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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人连忙否认道:我连你都打不过还报个屁仇?我就是来看看这传了几个月的人到底是谁而已。
梅容闻言笑了笑,道:来看看?那又是如何得知我不是顾云。说罢抽出剑往上抬了抬,抵在咽喉处,又道:你到底是谁,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男子看着梅容半响后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不想做什么,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顾云罢了,既然不是,那就没我什么事了。见梅容皱眉疑惑地看着他仍没放下剑,只好又解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能知道是因为你跟他爹妈长得不是一个样啊!还是说你真的就是顾云?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梅容愣了楞,答道:我不是。
额男子顿了顿,道:你能不能把剑放下?
不太妥。
一段沉默后,男子说道:既如此,那我不客气了。说完便抬手一把揪住梅容的手腕往自己面前一拉侧身绕到了梅容眼前左臂曲起往后朝着梅容胸口攻去,右手对着梅容手腕一抬一敲,黄泉剑便从梅容手中脱落了,男子反身补了一掌,将梅容打退到了十步外。
梅容半跪在地上,一股气夹着寒毒再也压不住乱串在心口处,不断冲撞着又冷又热,寒意在身上弥漫开来,渐渐地觉得呼吸十分困难起来。
那人捡起了地上的黄泉剑走到梅容面前,蹲下看着梅容道:我本来已不管这世事很久了,我只是来问几句话,杀这些人对你有什么好处?见梅容不说话,又道根骨倒是好的,心脉却弱,加上练的这武功,就算现在回去好好养着,我看,顶多也就剩几年?
瞧着梅容脸色都白了的模样,不由道:就这样还敢四处跑,胆子也是挺肥的。我再问一次,杀这些人对你有什么好处?
梅容勉力抬头看着他,道:与你又有何干。
若你不是顾云,那就别顶着他的名号杀人。
梅容愣住,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已近冻僵再也无力说话。
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梅容,一时也有些头大,手中的黄泉剑发出轻微的颤动声竟似在悲鸣,叹了一气后终是将梅容救了下来。
梅容醒来时正好看见那人在削着一柄木头小刀,抬头瞧见梅容醒了便招呼了一句:哟,醒了?顿了下后皱眉道:我叫居秋。
梅容闻言转过眼,思索着现下的状况。居秋?印象中不曾听闻过这个名字,可似乎并不简单,而且看他的样子像是要找千山会是谁?四处打量了下,屋中陈设极为简陋,一切用具只一人罢了,黄泉剑便放在自己身侧,而体内那股作乱的寒毒已压了下去,此时并无那么难受,只身体各处有些僵。
居秋放下手中的物甚拍了拍手问道:千山是谁。
梅容听见千山的名字一惊,转头疑惑地盯着居秋。
别这样看着我,只是你一直在喊这名字,好奇问问罢了。居秋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居秋见梅容不回答,低头想了想,再一次问道:你杀那些人有什么好处?
没有好处。梅容说罢起身下床拿起黄泉剑便欲离开。
居秋皱起眉头道:且慢。
你,是不是认识顾云?居秋不甚肯定地问道,说实话他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但又隐隐觉得此人会认识。
你要找他?
是。
梅容冷冷地看着居秋道:这世上已没有你说的那个顾云。
他死了?居秋诧异地说道。
你觉得呢?梅容顿了下后继续说道:我从未顶着顾云这两个字杀人,不过是你们太心虚觉得是罢了,人云亦云,曾经是如此,如今又是何等相似,倘若你们心中有过半分歉意做过一丝补救,他又何必为难至此。
居秋闻言垂下头不再说话。
梅容见他如此转身打算离去,出了草庐走不过十步,居秋便又追了上来将一样东西塞在他手中。
若顾云未死,你便帮我把这个交个他,若他已死了,那便将这个随他埋了吧
梅容低头看着手中的碧□□箫,不甚解地看向居秋。
我觉得,他还活着可我并无面目再见他,只好托给你了,这是唯乔的东西,你没听说过我,总该听说过燃心玉箫吧,哎,其实我想宰那帮孙子很多年了,可总下不了手
说着居秋拍了拍梅容的肩膀道:小兄弟啊其实我很看好你啊,你做了这十多年来我想做的事情,胆子也很大啊,人生就该这样放荡不羁,先前这么欺负你真是不好意思啊哈哈.
梅容越听眉皱得越深,肩膀被拍得简直要出内伤,正要说些什么,身遭只余下了一声多谢。
多谢了。
梅容回过头,发现居秋已不见,而四周也再无半点人的气息。
梅容将手中的玉箫举起仔细看了下,除了玉的成色好些外,似乎并无任何特别之处,如此简单的玉箫真的是燃心?
春秋悲,以音燃尽芳华木,尽解心愁。
燃心玉箫他只听闻过,却不曾见过,传闻以此萧所奏之曲能传百里,听者万念空。
居秋到底是何人,为何会有顾家的燃心玉箫..?
梅容想来想去仍不得解,只好先将玉箫收好。
循着路下了山后到了镇上,传了封信给暗卫后便寻了间客栈下榻。
这么久,想必千山也发现自己手里还有批人在不断阻扰他找到自己了,曾经也想不明白为何要瞒着千山这些,待派上了用场才知不过是为了如今的这一切。就算哪天他突然死了,千山接手的也只会是一个干干净净的梅庄。
未过多久后暗卫便传了消息过来,梅容得知了千山正从焦阳城往此处来,怕是已快到了。
你们先到柴郡等我。梅容抽出燃心玉箫看了会儿对身后的人说道。
是。得了令的暗卫旋即便又无声消失在房中。
居秋说得没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算是自作孽,到底还能活多久已是个未知数,在那之前倘若有机会的话,多见一次是一次。
不够,还是不够
梅容闭上眼默念着千山二字。
或许他的确应该建个牢笼,将千山困在笼中独自己一人能见,那便此生此世千山都是他一人的可没有心,空有躯壳又有何用,也罢。
过了些时候,梅容度衬着千山已快到了便出门绕过半座城到城门口附近等待着,果然不久便看见了千山与姜可出现在视线中。
梅容悄悄地跟随在后,兜兜转转,穿过大街小巷市井店坊,直到天黑看着他们入了客栈,又等到天将要亮前梅容才敢撬开了千山的房门。
屋中油灯已枯,梅容在门口站了许久才适应了房中的黑暗。借着细微的月光,梅容看清了伏在桌上睡着的千山,似乎比上一次见到时瘦了许多,眼窝下都凹陷着,梅容看了一会儿后又忍不住要伸出手,却还是在要触碰到前收了回去。想起前一次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