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四节 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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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忠诚
6月7日上午，特首办公室。
“请进！”听到敲门声，黄庆华招呼。
雷克走了进来：“特首先生，您找我？”
黄庆华放下手头的件，问：“听说你去医院探望了陈上校？”
“是的。”
“他怎么样了？”
“好多了，已经出了重症监护室，转到常规病房了，大概再过两天就能出院了。”雷克汇报。
“坐吧。”黄庆华笑了笑：“雷克，你真挺够朋友！”
雷克也陪着笑笑，说：“这没什么，我不是他的朋友，是他上司，他是在行动受的伤，所以探望是理所当然”
没等雷克说完，黄庆华说：“我不是说对他，我是说你对我够朋友！”
“？”雷克被黄庆华说的话弄得莫名其糊涂。
黄庆华接着说：“还记得新闻发布会之前，我们在孤儿院楼里临时开的那个会吗？”
“当然，会议是我主张召集的。”雷克说。
黄庆华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现在，我知道就是参加那次会议的其某人，或者与其某人关系很密切的人，向机长最终下达的行动指令！”
“什么？！”
“我刚刚和筱布森谈话，他告诉我，仅在散会三分钟后，他就得到了撞击的指令。”黄庆华看着正在思索的雷克，继续说：“不过我知道，那个传令者不是你，雷克。”
“为什么你这么确定？”雷克意识到特首已经掌握了新的线索，但他想不出来那是什么。
黄庆华说：“我了解那个向我提出对你置疑的人，我从一开始就认为你不会那样的，你不是那种人，尽管有时候我挺讨厌你。你的作风，还有你经常跟我没大没小地唱反调！”
雷克尴尬地咧嘴。
“但是我知道，工作，不能掺杂个人感情，我一向以事实为依据，为了不错怪好人，也不放走坏人，我责令他们监听了刺杀行动那天，孤儿院范围内所有人的每一个通话。事实表明，你是清白的！你所做的都是为我好，为我们的工作好，所以，我说你够朋友，这一点很重要，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够朋友’的意思就是——忠诚！”
黄庆华说着，把刚刚放在桌案上的那份件拿给雷克，又说：“也正因如此，接下来的调查就交给你了，找到背后黑手的关键，就在这份记录里。”
雷克站了起来，接过件，他点点头，有点激动地说：“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与信任，老黄！我向你保证，我会逮到我们间那个坏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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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省长办公室，贾纬烈正在用自己的私人手机跟达博琉西先生通话——贾：“是我。”
西：“贾？什么事？”
贾：“黄特首刚找那个机长谈话了。”
西：“那又如何？”
贾：“谈话过后，黄就和雷局长开始私下里嘀嘀咕咕”
西：“知道他们说什么吗？”
贾：“我不知道，我本想查查黄和机长的谈话记录，看他到底听到了什么，可记录被加密了，看来他们已经开始提防我了！”
西：“这令你很担心？”
贾：“你说过我不会有事，你说你的人会料理那方面的事情，那机长掌握什么线索能指向我吗？”
西：“据我所知，没有。”
贾：“什么叫‘据你所知’？达博琉，要是我暴露了，我一定要找个垫背的！”
西：“你放心，贾！没人会暴露的！”
贾：“我我出于对国家的热爱，结果却上了你的贼船，跟你搅合进这事飞机那天要是撞进孤儿院，真的就铸成了大错！但你知道吗，既然特首和乘客都活下来了，我就不用背那个罪了，我不会再和你同流合污了！”
西：“贾纬烈，我知道你不好受，但我保证你现在不会有事的。”
贾：“保证？你怎么保证？你还有什么办法？”
西：“是的，我有新的计划，但是电话里说不方便，我们见面再说。”
贾：“那就赶紧！”
西：“好的，我们半小时后见，你还是用那个借口，就说，你的身体不舒服，要去你的私人医生。”
