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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的拍拍少年,示意他勿要生气。
这位兄台,舍弟鲁莽还望勿怪,慕轩代他给兄台陪个不是。白慕轩向眉鹤拱手一礼又转向背对他而坐的重离,请这位小兄弟见谅,舍弟只是心直口快,话中并无其他意思。
重离冷笑,这白慕轩还是和当年一样谦恭有礼,像白慕轩这种自认血统高贵的人又怎会谦恭,他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就如当年他若不是乐谨的儿子呵呵!
前世的他哀莫大于心死,对白慕轩亲自拿来的所谓假死药一饮而尽,死了什么都结束了。事实证明他的死只是父兄乃至整个乐家军劫难的开始,临死前自己并未写任何东西,而那时白慕轩就在身边,而今想来只是为了亲自见证自己的死亡亲自策划所谓的认罪书从诬陷他残害皇嗣开始,整件事情就是一个阴谋! 他该有多狠毒才能做出这样忘恩负义的事。
白慕轩有些不悦,如不是看到眉鹤气度不凡,而且眉鹤对这少年很看重,想他一国太子何须如此礼贤下士,而这少年居然不识抬举,依旧坐着慢慢吃菜吃酒,丝毫没有他预料的反应。
眉鹤对重离的举动很是满意,能看到号称端恭贤德的白慕轩吃瘪,心情顿时舒畅:小重,这位公子已代他那不成器的兄弟给你道歉了,看在表哥面子上就不要生气了。
表哥这人直接把自己降了一辈,重离看着假模似样的眉鹤忽然心情大好,遂起身端着酒杯看着白慕轩,这位公子既然知道令弟有那等不适,出门在外就该管好勿要因、小、失、大。最后的四个字加重语气,说完向白慕轩扬了扬酒杯一口饮下,方才的话既是提醒白慕轩这种多疑的人,也是提醒自己!那个墨笙就是那郡主的弟弟齐墨笙。
你,一个以貌悦人的娈宠,竟敢齐墨笙冲过来就要伸手。
重离一根筷子就制止了齐墨笙的狂吠:这位公子,看来令弟病的不轻,要赶快就医才是,幸好这里不是都城,我也只是一介布衣,若是在都城冲撞了贵人,不知内情的还以为是公子纵容所致!
还有这位小姐,当日我们一行救你一命,可不是让你这样缠着我们。重离回头看着呆怔的凌灵,你屡次对我恶言相向,难道是因为我面善好欺?重离冷冷一笑,不知是怎样的父母才能教导出这样的女儿!重离说完鄙视的看了对方一眼,遂又坐下自斟自饮。
你!何大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玉凌山,凌家庄我是凌灵啊!凌灵转而焦急地看着眉鹤,我这次逃婚出来就是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到你
哦,你是眉鹤皱眉苦思,不记得,每天人来人往要见那么多人,怎可能都记得。而且姑娘切勿再说那样与我声誉有损的话,我可是有婚约在身!眉鹤完全没有在意凌灵又要滚落的眼泪。何力,你好像没有婚约在身,不如你委屈一下收了这位凌小姐?
何力:主子!
此时的白慕轩完全听不到周遭的其它动静,只是愣愣看着重离。重离喝酒的动作这个动作每次大战之前他都会看到,最后一次是在刑部大牢白慕轩瞳孔微缩,不,不会的,他亲眼看着他七窍流血而死!而且这长相只有五分相似,年龄也不对等等,他想起来了!
你是这次怎的没见你兄长凌梧公子?当时那种情形他也没顾得上问这少年名字,他走时这少年还未醒来,难怪会觉得熟悉! 你的伤可都痊愈了?那样凶险的毒伤,连见多识广老军医都束手无策。
看来他昏迷时白慕轩去过营帐他可不认为这人只是单纯的去看他,这种极近功利的人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的经历就是很好的警示,现在白慕轩应该又盯上冥教了,很可能就是以他为契机,不过相信凌梧他们应该不曾给白慕轩机会,否则白慕轩不会这样问他。
作者有话要说: 好捉急!
☆、行动
重离面上若有所思,片刻后仍是淡然:多谢公子记挂,如今已经痊愈。说完向白慕轩拱手一礼,陌生人就该这样。
你这次少年的冷淡让白慕轩有些尴尬。
重离在心中冷笑,这就沉不住气了:在下这次只是随表兄出来见识一番,是以兄长不曾跟随。
这位兄台,在下慕轩,敢问兄台白慕轩冲眉鹤拱手一礼谦和问道。
区区何虚,只是一行商之人,让慕公子见笑了。眉鹤觉得胃酸,真是难为这端恭贤德的太子了,我们还有些事,就不打扰慕公子,告辞!说完礼貌地颔了颔首,拉着重离向外走去。
眼见眉鹤一行出了醉霄楼,白慕轩冲身后打了个手势,随即便有几人尾随而去。白慕轩转身回了雅间,仿似忘记墨笙的存在,怎么样,可有看出些什么?
