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卧君怀第22部分阅读
醉卧君怀 作者:肉书屋
醉卧君怀第22部分阅读
!”若奴气得直想跺脚,早听说了熵魔的不羁与狂放,却没有想到他竟然目中无人到了此种地步,这简直是对他们萧王的一种极大的侮辱,说是欢迎宴,此番,倒是像萧王来巴结他熵魔来了,若让萧国的百姓们知道了,岂不有损王的尊严?
“熵王,今日本王前来是议事的。”萧逝之适时制止了若奴,面带微笑极具风度地说道,南神回到萧国之后已将所有的情况告知,知道猗房已恢复了真面目,也知道猗房被熵魔囚禁了起来。他就知道,男人只要看到她的模样,都会被她吸引,不管是真爱还是占有。
他此行前来与熵魔议事是假,要想办法带走猗房才是真,所以不宜与对方置气,一切都要进行地悄无声息。而在萧逝之看来,此刻最重要的是猗房,为了她忍受一下熵魔的无礼和傲慢又有熵魔关系呢。
江山和美人,他要的是美人,为了最心爱的女人,失去一些些做王的尊严,又有何关系?只要他在乎的她一切都好,那就够了。
“请萧王上座。”段世轩这才从上座站了起来,对萧逝之抱以回礼,“今日萧王前来,乃是本城的最高荣耀。”
“熵王客气。”
“客气。”
两人分别不动神色的寒暄,萧逝之是滴水不漏的,但是猗房能从段世轩生硬的客套中感觉到点什么。
一番客气之后,所有的人都入座了,歌舞升平的场面便开始了,个个妖娆的女子扭着水蛇般的细腰翩翩起舞,乐师们吹奏起糜烂的曲子,觥筹交错之间有种醉生梦死的感觉。
要带她走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猗房一直默默地坐在角落,清乐在一旁为她布菜,人说眼睛不好的人耳朵总是特别灵敏,即便她不去特别注意,也敏锐地感觉到此刻大厅中一些紧张而不寻常的气氛。
这天大概是迄今为止她最为纠结的一天了吧,而经过一天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后,她选择了听之任之的,一切的事情并不会在她的掌控之中,所以,何不顺其自然呢?萧逝之或者段世轩,都不是可以控制的。
“公主,萧王一直忍不住看你呢。”清乐趁着替她布菜的间隙悄声在猗房耳边说道。
萧逝之的眼神一直装作不经意间朝猗房这边看,南神说她的眼睛失明了,她清澈的大眼睛略显空洞,视线始终没有焦点,便知道他所得到的消息是确切的了。
她为何会失明?是这熵魔所为吗?她最近过得肯定不好,看那脸颊都消瘦了,脸色倒是比从前红润了一些,只是还像以前那般淡漠,仿佛一切还是入不了她的眼。
他现在追悔莫及,那日的婚礼被镇南王段世轩破坏后,为什么不再和她将最后的仪式完成,以便现在他们还是没有任何关系,若她是他的王后,她便不会走了吧。他知道她虽然淡漠,但内心却是默默负责的人,若他们是夫妻,她一定会履行王后的职责。
从前看她受尽了大郦国镇南王段世轩邪魔般的禁锢,最后仓皇逃走,便害怕他偶尔一点点的霸道也会让她想要远离,于是便从头至尾地依她,她说要回去陪着她的母妃,即便知道这只是个借口,他也允许了。
可没有想到这种放任她自由的爱,却让她离得更远,还因此受到了胁迫和伤害,他也忘了她再坚强隐忍,也只是个弱女子,始终有女子的弱点在。
或许,爱她就放她自由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的选择,他不该放任她,而是该将她拥纳在怀中好好疼宠,哪里也不让她去了。
而若奴在一旁注意到了萧逝之失态的举动,便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他不要老看平南公主,以便被熵魔识破了到时候计划难以成行。
萧逝之遏制住了自己的那颗被思念填满的心,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收回,举起酒杯,向段世轩敬酒:
“熵王,南城和我萧国的边境乃是重要的贸易之地,丝绸之路必经之地,若常年战乱,恐扰乱民生,还引起他国的不满,不如签订合约,约定不再发动战事,两方交好,熵王意下如何?”
