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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该勇敢一回了。
对不起岑沚。
以为他又要拒绝自己,岑沚暗自咬牙,发誓这回死都不要放手,收紧手没说话,依旧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我、我没想到的沈沂哽咽着说,感受到了他的不安,沈沂安抚似的摇了摇头,却把眼泪擦到了他的衣服上。
停了下,调整紊乱的呼吸,然而再开口的时候,依旧断断续续:我我我不知道喜欢一个人会是这种感觉的对不起我真不知道。
?
我没有我没有喜欢过人的我好怕喜欢上你我我总觉得我和你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
沈沂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感觉到岑沚的失望,忙说:那是以前
那现在呢?!岑沚把他推出怀里,双手仍然圈着他的腰,急切又惊喜地看着他。
对上他热忱的目光,沈沂下意识又想退步,但还是忍住了,别过头,不自在地说:我其实很怕你不来找我的
话落的瞬间,谁都没有再出声,岑沚甚至花了数秒的时间才消化掉这句话。
够了!
岑沚咧开嘴角满足地笑着。然后呢他慢慢凑过去,垂下眼去欣赏他羞涩的模样,嘴唇慢慢贴上他的,煽情地说了句什么话,就疯狂地亲吻了起来。
这是第一次的,再次和沈沂相遇之后,第一次的,互相情愿地亲吻。
沈沂热情地、努力地跟上岑沚亲吻的节奏,然而主动权永远都不在他这边,他还是被岑沚按着后脑勺亲。
吻持续了很久很久,岑沚放开沈沂的时候,后者的眼睛湿漉漉的,有点像那天带两个孩子去动物园的时候,看到的那只刚出生没多久的梅花鹿宝宝,漆黑的眼瞳被一层雾气覆着,可怜兮兮的,却又美得不可方物。
沈沂被他这么看得脸更烫了,平时伶牙俐齿,此时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喂岑沚低声轻唤了声。
嗯?
我好像还是和十年前一样,喜欢你。不增不减。
沈沂笑了,然后眼前又模糊了,许久之后,他问:现在喜欢你,还来得及吗?
当然!
那那就这样吧。
怎样?
好好过日子,谁都不许闹。
好。岑沚笑着在他的颈窝处蹭了蹭,听你的,好好过日子谁都不许再闹好好过日子
固执地拦在两人心里长达十年的一座高墙,一直以来只有岑沚一个人,用着紧握起的双拳,一遍又一遍地砸击着,即使双拳砸得血肉模糊,痛得失去了所有的勇气,他仍然不舍得松开拳头来心疼自己的伤口,就是怕他仅有的,能够争取到他们之间幸福的机会,会从指缝间逃走。
而现在,努力了那么多年的岑沚,再没力气能去砸破高墙最后一层薄薄的石灰壁,不过还好的是,沈沂肯伸手了,于是墙推翻了。
他们都是互相的救赎,真的是谁没了谁,就真的不能活了。
感觉到肩上一瞬即逝的加重,沈沂侧过头,见岑沚的脸色不太好,连忙抱紧他,担忧地问:怎么了?
岑沚笑着摇了摇头,说:有点困。
听到没事,沈沂松了口气,有些责怪地问:多久没睡好了?
很久了。
很忙?
对呀。
沈沂怀疑地看着他。
看着他那奇怪的眼神,岑沚立刻就能知道这个家伙脑子里在想什么了,忙截口,当然要忙着找你。
怪、怪我咯!被他看穿,沈沂有些心虚。
怎么敢。
你就敢!
行行行,我敢我敢。
你还真敢!
两人在全餐厅诧异的注视中,吵闹着离开。
老板一个人双手端着菜盘子摇摇晃晃着走出来,泪目着看沈沂潇洒的背影,想厚着脸皮开口让他留下来帮忙的,然而才刚张开嘴,那桌的客人就开始大声催了。
无奈之下,老板只得灰溜溜地端着盘子往客人那里走。
沈沂在a市住的公寓和原来的没什么不同,毕竟他自己也有不少的存款,当然就不会多亏待自己。
把岑沚带回家的时候,对方并不像之前说好的很困,倒是精神了起来,把沈沂放在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搬出来放到床上。
沈沂刚上完厕所出来,就看到岑沚正费劲地把衣服往箱子里塞,惊了下,立马跑过去制止他:卧槽你贼啊!都快把我家给搬了!
别闹别闹,一边坐去。拨开他按在箱子上的手,岑沚开始赶人。
干嘛呢你这是沈沂被他一路推到客厅,按在沙发上坐下,抬起脸疑惑地看着他。
岑沚绕过沙发背,来到桌前,随手拿起个杯子,用水冲了冲,然后倒了杯水给他,贴着他坐下。
见沈沂喝没两口就放下杯子,岑沚又把杯子拿起来塞进他手里,刚刚哭那么多,喝多点水,不然喉咙会哑。
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沈沂不免脸红,嘴唇嘟哝了下,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我刚买了机票,晚上的机。
嗯诶?!喂你干嘛?我不回去!沈沂惊讶地大叫。
岑沚一个刀子眼杀过来,吓得沈沂立马噤声。
眼见岑沚又走回房间里去了,沈沂忙跟上,打商量似的小声说:我那个我就快做完这个月的工了,等拿工资。
多少?
不少呢!有三千多。
三千几?
三千四。
我给你四千,我们走吧。岑沚头也不抬,继续收拾。
沈沂的衣服并不多,不一会儿就收完了,岑沚把他放在柜子里的东西都拿了出来,把重要的证件留下,剩下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他就给放床上,让他自己捡。
沈沂呆呆地看着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了,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他身后,手握了握,鼓起勇气俯身从后抱住他,埋头在他脖子乱蹭,笑:随便你好了。
岑沚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了勾:现在?
啊?啊!!沈沂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岑沚一个用力抓手,整个人顺势趴在了他的背上,被他背了起来,还没等他抱稳,又被他一甩甩到床上。
还好最近因为天气转凉的原因,他刚铺多了一层杯子,所以摔下去的时候不疼。
沈沂刚想发火,岑沚就欺身压了上来,毫不犹豫地咬住沈沂的耳垂,温柔地吸吮。
啊你干嘛?
从耳垂处传来的酥麻一路麻痹了左半边脸,接着一步一步,慢慢地将那种酥麻传遍全身,引起一阵颤栗。
感受到他的反应,岑沚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咬。
干嘛?都那么明显了还问干嘛。这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c49、道别
沈沂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大中午了。
身边的位置空空的,但是那个细心的家伙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