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谈,城主府内城昨晚起就不让进出了。如果想进去,必须先通传,得到批准后才可进入。除此之外,城主府里一切正常。意思就算我想回去打听消息,也是白搭。
有没有听说金不换今天见了什么人或在什么地方出现过?
阿丹摇头道:没有。我也特别问过,守门的侍卫看见符咒师从城主府里面出来。我是正经商人,没想过要挖城主府的墙脚,我能用的耳目不多。阿强,不要着急,先看看情况再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谁叫我在帮会里就没有一个朋友呢。虽然我替我妈安插了一两个人进府,但他们都还是初入府的新人,实在是指望不上。
又是难熬的一个夜晚,第二天,我从痛楚中醒来,很自然地感觉到:符咒师回来了,就在外面神坛上!
阿丹正在掩上窗子:没有,我刚看过。
我冲过去一把推开窗子,正对着窗子的神坛上倒着一身血污的符咒师!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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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第四十五章:舔伤
第四十五章:舔伤
作者:天际驱驰
露在法袍外面的头和手脚看上去伤痕累累,血迹斑斑,想必法袍里的身体也是如此。符咒师不是具有强大的法力可以自行恢复伤势吗?他们伤势的复原速度远超常人,这一点我是亲眼所见。可是,此刻,符咒师大人却倒在神坛上一动不动,似乎晕了过去?一向清洁如新的蓝色法袍浸一片血渍中。我记得我听符咒师大人说过:他的血很少。
我想也不想,立即就想跳下去。阿丹一把拉住我,把我已经跳出去一半的身子硬拽回来:你疯了!?
他受了伤,一身都是血,我要去救他!
阿丹疑惑地看着我:你看清楚了?哪有符咒师!
我睁大了眼睛再看,符咒师大人明明就躺在神坛的血泊中,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看不到。难道阿丹没看见?
阿丹沉声道:你说符咒师受了伤,在流血。那你看,那些从神坛边经过的人,怎么都没有反应?
神坛处于闹市区,人来人往甚是热闹,可是经过神坛的人,却没有一个人有一点异样。正常情况下,看见别人倒在血泊中,总会上前去问一下情况,或是看个热闹和稀奇,可是所有人都一无异状地从神坛旁经过,甚至都没有向神坛上看一眼,只能说明,他们全都没看见符咒师倒在神坛上,躺在血泊中!
难道是我几天来被痛楚和思虑折磨得幻听幻视了?
阿强,你太虚弱了,好生休息下吧。阿丹一边说一边扶着我,一边关上窗子。
不对,窗子还没有关上的时候,我明明看见符咒师的身子似乎动了一下,似乎听见他用微弱的声音叫我:阿强。那是符咒师大人的声音,决计不会错!就算是幻听幻视,我也要走到神坛上去验证一下:他在动,在叫我,我听见了,看见了,是真的!我完全忽略了身体里的痛楚,摔开阿丹扶我的手,再次推开窗子想跳下去。
阿丹拦住我,一脸凝重地问:你确信你看见了,听见了?
是。
你喝过符咒之血了?
什么血?
就是符咒师的心头血
没有!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喝血?当我是从西欧穿越过来的吸血鬼?可我刚否认完就知道不对了,在青州符咒师帮我疗伤时,曾喂我喝过他的血,而且还不少。似乎我喝过符咒师的血会有什么后果?
阿丹那么精明强干的人,一看我的神色就猜到了几分,叹道:有门你不走,非要跳窗子吓人?
我已经等不及听阿丹说喝了血会有什么后果了,转身就冲出了酒楼,几步跑到了神坛。符咒师就躺在我眼前,我伸手扶他,生怕我的手会穿过他的身体,证明我是幻听幻视。幸好,我的手摸到的是实体,是符咒师大人虚弱而柔软的身体,我把他扶起来靠在我怀里,轻轻唤他:大人。
符咒师大人抬起头来,强睁星眸,展颜一笑:阿强。满是伤痕与血迹的脸庞,笑得如传说中的曼陀罗花一样凄美忧伤,摄人心魂,直令我目不忍视:大人,怎么弄成这样?是谁难道是金不换?
是符咒师的气息那么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挂掉的样子,我心痛得一颗心好象提到了嗓子眼上:大人,别说话,赶紧疗伤!
符咒师大人艰难地说道:他们在我伤口下了毒,止不了血,回复的速度比不上失血的速度阿强你快离开楚天都吧我不能再陪着你了。符咒师大人那样虚弱而无助地靠在我怀里,不复再是那个法力高强,身份尊贵,性格孤绝,拒人千里的样子,可是这样的符咒师却令我心痛得无以复加。
如果我能跟符咒师大人开出比翼双飞阵,把我的血直接输送给符咒师大人该有多好啊!可惜,我与他一辈子也成不了夫妻,我与他一辈子也踩不上比翼双飞阵,这是我与他今生今世注定无法逾越的鸿沟。
对伤口的护理,是我以前的本职工作。我伸手去解符咒师大人的法袍,符咒师大人连抬手阻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叹道:不要看。
法袍下,符咒师一件棉质内衣完全变成了血色,揭开内衣,符咒师身上的各种各样的伤痕更是惨不忍睹,我也不敢细看,只是发现一些较浅的伤口已经结痂,而一些较深较大的伤口还涓涓地往外沁着血,在那些伤口上都沾着一种蓝色亮晶晶的颗粒状物质,我用手指刮下一些颗粒给符咒师看:这是什么?
应该是断心散吧。
断心散这东西我以前也曾听人说过,内服是一种很致命的毒药,外敷则可以令伤口流血不止。这东西最可怕的是沾水却融,融化之后,触物即腐。
我小心翼翼地想替符咒师清理掉伤口中的断心散,可我的手这时候却不争气地抖得厉害,跟发鸡爪疯似的,好不容易碰到断心散,却哆哆嗦嗦地根本捏不上断心散那些细小的颗粒,反倒碰得符咒师的伤口周围的肌肉疼痛得一颤一颤地收缩,冒出更多的鲜血!
我这双握惯了刀的手,粗壮的指节,粗糙的皮肤,粗厚的茧疤,早就已经不可能做出这么精确细致,有技术含量的动作了。换了从前,我可以凭双手稳定快捷轻柔地捡拾出那些颗粒物而不碰痛伤口,现在我只能笨拙地颤抖着一双手。
我轻轻抱着符咒师,俯下头,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上伤口,总算舌头还算灵巧,把附着在伤口中的断心散全都舔舐进嘴巴里而没有碰痛符咒师大人的伤口,同时,我轻轻吸吮了一下伤口,把那些渗溶进伤口的毒素吸吮出来。口水中含有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