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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隐隐提到,可能是由于鬼玺的气息影响了他。
他们进入青铜门,待了两天左右,便出来了。没什么意外。鬼玺一直存放在张大佛爷身边。这一切都是秘密完成的。
后来的如同解连环所说,岁月流逝,张家人的秘密暴露,张大佛爷情急之下杀了一个伙计。殊不知更加引起了其他几门的疑心。此时已经时隔十年。事情的突变在于,张大佛爷发现除了他意外,家族的人在一夜之间,全部失忆了。
他们不记得爱人、朋友乃至家人。却记得自己是张家人,并且一丝不苟地完成张大佛爷的指令。后来许多他们的妻子儿女找了上来,张大佛爷才察觉事有蹊跷,开始命令张家的族人再查当年之事。但是张家人忽然发现,当年指引所用的玉的碎片,竟然离奇地消失不见,互相询问发现,并不是人为遗失的。都在十年前进入青铜门那天神秘消失了。
于是张家人凭着记忆和当年所残留的一些线索,重走了当年的路。奇怪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们永远会记得这个使命,永不忘记。
他们这次找到的是第一个玉玺的碎片,连同鬼玺一齐再次带入了青铜门。仍旧是当年的那些人。只是这次,竟然混进了一个九门的人。
事情在这里再次发生了转机。
☆、第二十八章
二月红皱了皱眉:这个人跟随张家人进入青铜门后,张家的人奇迹般地回想起了所有往事。只是他们再想出来已经不行了。
吴邪的心中咯噔一跳,他知道,张家的衰败,应该是自此而始了。
据后来的人所说,那是一道看不见摸不着的屏障,阻挡着张家人迈出那道门。只有十岁以下的儿童能够坦然自若地出来。而那个时候,张家的儿童也已经不多了。张大佛爷派遣他们再次前往那些地方,只是这个环节也有了改变,据说是一种如有智慧的植物阻碍着。虽然张家人的黑金古刀可以斩断它,但是,那把刀是独一无二的。最后,只有一个孩子带着那把刀回来见张家族人了。他看着族人日复一日,在绝望中饿死。
吴邪脑海里闪过广西山中,张起灵身背一把古刀行走在他的前面,一路披荆斩棘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一双无形大手拧得紧紧的,逼得他忘了呼吸,仿佛下一秒他就会窒息而亡。
他很害怕在二月红口中听到那个名字。
他叫张起灵,九门已知的张家最后一个人。二月红闭上眼睛,想起那日在晨光下,身着蓝色连帽衫的小少年瘦削挺直的身躯,轻轻一叹,他小时候来过吴家。事已至此,他却始终不肯放弃,直到现在,仍在为这个宿命苦苦坚持。其实我很佩服他。
吴邪身子晃了晃,赶忙扶住椅子扶手,不用看他也知道自己的脸色此时此刻有多么难看。他心里只有满满的心疼。才刚刚记起自己的亲人,却又看着他们在自己的面前绝望死去,然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是怎么看过来的啊?
二月红没有注意到吴邪的变化,他仍是尽职尽责地在叙述事情。青铜门内的时间流逝似乎与外界不同。大约过了许多年,青铜门内剩下的人,包括张大佛爷尽数死去之后,长白山不知为何异动连连,张起灵拼死逃脱后,回到了老九门。
他找到了吴家,说明了长白山的情况。吴家只有一人便跟随张起灵前往长白山,那里的人正苦不堪言,那人进入青铜门后发现一切终于平静了,他们明白也许这就是阻止长白山异动的方法。所以,那个人最终没有出来,只托张起灵回去告诉吴家的人,照顾好他唯一的儿子,别让他沾染这些是非。张起灵拜别了他,重走当年的路,希望找到解决的方法。
吴邪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不敢断定。
当时离开的人,名叫吴一穷,当时的吴家家主。你的父亲。
二月红讲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
吴邪的脸色很难看,他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我只最后说两句,一是没有两个玉玺,你开不了青铜门;二是有的时候,救命稻草也许会是你远离是非的绊脚之物。说罢脚步轻缓地回到屋里去了。
吴邪呆坐在椅子上,他此刻心中一片杂乱,有太多事情要想清楚。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么回到吴家院子里的了,只记得自己犹如行尸走肉般度过了一整天。他麻木地瘫在床上,双眼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目光涣散。
三年前,他有多么好奇于张起灵的身世,此刻,他就有多么心痛难耐。他从来没有那么迫切地觉得自己想站到一个人身边来,替他承担,与他相守。甚至在得知自己与他的使命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的时候,他竟然有一丝微微的庆幸和喜悦之情。还有一点,他终于明白了自己父亲身在何处。看来今天果真不虚此行。
慢慢平复心情,吴邪开始回想二月红的话。特别是最后两句,定然别有深意。
第一句不用说,必然是明摆着告诉吴邪,不要急于前往长白山寻找父亲,就算去了也是白跑一趟。但是第二句,是什么意思?救命稻草?吴家的救命稻草是什么?吴邪有一丝茫然,二月红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让他有点无从下手。
吴家这些年来一直孤军奋战,若说长久以来的依仗,无非是二叔三叔的拼命死撑罢了。说起来,吴邪对两位长辈有些愧疚,这些本就应该由他来承担的东西,还让他们两位来操劳。吴邪恍然记起,三叔送他离开那天如释重负的微笑,其中的意味此刻已经显而易见了。
不对。吴邪心中警醒,当时吴家正处风尖浪口上,二叔三叔会放心送自己上山吗?然后就此弃于不顾?不可能!尽管知道他们两个不会伤害自己,吴邪还是出了一身冷汗。也就是说,这四年来,他或许一直处于被吴家人监视的范围内?但是,这四年来并没有什么人和他过分亲近的啊,就算有,会是谁?
