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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夜清替他主子应道,他是亲眼见过的。
[哮喘是问题,但是你身体内植入的毒蛊是根源。]
幻月觉得有道理[怪不得我觉得王爷的面色怪异。]
[你能从表面看出,真不愧我徒弟。] 秋忆辉闻言让出个空挡[幻月你过来看。]
幻月的医术自然不低于秋忆辉,他摸上那臂膀,细细看去,忽而一笑。[师傅小题大做呢。]
秋忆辉不由疏开眉头[我就说你资质比我聪慧。]
[王爷,你内力也相当深厚啊。]
[自不用你说。]
但是幻月却沉下脸[王爷,你是不是借助毒物习武的?]
这话一道破,秋忆辉像是大悟般中肯的点点头道, [我与帝君比试过,他的武派是秘传一派的,我听说是要借助毒物来修习的呐。]秋忆辉转而问道[但是王爷有哮喘,身体承受不住身体内的毒虫反而被反噬,所以功力才不得提升。]
轩辕光凡没想到是因为身体内毒物的关系,虽然当时教他武学的是他父亲,上一任君王,但那时植入毒物这事,他年纪尚小,当然想不起来。
[这蛊虫本该在你成年后就取出的,这么一来问题倒不大,取出你身体里的毒物,治好哮喘。自然就无事了]
暮悬天第一次详细的了解这一派的武学,倒觉得新奇的很[想不到还有靠毒物来提升内力的]
秋忆辉却打断他[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承一派也不是什么名门正风。]
[那前辈使毒的手段就高风亮节,可歌可颂了?]
一见这两人势头不对,幻月便劝阻[现在治病呢,一点也没有礼数。]矛头既不是对着暮悬天,也不是他师傅,只是眼前这种争执的行为不对。
秋忆辉接着道[治这哮喘,熬那玉膏脂还需要一味药作伴,取出毒虫也要引子。]
说完他看向那边的夜清。[还要拜托夜清大人去取了]
他顿了顿才道[窟鬼林里鬼猴子的尾巴。] 夜清听到那猴子,脑子中便闪现那日的几个鬼猴子,被自己乱砍的糨糊状,如今竟然做药熬汤...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他又故意转身向着暮悬天笑道[另一个就是在万山寺不远的深崖下,捉一条通体金色的鱼,那鱼还不能死,半死不活都不行。也不能用水乘回来。这暮公子神功也小有所成,取那活药引自然不在话下。]
[你只管说是什么药,我一定会带双倍的量回来给你瞧。]
[你可不要说大话。]
夜清却主动提出要去深崖下, [让我去深崖吧。] 秋忆辉默默看了眼夜清,摇了摇头,[那个地方你去不了。 ]
幻月疑惑的转向他师傅[为什么?]
[因为那崖下有古阵,是暮悬天的父亲布的,而且那鱼只能在暮悬天那种人手里活的了。]
这话听得暮悬天不乐意了,责问[什么这种人。]
秋忆辉瞥了他一眼[我是在夸你捏,你爹传了好血统给你。你应该和你父亲一样,不怕那里的瘴气,且对阵法熟稔的很,再说你那水隐的神功成了六七,护住那鱼不成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暮悬天练就的某种武功能将水中活物带出而不会死去。秋忆辉对于那个地方一清二楚,对暮悬天的所学更是一清二楚。幻月却对水隐的说法闻所未闻,只是觉得暮悬天武功厉害绝顶了。
[我早就想问秋前辈了,和家父是什么关系。]
秋忆辉却哼了一声,板着脸故意不答,岔开话题[先取毒蛊,再治哮喘。所以暮悬天你明日就启程,幻月你不准跟着去,虽然你也不忌讳那瘴气。]
这哪能是不准去就不去的。等你一走开,我就跟着暮悬天去。幻月脑子里盘算着这事。
秋忆辉又摸出个什么宝贝壶子,站起身交给夜清[这个药酒,进林子前喝,三个时辰的效用,你也不会被迷惑方向。]
[那窟鬼林就是雾气将人神志迷惑,方向不辨而已。]
夜清看了眼轩辕光凡,光凡似乎没将昨夜的事放心上,他接过东西想走,却被光凡叫住[你去书房等着。]
夜清应了声便退下了。
暮悬天也拉起幻月要回暂时的住处。他扭头不忘提醒轩辕光凡[龙涎香你可莫要忘了。]
光凡还端坐在那,没有王者霸气,倒是多了份羸弱贵公子气息,[你要急着用,带回就让管家领你去取。]
这么大方,连秋忆辉都觉得是不是不用帮他看病都能求得了,这王爷也不像是说的那么糟糕啊。
幻月却说[我不急那个,我只想知道有没有吃的?]