“萧王难得前来,何必被公务所扰,今晚就尽兴地吃喝。”对于萧逝之合理的提议,段世轩不动身色,且不置可否,“听说萧王的箫声非常了得,不知今日本王是否有这个荣幸听一曲?”
一国之君为一城之主吹箫,这简直就是有悖常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萧逝之要严词拒绝的时候,他却拿出了玉箫,别人觉着他此举有损萧国的尊严,但是他却不那么想。
吹箫?那刚好可以以曲传情,向猗房表达思念之情,并通过乐声,告诉她一个故事,她便能按照这故事当中所讲述的,与他会合,然后离开了。
你过来,敬萧王一杯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大概是从那一次的琴箫合奏开始,江山和王位于他只是一种责任的象征,锦袍玉带加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优越,都不及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为她画眉,那让他倾心的只是与她静静的凝望。
即便百折千伤,蓦然回首之间他仍会在灯火阑珊处默默等她,为了那让人向往的幸福,失掉一切都无关。是痴?是傻?
不,不痴也不傻,他是真的只愿与她执手看山看海,鸾凰一曲到白头。
萧逝之的箫声依旧那么打动人心,也有悠扬,也有顿挫,也有滑涩,在空气中幽幽地透出来,有烘云托月之妙。那种深沉的音色随着感情变化,时而哀怨无助,时而呼天抢地,动人心弦。
曲终的时候,箫声依然在风中踯躅,飘飘浮浮,放下了国君的身份,其实,萧逝之只是个没有得到爱情的普通男人。
眼神依旧不由自主地看她,但是她却是唯一一个低头用膳的人,难道他通过箫声传达的意思,她没有领会吗?
他方才吹的是《凤求凰》,箫声里讲述的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一个是被临邛县令奉为上宾的才子,一个是孀居在家的佳人。他们的故事,是从司马相如作客卓家,在卓家大堂上弹唱那首著名的《凤求凰》开始的:“凤兮凤兮归故乡,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艳女在此堂,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由交接为鸳鸯。”
这种直率、大胆、热烈的措辞,自然使得在帘后倾听的卓文君怦然心动,并且在与司马相如会面之后一见倾心,双双约定私奔。当夜,卓文君收拾细软走出家门,与早已等在门外的司马相如会合,从而完成了两人生命中最辉煌的事件。
他便是用这一曲《凤求凰》告诉猗房,让她今夜在熵王府侧门等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待她的出现,从此,他会霸道地将她留在身边,给她溺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宠爱。
“啪—啪—啪。”
“萧王的箫声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本王佩服,只是这曲子名唤《凤求凰》,不知萧王求的是哪位美人呢。”
曲毕之后,段世轩拍手称赞,只是不知他面具后的脸在说口中的话时,是何种表情。
“熵王见笑了,这一曲原本是吹奏给本王最爱的女子听的,可惜……可惜她已经不在了。”
“原来如此,难怪丝丝扣人心弦,黄鹂,给萧王敬酒。”
黄鹂依言将手中的酒杯端起,脸上带着娴静恬淡的微笑——
“萧王今日前来,乃是我南城中人的荣幸,我有孕在身,就以茶代酒,敬萧王一杯。”
“夫人客气了……”
“小姐……怎么了?”清乐见猗房手中的汤匙抖动了一下,汤全都洒了出来,忙上前擦干净了,这公主自从进了宴会大厅就给她一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无碍,清乐,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不如咱们走吧。”
清乐看了看正在与萧王聊天的熵王,说道:
“好,熵王此刻也没有注意我们呢,他和黄鹂夫人正与萧王交谈呢,我们走吧。”
清乐将猗房扶起,掠过众人的视线朝外走去。
“你过来,也敬萧王一杯。”
喝酒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她正要离去之时,却突然听到了段世轩的声音。
“公主,熵王让您过去给萧王敬酒。”清乐的手心都出汗了,她也能猜得出萧逝之此行必定是为了公主而来,熵魔难道看出来了吗?
