我倒是不敢高攀的。
飞天听了赌气道:怎么?就显得你清贵不成,难道皇家的人都是坏的,只有你们这样的江湖草莽才是好人?
金乔觉笑道:看你,我不过开个玩笑,如何当真敢嫌弃你呢?你知道今儿那襄阳郡王说我什么来着?
飞天因问道:他定然是说了什么不堪的言辞,才招的你这样的温文君子打了他,只怕都是些不堪入耳的闲话吧?
金乔觉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那郡王说我是个小白脸,吃软饭的。说到此处绷不住,自己先大笑起来。
逗得飞天也跟着笑的花枝乱颤,那金乔觉见了,连忙扶住了,将他搂在怀里道:你且笑的慢些,仔细肚子疼。
飞天方止住笑意,伸手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道:这话要是让战大哥他们听了去,还不一定怎么取笑你呢。
金乔觉因笑道:你看旁人都是怎么想我的,我哪里还敢嫌弃你的身份呢。飞天摇摇头道:你若是跟旁人一样的世俗心思,我也不会委身于你了,旁人争着抢着要的东西,只怕你未必看在眼里,旁人容不下的,你倒是敝帚自珍爱如珍宝一般呢。
金乔觉听了连忙摇头笑道:这话我可担待不起,若真能这样免俗,岂不是早就羽化登仙了?我一生执着之处,也有许多不近人情的地方就是了。
飞天点头道:怎么不是呢,别人自以为娶了公主,做了驸马都尉,何等显耀门庭,身份贵重,可是我心里却明白你不快活,也不知道是不是朝廷上的这些繁文缛节束缚了你的江湖性子
金乔觉听了,颇为感慨道:我往常心里把你当做知己看待,如今你果然就是个知己,连我藏着的心思也能瞧出来么?
飞天点点头道:我自小有个毛病儿,睡不着的时候,就转过身子来瞧着你睡着的模样,觉得心里安生,只是如今自从我回来之后,瞧你睡着的时候总是蹙起眉头,醒着时还能强作欢颜,睡着时可是伪装不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飞天要做皇帝啦0 0?
☆、第百五十八回
金乔觉闻言倒是有些惊讶,因笑道:这些年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毛病儿,是几时开始的呢?
飞天摇了摇头,如今他与金乔觉态度越发亲密起来,就不甚拘束,随意往春凳上头坐了道:我都记不清了,想是在襁褓之中时,就是跟你睡吧?
金乔觉点点头道:可不是么,师父是清修的道爷,虽然心肠慈悲,却不能耐烦你这小家伙儿,再说一个杂毛老道带着孩子也不像话。
说的飞天扑哧儿一乐道:好你个大师兄,倒会这般欺师灭祖的。金乔觉闻言笑道:好兄弟,这话是不能传六耳的,不然师父云游回来,岂不是要找我来算账?说起来,那些别的师兄弟们倒是很乐意亲近你,只因他们平日里被师父和我管教甚严,都有些少年老成,如今山门之中多了你这么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东西,大家能不喜欢?
只是那帮小孩子不知道疼惜你,就当个爱物一般,没日没夜逗弄玩耍,我怕你与他们睡不安稳,更有一节,当日捡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兼美之身,只怕师兄弟们一时没个忌讳,瞧见了,传出去对你名声有碍。
飞天听了这话,低头想了一回,红了脸道:那平日里那些事说到此处又觉得难以启齿,低头不言语了。
金乔觉一时之间也反应不过来,笑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飞天啐了一声道:你难道没养过孩子,这也不懂,就是我我日常起夜,难道都是你照顾的么
金乔觉听了大笑道:这是自然,总不能将你抱到师父房里去吧?飞天听了脸上一红,也不知该如何还嘴,又不说了。金乔觉见了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忌讳,再说便是我看了,如今也负责娶你过门,正是两全其美之事。
飞天听了笑道:怪不得如今我娘倒是疼你这位娇客,还封你做驸马都尉,原来是因为你把她该做的活计都替她做完了呢。
金乔觉听了,忽然想起来今日之事,因笑道:今儿去见了娘娘,还说起你来,说连日身上不好,不敢见你,如今好些了,想你带了志新进宫去陪她说话儿,另外还告诉我,你小时候原有个小名儿叫欢奴的。
飞天听见这话,眼圈儿一红道:原来我还有这个小名儿,倒也有趣儿,只是如今娘这般唤我,只怕我都想不起来是在叫我了
金乔觉见妻子有些伤感之意,也往春凳上面走了,搂了他在怀里柔声说道:往后我还叫你四儿罢了,只是飞天这个名字是从何而来呢?
飞天闻言笑道:我因为你常唤我四儿,所以冒姓姒,取个同音,飞天这名字是因为我颈子上带的那个小金锁上头是个飞天女子的图样儿,如今想来,应该就是当日离宫的时候,娘给我带上的,这些年来,我一直拿它当个念想儿,谁知道今生今世竟还有再见面的时候呢说着,倒有些唏嘘之意。夫妻两个商议了一回,因定下日子,打算过两日叫飞天进宫去面见太后娘娘。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又到了志新和白羽的回家的日子,这一回两个孩子倒比前几日活泼了好些,因说当日欺负他两个的那个世子再不曾来上学,又说金乔觉打了郡王的事情传遍朝野,那些南书房里念书的孩子懂的什么?听见欺负志新的不仅给人打了,就连家大人也不能幸免,所以如今那一众顽童倒是众星捧月一般,认了志新做个头目,每日里在书房胡混,就是小琴相公也渐渐辖制不住。
金乔觉听了倒觉得十分得意,只哟飞天心中有些担忧,因吃饭的时候问那金乔觉道:你去见我娘,到底说你了没有?常听人家说宫里头规矩最大,如今给你们一大一小弄的好像占山为王一般,只怕我母亲心里不痛快吧?
金乔觉未及答言,倒是志新笑道:娘放心吧,皇祖母最疼孩儿了,一日里三茶六饭十分齐全,还常叫琉璃进宫瞧我,给我带些好吃的呢,就是因为皇祖母溺爱孩儿,所以南书房里的那些小厮儿都不敢怎么样,自然爹爹为孩儿出头也有功劳就是了。
金乔觉听了笑道:若不是为了你这个小厮儿,我也不至于每日里挨你母亲一顿斥责了,今儿趁着来家多吃些你娘做的饭菜,明儿回了书房,虽然是龙肝凤髓,也未必和你的口味。一家说说笑笑吃毕了晚饭,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