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莱县危机
王洋南下河南的这段时间里,远在龙城的莱县也悄然的发生改变。由于国民政府高层对王洋的不信任,在新编108师组建和发展过程中。陆续派了一些顽固派的军官到新编108师任职。对此虽然王洋十分的不乐意,但是没有办法。既然选择国民政府的番号,接受补给(大部分的补给都被上级以各种理由扣押了)。那就的与他们进行一些妥协。对于上级派来的一些官军,自己还是要妥善安排的。所以新编108师内部就形成了黄埔派和本土派两大派系。以前王洋在,他能够控制住这两大派系。但是现在王洋带着大部分的本土派南下参战(南下参战危险系数高,亲信军队在身边安全系数大)。留在莱县的黄埔派就一家独大,又没有王洋的约束。所以再与共产党八路军龙城军区的协助合作中就出现了很大的矛盾和裂痕。黄埔派中顽固派又占相当大的一部分,并且唐荣又是新编108师的三把手。他们本身与共产党就存在敌视的态度。
唐荣在王洋南下的这段日子里,眼看莱县的防务越来越牢固。自己守在这一个天地中没有多大的作为。而共产党八路军却凭借着莱县山北镇为后方基地,频频派出小股部队到龙城各地发动群众与日伪军作战。在政治影响上和军事发展上都取得了不错的成果。可是每次日伪军发动报复性扫荡时新编108时也要承受相同甚至是更大的日伪军的攻击。所以唐荣始终觉得这样的合作对自己没有多大的利益。给自己带来的却是每一次反扫荡时新编108师的伤亡。这样的一种想法慢慢的在新编108师留守部队中传开来:“你看看这帮土八路,你说你干日本人就干了。不要每次炸人家一个据点,打几次黑枪。却面对小鬼子的报复就跑到莱县来躲啦。搞的每次都是我们帮他擦屁股。”“谁说不是啊,你看看这些报纸。哪天没有土八路炸据点的事啊。好像全世界杀鬼子的功劳都是他们的。咱们却只会躲在这里避而不战。早知道这样我应该申请南下参战去。”“谁说不是啊,待在这守住县城,还怎么杀敌报国啊。”就在这帮士兵议论纷纷时。他们的长官制止了他们言行。这样类似的言论,慢慢的在新编108师传开来。
唐荣对于这些下级军官和士兵的言论很清楚。他现在也需要士兵们有这样的一次共识:我们守住这保家卫国却让八路军钻空子的发展,到头来却说我们不抗日,还给他们使绊子。这样的想法一旦在军中传播开来。两军之间的友好关系就会慢慢的破裂。同时县城中的军统也开始对此事进行推波助澜。军统历来与共产党是死对头,以前在县城内碰见共产党的人就一脸不屑。现在王洋不在又有唐荣默许那跟共产党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某日八路军采办处的人外出采买物资,军统的人趁机生事。之后把八路军的采买人员以破坏国共合作为由抓了起来。八路军联络处的人找李清河澄清此事,告诉他这是军统挑衅在前,才会有这样的误会。李清河表示对此无能为力,很无奈的对八路军的人说道:“你说你们也是,干嘛去惹军统。连我们师座碰见军统的事,都得谨慎三分啊。这事我真帮不上忙。你们只能去找唐参谋长。”李清河的退让让军统更加肆无忌惮。
唐荣以此事开始在军中散布八路军想把莱县的物资买尽,让弟兄们连窝窝头都没得吃。这一传播立刻在军中炸了锅,有的说:“这八路军把东西都买完啦,我们弟兄吃什么啊。难道像头两年吃野菜树皮啊。这他娘的是不想让弟兄们好过啊。”又有人说:“八路军不是很穷吗?哪来的这么多钱啊。”这时有人回答说:“听说八路军富得流油啊,在龙城其他地方,劫鬼子的物资,抄汉奸的财产。那弄到的钱都是一箩筐一箩筐的挑回来的。你说有没有钱啊。”这时有人听到这惊讶的说道:“嘛呀,这得多有钱啊。”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的说道:“那买断咱们莱县的东西也是不在话下啦。怪不得军统的人要抓他们。抓的好。”对于这些底层的士兵军官来说,你让他们吃不上饭他们就恨你。产生这样的效果唐荣非常满意。随即以龙城行署的名义发了一个命令:撤销八路军莱县采办处。强制把他们礼送出境啦。之所以不把他们抓起来,还是考虑到王洋。