“扶我过去。”
掠过心头的一丝轻颤,猗房示意清乐扶着她朝段世轩的身边走去,脚趾却一不小心踢到了坚硬的木桌上,清乐都能想象柔嫩的脚趾撞得钻心疼那种感觉,但是公主却像没事一般继续走过去。
到了段世轩身边,他伸手将一杯酒递给她,清乐刚要伸手去接却被他瞪了一眼,清乐吓得低下了头,再不敢多事。
“拿着,萧王在这边,敬酒。”与她说话时不若对黄鹂的温柔,一字一句都不带感情,只是一种命令而已,而且给她的酒杯是熵王自己用过的大酒杯,比黄鹂夫人的大了好几倍不止。众人便彻底信了所谓熵王宠爱这个瞎眼女子不过是个不实的传闻罢了。
“是,奴婢遵命。”接过酒杯的时候,她的手不小心握到了他的手上,即使看不见,她也能感觉到段世轩将手甩开了。
萧逝之的心一紧,她在这里过的是什么日子?竟然在这劫匪头子的面前自称奴婢?她可是大郦国的公主,是他萧逝之最爱的人啊,他的心犹如千军万马在奔腾,若不是若奴在身后扯住他的衣袖,他怕是要上前将猗房带到怀中,远离熵魔这个恶人了。
“对了,萧王,这个女子原是你萧国人,现在是本王的……妾……萧王可曾见过。”段世轩却像是看透了萧逝之眼中的情愫般,淡淡地说道。
妾?低贱的女子。呵呵,原来在他的心目中他是这么定义她的,猗房听了,嘴角露出一丝清冷的笑意,心中仿若出现了一个洞,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痛。
萧逝之没有忽略她唇边的那一丝苦涩,心中却涌起一股不寻常的感觉,这种感觉有些怪异,为什么他在猗房的唇角看到的不是憎恨,而是透过这一丝苦涩透露的无奈和……失望呢。
“我国中女子众多,至于这位姑娘,倒是不曾见过。不知姑娘见过本王没有?”
“没有见过?她原是你身后的燕陵十三骑首领南神的奴隶,本王以为萧王当见过才是。”
“本王确实没有见过。”
“哦,原来如此。”段世轩手掌拊在膝盖之上,了然说道,“平南,你见过萧王没有?”他伸手捏住她没有端酒的一只手,问道。
“萧王,我敬你。”猗房忽略了他给疼痛,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完敬酒的话之后,仰头将那一杯满满的一大杯全数灌下,一气呵成,滴酒不剩。
“谁让你全部喝下的,浅酌即可!”
段世轩却不悦地夺过酒杯,像在生着闷气般将酒杯重重放下,然后一把拉过她的身子她便重重地跌入他的怀中,他长袖一挥,将她喝酒后的娇羞遮盖了起来,不让任何人窥觑。
熵魔,猗房是我的女人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就让她这么睡去吧,什么纷繁复杂的事情都不想理会了,她闭上了眼睛,一声深深的叹息落入段世轩的耳中。
平南,千万不要欺骗我,千万不要!
“萧王自便。”
段世轩在众人面前将她打横抱起,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离开坐席,狂妄地离开了,独留面面相觑的众人。
黄鹂脸色苍白了笑了笑,留给众人一个安心的脸孔。
“熵魔!”萧逝之从座上急急出来,他要把猗房抱到哪里去,他在熵魔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和只有男人才看得出的情意,不,不行,不能让猗房落入他的手里。
什么顾全大局的问题,他什么也顾不了了,他要先在马上把猗房从熵魔的手中抢回来。
“王!稍安勿躁,也许,也许熵魔只是在试探呢?若跟出去要人,岂不是中了他的计?”若奴连忙拦住萧逝之的去路。
“他说她是他的妾!难道本王在这里坐视不理,任何她被欺侮吗?滚开!”
双手一拂,若奴跌倒在地,南神心里一颤,心疼却沉默不语地将她扶起。
“你扶我干什幺呀,快去保护王啊!”若奴不耐地责骂南神。
“我知道了。”南神收回手欲言又止,只留给后面的手下一个眼神,让他们照看好若奴,他便听从她的吩咐跟了上去。
段世轩抱着微醉的她进入房间,重重地将她抛在矮塌上,强烈地冲击伴随而来的是胃部的一阵翻腾。
“那萧逝之是不是也看上过你!”
