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九州__9
的岩石撞的不下几次现下肿起来的脑门,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掉,啐道:“妈的!非让老子爆粗口不可,等老子出去了把你们夷为平地,看你们怎么嚣张,哼!”
紫洲笑而不睬专心探路,心下却幸得身边有个活宝陪伴,不然他一个人……有些不敢想象,有害怕,有孤独,有绝望……那些熟悉而陌生的情绪一样样在他心头过滤。
正淘淘不绝时,一滴水自岩顶滴到眼角,吓的晏星不住的眨眼,伫了步子,腾出手摸了一把,看着手上的水渍:“怎么连你也欺负我!”
待他言闭,紫洲轻挽的嘴角赫然凝滞,一手架着孟孤心一手抓过晏星的手腕,细瞧了半晌,竟兴奋的呼吸急促,两眼放光。
“怎么啦!”晏星被他的样子唬住了。
“水!这是水!”紫洲按倷着因激动而颤抖的声音。
晏星微微一顿,脑中闪过电光火石,不敢置信的说:“你是説……这里有水滴,我们可以通过水滴找到水源从而找到出口。”
“应该是如此。”紫洲已渐渐平复了激动的情绪,又回复表面上的淡漠。
晏星听后兴奋的动力十足,忽然觉的肩膀上的死尸轻了许多,一下子建步如飞起来。
随着逐渐临近,清晰的水流声叮叮作响,仿佛阳光般穿透了他们消沉的意志,带来种种希望,一日不见阳光却突然唔觉它原来是世间最美的东西。
跌跌撞撞的走了半个时辰,又是一个洞口出现在他们面前,潺潺的水流声自内传出,紫洲决定放下孟孤心,自己先去查探,而晏星怕出意外则一直跟在身后。
紫洲躬背弯腰,将脑袋探出洞口,光线透过石缝斑斑点点的投射到下面的一条河道,潺潺细流,清澈见底,河道的前方似乎有道门,他想看的更清楚一点,身子不自觉前倾,一脚没踏稳,一声惊呼,随着斜坡连同淬不及防的晏星一同骨禄下去,幸好斜坡不算太陡,不然不死也得弄个残废。
俩人趴在河道边疼得连连打滚,挣扎间,但听,越来越粗的喘息声,紫洲朝着晏星的方向问:“猴子!你还好吧?”
良久得不到回答,紫洲顾不得身上的伤,慌忙爬到晏星身边,见晏星倒在地上,纤尘的白衣染尽了孟孤心的血,瞪着圆眼,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仿佛下一秒便会窒息而死,样子极是吓人,紫洲连忙将他从地上抱起,见他如此痛苦的样子,颤道:“晏星!你怎麽了?别吓我!你到底怎麽了?”
晏星不回答只是不停地喘,紫洲以为他冷,连忙扯掉自己破烂的外袍缠在他身上,将他抱的紧紧的:“说句话!怎么样好点了吗?”
半晌,晏星喘着粗气坚难道:“没用的……我这是从小自娘胎里带来的。”
紫洲茫然四顾:“呐……你告诉我怎麽才能帮你!”
