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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诱 作者:琴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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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鲁迅公园的早晨
东方终于泛白;里黝黝的树林、灌木里开始变成灰色。
假山的山洞里也开始亮了起来。
树林里鸟儿未鸣,远远传来的、早起晨运的人发出的声响,听起来也很安详
寂静,“鲁迅公园”附近,足虹门区著名的商业街:“四川北路”,十分繁华热
闹。
公园还毗邻着“虹口足球场”,所以来这里进行晨运的老人,很多。
虽然天色欲曙。但还是只有四、五点钟的光景,整个城市的户外,基本上只
有打扫街道的清洁工和最早一批晨连的人,所以,我若是离开这里,还是没有其
他更好的去处,也没办法去买些早点来吃,我只好待在山涧里继续耗时间。开始
藉着s进山洞的灰白色光线,阅读昨晚上买来遮挡风寒的报纸。
《解放日报》的头版头条醒目地写着:“中国国家主席李达昨夜抵达美国首
都华盛顿会见美国总统特里顿”。
副标题是:“美国是世界武器市场上最大的大规模杀伤x武器出口国,却无
端指责中国政府是武装所谓”无赖国家“最大的武器供应商”。
下边又一个大标题是:“中国政府严重抗议美国政府向中国台湾地区出售大
量先进武器”
接下来是,一行小字说明:“中国政府发言人强烈呼吁美国政府应当遵守中
美三个联合公报,停止售台先进武器的错误做法,并称中国最高领导人李达在和
美国总统特里顿会晤期间将重申中国政府的严正立场。”
我无聊地又扭头去看铺在另一边的报纸,那是一份《新民晚报》,赫然映入
眼帘的是占据报纸左半版面的黑森森的大标题是:“上海最近发生连环抢劫案,
有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出行睛注意身命财产安全。”
标题下面还刊登了五、六张案发现场的照片。由于页面木小,阳光幽暗,有
些看不太清楚。
文章左边边缘处和右半边另一篇文章交界的中间骑缝线的中央处,还有c着
一张老年男人的照片,我以为足左边文章中被通缉的连环抢劫案凶手,于是好奇
地将报纸捧到脸前,拚命想看清楚,不过我买的这份报纸用的印刷油墨太重,况
且又是晚报,昨天晚上买的时候,也才刚刚印好不久、墨迹未干,被我压在沉重
的身躯下一夜辗转“踩躏”,这幅照片早就模糊不清了。
没办法,我只好从左边的文章中寻找线索,却没有找到一句和这幅照片有关
的语句,正在感到怀疑的时候,又将目光转栘到右半张版面和这篇并列的文章,
大略地看了看里面的说明文字,竟是一篇“赞扬台湾著名机电进出口贸易公司总
裁为上海和台湾之间人员、物资双向往来做贡献,并授予他上海市荣誉市民”的
采访录。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照片上的老先生,就是这位著名的台湾企业家了,下
过,转而又忍俊不禁,这个负责排版的怎么这么chu心居然把这位老先生的照片,
相连环抢劫案的新闻放得这么“密不可分”!相信那些不明内情的人,十个里肯
定会有八、九个认为:这位老先生,就是被通缉的劫案“在逃犯”了……
我读书速度一向很快,厚厚的几百万字的大部头著作,我往往也可以在一天
之内读完。
眼前的报纸,虽然厚厚地摆放了一地,不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内,我还
是chu略地读完了。
无聊地看看腕上的手表,才五点钟,时间还早得很,但是待在山洞里,一则
气闷,二来实在无事可做、无聊得很,所以,我终于还是决定慢慢地到处走一走,
再说,慢慢地绕道缓步走到公园在四川北路一侧的出口,大概正好可以赶上买刚
出炉的早点。
于是,我拿起行李走到洞外。
上海的春天天亮得早。
这时候天地间已经是一片银色的亮白。
红红的朝阳,将朝霞渲染的一片橙黄色。在太阳的下半部分上,遮盖着厚厚
的云层,阳光从云的裂缝里透s而出,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束,斜斜地
投s下来。
这些在辽阔的天空时是细细的、像枪锋一样狭窄锐利的光线,到临近地面的
时候,像奔流一样地迅猛扩大起来,撒落在鲁迅公园里密密茂茂的苍松翠柏、灌
木以及地面新绿色的草坪上,把它们装饰得美丽、雄浑……
我用力吸了一口包含阳光的暖烘烘的新鲜空气,霎时感到奇幻般欢欣的心情。
迈步缓步来到小桥旁,忽然听到远处河岸上传来悠扬舒缓的佛家音乐,我不
禁有些好奇,就转头望去原来,那便是一老一少。
那个老人干干瘦瘦,脸型瘦长,花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下巴下留着一部山羊
胡子。上身穿着宽松、并且绣满了吉祥的旧式“唐装”。
远远望过去,那个老人看起来非常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何时何
地见过他。
老人的身边站着一位年轻人,他身上穿着黑色的笔挺西服,戴着一副墨镜,
所以面孔看不太清楚,不过,我感觉他好像颇为j明强干的样子他的身材颇为强
壮,一手提着一个黑色厚厚的皮革公事包,另一支弯曲的手肘上,搭着老人的西
服和领带,脖子上围着一条白色的擦汗用毛巾,空闲的手里还端着一个黑色的保
温杯,居然还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大孝子,我不由暗暗想道。
这时,那个老人自然站立,脚下不丁不八,两手合掌于x前。
左手自x前上起于头部右前方,同时,右手前栘至右髋之稍前方,随后,
“金独立”提起左脚,向左横开一步成“骑马式”。再左手内旋,掌心向里,
顺势向左转头,右手同时向左、划弧跟于左肘之后,上体同时转动。
原来老者是在打太极拳。
这位老人的姿势,中规中矩:“左右云手”、“大鹏展翅”、“红龙探爪”、
“水中抚球”……一式一式施展开来,看来相当有火候。
我不由驻足观看。
这时,突然耳边听到“嗖”的一声轻响,眼角处好像有一缕银光划过半空,
然后那个在旁边站立的年轻人,“哎呀”叫了一声,突然扔掉手中的东西,仰面
朝天、翻身倒地,接着,浑身不住抽搐,挣扎欲起。
那个老人呆了一呆,正不知所措。
从离此不远的一棵足有两人合抱chu细的高大树木后面,窜出一个彪形大汉。
那个大汉身高足有一百九十公分。一身深蓝色运动服,头上还套着女人的长
统丝袜g本看不清楚长相,脚下穿一双运动鞋,手中还拿着一g细长黝黑的竹简,
几步就来到老人身前。
蒙面大汉的动作很快,我还没有来得及作出适当反应,只是刚刚想到:“这
就是打劫吗,还是……”,说时迟那时快,大汉已经欺近老人身边,举掌向老人
颈动脉处砍去。
出手的动作居然非常干净利索,显然是个高手。老人虽然从来没赤手空拳和
人交过乎,但是毕竟有着修练“太极拳”几十年炉火纯青的功底,于是,立马身
形向后一侧,两臂怀抱满月,双手向外一推,两人手臂结实相交,老人脚底下踉
舱着后退……
老人慌忙稳住踉舱的身形,继续迎战过来追杀的大汉,居然有模又样,将那
大汉缠斗住了,使他一时无法得手。
两人速度很快,眨眼间,已经拳来脚往十余个回合,老人虽然屡屡勉强挡住
大汉的攻势,但是左支右绌,显然已经完全被对方的串势所控制住了。
这时,我反倒不着急上前,因为看他们的阵势不是打劫这么简单,双方都是
练家子,这倒像是……什么“黑社会火拚”,我心中没有来头地冒出了“黑社会”
三个字!