忽然间,吴邪像是想到了什么,赶忙翻出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喂。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熟悉的声音,吴邪险些要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胖子,我问你件事。
电话那边的胖子似乎被吴邪严肃郑重的口气震慑住了,规规矩矩地回道:问吧。
我在那边的四年里,是不是你和三叔汇报我的一举一动?
电话两端的人同时陷入了寂静。
吴邪有些烦躁,正想开口,却听见那边的胖子深吸了一口气:算是也不算是就是说说你一些近况大事
吴邪脸色惨白,那么,张起灵的事情
小天真你放心,你跟你家小哥的关系我没说,我只说你们是朋友!
那就好。吴邪舒了口气,又忽然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急问道,等等,你刚才说我和小哥什么关系?
嗨,还瞒着胖爷我呢,小哥可跟我亲口承认了。小天真,不是我说你,做人呢要坦荡一点,才喂?喂?听到电话忽然被挂断,胖子有些无语,也不做理会,又接着和云彩你侬我侬去了。
听着胖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吴邪终于才感觉到世界安静了下来。他现在满脑子只记得那句话:小哥可跟我亲口承认了。
望着天空静默良久,吴邪才像回了魂似的,忽然爆出一句话来:
跟!胖!子!承!认!
☆、第二十九章
吴邪现在心情很复杂。
他在脑子里铺设了九九八十一种场景,愣是想不出,张起灵那个人能说出什么话来,让胖子觉得是承认?不对,重点是,跟胖子承认什么?你有本事跟我承认啊!
吴邪心里觉得烦躁,在院子里来回晃了好几圈,好不容易慢慢平复下来。他又似乎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回自己的房间。他把衬衫的袖子卷了几卷,踮起脚尖,伸长了手在书柜顶上摸索,终于触摸到一个小盒子。有些滑稽地把小盒子一点点拉扯到书柜边缘捧了下来,又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个小钥匙,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轻轻地把盖子打开。
里面是一张纸条,虽然放得平整,却看得出它曾经被**得不像样子。纸条上的字迹竟然仍旧清晰。
吴邪望着纸条上的字忽然笑了,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把它从盒子中取出来,最终对折叠好,收在了白衬衫的口袋里。
第二天,吴邪再次登门造访二月红。
二月红似乎对他再次拜访早有预料,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迎他进门。吴邪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环顾四周,并未见到吴二白。
你二叔已经回去了。二月红忽然道。
回去?吴邪吓了一跳,他并未收到自家二叔回去了的消息啊。
刚回去的。来,坐吧。
吴邪心有疑惑,还是压了下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要问。
前辈,关于您昨天说的最后那句话,我想了想,还是没明白,吴家的救命稻草,是什么?吴邪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不是。二月红接的奇怪,也不顾吴邪诧异的眼神,顿了许久才接着说道,救命稻草,并非指吴家的。
那是吴邪皱着眉头,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你和张家那小子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二月红忽然丢出这么个炸弹来。
吴邪一时呆怔住了,刹那间心中的疑惑忽然找到了突破口一般,争先恐后地褪去那层曾经不为他所知的外壳,揭露其中的所有。难怪,二月红明知他是来询问如何破解的事,却给他说的是张起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