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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底妈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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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卧底妈妈 作者:地狱蝴蝶丸

    【我的卧底妈妈】(1)

    【我的卧底妈妈】

    作者:地狱蝴蝶丸

    2018/7/31

    字数:10245

    指针响了声,我本来差点睡着,被这声惊得浑身抖了下,差点从床上

    摔下去。抬头看,指针刚刚指到了「9」的位置,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姑妈还

    没回来。

    我揉揉脑袋坐起身,提拉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自从结束了在警校的最后天学习生活,我就直在家摊着,看电视打游戏,

    也算是过足了在学校的时候过不了的瘾。

    我往锅里看了眼,出乎意料的是什么都没有,今天姑妈去上班之前竟然没

    有给我准备好吃的?

    正胡思乱想着,准备打电话叫外卖,门铃突然响了,我只得折过身去开门。

    门开,我看见了姑妈在门口,手上提了大包小包的许东西,有些直不

    起腰。

    我连忙伸手去接,她买了鸡翅和青虾,还有蓝莓等等,都是我爱吃的东西。

    姑妈进门换了鞋,双纤纤玉足此时整个裸露在我眼前。

    姑妈叫陈嘉倩,人如其名,温柔贤淑,聪明能干。

    她今天穿了件香奈儿的白色经典小洋装,褐色的轻软长发在脑后绾起,已是

    年近四十的女人,皮肤却依然如同少女般光滑细腻,姑妈长得很高,有米八

    点的样子,我个大小伙子,和她在起,反而显得要低半头。

    且姑妈年轻有为,早已经是家上市公司的部门主管,典型的企业女强人。

    我家早年很穷,在我的印象中全是靠着姑妈白手起家,才撑起了整个家庭,

    将我养育成人。

    姑妈今天似乎很高兴,进门就张罗着要去厨房给我做饭。

    我把她买的东西全放到厨房,有点疑惑地问道:「姑妈,你今天怎么想起来

    亲自给我下厨了?」

    因为平时姑妈很忙,公司的事情太,我已经习惯于在家里定外卖吃,已经

    有很久没有尝过姑妈的手艺了。

    姑妈面色很好,红润得仿佛在面上挂了两朵四月的桃花,身上散发著股若

    有若无的迪奥真我的香水味道。

    「凌凌啊,好久没吃姑妈做的饭了吧!姑妈想着你该是想了,今天专门买了

    你爱吃的回来!」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将小洋装的外套脱了,只穿了件吊带裙在厨房里忙碌,

    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她先是从个袋子里面拿出几根新鲜的胡萝卜灵巧地切成薄片,放进只精

    致的小碗里面,转过身又去打鸡蛋,细白细白的手指捏着鸡蛋在灶台旁边轻轻磕

    了下,顺势掰,蛋壳就成了两半,透明的蛋清裹着蛋白滑进碗里。

    打完鸡蛋,姑妈又转过身取出块粉红色的猪肉,全是瘦肉,打开水龙头,

    股清澈透明的水流流出来,将肉块冲洗的干干净净,把血沫全冲干净之后,姑

    妈拿起菜刀开始切丝儿,不会就把块方方正正的猪肉块切成了整整齐齐的肉

    丝,长短均匀粗细适中,把肉丝放进鸡蛋液里面抓了抓,她从橱柜里拿出小包

    淀粉,勾了点儿清水,起加进去反复抓着。

    把肉放在旁腌制的时候,姑妈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从另外只袋子里拿

    出条鱼来,内脏似乎已经收拾过了,应该是在菜市场的时候卖鱼人做过了吧,

    她很高兴地跟我说:「凌凌,你上次不是还跟姑妈抱怨说姑妈老是在忙工作,都

    没空给你做饭吗,姑妈今天专门去给你买了鱼,等会就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松鼠桂

    鱼。」

    嘴上说着,手上干活的动作也没有停下,把鱼放到个白色的陶瓷做的盆里

    面加了点香料酱油醋什么的腌渍着,打开火往锅里加了点番茄酱和冰糖,这步

    我看明白了,是在调糖醋汁儿呢。

    在我的记忆里,姑妈做饭的手艺是绝,松鼠桂鱼是她的道拿手菜,她

    总是跟我说,小孩吃鱼可以补脑,隔三差五想尽办法给我做各种鱼吃,其中我

    最喜欢的还是这道酸酸甜甜,香而不腻的松鼠桂鱼。

    说着话,边的水已经烧开了,姑妈又去揭开锅盖,把两只大大的生蚝放了

    进去,又等了阵子,把锅盖重新盖上了。

    突然,我的肚子咕噜噜的叫起来,我慌忙捂住肚子,脸上红热起来,从眼角

    下面直红到耳朵根。

    姑妈噗嗤声笑了:「凌凌饿了?」

    我暗自腹诽,整天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了,能不饿吗,心里虽然这么想着,

    但我还是非常不好意思地干咳了几声,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现在在姑妈面前这个样子有点儿尴尬。