所以,这种事情最好不要随意介入为妙,不过,也可能是“艺高人胆大”,
我并没有拉着旅行箱“落荒而逃”,反而,也不由自主感染上这种紧张的气氛,
跃跃欲试,靠上了前去事后,我常常想到这一天所发生的事情,经常得到的一个
结论就是:我身上继承了老祖宗千百年传下来的“尚武j神”,在这样地勤学苦
练家传武功二十多年后,实际上,一直在寻找能够“学以致用”的机会。
我的热血“突地”充满了全身,每寸肌r都想蹦跃起来……
场中,终于只听到嗖的一声,老人被对方的双拳同时击中x口,不由自主地、
身体便向后飞了出去,栽倒在地面上。
大汉刚要跳上前去,那个刚才倒卧下去的年轻人忽然“呀”的一声断喝,勉
力将已经摇摇欲坠的身躯,从地面上费力地爬了起来,“噗”的一声从x前用力
拔出一g乌黑的短箭,然后把带着鲜血的箭杆扔到地面上。
看来:大汉刚才手中拿着的乌黑细竹管,竟然是美国西部大片上经常出现的
土著人吹管。再加上大汉灵活利落的身手,和高效j确的武功套路,从这些来推
断的话,他似乎倒像是一个“职业杀手”!
大汉非常自信,并没有趁着年轻人立脚未稳的良机,冲上将他打倒,只是站
在原地“咯咯”的活动筋骨,原地又跳跃了几下,然后,冷冷地看着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晃了晃脑袋,终于稳住了身形。
大汉用力扭动了一下自己的脖颈,眯着眼睛不屑地看了看年轻人,忽然一矮
身,己抢入他的x腹间,一记“空手道出拳”,就把刚稳下身形的年轻人,打得
像虾米一般弯下身去!
这一拳好重,年轻人神色痛苦地张开嘴似乎想叫些什么,但却没有发出什么
声音,顺着嘴边淌下来不少黏稠透明的黏y。
年轻人摇摇晃晃的,并没有倒下。
过了一会,年轻人又顽强地挺直身躯,努力地象再次接战我情不自禁对他佩
服起来:那个年轻人,此时实际上已经毫无胜望,更谈不上招架不招架,他现在
只是为了职责而在大汉面前去捱打,只有倒下去,才可能结束这场凌辱。
我从他的举动,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年轻人并不是老人的所谓“孝子”,而是
一个忠心耿耿、训练有素的保镖。
我虽然没有搞清楚他们打斗的原委,不过,还是被他不屈不挠的坚毅j神所
感动,虽然如此,感动归感动,我还是不打算轻易地陷入眼前这几个人之间的什
么是非当中,话说回来了,这也不代表我准备袖手旁观,我只是想得到“出师有
名”,或者说,我正在制造出手的机会相理由因为,如果我在年轻人倒下之前出
手,就等于将麻烦揽到了自己身上,但是,只要我不走开、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
过程,这个蒙面大汉一定会来将我这个“傻愣愣”的现场目击证人灭口,而那时
正是我名正言顺出手的良机。
我有相当把握在解决我之前,这个大汉是不会出手打死这个年轻人或者老人
任何一个的。那不符合杀手的原则。
为了制造机会,我没有停留在河上的小桥那里,反而,迈步来到离两人打斗
现场只有几步的地方,静静观看。
这时候,也不过刚刚五点半左右,这样寒冷的早晨,在公园里这个偏僻角落,
除了现场我们四个人以外,别无他人。
忠心耿耿的年轻保镖,肯定已经被大汉雷霆般的狂暴打击,打得头昏眼花,
g本无力对我的到来做出什么表示。
倒是那个彪形大汉惊诧地看了看我,显然被我搞得“丈二金刚不着头脑”
也难怪,一般人这时的反应,要嘛是趁大汉还没有缓出手来对付我的时候,
赶紧逃之夭夭;要嘛赶紧报警后,马上加入战团。
而我两者都没有选择,大概使他认为我是个脑神经不太正常的白痴、或者弱
智,不过,我没有逃跑或者报警,显然也使得大汉很放心。他只是恶狠狠地盯了
我一眼,然后,大大喘了口气,接着,又重新把目光放在已经渐渐恢复的年轻保
镖身上。
那个年轻人大概练过几年气功,这时双腿一分,扎下马步,短促而有力的
“嗨”地叫了一声,身形终于稳定了下来。
大汉轻蔑地“呵呵”笑了几声,身形倏然向前虎跳,然后一记直拳“啪”地
重重捣在年轻人右边x肌上。
年轻人接了这一拳下来,“碰碰”倒退了几步,但是,居然摇摇晃晃地又撑
住了,不过,我估计他在连续的打击下大概受创不轻,所以,现在只能站在原地
挨打,g本无力还击。
我犹豫了一下,考虑是否应当不顾一切现在就出手。
同一时间,那个大汉见这一击没有奏效,愣了一下,趁着年轻人正在运气纳
入丹田、再吐气出来,这个将吸未吸、将吐未吐的刹那,又跟身、向前一个“擂
手”,又正正砸在保镖的心窝处。
年轻人“啊”地一声惨叫,脸上热血上行、突然涨红得像红脸关云长,一下
子倒了下去,便昏眩过去。
那个大汉赶上前去就要再补上一脚。
这一下,我真是忍无可忍!
