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离开
第二天一早她先陪了宝宝才下楼,只是听到楼下的佣人在窃窃私语,她原本就很有好奇心,便走了过去在他们身后站着。
报纸上的内容让她勉强装出的可爱模样瞬间又消失了。
‘冷氏老总深夜与妙龄女子一起出入酒店!’
那张照片上的女人她不是不认识,是凌纷飞,凌纷飞之所以还没走,就是等今天吧。
“你们都小心点,别让少看到了!”
“是啊是啊,少知道了要多伤心啊!”
只是当他们转头,以若已经失魂落魄的往外走去,众人一下子心虚起来,面面苍白。
走在大街上她走去礼盒店里,却什么都觉得配不上他,仿佛他身上不需要任何的点缀,仿佛他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身边只需要有美女如云。
不过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是拎着一个礼品盒。
他公司的大楼下,她弱小的站在门口的喷泉旁边仰望着顶楼应该属于他的那个窗口,实在是太高,本看不清。
今天的她穿着天蓝色的裙子,她很喜欢这个颜色,白色好看却容易脏,而且后来她渐渐地觉得纯白色太刺眼,就选择了天蓝色为钟爱的颜色,衣服大多也是那个颜色的。
修身的连衣裙穿在她的身上把她装束的更加清秀,美好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那般。
“总裁,少在楼下!”
秘书走进去的时候他还埋头在工作,听到那话的时候眼眸一怔:“还有什么事?”
似是没有听到那句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秘书一听他从容不迫的声音却已经明白他不想见,只能退下。
以若并没有进去他们公司,只是在外面站了会儿,只是被员工看到了而已,秘书就自作聪明的去报告,还以为他会很激动,没想到他连理都不理。
秘书走后他却徒然将手里的文件推到一边后背重重的压在了椅背上,想起昨晚他头疼的闭上了一双严峻的凤眸,抬起一手揪着眉心的位置来回的坐了好几次。
转念却又来到了窗口,只是,她那瘦弱的身影却早就不存在了。
她说今天要给他个生日惊喜,不过他却跟凌纷飞约好在酒店单独庆祝,想到这里他又转了头,还是算了吧。
从昂贵的烟盒里取出一烟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似是试图让自己忘记一些什么,紧锁的眉头更是显示出他此刻的疲惫不堪,烟卷烧到底部,直到烫到手指,他才警觉的回过神。
晚上回到家她将造就准备好的礼物放进了礼品盒,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在盒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看着外面繁星点点的绚烂夜空,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睿霖,生日快乐!”
她站在窗口望着那片璀璨的夜空,不知道是何处在放着烟花,那样绚烂梦幻,未见她的唇动过,只是空荡的房间里有那么一个声音:“睿霖生日快乐!”
转身又回到宝宝的房间,走到宝宝身边轻轻躺下,看着那张酷似睿霖小时候的脸,她却只是微微一笑,修长的藕臂轻轻的环住儿子的小身体,轻轻地拍着儿子一侧的小屁股,泪水滚烫的从眼角滑过。
宝宝,妈妈要走了,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要好好跟爸爸过知不知道,今天……是你爸爸的生日,妈妈给他准备了一份最好的生日礼物……!
她突然失笑,却看着儿子熟睡的面容脸上又哀伤了起来。
等宝宝熟睡前她又喂了一次才难舍的起身,把母亲临终前送给她的玉戴在小家伙的脖子上,门口轻轻的合上门,怕吵醒了宝贝,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今晚要离开的事情。
转身回了主卧室,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拿了出来,这个箱子已经准备这么久,可是,他何曾在意过。
想到他现在正跟凌纷飞在一起二人世界心里更是咯噔一下咽了口酸水,然后打开橱柜,看着里面他的一些衣服,她的手轻轻的抬起,在他的衬衫上轻轻地抚。
仿佛就穿在他的身上,她闻到熟悉的味道,那是他身上独有的一种味道,让她欲罢不能的味道。
许久后她终于从里面把一件白色衬衫取了出来仔仔细细的叠好装进了不怎么满载的行李箱里,然后把另一份文件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走了轻手轻脚的,在半夜之前。
望着这个有着他们共同回忆的地方,她一直挪不开眼,在那张大床上他们多次的翻云覆雨,在那张偌大的沙发里他们多少次的嬉笑打闹。
这段生活,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可是爱,却一直蔓延着无法停止。
但是她必须走了,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不能再让他为了她而觉得累,爱,不是让人觉得累,爱,就该学着放弃,这些至理名言,她现在一一的做到。
“睿霖,再见了!”
