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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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人之异世穿攻 作者:板凳

    110

    01

    浓绿的森林如波浪般微微摆晃著,末梢枝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听森林深处「叮」的一声响起,清脆声响随即接连回盪在一处靠崖壁的地方。

    树y下,一头雪白的雄狮疑惑的动了动耳尖,这几天森林里凶猛的兽类越来越少,甚至今天早上他还看见几只不畏惧自己的草食动物偷偷摘了蟒x外的石果却毫发无伤,连蟒也不见了,难道森林里来了其他雄x?不对,泥土上没有打斗的痕迹,空气里森林清新的草味也没参杂了雄x的气味,倒是总有一股香喷喷像是雌x又不是雌x的味道隐隐约约传来。

    chu壮的前肢刨了刨松软的土堆,从里头翻出不少刺鼻的植物和兽类骨骸,靠近一闻白狮打了个喷嚏,长长的胡须跟著抖动,又把那堆东西埋了回去。

    懂得隐藏自己踪迹的,那就是有智慧的生物了,可是附近部落分明没有强到能单独入森林还杀了这麽多凶猛野兽的雄x,而且刚刚骨头里还有不少是属於向来喜欢成群结队猎食的金猴,要知道就连他遇到金猴都要非常小心才不会被那长爪和利牙弄伤,前提还是只有一只的情况下,到底是什麽生物这麽强悍?如果能沟通当然最好,要是威胁到部落他就算拼死也会和他同归於尽!

    这麽一点线索还是不够白狮追踪到森林的新客,在四周又晃了下,突然「叮」的一声又响,一阵强风吹乱了白狮的毛也带来了令他警觉的腥臭气味。

    血!还是很多血!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白狮强健的兽躯一跃,雪白四肢如飞的快速奔跑在崎岖的地面上,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得使白狮鼻子都有些痒,灵巧跳过高十几尺的大石後他终於看见宛如被数十只雄x围攻後的景象!

    金猴的断肢尸体层层叠叠堆放在地上,泥土被染上一片暗红,但是造成这景象的生物已经不在了,空气里没有其他生物的血味,其实就算是打斗现场也没有任何属於金猴外的攻击痕迹,地上没有脚印、树顶也没鸟冲出的大洞,所以不是兽类也不是鸟类,他是怎麽在短短时间离开这里的?

    白狮踩著轻巧的步伐上前探查金猴的尸体希望能得到答案,不过还是让他失望了,尸体上平整的切口g本不像是任何生物可以做到的,更像是被利器划开,不过石刀不会有这样的威力,到底是什麽东西游窜在森林里?

    白狮担心归担心,却也不得赶紧离开,血腥味会引来其他兽类,单打独斗他当然是不怕,只是引来的要是像金猴集体行动的生物就糟了,何况黄昏就要到了,狮子的视力在晚上虽然不受任何影响,但是他一身纯白的皮毛在夜晚可是非常明显的攻击目标。

    脚掌正要踏出一步,突然震天的吼叫声从四方传来,数十只被味道吸引来早已埋伏好的庞大黑熊竟然齐齐朝白狮暴冲,白狮低狠的狮吼後立刻大口咬破只其中只的黑熊的脖颈,嚎叫了声黑熊庞大躯体痛得往前扑去,白狮吐掉口中热血马上灵敏跳开,没想到解决完前後又紧跟了数只黑熊,又咬死了四五只後白狮身上已经多处挂彩,矫健的背和後脚的爪伤几乎深可见骨。

    白狮x膛的起伏越来越大,大量失血已经让他眼前开始模糊,白色的鬃毛被鲜血打湿纠成一团一团的,好在黑熊的攻击被他开了个缺口,已经冲出重围用尽全力往前跑的同时没想到又闻到了香喷喷像是雌x的味道。

    把雌x单独丢在这里会被吃掉的!白狮从小的教育让他做不出自己逃跑的事,於是脚步硬生生转向又奔了回去,这下以为猎物跑掉正开始暴怒的黑熊见白狮跑回来立马站起强健的後肢,一掌拍开露出利牙要咬来的大口,猝然不及的白狮被狠狠扫到一旁的树干上,吐了口血前肢抖了抖又想重新站起。

    馨香的味道越来越近,来自黑熊的低沉嘶吼也近在眼前,白狮难过的想自己怎麽这麽没用,不仅没有保护好雌x就连x命也要没了,这样的他哪有资格当一个勇士背负起整个部落的安危,而且自己才刚被选为族长,要是就这样没用的死掉部落一定会乱成一团。

    黑熊见白狮已经没力攻击,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咬下,一声叹息从树干後悠悠响起。

    ……

    迅速解决掉一窝蜂全涌上黑熊,拜郁收回武器走向奄奄一息的白狮,白狮已经晕了过去,漂亮身体上的伤痕简直惨不忍睹,要不是它腹部还有微微起伏、和手腕上的光脑叮叮提醒著『重伤』的字样,拜郁肯定直接转身走掉。

    无奈的端详了会儿,他不是兽医自然不会知道该如何救一头快挂掉的大白狮,只是简单的包扎当然不成问题,不过要牺牲唯一一套衣服给狮子拜郁就有些想叹息了,能不能从这鬼地方回去还难说得很,要是可以让他觉得自己不是野人的东西没了,他还真怕自己有天会彻底变成森林野人。

    但是想归想拜郁还是脱掉款式俐落的黑色上衣,撕成条状帮白狮捆上顺道止血,活不活得下去那就要看白狮的造化了,虽然他不认为伤成这样还能活,不过可以确定这地方是不能再待了,本来杀猴子就已经染了太多血,现在还来黑熊血浇灌谁知道会不会冒出什麽来,他可没肤浅的以为自己是无敌的。

    但白狮一看就是不能移动的样子,又无奈的叹口气,任命的从手指上的空间戒召出武器挖了个数十尺的大洞,一股脑的把一堆乱七八糟不知道是什麽的尸体扫了进洞,然後给结结实实的埋了起来。

    天色渐渐黑了,看白狮没有变糟的情况不禁感叹野生动物的生命力,同时也暗暗松口气,拜郁自觉不是瞎子,白狮明明已经可以跑掉但还是回来找死不正是闻到自己的味道,而且看它战斗就知道白狮是有一定的智慧,这里到底是怎样的地方?奇异的生物、接收不到讯号,光脑的信件发不出去,为什麽一醒来就莫名的到了这地方?

    光想想就使人头痛,把脸埋在白狮乾净的肚子他舒服的叹息,然後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白狮还是没醒,不过情况相较昨天已经稳定很多,至少光脑没一直叮叮响著『重伤』烦人,既然恢复不错那就表示可以搬动了,於是他凭空拿出一双黑靴穿上,一肩扛上少说有两百公斤的大白狮朝他暂住的崖壁山洞前进。

    飞进了住有好几个星期的山洞里,把白狮放在平常在睡的柔软乾草上,确认好白狮没异常後他才出门找食物果腹。

    来到昨天晚上睡的地方,看了看就知道有不少生物被白狮流的血给引来,不过正好,这样不仅早上有著落甚至到了晚上都没饿肚子疑虑。

    猎了几只味道还不错的野兽回山洞,俐落的把皮剥掉丢到悬崖下,在洞口一小片空地上把野兽变成火上熟透的r串,拜郁动作随意的吃了起来。

    一顿饱餐後习惯的把光脑点开看能不能通信,发现还是显示没有讯号不能传送,默默把吃剩的r和骨头扔到悬崖下,他决定转身回山洞看白狮的状况。

    当然不会天真的以为白狮会活蹦乱跳的迎接自己,拜郁随意的坐到乾草上仔细观察白狮脚上和背上的伤口,背上还好,但是脚上已经开始红肿发炎,不赶快治疗後果不是截肢就是跛脚,一头雄壮的大白狮再也不能在草原上恣意奔跑也怪可怜的,於是从口袋掏出自己观察野兽做出的草药敷膏,拜郁动作轻缓的帮白狮的後肢上好药又重新包扎起来。

    想了想又出了山洞往外飞去,不一会儿就见他提了个水桶来到白狮身边用报废的兽皮帮它擦洗,大半天过去了,终於白狮的毛色雪白又油亮他才把脸又埋到白狮柔软的肚子睡起午觉。

    其实怎麽来到这里的他自己也不明白,那天从弗路王国探亲回国的路上空浮艇竟然被闪雷击中,照理说雷电不该会有任何影响,每辆空浮艇上都有最先进的导雷设备可以把雷电转换成能源使用,所以说被击中是好事,但那天设备偏偏出了问题,还是应该说是那道雷太过反常,能量经转换後竟然一瞬间超出空浮艇可以接受的量,於是空浮艇马上失控往下坠落,他头也用力撞上c纵台昏死过去,睁眼醒来就是在森林里了。

    试过很多次都没办法找到回去或出森林的路,光脑和空间戒指还可以用就是没讯号,好在以前在军校上课的时候就三不五时要被丢到危险偏僻的沼泽悬崖独自完成任务,野外生存对他来说不是难事,也就不至於过得太艰难,虽然知道自己可能是像研究说的掉进时空裂缝,能回拜亚斯的机率低得几乎於零,但他不是平民、不是失踪了就不重要的人,要知道他是一国之主,身上有重大的责任和义务,於情於理都不该放弃。

    外头的天色还没变拜郁就蒙胧著眼醒来,顺好自己金色的长发也顺顺被他睡得一蹋糊涂的白毛,他回头看了白狮一眼又继续探路去。

    02

    这几个星期来不管是走哪个方向还没绕出过森林,不知道是森林磁场混乱还是真是这里太大的原因,越走植被也是越茂盛,完全看不出人踪,不过要叫他放弃不可能,从小被训练在一件事上就要专心到底,不达成目的绝不放弃,才短短几十天的时间就让他退缩未免太小看了他。

    拨开宽大茂密的阔叶,从空间戒拿出武器警觉的摆放在腰间,拜郁一双深绿色的眼从树叶缝隙中牢牢盯著不远处一群正在挖洞的金色猴子。

    是昨天埋的洞!他心脏多跳了下,心想:果然血腥味还是太重,埋了那麽深了还是让其他野兽闻到味道,好险一早就扛著白狮离开,不然要顾著重伤不醒的白狮还要边打猴子真不是普通的难!