一下子甩掉身上穿的西服上装,身子就像弹簧一般的弹了起来,右脚在他单
立的脚上一勾一盘,然后,左手格住了大汉的一个臂膀,右手顺式一c,一举就
击中蒙面大汉的腋窝。
大汉大叫了一声,身子被下盘一勾之力、带得凌空向后摔去,软颓着趴了下
去。
腋窝是人身要x,我藉弹起之势,这一掌擂进去,足可以使大汉身心麻痹大
半天。
但是,这大汉也不是易于之辈,显然有着过硬的一身功夫。他挣扎了一下,
嘴里“八嘎”的一声暍骂,从地上居然翻身爬了起来。
我一听到这句日语的骂人声,脑袋“轰”地炸响了一下,热血一下涌了上来,
眼睛一下红了起来:“,原来足一条日本猪!居然敢来中国撒野,老子今
天废了你。”
我挺直身躯高傲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残忍地抿起了嘴角,一手握拳,一手轻
蔑地伸掌,示意他上来再打过。
那个日本佬“嗷”地一声狂嚎,就扑过来,双手猛抓我的肩头。
我一个“野马分鬃”两手捉住他的双腕,往我身前微微一拉,再左右一分,
抬脚狠狠揣在日本鬼子的裸露出来的x膛。
小鬼子“嗯”的一声闷叫,巨大的身躯,又凌空翻滚着,重重砸在一棵树上,
才“轰”地一下落在地面上,还捂着x口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雪雪呼痛。
我“哼哼”地用鼻音发出冷笑,然后慢慢地“沉马桥手”,再次伸出一掌,
向他勾了一勾,示意他爬起来再打。
日本鬼子在地上滚了半天,终于吆暍一声,从地上踉踉舱舱爬了起来这次他
肯定知晓了我的厉害,面对着我摆出一个“刚柔流”空手道的“猫足”立姿。
老实说,我虽然听说过空手道的一些名称,也大略知道一些动作套路,不过,
还是第一次和人实际交手。没想到第一次就碰上了会空手道的家伙,所以,仔细
打量着他的动作,想探出一些虚实。
眼看这个日本鬼子后腿屈前腿稍微着地,前吊后屈,宛若一只欲扑噬鼠的怒
猫,我立时体会到这“猫足立”的可怕之处:动可迅速扑击,静可以劳待逸,看
来眼前这个人很不简单,应当是一个空手道高手。我要先发制人我怪叫一声冲过
去,日本鬼子看我动作迅如闪电,心中一慌,竟忘了刚才受的教训,又伸出双手
抓向我左右衣襟,同时,一只脚便斜斜地踢了过来,我知道:这一下正是柔道的
“浮腰摔”。
我“嘿嘿”对他一笑,他大概这才想起刚才挨的一脚,慌忙地怪叫一声,连
忙松了双手,不过,这样一来,他攻守兼备的、严密的“猫足立”,随之发生摇
动,漏出了一个偌大的空档。
我趁机贴到他的近身跟前,一个泰拳中的最狠毒的“霸王肘”狠狠敲在他的
x前。
我清楚地听到“咯勒”一声x骨碎裂的声音,大汉随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
嘶吼!就要摔倒在地。
我恨他刚才出手狠毒,不讲武德,又是我最讨厌的日本鬼子,所以g本不打
算轻饶他,箭步追击,同时,五指并拢、竖掌如刀,在他鼻梁骨上轻轻一贯(我
相信就这“轻轻”一下,无论他有多么高挺的鼻梁,今后恐怕都得塌着鼻子做
“鬼子”了),然后,侧进擒拿、叼住他那长满“猪毛”的鬼爪,肘部猛向下一
记敲压,他的手骨“喀嗤”一声脆响,被我废了他一半武功。
这个可怜的日本鬼子,张了张死鱼嘴,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吐出不
少白沫,然后,庞大的身体,一幌,再幌……终于痛苦、无声地裁倒在我的脚下
来。
他栽倒的动作,久久烙在我的脑海中在我一生当中,每当想起来这个镜头,
总是感到口腔中充满了血腥味,有一种残忍的快乐:他倒下去时,动作异常缓慢,
就像一个慢动作的镜头,无限期的延长他的苦楚……
第六章上海慈爱医院
看着大汉倒地不动,大概是昏过去了,我还是不太放心怕他一会儿趁我不备,
再爬起身来偷袭。我又走到他跟前,俯下身来,扯下他罩脸的尼龙丝袜,打量了
一下他的长相:这家伙留着一睑络腮胡子,很是凶恶,正是我印象当中,做杀手
的“标准模样”。我也不客气,用右手运足功力,再在他百会x上不轻不重仿佛
“轻轻”地拍了一下,这一下子,没有两三个钟头保证他再也醒不过来。
我这时才想起来,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在地上半天都居然没爬起来。
我急忙首先奔到老人倒下的地方。抱起他,这才看清:老人瘦长的脸上,此
刻痛苦地布满皱纹,紧紧蹙成一团。
“老先生,你怎么了?能听到找说话吗?”
我用一只手搂着他的干枯瘦小的身体,用另一只手食指掐了掐他的人中,焦
急的出声询问。
他应当还意识清楚,感觉到有人抱起他的身体,于是,努力着用口鼻“”地
艰难呼吸着,喉头开始发出奇怪的咯咯求救声,痉挛抓取的双手哆嗦着把手臂弯
过来,拚命地指了指不远处扔在地上的他的衣服。
我放下老人,冲过去拿起衣服,急速翻遍了所有口袋,终于在上衣口袋里,
发现一张硬纸卡片和一个沉甸甸、古色古舌的葫芦状小瓶,卡片上面写着:“连
骏声,男六十六岁,心脏病患者,如果您发现他病发倒在路边,请速喂服瓶中药
丸两粒,并送至当地医院,事后,请拨打电话02l 5988875了,通知我
们这些焦急的亲属,我们会深深感激您的善行,并给与重金酬谢。谢谢!”
幸好老人的家人设想周到,在他上衣口袋里放了这张卡片,否则,我这时手
足无措,哪里想到这些可能x。
我又赶忙拿起掉在地上的水杯,好在杯子没破掉,里面的水还在,我拿着药
瓶跑回老人身边,把两粒药塞进老人的嘴里,用水硬灌了进去。
然后,扶起老人背在背上,这时又想起来,那个年轻保镖和日本鬼子还人事
不知地倒在地上,偏巧公园里现在人迹稀少,这样扔在地上不管,还不知道会发
生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至少先得把年轻人弄醒我背着老人,拿着水杯,来到年
轻人身边,把剩余的茶水全部倒在年轻人脸上。
那个年轻人受凉水一击,低叫了一声,醒了过来,不过,他看来很虚弱,g
本爬不起来。我用手在他身上了一,觉得应当没有大问题,然后从上衣口袋
里掏出我的手机塞到他手里,对他说:“我背着老先生到附近的医院,你马上打
电话报警,那个凶手已经昏过去了,没什么危险。另外,千万看好我的行李。”
“谢谢你,连家一定……会感谢你的!”年轻人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
我也不再和他多罗嗦什么,背着老人出了公园,向附近的医院跑去。
好漫长的一段路啊!
这鲁迅公园附近g本没有什么大医院,况且,现在时间尚早,一路上连一辆
计裎车都没有拦到!普通的行人车辆也非常稀少我找不到一个帮手,只好一个人
背着老人,足足跑了四公里,才在“虚构路”、“幻想街”附近找到一所装潢得
非常漂亮的“上海慈爱医院”。
等到看着老人“安全”地进了急诊室后,我一阵天旋地转差点虚脱倒在地上。
我不禁有点奇怪,这个老人这么瘦,背起来居然沉得像一座大山,我这么强
壮的身体,居然险些被他活活累死。
这时我不由想起来,好几年前,我有一个同学在日本东京留学,东京那里物
价非常昂贵,靠父母从国内寄来的那点儿微薄钞票,g本没法儿生活,更别提缴
学费了,可是日本经济不景气,而且日本人又非常歧视中国人,不愿意雇佣中国
人打工,所以,他有一段时间想方设法都找不到打工赚钱的机会。
为了生活下去、赚到学费,他只好去干日本人最忌讳、看不起、都不愿意干
的一种工作:扛死尸。
日本人一般住在多层公寓里,上下楼都必须要坐楼梯。但是,迷信的日本人
不允许背着尸体的人进入电梯,而且,死者家属也不准背尸体的人在中途把尸体
放下,所以必须一气从顶楼背到底楼停放的灵车。
据说:做这个工作唯一的好处,凡是背尸体的人所经过的楼层只要有人看见
他,就必须塞钱给他,因为日本人认为“有钱使得鬼推磨”,否则会招来灾祸。
所以,那位同学只一趟就赚了几十万日元,不过,当他背着尸体到了楼底,
放进灵车后,马上累得摔倒在地吐血大病一场。
大概只有失去灵魂的依托,人的r体有多么沉重才会全部显示出来。
我今天总算明白,人们为什么喜欢在形容特别重的东西的时候,总要说“死
沉”了。现在那个老人确实是还没有病死,倒是我差点儿就此去见马克思汇报工
作情况了我刚想找个地方,坐下来,歇一歇、喘口气儿。
破旧的急诊室大门“砰”然打开,一个矮胖的值班护士嘴里嘟嘟囔囔着急匆
匆赶了出来,两只深度近视又没戴眼镜的眼睛到处查看,嘴里不住嚷着:“人呢?