    姑妈手脚麻利地从边把泡好的木耳滤去水,放在案板上,菜刀起落,

    很快地切成了细丝,用同样的手法切好了冬笋和青椒,时间,案板上整整齐齐

    的摆放满了褐色、白色、嫩绿、鲜红,如同道漂亮的彩虹。

    过了几分钟,姑妈拧开煤气灶开关,倒入清澈的油,等油稍微热了几分,就

    把刚才腌好的肉丝和鸡蛋液起下了锅,翻炒几下,又加入木耳、冬笋、青椒

    起翻炒,中间还加了好几种佐料,不过会儿功夫,盘香喷喷的鱼香肉丝就出

    锅了。

    姑妈并没有闲着,她开始准备做鱼。

    今天买的鱼看得出来很新鲜,鱼鳞也刮的很干净,姑妈细心的拿出根生姜

    切了细细的丝,往鱼上改了花刀,放上姜丝,周围浅浅的倒了点点香醋,起

    上了蒸锅。

    不会儿,不算大的厨房里面已经萦绕起了阵阵诱人的饭菜香气。

    这还不算完,忙完了主食,姑妈又拿出刚才买的蓝莓,打开榨汁机,把蓝莓

    冲洗了下之后放进榨汁机,按下开关,片刻功夫之后,刚才的盒蓝莓就变成

    了新鲜美味的蓝莓汁,据说吃蓝莓可以明目,姑妈也算是用心良苦了,做了这

    么好吃的,还费尽心思地讲究荤素营养搭配,我心里阵感动。

    不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无功不受禄的道理我还是懂得的,于是清了清嗓子问

    道:「姑妈,你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啊?」

    她浅浅笑,打趣道:「着什么急呀!本来还打算等会给你个惊喜呢!你自

    己到我包里翻翻看就知道了。」

    我心下疑惑了阵,转身拿起她放在边的dior包包打开,张红色的

    纸赫然眼前,抽出来看,我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

    我毕业了!

