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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饶有兴味的勾了勾嘴角,手指轻轻的在桌子上敲了敲。
女子依旧望向这边,只面纱下的脸上带出一抹笑。
傍晚的天色了,青年是望不清楚的,可是他猜得到。
女子的旁边是个年纪不大的丫头,脸上带着几分着急的神色,好像一直再同女子说着什么。
女子依旧是笑,目光却直直落在这边,身体坐的很直,显出玲珑有致,连那没取下的面纱反而更给她添下朦胧的美感。
青年细细欣赏着,却不见露出痴迷或惊艳的神色,倒像是在欣赏一件美丽的东西,而不是美人。
看着看着他叹了叹,只附耳朝旁边的青年问道,景澜,你觉得那个女子怎么样?
被他唤作景澜的青年这时已收回心神了,本是准备给空杯重新加满茶,可是听到他问,却是放下了手中杯子,循着他的目光望去。
他很快将目光收了回来,神色依旧淡淡的,回道,是一个未出嫁的,且身份不低的女子。
赵以护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只失笑道,不论这些,单单那个人怎样?
他好像真的是对那女子极好奇了,景澜微微的看了他一眼,眸中闪过惊涛骇浪,却是很快又平复下去,又望向那女子。
这次望的时间却是有些久,他望着那女子的时候,赵以护却是在望着他,眼中闪过不明的深意。
这时女子终于起了,或许是被她旁边的丫头说的通了,又或许是茶已喝罢了。
女子固然起了身,却不似身旁丫头般疾步,而是不快不慢,脸上也一直带着淡淡的笑行之赵以护身边的时候,她还停了停,好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向他抛出她的青眼。
赵以护任她望着,只往景澜又靠近了些,手指梳理着景澜鬓间的发,嘴角轻微的勾起,令他整个人显出几分柔和来。
待女子和她身旁的丫头走远,一旁的景澜淡淡道,现在皇上还要听我的看法吗?
不需要了。赵以护也只淡淡答着,刚刚的笑意好像已归于夜色了。
两个人又坐了会,彼此无言,老板应是要关门的了,可见是他们两个熟客,也没来催。
饮尽手中杯里的茶,赵以护突然道,你先回去吧。
听到这句话,景澜的手不自知的握紧了,眼中带着些茫然,又像是没听清般。
他又侧过头看旁边的人,只看到他的侧脸,幸好他在心里道,幸好没看到他的眼。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而今日他那样问他又是有什么深意?难道是不再需要他了吗不,不会的,他踉跄着起身,朝浓黑的夜色里行去。
他昨日还说过喜欢他而且说过永远都会需要他。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
茶馆此时只余下两个人了,真是静的很。
壶里的茶已饮得尽了,老板适时的出来,问他还需不需要加茶水。
赵以护笑着回绝了,留下一锭银两,又朝她道完谢,才一个人到街道上走了起来。
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神情竟带着几分苦恼,街道上行人匆匆,一番热闹景象,好似全入不了他的眼。
他自是为了景澜而苦恼。
一国之主,此时却也因为儿女情长,占据了心思。
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也就不用这法子试他了他把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子,心里有些懊恼,眼里却突的一亮。
不大会儿,城中有名的书阁里就来了一位蒙着面的青年公子。
有阁里的小童来询问着他要买什么书,他却是皱眉站了会,才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如若此时面纱掉了,必会发现他说完之后脸上已可疑的红了。
小童听完后倒是会心的笑了笑,只嘱咐他等一会,就进去书阁里面了。
晚上书阁里人并不多,零零散散,都是穿着不俗,带着些书生气的男子。经过蒙面男子身边的时候,倒也没过多惊讶,男子戴面纱的不多,倒还不至于引起围观了。
蒙面男子又坐着等了等,小童已将他所需的书拿过来了,还用油纸仔细包了。
见到那书,男子只给完银子,就揣着出去了,像是松下了什么包袱般,步子也显出几分轩昂。
待行到无人处,男子把蒙着的面纱解了,却不是赵以护又是谁。
如若细看,还可以看到他额上沁出的汗了,竟像是做了什么费力气的事般。而刚刚他做的事赵以护自嘲的笑了笑,手上打开了包着书的油纸。封面却是五个字龙阳春宫图。
虽然此处无人,可赵以护只看了看封面确认没错之后就用油纸重新包上了,脸上还余着几分窘迫。
这个是弄好了,可还有一件事
他淡淡笑了笑,眸中浮出一双极美的,女子的眸,或许该去找她了。
此时,宫中。
面目清俊的青年撑着额,目光虽落在桌上的书页上,却恍恍惚惚,门外只有士兵巡逻的声音,他细细听着,手指不自觉的在书上敲了敲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遭了,可是那人那人还没回来。
今夜,于余家而言,绝对算得上不平静的一夜了。
余老爷衣都脱下了,只待上床睡个好觉了,可是门却被敲了敲,边敲还有小仆催门的声音老爷!快快起来!有贵客!
好觉被扰,余老爷自然满心不耐,却还是穿好衣,边出门边朝小仆问道,什么贵客?这么晚还来来访?
小仆神情激动,竟支吾了好久才说出口来,是是皇上!
余老爷听得了,却是停了下来,嗤笑道,你倒认得皇上了,府门都没出过几次的人
这话却是不信他了,小仆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却认真道,有一次皇上巡游,我碰巧在外面买小姐要的脂粉,这才见着的。
余老爷心里还是没大信,他不过寻常商户,皇上怎会来。但是既然已经起来了,随他走一遭也没什么。
等余老爷到了大堂,果见一青年男子居于上座,面上虽含着淡淡笑意,可是那眼望过来,却是令人心惧不已。
余老爷却是没见过皇上的,也不知道这人身份是否真的如小仆所说,是当今天子,只是光看这气度,装束,也知这人必是不平凡,只躬身道,不知公子找老儿何事?
居于上座的赵以护起了身,虚扶起他,淡笑道,想必余老爷你对我的身份还有些犹疑,可否请令爱出来一见?
可是小女这个时候怕已经睡了
哦?赵以护又缓缓地坐了下来,饱含深意道,这可不一定啊。
他的话音未落,从房内已走出一名打扮恬淡,脸上微微含笑的少女。
自己的女儿余老爷自是认得出来,见她出来也没戴面纱,正准备训斥,却听她已缓缓拜倒在地,朝座上男子道,民女余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余老爷本来是一直没确信面前人的身份的,可此时见她这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