    只见猴子们吱吱叫著用尖锐的爪子挖开松软的泥土,差不多挖了十米深後其中只猴子从里头拖出已经烂了一半的黑熊高兴的跳上跳下,接著剩下的猴子更是飞快地挖,很快的大洞旁一下堆了不知道是谁的骨骸。

    躲在叶子後看著,拜郁不太明白猴子挖骨骸的目的,毕竟从他短暂又惨痛的经验来看,这里的动物只要死掉後尸体在一天内几乎都会烂到只剩骨架,所以即使武力强大如他也不得不每天猎食。

    又一会过了,猴子群最终只得到一只腐烂到一半的黑熊,它们把黑熊团团围住,然後其中体型最大、毛最长的猴子上前伸出一只爪子先是比比划划,旁边的猴子越是兴奋的吱吱叫著,接著爪子一挥,黑熊就被剖开了脑袋。

    能量晶!他一下子睁大了双眼,那黑熊脑袋里闪闪发光的紫色透明石头不就是能量晶吗!真是太神奇了,想在摩贝大陆能量晶可是只有在很深很深的地底才能得到的珍贵矿物啊!这不知道哪里的鬼地方竟然随便野兽的脑袋里就可以得到!那如果他收集堆在空间戒里回去不就是大陆首富了吗?!

    拜郁还在兀自兴奋著,那头猴子已经把能量晶从脑袋里挖出来紧紧握在爪子里,吐了几口口水,用身上金毛擦了擦,然後就在一双绿眸的注视下把能量晶丢进嘴里喀叽喀叽的嚼了起来!

    吃进去了!心里头惊讶了下,不过他还是淡定的继续观看。

    其他体型较小的猴子见能量晶被吃进去都用尾巴立起,前肢大力的垂著x,吱吱叫得惊起一片林鸟,就见大猴子把嘴里的东西都咬碎吞到肚子里去後,身上竟然冒出淡淡金光,本来就长的四肢瞬间又拉长了不止一倍,整个看上去就好比大白狮的大小,如果这时有其他人看到一定不会认为那是只猴子,肯定百分百回答眼前的是只大猩猩!

    唯一的人类已经看眼前的景象看到了说不出话来,难怪他在森林里遇到的野兽都有抢尸体的习惯,就算拼死命从他手中拿到一颗头也好,原来就是那个头最值钱啊!那有多少被他浪费丢到悬崖下了!想想就觉得心痛啊!

    不过如果猴子可以吃的话那就表示白狮也可以吃了,或许吃那个对它的伤势复原会比较好,而且就算他拿到能量晶也只有光脑和武器用得著,但他手边能量晶可以使用的能量还有十年,现在拿也只是浪费空间,不如等等多猎几头野兽回去给白狮补补身体还比较实在。

    下决定後他马上从一堆叶子里退走,不料那只大猴子不知道怎麽发现他的,先是愤怒的吱了声,硕大的身体在下秒就猛地出现在他眼前!

    糟!暗暗在心中喊道,拜郁倏地往後一跃同时手中武器一挥,大猴子在下刻马上被劈成两半!

    迅速地挖走猴子脑中绿色的能量晶,在森林里就算用空浮鞋也不一定赢得了猴子盪在树枝上的速度,所以他只能抢在猴子还没回神时赶紧溜走,只要能抢到两秒他保证一定能安全无恙的全身而退!

    猴子果然吱的一叫追了上来,不过他已经占得先机,猴子就算盪得再快都不可能追得上他,所以下个景象就见森林里唯一的人类慢条斯里的走在缺乏遮蔽的空地上,後头草丛里埋伏了无数头凶猛的野兽。

    太阳渐渐昏黄,知道夜里森林的危险绝对不是白天可比拟的,於是收获了一堆能量晶的人类随手拖了头野兽的尸体,双手拍拍赶回洞x。

    长长的胡须动了动,然後雪白的耳朵也跟著抖了抖,白狮缓缓睁开眼时鼻子就先闻到了外头传来的烤r香味,肚子忍不住发出轰隆隆雷响。

    被救了?白狮圆眼看了看自己後脚上的黑色布条,把後肢抬起又放下,看来恢复的很好,是谁有办法从金猴群救出自己?难道是森林里那个神秘的生物?那他有没有把雌x也救出来?

    有著一堆疑问,白狮试探的朝外头轻轻吼了声,刻意压低的吼叫没有狮子恐怖的威严感,听起来倒像是小猫咕噜咕噜叫的声音。

    没多久外头的人听到声音就走了进来,手上还拿著不少烤好的r串放在他面前,一双绿眼睛又是欣赏又是疑惑的盯著他直瞧,那双眼是白狮没办法形容的漂亮,好像最美的四阶晶石,却又比它更深邃更像是春天森林的样貌,尤其眼前雌x还有一头从来没见过的金色长发,好像会发光一样,连皮肤也是n白色的,白狮活到现在还没看过这麽美丽的雌x,一个雌x怎麽会独自在山洞里?

    覆了层细细绒毛的鼻子动了动,白狮有些害羞的瞥了眼雌x然後又马上移开视线,或许森林里的强者就是他的伴侣吧!不然以他这麽漂亮怎麽可能独居,肯定是从其他部落来的,那怎麽不见他的伴侣难道是出去猎食了?

    不对,眼前的食物闻起来很新鲜,山洞里也没有其他雄x的味道,那一个雌x是怎麽独自猎到这些r的?

    「≈ap;gt;≈ap;?」

    突然听到一串不懂的声音,白狮抬头这才发现雌x在跟自己说话,可是听不懂该怎麽办,又抬头看了雌x一眼,这时雌x竟然把手到他的背上,「轰」的一声白狮脑袋像是瞬间炸开,圆圆的耳朵一下子变得很热,不用看也知道全红了!

    疑惑的看了已经把头埋进乾草的白狮,虽然白狮就如他想像中的温驯有灵x,只是貌似很没胆呐,不过这样也很可爱啊!养著当宠物陪伴自己也没什麽不好。

    打算把狮子当宠物养的失业国王念头一来就立刻拿里r串,在白狮不停耸动的鼻子前晃著,希望能用香味引白狮抬头看自己一眼,或许培养好感情没多久後白狮就会听得懂自己的话,到哪里都会像大型犬一样跟著自己!

    这时候就要庆幸好险狮子是勇猛的生物,虽然和猫同是猫科,不过看不出和猫有多大的相似x,要知道不为人知的原因使得眼前这个人对猫深恶痛绝,如果昨天昏在他面前的是只大白猫他绝对是不会救的!

    不过白狮当然不懂他的想法,只觉得鼻子前面的r串很香,嗯!要是再洒点然然粉味道一定更好!发觉自己竟然有这种想法白狮又瞬间红了耳朵,一只大白狮配上两个圆圆的红耳怎麽看怎麽有趣,至少白狮所认为的「雌x」是这麽想的。

    忍不住手痒了上去,拜郁边揉揉边说道:「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不过我叫拜郁,如果你能留下陪我我会很高兴的,而且每天都会猎很多好吃的给你,也不知道你吃不吃能量晶,最好吃了头好壮壮才好。」

    白狮g本没听懂半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埋在草堆里的眼睛已经有点湿了,被羞湿的!

    不安的轻轻偷甩著尾巴尖,这个雌x得很舒服,他亲父也没得这麽舒服过,他很喜欢,如果能一直著就好了,但是他都是勇士都是族长了!这麽想一定会被笑的!好丢脸……希望他不要觉得自己还是没成熟的雄x……

    03

    不知道白狮心里纠结的拜郁看他的尾巴都被自己得晃了起来,於是更卖力的专桡桡耳朵後面一撮毛很细很软的部位,果然没多久後就看白狮四肢弹跳的似的颤了颤,壮硕的兽躯也越躺越偏,拜郁眼看只差一点点就能到肚子了,手已经准备要滑上去,就听白狮吼了声受惊般的拖著受伤的後腿退到洞x外。

    「喂!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啊!快回来!」拜郁也被白狮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了下,看白狮跛著腿就要跑出洞x就忍不住用命令的语气说道,不过一说完他就被自己吓到了!它是动物不是人啊!没必要对它那麽严厉。

    於是反省到自己错误的拜郁立刻用温柔的语气慢慢走上前道:「呐大白,你看外面这里你是没办法出去的,只有我带著你才能回到地面上,不要紧张好不好?你後脚都受伤了,这样跑很痛吧?来,我们回草堆趴著。」

    白狮还是听不懂对方的话,不过听得出来应该是在关心自己,想他都一个人孤单的住在山洞了,自己一个雄x还有什麽好别扭!想到这白狮就羞愧的垂下大头,刚刚自己的动作一定是吓到他了,不过就是被肚子,父亲明明教过他要爱护雌x的!好险他看起来没生气,不然要怎麽安慰他也不知道。

    被拉著鬃毛走到乾草堆上重新趴下,嘴巴前也被凑了r串,白狮看得出来雌x很想要他吃下去,虽然被这麽漂亮的雌x喂他表现得很不自在,不过还是硬著鼻子张开大嘴一口一口咬了进嘴巴里!

    囫囵咬碎後吞掉,白狮偷瞄了眼果然雌x看自己吃了下去马上露出高兴的笑容,於是接下来不管雌x拿什麽塞到他嘴里他也都是一概嚼个两下就吞了下去。

    不过一会儿时间所有拜郁烤好的r全被白狮扫进胃里,他饶富兴致的拿起兽皮帮白狮擦著油腻的嘴,接著拿出空间戒里收集好的能量晶一股脑倒在白狮显得疑惑的脸前,指了指,比了个吃的动作,白狮顺著动作看了他一眼再看了地上,然後眼睛越睁越大兽眸里全写满了不可思议,低吼一声,它坚决摇头站起身子一直边回头边往洞口走去,希望拜郁能跟上来。

    只是当白狮走到洞口时一张狮脸又更呆了,居然是悬崖,还是好高的万丈悬崖!完全看不到下面啊!他一个雌x怎麽到这地方,难道是顺著悬崖爬下的?那到底是谁搬自己进洞x的?要怎麽离开这里?

    拜郁被拒绝也没懊恼,跟上白狮的脚步到洞口,就看它宛如尊石像僵在那里,一身雪白毛发被从悬崖底下肆虐而上的狂风吹得凌乱,前後进退不是的蠢样怎麽看怎麽好笑,这头狮子还真有喜感。

    「≈ap;」

    听到拜郁的话白狮头上又冒出了的问号,这个雌x难道都没发现他们之间的语言是不通的吗?真不知道他口中的音阶到底是什麽语言,既不是兽语也不是鸟语,只见雌x说完後就转身回山洞,把晶石跟其他看起来形状古怪的东西摆成一堆,接著如小山高的东西转眼间就全部从地上消失不见。

    不见了!白狮瞬间大惊,正要跛著脚奔到雌x身边,没想到雌x就对他浅浅一笑,凭空拿出像紫瓜的东西套在脚上,慢慢走到面前爬上自己的背。

    这是要做什麽?害羞的轻吼声,白狮感觉雌x双手绕过自己前肢下方,被紧抱住後「咻」地一声身体马上腾空直直冲向悬崖!