刚才送病人来的那个人呢?!跑哪儿去了。“
“我在这儿!”我赶忙迎上前去。
“护士,那个老先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惴惴不安地问道。
值班护士翻了一下眼皮道:“先别说这么多。去,到交费窗口交五千块住院
费!”
我有些生气,怎么这些医务人员一点儿也不关心病人的死活,一开口就是钱,
现在的这帮白衣天使g本不长天使的大翅膀,只有脸上的一双“金睛钱眼”。我
稍微按捺了一下火气,重重地又问了一遍:“你难道没听见吗,老人现在情况怎
么样了?”
值班护士被我凶狠的神态吓了一跳,畏缩了一下,定了定神,这才嗫嚅回答
道:“你这么凶干什么?”
见我眼睛一瞪,赶忙低声下气的赶忙又说道:“没事了,你父亲的心脏糟透
了,最好留在这儿观察几天。为了医生判断他的病情和配置合适的药物,请你把
最近半年内做的心电图和诊断记录全部带给我。”
恰巧这时,几个男医生、护士从这里经过,她好像突然找到了依靠,挺了挺
十分肥厚的r房,又张开涂着厚厚艳红唇膏的血盆大口,对我大声嚷嚷着道:
“先生,请你快些去前面交钱。一共五千元!”
我忽然感觉到刚才奔跑出的一身大汗,把衬衣紧紧黏在后背上,特别难受。
心里面不由自主暗骂道:!什么“慈爱”医院,简直是一座穷人的
“销金窟”、“无底洞”老人就这么被推进去,电击两下,就居然要五千块住院
费!我看这笔生意倒也不错,以后我也从屋子里拉一g电线,到大街上,逢人就
电两下,然后大手一摊:“电击疗法,五千块!”,我想用不了两个月就成一个
有钱人。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也敲锣打鼓写诗称赞我是爱心天使,那时,我肯定
“名利双收”、“飞黄腾达”……我正在呆想,旁边一声雷鸣。
“快交钱,否则,现在就把你老爸推出去晒太阳!”值班护士气势汹汹嚷着。
我一抬头,看见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她身后居然出现了三个戴着眼镜、肥头
大耳熊猫一样的男医生帮衬着,“快交钱!”难怪胆子忽然这么大。
我心里不住暗骂,不过,这里毕竟是医院,而且,这个问题也不是使用武力
就可以解决掉的,我勉强在脸上堆起笑脸,与像茶壶一般c手站立的护士商量:
“你看,这个老人和我没有一点儿关系,我只是看见他心脏病发作,所以,背他
过来而已。”
又赶忙从口袋里取出老人上衣口袋里的那张卡片,递到几位“天使”面前说
:“这是老人家里的电话,你们可以和他的亲属联络,要钱……”
值班护士用力挥着两手道:“我们不管你和那个老头是什么关系,是你带进
我们医院的,你就得负责交钱,要不然你就把他背走,否则,你要是再在这里闹
事的话,我们就马上打电话报警!”
旁边一个娘娘腔的男医生低声地说:“这种情况我们遇到多了,那些赖帐的
家伙都是这么说,把人扔到这里就溜了。到时候,我们找谁要钱去啊!”
我闻言大怒,狠狠瞪了那个医生一眼,他看我“来者不善”赶忙躲到其他人
后面,再也不敢露面。
另外一个身强力壮的高个子医生看看我,冷冰冰地说:“别罗嗦,拖下去只
有对病人不利,你现在要嘛交钱,要嘛走人!”
我实在无奈,又不能扔下老人不管,只好气哼哼往交费处走去,刚走几步,
路过一张木制座椅,为了泄愤,抬脚一脚踢上去,大概用力稍微大了点儿,那张
座椅原地“喀”的一声,忽然四分五裂的碎成一地!
几个医生、护士看得目瞪口呆,倒是那个矮眫护士很有责任心,从我身后追
上来大无畏地说:“毁坏公物,罚款五百!”着已经破“慈爱”的“金衣天使
们”榨干了的干瘪钱袋儿,我“灰溜溜”地走出了“要钱不要命”的“慈爱”医
院。这才想起,在公园里那片地上,还躺着的那个“耐揍的”、兢兢业业的“伟
大”保镖现在情况也不知道如何了,千万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我赶忙冲到路边一个公用电话亭里,投进去仅剩的几枚硬币,用投币电话拨
打我手机的电话号码,不知道为什么,我塞到保镖手里的那部老旧行动电话大概
又发生了什么状况,电讯公司服务小姐只是一个劲儿地在电话那端单调重复着: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现在不在服务范围内!请稍候再打。对不起,……”没
奈何,不去看一看又真怕出什么事情,我只好甩开名符其实的两条“十一路公车”
腿,一路小跑奔回了鲁迅公园。
我好不容易,大汗如雨地又回到了打斗的现场,只见原地围了密密匝匝的一
大堆人。我在后面,只能看见黑压压一片人头,g本看不见里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情。
“那个可怜的保镖该不会就这样壮烈牺牲了吧。”
我不禁心情忐忑不安起来,赶忙运起“c队神功”,费力地挤进人群,向地
上一看,只见地上仅有一小片已经干涸的褐色血迹,别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
我慌忙问周围围观的人打听:“请问,刚才躺在地上的人呢?”
“人啊?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样,除了一滩血以外,什么也没有。”一个
工人模样的老师傅回答道。
“那你们围在这里做什么?”我不禁啼笑皆非。
“我们在这里破案啊!”一个带着眼镜、颇有“书生气质”的中学生不以为
然地回答道。
“有什么案子好破的?”我还是不太明白。
一个外地人打扮的人,连忙热心地回答道:“看这是什么血啊?是人血还是
动物血?如果是人血的话,究竟是情杀、谋财害命,还是……”
“我看有可能是女人的月经血,我老婆的月经就是这个颜色的。”一位食堂
大师傅打扮的秃顶中年男人c嘴权威地回答道。
“胡说!这肯定是人血,不相信?人血是臭的,动物血是腥的,不相信的话,
你可以闻一闻!喏……”说着那个人就要去抓起地上染满鲜血的土。
“别动!”旁边一个、似乎j通破案技术的大婶,马上义愤填膺地制止:
“这是做案现场,不能破坏的喔!”
“我看死的人大概就是隔壁家的张三,凶手是他儿子,他儿子整天虐待老人
张三,我看……”
“这不是张三,肯定是我家楼下的李四”……
叽叽喳喳,闹闹哄哄!
尤其是一大堆人都c着的满是“阿拉”、“侬”的难听上海话(我自己是上
海人,说上海话难听,大家大概不会有意见吧),我的脑袋都快炸了,差点儿当
场晕倒!
我觉得在这里再待下去,纯属浪费时间,刚要推开人群离去。
一位j明的上海老太大看出了点儿门道,上前伸手拉住我的袖子:“小阿弟,
你大概知道这一滩血是怎么回事儿吧。来!快给大家讲一下吧,要不然大家这样
稀里糊涂的回家的话,晚上要睡不着觉哦!反正你也闲着,来!快说一说。”
我看那架势大家马上要把我包围起来,用口水狂轰滥炸了。赶忙边往外挤,
边说道:“那是我早上买的鸭血不小心摔在那里了,哪里有什么凶杀案啊。你们
想像力也太丰富了……”围观的人群“轰”地一声散开。
只有几个j明过头的人还待在原地不走,还向我的背影直嚷嚷:“小阿弟,
你不要太会”捣浆糊“喔,刚刚侬明明说地上原来还躺着有人嘛,怎么现在就变
成鸭血、血啦。哎,你站住!把话搞搞清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溜之乎也。
我确实是很清楚:那滩血不过是年轻保镖在中了日本鬼子杀手、刺客的吹箭
后留下的血迹,不过这话要说出来,我今天还走得了吗!