他是男人,怎会不了解那劳什子萧王眼中灼热的目光,这种目光若非不是长久炽热的爱恋是绝不可能会有的。
猗房皱着眉,只觉得胃部的翻滚一阵接一阵,根本无法张嘴回答问题,只略略一摇头,便是头昏目眩的。
“本王叫你说话!”看着她难受的样子,段世轩又不忍了,将手拊在她的背上,希望能减少她的痛苦。
“说什么?”半晌她才顺过气来,开口便问道。
“说……说萧逝之为什么会用那种眼神看你!”段世轩此刻便像一个普通的男子,他定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是在吃醋吧。
“我看不见。”
“你……”段世轩气结。
猗房心中叹息道,他想知道什么呢?她只是他的妾,妾便意味着她只会是将来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此刻他的身边并没有任何女人。黄鹂与他是君子之交,他们只是朋友,但是朋友比起妾来说,应该是更加重要的吧。
“我累了,王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耳不闻为净,此刻,她只想借着昏沉的困意好好睡一觉。
“这是本王的房间!”段世轩咬牙。
“哦,那奴婢出去吧。”她撑着床缘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段世轩再次气结!“你给本王躺下。”将她拉住往床上一推。
“熵魔,猗房是我的女人!”
这时,他们的门砰的一声被推开,萧逝之冲了进来,刚好看到段世轩扯落她的衣襟。
破鞋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段世轩回头,只见萧逝之怒气腾腾地站在门口,猗房也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连忙将刚被段世轩解开一颗扣子的衣裳扣上。
“萧王,你说什么?”
对于萧逝之突然闯入,段世轩只冷冷地问道,虽然他的脸隔着面具,但他的声音却冰冷至极,魄力十足。
急着南神尾随而至,但是,一切已经太迟,萧王已经将那一层窗户纸捅破了。
熵魔的士兵也随后而至,一时间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两个男人相互对望,萧逝之是愤恨的神情,而段世轩却是懒洋洋的冰冷。
“本王说猗房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此次前来是为了她而来。”
“哦?是吗?你的女人?”他没有她预想中的暴怒也没有萧逝之预想中的震惊,仍旧是风轻云淡,仿佛只是个看戏之人,但是她却能决出他语气里隐忍的恨意。“刚才是谁守在本王门外的,闲杂人等也敢放进来,自己到城楼上去,吊到天黑再放下来,不准给水和事物!”如此语气,仿佛在惩罚阿猫阿狗一般,越是淡漠,越是看出他的残暴。
猗房拳头紧握,手指紧地发白时,萧逝之的眼里闪过一丝疼痛,她是公主啊,但是这熵魔对她丝毫没有怜惜之意,方才扯落她衣襟那凶神恶煞的样子,不怕吓坏了她么?她那么娇嫩,如同一朵鲜艳欲滴的花朵,他捧在手中呵护还来不及,哪里容得别人这般践踏。
“猗房,过来,到本王这里来。”萧逝之朝她伸出手,刻意去忽略她刚被段世轩压在身下的情景,刻意不去看她颈部隐隐露出的那一抹专属男人的紫红,在他的心里,她永远是那么纯净和干净,即使当初她作为镇南王的王妃,他依然觉得她是纯净的少女,一尘不染。
破灭了,所有的平静和恬淡都破灭了,她所要面临的,将是又一个深渊吧。
“猗房?原来你的名字叫猗房?好名字,本王却现在才知道,萧王,不过是南神的侍女,何必如此激动?”
“是,她是猗房,但不是南神的侍女,她是大郦国尊贵的平南公主,你一介人人诛之的劫匪,有什么权利可以拥有她!”
”公主?是吗?她是公主!”淡淡地扫了一眼苍白的她,猛地拉过她的手,她的左脚踩到了右脚,原本被桌子撞过的那脚趾头简直要断裂了,但她还是被他重重地拉看过来,而后狠狠地看着萧逝之:
”萧王,你眼中尊贵的公主,可是一只被人穿过的破鞋,还有什么尊贵可言。本王愿意将她收了,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
话音刚落,猗房手中的巾帕便落于地上,几个翻滚,在地面氤出一片湿润,仿佛心田某个地方不为人知的角落一般,但是,她看不到它的凄凉。
原来,他一直介意她跟他的时候不是完璧之躯,原来他所谓的不问,只是一种自欺欺人,同时也让她把自己骗了。
他的残忍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混蛋,你竟然用如此不堪的言语来形容她?”