    「别怕,一下就到了。」察觉白狮不安的挣动,拜郁压低声音在它耳朵边轻声说道,白狮果然十分通人x的马上放松身体被乖乖抱著,徒留一双没依靠的後肢垂在半空独自晃著。

    轻笑了声,见大白狮认命的像大布偶一动也不动的,拜郁忍不住心里喜欢,就著眼前毛毛的耳凑上去「啾」了下,然後耳朵就在拜郁的注视下慢慢、慢慢的粉红,直到红得像是颗苹果!

    「哈哈哈!」伴著拜郁放肆的笑声与白狮越加无地自容的红耳,一人一兽很快地再次回到地面上。

    白狮四肢还没碰地就已经先灵巧跃下,抖擞著雪白的毛发,朝拜郁低吼一声,拜郁马上了然的再次爬上它的背。

    其实白狮看雌x竟然会飞而且有这麽大的力气,心里大概知道了森林最近来的强者应该就是雌x了,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种种迹象都不得不让人信服。

    可是即使在强大雌x还是雌x啊!白狮觉得有必要把他带回部落,不能再让他自己一个待在山洞。

    於是在拜郁坐好的的同时白狮脚下使力就要冲去。

    悲惨的下幕就发生了!

    「!!」被不留情的拔了撮脆弱的後颈毛,白狮痛得瞬间夹紧了尾巴。

    「都说了你脚还没好,跑什麽跑!」拜郁命令般的说完看著自己满手白毛马上又後悔了,心想:它只是只野兽啊!就算再有智慧它也不是人啊!自己怎麽就对它这麽凶呢?何况明明自己也忘记才会坐到它背上的,他才是错的那个啊!

    俐落的翻下身,拜郁满心歉意的轻揉狮子被自己惨无人道对待的温热後颈,然後饱含怜意地印下一吻,果然狮子的耳朵又红了,眼睛左右乱看也不看自己一眼,拜郁这才宽心的笑了笑。

    「我,拜郁。」拜郁把白狮的大头转过来比著自己说道。

    见白狮点头显然明白自己的话,拜郁用手快速地比划著边道:「你,要去哪里,我用飞的,你指方向。」

    白狮眨了眨眼,雌x是说自己叫拜郁吗?这名字真难念。在嘴里试著喊几声白狮发现舌头都快打结了才放弃,还有他比的动作是指要用飞的吗?可是森林的上空可没比地上安全多少,不行,太危险了!於是不管再怎麽沟通白狮都是坚定的摇头。

    同鸭讲了一番,拜郁非常无奈白狮怎麽听都不明白,只好用自己从小到大都训练不好的破烂画技,拿著树枝在湿润的泥土上画了个狮子头,指了指说道:「我带你回狮子群。」

    这下白狮终於明白了,它点了点头,忽地呈大字型整只趴在地上,拜郁知道这样比较好抱起白狮,没想到白狮g本不是要给他抱啊!他是想这样雌x就不用爬上爬下的了。

    於是拜郁又像抱超大布偶般的紧抱著白狮飞到了森林上方,环顾了下四周拜郁抬起白狮的前脚道:「大白指方向,我不知道路。」

    白狮不知道事情怎麽又变成这样了,不过飞上天後看拜郁就停在原地不动,好像是要自己告诉他路。

    尝试的抬起前脚指了部落的方向,果然雌x就点头往那个方向飞去。

    越过无数树顶,单手打掉了无数了不长眼的猛禽,飞过了一段时间,终於看见了不远处长在高壁上象徵春神的大树,白狮低吼声,拜郁马上知道要降落了。

    慢慢的飞到应该是另一个崖壁底降下,拜郁拗不过白狮的再三坚持最後还是骑上它的背,一人一狮在陡峭的小径上走著。

    路上走来植被越来越少、甚至还能看见远处有炊烟冒著,拜郁的心情也开始激动了起来,难道不是纯粹的狮子群而是有人类的存在吗?白狮像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开始飞快的奔向崖顶。

    终於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排列整齐的石造矮房、袅袅炊烟、几头雄壮的狮子在街上甩了尾巴威武走过,还有结伴头上顶著草篓的路人,小孩和小狮子滚在一团,各处都是高矮胖瘦不一的男人和狮子!

    崖壁上面竟然是高原!

    没料到能看见规模庞大的聚落,拜郁不自觉抓紧手下的毛,白狮眨眨眼继续平稳的往前走。

    突然一个高壮的黝黑男人看到白狮後朝他们跑来,看清楚拜郁的模样後马上就愣在当场,不一会儿更多男人重复著同样的动作,这时白狮警告似的大吼,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齐齐红了脸。

    听不懂也沟通不了的拜郁茫然的看著渐渐多起来的人潮,直到白狮停下脚步要他从背上下来,拜郁才把视线投到了白狮身上。

    04

    白狮轻轻向拜郁咕噜了声,用大头把他顶开了段距离,被推了往後两三步,拜郁站在原地绿眸不明所以的看著白狮。

    然後就在拜郁的眼前,白狮身体正以诡异的方式缩小,雪白的皮毛渐渐褪变成包裹著肌里的麦色肌肤,chu壮的兽肢也被拉长,逐渐转变为健硕的长腿和两臂强健的肌r,湿润的鼻子和胡须也全都变成了一张沉稳野x的俊脸,轮廓深邃,无处不显示著这是个健美俊朗的真男人!

    一瞬间目瞪口呆,拜郁马上直觉是自己看错了,怎麽可能会有狮子大变活人的事!不过这个奇怪的地方连猴子都可以单单用牙咬碎能量晶进化了,一头狮子变成人似乎一点也不奇怪,於是被自己成功催眠的拜郁惊奇的走上前仔细打量著男人。

    恩!长得真的很高啊!高了自己半个头,那就是有两米了,银白色的瞳眸和同色的长发,配上麦色的肤色意外的合适。绿眼再扫了扫,男人浑身只围著件浅棕色的兽皮,鼓起的x肌、硕壮的四肢,沉著的双眼虽看似冷冽,不过拜郁却可以看到里头带著的浅浅羞涩……说实话,很可爱。

    「拜郁≈ap;」

    白狮说了一堆话,不过拜郁从头到尾只听得懂自己的名字,挑了挑眉,他脸上表情既是困惑又是无奈,突然灵光一闪,按下手腕上的光脑开始进行翻译,约莫十分钟後,「叮」的一声响起,一段不属於摩贝大陆任何地方的语系却大致可以读懂的话立刻出现在光幕上。

    『拜郁,我一起和吗?』

    住一起吗……完全理解错误的拜郁瞅了白狮一眼,心想:果真是被虫洞吸到莫名的地方了,如果真的回不去要一直待在这里的话,大白和其他狮子相较下还是亲切可爱多了,何况现在要是单独住可不像之前有大把时间让自己慢慢索,有大白带著融入这里想必是会比较容易的。

    这头,白狮被拜郁不带情绪的目光盯的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自己仗著族长的权力先开口追求雌x很卑鄙,而且雌x又听不懂他们的语言,简直是欺骗,不过雌x实在长得太好看了,刚刚一路走来被迷住的单身雄x可是不少,用不著多久消息就会传遍整个部落,要是他现在不赶快动作,那雌x一定很快就会被更好的雄x追走!

    想著想著男人已经紧张的绷紧脸部,做好心理建设的拜郁完全无视附近传来的灼灼目光,勾起唇朝男人笑了笑,一时间无论是被笑容正面击中的白狮还是围观群众都被笑得晃了眼,大张著嘴,傻愣愣的久久也回不了神。

    「大白,我,同意。」手势比划著,拜郁最後抓住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点头,说完後,在男人眼里捕捉到羞涩的喜悦让他笑得更灿烂,或许待在这里也没什麽不好,大白真的很可爱啊!

    白狮心脏怦怦跳著,有些不敢置信,拜郁竟然一下子就答应自己了,看起来也很高兴,难道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话是什麽意思?湿润了的银眸毫不遮掩看向拜郁,白狮脸颊渐渐泛上薄薄的红。

    这时四周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一群男人嘴里不知道叫嚷著什麽,把白狮叫得头越垂越低。拜郁虽然好奇也没煞风景的拿出光脑翻译,他看的出来很多人是真心为白狮高兴,不过当场也有不少人是神色萎靡的黯然离去。

    不久後人潮逐渐散掉都回去各做自己的事去了,虽然族长和他好看的伴侣固然令人欣喜,不过今天的事都还没做完啊!等他们结婚在大肆庆祝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麽人来了一下子又走,不过人都走掉後自己才好观察这里,於是下刻拜郁就像初生的孩子般,对任何事物都充满著惊奇。

    这个聚落看来比想像中的大啊!心下惊叹,拜郁眼前是几乎看不到尽头的街道,两侧石头矮房整齐的延伸开来,每隔五间石屋转角又会是下个十字交叉的街道,目测了下,间距竟然都差不多,没有专业仪器却能准确的规划出聚落样貌,这让他不得不由衷的佩服这边的人。

    「拜郁。」

    听到男人发音不标准的叫著自己,拜郁的目光才从四周的景象移开,回头看著他。

    白狮指著自己,「休。」

    拜郁知道男人在说自己的名字,记著发音重复了遍,男人点了点头眼里流露出喜悦,然後下秒瞬间又变回了威武的大白狮轻吼了声,要拜郁坐到自己背上。

    拜郁摇头,刚才的路上要不是白狮坚持加上地形不熟自己不会让他载,然而现在都已经到了目的地,他就不会给白狮增加脚上的负担,要知道他看起来虽轻,不过每分肌r却都是结结实实的附在纤细的骨骼上,还算得上有份量,一时可能还感觉不出来,不过久了还是会对白狮的脚造成伤害。

    休感受到了对方的坚决,歪著大头思考,然後用尾巴缠上了他的腿接著轻轻滑开,迈开步伐回头吼了声要拜郁跟上来。

    跟在白狮身旁边走边看著,拜郁一路上倒是看到了很多狮子,毛色从蛋黄色到咖啡色都有,似乎大抵不会离开黄色的色调,白狮的毛色相较起来真的显得特立独行,难道这个部落是只有白狮才能当族长?所以白狮体型不仅比其他经过的狮子整整大上一倍,连毛色都是最独特的!