估计我那只破手机又出了什么问题现在,保镖联络不上,也找不到,不知道
他们究竟到了哪里去?
我在公园里如没头苍蝇、到处乱闯,逢人打听。
最后,还是一位在公园门口守门的老大爷告诉我,半个小时以前,有一辆警
车开过来,带走两个人,至于是不是我要找的人,他可不清楚。
我想肯定就是这两个人了。
我接口又问道:“老大爷,您知道是哪个派出所的吗?”
老大爷警觉x还顶高,瞪了我一眼,怀疑地说道:“你问这些干什么,难道
想去”劫牢反狱“不成?”
这什么话,都是哪儿跟哪儿啊!这年头还有“劫法场”吗?
老大爷的女儿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正好来为父亲送早饭,本来在一旁
不声不响地听我们两个人说话,这时看我受窘,忙抱歉着给我解围说道:“小伙
子,别介意。我父亲年纪大了,脑子不好,整天听什么《水浒传》,闹得一嘴绿
林”黑话“,到处乱讲、乱用,对不住您了。”
然后,又接着说:“你别理我父亲,他怎么可能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派出所
来带人走,从来不会通知这里的。你倒不如到附近的派出所找一找吧。”
我谢过那位好心的大嫂。
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继续挨家挨户地找下去吗?还是……
犹豫了一下,我决定不再这样像没头苍蝇一样的寻找那个保镖了,既然被公
安局的警车带走了,只要他老老实实说明情况,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而且我的
行李里又没什么贵重东西,只当先暂时寄放他那里好了,也省得我拖着个旅行箱
到处跑。
我还是先回医院,去看一看那个老人现在的情况如何要紧。
第七章“小”妹妹思滢
走出鲁迅公园来。
现在正是上班高峰时期,上班族们在不远的公车站前,排起长长的队伍,等
待上车。街道上,更是一辆接一辆疾驰而过的绿色“环球”计程车,几乎见不到
像我这样在大马路上“闲庭散步”的闲人。
我已经是筋疲力尽了奔波到现在,工作不但没有找到,反而和一个日本杀手
打了一架,救了两个人,又跑了将近十公里路,最后只落得身无分文,腰酸腿痛,
肚子里咕咕直叫……
这怎一个“惨”字形容了得的!
从昨天晚上十点以后直到现仕,更是再也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只有暖暖的朝
阳,慷慨大方地把暖洋洋的光束毫不吝惜的涂满我的全身。
我踟蹰在大街上,看见路边街角摆放的流动白色餐巾,和在附近三三两两就
座大口吃喝的人们。
空空的胃囊,这时感觉着就像有一双大手把它像一块破布一样用力揉搓,难
受极了。
人“饿”极则思变:对了,若是我现在回医院,老人刚抢救过来,也不能说
什么,何不利用这个空档去找我的琴书妹妹呢!她在南昌路人力市场上班,现在
大概也到了上班的时间,我好歹也去她那里骗顿饭吃,然后,再让她“美人救英
雄”,帮我解决一下住房问题再说。
总之,饿极了狗都跳墙,我堂堂,五尺〔无耻〕男子汉也就顾不得什么脸面
了!
想到这里,我拔腿就朝琴书妹妹上班的方向走去,边跑边替自寻辩解:我这
可不是“见色忘义”,再说,我总得借点儿钱,在以后几天好糊口、谋生啊!
我身上所有的钱,都花在替老先生交慈爱医院住院费上,只有联络到老人的
家人收回我投入的“本金”(垫款),我这个失业者,才可能自力更生,然后,
再想办法找个工作,才做得到自食其力……
“知易行难”,没有钱坐公车,步行着,从鲁迅公园到南昌路,可实在不是
一件简单的事情。
刚刚穿过几条长长的街道,我已经是浑身虚汗了!这究竟是饿的、还是累的,
我自己也g本没有j神去分辨。
俗话说得好“一文逼死倒英雄汉”,我这个堂堂“上海现代情侠”居然快被
一个r包子饿死。
谈到r包子,我还真看到不远处的地面上掉了两个包子,如果不是因为这两
个包子偏巧掉在路边的一堆污水中,我恐怕早就“饿狗抢屎”般捡起来,大口吃
进肚子去了。这不是我自甘堕落,实在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小吃就饿得慌
儿”啊!
我来到占地广大,园林式建筑的南昌路人才市场。
问了几个工作人员。
最后才在最深处一片偏僻的小院子里找到了琴书和另外一个女孩子两人花木
掩映的专用办公室。
走进小园里静悄悄的走廊上,迎面走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你找琴书吗?”这是一个秀美恬静的女孩,在等待我回答的时候,她白净
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
我几乎可以从她的眼神中读出几许羞涩、期待的神情,我相信我的回答一定
充满了不争气的心跳声,不过先天“好色”的本能,还是让一句调皮话冒了出来
:“对不起,小姐,您猜错了。我就是来找你的。”
她的脸更加红了:“你胡说……我叫李思滢,你不认识我的。”
在说话,尤其自报芳名的时候,她用的是一种几乎听不见的声调。
在她低头摆弄衣角的时候,我内心深处隐约笼罩在一丝罪恶感中,好像我真
的玷污了她。不过这种“微不足道”的不安感觉,还是不能构成阻止我亲近她的
理由。
“琴书早就把你介绍给我了。”我继续挑拨着她说话:“可是,你怎么知道
我是来找琴书的?”
“我见过你,你就是昨天琴书新认的干哥……哥哥。”她低低嗫嚅道,头低
得像一只美丽的天鹅,连白皙的颈项上也是一片羞红。
“你和琴书一定是好朋友吧?”我蛮有把握地问道。
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我步步紧逼:“所以,我也是你的干哥哥啊。人家不是说吗:好朋友之间,
好东西要互相分享,我的就是你的,琴书有像我这样”国宝级“的好哥哥,你自
然也义不容辞地要算上一份。”
她猛地抬起头,张大了嘴合不拢,一双美眸更是惊讶地睁得大大的!显是
“震惊”于我脸皮之厚。
然后,忍下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脸上就有了含羞带喜的神情,娇嗔
道:“你这个人好不正经,专爱占女孩子的便宜!”