“谁更不堪,你问她。”
“熵魔,你的兵力无法与本王的抗衡!”
“是吗?那么萧王为何不试一试?”
“萧王,此刻不是置气的时候。”匆匆而来的黄鹂阻止了萧逝之欲要上前的步伐。她是知道猗房身份飞,此刻,她也明白了一切,公主和萧王有情,因此负了熵王的意,如今萧逝之是抢人来了。
她不忍再次看到熵王像从前那个疯狂的镇南王一样,虽然他自己不记得了,但是她记得他所有的心痛和痛苦,今日,痛苦是又一次的上演了。
这究竟,是谁的错呢?
萧王吗?是他的出现打破了王和平南公主之间的平静。
公主吗?是她没有及时将事情言说清楚,一直对熵王有所隐瞒。
熵王吗?他的失忆才导致了谎言的存在。
段世轩回头,一把将抱在怀中,下一秒却将那冰冷僵硬的唇贴住她发颤的薄唇,当中众人的面在她的唇上蹂躏,没有任何温柔,没有任何怜惜,在人看来,他只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供人发泄的物品。
此刻,在他的眼中她只是个感情的骗子,她的清冷、坚强、冷漠都深深刺痛着他的心,想起好多次他问她在萧国的事情她都欺骗了他。他熵魔一定是疯了,才会想要去对一个女人好,去跟一个女人做什么相依相守的事情。
而她竟然敢骗他,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这个有心计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
今日,萧逝之一出现他便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萧逝之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他敏锐的目光,看似不经意,其实宴会上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萧逝之吹的是《凤求凰》,讲的是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的事情,若不是萧逝之自己沉不住气视线打破了这个局,她是不是会跑去和他走了,去做她的公主,或者是做他的王后。
他的吻那么用力,她柔嫩的唇直至红肿,他张嘴一咬,那唇便如一个气泡,啪的一声被咬破了,殷红的血迹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了下来,一直滴到她的襟前,染红了一片纯净,看着,一朵迷离的曼珠沙华在胸前开放。
人们啊,永远也不要忘了曼珠沙华的花语——无法拥有的爱。
曼珠沙华,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绚灿绯红。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他松开了她——突然失去控制的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她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任血缓缓地流出,不去擦拭。一切都消失的太快,他的情意,仅止于此,若发现背叛,便形同陌路,有如他此刻的眼神,冰冷,残酷,不参一丝情意。
“猗房,来。”
萧逝之一接住她后退的身子,便用手拭去她唇角的鲜血……
本公主怎么也值十五座城池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萧逝之眼中的怜惜和柔情深深刺痛了段世轩的心,他的手握成全,青筋在手背上暴露出来,而那坚硬的指甲也深深陷入了掌心,那鲜血悄悄地流出,无人察觉。
同时,他的心中更有无人察觉的痛,还有恨。
他恨眼前这个冷漠的女人伤了他的心,他恨她此刻不开口向他道歉,他恨她不跟他做任何的解释,他恨她此刻任萧逝之为她拭血,他恨……她为什么不走到她的身边来说一句话。
他恨萧逝之知道她的一切,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没有参与过她的过去。
“熵王,一切都是一场误会,猗房回大郦国途径熵王领地,被熵王抓了进来,猗房碍于种种原因没有向熵王道明一切。如今,本王来了,事情便真相大白。那十座城池本王愿双手奉上,猗房势必要跟本王走了。”
萧逝之示意南神将割城条约献与段世轩。
南神的手高高举起,将割城条约毕恭毕敬献上,上面已经改好了萧逝之的章,只要段世轩接过来,那十座城池就是段世轩的了。
而段世轩则看着站在萧逝之身边沉默不语的猗房,那眼神里有着复杂的含义。
屋里的气氛犹如凝固了一般,令人喘不过气来。
若段世轩接受了这个条约,则表示他愿意用平南换这十座城池,同时,以他的魄力,有了这十座城池便可以最快的速度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王国,称帝封王;而如果他不接受这十座城池,则代表他不愿轻易绕过欺骗过他的人,说着说,不愿意轻易放开她。
半晌,段世轩才将眼神从猗房的身上收回,而后高傲地睥睨了一眼那写的清清楚楚的割城条约,伸手接了过来。
猗房听到他接过条约的声音,手垂了下来,心也如一片凋零的落叶,被凛冽的寒风一吹,飘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十座城池?”
