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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蕖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一路小跑到他身边。不过仅短短三个月,芙蕖却明显感觉到少年身上缭绕这无比精纯的清气。
心里想着照这个趋势下去,再过个十几年,还真是要成仙了的样子。也好,执剑长老身边总算也有个人可以天长地久。哎哎,是不是想我们啦?我准备超级大的鸡腿给你。厨房的馒头也天天帮你留着。芙蕖笑得开心,拉着他就要去天墉厨房。
屠苏挣脱开她的手:芙蕖师姐,这次出来是有事。等我忙完了再去找你。见屠苏抽身离开,芙蕖嘟着嘴,极为不满:什么嘛,我还担心了你好久。
屠苏来到剑阁,焚寂嗡嗡作响,似乎十分兴奋他的到来。屠苏伸手握住,闭眼,再睁开时双眸一片赤红,一丝一缕的煞气开始溢出。周身清气缓缓凝结,瞬间就将煞气吞没。屠苏眼眸变回漆黑。唇边露出的笑容略有些得意,三月苦修果真不是白干的。
拿了剑,心情大好。屠苏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下山之后的事情了。一路走,就看到小弟子们窃窃私语。然后一个弟子喊:屠苏师兄带着焚寂下山了。然后从那个弟子起,一句:屠苏师兄带着焚寂下山了。竟然拷贝不走样地传上了一万四千阶台阶。有那么一瞬间,屠苏觉得这种执行力,天墉前程一片光明。
这个想法破灭在天边那个蓝色剑影瞬息降落到自己面前。白衣剑仙负手而立,就那么矗立在他的面前。屠苏看着,三月来日日朝思暮想,如今终于见到了。
孽徒。又是平缓却饱含威仪,为何盗取焚寂剑,私自离山。还不跟为师回去!字字句句落在屠苏心上,能听见他的声音甚好甚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屠苏漆黑眸子饱含笑意地同自家面无表情的师尊对视。紫胤挥袖:孽徒,好大胆子!神魂不稳,私盗焚寂,若是有个万一你当真要同门血溅当场?屠苏双手垂在身侧,一言不发。
心中何想,还不从实招来!
回禀师尊,弟子下山有要事,拿焚寂充个数,有件兵器在手总是安心些。听到徒儿的话中颇有些调皮滋味儿,紫胤只觉胸闷,何时这小徒儿竟然可以直接无视自己师尊威仪?
哼。回身不再去看他,紫胤真人闭起双眼,有何要事?再过几日是师尊生辰,弟子查看侠义榜单,上面有上好的矿石,可以赢来给师尊炼剑。
我的生辰。紫胤一时反应不过来,都四百年了,生辰几何自己都早已记不清了,你如何得知?师尊忘了,幼时师尊哄我睡觉,曾教过我推演之术。弟子第一个推演的便是师尊寿辰,自那时起,便记忆至今。
紫胤素来知晓小徒儿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却不想有心到这种地步,心头微暖,声音也不由放软几分:为师不需你如此。焚寂凶险异常,日后你莫要妄动,以免闯下大祸。
弟子连日来勤于修炼,自认练成的清气已能克制焚寂煞气。听闻此言,紫胤不禁回首一观,只见屠苏面色清亮,清气精纯,隐隐有超脱之意。
你在修仙?
是。
为何如此?屠苏,你可知高处不甚寒?
人生百年,弹指挥间。师尊修成仙身四百年,眼见掌门更替,弟子流转。师尊虽心静如水,而独居临天阁,想必长生已是苦难。我与师兄终是凡人,瞬息便要离师尊而去。若我二人百年之后双双离世,叫师尊如何承受?师兄不愿修仙,我却如何忍心让师尊孤单?
房内又是静默。两人气氛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为师身边尚有剑灵话没说完,便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向后退去,腰间被屠苏紧紧扣住。屠苏低沉沙哑地声音在背后响起:剑灵哪有徒儿侍奉周全?
紫胤受惊,一掌刚要打出,想起那日之事,连忙收回,掌风逆转,紫胤面前的墙便穿了个洞。
还不放手!紫胤羞愤。
屠苏秉持着见好就收的原则,一边放开手,一边沉声说:师尊要剑灵,要媳妇儿,偏偏就是不要徒儿。徒儿心里委屈,故才冒犯。
紫胤内心默默念叨:元始天尊,我莫不是哪世犯过什么滔天罪业?
半夜,屠苏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了一把,没有人。脑中一个机灵,莫不是又偷偷闭关去了?刚想下床,就看见窗外月色照耀下,白发剑仙站在树下低头沉思,圣洁不可侵犯。
闭了其余四识,听觉被放到最大。
紫胤真人先是沉默许久,然后抬头看着高不见顶的树。
他拒绝了幽都灵女,分明前些日子看他们走的颇近,感情颇好。哎,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我终究是不懂。
屠苏这些日子总说我不要他,他幼年时,我着实是对他关怀不够。
他今日说要陪我永生,本来他少年心性,修仙清苦,也当不得真。可为何我
腰间突然被扣紧,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紫胤深深叹了口气:为何不去睡?
师尊为何不睡?
师尊头贴在紫胤真人颈部,鼻息深深吐在他的颈窝。紫胤身子有些发软,想回手推开他:胡闹。屠苏却不依,一手扣的越发紧,另一手却向紫胤腿部伸去。
紫胤被打横抱起,不由地挣扎。屠苏双唇覆下,如魔音般在他耳边呢喃:师尊瞬间就觉得力气被抽干,一句孽徒。出口,却是半点气势也无。
这是多么荒唐的事,任由与自己同为男子的徒弟拥抱亲吻,紫胤在那一刻觉得自己当真是疯了。
屠苏将紫胤放在床上,眼神中是祈求和渴望,仍是不敢太过造次。紫胤闭上眼,不打算去理他,却觉得纵使如此,脸上也被盯的发烫。
许是这一世的劫,这一刻的孽缘。
来。紫胤的眉眼褪去平日的清冷,染上一丝丝地妩媚。直让屠苏觉得内心翻腾不已,一个耳光扇在自己脸上,很疼,不是梦。
师尊。屠苏狠狠咬上紫胤的唇,鼻腔里震出的声音如此好听,直又把紫胤听的身体一软。
寂静的夜里响起一声轻轻叹息。
略带凉意的清晨,紫胤扯了床边紫衫穿好。刚想起身,衣角被人抓住,屠苏睡意朦胧的声音轻响:紫胤,昨儿折腾的晚,再睡会儿。
胡说些什么,越发无礼,休要胡乱称呼。紫胤微微嗔了一声。屠苏欺身上来,双手环住紫胤的脖颈,撒娇兮兮地在他背上磨蹭。
紫胤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孽徒,你作甚!声音威仪,不怒自威。被师尊一训,屠苏顿觉茫然,昨夜**至极,师尊媚眼如丝的样子还历历在目。难道只是一场春梦么?
罢了你穿好衣服,随为师下山。紫胤见他窘迫,悠悠丢下一句。屠苏抱着衣服,咬着嘴唇,神色有些困惑。明明打过自己耳光,那个时候是疼的。怎么会是梦呢?
掀开被子,床上是干的。没有半点欢爱过的痕迹。屠苏心中愈发窘迫,若是梦,刚才那番大不敬的举动,不知师尊该如何生自己的气。
真的是好丢人,丢死人了。
紫胤真人原是剑仙,本片刻就可以下山。现在带着屠苏,两人一前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