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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可是,梅小小又想着大大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且她□□裸的怀疑,让梅小小有些接受不了......
大大,你至少可以怀疑我,可以恨我,可是,你让我去怀疑谁,去恨谁呢?
梅小小悄悄的在日记本上写下这么一句话后缓缓的合上了本子,第一次觉得一句话的重要性同呼吸,共命运。
梅小小神经质的吼了一句:梅小小,大不了就是个休学,能有死可怕么?
没有吧?梅小小!
梅小小很喜欢上个世纪□□十年代。虽然人们思想封建,信息来源较现在还相对缺乏,但是梅小小觉得那个时候,会给人一种积极向上,安定乐观的感觉。
虽然有□□,虽然日子过得朴素,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像是一粒尘埃在水里静静的沉降,嗅不出丝毫浮躁的气息。
距离星期一检查的日子还有三四天,梅小小终于能得空看看自己朝思暮想的《fmaq》了。她一边缓解着自己略显压抑的情绪,一边也静静的思考着人生,时不时的跟着室友讨论下爱情,讨论下友情......
你怎么会看这种剧?看起来好老了吧?
你不懂,这叫怀旧。
屁,你才多大点还怀旧,这是你爸你妈的年代。
你还是不懂......
对对,我不懂,不过貌似很好的样子。
那必须的,比欧巴强多了。
你不是很喜欢欧巴?
不不,欧巴只存在于韩剧,可是江德福可是会在我们身边的......
于是一个寝室的孩子对江德福,都路人转粉了。中国好男人。梅小小又说胡话了。
星期一的下午,梅小小她们第一节没有课。早早的吃完了饭,就在大大的带领下去了结防所。大大之前已经跑过好几次,早就驾轻就熟。
不到二十分钟,就来到了目的地。梅小小从没想过,眼前这个破旧不堪的建筑会是结防所,可是门口一块牌子却是铁一般的事实,在风的吹拂下摇摇欲坠。梅小小心里嘀咕着,别晃了,晃得我晕......
医院里冷清的吓人。只有门口的看门大爷在懒懒的晒着太阳。他看见梅小小一行六人,起身好奇的询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我们来做检查的。
大爷一脸了然的表情,笑了笑继续晒起了太阳:你们呀,来的太早了,他们两点半才上班呢。
可是大夫让我们一点半来啊,说是一个人做十分钟,做完了我们还要赶着去上第二节课。大爷脸上的微笑还是没有减去,只说:这会儿没人开门。你们要不进去先看看?
结防所是古代的一座四合院改建而来。说是王爷的府邸也不像,因为改建成医院的部分已经有了那个时候军阀们住的洋楼的影子。不知道这是不是与天市独特的历史地位有关。
可是后院却明显的散发着古老的气息,那一块一块被盯上的木板,写着请勿踏入,破败却散发着神秘的气息。梅小小脑子里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些鬼片,荒废的原子,晦暗的医院,鬼片不可缺少的因素。
一旁的胖胖却还喋喋不休的做着白日梦:这院子要是我的多好,就不说几进几出的,你就分我这么一个指甲盖也行啊,我也能弄个土豪当当......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阿君爆了一个栗子给胖胖,天上掉馅饼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幻想的。就像开水煮青蛙,容易把人溺死。
天市的太阳懒懒的顶在当空,不紧不慢的散发着它的热气。热气最毒的时候,她们实在受不了了,于是听从了大爷的意见,终于进了那个黑洞洞的走廊。
没想到这还是个避暑天堂啊。梅小小一边感叹着一边观察着四周不入格的只属于医院的装修。偶尔会有一两根生锈的管子从眼见闪过,也能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的滴水的声音。
真是糟蹋了这古屋,维修维修应该很好的吧,这么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
梅小小故作深沉的感叹了一下。
大大作为以身试险的第一人被推了出去,她一边以老人的姿态向梅小小她们介绍着这里是哪里,那里是哪里,看到一个房间提高了嗓门:这里是我抽胸水的地方。一边又寻找着当初的她仅存的有印象的刘大夫。
迎面撞来一个白大褂的人,大大逮着机会就问:请问刘大夫在么?
白大褂略有不耐烦:刘大夫在呢,朝里最后一间房,进去就是。可是我们还没上班儿呢,你们再等等,还早呢。
梅小小只觉得身旁刮过一阵凉风,抬眼一看,白大褂早就隐匿在一扇门内。梅小小低头看了一眼表,这都两点二十了好么......
原以为房门紧锁而继续等待的一行人,却听到了门吱的一声。刘大夫出来了,她笑了一下,嗓门高亢无比:哎哟,你们都来了啊,这会还早嘛.......
梅小小眼前仿佛飞过一群乌鸦。她捅了捅身旁阿君的腰:看这节奏,第二节毛概别想上了,等着扣分吧。
突然刘大夫转头说:你们再等等。
再等等,再等等,等等,等等。
这是梅小小最怕听到的字眼,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换来这几个字。自己就像一头待杀的猪,身体与心灵都做好了等人宰杀的准备,结果屠夫拿着刀冲着猪说了句,猪,你再等等。
这是一种怎样诡异的感觉。
磨蹭了半天,医生终于拿了一系列的单子,又是姓名,住址,身份证号等繁琐却又不得不写的东西。
大大首治是在结防所的,所以大大不用写。梅小小情况特殊,她不是结核病人的接触者,她本身就是结核病人。所以她有不同于其他四人的填写方式。
填写好这些东西后,医生又拿了一张空白的纸,对着梅小小她们说:把你们接触的你们班的同学的联系方式也写上吧。
范围进一步被扩大了。
四人诡异的面面相觑,片刻的安静后,都低声的抱怨了起来。航姐的手里拿着笔却迟迟的下不去手:这叫写谁啊?本来芝麻大点的事情怎么被渲染的这么重啊!
对啊,一群神经病啊。
胖胖转过头一副再次求证的模样:小小,你是吃了两个月药吧?
梅小小点了点头。
都吃两个月药了肯定没有传染性了,咱们别写了吧。商量了老半天,航姐还是把一张空白的纸交给了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蝴蝶效应
哎,你们怎么什么都没写啊?大夫看着一行装哑巴的五个人,叹了口气再没说什么。
她们不一会就成了流水线上批量生产的病人,一个接一个交钱,填单,领痰盒......
梅小小正在交钱的时候,一个戴口罩的大妈凑了过来:你们怎么都交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