“你抱得我太紧了!把我放下,让我平躺着。”晏星一字一喘道。
紫洲按照他的话,放下晏星让他平躺在地上,自己跪在他身边,一手上下捋着他的胸口,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晏星定定的注视着面前的紫洲淡若柳丝的眉紧蹙,半垂的睫毛不安的轻颤,干涩的唇倔强的抿着,身上只剩下破烂不堪的内衣,透过衣服上的破洞,几乎瞧到凝雪般的肌肤挂上了些许脏印与擦伤,如此诱人的他正躬着身子为自己抚胸,晏星不得不再心里感叹一句“任是如此狼狈也不忘勾人,祸害!他就是个祸害!”走思间,窒息的感觉稍稍缓解,喘息渐渐稳定。
紫洲见状松了一口气,晏星抬手阻止紫洲:“洲儿……你走吧……别管我了!我这病一上来如果没有药是……好不了的!”他的声音自喉咙里传出,嘶哑低沉。
紫洲有些难受道:“别胡说!一具死尸我都不会丢下更别说一个大活人。”
“小师弟……说的都是真的!”晏星望着他突然问。
闻言,紫洲微顿,心似吨重,不安的抽回手,躲避着晏星探寻的目光,坐在地上一下子感觉自己的头重似千金。
晏星突然笑了,笑里匿着凄然,紫洲疑惑的回望着他。晏星笑完,又喘了几口粗气:“看来……我们真的有缘分呢”
“嗯?”紫洲更加疑惑。
“苍清是我的亲哥哥……我爱他!并且……和他做过那种事情。”
紫洲惊住,晏星抬眼看着头顶上方的洞岩,一缕细长的光线斜劈在他脸颊上,继续道:“我只记的,在我三岁的时候,咳……咳……哥哥抱着发病的我投奔到普陀山,然后我们各自拜师,哥哥常年跟着师伯在凌霄洞,只是最近几年才出关的。”
紫洲未搭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晏星笑道:“是亲兄弟又怎样,我是深山野林长大的孩子不知道什么伦理纲常,只知道亲上加亲,咳……咳……可是他不这么想,自从发生那事之后,他老是拒绝我,大概他是嫌我恶心了。”缓了口气,自嘲道:“我不甘心,于是忽略心里的痛总是缠着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正眼看我一次,可是我的心竟一天比一天疼,一天比一天失望,或许我死在这他便永远也忘不了我,就像孟孤心那样。”
紫洲听后虽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触,反而冷嗤了一声,讽道:“像那样的傻子有一个还不够,瞧又来一个!”语落,看着晏星一副恨自己不死的模样,无奈道:“认识你算我倒霉,你要是能撑过此时,我便帮你得到你的最爱。”
“真的?”晏星抬着脑袋,攥着自己的狂跳的胸口问。
紫洲看了他一眼,点头。
晏星又问:“你有……什么办法?”
紫洲一挑眉,三分娇媚一闪而过:“我自有办法,只要你不放弃你自己,我向来是说到做到!”
晏星一听,腾身而起,兴奋的抱住了紫洲,连气喘的都轻了,紫洲任由他抱着,然后听着耳边传来晏星的惊呼声:“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什么?”紫洲回首。
“洲儿,我有救了。”晏星放开紫洲,指着那块石头上的一堆干草,气喘吁吁道:“那是艾叶,你赶紧拿过来给我点着了……快……”
就这样他们又耽搁了一顿饭的功夫,待晏星呼吸顺畅了,紫洲喂他喝了些水。
晏星喝饱了,气也喘的匀了,躺在地上一味的傻笑,紫洲在一旁十分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设下个陷阱让自己跳下去,但转念一想,方才情况紧急以晏星那脑子能反应这么快吗?且那发病的莫样又不像装的。可是烧那一堆破草便能管用?想到此处,恍然一个闷雷震下来,为什么此处会有艾叶,又偏偏在晏星发病的时候,由此联想到孟孤心的死,河边上的那摊血迹,明显故意有人引他们到这里来,而知道晏星有病的,并且,能放进艾叶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苍清。
此人着实有趣的紧,看来自己答应晏星的事比较好办,兴起捡了块小石子意味深长道:“你放心!我定要将你大师兄的人皮彻底撕烂……露出狼的本性!”说着扔进河水里,河面荡起了不安的波纹。
晏星忽感到一阵恶寒不禁有些翻悔,暗自咕哝着:“祸害果真只会做祸害的事!”语了,这才腾出空来观察四处的情况,挠着头不禁顿生疑惑,这里是哪里,为什么看着怎么熟悉,尤其是对面的那道门,好像记忆中存在过,豁然想起这里是……
晏星一个骨禄坐起:“洲儿!你猜咱们在哪?”