其实心里喃呐着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五味俱全,提着一口气一直放不下,那感觉,仿佛失去挚爱的东西再也抓不住了,很难受,很糟糕,心似是被掏空了。
流过泪,然后只剩下哀伤,在心的最底层,只是,不再被人看到,开心了,不开心了,脸上或许不会再有太多的变化。
他那张刀削斧劈的脸,他那挺傲的身躯,他那冷静的,睿智的,淡漠的,温柔的,冰冷的,多情的,无情的星眸……点点滴滴,终只是一场梦,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伍优远的车子停在冷家门口等着她,她拖着箱子大步走去,他下车帮她搬了行李箱,上车后两人迅速离开。
只是从车窗里看向那高耸的住宅楼,往日的记忆如泉滚滚涌来,那样清晰。
“冷总,有您的快寄!”
他还在跟一群朋友吃饭,快寄,这么三更半夜的。
他皱起眉,本来这几天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郁了整张脸,快寄员走进包间也难免紧张,毕竟这个会所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那每年的会员费就要几百万,若不是给冷总送快寄,估计他也进不来。
他签过字接过东西,众人都向着他手里的礼品盒看去,都在等着看里面包着的是什么宝贝。
他也有些好奇,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特别的礼物,又是谁送来的,连个署名都没有。
只是当打开里面的东西他本就不再需要看到那个名字写在上面,旁边的凌纷飞只看到一个文件袋,想来应该是对他有益的重要材料吧,只是想不出是谁送的。
他之所以会让那个人进来是因为他以为以若已经会风风火火的跑过来给他祝福,她那子,一定不会在这么特别的一天见不到他的。
她那天明明说不要让她找不到他,所以他以为,她今晚一定会来,不管前段时间他们闹的有多不愉快,他以为她一定会来。
依照她以前的子,那找不到他一定不会罢休的,所以他交代,有人找他便让那人进来,只是,他怎么会想到,来的是个快寄员。
而送来的东西,是那自以为是的小女人自以为他最需要的惊喜。
只见他脸上寒气越来越重,星眸全凉,二话不说站起身迈着修长的大腿已经转身离开,这是他的庆生会,可是他走了。
车子在路上迅速的行驶着,这就是她说的生日惊喜,那她为何不亲手交给她。
手里一直握着手机,可是却始终没有等来她的电话,她既然认定他会惊喜,怎么会不亲自送来,不是一向想要讨好他吗?
他愤怒到顶点,只想抓住她然后把她狠狠地教训一顿。
车子很快的到了老宅,他最不愿意来的地方,父亲对母亲的背叛让他讨厌上这个地方,他不想看到母亲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因为她本不幸福。
可是今天他却疯了一般的跑回来,头也不回的一上楼就去了宝宝的房间,依照他这段时间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主动会主卧的。
但是当他‘砰’的打开宝宝房间的门的时候心里却空了一下子,本没有她的人影。
皱着眉更深了,转身便回了他们的主卧,可是里面依旧空空如也。
不好,马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大步走了进去,打开橱柜就发现里面她的衣服已经都空了,马上低头用手机拨打她的号码,已经关机。
他急急地想要跑出去,可是大步到门口他却突然刹车,转头,就看到床头放着的不起眼的文件夹,又是那东西,他现在手里还拿着一份,他真是有些厌恶了这种东西。
只是还是走了过去,迅速的打开抽出那份协议书,脸色已经气的惨白,手被上青筋暴起,这都是愤怒要爆发的欠揍,以若最明白他这时的状态,可是她却已经选择了放手。
没有留给他任何的只言片语,就那么拖着属于她的东西走了。
“妈的!”
他突然将那份写着离婚协议并且已经被她签名的文件狠力的揉成一团,然后狠狠地丢到地上。
天一亮,报纸上就登出冷氏总裁太太跟伍家大少深夜私奔的消息,画面上还有伍优远帮她拿行李的时候的照片。
网上更是传的沸沸扬扬,他一下子成了众人眼中为之怜惜的那一位,以若跟伍优远彻底的被说成奸夫妇,还有他们一起上了私人飞机的照片,伍优远一直搂着她盈盈可握的小腰。
他手里握着的鼠标,只是抬了抬手,再放下的时候,鼠标已经碎在了昂贵的枚色地板上。
这事情一出省长也立马回来了,那已经再也经受不起打击的贵夫人眼中闪过些什么,想要站起身去迎接,可是冰冷的手却被儿子拉住。
“坐下,你没有了丈夫还有儿子可以照顾你,我不会让你丢人!”