    不要问拜郁为什麽会知道白狮是族长,路上行人朝他们喊的语言经翻译不是「休」就是「族长」,或许还有其他是光脑无法辨识的,不过只要再多收集语料光脑很快地就可以完全掌握这种语言,这样对他学习语言也会简单许多。

    还有这样看下来拜郁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女人,街上除了狮子男人两种分类,完全找不出第三种归类啊!难道女x都被保护在家中了吗?不,这不符合常理,那麽女人都到哪里去了?拜郁不解,但由於沟通不良没办法问出口,只好等到把这边的语言学好点再问。

    走了一段时间,脚边的杂草越高也越偏僻,终於在一间毫无特色的石屋前停下,白狮的鼻头轻轻顶著拜郁的後腰要他开门进去。

    族长住在这样的地方吗……心下疑惑,不过拜郁还是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扫视一圈,拜郁发现屋内不大,大概白狮翻滚个四五圈就到底了,左後侧倒是有个通道连向後院,里头的摆饰也很简单,一张木桌孤伶伶的放在正中央,角落铺著几张兽皮就没什麽特别的地方了,很乾净简陋的一间房子。

    随意挑了个地方站著,拜郁看著白狮变回人从门走进来,冷冽的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安和期待,拜郁瞧了眼心马上就软成一片,揽过男人的脖子朝著他的耳朵轻吻了下,不意外对方的反应就和狮子型态时一样,一双耳朵马上变得红烫烫的!

    这时候就特别感叹语言不通的不便,要是能和大白沟通,他绝对会让男人的脸更红,男人湿润的银眸实在很招人喜欢啊!不可否认拜郁对男人有著破表的好感。

    休不知道拜郁邪恶的思想,只是死盯著地上不敢再和他对上眼,脸颊的温度在在显示著自己对雌x不堪的心思,让他更加的无地自容!明明拜郁只是善良的对自己表达善意,为什麽会忍不住就脸红了!

    深深吸了几口气,感觉脸上的热度终於消退,休才带著拜郁到要让他睡的地方。

    理解男人连比带说的解释,拜郁看著要给自己睡的几块兽皮,暗地里狠狠皱了下眉,这分明就是男人自己原来睡的地方!整间屋子也只有这里能休息了,他给了自己是要去睡後院吗!

    心里顿时闷堵,却苦於沟通不了g本无法说出口,拜郁只好用动作表示自己绝对不会让他睡後院的决心!

    一把拉住男人一起坐上兽皮,然後在惊讶的目光下拜郁牢牢压在他身上不让他有起身的机会,果真休红著脸见拜郁怎样都不肯爬起,也就顺著他的意思阖上眼休息。

    听著男人绵缓的呼吸声,拜郁开始回想著拜亚斯的一切,其实当初他压g不想继位,只是皇兄硬把王位丢给自己才不得不接手,而当国王也没所谓快乐不快乐,有的只是身为皇族的责任,要是真的回不去了,他想自己除了会想念亲人外也不会有其他留恋,反正自己失踪了还有侄子可以继任。

    要是真的回不去啊……看著休轮廓深邃的面孔,拜郁把头靠在他x膛上听著他有力的心跳。

    那真的该想想除了王外他还会做什麽了。

    05

    阳光从後院通道还有木门的缝隙中钻了进来,感受到眼皮上温暖的温度,一双绿眼睛缓缓张开,转头看了看已经全亮了的天色,拜郁打了个哈欠从兽皮上起身,休在一大早的时候就外出打猎去了,他今天要做的事只有把家里清一清、拿兽皮到太阳下晒,其他缝补腌r的只能等休回来,谁让他对这些事完全一窍不通。

    提著装有成堆柔软皮毛的籐蓝走到後院,外头光线刺的让人张不开眼,虽热却也是十分适合晒东西的天气,弯腰拿起兽皮正要摆弄,风一吹,毛皮上休的味道瞬间扑到脸上散开,拜郁闻著不禁没形象的露出傻笑,突然後方低吼传来,一头棕狮载著个长相中x的男人跃到了他家的後院,拜郁脸闪过无奈,扯起嘴角上前招呼。

    「乌纳,好早。」

    「掰,怎麽又再做这些无聊的事?让雄x去做就好啦!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帮你,真是多到连我都忌妒了呢!」乌纳掩嘴笑著,扭著腰走到拜郁面前盯著他的脸满是好奇的说。

    「呵,能帮上休我很高兴,何况我不喜欢让别人进我家。」边说边在树枝披挂上兽皮,然後拿起枝条打松皮上绒毛,把人晾在一旁拜郁淡然的笑道。

    乌纳眼底一暗,惹人怜爱的脸撇开的同时瞬间扭曲,他真的非常讨厌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雌x,以前他还没来的时候他可是部落第一美人,但他一来後几乎所有单身的雄x都改而喜欢上这个贱人,真不知道他有哪里好,要个x没个x、说脾气没脾气,只是脸长得好了点,凭什麽抢走他第一的头衔?何况这贱人还不知好歹住进族长家里,想当初他放下身段愿意让族长追求,族长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绕过他走了,这人竟然能够得到向来冷淡的休的亲睐,真是令人生气!

    「掰,难道族长都不帮你做这些事吗?我们雌x就是要让雄x疼爱才对啊!他们皮chur厚的怎比得上我们娇嫩的皮肤,哎!休不一定是最好的,你真的可以考虑换其他雄x。」乌纳拨弄著头发坐到用来洗兽皮的矮凳上,拖著腮笑嘻嘻的直盯著人。

    拜郁霎时表情一僵,手上动作顿了下,优美的唇勾起不自在的笑,「做这些事是因为我自己想做,休对我非常好。」说完他转移话题似的跟趴在一旁晒太阳的棕狮打招呼,雄狮抬抬眼皮发出咕噜声回应,乌纳不明所以的看著拜郁希望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不过还是找不到让後者变脸的原因。

    拍完兽皮後又过了一段时间,终於把大神请走的拜郁回到屋内深呼了口气,然後看著角落柜上的一株小巧紫花表情古怪的笑出声,「雌x……」

    其实不能怪拜郁反应大,距他到部落已经过了三四个月有馀,靠著光脑对陌生语言早已掌握了七七八八,自然得知这地方完全没有女人的存在,生殖上只有雌x和雄x的分别,虽然两者的外表一样是男人,但雌x相对看起来会较纤细矮小,容貌也偏清秀,不似雄x可以变成狮子连容貌身体都是阳刚无比,还有一点──这里所谓的雌x可以产子。

    对自己构造表示万分理解的拜郁知道他绝对没有生孩子的功能,开玩笑,男人生孩子分明就是摩贝大陆的孕体才有办法做到的事,不巧他哥夫正好就是一个,与其要为别人生一辈子都生不出来的孩子,还不如让人为自己生个孩子还比较实在,所以拜郁真的接受不了有人一天到晚在他耳边叨念雌x长、雌x短,还有雌x要给雄x照顾是理所当然等等。

    在拜郁眼里除了不能变身外,他哪项不是比「雄x」还要高素质,甚至是超标准了,当初要不是休怕自己被部落其他人用异样眼光看待,他早就跟著休打猎去了,还用得著成天待在家里晒晒太阳、没事就跟其他人聊聊天,过著这种像是贵妇只能依附男人的生活。

    既然都来到这儿了拜郁不是没试著想融入环境,不过除了猎杀剥皮这种技术活他擅长外,缝补、烧饭、处理猎物他没有一项比得上休,或许可以直接了当的结论道:当雄x拜郁稍嫌薄弱,但当雌x那完全是成事不足,败事有馀。很多时候他能在休眼里看见希望自己在旁边喝喝凉茶就行了,可是为了不驳了自己的面子他会让自己做完,然後没人注意时再悄悄重做。

    後来不让休太累,拜郁乾脆只做不用脑和技术的活儿,他知道这世界的雄x从小就被教育要爱护雌x,最好把雌x当成幼崽照顾,所以一开始休只是皱皱眉告诉拜郁若是跟著他去打猎,部落人一定会用怪异的眼光看他,拜郁自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别人怎麽看休他就不能不放在心上了,帮休作面子也是他这个住客该做的,况且他对休尊重自己的观念很感动,做以陌生的异世人,他能做的不多,不过有的他都会努力完成。

    轻轻叹口气,拜郁绑了个马尾开始擦著屋内为数不多的家具,反正再想也没用,一切就让他顺其自然吧。

    做完所有事看向外头天色,其实也只过了没多久时间,这时恰好午後正凉爽,拜郁侧头想了想决定到街上采购生活品,不是他要说,休真的很不会过日子,吃随便吃、穿随便穿,房子就好比旅馆似的,看不出生活的痕迹,拜郁又怜又好笑,所以在他住进的第一个月就开始改造屋内,至少增点人气也好。

    提了个竹篮上街,走在路上有不少清秀的男人朝一身黑衣的拜郁微笑招呼,至於角落那些只敢偷偷看著的雄x就当作没看见,惹来一堆苍蝇让休烦恼这种事他已经干过了,没必要再来一次。

    来到市集一个卖陶器的小摊前,挑了几个作工较j细的小瓶,用能量晶交换後拜郁又继续逛著。在这里交易几乎都是以物换物,较少人会用晶石换物,不是不珍贵,而是难以得到太贵重了,不过等级低的晶石就没这种顾虑,拜郁一向都是用低阶晶石交易。

    淡然的经过一群盯著自己发愣的男人们,买了符合件休尺寸的兽皮上衣,拜郁了,果然就像摊贩说的这件衣服是用最柔软的袋兔毛缝制的,穿在身上一定非常舒服,想著休麦色肌肤上裹著这件兽皮的模样,拜郁绿眸一闪,勾起了温柔的微笑。

    「郁。」突然低沉的声音从身後传来,拜郁回头看去,这声音果真是休,就见他背著一头体型中等的羚鹿,腰间还稳稳系著一束清雅的黄花,充满野x的冰冷俊脸似高兴又似羞涩的直看著自己。

    「休,我买完了,一起回去吗?」

    休点了点头,然後接过拜郁手上的竹篮跟在他身旁一同走回家。

    虽然这样慢慢散步会花很多时间,不过能和休走动间偶尔说个话,看著他因为自己微微红了耳朵,拜郁觉得即使走再久都没问题。

    两人一到家,拜郁就先把篮子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放在木桌上,然後在陶器里装水把柜子上的紫花c进去,又接著把休腰间系著的黄花装到另一个陶器里,两个不是很j致却温馨的花瓶很快就被拜郁摆到桌子中央,屋内立刻多了家的感觉。

