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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他身边,谢一言才能像任何一个正常人那样,因为一点点小事尽显喜怒哀乐。
而这根纽带,断在了一个暴雨的夜晚。
你慢慢开,千万别急。谢一言在电话里嘱咐着。
哎,我办事,你放心!电话那头的萧子铭满不在乎:乖乖洗干净在床上等着爷回来。
挂了电话,谢一言看着窗外瓢泼的大雨,不知为何有点不安。
萧子铭出了车祸。
萧子铭的车撞在了电灯柱上。
萧子铭已经送进医院。
萧子铭还没有醒过来。
萧子铭,子铭,子铭。
一听到这个消息,他马上赶到了医院,看着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萧子铭,谢一言脑中一片空白。
只是脑震荡而已,为什么会昏迷这么久!他想这样揪着医生的领子大吼,但萧爸已经先他一步这么做了,他只好坐在萧子铭的床头,握着他的手,一遍一遍念着他的名字。
子铭,子铭,子铭,子铭
仿佛不这样做,他之前与之后的人生就失去了所有意义。
该死的萧子铭的爸妈,谢一言在心里毫无风度地咒骂着,说什么整整两天不睡对身体有害,居然还偷偷给自己的水里放了助眠的药物,害得自己错过了子铭的苏醒。
还有,他妈的失忆是怎么回事???
谢一言忐忑地翻着衣橱,千挑万选拿出了一件子铭给他买的高档西装萧子铭这种重色相的人,要是第一眼没给他留下好印象,之后大概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失忆又如何,只要子铭还是那个子铭,他就永远爱他。
但是为什么,子铭不在房里,他能去哪,他去见谁,明明失忆了他要去见谁?
谢一言晃了下头,他觉得自己的状态很不对。
背后传来了轻微的开门声,他连忙回过头去,来人果然是萧子铭。
对方看见他,瞪大了眼睛,竟脱口而出:谢一言?!
他,他,他,子铭,知道,我的,名字!子铭失忆了,但,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在子铭心里,我果然,是最重要的。
谢一言身上所有的阴暗气氛顿时一扫而空,他弯起眼睛,露出了一个由衷的微笑。
怀着这种小兔乱撞的心情,他愉悦地**了因失忆而迷惘得像是白兔一样的萧子铭,看着那张总是带着游刃有余表情的脸变得通红,他获得了这些天以来最好的心情。
要是你一直这样就好了。谢一言情不自禁地说,这么可爱,这么绵软,这么,全心全意依赖着他一个人。
不过会一直这样的人,根本不是萧子铭吧。
谢一言在很久后才知道,萧子铭是为了躲避行人急打方向盘才会撞上电灯柱的,而那个行人,那个该死的行人,是萧子铭的初中同学。
哦,好像还是自己的高中同学,不过这种事情,重要吗?
许许多多不知从哪得到消息的x总们挤满了病房,谢一言意外地看见萧子铭脸上带着一些惊惶。
他马上赶跑了那群莫名其妙的老板,作为回报,萧子铭叫了他一言。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萧子铭有种奇怪的嗜好,越亲近的人他越不喜欢叫名字,总是直呼全名或者叫些稀奇古怪的绰号。
一言这个称呼,他只有在子铭生气的时候听他喊过。
不过,子铭失忆了不是吗?压下心中隐隐的不安,他微笑着,和萧子铭说着闲话。
谢一言去接萧子铭出院时,被告知他已经被人接走了。
他稍微想了下,觉得这个人选也只有李利了。
李利是萧子铭的学长,之前在一家大公司工作,萧子铭开了不菲的工资和10%的股份把他挖角过来当了副总经理,后来铁一样的事实与财务报表证明他是个完全配得上高薪的工作狂。
他敲开了总经理室的门,萧子铭正端正地坐在老板椅上,但不知为何,谢一言觉得这个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子铭。
这个礼拜慢慢累积的违和感堆上了心头,难道子铭真的要像他的一时戏言那样,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吗?
那样的子铭,还是那个在晚宴上冲他明艳地笑,和他厮混过学校时光,与他谈了十几年恋爱的萧子铭吗?
这种不安感,在萧子铭开口说出我绝对不会怪你的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的子铭,明明是个会把耽误工作的人骂得狗血淋头,小气而任性的人。
看着眼前因为一个决策而磨磨唧唧的萧子铭,他不耐烦地抢过了话头,并向他伸出了手。
他急需一个证明眼前的子铭还是子铭的方法。
因此他紧紧地抓住那只手,像是一个在陌生世界沉浮的人抓住唯一的路标。
这个人是谁,每次萧子铭开口,谢一言便不由自主地想着。
他一次一次地去触碰他的皮肤,用熟悉的触感来确认眼前的人确实是他的爱人。
他神情恍惚地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车才刚停稳,身边的人竟然就下了车。
别走!谢一言不禁脱口而出。
他已经不能思考了,满脑子只有萧子铭要离开他这件事。
他不能失去他!
谢一言一遍一遍地喊着萧子铭的名字,用唇舌来寻找过去欢爱的痕迹,他们上了楼,像平时一样一路狂野撕咬着彼此,他甚至没有精力去做润滑,只想早一步进入他的身体,让他们结合为一人。
就在他的性`器插进萧子铭的穴`口时,他听到了一阵大声的惊叫:卧槽槽槽槽槽槽槽!!!
谢一言茫然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床头柜。
漆着漂亮白漆的柜子上,盘腿坐着一个有着漂亮桃花眼的男人,此时他正用手捂着眼睛大呼小叫:小谢居然当着我的面和别人上床,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这是子铭?谢一言完全魔怔了,他眼神发直地看着坐在床头,旁若无人地不停吐槽的萧子铭,又低头看了一眼躺在他身下,摆出一副任君采撷姿态的萧子铭。
不,这不是萧子铭,这是个不明物。他在瞬间做出了判断,并顺理成章地接受了那个突然出现半透明悬浮体是他的子铭的事实。
他抽出了自己埋在不明物里的性`器,眼睛则恍惚地看着萧子铭,直到后者大叫:小谢!谢一言!你看得到我了?听得到我说话了?天哪我真感动,为了这个看一场恶心的春宫也算值了!
子铭,这是子铭。谢一言在心中咏叹。
他觉得自己需要和子铭谈一谈。
谢一言去厨房给不明物热了一杯牛奶,并在里面放了一粒安眠药。
见不明物沉沉睡去,他才对萧子铭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萧子铭的灵魂在空中上下飘动,气呼呼地说。
放心,这是我平时吃的。倒是你,怎么抛弃你的身体了?
萧子铭顿时一把鼻涕一把泪:是它抛弃了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醒来就这样飘着了,还不能离开它的五米外,没错!我闲到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