或者是心里的一团火迟迟的不能发出,他抓着母亲的手冷冷的说道,连看都不看父亲一眼,说完就要离开。
冷妈妈心里一阵难受,这父子关系是真的已经到了那种无法复合的地步,只是现在儿子的心情,她只能那么坐在那里。
经过省长身边的时候他一步也不愿意停留,几乎是想要飞出去的,可是就在他还没到门口之前省长却突然转了头,冷傲的眸子盯着那高大的背影:“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对你老子说话,真是不懂礼数,……你走前先跟我交代清楚,你跟左以若到底怎么回事?”
省长气过之后多少平静,想到儿子的心情,他压抑着自己内心的不悦冷漠问道。
“我的事情,你没必要知道!”睿霖的声音更是冰冷透底,如果他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那么大可不必,他欲要继续走,只是在门口还是停了下,只听到几个犀利冰冷的字眼:“若是担心我给你冷书记抹了黑,那么跟我断绝关系便是,我会抚养我妈,你随便跟什么女人都与我们无关!”
再也没有停留,省长夫人站起身欲要追上去,看到丈夫那一句被气的要犯心脏病的样子给镇住,没有追上去,只是也生气,也难过,也不悦,所以又坐下,转过头再也不看他一眼。
以若跟伍优远迅速离开后到了n市,什么也没讲,到了就找卧室,然后一睡就是一天。
她实在受不了了,是因为这几天一直没睡好,是因为昨晚是她有生来过的最漫长的一天,是因为,他们的婚姻总算有个结果,是因为,分手了,总算再也不会给他添上一丁点的麻烦,是因为从此后再也不是他的负累,再也不是他的累赘,从今后他就可以像是曾经一样的潇洒,自己……也终于解脱了。
当她从床上爬起来才惊觉浑身的乏力,伸个懒腰,打开深蓝色的窗帘,一眼望去,外面大好的碧海蓝天,真美。
只是她却一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
“小姐,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的是一个说着带有浓重乡音的年轻女孩,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
以若回头,表情淡漠的点了点头,抿着唇从她身边经过,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是故意不说,只是今天的心情,让她什么都忘记了,忘记了说谢谢或者对不起,忘记了她的嘴巴还可以说话用的。
“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
伍优远已经坐在饭桌前,见她走来晓有幸致的问道。
“嗯,不好,越睡越乏!”她依旧伸了伸懒腰,然后坐在了椅子里,勉强抿着唇说了几句,然后低眸望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只是她本想打气神大吃一顿,谁知,本无法下咽。
她苦恼的看着小碗里那点米饭,就那么一小碗,只是她吃不进去,哪怕一粒,她都吃不进去。
“怎么了,不合胃口?”他拿着筷子指了指她面前的菜肴,一脸的担忧。
“哦,不是,我不是很饿!”她笑的有点尴尬,人家好心好意给她准备这么多好吃的,她却一口都吃不进去。
优远慢吞吞的放下筷子,脸上尽是愁容:“你既然已经做出决定,难道你想在以后都每天这样过日子,恐怕过不了多久你就未老先衰了!”
以若终于笑了一个,虽然笑的很不自然,笑的有点不受控制,似乎是讥讽自己现在的心情,竟然听到什么都可以没有感觉,只觉乏力。
看着她逐渐消瘦了的小脸,原本多么粉嫩水亮,可现在……,似乎一夜之间她就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可以吹天捧地,嘴巴没个把门的小若若。
随着时间的更变,随着身边人情世故的越来越多,其实,谁都会变的,只是骨子里的那份执着,或者,很难更改。
就像她,大晚上的不顾寒风吹拂在她淡薄的身子,有意的迎着海风,似乎只有这种透析的冰冷才能让她多少的清醒一些,情不自禁的爱上这种感觉。
“真好,睿霖,这里真好!”
她听到皮鞋踩在沙粒上沙沙的声音,错觉的以为是睿霖,只是当转头,她才记起,她已经离开了他。
心里不由一空,脸上的欣喜瞬间化为失落,低了头再也抬不起。
优远又何尝不是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子,只是现在,他连跟她讨价还价的机会都没有,她心里的伤疤一日不好,他就只能默默地守候。
“回去吧,太冷了!”