    这是我的毕业证书,上面串烫金大字:恭喜陈海凌同学,

    已在我校就读期满,成绩优秀,准予毕业。特此说明,择日到xx警局就职

    上任。

    后面在说了什么我概没再看进眼里,乐呵呵的咧着嘴。

    姑妈正好在这时候探出头来看我,见我这副模样,忍不住笑出声调侃道:「

    傻小子,个人傻乐什么呢,快来帮我摆碗筷准备吃饭啦!」

    把那张红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到桌子上,跳进厨房准备碗筷。

    姑妈抿着嘴笑,菜全上桌之后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菜,嘴上说着「今天高兴,

    我大侄子毕业了,毕业工作就有了着落,真好,哎我大侄子真出息……」

    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这几句话,可我真的看得出来,她是打心眼里真心的为我

    感到高兴。

    我陈海凌是个孤儿,今年刚满20岁,落地就没了爹,我爸是突然失踪的,

    后来没等长时间,祸不单行,我妈也不见了,留下了我个人。

    上学的时候,我没有爸爸妈妈,经常被所有人嘲笑,他们就像群恶魔,总

    是会随时随地地钻出来找到我,然后从嘴里说出最恶毒的话语,变成黑色的毒液

    将我点点腐蚀殆尽。

    他们说我是傻子,所以我爸爸妈妈都不要我。

    开始,我也会跟他们大打出手,之后就被叫了家长。

    姑妈去了学校之后,跟我那个板着脸的班主任说了很好话,才把我留下来,

    还免了处分。

    回家的路上,姑妈跟我说,做人要宽宏大量,只要坚定自己的信念就好。于

    是我直也就没再说。

    我对于爸爸妈妈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那是个别的小孩都有而我没有的东

    西罢了,这些都不重要,我有姑妈就够了。

    后来,稍微长大了点,我也问过她,我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回来,他们

    为什么突然消失,是不是因为真的讨厌我。

    姑妈温柔把手放在我头顶,温润的暖意通过头皮渗进我的身体,将我的五脏

    六腑暖的很舒服,仿佛是在寒冬腊月里突然照进来的股涓涓暖流。

    她说:你的爸爸妈妈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凌凌定要好好学习,长大了

    有出息才能找回爸爸妈妈。

    我当时不明白什么叫做不该得罪的人,或者说什么人不该得罪。但是姑妈说

    的话我是深信不疑的,所以我从小就刻苦读书,后来听姑妈的话乖乖上了警校,

    又顺利毕业,现在还有了稳定的工作。

    这切都似乎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好的样,就这么发生了。

    吃完晚饭,姑妈还有公事要忙,交代过让我赶快睡觉,就自己转身个人进

    了书房。

    我洗过澡出来之后,去泡了杯咖啡给她,是她喜欢的卡布奇诺,加三倍的奶

    油和糖浆,闻起来有股浓烈的香甜味道,就像印象中姑妈身上的体香样,是

    甘甜的母乳的香味。

    书房的浅黄色的灯光有些昏暗,姑妈刚才洗过澡换了睡衣,头发松松地散在

    背上,浓密的黑色长发像是茂盛的植物,散发著淡淡的自然的气息,给我种强

    烈的安全感。她双有神的眼睛盯着微微散发著点儿荧光白色的电脑屏幕聚精

    会神,不知道又在忙些什么了。

    姑妈就是这样,直辛苦操劳,劳心劳力地工作,还要抽出时间来照顾我。

    我心头暖,转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我不禁想起了从前的日子,那时候我年纪还小,过的也算无忧无

    虑,学习成绩尚且也算是说得过去,高考考的不尽如人意,却也顺顺利利的上了

    个警校,也算是因祸得福,姑妈说的没错,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姑妈的背影挥之不去,她紧致的双腿,裹着白色的打底

    丝袜,眉目之间潋滟开来说不尽的温柔。

    我翻了个身子,香甜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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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深皱起眉头,已经有些不耐烦,从皮衣里面的口袋里抽出另根新的雪茄

    伸到张语绮面前,目光却直盯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我都是明白人,不用

    打这些马虎眼,我只想要我的货,其他的跟我都没太大关系。」

    张语绮十分识趣地从郭深的另个口袋掏出打火机,将雪茄点着了,青白色

    的烟雾霎时间冒了出来。

    郭深把雪茄放到唇边深吸了口。

    对面的男人搓搓手,脸上依旧堆满了笑:「深哥,这事儿确实是我的人先做

    错了,但是这货吗,估计是难原模原样地还给您了。」

    「这是什么意思,兄弟耳朵背,麻烦您给解释解释。」

    张语绮十分敏锐,立即察觉到了周围有些异样,刚才现在周围的圈保镖都

    已经悄悄将手伸进了口袋里,不出意外,里面应该全揣着手枪。

    哼,真是笑话。

    她毕竟也在这行混迹了有些年头,凭这几个虾兵蟹将就想难住她,何况还

    有郭深在,简直是不自量力。

    对面的男人冷不丁扯出个冷笑来,语气也比刚刚轻佻了许:「就这么个意

    思,货,是拿不出来了,不过嘛……」男人渐渐露出下流的神情来看着张语绮:

    「既然玫瑰姐也来了,这事倒还是能说道说道的,就是不知道玫瑰姐愿不愿意委

    屈下,陪兄弟两天,那…」

    「成子,」张语绮目光现出些狠厉啦,记眼刀飞过去,「说话之前先掂量

    掂量自己的身份,别给个好脸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男人似乎也并不生气,脸猥琐的笑容,吊儿郎当地坐着,目光贪婪的在张

