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第6部分阅读
醉卧君怀 作者:肉书屋
醉卧君怀第6部分阅读
泪眼中看到的虚晃的一幕,站起了身,往前走去。
“站住!你要干什么?”
“走。”
“果然当惯了军妓了,现在已经是不知羞耻,好,那你就光着身子走回军营去吧。”
他的残忍从来都那么风轻云淡,他的残酷从来都那么任意而为。说心里不痛是假的,毕竟那颗心是肉做的,还会跳动,还会呼吸。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你不要脸,本王还要
那你就光着身子走回军营去吧……
呵呵呵,猗房对着他,笑了,第一次笑的那么放肆,那声音好似来自天籁之外。
笑的肝肠寸断,笑的面若桃花,笑的……笑的有一丝苦涩。
停住了声音,只露出一个军妓般的浅笑,“洛昇、蓝禄、还有荣膺王衍轩,我的那些男人待我服侍完都会给银两的,镇南王爷论地位论权势乱金钱都比他们强,那么王爷是不是不应该欠嫖娼费呢……”
这是她出生以来说的最长意思表达地最完整的一个句子,却是说着这样的话,刀刀见血,句句是针。不痛,不痛,猗房,你一点都不痛。
段世轩嘴角原本的戏谑因着她这句话蓦地僵住,而后渐渐隐去那嘲笑的笑纹,他的拳头紧握,青筋条条暴露,她没有回避,用衣服军妓向恩客讨取银两的表情看着她,军中每日都能见到这种情景,学起来并不难。
许久之后,段世轩从怀中掏出衣带银子,朝她扔过去,刚好砸在她的光着的脚上。
她俯下身去,将银子拾起:
“谢王爷赏赐。”
她可以将自己彻底化为一个妓。
拿着银子,不着寸缕地朝前走去。
前面不远,身着黑衣,凛然站立的是段世轩来无影去无踪的十大高手,猗房就那样光着身子往前走去,那头飞流直下的青丝挡住了她背后的风光,段世轩只能看见她细白的双腿在一步一步朝前走。
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不存在,仿佛,他们都无法让这个女人感到羞涩或不自在。她只是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段世轩打出一个手势,俊立的白马飞奔而来,段世轩伸手握住缰绳飞身而上,骑着马向前奔去,再经过猗房时长手一捞将她抱回怀中。
“你不要脸,本王还要。”用披风包裹住她的身子,再顺手系好衣带,在她的耳边说道。
马在路上疯狂地奔跑,这坐骑很有主人的性格:狂野、不羁,傲视世间一切,而唯我独尊。
身边的景物由绿变黄,他们在想着沙漠的方向前进。
他的手从袍子里面绕过来搂住她的腰,他的大手炙热地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她浑身一僵,挺直了背脊,他的嘴巴就在她脖子的地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颈后,苏苏麻麻的感觉袭遍了全身。
他在她身后邪恶地一笑,搂住她的手慢慢向上移动,来到她的柔软处。
“不……不要……”他居然要跟她在这快速奔跑的马上调情,太疯狂了,他简直就是恶魔。
“你——不能对本王说一个不字。”
“不……放我下来……”她伸手扯住他的大掌,坚持要他停止。
“要下去吗?”在这有如风速的马上,他量她不敢。
昨晚的那次落马,已经让她心有余悸。
他的手更加放肆地往下滑,来到她的禁忌地带。
“要下去,要下去……”
“确定要下马吗??”他笑了,这个女人的情绪终于有点波澜的意味了么?
“确定。”
段世轩顺了她的意。
但是,当她“下马”时,却后悔了,因为他所说的下马却是将她狠狠扔下去。胸口仿佛被撞击地粉碎,灵魂已然离开了身体,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她的嘴里钻进了许多沙子,嘴里发不出声音了,动弹一下都不行,只能像散了架似的躺在地上。
他坐在马上,看着蜷成一团的她,“怎么样,好玩吗?”
她无法开口,突然只觉得胸中一股什么东西涌了上来,她向前一倾,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鲜红的血,就像那美丽无比的彼岸花,在空中飞散,好美好美。
段世轩脸色一变,跃下马背。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就是那不孕药
几步飞奔至猗房身边,单脚跪地蹲在她面前,一手将她扶起,她嘴角还有些许鲜血,虚弱的样子仿佛一只断翅的蝴蝶,就要死去。
“没事吧?”