我避而不答。
反而,环顾左右而言“她”“琴书”大“妹子不在吗?”我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说什么?咯咯咯……,琴书,咯咯,琴书大妹子,怎么……怎么这么土
的叫法?”她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得前仰后合。
“没办法,因为你呗。”我摆出一副无辜的神情、继续板着脸“假”正经地
说道。
她惊愕地用白嫩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小鼻子,“目瞪口呆”地反问我道:
“因为我?为什么因为我?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副傻愣愣的娇俏模样,十分可爱。我见“色”欣喜的色心,更足跃跃欲试。
“当然了。”我拖长声音回答道:“因为……我还有你这个”小“妹妹嘛。”
红晕,忽然浸润了她明秀的脸蛋。
顿了一顿,我又继续振振有词的解释道:“所以,只好委屈琴书作大妹子了。”
思滢低头不语好一阵子,奸像思考着“小”妹妹着一个词带来的新的人生转
变,良久,才用细若蚊蚋的声音,小声地连羞带瞠道:“既然是……做、做……
哥……哥哥的,就更不应当欺负自己的……妹妹了。“
说话的时候,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足尖。
我高兴地心跳得厉害,只觉得朵朵心花怒放,恍惚间,回忆起了初恋时那甜
蜜而心悸的感觉,一时竟不知该怎样继续“调戏”下去了。
这时间,我眼睛正贪婪浏览她雪白的脖颈,恨不得凑上去,伸出大舌去舔,
或嗅闻那里的女儿香,不过,毕竟初次见面,不好过于唐突。
但是与此同时,我风流的本x不允许我放过这个“俏佳人”。
我正在思考:应该怎样才能“掳获”佳人芳心的时候,眼角余光,竟然意外
发现打扫得片纸不留的走廊地面上,就在不远处,居然有一支圆珠笔:心里的
“坏水”,立时翻涌出来,那“马上就要抱得佳人归”的喜悦,顿如饿狗看见包
子(实际上这时候,我还真是一条“饿狗”,还饿着肚子的嘛,当然要餐一餐这
眼前“可餐的秀色”的喔),想睡的人头下塞进一个枕头一般不可遏止我心中不
住地念佛:真是上天庇佑,这艳福,我享定了!
她仍然低着头站在原处,似乎没有在意我的缄默。
我不露痕迹地挪了一步,正踏在地上那支圆珠笔上,果然笔杆转动、脚下一
滑,我身形不稳就要仰面摔倒,她虽然低着头,但我们两人站立说话的位置,本
来靠得就近,很容易就“及时”发现我将狼狈地摔倒,虽然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
事,她还是本能地慌忙伸手拉我,不过毕竟女儿家力小,怎么拉得动我,反而被
我带的一起栽倒,我天衣无缝地做出保护的姿势,使她结实地倒在我怀抱里,恰
好成就一幅“哥哥身上有妹妹”的奇妙景色。
思滢吃了一惊,忽然看清眼前的处境,想要爬起来,可是我抱得紧,g本动
不得,便红着脸小声向我哀告:“快放开我,让别的人看见,大家都该笑话我了。”
我故意闭着眼睛“哼哼”,回答说:“我跌伤了头,很痛,听不清你说什么。”
“你骗人!你跌伤了头又不是跌伤了耳朵,怎么会听不见?我知道你是、你
是……”她羞缩了口,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些话。
我搂着她绵软、滑腻的腰身,鼻中嗅着她的幽香,灵魂都要飞到九霄云外了,
哪里舍得放手,更加咧了大嘴,逼真地装出痛楚模样。
思滢毕竟城府尚浅,平生第一次被男人搂在怀里,又在这样的暧昧姿势下,
不禁又羞又急,平常的伶牙俐齿早就长着翅膀飞跑了,再说小姑娘心软得很,看
我装得逼真,就犹豫无奈起来,妥协地说:“我叫你一声好哥哥,放我起来好不
好。”
“你叫完了,我再试一试。”我狡猾地说。
思滢没有听清楚我话里有话,只是急于摆脱这窘困,用颤抖得声音叫道:
“好……哥、哥。”
“再叫两声,也许就好了。”我要着无赖。
“好哥……哥,好哥哥!”一迭声叫完后,她羞不可抑:“奸哥哥,现在可
以放我起来了吧。”
我松了手,可是忽然感到她全身滚烫起来,把头埋在我x前一动也不动。
我心里有些恍然,免不了本x难栘,于是,“得寸进尺”、“得陇望蜀”起
来,赶忙又将她腰身揽住,过了一会儿,看她略微清醒,又作势挣扎欲起,就抢
先开口说道:“哎哟,不管用!我的头还是痛得很,全身也受牵连,现在手脚g
本不听使唤、动也动不了。”
思滢急道:“那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样啊,让别人看见了,我要羞死了。”
“我还有一个办法。不过不好意思讲。”我欲擒故纵。
“你这么厚的脸皮还……,快说出来试一试。”思滢惶急无奈。
“我小时候,经常到外面和野孩子打架,弄得全身到处青一块儿紫一块儿,
我妈妈见我痛得厉害,总是很心痛,只要这种时候她在我脸上亲一下,我立刻就
不痛了,可以说是万试万灵,神极了也许你也有同样的本事也说不定。”我引诱
她道。
“你、你……胡说,我又不是傻子,你存心占人家的便宜。”思滢小脸儿涨
得通红。
“我又没有叫你这么做,是你非要我讲的,我本来就不想说的,就是怕你说
我占你便宜。”我无辜地说道,又紧了紧露在她小腰肢上的骼膊,暗示她:不满
足我,我决不妥协。
“你现在就占着人家的便宜!好啦,算我倒楣,只当给你治病……”小姑娘
嘴里嘟嘟囔囔着、小声认命地埋怨着。
“我还怕自己受不了,给你亲晕过去。”我差点儿笑出声来,幸亏她没注意。
“放屁!你晕不晕关我什么事。”思滢嘴上这样硬,脸上却绯红一片:“就
一下。再不乖的话,我要恼了啊!”
我闭上眼睛,腆着脸凑上去说道:“感谢、感谢!不过我提醒你,猛药治大
病,你要是亲的话,就用劲儿亲,说不定一下子就好了,如果不痛不痒来那么一
下子,说不定……”
思滢用小拳头狠狠地擂了我几下,气鼓鼓地道:“我恨不得咬你一块儿r下
来,你这个坏男人!”
然后赴汤蹈火一般,战战兢兢在我脸颊上重重地亲了一下,我霎时间飘飘晕
晕起来,正晕乎着,只听思滢颤了声音道:“我已经亲过了,该放我起来了吧。”
艳福难求。
我怎肯轻易罢手呢?
况且这眩晕的感觉实在太美妙,总要她再亲一回,便高兴着、又面带难色地
说:“不错,不错!果然好了许多可是还没有好彻底,想必是你的功力,不及我
妈妈的深厚吧。不过,以刚才的效果来说,你再多亲几下,肯定就成功。只是,
这样也实在太难为你了。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开了头儿,既然已经治了一回,而且
效果还不错,总不能半途而废、前功尽弃吧,你也不差多治这几回,你说呢?