    拜郁看著休眼底流过的温暖也不自觉露出微笑,休从他住进屋子的第一个礼拜每天去打猎的时候都会顺便带回一束花,虽然休从来都没说过花是要给谁的,不过看柜子上孤伶伶又乾萎的花儿,拜郁就知道休一定没有养花的经验,所以这花无疑是休带回来给自己的,於是用盘子装了点水让花可以吸水,他开始观察休的举动。

    06

    休通常在天还微微亮就会出门,拜郁这时候都会是睡著的,所以为了不吵醒一同睡的拜郁,休向来是睡靠门的外侧,但一晚睡前在有意下休被某人紧紧搂在怀里,还被刻意堵在墙与人的中间,如果要起身势必要把拜郁摇醒。

    於是从天刚亮身体僵到快中午,休终於等到拜郁呼吸一变,睫毛下的绿眸漾出氤酝的水光。

    见自己的小心思得逞,拜郁嘴边噙著笑,软软嘤咛一声,放松箝制让休逃跑似的离开自己的怀抱,接著呼吸放缓的继续装睡,却暗暗看著休的反应。

    脸红平复不少的休有些疑惑,拜郁和自己睡的时候手脚都乖得很,像昨晚睡到正熟被突然缠紧抱住,还被爬到身上的经验完全没有过,不过休自然不会认为拜郁有什麽不纯的目的,於是也没多在意,打猎用具收拾了下就准备出门。

    往常经过矮柜时休不会特别分神关注,以前是没必要,拜郁来了後虽然他是习惯把花放这儿,却因为心里总有莫名害羞不会刻意去看,只有拿新花回来时他会把枯萎的收到後院去丢,接著再把新的摆上。

    不过今日不同,矮柜上明显变化已经让休不得不注意到。

    从门缝钻进的阳光斜斜s著,照得摆在朴素盘子上的白花每片小花瓣像是在闪闪发亮,比起昨日被他摘下後厌厌的模样感觉就像被重新注入了活力,花朵也更娇美可爱。

    休愣後马上慌了,窘迫的不敢往拜郁的方向看,红著脸就迅速的大步跨出门外,心想著被发现自己是在讨好了,却不知道拜郁在他出门没多後就放肆的大笑。

    後来几日皆是如此,冰冷的男人羞涩了段时间,两人无声的默契让休只是默默带著花回来,拜郁细心摆上,家的感觉就这样被渐渐培养,然後一直平缓的进行著。

    很高兴能在休脸上看到表情,拜郁十分庆幸自己买了花瓶,不过上头手掌大的黄花似乎非常眼熟。

    微偏著头思忖著,拜郁终於想到这黄花是依附在树干生长的,之前住山洞曾吃过它的叶,有些苦涩却是意外的顺口,但也相对的难摘,要不是有空浮鞋他也不见得到得了,好笑又宠溺的勾了勾嘴角,拜郁想像著休面无表情的攀上树干,摘到後把花轻手轻脚的系在腰间,打猎时一边小心顾著一边注视猎物。

    虽然只是想像,拜郁却觉得事实差不多就是如此,因为休就是这样的人啊!

    这时盯著花很久的休终於不舍的移开视线,拎著羚鹿往後院走去,把桌上摆弄好拜郁也跟著到了後院。

    羚鹿是今天在崖边猎到的,体型不大,已经足够他和拜郁吃中晚餐,重点是铃鹿的皮非常保暖毛色也好看,在天冷的时候对雌x很有用,雌x肯定会喜欢,虽然气温还有点热,不过休想多做几件让拜郁可以常常替换,拜郁的洁癖他都看在眼里,所以休计划在冬天来前至少要做出五件羚鹿衣,他不得不加紧努力。

    俐落地把羚鹿皮剥下,用著石刀割开鹿r,没多久一头羚鹿就被完整肢解,剩下用不到的内脏拜郁驾轻就熟地挖了坑埋进去,休抬头看了眼,银眸里的无奈淡得几乎看不见。

    其实他想说,就算碎r不埋隔天照样会被腐虫吃食殆尽,但拜郁似乎很喜欢埋东西,从初见时就不难发觉,於是休也什麽都没说,依旧放任拜郁捣弄。

    见休将清理好的鹿r丢进石锅,拜郁笑了会儿,自动自发到屋子内备好餐具,接著拿著小凳坐到休身边,看他认真地处理食材。

    拜郁之前也掌过厨,不过除了用不了多少技术的烤r能吃外其他的连他自己也不敢入口,於是演变到最後他只需要准备碗盘,当个嗷嗷待哺的幼雏。

    白烟嬝嬝冒著,没多久休就变出了一锅炖r和一道闷咸菜,r自然是最新鲜的羚鹿,还被加入了香草提味去腥,炖得是嫩滑有弹劲,就连对r没有特别偏好的拜郁也忍不住多舀了些;至於菜则是拜郁用晶石换来的,因为一不小心拿错晶石结果换得太多,多馀的休就乾脆用石头压著把水分挤出来,涂抹上盐巴晒著做成咸菜,配著r很解腻,拜郁嚐过後就非常喜欢。

    一顿饭吃得很快,毕竟两人都不是会在用餐时说话的人,把火灭掉後,天边跟著接替火光已经橙黄。

    部落的夜晚通常都是甜腻且暧昧的,这时伴侣们不是正滚著床单就是在浪漫的晚餐後也跟著滚床单,至於独身汉子的夜晚无非编编篮子、缝补衣服,腌个r之类的。

    把上述的事陆续干完後,明明一起生活却莫名是两个光棍的男人,接连洗个澡,躺在乾草上睡著睡著就搂在一块。

    如果仔细瞧,还能在高壮冷峻的男人上衣里找到个条状的隆起,以及他身侧美丽脸庞嘴边一丝诡异的笑。

    ……

    休是族里公认的勇士,无可否认,光是兽身比其他狮子大上一倍的犯规体型就注定了他的不凡。

    休很少在天黑後才回到部落,毕竟雪白的皮毛在月光下非常显眼,除了上次被拜郁救了在外头过夜,他从来没有在快到隔日天亮了还没到家的经验。

    枯坐在屋内还是没把人等到,拜郁焦躁的正准备出门找人,没想到刚走近「碰」的一声门就被大力推开,白狮扛著一头受伤的马快步的进了屋内。

    休把马放下後立刻拱拜郁上前察看伤势,拜郁看了看,马腹那道伤是致命的关键,血还冉冉直冒,chu壮的四肢也止不住抽搐颤著,这怪马伤得很重。

    「休,这是什麽马?」心里明白休可能是为了这马晚回,连晚饭也还没吃,拜郁就怎样对它看不顺眼。

    「翼马族的雄x,昨天下午捡到的。」休变回人身低沉说道。

    挑挑眉,拜郁应了声就开始用他那时代的急救法对待翼马,至於手法谁管他轻重,要不是当初自己以为休只是单纯的白狮,他也不会随便帮他抹个药就罢,所以这莫名奇妙有长翅膀的死马也没必要善待,瞧它把休那身雪白漂亮的皮毛弄得都是血污,虽然休不在意可是他看得刺眼啊。

    被chu鲁包扎著的兽人连连哀鸣,休有些看不下去了,拜郁却坚持他来就行,执意要他先去清洗身体,於是向来都很依拜郁的休只是微不可见的皱眉,然後点点头变成兽身朝部落公用的小河奔去。

    反正兽人都皮chur厚,郁想玩就让他玩吧。休想著。

    把整个身体浸泡到冰冷的水里,休在光滑的石头上翻滚著仔细把皮毛上沾染到的脏污清理乾净,然後上岸边甩了甩身体又迅速回到家中,这时拜郁也差不多包扎好,翼马虽然被折腾得又去了半条命,不过血是止住了,那就没什麽大问题,雄x的恢复力不容小觑。

    让休顾著拜郁也洗了个澡,擦乾长发看著碍位的死马,皎白的手果断拉著马翅膀把它拖到门外去,然後还好心的丢了几张兽皮盖住马脸,关上门,拜郁这才露出笑容,扑向休把他压到乾草上,没多久两人都沉沉入睡。

    一睡就睡到了隔天中午,休还沉稳睡著,拜郁心中不愿不过还是走出门外,谁让休冷面心善,自己表现的干他死活他一定会难过。

    到了门外那头马倒是睡得四仰八叉的,扬扬眉,拜郁上前踢了一脚,死马哀了声,眼睛缓缓张开,然後看到拜郁就整个愣了。

    在休走出门的同时马也正大喊。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雌x,请你做我的伴侣吧!」

    07

    翼马因为伤重的缘故,身为狮族族长的休为防外来者不怀好意只好让它先住在自家後院临时搭的草屋,等它伤好了再回自己的部落。

    可是一头雄x恢复的时间该有多长?拜郁会皱眉回答:休的话怎麽休养都是不够的,至於脑袋有问题的,一晚绝对绰绰有馀。

    自从那翼马族雄x深情地对拜郁喊出求婚,拜郁也只是眼一沉多踹了它两脚却没开口拒绝,休银色的瞳眸瞬间就像是黯淡了的星子,下刻就落寞转身回屋里,所以没注意到翼马都被踢到头一歪的昏了,拜郁好看的脸上除了嫌恶还是嫌恶。

    休坐在椅子上认真在想,或许是当初骗拜郁和自己在一起的行为太卑劣,所以郁始终没要求和他结成伴侣,即使两人已经同住四个月有馀了,晚上却还只是靠著睡,进一步的动作全然没有,他尊重郁所以绝不会强迫他,而且他把家布置得真的像家一样,就像已经决定留在部落和自己一起生活,然而说不定郁只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被自己一连串冒出的想法p轰著,休有些惊惶无措,不过郁要跟谁在一起他不能替他决定,求他留下……除了爱他之外,他又有什麽好的,何况部落里偷偷喜欢郁的人非常多,g本不差他一个。

    越想周遭的气氛越沉重,愣愣看著摆在桌上两个温馨的陶瓶,花依旧是那麽可爱清新,可是他已经没办法像前几天那样把它当作家的证明,一想到拜郁心里可能存了点不愿,休就羞愧的不敢再看。