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语气中竟然有关心的成分,随后改了口,松开手,站起来:
“死了还要费本王的事,赶紧起来!”
猗房抬起头,目光没有焦点地望着远处:“我倒是希望自己死了。”
冷笑一声,段世轩站了起来,“想死也要经过本王的同意,没有本王的许可,你便要活着。”他把她拉上马,不顾颠簸对她的影响,继续疯狂地在沙漠中驰骋。他没有再继续侵犯她,而她则像个木偶般闭上眼睛,任他抱在胸前,他低头看了她的脸一眼,她苍白的小脸靠在他的胸怀,下意识地手下的力道又大了些。
可悲吗?要向一个夺取你一切的男人汲取温暖。
不知道过了多久,猗房突然感觉到段世轩推了她一下,睁开眼睛望去,才知道已经回到了军营。他们立于高高的马上,所有的人都非常讶异,这个军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烦动镇南王亲自送了回来。段世轩没有察觉到众人的反应,而这些也不是他关心的。
“你的住处在哪?”段世轩飞身跃下马将她抱在胸前。
一边是蓝禄的屋子,一边是军妓们一块住的屋子,其实,哪里都不算是她的住处,她什么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属于自己的住处呢。
“这边……”她指了指,指的不是蓝禄的屋,而是一群女人们住的那间。
段世轩抱着他大跨步地走了过去,嘴角却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浅笑。
段世轩进去的时候,整个屋子明显一阵马蚤动,她们万万想不到,竟然能这么近距离地看到镇南王,对她们来说他永远是遥不可及的一个王,一个神。
而这个女人竟然让她们有了如此荣幸,心中既是嫉妒又是高兴。
“今晚到本王那去。”将她放下的时候,他说道。
猗房没有答话。
“听见没有?”他扯了她的头发一把。
“听见了!”
她话语里的不耐没有逃过他的耳朵,不过,他并不打算跟她计较。
待他出去之后,清乐走了进来。
“公主,药吃了吗?”
“什么?”
“就是那不孕药。”
“哦,掉了。”
连衣服都不知道吹到哪里去了,装药的瓶子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里还有,公主快服下吧,若真有了孩子,麻烦就大了。”
猗房不知道清乐说的麻烦是什么,但她觉得要是肚子里有了段世轩的骨肉只会让她下地狱下的更快,她自己无所谓,就怕到时候看到另一个流着自己血液的生命时,她会不知所措,她深深知道被抛弃的感觉。
拿过药,端过清乐递过的水,将药丸吃了下去。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切不可被镇南王发现
吃了药不久,头便感到有些混混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副作用,这种昏胀的感觉让她很想出去吹吹新鲜的空气。清乐不知道去了哪里,她便换了自己的衣裳,一个人到军营后面去走一走。他的袍子她没有扔,折好放在了床头。
军营后面是一片开阔地,一片蔚蓝的湖水出现在眼前,水上有两只鸳鸯在戏水,鸳指雄鸟,鸯指雌鸟,用来比喻夫妻间的亲密无间,诗中有“愿做鸳鸯不羡仙”一句,表现的便是夫妻间的恩爱。猗房却认为,‘鸳’的上面是‘怨’,‘鸯’的上面是‘央’。‘怨’是又恨又叹的意思,有许多抱怨的时刻,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苦痛无处诉的时刻。‘央’是求的意思,是诗经中说的‘和铃央央’的和声,是有求有报的意思,有许多互相需要的时刻,有许多互相依赖的时刻,甚至也有很多互相怜惜求爱的时刻。这才叫鸳鸯,才叫夫妻吧。
突然想起,从形式上来说,她和段世轩也是名义上的夫妻呢,只不过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以仇恨为基础,她也只在她原以为会是归宿的镇南王府生活了非常非常短的一段时间,她对那里几乎没有印象了,只除了那个爱哭的小娃子。倒是对着跟她公主和王妃身份都不沾边的军营印象更深一些。
“属下尹承参见平南公主。”
她正面对着湖面做些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仿佛是从天而降的人突然跪在她的面前,唤她为公主。
“你是何人?”