段世轩的声音没有带任何的情愫。
“是的,十座城池。”
所有的人都以为熵王接受了萧王的条约,且黄鹂也因此吁了口气。
很明显,今日萧逝之过来,必定是抱定了要将人带走的决心,那么,跟随他而来的不仅仅是到场的燕陵十三骑,恐怕城外还有大批的军队在,若熵王今日与萧逝之起了冲突,他是讨不到便宜的,因为正如萧逝之所言,虽然熵王的魄力无限,但从兵力上来看,一个小南城的熵王是不可能比得上的。
冲突一起,熵王必败无疑。
“十座城池?”段世轩将那条约拿在手中,下一刻,那条约便在他的掌中化为了碎片,片片都是众人的讶异。
十座城池意味着什么?难道熵王不知道吗?
“萧王,本公主只值十座城池么?”
正当众人不解,段世轩要再次发话时,猗房冷静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说什么?”段世轩问道。
“萧王,本公主怎么也值十五座城池吧,给熵王十五座城池,他便会满意了,本公主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
猗房一字一句地说道,清晰清脆,段世轩这才发现,原来,她真的是公主,骨子里有一股天生的高贵而魄力
原来如此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猗房?”萧逝之不解。
“公主?”黄鹂讶异,据她的观察,熵王刚抬手是要撕毁这割城条约,不接受萧王的条件,然后将公主留下的,而为什么平南公主却……却说出这等绝情的话来?难道她想要离开熵王么?前些日子,她从她茫然的大眼睛中捕捉到的依恋和淡淡的爱意,难道都是她的错觉么?
段世轩一步一步走进猗房,看着她清冷孤绝的脸——
“说一遍!再说一遍!”
“本公主说……”
“公主……”猗房刚开口,黄鹂便奔过来执起她的手,“公主切不可……切不可如此啊……”
“让她说!”段世轩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黄鹂,不顾她身怀六甲,快要产子,仍旧是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本公主说不只值十座城池。”猗房捂住胸口,将已经到眼眶的泪水硬逼了回去,不……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不能。
“你流泪?你会流泪?你是在讽刺本王,是吗?”段世轩一把捏住她细瘦的下巴,力大之大,让人听到了她下巴骨断裂的声音,从这里,可以看出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愤恨了。
“既然王爷都看出来了,何必……何必本公主再重复一遍。”
她微微地喘气,好不容易在他的钳制下将一句话完整的讲出。
“哼。既然如此,那本王告诉你,你错了!在本王的心中,你连一座城池也不值,十五座?哈哈哈……平南,你是否太高估你自己?”
心,啪的一声,碎了。
不过,却也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不是吗?
她要的便是现在的结果。
她不会不知道,此刻,萧逝之的大军必然就在城外,而他呢,即便他再难应付,再会打,也不可能与一个国家的大军相抗衡,他已经曾经经历过一次重大的失败了,那一次失败他失去了自己绝美的容貌和重要的记忆,而这一次,他不能在如此了。
况且,他的身边,还有怀有身孕的黄鹂,不是么?
“萧王,这个女人,你带走,本王一座城池也不要!因为,她不值!”
猗房听了,嘴角露出了微笑,她凭着感觉一步一步走向段世轩,虽然每一步都是靠近,但实际上却是在远离,慢慢慢慢地远离。
她颤抖着伸出手,抚上他冰冷的面具,她渴望自己的眼睛能见到光明,因为突然之间,她那么渴望看看他,她离去的时候,他会是什么表情。
在她的手靠近时,段世轩也怔住了,但是下一刻,他却又想起她的绝情来,于是——
”啪!”的一声,他打掉了她的手,“脏!”