    语绮身上扫来扫去。

    不得不承认,张语绮确实是个十分美丽的女人。黑色的头发微微蜷曲,皮肤

    娇嫩,完全看不出来是经常摸枪见血的女人,平坦的小腹,上面是波涛汹涌的3

    6d,下面是饱满紧实的臀部,还有两条细长的美腿。

    脸上花了精致的妆,霸气侧漏,不失女王风范。

    男人承认自己动了心,垂涎张语绮已久。

    这么美丽而高傲的女人,竟然跟着铁手那种男的,实在是资源浪费!如果能

    跟着他…他已经能幻想出将女王压在身下的那种痛快的征服感了。

    郭深砰的声只手拍在桌子上,周围的保镖马上上前挡在男人前面。

    郭深不屑道:「凭你这种渣子也敢惦记我的女人?!」

    男人哈哈大笑,反唇相讥:「铁手,之前给你几分好脸色,那是我成哥看得

    起你,既然你这么不识抬举,那我也没必要低声下气的了,我还就告诉你了!今

    儿个,货,是我的,血玫瑰,也是我的!」

    张语绮动作很快地从椅子上起身,飞快地从脚上蹬的皮靴里面抽出了数十

    把很小的飞刀,唰唰地甩到了前面,手起刀落,对面身高力壮的保镖立刻就倒下

    了几个。

    原本被挡在身后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却仍是勾起个冷笑:「玫瑰,你我相

    识

    场,亏老子还对你有点意思,你他妈的竟然想杀我!」

    张语绮唾了口,露出个很是嫌弃的表情来狠狠瞪着面前令人恶心的中年男

    人:「我呸!你也配!」

    张语绮混迹这行这么些年,什么样的男人没有见过,可是真正能让她正眼

    相看的,数来数去也不过就那么几个人,都是年轻有为,要么英俊潇洒,像这样

    又老又丑,长着啤酒肚和身肥肉的中年男人,竟然也敢打她的主意?!

    想到这里,张语绮拉住郭深的手就想往门外跑,此地不宜久留,这几个保镖

    绝对不会是敌人准备好的的王牌,身后不知道还有少洪水猛兽在等待着他们。

    郭深和她今天出门都没带家伙,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胆大包天,在太

    岁头上动土。他们原本都想着,郭深在帝都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无论是

    官员还是商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个晚宴而已,能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对

    方天大的面子,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这么不识趣!

    张语绮伸手去推门,身后的没有倒下的保镖又被男人撺掇着扑了过来,郭深

    咬咬牙,转过身抬起脚踢过去。

    几声惨叫之后,群保镖全都倒下了,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胳膊或者腿脚。

    郭深被惹怒了,开始干这行的时候,他跟着先前的大哥,很受重视,出

    去做事的时候也很少亲自动手,后来自创帮派之后不会了,没想到今天竟然因

    为这个人渣惹得他亲自动了手。

    真该死!

    郭深暗自骂了声,冲过去掀了桌子,满桌的盘子碗筷,以及上面没动筷

    子的各种菜品,全都掉到了地上碎了地,混浊的汁水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流

    淌开来。

    男人被吓得不轻,转身就往里面跑去。

    原来这个包间并不简单,他今天设计在这个包间和郭深见面,本就是做好了

    全身而退的准备,旦事情有变,就立刻从里面的通道逃跑。

    这狡猾的狗东西!

    郭深不甘心地想要追上去,凭他的腿脚,这老家伙根本不会是他的对手,今

    天非要弄死他才能解气。

    这么想着,他差点就没能管住自己的腿,要往前面跑了。

    这边张语绮发现门锁上面也被做了手脚,没那么容易打开,只好把直藏在

    身上的匕首拿了出来,把纤细平整的刀刃塞进门缝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门

    打开,转身叫住了郭深:「深哥!快走!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郭深骂了句操,十分不甘心地扭过头往门口走去。他暗暗下定决心,等下次

    见了面,绝对要让那老东西生不如死,不然发生了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不能摆

    平的话,以后在兄弟们面前还怎么当好这个大哥。幸好带了血玫瑰这个得力助手,

    不然按照他贯的脾气,今天说不定真的会酿成无可挽回的大祸。

    张语绮将匕首迅速收回刀鞘,塞进皮靴里专门的个位置,动作如同行云流

    水,毫不拖泥带水。

    冲出门之后,张语绮和郭深才发现,原本大厅里的那些人全都不见了,整个

    大厅里只剩下了桌子和些酒水点心,表明刚才的切的确存在过,却再也没有

    了点人的痕迹。

    坏了,看来这老东西还留了手!