眼前的男子蒙着脸,只露出两只眼睛。
“属下尹承是皇上的近身侍卫。”尹承说着向猗房亮出了腰牌,“这次前来是奉了皇上的命,望公主将近段时间镇南王的动向详实地禀报给皇上。”
哦,原来如此,她差点都忘记了,她记得她刚被封为平南公主的那一天,她的父皇命令她要获取段世轩的信任,然后再刺探敌情,将情况及时汇报。
“皇上说公主这么久了连一个口信也没有捎过,这次尹承前来务必要带一些情报回宫,否则……”尹承说着,在否则后面停顿了下来,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尹承不是糊涂人,他是在军营这种混杂的地方找到平南公主的,而且身为镇南王王妃的她,身边竟然一个侍女也没有,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他看也知道猗房的处境有多么艰难。
否则什么?杀了她吗?现在她的处境并不会比死更好吧。或者直接告诉她的父皇,段世轩对他的皇位志在必得。
“镇南王仍沉浸在丧妻之痛中,请父皇放心,若有情况平南会及时汇报。”
“属下知道了,这是一只信鸽,由宫中专人训练,若有情况,公主可写成字条绑在信鸽腿上,它会飞到皇上身边的,切不可让镇南王发现,那样,公主也许会……也许会丧命。有人来了,公主,尹承告辞。”
后面的树木有马蚤动,尹承用最快的速度撤离。
信鸽?猗房抚摸着它温软的羽毛,这么个小生灵经过训练竟可以做传递敌情的事。
那她经过他的训练,是否已经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妓,就像现在。刚入夜,她便被带到了他的屋子里,她进去的时候,他正伏在案前看地图,没有抬头看她。
好像并不知道她已经进来了,经过之前的再三折腾,她很累很累,索性主动睡到了他的床上。——这算是一个妓女所为了吧。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猗房想逃走
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洒在屋子里,和烛光温柔地结合在一起,他的周身也染上了月亮的亮光,这样的氛围下,平时飞扬跋扈的段世轩,此刻多了一丝温软。
看了片刻,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的方向。
“平南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意义嘛。”段世轩将面前的地图全部摊开,一种兴味的语气,“你过来!”
她刚转过身闭上眼,就听到他命令的语气。
猗房从床上起来,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至他的案前,看着他手指的那一块,原来他的王府和军营都在京城以南的地方。
“你父皇为你取这名字煞费苦心,不仅要克我的名讳,不要克我的势力范围。本王问你,若现在我和李正龙开战,你是不是要帮他杀了我?”
猗房心中一颤,莫非之前在树林里的人是他?那他是不是看到尹承交给她的信鸽了。
不对,应该不是,凭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做那等躲起来偷看的事,他是绝对不屑于做那样的事情的。那究竟是谁呢?
他将她圈在他的手臂和书桌之间,眼睛直逼她的。他已经狂妄到只差一个帝位而已了,说起皇帝的名字来就像在说部下一样。
她有微微的挣扎,但是他却不许她避开。
“说,是不是?”
“男人之间的战争,不是我一个弱女子就能决定的。”被他逼得无处可逃,她非常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何其重要,两个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的男人,却在同一个问题上逼问她。
女人又何其可悲,常常被历史冠以沉重的罪名,每个王朝的灭亡,几乎都与一个女人有关,上古的夏、商、周三代也不例外,夏桀时的龙涎,商纣王时的妲己,周幽王时的褒姒。而这些大概都是男人们加注在她们身上的吧。
“你很聪明。但你记住——你父皇必死无疑。”她不明确地回答显然没有博得他的欢心,从他捏住她下巴的力道以及留在下巴上的淤青就看得出来。
她的皮肤很白,他一用力,那淤青便明显地印在皮肤上。所以,从被当做公主嫁给他到现在,她的身上的烙印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要不,别做冷宫公主了,做本王的冷宫皇后或是冷宫妃子,怎么样?”