贾：“半小时后？我有个会议要出席如果我缺席，会引起疑心的。”
西：“是你觉得事情紧急，你自己看着办吧！你自己选择！”
电话挂断了。
贾纬烈扯了扯领带，发干的喉咙象是卡着什么东西。他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相框，那是他和黄庆华就职上惹天的亲切合影。他的思绪又回到一年前的竞选现场——
“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世界大同的梦想即将成为现实，我们的人民正面临前所未有的机遇”
讲台上，贾纬烈慷慨激越，台下，掌声雷动。
“每一个人，都将成为国家的真正主人，无论动荡、灾祸，我们将团结一心，同舟共济”
演讲，是贾纬烈的拿手好戏，他斟酌着每个字眼，抑扬顿挫地讲出每一句话，煽动着听众的热情。
“在新的历史重任面前，我们需要一名强有力的领导者，他不但要具备超越党派与地域的远见卓识，还要懂得尊重法律赋予每个公民的权利，并能带领人民，走向自由、民主、健康、和谐、富足与安定，让我们在全世界的目光受到尊敬！这就是我们共同的理想，这就是我们的承诺！”
鲜花晃动，彩旗飘舞，掌声、欢呼声“谢谢大家！谢谢！”
贾纬烈高高挥舞着双臂，结束了竞选演说，走下讲台。
大陆统一台湾，台省新政府成立，领导班子变动不小，原来的宪法虽然继续使用，也已做了一定修改。作为一个高度自治的特别行政省，原来的‘总统’当然不能再是总统，而将被‘台省最高特别行政长官’——也就是‘特首’所取代。这个‘特首’要由台湾人民自行公开选举产生，所以选举还是沿袭了过去的传统。
不管政权如何更替，人民的意志始终是第一位的。
“贾委员！”秘书迎着讲台上走下来的贾纬烈，上前说到：“您的演讲太彩了！”
“谢谢。”
“贾委员，我们一位重要的资助者在这里，您是否可以抽空和他见一面？”秘书恭维之后说起正事。
“当然，必须的嘛！”贾纬烈说这句话的口气，象极了20年前一个叫‘刘大脑袋’的人，其实他的脑袋也不小，长相嘛读者自己去想象吧。（题外话：读者朋友可能发现一个问题，在这部小说，很少有描述人物容貌长相的段落，不是笔者不擅长这方面的描写，而是笔者认为，应该给读者留下自由想象的空间，比如，某女读者喜欢自己心目的男主人公象‘周润发’浓眉大眼，而某另外读者则喜欢小眯眼‘刘华强’那样的形象，又有别的读者喜欢偶像剧里的‘小白脸儿’，口味各不相同，笔者也没必要象古典小说那样，把人物形象都局限住。）
“这边请——”秘书引领贾纬烈来到会场二楼看台的一个包厢里。
贾纬烈看到，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正端坐在沙发里。他上前问好：“达博琉西先生！您好！
“啊！贾先生！”
“您坐您坐，不必起来。”
“你也坐吧，贾先生。”
“西先生，承蒙厚爱，不盛感激，今天又得您垂青，见此一面，我真有些受宠若惊了。”
“哈哈哈，你太客气了！其实我这个人，不太喜欢抛头露面，有你这样年富力强的去干事，我感到欣慰，你刚才那演讲很振奋人心呐！”
“您过奖了。”
“但可惜的是，你无缘特首之位了。”
“投票结果还未出来，我会尽最后的努力”
“我很赞同你这种契而不舍的神，但不幸的是你所代表的党派会输给黄庆华委员，他将成为台湾的第一任特首！”
“您怎么知道？”
“呵呵！不用问，这已是定数。”达博琉西象个预言家似的，确定加肯定。“不过——”预言家又说：“现在尚未成定数的，便是黄的合作伙伴，也就是他将来的搭档，副省长！”
“您是意思是”
“黄庆华准备在未来的台省政府，建立‘完全对等’的两党执政制度，也就是说，xx党和xx党在政府主要机构占有完全对等的席位，取消在野党的‘议会多数党’优势。如果黄的策略得以成功，那么必须要有一个消除黄的政党和我党间隔阂的关键人物，那个人，就是你贾纬烈！”
“恕我冒昧，达博琉西先生，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资助我？”
“不是为你，是为整个国家，我知道你同我一样忠诚于这个国家。黄庆华这个人过于‘理想主义’了，而你是弥补他的不足的最佳人选，我对你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您能够平衡两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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