他把外套脱下来搭在她的肩上,她的肩一颤,似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明亮,却瞬间就又笑起来:“谢谢!”有些牵强。
“明天我就要回部队了,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可能许久不能见面,我已经交代佣人好好照顾你,你……,你自己也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
其实想说的还有一句,只是现在说,好像不太合适,他不想逼着她这么快做什么决定,一切,还来得及吧。
“……!”她想答应一句,但是哽咽了,无法说,只能闷闷地点头。
回到房间之后她无聊的拿着耳机堵住了耳朵,听着动听的音乐,也不知道怎的,明明小小的年纪,却总是喜欢听那些要老掉牙的歌。
就那么跟着音乐轻轻地动着脑袋,然后开始轻哼起来,不知道是何时,天都要亮了的时候才昏昏沉沉的睡着。
又是一天,那样的快,她习惯的一早就在沙滩等着太阳渐渐升起,那样的景致,美的让她想起那次,他放任的让她在夕阳下踩着他的大脚丫跟他跳舞,一转眼,三个月,岁月,鎏年,如梭,太快,快的让她心里发慌,没有着落。
而她竟然三个月都可以不说一句话,每天不是点头就是摇头,然后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听音乐,又或者在海滩吹海风。
挥之不去的那些思念,想着他狰狞的面目对她说明天就离婚,想着他嘶吼着说是她毁了他们家,午夜梦回,心总是会被千刀万剐。
她走了,那个家里是否会好一点。
那个男人呢,三个月不曾打开电视看一眼,三个月不曾打开过电脑,她还不知道怎么从他的记忆里逃出来。
已经筋疲力尽,每天昏昏沉沉,他在做什么,过的好不好,还有他们的孩子。
那个小家伙,现在是什么模样了,听说小孩子的变化是非常快的,尤其是一开始,一天一个样子。
他们这么久不见,再见面,她一定不认识自己的心肝宝贝了,想着,眼泪静悄悄的滑过脸庞。
那天家里来了不速之客,当她下楼,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转身,她愣愣的站在台阶上,一身粉色的睡衣疲倦的容颜,让人心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傻瓜!”客厅里他把她摁在了膛,她不说话,只是默默地低着头在他的膛,子恒潸然的两个字足以表明他的心有多疼。
“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嗯?”他捧起她憔悴的小脸,低低的责备。
以若抬不起眸,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反正没个让她踏实的地方。
“怎么这么烫,左以若你发烧了!”他才觉得不对劲,抬手在她的额头,在捧起她的脸的时候,看到她的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有些恨她这么不争气,却什么都来不及再多说,先把她抱回房间里让她躺好,然后找来医生。
看着床上虚弱无力的小女人,他的心似是在被人剜着,那样深刻的疼。
“你怎么找到这儿的?”她终于开始说话,声音有些苍白。
“报纸上说你跟伍优远私奔了……这次来做宣传我便找到了这里!”
他说的很慢,似是想要跟她求证些什么。
可是当她惊愕的抬起头,他霎时怔住,看她那转不过弯来的样子,怎么好像那些传言都是假的。
假的更好,他紧紧地抓着她柔若无骨的手:“那些都是假的对不对,那都只是误会是不是,以若,你知不知道这三个月对我来说都度日如年!”
子恒还在控诉衷肠,可是以若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绯闻,她确实是答应过伍优远些什么,确实是跟他走了,可是,私奔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是不是不太贴切。
而且那些消息又是谁放出去的?
她只知道,睿霖一直对她的消息都了如指掌,难道是他……。
难道那是他为他们分手找到的理由,保全自己的名誉,他一向很看重名誉。
心里狠狠地一抽,眼睛禁不住被烫伤,瞬间模糊了下来。
那天安安还打电话说看到他跟伍优越一起吃饭,看上去很亲密的样子,伍优越一直撒娇,他都不生气。
是啊,他一向不会对优越生气,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是那么抿唇一笑,看不出到底开不开心。
这晚上她又与音乐为伴,刘德华的嗓音出了名的好听,那首《练习》却唯一是她的钟爱,以前她只觉得那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的痴心一片,她曾看着那个mv流泪,感动,可是今晚听来,那句歌词,却只是让她的心默默地流泪,眼角的泪滑进乌黑的发髻,她渐渐地合上眼,不知不觉中在那首歌里睡着。
我已天天练习,天天都会熟悉,再没有你的城市里,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美好和回忆。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这首刘德华的经典老歌,形容此时她的心情却是那么贴切。
孤灯为伴,偌大的卧室里,她开着昏暗的灯光一直不舍的关掉,实在是太安静,这么大这么奢侈的房子里,却只有她一个人,晚上就连一针掉在地上都是那样的清晰,清晰的她觉得浑身冰凉。
这天伍优远终于回来,她提出要给子恒做助理的事情,伍优远二话没说蹭的从沙发里站起来就走了。
以若惊在当场无所适从,不知道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不悦,早知道就不说。
只是半个小时后他又回来,脸上的严峻气势一直不改,眸子里的表情更是仿佛在说着让她毫无退路:“这个你收下,我有个更好的提议你一定会喜欢!”