他狂佞的话从口中溢出,对夺取帝位志在必得。
“任凭王爷安排。”
她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决定能安排的,她又何必说太多呢,没有人会在意她是冷宫公主还是冷宫皇后,亦或是镇南王的王妃。
剥了那层名利的外衣,她就是一个除了自己一无所有的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得知父皇和他的战争一触即发的时候,她突然有种想要逃离的感觉,逃开这里,逃开这个囚牢一样的地方。
她想要自由的呼吸。
后来,她看到了他嘴角讽刺的笑,她看到自己的衣服在他的冷笑声中再次被撕碎,她看到了他一脸的欲望和火热。
那是只有欲,没有爱的表情
第2卷 穿越后:宫墙内外 水灵来找猗房
“公主,这是药,快服下吧。”
猗房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段世轩的屋里回到自己的住处时,清乐拿了据说是不留下祸害的药过来,她像之前一样和着清水服下。
自从那次段世轩将她抱回来,她就再也没有去蓝禄的房里睡了,蓝禄自然也不敢私下来跟她说话。自从被段世轩叫去几次,屋里的其他女人开始主动跟她讲话了,她依然是不冷不热的态度,不是她不跟人讲话,而实在是从小就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和人相处。女人们便认为她是得了段世轩的恩宠便更加看不起人了。
“哼,有什么了不起啊,不过也是一个妓,王爷过几天肯定就腻了。”一个女人过来跟她打听镇南王的事情,却得到她说不知道的后果时,嘲讽地说道。
“是啊,我听说王爷连皇上赏赐公主给他做王妃他都不要,宁愿纳了霍将军的女儿霍水灵。你在那里清高什么?”
“你们看看,她一来就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过,仗着有两位王爷还有蓝将军撑腰,眼睛都看到天上去了。”
人都是这样的,当你讲一件事的时候有人在一旁附和你会越讲越起劲,就像现在,女人们说着说着,就朝猗房的地方走了过来。
“你们要干嘛?你们不要过来,她是公……”
清乐见状,拦在猗房的面前,但是小小的身躯岂能挡得住那么多个人的进攻,很快猗房就要被她们拉扯到了头发。
“清乐。”
淡淡地抬起头,阻止清乐将自己的身份说出,而后扫视了一眼激愤的人群。只那么一眼,绝没有虚张声势,却让原本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并慢慢退了下去。
连清乐也吓了一跳,她的眼神尽然能那么不怒而威,骨子里毕竟是皇家的公主,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以什么身份活着,那种浑然天成的贵气和傲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的。
“李猗房,出来。”
突然,外面有守卫在叫她的名字。
“公主……”
“我出去看看。”
猗房站了起来,不再看众人,走了出去。
找她的人是她——霍水灵。她穿着白色的衣裙,站在那里,就像个一尘不染的仙子,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水灵,是那种男人都会想要好好呵护,生怕她会摔碎了的乖巧女子。
如果说,她是野地里命贱的杂草的话,那么霍水灵就是在温房里美丽的水仙了。
“你是猗房吧?”水灵微笑着走了过来,拉住她的手。
猗房后退了一步,抽回自己的手,她从来就不习惯跟不熟悉的人有亲密的接触,水灵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空中,而后了然地笑了笑。
“你有时间吗?”
“请说吧。”她不喜欢跟陌生人说话。
“我见过你一回,上次和衍轩在一起。”
“哦。”
她的话少的让人局促不已。
“我有一事相求。”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琴箫合奏
许久不曾弹琴,手都疏了,当霍水灵命人将琴拿到她面前的时候,本想推迟的,但当手拂上,婉转动人的声音从琴弦上溢出时,她觉得自己恍惚间就着了魔了,再不愿离手。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那如歌的旋律,“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余音袅袅,会将绕梁三日,不绝如缕。