[你回住处,等会自然有人送去。]
幻月这才放心的回去,他的胃口比他想的还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5 章
轩辕光凡到了书房,见夜清站着怕不是一时半会了,他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夜清被布蒙着的大半脸下肿的颇高,一时语塞。
[明日早去早回。]
[是。]
就这么一句话,让夜清等了一个多时辰。
第二日,忽然刮起大风,朔风如刀,扑面生寒,暮悬天已走了半个多时辰,他在师傅去轩辕光凡那时,也跟着出去。
初秋时分,大路荒凉,忽然蹄声骤急,一匹毛色乌亮的骏马往万山寺边上的一条岔路,翻蹄急奔,往那前方赶去。
马上的少年,柳幻月,玄段披风裹在肩上,紧扣丝缰,想要快点追上前方之人。
盏茶功夫,听见前面的马蹄声渐晰 ,他不由暗自生喜。
在后面高喊[暮悬天。]
暮悬天耳力好,这声隔着虽远,却已入耳,他急切缰绳一勒嚼环,止住了马的冲势。
调转方向,看着后方渐近的人影,不用想也是幻月跟来了。他白皙魅惑的脸此时却凝重起来。
等幻月行至身前,他张口就是责备。
[你不好好休息,跟来做什么。]两人双目相触,幻月见他眸光寒冷如冰,在这风如刀绞的今日,只觉背脊发颤。
[...]暮悬天这般认真使得幻月分外失落,但事已至此,暮悬天的表情霎时缓和下来。
[要小心。]
这句话幻月听得也不甚高兴,踢着马肚,跟在后面。
脑子里想的都是,暮悬天是担心自己还是担心腹中的胎儿呢,想他为了得龙涎香而涉险到此...
上山并不费多大时候,幻月看着那深不可测的崖壁,奇岩深窟,两壁因为饱受雨水的冲刷,布满绿苔,变得湿滑不堪,以自己的本事是攀不到崖底,而即使暮悬天功力过人,他也不赞成从这下去。
暮悬天同样微皱眉头,[幻月你还是回去罢。]
幻月直着身子不作声,他下意识的摸向腹中。道,[你不用担心,我就算死也会保护好他]
这话带着些任性,幻月对暮悬天其实是欢喜的,他同暮悬天都尚年轻,突然多了个孩子,暮悬天虽说喜欢过他,但也没有到说的那么直白的地步,到底要说到哪个地步,幻月自己心里也没有那个标准。
暮悬天知他生气了,略一审视这深度,也不想两人都冒险从上面下去,他领着幻月下了这山,绕道山脚下想要寻进崖底的路口,前前后后摸索了半日,已过正午,幻月拿出馒头,有些发凉,还是干啃起来,在外多有不便,不能对食物挑剔。暮悬天倒是熟稔,鞠了几把干木材点起个火堆,两人都不是舞剑的,暮悬天只有个短刀,将几个馒头插上去,串了起来,还夺过幻月吃了一半的冷馒头,往远处抛去。
[哎,我的馒头。]
暮悬天扎紧腰带,单膝着地蹲在那烤着馒头,这吃法幻月是没见过的。
[以后凉的食物不准吃。]他不准幻月吃生冷之物。
被火舌熏陶的馒头,不一会就变成金黄脆皮的模样,暮悬天拿开凉了会,便掰开其中一个热乎馒头将油纸里包的剁的细碎的牛肉末夹进去。看的幻月直咽口水。
递来时也不客气的大口咬下去,连说好吃好吃,差点咬到舌尖。
幻月吃的是暮悬天的两倍多,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想消化消化。
[别晃了,留些力气,等会有的你走路。]悬天站起来将他拉至怀中,他抚着幻月的面颊,丹凤美目直勾勾对视着,
[你要信我才是,我对你是真心的。]
这话在以前暮悬天能嬉皮笑脸无所谓的对不少女子说过,这般口吻说出来,既严肃又好笑,幻月好说话,易信人,他这一说,心里气恼之绪顿时烟硝云散,两人互相厮磨了阵,便又起身找路。
那府内秋忆辉找了许久不见幻月,知道他也耐不住跟出去了,虽无可奈何,却只能相信暮悬天有能力能保护好他徒弟。
两人进了处奇怪的浓茂松林,那里有一股不可名状的香风,随风飘洒开来,幽香四溢,寻了圈,才发现是从一条被荆棘丛生的暗道上飘来,就在暗道口,生着一株尺多高的绯色花,奇清绝秀。
不逞多想,两人行至跟前,幻月再惊奇想要摸去,却被暮悬天拍开伸出去的手,有毒,跟着我。 言犹未毕,暮悬天执扇掌风向那株花挥去,顿时那花蔓萎奄了下去,往暗道钻去,刚进入处便一阵铺天盖地的瘴气袭来,两人虽不惧带毒的瘴气,但是这空气着实呛口鼻,幻月止不住咳嗽起,暮悬天将他拉至怀中,解开衣袍罩在他头上。
[ 遭罪了吧]嘴上这么有些责备的口吻,还是心疼的小心翼翼拉着他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