我的思滢妹妹。“我摆出一付”循循善诱“、”谆谆教导“的模样,尝试着
为她剖析”利弊“,一边说着,还示威x地在她背上爱抚着。
她也知道今天不全部遂了我的心意,这回看来是逃不掉了,干脆心一横,
“恶狠狠”地拿着小拳头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道:“就算你说的是真话,我再……
那个几回,你要还躺着耍赖,我可要捶死你。“
然后,她下定决心掹一闭眼,索x小啄米一样在我脸上撒下雨点儿般的香
吻,我偷眼去看,见她不防备,就趁她看不到,猛一歪头,两个人的嘴唇忽然便
触在了一起,两个人都觉得一阵香甜。
思滢浑身战栗了一下,隐约知道自己刚才亲到了哪里,惊慌地往我脸上望去,
便见我正在那里回味无穷地狡黠地笑,而她的眼睛忽然湿润起来,体内什么时候
开始起伏的一种感觉,就在这个吻之后一齐都浪涌起来,使她的脸也顿时变得通
红。
我是情场高手,自然清楚地把握到思滢感情的变化,趁势翻身将她压在下面,
伸出手来缓慢地抚她细腻的脸颊,诱惑地轻轻抚弄。
思滢张开红红的小嘴不知所措的抽气着,一时迷乱起来。
我俯下头即往她的小嘴上吻去。
思滢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手足无措,水汪汪的眼睛猛然睁大望着我,
然后躯体僵硬起来。
思滢的生硬和不反抗,令我更放大起胆子来,我将她搂紧,同时,加深吻的
力道,用手缓缓地探入她的衣服内,在她娇嫩滑腻的r房处徘徊,不过她的衣服
阻碍了我进一步动作,于是我试探着轻轻解开她的扣子,当她的上衣被整个被解
开时,她仍没有阻止我,我加快动作,手上的动作更加抂野了起来,搓揉着让思
滢柔嫩无比的雪r美r在我的指间变幻无穷,最后,又抬起头来俯身扛吻那对丰
盈的玉r,r峰上的嫣红r珠很快敏感地硬挺起来。
我将注意力全部放在逗弄起思滢娇小玲珑嫣红艳丽的r珠,看着它变成娇艳
欲滴的樱桃。
从思滢的嘴里流露出来的点点娇喘中,渐渐带上了一种火热的感觉。前所未
有的异样感觉冲击着思滢的身心。她裸露在我视线下的娇嫩肌肤如同整块羊脂白
玉雕琢而成,我细细感受着她娇滑无比的身体,感到一种罕有的细滑,柔软和玉
润的触感。
我的欲火更加高涨,就在我试探着把手探入她萋萋芳草之地时,她猛然清醒,
双手用力推开了我。
难怪有人说被欲火冲昏了头脑的男人是最脆弱的,我整副j神都放在她娇美
动人的身体上,对突如其来的外力,g本不具有防御力。被她冷不防这么一推,
我一下子从她身上滑落下来。
我和思滢两人一时急喘着,我更是血脉债张;思滢的脸上尽是羞红,看在我
的眼中却是更加动人。
我们两个从地上爬起身来,相互一直对峙着,彼此间的气氛尴尬了起来。最
后,我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她因紧张而僵硬的躯体很快在我怀里柔软下来,然后,
她将脸颊埋在我的肩膀上,幽幽地说:“你这个男人身上有魔力。”
接着轻轻叹一口气说:“做你的女友,一定会有麻烦,不过……”她忽然露
出俏皮的神色说道:“难怪别人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你就是个标准的
大坏蛋。”
第八章不可阻挡的好运气
好运气,总是在无声无息的时刻降临,就看你能不能看见它,并抓住它。
我还相信,好运气来了,躲也躲不掉,该你的,都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
想也没有用。这就象我在失业之后,在招聘摊上被人戏要后,认识了琴书,认识
了琴书,也就等于间接认识了思滢,然后在恰当的时候或者说,或迟或早总有一
天,已经发育成熟正待男人采摘的、甜美可人的思滢就会跳进我的生活里来。
这一切都应当不足一个简单的“缘分”所能解释得了的。但是似乎又只百用
“缘分”这个俗不可耐的单词才能解释。
这就比如:昨天晚上我躺在鲁迅公园的假山山洞里、在“草疯长、马发情”
这样季节的寒冷夜晚里孤枕难眠、瑟瑟发抖,而琴书妹妹显然在有了我这个
“玉树临风”的“情哥哥”后,激动万分辗转反侧,无法成眠,最后只好装病请
假、躺在家里想着少女的美妙憧憬,而我在收拾掉日本暴徒、送老人进入医院,
并“挥霍”掉身边所有财产后,不得不拖着沉重的步伐步行将近10公里,指望
美人搭救,但最终的结果却是我将琴书的好友压在身下、险些当场品尝这朵含苞
待放的“美女花”……这一切的一切,非常玄妙,背后是否有冥冥中的神意在指
引呢?
我回答不了,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回答。
但这就是我对“道”的回答和体认只有深入扰攘的红尘之中,你才有可能在
“动”的变化中体味“静”的存在。
我在思滢和琴书的办公室里,细嚼慢咽地吃掉了思滢买来的“爱心便当”,
灼灼的两道眼光,不时在思滢和窗户外白玉兰树两者之间,逡巡注目,耳边,则
听着思滢笑闹着解说她和琴书两人工作、生活上的趣事……
思滢的话语轻盈娇脆。
院子里柔和的风,更不时吹拂着她的衣衫。
这一切极其安详,令人沉醉。
但是,我的心底却充满了勃发的情欲。
思滢和琴书的身体结构都非常紧凑(虽然我还没有实在占有过,但凭藉着我
的经验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想像得到那里的泥泞动人):她们两个人都有很细的腰
肢和浑圆的臀部,当然更诱人的是,都有一对很高很挺的r房,我发现在她们两
个人任何一个的面前,我总是很难将“色欲”的目光挪开。虽然她们并不属于那
种r感的女人,一个像“空谷幽兰”,一个若“静室暖花”,应当只会引起一般
好色男人的怜惜和尊敬,但是,也许她们正代表我对“x”的两种不同偏好,所
以在她们两人面前,我这个不是“急色鬼”的急色鬼,却总是难以遏制得欲火高
涨。
思滢讲着无瑕的少女梦想,我却用着具有穿透力的目光,抚她的身体。
我想这个春天对于我来说肯定是很难熬的,人和动物的最大区别大概就是人
类没有十分固定的发情期。这使得人类保持了很高的x犯罪率,也使得人能一年
四季享受x的快乐。眼下这段时间,我的情况就不太好,尤其是现在。
思滢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却幻想着她现在赤裸着身体在屋子里活动,只是
不敢有过分色情的表现。
她和琴书都是即将属于我的女人,虽然中国的法律和上海这个开放的繁华都
市,给与了我与她们在婚前做爱的权利,但是,这并不能表示我现在就可以享受
两人r体的圣餐。
人类的“交配”那个星际浪子爱说的话,是一种艺术。
我只能等待水到渠成的时候,等待两个女人对待我的进入、爱抚心理成熟的
时候。
也有很难等下去的时候,就像现在,我觉得身体里的那种渴望强烈之极,吃
不好〔大概已经吃饱了,没有刚才那么饿了,所以才这样说〕,听不见的(思滢
的话大部分只是组成一个流淌的音乐小河,从我的耳中,穿耳而过)……
恍惚之间,我忽然想起在美国时,曾经有过的两个情人。
第一个,是一个二十岁刚出头的英国贵族小姐,她最爱教我说法文,还曾经
送给我一本法文诗集,是什么“维尔伦”写的。她经常在我进入她的身躯后,偎
在我赤裸的x膛里,低吟一首关于下雨的诗中句子。后来,她忧郁地离开了我,
因为她对“x”没有兴趣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个少见的处女;而我正是
充满着征服西方女人的报复快感的时候,除了“x”还会想到什么?