    左x内一抽一抽的,有点苦涩。

    自从被那死马求婚,拜郁就意识到了自己只要待在这儿势必会被更多苍蝇追求直到他找到伴侣为止,不过他压g不是什麽雌x,生孩子就更不可能,虽然他是喜欢休,但是休从开始就认定自己是雌x,是被照顾的一方,他要如何和休解释自己生不出孩子,甚至是能让雄x怀孕这件事。想想休一定会失望无比,或是认为这只是他不愿跟他在一起的藉口,拜郁来来回回数度,依旧说不出口。

    有些事就这样被继续拖著,翼马一天天转好,知道了美人没结婚,求爱攻势也越加猛烈,每天邀拜郁上它的背溜达算是司空见惯,即使被拒绝也是死皮赖脸的凑上,硬是要磨到拜郁把视线瞥向自己,才会满意的摇著马屁股离去。

    被烦得要死的拜郁怒火暗烧,休则是越渐沉默,尤其某天翼马发现休在每天打猎会顺道摘花回家,它也开始屁颠屁颠的出门拔束花,然後放在相同的柜子上,希望讨拜郁的欢心。

    於是休在柜上见到比自己腰间更加新鲜娇嫩的小花,沉默了会儿,从此就不带花回家。拜郁被休的面瘫蒙在鼓里,还以为花是休摘来的,一如往常的细心c上,花瓶每日都有不同的样貌,休见了更加沉默,翼马也没脸皮的依旧纠缠,即使伤好了大部分还是待在狮子部落,发誓把狮族第一美人给娶回翼马部落。

    每天被跟前跟後拜郁已经忍无可忍,那头死马不仅在甜蜜的晚餐时间硬挤到他和休中间,还在半夜故意鬼吼乱叫让休离开自己怀抱去照料它,它当自己是谁?!不过就是个被休捡回来的垃圾罢了,可是他却不能生气,因为休是族长,他必须顾好部落的面子,为了不让休难做他忍不了也得忍,拜郁这段时间气得只差得内伤。

    日子一天过了一天,某日午后上市集遇到正巧回来的休,没在他腰间看见应有的花束,拜郁脸色变了变终究火山大爆发,拉过眼底闪著无措的休就直奔回家。

    他终於知道这个冰冷却单纯无比的男人为什麽越来越冷硬,看见自己也不自觉会身体发僵!呵!他是多麽善良啊!宁愿把自己往外推也不开口留下自己吗!

    拜郁气到反笑,休被他拉到椅子上坐整个高大的身体僵直不已,毫无情绪的盯著他看,就见休眼中越来越无措,大腿上的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额顶一滴汗流到睫毛上,他连眼也不眨,流下的水滴顺著弧度颤到了下睫,带出一条明显的湿痕。

    看著看著,拜郁绿眼的寒意终於被无奈取代,眼中是休熟悉的暖感,垂下长长的睫毛他叹道:「休,为什麽不说?」说你想要我,说你不希望我走。

    听到这话後休抿了抿薄唇,不知道该做何回答,他从没向别人辩解的习惯,何况说了也只是让郁为难,他宁愿自己痛了点也不要眼前人心中因为他有罣碍。

    知道男人是个标准的闷葫芦,拜郁和他同住一段日子有了,自然得清他弯弯拐拐的想法,心情瞬间转为愉悦地勾起嘴角,正要说话,没想到就被外头传来的大喊打断。

    「郁我回来了!」

    「唉呦你是谁啊?!」

    「你才是谁!你这雌x走远点,不要打扰我和美人相爱的时光!」

    声音被踩到痛处,毫不留颜面回道:「你也不看看你那鼻孔大到连棕鼠都钻得进去,长成这样也敢追求雌x,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了!」

    「翼马族都长成这样,你眼瞎了吧!」

    外头已经吵到连休都皱起眉,拜郁无奈的抚额,说了句「我们晚上再谈」就推门走出去,果然外面一人一马互相瞪著正吵得不可开交,有人来也完全没注意到,眼看两尊大神只差没把他家屋顶掀翻,拜郁蹙了下眉,上前劝阻。

    「乌纳、翼马,你们有事吗?」

    「没!」一人一马听到问话立刻同时喊道,一个是不想让美人认为自己没雄x的风度,另个则是不想在宿敌面前伤了形象,於是殊途同归的人马又互相瞪了眼,一左一右包夹著拜郁。

    「掰,我是来看你的,你好久没到我亲父的摊子买衣服了,我亲父很想你呢!」

    乌纳因为是独身雌x所以还住双亲家中,而他口中的亲父就是拜郁上次买袋兔衣的那个小摊商,听乌纳这麽一说拜郁就突然想到冬天应该是快到了,毕竟树叶都已经枯黄,休加上自己给他买了那件衣总共也只有三件衣服,怎麽够冬天穿,於是心生多买几件念头的拜郁对乌纳笑了笑。

    「嗯,麻烦你告诉你亲父,我也很想念他,最近会去看他。」

    翼马不甘自己被冷落,凑著马脸道:「郁我回来了。」

    神色漠然的瞥了眼,拜郁语气已经冷淡得不能在冷淡,「你去打猎?」

    「喔!对啊对啊!我猎了条好大的蟒,可惜我吃不到,只能吃他窝旁的草。」翼马这时就很感叹自己为什麽是吃草的,如果他像r食雄x一定会更加威风。

    拜郁点头笑道:「我很欣慰,你能猎补那表示你伤都好了,好了就请离开我家,你严重打扰我的生活了。」

    左右人马都愣了,似乎不敢相信好脾气的拜郁会说出这种话,不过看他眼底一片冰冷的样子他们不得不确信,拜郁已经容忍很久了,这话也的确是他说的。

    乌纳表情复杂的退到一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拜郁脾气好所以都尽情的对他任x跟无聊的忌妒他,没想到他是好修养不跟自己计较,不然早就对他恶言相向了,他真的跟其他雌x不同,好险还有悔改的机会,他那麽喜欢亲父缝得衣服自己也缝一件差不多的给他,他应该就不会计较自己以前的无聊了。

    不得不说乌纳虽然有著雌x的任x,不过因为有著亲父和兄长的教导他也算是知错能改的好人,从他即使忌妒拜郁但也会常常找他聊天这事不难看出。

    翼马摇摆的尾巴停了下来,它看著语气完全不留馀地的拜郁,马眼眨了眨,里头隐约有泪光,「你骗人,这是狮族族长的家,不是你家,你们g本没结成伴侣。」

    「你走了之後我们就能更快结婚,我不想把话说绝,你好自为之。」

    大滴大滴的泪珠从眼眶冒了出来,翼马难过的瞅著转身要进屋的拜郁,期望他能回头看自己伤心的泪水,而拜郁搭上门的那刻还真的回了头,只是话中的内容更让它的心「铿啷」落地碎成了一片一片。

    「希望你明天早上就走,今晚就继续住著吧。」

    作家的话:

    天气温差大~小心感冒偏头痛=v=

    明天更好久不见的国王夫夫~还有织花~

    谢谢姑娘们的礼物还有票票,本来想说能跟上月持平就好,看来会超过,哈哈xd(心中暗爽)

    08

    推开木门拜郁心脏也在怦通跳著,一时间他竟然感到了羞涩,希望自己和那马的话休都有听到,不然他闷不吭声的把情绪藏著拜郁就怕他委屈了自己。虽然知道休已经习惯如此,拜郁却不希望他在自己面前同样隐忍,如果真要相伴,双方的心必须是互相敞开、互相扶持,否则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开门後先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眼一扫发现休并没有在屋子里,後院倒是传来阵阵r香,拜郁轻叹了口气,这时候他还是先担心自己的晚餐,这男人啊……真不知该说他太理智还是死脑筋。

    到了後院休果真坐在椅子上烤r,明明忽然紧绷的健硕身体已经显示他知道拜郁来了,可却依旧低著头专注在窜著白烟的r上,彷佛没察觉有人近身,拜郁深深看著,过了一会儿突然笑出声,休才抬起头装作镇定的看著笑得促狭的男人。

    「烤了这麽多r,是要让乌纳和我们一起吃晚餐吗?」

    话中显见的调侃让休愣了会儿,朝拜郁的视线看去,这才发现自己拿来装烤r的盘子不知道什麽时候都堆的尖了起来,意识到自己做的事後脑中轰地一片空白,浅浅的薄红随即覆上男人麦色的俊脸,晕染的非常诱人。

    连忙垂下头想使脸颊上烧灼的温度减退,不过拜郁已经先行一步的坐到休身边,接过他顿住手中的木b继续翻弄烤r,淡淡的说著。

    「乌纳先回去了,翼马自己去找吃的也不会和我们一起用餐,这麽多r我吃不了多少,我想这段时间你也没吃到什麽,等等多吃点也好。」

    睫毛抖了下,休听到翼马身体就马上僵了,拜郁绿眸看了眼,把烤好的r串放到盘子里整个推到休手里,在他不安的目光中勾起微笑。

    「先吃吧,冷了味道就变了,虽然我的手艺没你好,但偶尔吃也算是换换口味,不然味觉都被养刁了以後我做得食物岂不是全都要埋了。」拜郁本来想说些有趣的来舒缓下休的情绪,不料他听後猛地抬头,眼中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那双看著自己的沉稳银眸让拜郁忍不住呼吸一窒,一道热流忽地流窜全身。

    休没注意到眼前人一双眼都要灼烧,他低声道:「郁做的东西比上大多雌x已经非常好,只要是郁做的我全部都会吃完。」虽然听不懂什麽是「味觉」,不过大抵能猜出语义,他不想让郁这样贬低自己,在他眼中拜郁就是最好的。

    原本发热的身子霎时像是被浇了桶冷水,拜郁眼底几度色变蓦地闪过几个念头,过了一会儿终究是无奈的笑了笑,把r串拿在手里道:「那我就吃这些,盘内的就让休解决了。等晚点,休应该没忘……」话一顿,颇有勾人的意味。

    休疑惑的等著未落的话,拜郁美丽的瞳眸直直地看著他,惑人地续道:「我们约好要谈谈。」

    冷峻高大的男人心跳猛地一滞,无措一下又涌上了心头,既是期望天不要这麽快暗,又真心希望拜郁能选择他喜欢的,盯著手上散发香气的鲜美鹿r,休魂不附体的默然吃著,小山高的烤r一下子就被横扫完。

    见状拜郁收走盘子拿到水桶边清洗,望著拜郁的背影,满天馀霞衬著优雅高挑的身躯更显风采,不一会儿,布天的橙彩终於被沉冷的黑替代,拜郁转身回屋,没多久後屋内溢出温暖的亮光,休深深看著,沉重的步伐随後跟上。