一个字,已经将他所有的心情表达到位。
是呵,她是脏的,她是可耻的,她是最应该死去的。她将手慢慢地收回,再慢慢慢慢地一步一步走进萧逝之——
“走吧!”
“嗯,走。”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猗房离开他了,绝不会。
猗房一步一步走出了她生活了数日的地方,也许,从此,她与他真的一切都结束了。
而黄鹂,却在此时,看到了段世轩的手心已经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来。
她怀孕了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寒冬又将来临,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熵王府门口两棵树原本是依靠在一起的,此时,却抵不住狂风的侵袭,被迫分开,枯枝摇曳,枯叶打着卷,飘零而下。
猗房的身躯如这落叶一般缓缓倒下。
她昏倒了……
“猗房……”萧逝之上前,伸手接住她风雨飘零的身体。
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下,落入衣襟,氤氲了秋日的尾声,但是,却无人发现她的疼痛和不舍。
她们所揣测的都没有错,萧逝之有起码十万的大军守在城外,若发动这十万大军,只怕南城会在顷刻之间被踏平。
熵王府内,黄鹂走上前,执起段世轩的手,拿出身上的锦怕将他手掌里的血一点一点拭去。仰起头,却发现了从他面具后边留下的湿意——
他,流泪了?
于是,她知道了,他的心里已经伤痕累累地装满了一个人。
黄鹂的心如撕裂般疼痛,她靠在他的身旁,拥抱住他坚硬却又软弱的身体,深深地呼吸着:
“王,让我到您的身边来。”
此时,或许不是告诉他,他就是平南公主夫君,他完全有理由有立场追出去的时候。
“怎么样了?”萧逝之紧张地问道,此刻,猗房躺在琴箫宫的床铺上,苍白无力,仿佛一片白纸。
“王……公主她……”
“说!”萧逝之见太略有犹疑,心里一紧。
“是,往,平囊公主之所以会晕过去,是因为有孕了。”太医犹豫半晌,说道。所有的人都知道萧王和大郦国平南公主上回还没有真正成亲,此回怀有身孕,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
话一出口,所有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怀有身孕?萧逝之怔住了,心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他爱的女人,他最爱最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了。
“太医,多久了?”
“回王的话,…………三……三多月了。”
三个多月月?那不就是他们准备成婚之前的事情了吗?一种深深的痛楚伴随着屈辱感袭来,即使她是别人的女人,他也从未这么无力过,但是此刻……
等她醒来,他该以何种面目相见?
“王……”若奴上前,想要出口安慰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若奴,好好照顾她。”
萧逝之转过身,一袭青衣在身,那袍子的一角若有似无地抚摸着着地面。
若奴看着他无限忧伤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喃喃地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猗房早已醒来,太医的话、萧逝之的叹息,若奴的低喃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她何其残忍,伤害了一个男人最纯真的心。
爱,便是这样一场互相伤害的悲剧么?她颤抖着手,摸上还是平坦的小腹。
她记得宫里曾经照顾过她的老宫女说过,他在宫中一辈子,见惯了悲欢离合、情情爱爱、生离死别,用她的一辈子总结出一个道理,爱,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因为爱是因为上一辈子人与人之间有了孽缘,此生,不过是还债来了,有债多的,也有债少的,债多的,还的多,债少的,还的少。但总归,是一场爱恨交缠地纠结,所谓是,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那么,她和段世轩,萧逝之和她,究竟是谁在还谁的债呢?
是谁在刺杀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猗房想着,摸着还未隆起的肚子,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的感觉。
多么神奇呵,这里面竟然有了一个小生命了,而这个,是段世轩的孩子,原本以为这一次的离开重重地伤到了他,他恨透了她,对她再也不会有一点点的牵挂了,不论是失忆的他还是拥有记忆的他。
这会是一次永远的离别了,而此刻却又有了他的骨肉。
这一生,两个人怕是再也无法彻底脱离了吧。
“公主,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若奴知道接下来的话对这个苦命的女人来说太过残忍,但是……为了王,她却不得不说了。
“你希望我离开萧国,离开萧王,对吗?”猗房非常平静地开口。
“公主?”若奴有些吃惊,她想说的,公主已经知道了?”