他知道,一直让她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听说她一直过的不好,他也怕她闷出病来,可是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出远门,那他先前所做的很容易就前功尽弃,所以他就想了这么个注意,并且给她想了一个更好的去处。
而以若更是怔怔的望着茶几上打开的盒子里装着的那枚没镶钻的铂金戒指有些发懵了。
修长柔软的睫毛微微轻颤了几下,然后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优远,你这是……?”
她实在吓坏了,她才刚离婚,不会又要踏进婚姻的坟墓吧,她没想这么快再把自己卖一次,虽然他忙了她的大忙,她也答应做他的女人。
“我只是不想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这只是一个承诺,就算你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也要让别人知道你是我伍优远的女人!”
她有些明白,似乎他是在保护自己所有物的权利,以若想也没想的拿了起来,刚要戴上却呆住了,因为无名指上还有一枚戒指,那是她跟睿霖的婚戒。
曾经,那个男人也把她当成他的所有物,不准别的男人亲近她,尤其是优远,可是现在……。
优远的深眸死盯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就等她把手上那枚过期的戒指取下来换上他的,只是她迟迟的没有下一个动作,他的喉结开始滚动,似是也悬着一颗心。
“好吧,既然都已经结束,我也该学着放下!”
她突然痛定思痛自己劝自己,然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取下了那枚戒指,耳边似乎还响着婚礼上他们的誓言跟众人的掌声。
只是稍纵即逝,这就是人生。
她戴好他买来的戒指在中指,自我感觉还不错的伸出修长的玉指在他的眼前问了句:“哥哥眼光不错嘛!”
伍优远似是被挑衅,只是看她一眼下一动作是立即把她扑到,然后凶狠的堵住了她那张不对心绪的小嘴。
以若怔在他的身下跟沙发里。
“什么,去念书?”以若几乎惊喜的从沙发里弹跳起来,这才是她梦寐以求的,她想把没念完的书都念完,而且她还想去学摄影,就在刚刚他回来之前,她拍了一组门口的风景照,自我感觉良好。
似乎多看看美丽的风景,人的神也会跟着好很多。
“是,我想送你去读书,并且,想给你换个名字。”
以若怔住,还要给她换个名字。
“你有什么想法?”他淡淡的问道,眸子一刻也没停止过在她脸上。
“想法倒是有过,我一直想跟我妈妈姓,我妈妈姓辛。”以若一直想随了母亲姓,如果能这样那再好不过了。
“那你以后就叫辛若如何?”优远寻思了一番,最终提议。
以若拼命的点头,仿佛自己又重新活了一回。
这一夜她翻来覆去兴奋的睡不着,想着自己又要踏入大学校园,心里情不自禁的激动。
第二天一早陪优远吃过饭,优远回了部队,她去了酒店。
她去跟子恒道歉,子恒看着她手上的新戒指皱起眉:“你真的跟伍优远发生了关系?”如果是那样,他会鄙视她的。
“没有,你想的哪儿去了,这只是一个承诺!”她看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心情却是晴朗的,并没有半点介意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是优远送的。
“读书是好事,你一直都想完成学业,这次也是个机会,只是你一定不要忘记随时跟我联系,懂吗?”
子恒没再跟她计较,在他心里以若是个很自爱的女孩,现在她好不容易从冷睿霖那个虎口里逃出来,而且又即将迈进大学的校门,那么也就可以连伍优远一起逃脱了,所以他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就是了,换了手机号码第一个先告诉你,好不好啊?”这是她这几个月来唯一高兴的日子。
“这还差不多!”子恒还是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在她那么识趣的份上就饶过她。
优远让她跟子恒保持距离,这样的话其实睿霖以前也说过,她自己也不是傻瓜,只是她心里更明白就算是子恒,她也不想再有什么除了朋友之外的东西,似是真的伤不起了,一次婚姻,已成了她这一辈子过不去的砍吧,心里似是总在提防着什么,她还记得那天伍优远把她的唇给吻肿了的时候在她耳边低喃的那句话:“如果你敢跟别的男人扯不清,我就马上要了你!”