她在自己的琴声中忘记了俗世的一切,只觉得坐在云端之上,眼前所见,皆是清澈的美好。
霍水灵不懂韵律,但是那仿佛能看见的、如花般绚烂声音让她也呆住了。早前听军中的蓝将军说这个叫猗房的女子会弹琴时,她便决定让这个军妓代替她今晚表演。
正弹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一阵箫声,清空逍遥、飘渺而又若有若无,猗房愣了一下,这箫声似乎是奔着她的琴声而来。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之后和着那箫声一块弹奏了起来。
段世轩正在房中翻看军务,与段衍轩、蓝禄等人共同商讨今晚与邻国皇帝萧逝之合谋之事。
“今晚的宴席上要密切注意萧逝之的一举一动。”
“大哥,你要推翻李正龙取而代之,不光是为了蛮儿姐姐吧。”
“哼,就算蛮儿还活着,那帝位一样是我的。”
“那……”段衍轩本想问,那猗房怎么办,却被段世轩抬手制止了,不远处传来琴箫合奏的音乐声。
“大哥,你听什么呢。”
“我在听——一对男女琴箫合奏,他们正在借着音乐互诉衷肠。”
“互诉衷肠?”段衍轩也侧耳听到,“只知是琴箫合奏,却听不出大哥所说的意思。”
段世轩没有答话,只是闭上眼睛,随着节揍两指轻巧桌面。
“没想到,军务繁忙中,大哥还有这等闲情。”在段衍轩的心中,他的大哥是个狂妄跋扈甚至不解风情的人,他万没有想到他还会有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地说什么琴啊箫啊的。
“你仔细听,抚琴这个应该是个多愁善感的女子,她一定长得很美,很有灵气,而这吹箫的一定是个男子,也一定是玉树临风之人。不过我断定,美丽的女子和俊俏的男子之前不相识的,但也许,他们很快就会相识相知,甚至相许一生。”段世轩听着乐声,侃侃而谈,脸上早已没了往日骇人的戾气,浑身竟也散发着一种儒雅的气质,令段衍轩有些诧异,这样的大哥,真真是出人意料了。
“为什么抚琴的一定是女子,男子也可以抚琴,或许是两个女子在抚琴,又或许是两个男子,还或者是一对夫妻呀。”
“原先,这琴声先起,弹的都是些闺怨的曲子,自然是个满怀心事的女子,她的心里有许多不为人知的苦楚,但却不会用最说,只借助这乐声表达,后来,箫声起,这声音中气十足,阳气很胜,女子是弹不出这样有力量的曲子的,但是他吹的调子很纯,有些微的试探,看这位女子是否是他要找的知音。”
段世轩难得和身边的人说起什么琴箫之类的东西,今日却不知是怎么了,一直被那琴箫生吸引着,不自觉就开始谈论起来。
“大哥怎么知道他们本来并不认识,又有可能相知相守呢?”
“先前是女子的琴音,后来男子的琴音才加进来,女子听了之后就停了下来,这意外的感觉说明他们两个先前是不认识的。但从他们二人的合奏中可以看出他们默契十足,男子后来自己谱了一曲,明显是在欣赏这女子。如果吹箫的是个帝王,他将来必定会为这女子抛弃江山。”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萧逝之出现了
千回右转自彷徨,撇不下多情数桩。
一声流转之后,箫声停了,琴声也嘎然而止,那音乐的旋律还在天地间回绕,站在风里,漫天的粉色桃花瓣如雪飘落,扬扬洒洒,像一场凄美的聚散,又像一个少女飘零的心事。
也许,最美好的东西总是消失得最快。 美丽的花,早已注定了要被雨打风吹去,四处飘散的命运, 风里每一缕清香,都是一声叹息。
萧逝之手持宫扇,闭上眼睛享受那心灵契合的美妙感觉,他的心里的某个角落的某颗种子如沐春风般,开始生根发芽。
“痛快!痛快!哈哈哈……本王已经好久不曾这么畅快地和人较过了。”他高兴地大笑,那笑声如山涧清泉,咚咚欢畅;如雾中荷香,幽然不绝……
“王,若奴也很久不曾见您这般高兴了。”贴身侍女若奴见主子开心成这样,心情也跟着高兴了起来,“王能遇此知音,那来中原这一趟已经是不虚此行了么?若奴猜想那弹琴的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这位女子情感细腻丰富且技艺高超,不管我怎么变调,她总能马上跟上,就连我刚才临时谱的一曲《一生一代一双人》,她都能跟上,若不是担心她弹得太久会伤了手,本王还真不想停下来。”萧逝之细细地回味着刚才的美好。
“王,与镇南王的会面要等到晚上,咱们不如巡琴声而去,会一会那女子,可好?”
