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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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线消失得无影踪,一时所有的河流汇合在一起,来势汹汹地朝着堤坝翻滚而至。剩下的大部分闲人无聊时正好拿来当下饭菜,一个勺子下去,让这顿饭吃得更津津有味,或是捧着天生八卦心,急切切地一头扎进来,挡也挡不住。

    徐坚站在悬崖峭壁上,颤颤巍巍地不敢动弹,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那是杨勉修的手。他抓住发着抖的手腕,把徐坚拉了回来。

    就是这般可憎又可爱的偶然。

    至于抄袭,只要徐坚没有给出答案,杨勉修就会相信他,不会妄自下定论。但是杨勉修清楚,他希望这只是偶然。他托了多少运气才走到现在,只要再往前几步,徐坚便是他的了。

    他喜欢的人不会撒谎,也不可以撒谎。只有这个纯净没有任何瑕疵的容器,才配装得下天生畸形却燃烧一切的热情。

    这是他对徐坚唯一的要求,也是这份爱情最坚固的地基。

    他就是爱他的天真与实诚。

    事实证明,徐坚就像一只羊,只会温顺地往套里钻。如果仔细想想,这条路的入口就不太对劲:洗白与调查没有名字的人没有直接的关系。

    杨勉修将羊只顾往这引,无论逻辑存在着多少漏洞他知道这是在冒险,但是无论如何,徐坚还是被他唬弄过去了。

    他压根没打算帮徐坚洗白,反而想让他越变越黑,让这件事成为他难以抹消的一个污点。

    他不想继续让徐坚在网络中写小说。

    如果有一天,他的爱人忽然变得受欢迎,越来越多人喜欢他的小说,喜欢他这个人,那么杨勉修不敢保证徐坚仍会是此时的徐坚。他会变得越来越难以掌控,会被更多的人知道、分享,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不会再只属于杨勉修一个人。

    就像季桐,他们认识了四年,只做了三个月的朋友。

    杨勉修的指腹揉着徐坚的下唇,它饱满而柔软,现在已经被亲肿了,间隔野蛮的半撕咬,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以后还有更多。

    事到如今,等明天的太阳一升起,徐坚若还是想做无谓的挣扎,依他那笨拙的口舌,也只会让事态越来越纠缠不清。

    来日方长。

    杨勉修轻吻着他的唇,灵活的手指一路向下,直到触着残留湿意的后xue。

    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

    是什么呢?

    手指戏弄着颤抖的tun肉时,那时被中断的思绪逐渐模糊,消失在茫茫的月色里。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重要,他想。

    剩下的精力,还是该好好花在如何让这个心口不一的人弯得更彻底。

    ☆、番外一 剽窃者

    听见后面传来椅子响动的声音,他眼睛盯着屏幕上随手打开的网页,心思却全放在身后的动静上。如果背上能长一双眼睛以便随时随地作贼般地窥探,他倒是不介意。

    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杨勉修来到身旁,捏了捏他的耳朵,语气亲昵而又温柔,像俯身在**的耳旁般低语,我出去一下,要不要帮你带饭?

    好,他仰起头笑道,帮我带鱼香茄子饭。

    馋鬼。杨勉修的手压着他的头发揉了揉,再亲了亲他的脸,便离开了。

    宿舍只剩下他一个人。

    距离那场风波仅过去一周,那条微博像销声匿迹般,不再出现在首页,取而代之的是更新鲜的血液,更劲爆的八卦。

    来得快,也去得快。

    他没有受到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无论是置身于事件中时,还是在已平息后。

    或许还有更准确的说法。

    重新登录微博后,右上角立刻弹出数量不少的评论和@,还增加了三十多个新粉丝。

    他昨晚有些小感冒,用手机更了条出本意愿的微博就去睡了。桌上放着用透明塑料小盒装好的小药丸,杯子里倒满了热水,全是杨勉修备好的。

    将评论粗略地看了一遍,在一片叫好声中也不乏有催更的,他像被投到深井里的一颗小石子,沉入冰冷的水中后,恍然想起小说已经断更至少一个月了。

    你终于更博了抱住大腿不让走,求赏个更新!

    老槐,你死哪里去了!塔卡西斯是死是活你倒是快写啊!

    一群坑底亡魂的呐喊。

    老槐不自觉地露出看似歉意的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由于没有套上键盘保护膜,清脆的声音犹如一个个机械的音符,被灵活地奏成一首不知名的曲子。

    抱歉,因为最近有事急着处理,存稿也恰好用光了,没来得及更新,今晚会补更的。

    看着干巴巴的回复,乏味到拧不出一滴水,老槐异常想念过去能用颜文字卖萌的日子。遗憾的是,拥有这个习惯的知名不具已经在一年前账号自杀,封笔不再写任何东西了,即使不久前被强制性戴上抄袭的镣铐,也不会再现身网络。

    知名不具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死了。

    抄袭事件能如此之快地平息,恐怕是因为没有攻击的对象。把质疑、谩骂一股脑地装进密不透风的罐子里,氧气很快便用完了,再好的精力也有耗尽的那一刻,当发现无论再怎么争执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结论时,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知名不具没有微博,也不混任何一个网站,专栏冷清得让人提不起劲去撒野。一个消失在网络中的写手,他遗留下来的破事像街摊贩卖的二手货,不知道其主人是谁,低廉得只能博得路人垂下的挑挑拣拣的目光。

    要去哪里找那只狡猾的下蛋的母鸡呢?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地上碎裂的蛋壳。

    抄袭风波攻击的只是他的过去,知名不具与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是老槐。

    两年前,在写完最后一篇小说《界限》后,他亲手杀死了第一张面具,半个月内换上第二张新的脸孔,摇身一变成为活跃于另一个文学网站上的新锐写手,老槐。

    为了避免惹上抄袭的祸事,不得不这么做。在他打算写《界限》时,就已这么决定。

    有一种邪念产生于极短的时间内,像过路魔附身般,让即将破栅而出的怪物吞噬神智,从而做出违背本愿的事。在他的想象中,过路魔是一团没有实体的黑雾,只有在邪念产生的那一瞬间,它才会出现,不容忽视地飘在空气里,伸手想去推开时会穿过它的身体,既不能消灭,也无法驱散。

    有一天,过路魔出现的诱因变成了杨勉修。

    有时候徐坚会自嘲,一个被腐物掰弯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同性恋。他的性取向不是天生如此,也并非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走上这条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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