那天,她从脸红到耳子,又是一阵苍白,真是被吓到了,他那眼神,不容她有任何一丝的背叛。
之后她便对优远没心没肺的保证,绝不给他戴绿帽。
或者男人都是一样的动物,不容许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任何瓜葛,可是自己却在外时常彩旗飘飘。
“睿霖哥哥,明天有场好看的球赛,我们一起去怎么样?”餐厅里优越跟睿霖一起吃饭,她兴冲冲的提议。
“好啊,没问题!”他爽快的答应,帮她夹了一块排骨在碗里,甚是细心的样子。
优越有些受宠若惊,一时之间竟然娇滴滴的的垂了眸不敢再看他。
“对了,优远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吧,婚事定下来了吗?”他抿了一口红酒,似是刚想起,突然问道。
优越也一怔,然后又有些烦躁的样子说起:“哎呀,定什么定啊,我父亲是坚决不会同意他跟以若在一起的。”
“怎么说?”他的星眸动了动,淡淡的问道,似只是为了打发时间。
“那还用说,她可是个离了婚的女人,而且以我们伍冷两家的关系我爸爸自然是死都不会让她进我们家的门的。”优越说的有板有眼,这话其实睿霖也信,伍家那样的家事背景,不会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做大少***,更何况还是他冷家的人。
况且……,线条分明的脸上惯常地勾起一抹唇弧度,淡淡的说道:“谁说她是离婚的女人?”
那话不轻不重,却足以吓的优越为止一怔,脸色瞬间惨白一片:“睿霖哥哥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问,哽咽着,刚刚那话,简直就像是晴天里突然的一道雷霹雳。
“哦,没什么!”他似是无意中不小心说漏了嘴,眼神微怔的看了优越一眼,然后淡漠的回了句。
可是优越却不敢再掉以轻心,这事情必须要跟哥哥好好谈谈。
“不过他们俩貌似关系不错,或者是因为青梅竹马的关系,两个人住在一起呢,虽然哥常常在部队,但是听说两人经常……!”她还没等说完,原本就是为了让睿霖死心,只是却突然听到嗤啦一声,睿霖推开椅子已经起身。
“我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冷大总裁被激怒,终于扔下小美人一走了之。
优越吃惊的站起身望着那大步离去没有半点留恋这里的背影终是气的跺脚了。
回到家后逗着儿子玩玩,这已经是她离开的三个月以后,却恍如隔世,加上三十一天那个月也不过才九十多天,可是他却想不起她的样子了。
说好等果果百日的时候一起去拍全家福的,她却在那之前就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该死的女人……他越想越气,看着淘气的小家伙怒了努嘴:“你妈那个没心肝的,你才这么小就不要你了,等她回来,爸爸一定替你好好收拾她!”
然后烦躁的起身出去抽烟,父亲也在家,似是某天母亲病的晕倒在地,佣人一个电话,他便回来,打那开始再没有离开。
不过他们俩就这么冷冷清清的过了大半辈子,有意思吗?
他看得出母亲对父亲的一片痴心,很小的时候他就看透了,所以在一开始知道以若试图让他们俩关系变好的时候他才会那么反应。
明明早就知道他身边有别的女人和孩子,更不愿意无知的母亲越陷越深,他不想让母亲祈求父亲的逗留,他不想看母亲过的那么卑微。
爱一个人爱的那么累……只是徒然想起以若曾经的那些声音,他竟然为之一颤,那小丫头曾经一直那么缠着他,她对他的迷恋,他又何尝不是像父亲那样冷漠……。
突然间眼前全是她生活在这里的记忆,想着她整天想方设法的逗父母亲开心,想着她整天看着他的脸色行事,想着她哭着喊着抱着他让他不要走。
他才恍然间发现,原来自己真的很过分,从结婚到她离开,短短一年多,他何曾给过她一点好脸色。
曾经那么侮辱她,伤害她,心里咯吱咯吱的疼起来。
他至少还有家人和宝宝陪着,她却在深夜里孤枕难眠,这几天也不知道吃什么好东西了,早上突然水湿透了衣服,现在本来就穿的很淡薄,被子恒看到的时候她差点没丢死。
可是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她却不能控制的想着孩子跟男人,也不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只是想想便知道,小家伙现在不懂事,整天被人伺候着跟个小祖宗似地,一定过的很好。
那个男人嘛,更不用说了,那天看报纸上他整天左拥右抱的好不快活,想来那日子过的肯定是滋润的,只是她却滋润不起来,每天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晚上一有点自己的时间就开始胡思乱想。
梅艳芳的《一生爱你千百回》在耳边缓缓地响起,她独自躺在床上竖着二郎腿,梅艳芳浑厚的嗓音似是要将人心最空洞的地方都填满。
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只要能爱就要爱个够。
女子身上那种洒脱,那种气魄,到死前都选择潇潇洒洒的大气,她承认她身上没有。
只是也曾以为会一直那么追着他缠着他,就那么一辈子,总有天他会爱上自己的吧,到最后才发现是痴人说梦。
日夜为你着迷,时刻为你挂虑,思念是不留余地,一时曾经沧海,即使百般煎熬,终究觉得你最好。
爱一个人爱到这种地步,便再也没有了放下的勇气,只能任由以后千刀万剐也硬着头皮往前冲。
异样的音乐在一旁响起,许久后她才意识到,接起来的时候只听到那边低沉的声音:“睡了吗?”
