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
夜燃看向虞明身后,目光变得略为温和,微笑道:“溪亭。”
他回身从车子里取出一包衣物,对站在一旁木然无语的虞颜说:“你立刻带溪亭上车,把你们身上所有的衣服、饰物都换下来,一样也别留!”
虞颜此时也反应过来,明白现在情况紧迫。她点点头牵着溪亭上车,帮她把身上所有的衣服、皮鞋、发箍、儿童手表,通通脱下来,换上包里新买的衣物;她自己的也里里外外换了个遍,接着又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手提袋,取出几样最重要的东西,然后把所有的东西连同自己的手提袋全部装进那个包里递给了夜燃。
夜燃把包交给身旁的手下,“阿卫,你带着这包东西从右边这条路走,找个僻静地方把东西仍了,然后把车处理掉。”
阿卫点点头拎着包上了一辆灰色的吉普。其他人则上了夜燃的车,而那辆捷豹上已经装了足以把地面炸个大坑的tnt,在他们离去半个小时后汽车爆炸,大火焚烧着残骸,也湮灭了一切踪迹和讯息。
袁岸把这个糟糕的消息告诉给殊城,他沉默良久,说:“我立刻过去。”
数个小时后,夜燃他们回到n市。
聂伯坤看着夜燃带来回的人,板着脸一言不发回了房。
夜燃看着他的背影目光深谙,虞明在他耳边轻声道:“哥,要下决心了。”
夜燃微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转头看见站在一旁依然用沉静好奇的眼睛打量着一切的溪亭,他的目光柔和下来,蹲下来笑容清雅地对溪亭说:“溪亭,想不想叔叔?”
溪亭点点头,问:“叔叔,你到哪里去了?”
他笑笑不语,溪亭的头站起身,对旁边脸色发白的虞颜说:“姐,你先带溪亭安心在这里住下,过两天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其他的住处。”
虞颜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过去的事就算了,你也别多想了。不过,”夜燃话音一转,“如果谁要再敢不知死活欺负你,我亲自动手废了他!”
站立一旁的虞明脸色不禁一变,夜燃面色冰寒地瞟了他一眼,起身走进聂伯坤的房。
房内,聂伯坤正戴着老花镜看地图,见他进来摘下眼镜,面色慈爱又责备地看着他,“你真是越来越鲁莽了,为了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然冒这么大的风险!”
夜燃道:“当初我在杜显手下时他们兄妹曾经帮过我大忙,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
聂伯坤叹了口气点点头:“也对,咱们在道上混的不能不讲个义字。不这咱们这次毕竟露了行藏,保不齐警察会找到什么线索搜到这里来,你还是快些离开吧,明天就动身。”
夜燃点点头,“好。”
聂伯坤看着他,眼中露出复杂的情绪,其中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
夜燃顿了顿,走过去,只见桌上铺着加拿大的地图。聂伯坤刚才就在看这个。
夜燃沉默片刻说:“爸,你不用担心,我在那边会打好了天下等你过去。”
聂伯坤干涩道:“好。”
夜燃从怀里取出一个表盒递给他,“爸,送给你。”
聂伯坤打开,里面是一块美的钻石金表。他缓缓摩挲着表面,怅然道:“你有心了。”
“您快过六十大寿了,可惜我不能陪你过了……”夜燃取出手表替他戴上,“好像还不错。”
聂伯坤静静看着表面,说:“很合适,阿城,我很喜欢。”
夜燃微微笑了笑。
出了聂伯坤的房,夜燃递给守候在外间的虞明一个小小的遥控器,冷声道:“如果裴殊城找来了……送他们父子一起上路。”
虞明颔首道:“好。”
夜燃脚步顿了顿,眼眸深处一抹复杂的神色一闪而过、转瞬即逝。
他回过头:“阿明,明天我就走了,动身之前会安顿好虞颜和溪亭,你不要去打搅她们,我会派阿卫盯着的。”
虞明脸色一下子变得发青。
夜燃暗暗叹了口气,面色沉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躺在床上的虞颜心思纷乱,怎么也睡不着,倒是身边的溪亭很快就入睡了。她又看了溪亭安静的小脸一眼,叹了口气,起身来到卫生间。
关上门的瞬间,她骇然瞪大了眼睛:镜子里照映出她身后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刚张开口便被他紧紧捂住。
他手一收、猛然将她收拢进自己怀里,低头便吻在她优雅动人的颈间!她极力挣扎,口里发出低哑的声音。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叫啊,姐,叫大声点,把溪亭叫醒,把哥叫过来,让他一枪打死我!”
她不动了,无奈无助的泪水从依然美丽的眼中缓缓流了下来。
虞明轻轻叹了口气,拉开她的衣襟,“我就知道你不舍得,姐,世界上就你最疼我了。”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她雪白酥|挺的|间蹂躏着,艳丽的红梅被挤弄玩|亵,明亮的镜面纤毫毕现地映照出这邪恶羞耻的一幕。虞明低声叹道:“姐,你看,多美。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不是吗?”
他的手向下滑去……
虞颜颤抖着闭上眼睛。
天快亮时,殊城才回到了家。
连初从沙发上一下子跳了起来,“殊城,情况怎么样?”
殊城摇摇头。
连初看着他的脸色心里一沉,走过去柔声道:“别太担心,无论如何他们总算露面了,仔细排查总会找到线索的。”
殊城点点头:“是,虽然夜燃故布疑阵,不过我感觉他应该是去了n市。”
“n市?”
“是的,按他们出现的时间测算,n市正好在那个范围内,而且n市海岸线长,隐藏和偷渡都很方便。明早我就准备和袁岸他们一起去n市一趟,亲自去查查看。”
连初点点头,虽然警方资源网络充足,不过这样大规模排查也是费时费力。她犹豫一会说:“殊城,我觉得这些事你应该和妈妈说一说。”
殊城有些讶然,“我妈?”
“嗯,我觉得这件事她应该知道,而且,她和你爸毕竟当过夫妻,或许她对他有些特殊的了解也说不定。”
殊城微微蹙起眉,可能吗?朝夕相处十几年的义子都找不到聂伯坤的行踪,这样三十多年没见面、断绝一切往来的两个人……她会知道他的行踪?
不过,殊城还是给母亲赵殊打了个电话。
赵殊听闻一切后,沉默许久,久得他几乎以为电话线路出了鼓掌。
只听,她轻声问了一句:“n市?”
“是。”
“……那是我和你爸爸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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