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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说,周向晨,你不是说你哥会做什么羊子发春的面吗?
是阳春面,我纠正道。我回味那晚,笑,可好吃了,比我这辈子吃过的野菜野果子好吃多了。哥哥在一边浅笑,不作声的看着我。
龙目鄙视我说,切,瞧你那样,口水满天飞,他笑,叫你哥儿给我煮一晚呗。
死崽子,你不怕他哥把你毒死啊。龙目他娘在一旁瞎参合。
我不满,嘟着嘴反驳道,不会,我哥不是这种人,他才不会呢。
切,女人鄙视的笑,她的话语仿佛一根根的刺,扎根于我的心底。
她说,城里来的人可不一样,心狠手辣,杀人是不眨眼的。
不,他是我的哥哥,不是什么城里人!我恨不得把龙目他娘的嘴撕下来,贴在马屁股上。
龙目他娘继续煽风点火,说,他不是城里人?呸。全村的人谁不知道你们周家那死老头子绑架回来了一个奶娃崽子。哼,她继续大笑。
尖锐的笑声,仿佛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牵制住了我的呼吸道。绑架?他是被爸爸绑架来的?那他一定很难过,很想家吧。
我的身体剧烈颤抖,余光扫到他也在颤抖。他似乎在害怕那一层纸被捅破。
终于,哥哥愤怒了,他捡起小石头狠狠的向女人砸去。她的额头顿时长出来了一个畸形的红色大包。女人立即故意摔坐在地,于是原地打滚,假哭着,扯破嗓子大叫,周家他娃要杀人了,要出人命了,来人啊......
龙目这厮见他老娘出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大的对浩楠哥出手。他们扭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拳,相互殴打。我一惊,赶紧去拉开龙目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龙目你不许欺负我哥。
他们俩不听我的话继续殴打,阿黄也对龙目和他娘露出凶狠的表情,张着嘴露出尖牙,朝他们汪汪的叫着。
龙目的嘴角溢出血丝,哥哥的脸发青发肿,我又哭又叫,使出吃奶的劲儿拉开龙目。
周向晨,你个坑爹的货。他推开我,我猝不及防,摔倒在地。他又说,让我们好好大干一场吧。
坚硬的地面将我的手臂摩擦出一道伤口,硬生生的疼,我痛得无法呼吸,根本没有一点力气爬起来,浩楠哥放弃挣打,赶紧跑过来扶起我,检查我是否受伤,问,疼吗?
我忍住眼泪,虽然痛感已蔓延至心脏处,我微笑,说,我很好呢!哥,就知道瞎操心。
阿黄见我受伤,愤怒的叫声越来越大,达至□□。
浩楠哥正扶着我回家,身后一道凄惨的声音,随着龙目的咒骂声,死狗,给老子滚开。最终再次□□。
我转身,看见一大摊血液在地上流来,仿佛长江水滔滔不绝。
阿......阿黄,那是阿黄。它就那么被龙目狠毒的腿给丧送西天了。
我的腿瘫软得厉害,这只随我多年的小狗,与我追蝴蝶、一起看夕阳的它就这么没了。
阿黄!我惨叫,抱头痛哭,自己剩下的最后一丝温暖也消失殆尽。
龙目他娘大笑,说,狗死了,人还哭;人死了,狗哭吗!真是贱骨头!
对,周向晨,你还是人不,不就是只狗吗?龙目竟然一脚将阿黄的尸体给踢飞到池塘里。水瞬间被染红一片,它的身影渐渐沉没消失。也许,我这辈子都看不到它的容颜了。
我不顾被眼泪模糊的视线,摇摇晃晃的跑到了池塘边,大叫着,阿黄,阿黄不要调皮了,阿黄你快回来,我们说好一起去镇上照相的,阿黄......
那刻,我看到倒影中的自己,泪流千行,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龙目,你赔我的阿黄!我不顾一切的冲过去打在他的脸上。
他笑,带着讽刺,说,切,不就是只狗吗?畜生,该死!
我瘫软在地,绝望的哭了。不,阿黄不只是只狗,它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是我心里独特的存在。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哥哥又和龙目这厮缠打在一起了。
后来,漆黑的夜色里,我蜷缩在哥哥的怀里,问,哥哥,你说阿黄还好吗?会想我吗?
傻瓜,阿黄正和它妈妈睡觉呢。
真是的!我半笑,它都那么大了,还需要妈妈啊。真是小孩子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勾我的鼻子,严肃的说,傻瓜,别乱想了,不然大灰狼会吃了你的,那样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我害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只好闭嘴。静谧的夜,吹着凉爽的风,掀乱了他的发丝。我又想起了那天,哥哥为了我和阿黄与龙目打架,最后哥哥赢了,但满脸伤痕。他的脸颊、眼睛肿得很大,面目全非。
我心疼,说,哥哥真是傻蛋!
从阿黄没了以后,哥哥总是很晚才回家,他满脸脏兮兮的。我问他去哪了,他总是以大人的口气说,哥的事,你一个小孩子不要管。
我生气,在他的脏脸上使劲捏,他忍着疼不叫出来,我又加大了力度,陈浩楠,我不许你丢下我一个人睡觉,我不许你这么晚回家,大灰狼把你吃了怎么办?谁来陪我聊天?谁送我去上学啊?
他双手紧紧握住我的手,温暖的触感拨动心弦,我的身体不禁微微颤动。他看着我的双眸说,傻蛋,睡觉吧,不然,大灰狼会吃你的。
为什么会吃我,不吃你呢?
因为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对啊,他是哥哥,他的肩膀比我的结实、强壮。而我呢?我乖乖的回到床上,顽皮的抱着他入睡。
翌日,我的身旁空无一人,哥哥又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消失不见。太阳透过旧木窗户刺痛我的眼睛,随之而来的是一泼妇尖利的骂声。
张淑芬,你这死女人是怎么管教你家那泼猴的,整天踩死老娘种的菜。龙目他娘在门口扯破了嗓子吼,一激动就拿起我家窗户边的玻璃瓶子乱砸。安静的清晨被这不和谐的一面打破。
我妈妈向来在外人面前是很懦弱的,一向是低声下气。见来者气势汹汹,也只好本分的坐在小木凳上继续打毛线,不敢抬头,只好装作没听见。
哟,张姐什么时候成聋子了,没听见老娘叫你吗!龙目他娘一把扯住妈妈的长发,使劲来回的拽,疼得她□□。
我偷偷的透过细小的门缝往外看,心中的愤怒油然而生,妈妈......谁也不许欺负我的妈妈。我冲了出去,抱住龙目他娘的腿,一口咬下去。
他娘疼得大叫,一脚踹开我,大骂,狗崽子,不要命了。
剧烈的疼痛感从心脏处猛地往上窜,我倒在地下,疼得无法动弹。
龙目他娘一巴掌扇去,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炸开,妈妈的脸上立刻显露出五根红色手指印。
妈妈低声问,陈姐,出什么事了吗?
龙目他娘大叫,哼!你家那野儿子将老娘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