有那么一瞬,有个错觉,是他。
心里一颤,眼睛莫名的湿润,再然后便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没有!”
然后淡淡的回答。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还想见她,现在,左家已经不能怎么他冷家,她对他应该已经毫无价值了吧,想到那晚他说再也不想见到她,想到他说明天马上就离婚……她就那么执着的掉了眼泪,然后起身靠在床头,修长的手指潇洒的拂去脸上那冰凉的泪水。
“这几天不能回去看你,自己要多注意身体知不知道?”
那边的男子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寂寥的夜空叮嘱着家里的小女人,他想她,可是那三个字却始终说不出。
“知道啦,整天絮叨这一句,我又不是三岁小儿!”她突然打起神跟他聊起来。
“我看你比三岁小孩还幼稚,对了那小子是不是还整天缠着你,告诉他若是再敢招惹你,小心你未婚夫去揍他!”
以若噗的笑了出来,未婚夫?
“未婚夫,我怎么不知道我有个未婚夫了呢?”
她举起青葱玉指,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却还是跟他开起玩笑,或许,早该从新开始。
“是吗,要不要等到我回去打破你的屁股,到时候你再举手投降?”
“什么,你还要打我屁股……好了好了,我跟他说就是,我就跟他说,喂,臭小子,别再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的军阀未婚夫可是说了你再敢缠我就打的你这张小白脸开了花,看以后哪个小姑娘还迷恋你的大花脸!”
那边终于笑了起来,她突然一怔,似是第一次听到他这样爽朗的笑声,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两个人聊了半个多小时后才放了电话,只是伍优远刚要去洗个澡准备睡觉,手机却又及时的响起,一听那铃声,是优越偷偷给他换的,属于优越电话的独有铃声,他又过去接起来:“什么事这么晚打?”
“哥,睿霖可能跟以若还没离婚!”
那边的声音有些无措,似是已经纠结到了极点,
优远原本俊秀的颜容突然霾起来,他亲自帮以若打的离婚协议书,以若虽然没在他面前签字,但是她肯定是签了的,不然这段日子也不会过得那么抑郁,难道是冷睿霖……,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个男人对以若,或许,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只是再开口,却是那么平淡无奇。
“什么,你知道了,哥,你就给我这个反应吗?”
优越更是急的跺脚,哥哥那口气,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
“行了,这事我自会用心,你就别管了,我还有事先挂了!”
然后他不再跟妹妹纠缠,现在,他不怎么想管妹妹的感受,因为他自己的感受已经很窘迫。
他们没离婚吗?
优越在那边气的抱着腰使劲喘气,到底是她太不冷静了,还是他们都太冷静了,为何每个人都给她这样的口吻,仿佛只有她一个人在意似地。
以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好奇家里开着灯,到了客厅便看到伍优远还在看球赛,这一爱好,倒是跟某男一样的。
怎么什么事都可以联想到他,她情不自禁的摇了摇脑袋,挥去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大步走了过去:“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点多!”
他看着她镇定自若的坐在他对面,眼神一直没再离开她的脸。
以若被盯的有点发毛,僵硬的笑着抬头与他对视:“怎么了?”情不自禁的双手抬起捧着自己的小脸,他那眼神,好似要将她看穿,让她心里惶惶的,可是不记得做过什么让他生气的事情啊。
“没事!”
“对了,那份协议书你签字了吗?”
以若一怔,似是没听明白。
“你跟冷睿霖的离婚协议书,你签字了吗?”
以若这才明白过来,仰着下巴看着面前的男子,好久没人跟她提过那个男人,这一说起,小心肝竟然砰砰砰的乱跳,脸上的表情一时之间千变万化,眼神里更是千万个神态,怔愣,慌张,狂乱……。
“签了啊,怎么了?”最后唏嘘的声音告诉他,一颗心突然觉得不踏实,好像跳漏了一拍。
“去学校的事情就在这两天了,你准备好了吗!”