    郭深心中暗暗想到了最坏的地方,骂了句不好,抓住张语绮的手腕就往酒店

    大门快速冲过去。眼看就要冲到旋转玻璃门前的时候,本来正常转动着的玻璃门

    却突然停止了转动,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正好堵住了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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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郭深用力抬起脚踹了门脚,玻璃门却不为所动,这不可能?!

    他明明穿的是底下带了钢板的皮鞋,这区区层玻璃竟然能经受住他脚之后还

    毫发无损?!

    张语绮凑近细细看,语气冷下来:「深哥,这不是玻璃,是树脂。」

    郭深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眼,果然是加厚了的树脂,可能还添加了些别的东

    西,怪不得这么有弹性。这老家伙还真是狡猾,是他们大意了,竟然在阴沟里翻

    了船。

    说话间,本来吊在酒店大堂天花板上的盏巨大的水晶吊灯突然掉了下来,

    砰的声掉到了地上摔成了无数粉末和碎片。

    张语绮和郭深背靠背着,悄悄从腰间摸出只十分精巧的黑色传话机,按

    了个按钮便又放回了原处,他们虽然没带家伙过来,但是凭借着铁手和血玫瑰

    的赫赫威名,要在附近短时间内叫几个兄弟来还是不成问题的。

    郭深不由自主调动起全身细胞警戒起来,张语绮也是样,他们都有种不太

    好的预感,总觉得将迎来场大战。

    突然,传来阵令人恶心的笑声,回响在整个装修的富丽堂皇的大厅里。

    张语绮闻声看去,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看到了在个高高的露台上的那个

    男人,原来他刚才并不是从这里逃出去了,而是通过通道上去了别的地方。

    这个酒店的设计非常巧妙,墙壁的四周突出四个白色的露台,露台外面圈

    是乳白色的象牙栏杆,栏杆上的花纹雕刻得十分精美,有部分还雕刻上了曼陀

    罗花——种来自地狱的妖冶之花,用红色的颜料涂上了十分灿烂夺目的色彩,

    花瓣显得非常饱满。

    然而这样的花朵,现在却被只油腻而肮脏的手按在下面,张语绮看的阵

    反胃,皱起眉头。

    美人皱眉,也是别有番滋味的,看在男人眼里,却有了另外番味道,似

    乎加有女人味了。

    从他的这个位置看过去,能看到张语绮皮衣衣领里面的点点风光,他顿

    时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从骨子里传出股兴奋劲来,身下的某物是

    蠢蠢欲动。

    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今天就在这里趁火打劫杀了铁手,再抢走他的女人,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男人激动得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目光贪婪地在张语绮身