主子,这姓何的八成是化名,那个孩子身手不错,和八魁有的一拼,不过主子,那孩子说的不错,墨世子这样行径确实谋士压低声音说道。
按了按眉心,白慕轩吩咐手下人,去把他弄进来。
小重,你觉得白慕轩这时出现在此地眉鹤扣着桌子问道,他早就发现白慕轩派人跟踪,便故意领着重离等人在玲珑镇有名的商铺都转了一圈,还在珑荷斋订了一批货,这才回了客栈。
最坏的打算就是兵分两路,一路去慕王府,一路留在玲珑镇继续打探。重离沉吟道,如我没有猜错,那个凌灵应该是我们教主的未婚妻
那关我何事,冥教会很快把她带走等等,冥教!你是说冥教已经知道我们行踪那
表哥放心,冥教和白慕轩关系没有那么好。否则
否则他也不会和阿离拉关系!清冷的声音传来,眉鹤瞬间变了脸色,有人进来他竟全然不知。重离有一瞬的慌乱,须臾便平静下来,起身向凌清瑄行了一礼。
自打猜到凌灵的身份,他就知道自己定也被鹰堂发现了,还想着到时把眉鹤推出去寻求鹰堂的帮助,也能顺势和鹰堂弟子会和。只是没想到鹰堂的动作会这么快,也没想到凌清瑄会亲自前来。他不认为避开冥教弟子单独行动会惊动凌清瑄这一教之主,而且当时跟着他的可不止冥教的人危险和安全可是同时跟着他。如果说凌清瑄亲自来接他的未婚妻倒还有一半可能,难道冥教有什么要务需要凌清瑄亲自处理?
凌教主到我这里做客怎么也不打声招呼!眉鹤看着凌清瑄冷冽神情故意抬高了声调。
我只来带走我的人而已眉家主应该不会有什么异议吧。凌清瑄淡淡道,阿离,随我去冥教分部,我有话问你。
我和小重还有事没办完,你眉鹤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止住话头,任凌清瑄带走重离。
玲珑镇,冥教分部。
阿离,为何甩开暗中保护你的人!你这样行事搅得冥教上下不安,尤其是凌耳和凌梧,生怕你被眉庄抓去。想到重离出于不信任而不顾危险私自行动,凌清瑄脸上就带上一丝薄怒,阿离,有什么事情不能对我们说?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不屑于我们为你做地一切!
重离看着满面风尘的凌清瑄,眼中闪过愧疚。他没想到这人真的是为他而来,没想到避开暗中护卫他的冥教弟子会给凌梧他们造成困扰这次他确实做得不对,但他不能吐露实情,即便是将来见到父兄他也不敢将实情告知。原先所做的一切皆因一个凌灵都回到原点,重离发现面对凌清瑄的指责,曾经想好的借口一句也说不出来。这人不眠不休的赶路绝不是为了追回他的未婚妻,对于这个真正关心他的人,那些借口就是给对方的侮辱,所以重离只是静静站在那嘴唇紧抿。
阿离,难道你就没话对我说吗?看着面前垂目肃立一言不发的重离,想到方才他乍一见自己出现,那瞬间的慌乱让凌清瑄有些心酸,无奈揉着眉心疲惫的问道。
重离苦笑,罢了,到了此时只能孤注一掷了。主子,我并非不知好歹,更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是有难言的苦衷,而且我造的孽,就该由我去了结。倘若再耽误下去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我这辈子恐怕都会活在愧疚自责中而且此事牵扯到楚国,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将冥教卷入其中。主子和凌梧都在为大业奔忙,唯独我重离忽然觉得重生一次他的人生依旧是失败的。
好,我不问缘由,但和楚国有关到底是什么事?而且你太小瞧冥教了。凌清瑄觉得重离嘴角那抹苦笑太过刺眼,你从未说过,又怎见得冥教就办不到
我现在只想查到乐谨将军的下落,并救出他。看着凌清瑄眼中的坚持,重离咬了咬牙说道。
乐谨与楚皇和白慕轩有关?凌清瑄回想着鹰堂曾经的消息,你们现在可有查到什么?
重离摇了摇头。
凌清瑄沉吟片刻,道:那救出乐谨之后你有什么安排?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楚皇和白慕轩的阴谋,都是为那三十万兵马。凌清瑄定定看着重离,据我所知,乐谨在大殿跪求楚皇,愿以乐家军换取幼子性命,更愿携子归辞故里。楚皇本已恩准,不料幼子却畏罪自尽并写下认罪书。以致乐谨当场被杖责并囚禁,乐家军被夺,乐朗不知死活。而今白慕轩父子与乐家不只是家恨,正因为如此,即便救出乐谨,他也只能隐姓埋名过完一生。
重离即便已经听眉鹤说了大概,但凌清瑄简单的几句话就让他有如目睹老父的屈辱和惨状。他恨自己愚蠢,所有人都能看出那是个阴谋,唯独他一头栽进去,那些淡淡的宠溺和包容只是白慕轩给他织的一张网。他恨不能立时剖开白慕轩的胸膛看看那颗心到底有多毒!
重离眼中浓重的恨意让凌清瑄的心紧紧抽了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