对于唐荣做出的这一系列的惊人之举,让八路军有些措手不及。本以为就是有些误会,大家坐下来解释一下就可以。但现在来看这就是国军顽固派有意排挤共产党而故意设的一个局。双方合作出现了裂痕。同样这个情况也传到了中村健那里。中村健听到后有一些兴奋,龙城国共两军出现裂痕。那就意味着他有机可乘。他把这个情报报告给河野,河野也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但是他有些担心,怕这个王洋的一个阴谋。要知道之前王洋就用过新编108师分裂的假象打败吉田的。所以这次面对国共之间的摩擦,他显的有些谨慎。他让中村健一定要查实龙城的国共两党之间是不是真的出现裂痕。很快中村健得到确实的情报:此事是新编108师的参谋长发起的,这人是货真价实的顽固派。另外背后还有军统的支持。眼下王洋不在,牛宝庆也是黄埔出身,在两派中根本没有多大的地位。所以对于两派斗争他又不管,也管不了。那他们之间想要消除误会是不可能的。所以龙城的国共之间一定出现裂痕啦。
河野面对中村健的情报以及他对这件事的分析,觉得可以利用这次机会。对龙城的抗日武装来个一一消灭。中村健向河野建议,可以对山北镇的八路军进行扫荡。同时向国军传递一个消息,此次围剿主要针对莱县山北镇的八路军根据地。绝不进攻莱县的国军。在行动上只派出了一个日军大队和伪军一个团的兵力。这点兵力足以让莱县新编108师的主帅认定日军并没有要围剿他们的意思(这点兵力不足以攻下工事坚固火力强大的莱县)。有了这些暗示唐荣就有恃无恐的可以看着借日本人之手消灭山北镇的八路军。想着到时等日军得手之后,自己就出手把山北镇拿下来。莱县就可以完成一体,这一石二鸟之计不仅消耗了八路军还收复了山北镇,这一份大的功劳上级还不得重重的奖赏自己,到时候少将军衔是少不了的。但是为了防止小日本耍阴谋(日本人一贯喜欢耍阴谋,这让国民党也有了防备。)唐荣还是有所防备的。
中村健向军统传递完消息之后,开始着手计划对莱县抗日武装的进攻。他计划集结一个日军大队和一个伪军团(日军装扮)对莱县山北镇的八路军进行扫荡。同时给邺县的日伪军下达命令:保障此次围剿部队的物资,做好伤员的接待。其他命令却没有下。但是他给了河野另一个秘密的行动计划。河野看后很满意,同意了中村健的计划。并命令他为这次行动的指挥官。中村健接到命令之后,并没有立即下令部队开进莱县,而是开始一系列的部署。之后才带着日伪军开赴邺县。
龙城日伪军的行动情报很快就被共产党和新编108师获知。从情报和日军出动的方向上看,日军此次进攻的地方是山北镇,并不是莱县的新编108师。面对日伪军的扫荡,龙城的八路军早在之前就得到消息。他向莱县的新编108师提出了合作。但是介于之前两军之前的事件。唐荣代表新编108师直接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而新编108师内部面对日军扫荡山北镇黄埔派和本土派产生了激烈的讨论。黄埔派认为:此次日军进攻的重点是山北镇,他们此举的目的就是报复龙城的八路军对他们的袭击。而日伪军此次调集的兵力上看他们意不在莱县这边。要不能就不会只集结这点兵力前来。况且我军留守兵力有限,切不可分兵去帮助八路军,以免造成丰南镇兵力不足。让日军有机可乘。本土派认为:日军两军合作由来已久,大家都是抗日武装。应该共弃前嫌携手御敌。黄埔派开始反击:两军合作,可八路军却率先破坏合作。现在日军扫荡就想恢复合作,这是置我新编108师于何境地。这句反驳之词让开会的所有军官有些感触,顿时沉默下来。这时马武说道:“日军此次进攻山北镇,恐怕不仅仅是针对八路军。他们的目标恐怕很有可能是我们。一旦山北镇丢失,我军侧翼就会暴露。到时日军大举进攻我军将独木难支。”侯强听到马武这样一说接着反驳的说道:“此次日伪军的进攻兵力我们都清楚,进攻一个山北镇兵力尚可。但是不足以再来进攻莱县。所以你的这种担心根本就是多余。”马武这时提醒侯强说道:“你别忘了,邺县还有日伪军的重兵。”侯强这时笑着回答道:“恰恰就是邺县还有日伪军的重兵,我们更不能调兵前往山北镇支援。”