“好。”若奴的提议刚好说中了萧逝之的心声,两人往方才琴声飘扬的地方走去。
远处,萧逝之的燕陵十三骑隐秘地跟在后边,保护潇国国军萧逝之。
“猗房,没有想到你的琴技竟然这么好,连我这个不太懂音律的人都听得动容了,那今晚的表演可就靠你了,晚宴开始后你到侧厅来,我会在屏风后面表演,到时你换了衣服就上,琴我先拿回去,到时候也放在侧厅。”霍水灵将琴拿了过去,再次叮嘱猗房。
其实,水灵说了什么,交待了什么,猗房并没有怎么听到心里去,会愿意晚上代水灵表演,也仅仅因为她想要弹琴了,水灵说的会送什么什么感谢,她完全没有放到心上去。
她的脑里心里回响的都是刚才与她合奏的箫声,弹完琴,她竟有一种酣畅淋漓且意犹未尽的感觉,那是什么样的人,仿佛能读懂她的心思,他后来临时谱的那个曲子,让她有种肝肠寸断的感觉。
“这位姑娘,弹得如此一手好琴,让箫某好生佩服,不知可否做个朋友。”
萧逝之的如沐春风般的声音出现在身后,猗房和水灵同时转过头去,印入她们眼帘的,是一个面如冠玉、
眉清目朗、眼若流星的美男子,猗房看到他身后的女子手中持箫,便知刚才与她合奏的人就是这个男人了。而萧逝之的眼睛则看着水灵,这个怀抱古琴的女子就是方才与他合奏的人。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暗流涌动
水灵愣了一下,看了看一旁的猗房,看来这个男子将她误认为是抚琴之人了,看他的穿着和打扮,很有可能是今晚要出席宴席的人,而且他也姓萧,与萧国国君同一个姓。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绝无轻薄之意,只是知音难求,才过来与姑娘打个招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若奴见水灵有些微愣,而他家主子又痴愣愣地看着人家,便出来打破了那有些尴尬的气氛。
“哦,不会,我……我也很高兴能遇到知音,大有那……伯牙与钟子期感觉。”
“我家公子名唤萧逝之,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若奴见萧逝之那么久都不回话,继续问道。
今天的王是怎么了,平日温文尔雅、字字珠玑的风度怎么都看不出来了,反而有点呆住的感觉。
猗房静静地站在一旁,见一些人聊得热闹,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我叫霍水灵,很高兴认识萧公子。”
“水灵姑娘的技艺让箫某佩服,而我后来临时谱的那曲你竟然也能领会的如此之快,我想问问……”
“不好意思萧公子,水灵还有事要先走了。”
“哦……那……那就不打扰了。”
水灵拿着琴,匆匆的走了,萧逝之心中顿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王……王……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出神,不会是被那水灵姑娘把魂魄给吸了去吧。”若奴故意取笑道。“我见那水灵姑娘,还真是美呀,我敢说放在咱们萧国,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呢。”
“唉……”萧逝之却叹了口气,“其实咋见到抚琴的姑娘时,本王心里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水灵漂亮是漂亮,但是气质不够,看着像一只美丽的瓷花瓶,里面……好像是空的。”
“不会吧,她能抚出这么美的曲子打动了我们的王,怎么会是……空的呢?”
“可能是本王的期待太高了吧。倒是另一位姑娘,她……”
萧逝之的脑海里浮现出刚才站在水灵旁边,后来又退了下去的人,她那张孤傲、冷若冰霜,仿佛世界塌陷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模样让他的内心受到了震撼,尤其是当看到他出现时,所有的人,包括弹琴的霍水灵,都被他俊美的样貌惊艳了一番,唯有她,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看她的穿着和打扮,应该是个丫鬟侍女之类的,但是她那气质却像一位高高在上的公主。
“王说的是哪一位姑娘?”
“呵呵,也许有缘能再见,走吧,我们也该回去了,段世轩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因为萧国皇帝要来,段世轩的整个军队都是一片欢欣鼓舞的气氛,猗房知道,他的父皇这次真的是要大难临头了,现在段世轩已经明目张胆地与敌国结盟了。
她抚着父皇给她的那之信鸽柔软的羽毛,心中浮想联翩。
“喂,你过来!这里的衣服拿去洗一洗。”
她回头,信鸽从手中飞了出去。是军中一个将士,手里端着一大盆将士们的被单。
“晚上要宴请萧国国君,现在人手不够,你把这些被单都洗了,洗完晾到那里去。”将士将砰放在她手中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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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湖要上课到晚上九点半,11点半左右有一章更新,但我希望大家早点休息,明早再看。
谢谢“j11快乐就好”亲亲为小湖所做的……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偶遇
她的心漂泊了好久好久,有时候会期待安定,有时候会期待自由,即使是一刻的安静也会让她雀跃不已,她卑微到只需要一点点,但是却那么难那么难,那一刻,她突然有点想哭。但是却没有流下眼泪来,对于没有人在乎的人来说,眼泪是一种可悲的奢侈。
“谁?”刚踩入水中,一个声音便响起,猗房少有的被吓了一跳,一个挺拔颀长的身影带着桀骜不驯的气息而来。那是一个怎样的王者啊,瞳眸黑如水墨,亮如天边星子,璀璨至极;往上而去,是雕刻出来的一对入鬂眉,狭长而又邪魅;往下是那紧闭的薄唇,红润泛着光泽,含着独特的个性与傲然。
“王爷。”
“你这是在干什么?”方才在这河边想些事情,结果被一阵水声打断了,现在开口自然没有好语气。
“洗被单。”
“洗被单?”段世轩看了看,她的脚边是一个硕大的木盆,木盆里放着很多将士们的被单,她在军中还要做这等粗活么?