    上扫来扫去,如果说面前的这个女人是块恰到好处肥瘦相宜的嫩肉,那么他的

    目光就是条滴着口水的肥大的舌头,在这块嫩肉上舔来舔去,很是享受,脸色

    是毫无抑制的渴求和性欲。

    郭深眼神里已经染了血色,妈的,竟然还敢用这种眼神盯着他的女人,成子

    这次看来真的是活的不耐烦了,最近明面上的干净生意做的了,他本来不想插

    手手底下这些小事,不想再粘血腥,没想到老天爷竟然是不给他洗心革面的机

    会,看来今天免不了重新见些血气了。

    郭深大喊声:「识趣的就把门打开放我们走,爷心情好了兴许会饶你条

    狗命!」

    男人似乎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仰天大笑了几声,阴森森地开了口:「铁

    手,你恐怕还没搞清楚情况吧!现在我才是爷,你只不过是只瓮中之鳖,只要

    爷动动嘴皮子,现在枪口瞄准你的那些狙击手立马就能把你的脑袋打成筛子!」

    说完,眼神转又落到了张语绮身上,带了些油腻谄媚的笑意,两只手像苍

    蝇样来回搓动着:「玫瑰妹妹,铁手这小子可是离死期不远了,你看,还不如

    换个想法,以后跟着我,你看怎么样啊?包你吃香的喝辣的,过的比现在潇洒快

    活!怎么样啊?」

    张语绮冷笑,唾了口道:「你也配?!」

    她个女人,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自然是有她自己的做事原则,不然她也不

    会有今天,成为了大名鼎鼎的铁手唯对外公开的女人,而且还接手了铁手的地

    下钱庄,帮他从事各种洗黑钱的活动,没有足够的信任,这些是绝对不可能发生

    的。

    面对这样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恶心的老男人,她表现的如既往的冷静。

    毕竟垂涎她的人了去了,这个不,少这个也不少。

    干脆杀了好了。

    这是张语绮的第想法,但是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的局势对她和郭深

    很不利,面前是群敌人,还有无数他们看不见究竟藏在哪里的狙击手,连同他

    们手上的黑黝黝的枪管,况且刚才叫的帮手也都还没到,她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

    赌注。

    那扇门是加工过的树脂,别说肢体攻击了,就是子弹恐怕也伤害不了它分

    毫。

    有点儿棘手了。

    张语绮眉头皱的深了些,紧紧靠着郭深的后背按兵不动,静静等待对方先

    出招。

    在露台上的男人看着他们不动,冷冷笑,他今天本来就是有备而来,目

    的就是要了这个铁手的命,让不败的神话彻彻底底变成个笑话,从今以后,自

    己就是整个帝都最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了,哈哈哈。

    幻想着自己已经坐上了至高无上的宝座,拥有了翻云覆雨的权力,男人已经

    有点儿飘飘然了,还有些迫不及待,双手抓住栏杆冲着下面大喊:「铁手!爷不

    想再跟你玩什么猫捉耗子的游戏了!识相的就乖乖把你旁边的女人交给爷,爷就

    放你条生路!」

    郭深咬咬牙,浑身的怒火差点就压抑不住要爆发了,张语绮却抓住了他的

    手,暗示他先冷静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声刹车时轮胎和地面摩擦的声音,划破了安静的

    黑夜。

    张语绮很快地往外面看了眼,心头喜,救兵到了,外面来了数十辆漆黑

    发亮的小轿车,全是自家兄弟。

    太好了!

    下面的两个人很是高兴,在露台上面的男人却下子慌了神,不可能的!

    怎么会!他们两个究竟是什么时候搬了救兵来!自己安排在铁手身边的卧底明明

    就说了,铁手和血玫瑰今天出门不会带任何手下,到底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了这

    么人!

    这可怎么办!

    慌乱之间,男人失声大喊:「开枪!都,都给我开枪!」

    郭深眸光凛,拉住张语绮很快地跳,跳到了旁的大理石桌子旁边,不

    出意外的话,狙击手应该都安置在高处,就是为了随时能够枪爆掉他的头,这

    个成子,想要享受的就是这种君临天下的感觉,来满足他的变态嗜好。

    眼看着两人突然消失,原本紧紧抓着露台栏杆的男人加不知所措,只疯狂

    的大喊:「开枪!快给我开枪!打死他们!!」

    枪声四起,酒店大厅里面的所有装饰霎时间都被打了个粉碎,连同周围的各

    种名贵瓷器和酒盏,起变成了碎片,狼藉满地。可是由于看不到目标究竟在什

    么地方,子弹全都白白浪费了,打到了别的地方。

    郭深和张语绮依然挤在起,两个人挤在张小小的大理石桌子下面,却是

    躲过了所有攻击,外面的群手下显然也被这树脂做的门给难住了,返回车里去

    取各种枪支弹药,对着旁的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展开了疯狂的扫射。

    在露台上的男人看见根本打不到郭深和张语绮两人,疯了似的抓住栏杆四

    处张望,完全成了条被逼疯的疯狗。

    张语绮蹲了会儿工夫,脚有点儿发麻,门外的兄弟们直在加劲,想尽了

    各种办法去开门,或者打碎玻璃做的墙。

    郭深唾了口,脸上的刀疤衬托得表情加狰狞可怕:「早知道今天真该听

    你的,出门之前带几个弟兄跟着。」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有点儿太过自负了,今天出门的时候完全不顾张语绮的劝