    屋内早被点燃了脂灯,一晃一晃的光影让桌边拜郁温柔的脸庞看上去莫测难辨,休这时就像是遇到了就算被杀都无法下手的死敌,心中满是惶然。

    拜郁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浓重的不安,安抚的笑了,「休先去清洗吧,我只是睡前说些话,不用这麽严肃。」

    强忍心中惶惑,点了头休瞬地转变成白狮,用爪子推开门後拉开壮硕的兽躯马上急奔掠去。

    月光照在冷凉的小河上,粼粼波光如星星闪著,翼马正趴在草地上流著泪,小巧的翅膀和长尾巴毫无j神的萎靡垂著,地上的草地被蹄刨了出个深沟,马脸就顺势埋在里头。

    翼马不是第一次追求雌x了,自然也不是头次失恋,不过像这次这麽难过的经验却是从来没有,它真的真心喜欢著拜郁,但……

    人家只巴不得你赶快走。这麽想著,翼马眼角又流了滴晶莹泪珠,反正它今晚是不会再回那个地方睡了,明天一早就回族里,族里的雌x虽然没有拜郁好看,却也勉强是端正清秀的美人们,这个伤心的狮族部落它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再来。

    於是休到河边就见远处一个肥大的马屁股高高翘著,可是却怎样也看不到马头,难道它是被什麽猛兽猎首了?!休立刻奔上前一声狮吼,吓得灰头土脸的翼马一下就把头探出来紧盯著来狮,不过一看是一头大白狮翼马连理都不想理的蹬著长脚直接往小河走去。

    见翼马边洗脸眼眶里还是湿润泛红,休在河边不知所措的耸动著胡须,原来它到这里觅草来了,但怎麽……休直觉可能和拜郁有关,所以他只是在旁边等著。

    翼马看白狮那身皮毛在月光下好像会发亮似的,声音乾瘪瘪道:「你的毛色真好看,不过我的也不错,要不是我是吃草的毛色一定比你更光滑好看。」

    狮族和翼马族不同不能在兽形时说话,休於是点头算是回答,至於为什麽清洗要扯到毛色休完全不得而知。

    翼马见白狮轻易的就应是,立刻觉得对方是在敷衍可怜的情敌,饱含怨气的瞥了眼白狮,翼马越想越悲愤,不禁边跑离小河边大喊:「不要追过来!我不想看到你们!」

    休本来真要追去,但经翼马这麽一喊而且看它的方向是往部落里去就停下脚步,他看著翼马的身影渐小,小到最後有些离谱,似乎哪里非常不对劲,不过想到拜郁可能已经等很久休马上就跃进水中清洗,一样用磨蹭石头的方式洗好身体,上岸甩落水珠後他随即朝家那头奔去。

    到了门前心中即使万分挣扎还是进了屋内,拜郁看起来也刚洗好澡,金色长发还带些湿润,n白的皮肤娇嫩得就如婴儿般,他正用似笑非笑的眼瞅著刚变回人身的休,然後同往常的把男人扑进乾草兽皮堆里紧搂著,休微微挣了下马上被从背後抱得更紧。

    「别动。」在休耳边沉声说著,拜郁很满意怀中高壮的身体颤了下,「休,你以为我喜欢翼马?」手正好贴著休的x膛,拜郁很明显感受到底下跳动变快。

    「我只当它是部落的客人,从没有其他的。」见眼前的耳朵一点点红了,拜郁刻意把唇贴在他耳垂轻笑著,感觉到休的呼吸瞬间变重,身体也开始火热,拜郁边笑著唇也越吻越往下,直到在脖颈上印了枚吻痕才半起身扳过休的脸牢牢盯著。

    休早就止不住喘息,脸更是红得像要出血,湿润的银眸望向上方男人的眼,被悄悄握住的手轻抖著。这般x感诱人的景象让拜郁深深笑了下,看著底下人形状好看的唇,在休微微颤著的睫毛下悠然的把唇覆上,用吸吮先感受唇柔软的触感,接著伸出舌头轻舔然後缓缓将舌尖探入生涩的唇中。

    休无措的张开嘴任由红舌在口中极尽缠绵温柔的舔舐,神志渐渐迷乱,就在休以为这就是极限时口中的舌竟然缠上自己的,还被卷入对方嘴里逗弄著,唇舌相戏间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也在不自觉中搂上了身上的肩,舌也开始生涩回应。

    这个长长的吻在休和拜郁两人快擦枪走火终於结束,留恋的又亲了几下,看对方的唇都被自己吻肿拜郁满足的紧搂著休说了句:「已经晚了,我们早点睡吧。」

    休脸上的红晕还没退,轻点下头,在拜郁沉沉入睡後却是还没睡著,他静静看著拜郁的脸心中充斥著羞涩,心想或许这是郁愿意和他成为伴侣的意思。

    就这样时间飞快过著,东方渐渐发白,从拜郁怀里挪身出来休带了些狩猎装备就准备出门,回头看了眼,虽然j神疲惫不过他心上却是万分充实。

    09

    踩轻脚步走在乾燥的地上,休在森林里到处寻看著羚鹿的踪迹。

    秋天已经快到尾声他却只缝出三件羚鹿衣,依所想的还差了两件,所以近日来都见到头大白狮在积极的狩猎羚鹿。

    而为了不让狮族其他雄x捕猎不到羚鹿而跑到森林深处,休最近都是在离部落好几十里的森林南方狩猎。

    一般时候休都是独自行动,因为拥有比其他狮族还要强壮的兽形,所以他不需要靠著同伴掩护也能安全地从森林全身而退,雪白的皮毛也是原因之一,毕竟白色比黄色、橙色都还显眼许多,有他在会更容易被猎物发现算是不争的事实,不过因为如此休的捕猎技巧无疑是部落里最出色的,在森林里只要不要被群居的兽类围上,休都可以说是游刃有馀。

    把刀绑在身上变成狮形,这样一来刀就稳稳的被固定在背上,休灵巧的跃上大石仔细观察四周,闻了闻没有其他雄x的气味,不过猛兽腥臊的味道倒是不少,果然是雄x活动少的地方野兽也会特别凶猛狂暴,休这几天已经遇到很多不怕自己气味的野兽从暗处偷袭。

    没记错的话前几天猎到的那头羚鹿是在不远处的萝果树下发现的,羚鹿喜欢吃萝果,所以在萝果树下找到它们的踪迹并不意外,比较让休在意的是那附近隐约飘散著猛兽的味道,不过当自己一靠近时味道却又瞬间消失不见,想到翼马就是在这儿被捡到的,休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不清对方的实力休也不打算硬碰硬,正打算找其他地方去,一头浅棕色的羚鹿就蓦地从草丛里探头探脑的走到萝果树下,休看著羚鹿那身漂亮的皮毛胡须抖了抖,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再观察一会儿,如果等下没什麽异状就赶紧猎了它回部落,森林可不是安全的地方。

    羚鹿小心的观察周遭发现没有猎食者後就放心的吃起落在地上的萝果,吃了两三颗,羚鹿的戒备越来越放松,就在休正要张著利牙扑上,一头黄色雄狮已经先一步扑向羚鹿咬破它的咽喉,羚鹿四肢抽搐了下就没了气息,黄狮前肢压著猎物转头朝休的方向炫耀似的低吼了声,尾巴还轻轻摆著。

    休打了个响鼻,眼里闪过凌厉,他竟然完全没发现有另外的雄x埋伏在附近,而且看鄂的样子分明就是一路跟著他过来,这麽想休就知道果然没有足够休息敏锐度一下就降了不少,正要上前让鄂跟著自己回部落,没想到萝果树上瞬地跃下了个黑影扑向措手不及的黄狮!

    长吼一声,休马上从大石跃下奔到黄狮处,等近了休才看清黑影原来是只进化过的长脚猿狒!

    此时鄂已经被长脚猿狒用脚紧紧缠住身体,背上也被尖利的爪子划开了无数个大口子,就在长脚猿狒准备给挣扎不停的猎物最後一击,休同时也狮吼著扑上。

    长脚猿狒灵巧的闪过攻击,迅速爬回树端朝底下的两头雄狮发出低沉嘶鸣,休也立刻回以低吼,心却担心已经昏死过去的鄂,他知道如果不解决长脚猿狒就没办法带鄂离开森林,耳边黄狮的气息越来越浅,唯一的选择只有速战速决。

    眼紧盯著树上,嘴边咬著黄狮後颈往後退去,把鄂拖到较不会被波及到的位置後休马上站定在离黄狮三四步远的地方,果然猿狒看自己的猎物被抢走立马跃下萝果树嘴唇不停抖著,休挑衅的低吼,猿狒见状立刻扬著利爪朝白狮扑划去,休眯起眼一跃就跃到了它头顶上,猿狒趁机一抓,白狮的後脚一下就被划了个大口。

    休心头一凛,迅速变回人身拔出腰间利刃,在长脚猿狒还没反应过来就朝它的後心刺入,凄厉的一声哀鸣响起,猿狒伸出长手要拔出c在背後的异物,休却比它早拔出又补刺了一刀,过了会儿,长脚猿狒已经不见挣扎,休才剖开了它的脑取出紫色晶石。

    把晶石放进腰间小袋,休不管自己左脚还在狂涌著血又变回了白狮,拱起比自己小上一倍的黄狮到背上,想了想也顺道咬起羚鹿,确定黄狮不会动几下就滑到地上後休拉开身子快速地飞奔回部落。

    用著最快的速度回到部落,赶紧把鄂载到了巫医家门前,巫医大惊失色的看了看伤到只剩一口气的雄x,连忙让休进到他家里。

    巫医很快地帮鄂抹上了药,接著拉开它紧闭的嘴灌进一碗红通通的y体,做完这些後鄂的呼吸一下就平稳了,休见状立刻又退出屋子朝鄂的家跑去。

    鄂的雌x是出了名的胆小,听敲门声来开门,他看著一向没什麽表情的族长正皱著眉说鄂重伤在巫医那儿,马上就哭了出来,休手足无措的变成白狮让雌x坐到自己背上又回了巫医家,进门後雌x一见到鄂半死不活的样子眼一翻就昏倒在地,巫医吓了跳忙著把人扶到兽皮上。

    巫医抹了抹汗,眼光一扫才看到休脚上的伤,赶紧上前帮他处理,见自家族长还在担忧著鄂的情况他忍不住气道:「你这脚要是再拖,以後都回复不了了!」巫医说的不是气话,他的左脚此番下来真的已经到了极限,再让他乱搞下去肯定会残废。