他突然着急把她送走,心里一直不安,刚刚她那千万变化的眼神,让他的心里咯噔的像是被砍了一刀。
“嗯,准备好了!”忘记曾经的一切,现在才是开始,她对自己这么说。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起她跟睿霖的事情,以若犯着嘀咕上了楼,回房洗了个澡后在卧室里听音乐,靠在落地窗前,没开灯,纤细的身影都那样忧伤。
渐渐地昂起那颗满是心事的小脑袋,静静地望着外面的繁星点点,冷睿霖……。
那种把心掏空的感觉让她的整个身体都打了个寒颤,一个激灵她回过神,眼角却早已经湿润。
这是她走后的第四个月,派去那边的人突然告诉他左以若人间蒸发了。
办公室的枚色木板上散碎的一地文件之类是他刚发完脾气的证明,高大桀骜的身躯在落地窗前慵懒的靠着,淡薄的唇间叼着一昂贵的烟卷,打火机迅速点燃。
那个该死的男人究竟把他的小妻子藏到哪儿去了,大掌将打火机往沙发里随便一扔,手指间夹杂着吸了一半的烟卷,眯着眼看着外面的大半个城市缓缓地从嘴里吐出长长的白色烟雾。
从来没觉得她那么重要,就在她留下离婚协议书走的那一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什么叫做煎熬,连工作都开始走神,他承认,他是神游太空,他是想她了。
每天晚上失眠,睁眼闭眼都是她的身影。
那天晚上去老宅看孩子,母亲看他面容憔悴忍不住关心几句:“以前若若在的时候也没见你对她多好,整天一张苦瓜脸给她摆着,好像她欠你的,现在知道错了,想人家了吧?”
“谁说我想她了?”什么他都可以不情愿的承认,他确实整天给她脸色看,虽然没觉得她欠她的,但是就是看她不顺眼,但是关于对错的问题还有待考证,只是想她了吗?
虽然嘴上逞强,但是他心里已经无比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她想死。
“其实你跟以若,就像是年轻时的我跟你爸爸,那时候我就是看上他,然后威逼利诱硬是把他夺为己有,以为只要结婚,他就是我的了,可是等结了婚我才知道本不是那样,然后我又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以为有了你,你爸爸就会收心了,可是,还是没有,直到现在,他跟那个女人的孩子都那么大……睿霖,以若没有你妈当年那么卑鄙,她只是嫁给你,她对你那么死心塌地,她那么爱你,爱的那么无私,她可以因为爱你而离开你……!”
“睿霖,她为了咱们冷家做了那么多,想着她那时候在这里,还可以让我跟你爸爸都笑笑,现在这个家里,若不是因为果果,冷冷清清……哎,想想她已经走了四个多月了吧,还怪想她的!”
省长夫人说着低了头,看着怀里已经睡着的孙子,眼神里全是宠爱。
睿霖也看着儿子,想到他曾经还想把她肚子里的小果果拿掉,让她在生着病的时候偷跑到这里,他还记得那晚上下着雨,她好像连鞋子都没有穿。
从来都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心的男人,可是却从没意识到自己曾那么狠心,就那么死心眼的一心想要把她肚子里的孩子拿掉。
她犯了什么错,让他对她那么残忍?他有什么资格对她那么残忍,既然不想让她生孩子,当初又何必跟她发生关系?
似是意识到自己想的有点多了,脑袋有点难受,不久后就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第二天一早在办公室外接的电话,到了办公室还没等坐下秘书进去给他汇报行程却被他阻止:“我这周要去n市,把所有的行程都往后延一周,打电话去订今天的机票!”
秘书当场愣住:“可是待会儿mj的老总就要过来!”
“让王跃给他打电话致歉,王跃知道该怎么做!”他说着已经在几份需要他这周内定下的文件上张弛有力的挥上自己的名字。
秘书一看他那认真的样子知道他的主意一旦拿定不可能有人说服他改就只能点头答应着:是!
下午一点的飞机,到了n市后有人前来接机,却只接着行李走了,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看看他那个小妻子现在在做什么,竟然还敢跟他玩隐姓埋名的游戏。
也亏了伍优远那么煞费苦心,可是他堂堂省长家的大公子,k市里名声赫赫的冷大总裁怎么会就这样被蒙混过去。
找不到名字还可以找照片,不用多久他便找到她,学校旁边他的车子静静地停在一旁,打开车门,修长大大腿迈开,站出来一个足以让万千女尖叫的英俊男子。
他并没有立刻去见她,而是在学校了解了她的情况,随后他又悄悄地走到她上课的教室。
似是许多年前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候她的眼睛一个劲的往窗户外面瞄,知道他要来找她,便再也没有学习的心思。
而今,她却那样认真,手里的卡通圆珠笔顶着脑袋不停的搔痒又或者只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又似只是在思考着什么,始终未抬头。
当她埋头在一堆资料中,只听周围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似是在谈论着什么天下第一美男的事情,忍不住顺着她们的眼神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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