“是的。”说着,猗房蹲了下来,将一条被单打湿,放了些皂角粉,用木槌捶了起来。
看着她忽略的态度,段世轩不禁有些恼怒。他踢了她一脚,她应声落入水中,刚好河中一个浪打了过来,她的身子开始往河中央漂,她索性闭起了眼睛,或许这河水会将她漂到她想要去的地方。想要去的地方?那是哪里呢?
突然觉得河面掠过一个人影,她湿透的身子被拉了起来,飞过水面,直接落到河岸边,被水呛了的她剧烈地咳嗽,仿佛要将整颗心脏咳出来。
“想死?没那么容易。”愤怒的一巴掌拍在她的脸上,红肿即现。
“是,我想死了,我想死。”
“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也没有资格,你明白了吗?!我的平南!”
而后便是肆虐地掠夺,就在这河边,她再一次在他的身下沦为肮脏的女人,仿佛,从开始到现在,他和她的关系仅限于肉体的接触。
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离去,她则穿好衣服坐了起来。
将盛放被单的木盆放在河边准备清洗,这点活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十八年来,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点的,虽然是公主却一天公主的日子也没过过,虽是王妃但这军中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现在只有一个身份——军妓。
虽然已进入深秋,但这些男人的被单那么脏,一浸到水里便变得很沉很沉,刚洗了没多久,身上的汗便冒了出来。
“参见公主。”一道黑影像一阵风落下,那日的男子跪倒她的脚边。猗房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未停下手中浣洗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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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半左右还有一节,今日四节,不少了吧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让她陪酒
尹承见平南公主竟然在做些下人的粗活,心中涌现出一股疼痛的感觉,从皇上的态度已经可以看出,这位公主不过是有个公主的称号罢了,皇上并未将她当做公主看,而到了镇南王身边又是一样一样的结果。
“公主,我来帮您。”
尹承从猗房手里拿过那又黑又脏的男人的被单,接过木槌,脱了靴子,挽起袖子,洗了起来。
有人帮忙,猗房也没有阻止,她擦了擦手,脱鞋坐在河边,低头用手拂动脚边的水,水波亲吻脚跟的感觉苏苏麻麻的,很舒服。秋风吹起,落叶飘零,偏偏枯黄的碎叶掉满了全身。
尹承力气大,不消片刻被单便洗完了。
“父皇找我有何事?”
“……公主……今日镇南王宴请萧逝之,皇上请公主将这些药粉放入萧逝之的食物中,若他在段世轩的地盘上中毒,萧国必定认为是镇南王所为,那么便不会再援助他了,而且还会出兵攻打。”
呵……这招离间计,段世轩会上当吗?猗房手中拿着尹承给的有毒药粉,端着洗好的被单往军营走回去。
“公主……”
“还有什么事?”
“请公主……保重。”尹承单膝跪地。
猗房震了一下,而后转过身,往前走去,留给尹承眼里的是一个瘦弱、忧伤而又坚强的背影。
到了晚上,整个军营里已经沸腾了起来,篝火将天空映成了通红的颜色,将士们兴致很高,军妓屋里的女人们都出来了,和男人们打成一片。
只有她一个人,沉默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将自己的身子隐藏在众人后面,刚才洗了被单又被叫来伺候那些男人们。
段世轩出来了,水灵羞怯地跟在身边,他是英雄,她成了美人,而她呢?