    「你们发生什麽事了?怎麽你会扛著鄂回来?你和鄂为什麽会受伤?」

    一连三个问题让休耳朵动了动,虽然他想回答不过一旦变回人身脚上的药就没用处了,伤口也会裂开,於是巫医看著休沉稳的眸子盯著自己,终於想到狮形不能说话,尴尬的笑了笑,巫医又开口。

    「要找你家的雌x来吗?」

    还等不及休摇头,一道声音就先道:「不用找了,我已经到了。」

    在得知休载著受伤的雄x回部落前,拜郁正在乌纳亲父的小摊挑著要给休的衣。

    挑了几件和上次一样的袋兔皮毛,付完帐要往下个摊位走去,两个高大的男人边走边说的经过他身边,拜郁一听内容脸色马上骤变。

    「族长扛著浑身是血的鄂从森林里回来?鄂怎麽会受伤?」

    「不知道啊!不过族长一路跑回来的路上全都是血,也不知道鄂要不要紧。」

    拜郁马上挡到他们面前皱著眉问道:「你们知道休在哪吗?」

    两个雄x看是部落第一美人,呆了呆後才道:「通常部落里的人受伤都会被送到巫医那里去,族长应该在那儿。」

    陆续又问了巫医家的位置,拜郁急急忙忙地提著个藤蓝冲到巫医家,一到门口就听巫医恨铁不成钢的念著休,说他要是再晚脚都要跛了,拜郁听了怒气一下就窜了上来,於是在巫医刚好提起自己时也顺势走了进去。

    休一见到拜郁眼里有著欣喜,不过看他皮笑r不笑的模样休就知道拜郁绝对是生气了,不安的耸动著鼻子,脚上苦涩的药草味让休大概能猜测到对方生气的原因。

    拜郁上前细看了看白狮後脚上的伤,一道长长的口子比当初自己救他时还要伤得更重,白毛都因染血毬结成一团,伤处皮r也外翻得厉害,想必稍稍动到就会疼痛,想到休带著这样的伤还载著不轻的雄x一路从森林飞奔回来,拜郁心里就止不住心疼,他知道不能怪休,更不该把气发到他身上,却还是忍不住想开口骂他叫他珍惜下自己,心中百般挣扎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去。

    於是休见到拜郁沉著脸,眼底毫无温度的盯著自己脚上的伤,好不容易安下的心一下又慌了。

    作家的话:

    10

    巫医见休的雌x一来就到竹柜拿了两个chu糙的陶瓶,凑近闻了闻,浓郁地药香立刻扑鼻,瓶里的药果然没有变质,满意笑下他走到俩人前面道:「你们回去後记得大的这瓶天天抹,如果伤口肿了涂另外一瓶很快就能消肿,对了,药没了再来拿。」

    闭了闭眼收敛情绪,拜郁接过巫医递过来的伤药点头道:「那休的伤何时会好?」

    巫医叹了口气,「至少也要七天,本来一两天就能好的伤被他自己搞到脚筋都断了一半,没废掉已经算很好了。」

    听要休养这麽久,拜郁立刻眉头一拧,心里除了怒意外还隐约有些後怕,要是休伤重到撑不回部落、或是路上遇到了比他更强的兽类,结果肯定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看眼前漂亮的脸蛋瞬地沉下,巫医还以为他是在担心休的情况,於是开口安慰道:「以雄x的恢复力说是七天,其实大概四五天就能走动了,如果怕族长恢复不好,可以和别家换些鳍鮅吃,对伤口复原很好。」

    鳍鮅?拜郁疑惑,巫医见状「噗嗤」一笑,手比划著边道:「鳍鮅差不多这麽大,头上有短短的角,一般都是蓝色的,背上还有两对鳍,很容易被腥味吸引,非常好认。这季节虽然数量是少了点,不过偶尔也能捕捞到,你到街上问问说不定正好有雄x抓到呢!」

    与其一口气堵著,还不如思考如何让休更快复原然後两人好好谈谈,心想著,拜郁总算扫清心头y郁,他淡笑道:「明天我就去问问,谢谢你巫医。」

    巫医欣然接受道谢,鄂的伴侣不知何时已经从兽皮上醒来,巫医的话让他伤心地低泣道:「我拿什麽跟人家换鳍鮅……这样鄂什麽时候才能好?呜呜,我该怎麽办……」

    被个大男人哭得暗皱眉,拜郁对这世界的雌x一向头疼得很,除了乌纳一家,其他雌x他真的完全相处不来,双方观念相差太多,曾经想融入的结果最後他只差没爆青筋出来。

    突然後腰被拱了下,回头就见休朝狮子的方向扬扬头,接著又向角落的羚鹿做相同的动作,一开始还不明白对方表达的意思,後来休又转向雌x,拜郁这才明白休是要自己告诉他可以用羚鹿换。

    看了白狮一眼,他轻叹口气上前道:「羚鹿是你家雄x猎来的,拿那个换吧。」

    没想到一说完,巫医、雌x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著他,鄂的伴侣愤怒地斥道:「你怎麽能叫我用鄂要给我的东西换?!我都已经很难过了,你有必要这样刺激我吗?!」说著就开始放声哭嚎,巫医连忙柔声安抚。

    拜郁被无端发飙也有些隐怒,伴侣的意义不就是该相偕相护,难道哭哭啼啼的一切就会好转吗?!这样的伴侣简直比宠物还不如!

    巫医这时也不赞同道:「怎麽能要雌x拿出自己的东西,我的意思是如果有晶石就用晶石,没有就拿些雄x做的手工品换。」

    转头看向休,他眼里竟然也流露出否认的意味,嘴一弯,拜郁垂下头嘲讽的笑了,想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知道,来到这世界後若不是休自己肯定无法融入,对於休尊重自己的观念他很感激,但并不表示他就可任人指责,尤其还是为了如此可笑的事!

    对於休终究把他当成雌x心上忽然感到疲惫,绿眸深处全是倦怠,无视哭到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他朝巫医道:「我现在先去市集看看,休麻烦你照顾了。」

    走到门前,拜郁清透的眼中情绪莫辨,垂下羽睫他低声道:「好好休息。」门一开身影就消失在众人眼前。

    巫医目瞪口呆的看著人就这样走掉,过了会儿才疑惑的看向白狮道:「他生气了?」如果是生气,那绝对是他活了两百岁来看过最温和的雌x。

    休愣愣瞅著拜郁离开的方向,巫医说了什麽都充耳未闻,他不明白拜郁才刚好转的情绪为何一下又会如此冷淡,心一慌,休倏地起身来就想追去。

    「别动!」巫医赶紧上前把白狮压制在地,「雌x生气一会儿自然就好了,这时候看到雄x他们反而会更火大,你就乖乖待著吧!拜郁等会儿就回来了。」

    本来挣扎著想起身的白狮听巫医一说果然就安份下来,兽躯静静趴伏在地上,眼睛却牢牢盯著木门直看,连巫医都可以感觉出白狮的落寞,轻叹气,想想还是先安慰鄂家的雌x,毕竟雌x的娇贵可不是到处一把抓的雄x可以相比的。

    走了两步,巫医才突然想到之前那个谁说过,巴月河最近的水量少得可怜,所以g本找不到鳍鮅啊!糟了!他这不是让人白高兴一场吗?

    事实上拜郁的期待也没落空,当巫医说了并非当季後他心中就有自己找的想法,在街上知道了鳍鮅大约的方位,趁没人拜郁就从高崖蓦地飞跃下往东边飞去。

    告诉他鮅的地点的是个憨实的汉子,那chu壮汉子从头到尾都结结巴巴的说著,内容也是断断续续,拜郁只能得出森林东边的峡谷底下有条叫巴月的河,鳍鮅就是那条河独有的生物。

    而当汉子终於从脑袋发烫的情况回复过来,才想到为什麽一个雌x要问自己这种问题,不过拜郁早就闪得不见踪影,挠挠头,汉子蹲下身继续编绑藤篓,刚才的事很快都被抛在了脑後。

    拜郁为了不被察觉一路都是在森林中层飞著,浓密的绿叶和chu细不一的枝桠层层叠掩在眼前,隐密的阔叶不时还会窜出鸟兽袭击,差不多飞了段时间,拜郁身上已经沾黏的都是不知名的叶子,绑起的金发也是一团糟,不过比起以前被丢到沼泽独自生存的情况绝对好上太多,这种程度对他来说完全没放心上的必要。

    顺著陡坡越过了半个山壁,远处的树林明显出现落差,心知就是那里,拜郁赶紧加速飞去。

    此时天边已经染了淡淡橙黄,夜晚很快就会来到,到时候森林就不是自己能掌握的,拜郁思忖著随即窜出树冠,眼紧盯著目的地开始加速飞去。

    过了会儿,终於飞到大片树木的陷落处,眼前极深的峡谷被藏在数以万计的林木之中,彷佛被劈出的裂缝深刻的刻在大地上,最下头一条大河潺潺流著,偶尔还能见到娇小的动物低头在河边喝水,夕阳映著蓝绿的水色粼粼湲流,如此静谧美丽的景象让拜郁差些就被撼住,深深凝望一会儿便往下飞去。

    到了下头才发现河水远没想像的多,地上到处都是g裂,看得出原本是河床的地方因为乾涸才会乾裂,随手捡起树枝探了探水深,深度大概连小腿都不到,以鳍鮅的大小g本无法存活,难怪说这季节少,因为大河完全成了小溪。

    拜郁不愿就这样放弃回程,左右看了下,忽地想到巫医说这鱼喜欢腥味,马上叉了条鱼用柔韧的长草打个结紧绑住,接著放在水位相对较深的地方让血腥味可以在水中漫开,希望能藉此一举抓到鳍鮅。

    把准备工作都完成後,坐在石头上望著水面下飘摆的诱饵,拜郁看似专注的盯著陷阱实际却在走神。

    刚一路吹著凉风发胀的思绪早就冷静下来,他知道自己对休有失公平,他可以把脾气发在任何人身上就是不能责怪那沉默的男人,明明了解这世界的雄x就是被灌输这种观念成长,可却忍不住一时气上心头迁怒了他,拜郁知道休一定又会胡思乱想钻牛角尖,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欠休一个道歉。

    忽然手中的草动了动,下刻饵便被扯著到处拖游,知道这时候就是要把猎物的体力消耗完才好抓住,拜郁却嫌麻烦直接用树枝一叉,一条蓝色头有短角的鱼就被直直命中,鱼尾扑腾了两三下便无力再续。

    作家的话:

    =v=应该要打一句 此文慢热

    两人还得慢慢磨~

    110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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