紫洲白了他一眼,如此白痴的人竟然会是他的朋友,想着身子突然凌空,耳边响起如泉水般的笑声,景物在他眼前旋转,晏星抱着他转了好几圈。
“放我下来!”紫洲沉下声音。
一时,晏星的热情被他不悦的语气熄灭了一半,悻悻的放下紫洲,咳了咳:“这里是凌霄洞。”
紫洲瞠目。晏星得逞的拉着紫洲的手,越过河道,来到那日久失修的门前,一把推开门,门‘吱呀’一声,颤巍巍的打开。
紫洲征询的看了晏星一眼,好似再问就这样进去,晏星收回目光仰着头,负着手,大摇大摆的踱着步子走进去,不敲门是因为他知道敲门也没人搭理你。
紫洲无奈的摇着头,踏进去后,才发觉里面已经荒废很多年了,却始终不见此处的主角,两人不禁顿生疑惑,寻觅间,床塌上端坐着一奇形怪状,表面晶莹闪亮的异物,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老头儿……老头儿”晏星有换了副语气唤:“师伯……师伯您在吗?”始终都没有人应。
他们走上前细看了一番,最后确定此物是一个形似狐狸的大型石体,它和别的石体不同之处是通身冰雪玉雕,洁白无暇。惊叹之余,紫洲搡了晏星一下,道:“既然到了凌霄洞你应该知道回去的路了吧!我们在此耽误了很长时间,还是赶紧走吧!”
晏星面上有些困苦:“知道是知道,不过前几年大师兄已命人封了此路。”
“什么?”紫洲抓狂了,凤眸了盛满了怒气,媚气更是飞扬跋扈,磨牙道:“这一天下来是要折磨死人吗,到底还有完没完。”
晏星见状,学着他的莫样揶揄道:“连生个气都这般的娇嗔,肯定是被压的那一个。”
紫洲愣住,想着每次他和父皇嚼舌根时,都是他占上风的,他怎么可能败下阵来,一挑眉,旁敲侧击道:“有的人想要人压,人家还不乐意呢!”言闭,便走向瞪口呆的晏星擦肩而过之时,朝他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下。
晏星捂着屁股,呆在原地,感叹道:“他不止是个祸害,还是个色胚子,果真是名副其实的妖孽,亏我还说他本性纯良!我呸!”
“还不走,想楞在那里被人压吗?”
晏星‘吐血身亡’
“孟孤心怎么办!”晏星追上来拉着紫洲的胳膊。
“等我们出去了,再派人来接他就是了。”
出了洞口已是另一天的刚刚开始,风轻云净,碧空万里。
晏星一路上哼着小曲拥抱太阳,而紫洲只是静静享受这份期盼已久的敞亮。
当看到远远的一白衣男子临风而立时晏星两眼一亮,夹褪就跑,被紫洲狠狠的拽到了怀里,贴上晏星的耳畔,娇唇轻启:“想要他离不开你,你就必须向他证明你随时可以离开他。”说着舔了下晏星的耳垂,又换了副蛊惑的语气:“以后不管我做什么你必须配合我,明白吗?”
晏星被弄了个大红脸,如施了魔咒一般只知道点头,紫洲满意的掰过他的脸,挑了块干净的地儿啄了一口,眯着凤眼:“真乖!”看着晏星灵气的眸子瞬间呆泄,嘴边还淌出涎水,紫洲微微蹙眉,拽过晏星的袖子耐心的为他擦口水。
苍清咳了几声,发现两人并未理会,于是道:“不好意思!叨扰到两位了。”已明显沉不住气的来到他们面前,瞧着两人衣不弊体,满身伤淤和污血,不知道的还以为在那事上是得多火热呢,明显不悦道:“两位若打情骂俏,是不是该挑个好时机。”
待近距离看到那白衣人的脸,紫洲微怔,原来苍清就是客栈的里的那个白衣男子。
晏星来到苍清身边,噌着苍清的衣服:“大师兄,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不知道那个迷魂谷很……”
“咳……咳……”紫洲抚唇轻咳。
晏星知趣的放开苍清,回到紫洲身边开始蹭紫洲,紫洲忍住一脸嫌弃的感觉,向苍清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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