全场一片安静后,纷纷跪倒,高呼镇南王万岁,毫不顾忌当今皇帝还是李正龙,段世轩脸上难得的露出了笑意,眼神下面扫过人群,在猗房的身上停留了不到片刻的时间。
“各位将士,今日萧国国君出访,让我们欢迎萧王。”段世轩的声音如洪钟,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
一阵欢呼之后,萧逝之手持宫扇,身后仅跟了一个侍女,这多少让人有些意外,萧逝之对段世轩就这么放心吗?身边连一个侍卫都没有。
段世轩笑了笑,伸出一只手,示意萧逝之落座,萧逝之微微点头,朝段世轩身边的水灵颔首一笑,段世轩嘴角浮现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
落座的瞬间,萧逝之不经意间瞥到了藏匿在众人当中的猗房,那将自己遗忘于尘世的神情,让他忘了坐下来。
“你过来,陪萧王。”
段世轩一声命令,猗房惊讶地抬起了,他的手正指着她。
“大哥!”段衍轩出声制止。
第3卷 穿越后:若如初见 把她送给萧逝之
“过来,替萧王斟酒。”
猗房在众人的注视中慢慢的起身。
“公主!”清乐低声喊道,手拉住了猗房的裙角,心里想到:她心仪的男人原来是这般残暴,为这帝位,纵使践踏着别人的躯体也不在乎,但是,对于清乐来说,段世轩却是一朵罂粟,是一种能引领走向毁灭的诱惑。
“放开。”将裙角从清乐的手里抽了出来,那白色的裙边从椅子上缓缓滑过,又是一道忧伤的弧度。
“大哥……”
段衍轩看着猗房仿佛无关紧要的表情,心痛难当。
“萧王请饮酒!”段世轩打断弟弟的话,举起酒杯,嘴边再次扬起难得的笑意。
萧逝之看着起身前来的猗房,“王爷,不知这位是?”
“本王不认识,没见过,大概是这军中的妓吧,若萧王喜欢,她今晚就是你的了。”
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猗房心里明白,段世轩只知自己帝位的获得势必要失去很多的东西,她区区一个猗房又算得了什么呢。qrere
猗房坐在萧逝之身边,拿起酒壶替他倒酒,期间,好几次,那酒却洒了一些出来,溅到了他的手上。
“段世轩!”段衍轩忍无可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把扔掉萧逝之桌前的酒瓶,夺过猗房手中的酒杯扔到地上,牵起猗房,“我们走!”
“放开……”软软的声音从的嘴里说出,淡淡的不带任何情愫,但是却坚定无比。
“猗房……”看着她的手从他的手中慢慢抽出,将地上的酒杯拾起,将酒瓶扶正,重新坐回萧逝之身边面无表情地继续斟酒,段衍轩感到浑身无力,他突然觉得,其实从某个方面来说,猗房和他大哥段世轩是同一类人。他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一个人喝着闷酒。萧逝之心中对荣膺王不惜违抗镇南王的命令为她说话而讶异,看得住荣膺王是喜欢她的。
一个小风波很快就过去了,觥筹交错的情景再现。
“……公主……今日镇南王宴请萧逝之,皇上请公主将这些药粉放入萧逝之的食物中……。”脑海里浮想起尹承交代的她父皇的话,她要这么做吗?如果父皇灭掉了段世轩或段世轩推翻了父皇,她都必死无疑,害了萧王段世轩不会放过她,害了父皇,她就是个弑父的罪人。不管谁赢,她都只是一个牺牲者,历史不会留下她的名字,人们也不会知道在这一场帝位的争夺战中,有一个女人牺牲的那么彻底。
“原来,你的名字叫猗房。”
萧逝之拿过猗房手中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也替她斟了一杯,“不用伺候我了,坐下吧,喝一杯。”将酒杯递到她的面前,微笑着说道。
“我不喝酒。”
猗房停下了手,面无表情地说道。
萧逝之再次对身边的女子感到惊讶,她真的是一名军妓吗?她的眼神飘忽的任何人都捕捉不到,即便是卑微地跪在地上斟酒,他依然感觉到她那一股不可侵犯的气势。
“既然不需要斟酒,那猗房告退。”
还来不及将杯里的酒饮尽,猗房已起身离去,看着她雪白的身影远去,仿佛一团白云从他的视线中慢慢飘远,遥不可及,却又忍不住伸手触摸。
“王爷,水灵想要弹奏一曲,
醉卧君怀第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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