    阻,坚持两个人形单影只地前来赴这场鸿门宴,结果却真的掉进了个小喽啰的

    陷阱里面,真是丢人现眼,尤其还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

    张语绮打趣道:「深哥现在才想起我来?幸好为时也不晚,待会儿我们就能

    出去了。」

    即使是缩在如此狭小的小块空间里,张语绮也显得十分从容不迫,蹲着的

    姿势都十分优美,长腿有些勉强地交叉着叠在身子下面,黑色的打底丝袜包裹着

    的双腿光滑圆润,从小腿往下,是双精致不失帅气的皮靴,嘴唇上画的正红色

    唇膏颜色依旧没有丝毫想要褪去的迹象,深褐色的眼影显得双眼睛又大又有神。

    整个妆容十分干练精致,很有气色,浑身上下都散发著种强烈的吸引力,令人

    欲罢不能。

    脖子上和手腕处还洒了点香水在上面,阵冷香慢慢弥漫开来,是那种带

    有点威胁性的香气,既不冷漠也不媚俗,恰到好处,摄人心神。

    她慢慢回头看了郭深的侧脸眼,男人需要辈子的时间来慢慢成长,这个

    道理她懂得,今天的事情她不会怪郭深太过鲁莽。

    郭深路摸爬滚打能走到今天这步,也是十分不容易的,中间究竟经历了

    什么苦难也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作为个女人,能做的就是在他身后当个

    合格的贤内助,同时稳固自己的根基,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这么想了会,突然听到稍微远了点的地方传来阵清脆的响声,哗啦啦

    的响声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张语绮敏锐地转过头看,是玻璃墙被打碎了个口

    子!

    张语绮阵欣喜,正准备拉着郭深起往那边跑去的时候,突然看见了在郭

    深身后,那个光头的中年男人就在稍微远几丈的地方,手上赫然端了把手枪,

    黑黝黝的枪口就正正的对准了郭深的后脑勺!

    不好!!

    张语绮惊,瞪大了双眼睛

    ,舌头却好像打了结,个音节也吐不出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男人点点扣下了扳机。

    砰的声。

    张语绮尖叫出声:「深哥小心!」

    张狭窄的桌子下面空间实在是太小,郭深还没来得及反应,错愕地张大了

    嘴巴,颗子弹就已经射了过来,不过幸好郭深行走这行年,很快地偏过了

    头,成子不样,他不过是个纸老虎,空有其表罢了,表面上撑的珠圆玉润的模

    样,实际上如果拿着几根针从他身后捅捅,这只纸老虎就会迅速漏气,哗啦啦

    的变成张单薄的纸片。

    张语绮心急地已经扑了过去,只手扶着郭深的脑袋,那颗子弹便不偏不倚

    地擦着郭深的肩膀过去了,直直的打穿了张语绮的肩膀。

    张语绮痛苦地叫出声:「啊!」

    郭深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面前的女人就已经露出痛苦地神情,只手紧紧

    抓着地板上的白色长毛地毯,另只手仍然扶在郭深身上。

    看来张语绮跟着郭深这么些年,说点感情都没有绝对是假的,关键时候就

    能看出来,张语绮对这个对她百般照顾的男人还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郭深大喊道:「玫瑰!」

    而这枝血玫瑰此时跪倒在地上,雪白的肩膀上血流如注,鲜血如同决了堤的

    小河,哗啦啦的流下来,顺着手臂往手上直流下来,枪口的皮肉霎时间溃烂,

    雪白的皮肉霎时间开了花,鲜血滴在地毯上,仿佛开出了朵曼陀罗花。

    话音刚落,张语绮还来不及抬头,身后就又有发子弹打了过来。

    那男人手上拿的不是般的单发手枪,而是毛瑟军用手枪,次能连发二十

    发子弹,而刚才那颗,不过是个警告罢了。

    郭深奋不顾身地往前扑,把张语绮挡在了自己身子后面,身后的十几发子

    弹可不长眼睛,飞了过来,便打进了郭深的后背,发出整齐的噗出噗出声,是子

    弹穿过血肉的声音,郭深闷哼声,突然瞪大了眼睛,嘴角流出暗红色的血液,

    整个人就很快地晕了过去。

    「深哥!!」

    整个大堂里回响着张语绮最后的尖声叫喊。

    就在此时,玻璃墙上的口子霎时间开裂了,整面玻璃墙都掉在了地板上哗啦

    啦的摔了个稀碎。

    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女人冲了进来,霎时间整个酒店大厅里枪林弹雨,

    张语绮只呆呆地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昏过去的郭深。

    郭深不愧于自己铁手的称号,聚集来了不少弟兄,楼上各处的十几个狙击手

    很快地被控制住了,局势开始向对郭深和张语琦有利的边倾斜,几个人迅速冲

    到张语琦身边,扶住昏过去的郭深和血流不止的张语琦:「玫瑰姐,你怎么样!」

    「先先救深哥」

    说完这句话之后,张语琦再也支持不住,眼前黑,也晕了过去。

    【我的卧底妈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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