面对两人开始杠上啦,牛宝庆这时说道:“大家静静,听我说。此次日军出兵扫荡山北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引起重视,山北镇有我们正在修建的机场。不排除日军会冲着机场去,这是可是上峰制定的计划。机场被毁大家难辞其咎。”这一句足以让两派放弃之前合作还是不合作的成见。大家开始安静下来看着牛宝庆继续说下去。牛宝庆接着说道:“留守莱县的兵力有限,我们没法抽调兵力去支援山北镇的八路军。但是我们应该抽调一个营的兵力去加强机场守卫同时增强修建机场工兵团的火力配置。二、再派一个营的兵力前往山北镇,以防不测。”就在牛宝庆说出这些时,唐荣这时打断他接着说道:“我看司令说的对,我们一方面要保护好修建中的机场,一方面还要派兵前往山北镇我军与八路军之间的衔接处,以防日军趁机攻入我部防区。同时其他各部随即待命没有司令部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违者军法处置。”唐荣的这一补充彻底断掉了本土派与八路军的合作想法。毕竟守住莱县才是第一要务啊。会议确定老黑的那个营前去守卫机场(唐荣的想法是要是丢了机场,正好可以除掉王洋的亲信。)侯强率领一个营去山北镇,此举不但是防止日军打过来,还要堵住山北镇的八路军以及亲共的老百姓逃到莱县来躲避。其他各部原地待命更是为了让本土派不得擅自支援山北镇。
面对日军的扫荡,山北镇的八路军后勤基地负责人龙城军区副政委白晓梅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上报给上级军区。同时再次派人与莱县的国民党军取得联系寻求合作。之后联系人得到莱县国民党军的回复是各自坚守。白晓梅明白莱县这是不想合作的态度。可要守住山北镇,自己手上的力量很有限。山北镇作为龙城军区的后勤基地有一个营的正规军守卫。就靠这点兵力对付日军一个大队和伪军一个团很难保卫山北镇。鉴于山北镇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以及这里存储的物资和工厂。更重要的是上级考虑到一旦山北镇丢失,那莱县的侧翼就暴露在日军面前。到时莱县有失。国民党一定会把这个罪名扣在共产党身上。所以他们一定的保住这个地方。最起码要在王洋赶回来之前守住他。因为他们知道王洋是一定不会让莱县落入日本人之手的。也只要他能统领新编108师,保住莱县。白晓梅得到上级的指示一定要守住山北镇。可是眼下自己这边兵力不足。恰恰这时龙城军区原有的两个野战团中其中一个主力团因山东局势紧张临时抽调增援。留下的这个团的其他两个营在乐县活动。白晓梅立即下令让在乐县的薛成凤立即带着第二团的两个营赶回山北镇增援。同时集结附近的县大队和区小队。
白晓梅接到上级的指示立即安排部署。负责保卫山北镇的李营长向白晓梅汇报了当前山北镇的兵力情况说道:“政委,部队已经集结完毕。附近两个县的民兵也到位啦。”白晓梅对他说道:“好,你辛苦啦。这一仗我们会很艰苦。挨过三天薛团长就会带兵过来增援我们。”李营长这时说道:“我军目前兵力不足,加上民兵也不超过一千人。更重要的是缺乏重武器。”白晓梅看出了他的担心,鼓励的说道:“告诉同志们,一定要挺住这三天。”李营长看着白晓梅下定决心的说道:“你放心,政委。我们誓死守卫山北镇。不过好在之前王司令帮助我们在山北镇这边修建了一些工事。有了他们坚守三天应该没有问题。”两人商量完之后,李营长就去前沿部署战斗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