“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公主……若奴知道,我只是个奴婢,有些话轮不到我来说……但是,萧王是一国之君,若身边跟了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怕是……怕是无法跟大臣和百姓交代呀。”若奴说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太过残忍,因此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不敢正视猗房那清澈的眸子,和眸子中流露的疲惫与无奈。
“你出去吧……我要静一静。”
若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走了出去。
其实,她何尝不知道呢?
眼瞎的自己,该走到哪里去?以前没有孩子,是生是死,住在天宫或是住在地狱她都觉得无所谓,因为人活着不过是为了死去,一具生不由自己带来,死不由自己支配的躯体在哪里都是一样,但是,当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孤单一个人肚子里有了一个小生命的时候,她却开始犹豫起来了,心里多了一份牵绊,她得为另外一个生命负责了。
当年,母妃刚刚怀上她就被打入了冷宫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幸福、矛盾、紧张、复杂,五味陈杂的。
南城的上空似乎也因某些原因洋溢着一股低沉的气氛,城中的酒楼内,一个背影宽厚深沉却又内敛着一股悲痛寂寞的男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眼光不知道放在何处,没有人看得出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阵阵寒风从窗外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将他的袍子吹了起来。
脸上有疤的地方有些痒,似乎在长新肉了。
难道她是因为他脸的丑陋而那么绝情吗?她是这么肤浅的女人吗?不,她不是的。
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再次想起了那个让他痛苦让他在这里买醉的女人,段世轩低咒了一句,再次将满满的一瓶酒灌入口中,企图让那股辛辣的刺激麻痹他的神经,但是,却越喝越清醒,都是那个该死的女人,都是她!
此番,和萧逝之在一起么?
想着,他的拳头再次紧握,条条青筋暴露。
不,她欺骗了他,她是个绝情的女人,他一定要抓她回来,一定要抓她回来!
“那个就是,杀了他,重重有赏!”
这时,几个黑衣人突然破窗而入,一个声音响起,段世轩抬头一看,几把明晃晃地大刀齐齐向他砍来。
蓝禄来了
作者: 江小湖 类别: 玄幻魔幻 最后更新:2011/6/3连载中
看到那几把明晃晃的大刀,段世轩冷哼一声,就凭这三脚猫的功夫也想要取他性命?他一手拿起桌上的筷桶,脚点地,、腾空而起,那普通的竹筷化为利器朝妄图偷袭他的袭去,几个人倒地而亡,那筷子原来正中了喉部。
而那被段世轩手下留情保住了小命的人吓得刀掉了下去,没有极高深的功夫是不可能使出此种武功的,这熵王看来确实是个厉害的人物。
“说,谁派你们来偷袭本王的。”冷冽的语气,方才失意忧伤的神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残酷而嗜血的神情,那人于是知道,自己能幸运保有一条命,不过是因为熵魔要从他口中套得谁是主使刺杀他的人,但是,那个人对他恩重如山,他绝不会说出他的名字来。
“说!本王没有耐心!”
“哼,熵魔,你别得意地太早,这座酒楼已经被包围了!今日你休想逃出去,方才我先上来不过是来试探试探,你身边是否有护卫!方才我已经发了暗号……”此人话一说完,立即朝窗外跳了出去。
段世轩一看,果然,酒楼的大门处涌来大量黑衣人,再看后门、侧门,黑衣人如蚂蚁一般涌进来,他随便一掐算,起码有上千人手持不同武器前来,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取他性命!
段世轩冷笑一声,巍然不动。
这一回,想要刺杀他的人还真是下足了功夫了。
“杀了他!杀了熵魔!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杀了熵魔!”
上千人同时呼喊,震天的呼声伴随而来的是雨点般像他进攻的人。
段世轩一脚踢翻了桌子,那桌子便像长了眼睛一般朝前面一排进攻的人飞去,黑衣人受到重击一个一个倒了下去;另一边,他抓住酒楼楼顶垂下的长布条,飞身而起,利用布条的晃动,他从酒楼的这一边飞到另外一边,一圈下来,他毫发不伤,黑衣人却一个一个倒了下去。
众人大惊。
“
醉卧君怀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