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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
玄灵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盯着我说:蒲绒公子怀孕了。
我一瞬间似乎失去什么,但是却什么伤害都没有出现在我身上。是吗?恭喜他了,你可备了礼物给他?
嗯,该做的我都料理了。公子,您没事吧?
我脑中轰轰作响,面上却是风轻云淡,没事,这可是好事。我这半月闭门不出,这功法还是没有学成,嗯,你准备一下,我亲自去庆祝他。
好。玄灵松了口气似的,然后说:大王须得陪在蒲绒公子身边,生孩子原来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是要父母陪着,吸取灵气的。大王说这些时日没来,等蒲绒公子生了再补偿公子,送了好些东西呢。
我淡淡地点头,你收拾着就好了。
是。
我披上外衫,玄灵打量了我一会儿,忧心忡忡地说:公子,您要是不想去,我就找个借口回了那边,我看着您这样,心里难受。
你在说什么啊?我挺高兴的啊,怎么就难受了呢?我扬起笑脸,心里默默感叹自己越来越做作了啊。好了,走吧,可别晚了。
苑轩殿
我缓步走来,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玄灵默默摇头,我只当没看到。走到内屋,突然听到了虎溪王的声音:这定是个男孩,像本王一般强横霸气。
呵呵,王君说什么呢,本宫期望着孩子贤德一些,可少些蛮横之气呢。
这要看孩子随谁多些了,本王终日陪伴,这孩子必会随本王性子。
哈哈,最好就是各取所长。
我站在门口听着他们甜蜜的对话,心痛得很,差点就没有力气站定。玄灵扶住我,面露忧色,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怎的这般伤身?
没事,我一时间没有缓过来,你留在这里和蒲绒公子说一声,我先回去了。
玄灵犹豫了一下,然后恭敬道:是。
我回了宫内,将自己锁在屋内,泪水哗啦啦地流,我只流眼泪,声音却发不出来,哭喊着却只感觉心痛得很,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一时间,心跳似乎停止了,我捂着心,跪倒在地上,原来心痛到几乎到种窒息了,半天缓不过劲来,我直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哎
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声叹息。
我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甚是舒爽。握紧手的时候,有丝刺痛,我抬起手,手心有一条伤痕,却已经涂上了药。
难道我冲破了禁忌?还是谁帮了我吧。
我坐了起来,径直朝凌霄殿去了。
凌霄殿
我推门而入,国师似乎早就知道我要找他,一开门就看到他满眼忧虑地看向我。
你何苦如此执着呢?险些入了魔了
我淡然地看着他,道:你说呢?你为了上任虎溪王,做了那么多,又何曾有怨过。不就是依旧执着地守护着他的魂灵吗?这凌霄殿,就是他的魂归之处。
国师看着我,同叔叔般沧桑的眼中映出了我的身影,你得到了云翼一族的意志之术,只要有意志,可以利用灵力控制任何事物,你知道我想的是什么,却不通悟?
我要离开这里,回到云翼一族驻地,但是我不能随意离去,需要你帮我。
何必呢?你注定是要留在这里的,你回去只能搅乱了族类的一滩水,你明白吗?
我不甘地握紧双手,我没有国师那么通透,我不能忍受,不能接受
不能?国师忽地笑了,你放不下的,你离不去。
我不想多说,直接出了殿门。
回到宫内,玄灵匆忙地走上前来,面露忧色,公子,您去哪里了?我到处找您。
没事,我只是去走走。
正想回屋,玄灵突然道:大王在您屋内,您小心行事。
我深吸了口气,缓缓地走到门口,推开了门。果然见到虎溪王正在屋内斟茶喝,悠然自在的模样,他看到我,露出舒心的笑容,伸手道:苓儿,你可算来了。让本王好等。
请大王恕罪。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握住他的手,却是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转。
他看出我的不妥,微微皱眉,将我环抱在怀里,在我耳边呢喃道:蒲绒怀了孩子,本王忽视了你,你何须如此介怀呢?本王依旧是宠爱你的。
谢大王无上荣宠,云苓自知。
苓儿,他的脸上带上愠色,你非要这么说话吗?本王终于有子嗣了,本王要当父亲了,这是普天同庆的事情,你为何如此态度?
我狠心地看向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普天同庆,是啊,这是你的喜事,不是我的喜事。在我的世界里,我不容许我爱的人有另外相好的人。在我嫁给你时,我就想好了,我不会也不想怀上你的孩子。所以,既然蒲绒公子怀上了,我请求大王让我离开扈中。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虎溪王怒地站了起来,双手似钳子般抓着我的肩膀,本王对你如何,你不知道吗?如今你这是在说什么?不想怀上本王的孩子?!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是!我就是这么打算的,如今我也不打算继续演了,就请大王恕罪,放我离去就是了。
离开?!你说得简单!
他突然推开我,我没站稳,摔倒在地上,委屈地抬头看他,却只从他眼中看到了滔天的怒火,如此,你便永远呆在这里吧,至死不得出宫门一步!
我怔然地看着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凄惨地笑了笑,我伏在地上,默然闭上眼睛。
玄灵猛地推开门,看到我,惊喊着,将我扶坐起来,哽咽道: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我我就是这个意思,这些都是我真切之言,无论如何,我都必须走这么一遭。
公子,您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要爱,就是远远看着都是好的啊。
呵,我苦笑着,这从不是我的生存之道,要得到,就得到全部。得不到,就全然放手,彼此再也没有交集,何必苦苦纠缠,自讨苦吃。
好了,公子,您别说了,先休息一下吧,您气息不稳。
我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梦里又看到了妈妈,她无奈憔悴的面容,温柔看着我的眼神。我想过去抱住她,却什么也抓不到,似乎一生下来就没有得到过什么,其实,我还有妈妈的啊
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我苦笑着走过去。那人气息微弱,脸色苍白,面容精致,可惜眉宇间是解不开的愁苦,我淡淡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道:我离开了,你就陪着他吧。只怕撑不过今晚了,明早云苓就死去了,永远都不会有了,请你熬到明天早上吧。
我翩然离开了宫殿。
夜间客栈入住,我取了银票给掌柜的,他头也不抬递了房号给我。我笑了笑,走上楼去,推开房门,直接躺上去睡了。
睡到酣甜时,听到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