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19
样安静地流着眼泪,任难掩的悲伤在琴声中涌动。
当然,我知道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家,因为他唯一问过我的一件事就是怎样给国内的账户汇钱,考虑到种种因素,最后由我帮他两个月一次,挑在汇率合适的时候往中国汇款,日元汇过去,到账直接是人民币,省去了收款那位的诸多不便。后来我知道那位正是他的父亲。
最近一段时间,我觉得小明比刚来的时候开朗许多了,趁阿灿、小野带着他去市里头逛冰雪节的时候,我给你写了这封信,很多细节还是词不达意,只等你来时亲自感受吧。不用担心,虽然他行动不是很方便,我相信那两个小家伙会把他照顾地很好的。自从他来以后,在工作方面我肩上的担子真的轻了不少,本以为是个麻烦,可现在我不得不再一次欠下了elvis一笔账,给我送来了这样一个安分于工作的得力助手、极有天赋的徒弟。
在我是一个开明的人的同时,我还是一个自私的父亲,我很尊重你对他的感情,但是如果你来时,在我的孩子们面前还请要保持神秘,我相信你一定会理解并原谅我的。
他们快回来了,我也该帮一帮我那善良可爱的妻子去准备讨孩子们喜欢的火锅食材了,体现中国好男人品质的时候到了。你来时,愿能相忘年纪,对饮小酌,必盛情款待。
程毅
2016年1月3日
☆、坐上飞向札幌的班机
子涵,会织毛衣吗?我把刚买回来的浅蓝色毛线和棒针堆在办公桌上问。
不会。。。
都怎么当女人的啊!
有时候在做女人这方面确实不如您。。。
哈哈,好了,那你快去帮我买本教织毛衣的书来。
下午就要出发去沈阳了,回来再买吧?
不,沈阳的培训结束了直接飞日本,不回北京了,就赶在这几天织完吧。
好好好,知道了,二十四孝男友!
不是二十四孝男友,是二十四孝哥哥。
知道他去日本的消息后,心里非常恼火,我没兴趣看日本动漫更没时间看日本纯情电影,我就知道百度搜索日本后必跟□□,能联想到的词也就是牛郎、站街、**,无下限。当然,他离开我去任何地方,都让我恼火。
在沈阳为期两周的培训为今年所有的工作划上了句号,讲了那么多课,洗了那么多脑,到现在依然还能付出足够多的热情,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那么多热忱,所谓的梦想早就烟消云散,当付出热情和笑脸成为工作时,可以赚到钱就是我所有热忱的来源了,所有固执的梦都已经做完,只剩下你,让我一辈子都不要醒来。
坐在飞向札幌的班机,完成了毛衣最后的收尾,好在身旁坐了个老阿姨指点指点,收尾才够干净漂亮,就是不知道我又成了多少人的微博笑料了。
下午五点,天已经黑了,在抵达新千岁机场前穿越城市低空飞行,眼底缓缓晃动的是霓虹车流构成的荧光线,有些模糊,今晚下了雪。
走出机场,北海道的新鲜空气让人精神焕发,已经晚了,今天不打算去找他们了。
来到市区,雪花飞舞,扬扬洒洒中的札幌铁搭绽放红色光彩,一路上的街道覆满白雪,两旁的树木用串灯装点,这座城市含蓄又浪漫祥和的氛围,彻底颠覆了我之前所有灯红酒绿的想象,冰晶迎面飞来,融化在脸上的那一刻释放出的微弱温暖,让我突然明白,我一个人爱你,还不够,原来这世界上还有更多的东西,我一个人,给不了。那就让你出去走走,那就给你空间舔舐伤口,等你享受完所有孤独的自由,你还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你最需要的,除了我,没人给的了。
走在札幌街头,那种感觉还挺有优越感的,明明在异国他乡,却有一半儿字老子都认识。打车想找个吃饭的地方,可惜我们两个英语水平都差劲,好在他明白我要吃饭,说了一大堆听不懂的,突然抓住一个词拉面,跟汉语发音几乎一模一样,我就重复了一遍,敲定了去处。
司机挺实在,带我去了就近一家面馆,生意很好,札幌对于日本就像兰州对于中国吧,虽都是拉面味道完全不一样,不懂日语看菜单我也能从那几个字里明白这面都有什么配菜,要了一份味噌奶油牛肉拉面,顶着这副天生的皮囊,去哪都受不了冷落,接待招呼的那些小女生们也都总是战战兢兢脸发红地礼貌极了,二十多年这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让我老是无所顾忌,尤其小时候更为放肆,不懂收敛,长了这几岁,才开始明白一点克制。
面很好吃,面筋汤浓料十足,在国内吃牛肉拉面好像也没一次能真正吃到肉的,这碗里的一大块也真够奢侈了。
网上订的酒店就在附近,吃完饭上街逛一逛,步行回去,走进一条热闹的商业街叫狸小路,里面各式新奇的小玩意儿看地我眼花缭乱,脑袋顶天花板上挂着一只肥狸猫,我望着那肥猫直乐,心里想象的却都是和你一起逛街的场景,我乐不是因为它可爱,是因为想到了你傻到家,纯到心里头的笑脸。
来北海道怎么能不矫情地买上一盒白色恋人,店员又极力向我推荐一种巧克力,她用嗲腔的中文说这是北海道特产的生巧克力,一定要买哦,看样子挺好吃,当然了,价格也好看。逛到底打算认真找路回酒店了,不料转进一个巷子就碰上一发小广告的,我同情地看她一眼,大雪天就穿这么少,多冷啊,虽然看不懂也只好装模作样地接过来,我知道她们都不容易。等她一张嘴吓了我一跳,我又重新看他一眼,这是个男孩儿啊,穿着女仆装仔细看看倒真是很萌很可爱。。。心里换了副淫荡的嘴脸,哎呦我来对地方了啊!在这方面小日本儿称霸世界谁敢说不。也就是想想,乐一乐,虽然我挺吃卖萌这一套,巴不得他也穿上这种衣服来给我撒个娇,可他一辈子打死都不会这么干,眼前的男孩也有点太做作,就像一盘儿雕刻精美的菜,看看行,下不了嘴,哥明明知道那就是盘儿干萝贝。
回到酒店洗漱完,掏出那件毛衣立刻千颂伊附体犯花痴,一想到他楚楚动人的可人样子心里直抓挠,恨不得在床上打几个滚儿,大半年没见了,想死我的心肝儿肺了。
跳起来跑到镜子前,正研究明天要梳个露脑门的发型还是照旧放下刘海,又仔细看了看脸上确实没长痘,看着看着心忽然疼了,如果你还放不下心中的伤痛,那现在还完美的自己,是种罪恶。
第二天一早给程叔叔打了电话,告诉他我已经人在札幌了,他问我要不要保密,给龙龙一个惊喜,我说不要了,告诉他吧,我只希望他喜,不想再让他惊了。他说白天还要工作,晚上才能回家,问我要不要去店里见一面,我说直接回家里,帮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