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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深深的无助,他报的地址苏立勇知道,挺偏僻,怎么会在哪里呢?事不易迟,苏立勇开车疾驰的赶过去。
疼!浑身疼!何从动了动混乱中被踩了好几脚的腿,不禁倒吸口凉气,结果五脏六腑也传来痛感,关顾着抱头了,前胸后背不知挨了多少脚。侧躺在冰冷的地面,凉气慢慢渗入半个身体,何从稍稍休息了一下,才摸出手机,通讯录翻了一遍,能求助的却寥寥无几,突然很心酸。何从窝在路灯打不到的地方,挂掉电话没一会苏立勇就赶了来,慌张的喊着何从的名字。
“唔!”真疼!何从撑起身子一瘸一拐的走过去,一个趔趄身体差点失去平衡。
“怎么会这样?”苏立勇扶着他的肩膀,看他浑身脏兮兮的,血糊了半边脸,一时心疼一时气愤,“报警!马上报警!”
“别,我没事…”
当务之急是先处理伤口,苏立勇没执意问何从,只是护着他赶去医院,先送去急诊处理伤口,取钱、挂号,做胸透拍ct照核磁,连何从都不耐烦了,苏立勇还是倔强的交费让何从挨个做检查。
所幸就是一般的拳脚,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基本上是软组织挫伤,脸上的做了清理,额角唇角眼角都有裂口,轻微的脑震荡,医生建议住院观察一晚。何从是不想那么麻烦的,可是苏立勇二话不说就去办了住院手续,领了被子脸盆,看着他忙前忙后,何从不光是感激还有对隐瞒他的愧疚。
“那个,贴子上的人是范东磊…”苏立勇听到他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脸上露出疑问,何从接着说,“我之前不小心撞破就知道了,没声张是因为他答应会尽快处理好,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
“那是你告诉大队长的?今晚是他找人打得你?他喊你出去你就去啊?”
“不是!我没给别人说过!今天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我以为是他,才过去的,现在想想短信上只是说想听我解释最近那件事,内容太含糊了,”何从找出短信让苏立勇看,还有些安抚他别太担心,“其实我也有反抗,大家都占不到便宜,那个地方太偏僻应该也没有监控,也许主谋不是他,指不定是谁看我不顺眼呢…”
说到最后,何从都不禁笑出来,“我好累,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我要休息了,你赶紧回去吧,横竖不能两个中队长都不在!”
即使被他赶,苏立勇也很不放心,而且因为何从受伤,全不待见那些人了,“一晚上能有什么事,我在你身边,也好帮你递递东西掖掖被角。”
“什么嘛!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已经上了药,还是队里的事情大如天,万一有警情,中队长不在算怎么一回事!”
何从心意已绝,而且苏立勇也不放心队里,只好答应待会就回去,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何从,“有什么事情要立马给我打电话,床头有摁铃,不舒服赶紧叫护士,明天我早点来看你,会给你带早饭,受伤不要到处乱跑…”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我受伤的事一定要保密哦!”何从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今天怎么没看到路涛?当然,也不许告诉他!”
苏立勇如实回答,“他啊,又请了半个月的事假…”
心里什么感觉呢,应该是失落吧,突然觉得自己词汇量真匮乏,说不出的那种难过,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最脆弱。想听他清朗的声音,想揉他硬硬的头发,想看他干净的笑容,可是自己是胆小鬼,只会怯懦的被动接受,即使接受也还要遮遮掩掩,跟自己在一起他一定很辛苦吧!身边有个乖巧的人围着,现在连不见都不会打招呼,果然是厌倦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第二天苏立勇就把何从接了回来,本来还打算让他住两天,结果早上就接到他的电活要死要活的嚷着出院,苏立勇奈何不了他。
到队里的时候正在训练,因为马上要考核了,决定他们命运的事情千万不会含糊,所以气氛挺严肃。何从受够了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和肃白的墙壁,得以回归自然心情不错,就是形象惨了点,眉梢贴着创口贴,一瘸一拐的走着,苏立勇怕他吃力,还打算架着他。
何从才不会那么矫情,闹着推脱,憋笑着看苏立勇绷着脸恶狠狠的瞪那帮队员,窃窃私语的都被唬住了,吓得没一个敢上前问询。苏立勇态度强硬,何从坚持不过,一直在楼上休养,每天的饭都是苏立勇打上去。这件事苏立勇还是介意的,训练的时候尤为狠辣,不过考核在即,也没人吭声。何从劝了他好几次,究其前因还不是自己没能处理好,事后有人记恨报复也是自己不小心,既然后面没什么事,这章掀过去得了。
年轻就是好,何从恢复的很快,身上的淤青散了大半,嘴角的黑痂也快掉了。这期间收到过几条路涛的短信,问一句吃了没,嘱咐句多休息,除此之外连个电话也很吝啬打。何从有了对方说不定厌倦自己的认知,更不可能不知进退的打过去,两个人的关系糟糕透顶,何从连想冷静都没有头绪。
路涛回来的挺出人意料,来办公室销假的时候只有何从在座位上埋头看文件,乖巧的很。好几天不见,路涛特别想亲近他,想摸摸他的头发,想的抓心挠肝。正当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企图下手的时候,何从下意识的抬起头。
一米八几的高个,挺拔英俊,标准的衣架子,优越的家世,温和的脾气,这么完美的一个人,自己朝思暮想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何从觉得眼睛特别酸涩,有些怯懦有些不知所措。
路涛急切的摆正他的脸,手指覆上那些细碎的伤口,“怎么搞的?我几天不在难道你跟人打架了?”
路涛的关心落在何从眼底激起一股股暖流,他看起来挺在意自己的,何从怕他担心,“没事,我…我出去买东西跟人发生摩擦,好多天了,已经不疼了。”
路涛气急败坏的说,“在哪?跟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不…不认识,过去的事了,”何从怕他继续追问,赶紧转移话题,“倒是你,请假怎么也没跟我说声,而且还那么久,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次换路涛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了。刚说上两句热乎话,结果又恶性循环到请假前的尴尬劲儿了,接着后面被岔开话题随便的说着什么都变得敷衍变得疏远。
何从总觉得路涛现在对自己若即若离,单独相处也感觉心事重重,却又藏着掖着,更别提帮他分担。几次都要爆发出来,想拼命的摇着他的肩膀问他怎么了,可是又想不说出来一定有他的道理,真是麻烦死了!除了揪着头发抓狂,何从发现什么也不能做。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