第二个,是一个波兰美女〔据说波兰女人是世界上最美的〕。那个女人是一
个表演艺术家。我相她初次约会时,就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她的傲气。不过,正
是这样我还是向她发动了进攻,很快就攻陷了她的堡垒。她修长的双腿十分完美,
我经常坐在沙发上,而她此时总是把两条“美”腿弯曲着打开,仰躺着,有时则
紧紧勒紧我的腰部。我将rb深深刺入她饱满的子g,不停地律动着,同时,我
亲吻着她金黄色的长发、抚着她高耸的r房,她总是沉醉在我的狂暴里,忘情
地呻吟。
有时她也会将我按在身下,两腿合并、夹紧我的腰身,迎着我的肢体上下摆
动,让我的rb刺穿她的心灵。我们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夜晚,直到后来我离开
美国,又回到中国,因为,我是一个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彻头彻尾的中
国人,我只有在黄色的人海里,才会感到安定。我鄙视西方人的文化,所以在得
到了我想得到的一切之后,我必须回到祖国。而她却不能离开,因为她的事业在
美国。
在思滢的面前,我忽然不可遏止地想到,这两个早巳远去的异国情人,因为
我知道正是思滢拨动了我久已宁寂的情欲之弦。
在我的眼中,可以真正被称为小说家的只有“王小波”一人。
在他的作品里,名字叫“王二”的男主人公处于恐怖和荒谬的环境里,遭遇
到各种损害自我意志和个人尊严的不公正待遇,但他却摆脱了传统文人的悲愤心
态,创造出一种反抗和超越的方式:既然不能证明自己无辜,便倾向于证明自己
的不无辜。于是他以x爱作为对抗外部世界的最后据点,将x爱表现得即放荡形
骸又纯净无邪,不但不觉得羞耻,反而将x爱轰轰烈烈地进行到底。
对于我来说,通过x爱,我获得了价值境界和道的体味上的全线胜利。
x爱的光辉,烛照我孜孜求“道”人生当中那种无处不在的压抑,更将我的
j神世界从悲惨暗淡的人生y影中超拔出来。
老子曰:“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g。绵绵若存,用之
不勤”,又曰“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每当我深入女人紧窄的通道时,我才会感
觉到回到母亲子g里时的安全、超脱感觉,正因为忘记了“道”的存在,所以,
反而获得了“道”的真谛。
吃饱喝足,又从思滢那里借了两百元钱。
我还是离开了南昌路人才市场思滢下午还要上班,我不能老是无所事事地待
在她的办公室。
午后的太阳,热辣辣地照s在我身上。我徜徉在大街上,但是,心情却惬意
了许多,再环顾街道四周的人和物,也就有了灿烂的感觉。
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逛,抬头忽然看到“上海慈爱医院”的招牌,我才明白
又转回来了。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怎么忘了再去探望那个叫“连骏声”的
老先生呢,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
我走进医院。那个矮胖的值班护士还在,正在和一个瘦高个的白发老医生唠
叨着什么。她认出了我,大概住院费和罚款(我几乎全部的财产啊)已经拿到了
手,心情愉快,居然“不计前嫌”的还十分友好地对我一笑,努力地用她最悦耳
的声音,对我说道:“下午好,先生!你的父亲现在状态很好……”
“他现在在哪儿?”我没好气地打断她。
“左边第二间病房,”她这时充分显露了天使的本色,心怀宽大得一点儿也
不介意,“很好心”地向我指明房间所在,同时说道:“你的父亲上午……”
我不禁感叹金钱的威力,转回身来,再次打断她:“小姐,你弄错了。早上
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不是我的父亲,只是我在路上”捡“的!”
她肥厚的嘴唇,一下子,惊愕地张成了大大的型,然后,抱歉地说道:“真
对不起,我以为……我代表我们慈爱医院,为早晨的错误向你道歉。你救了一个
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并且帮他付了住院费……”
“道歉?”
“道歉,你们就会把住院费退给我吗?哼!”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向病房走去。
连老先生斜靠在床上,高高的枕头垫在头下,花白的头发和耳朵都深深埋在
松软的枕头里,只露出深深镌刻皱纹的瘦脸。两只矍铄的眼睛有些疑惑的打量着
推门进入的我。
我将在路边小摊上买的一堆水果,堆放在他床边的柜子上,说道:“连先生,
首先自我介绍一下,今天早上是我把您背过来送进医院的……”
他笑了,笑得很慈祥带着些微惊奇:“是你?这么说那个日本杀手也是你打
倒的了。我当时虽然意识有此一模糊,不过还是大略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
然后,他挣扎着要坐起来向我感谢。
我急忙上前扶他躺下,阻止道:“不用谈什么感谢的话,实际上,我当时如
果早些出手就好了,也不至于害得你躺到这里来,我当时太……你不必起来……”
“好、好!我不起来。”
老人不再挣扎着要起来,重新躺好,接着又热情洋溢地说道:“你也别站着,
你坐这儿,快请坐。”
我点了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然后把那张卡片掏出来,还给他说道
:“这上面的电话我打过,不过,没有人接听,所以我还没有通知你的家人,至
于你身边那位年轻人,大概没事儿,只是轻伤,现在被附近的派出所带走了,我
暂时还没有找到他。”
老人摆了摆手,说道:“我的宝贝女儿,出国谈生意去了。我又不喜欢打扰
别人,所以,卡片上只有我女儿住处的一个电话。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好了,
不必再惊动其他人了,那个小王,哦,我说的就是那个,照顾我日常生活的”保
镖“,到了警察局把事情讲清楚自然会没事的,你也不必再费心去找他了。”
连老先生忽然像是记起了什么事情,又说道:“医生说住院费是你替我缴的,
实在难为你了,喏,这是两万块钱,我让这里的医生刚替我从银行里取的。五千
块钱是你原本的钱,另外一万五千块钱,是我真诚的谢意。”
我接过钱,从中数出五千元装进口袋,把另外一万五千块钱,又塞回他的手
里,诚恳地说道:“老先生,您别这样,我并不是为了钱才这样做的。我的钱我
收下,其馀的还请您收回,再者,您现在还住在医院里,需要用钱的地方还很多,
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老人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后,两眼中忽然爆出异样的光彩,他没有再坚持让
我收下,转而询问起我的一些情况来。
这个老先生还真是罗唆,几乎将我的生辰八字、祖宗三代全都问遍了。
我倒也并不反感,因为我在上海遇到过很多上了年纪的人,他们的儿女工作
繁忙,平时往往无暇陪伴,所以这些老人寂寞得很,只要遇到肯和他聊天的年轻
人,总是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非要一次聊个够本儿,反正,这个老人非常
健谈风趣,也并不是一味唠叨,况且,现在也不是回去找思滢的时候,我又无处
可去,倒不如待在这里和老人闲聊。
不过这个老人大概脑子不好用了,只管一个劲儿向我问这问那,每当我向他
提问题、试图了解他的情况时,他总是“胡搅蛮缠”说不到正题儿,所以,后来
我干脆也不问了。
最后他有些感慨的道:“古代的时候,凡是读书人都讲究”六艺“,既要文
可安邦定国,又要武可征战沙场,所以中国历史上的很多文学家,都很有两下子,
绝不是现代人认为的那样,是个手无缚之力的文弱书生。倒是现代……哎,今
人不古啊!倒是你,居然是个文武全才。”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真是看不出来,你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
居然能够打倒那样一个空手道高手,又有着很好的学历背景,不知道你现在是做
什么的。”
“该不会是给中央某位领导做助手吧!”他开玩笑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正在找工作。”
“怎么会?”老人忽然坐起身来,慢慢地又倚在床头:“你是说……”
我点了点头,不过不想说太多关于失业的话题,于是,就另拣了一个比较刺
激的话题来转移老人的注意力,说道:“我的功夫实际上并不是太好,今天也是
第一次和人动手,不过,中国功夫的立意,明白地说,就是其中包含的哲学思想,
要远远高于其他功夫,尤其内家心法更是世界第一,所以,即便像我这样只会三
脚猫功夫的都可以轻松解决这些所谓空手道的高手。”
“真正说起来,空手道本就是少林派(世界十大武功排名第一,不是我排的,
是美国一家研究机构排的)的武技,而少林派武功再探究起来,和所谓的”达摩
“祖师,更是无任何关系,那种说法纯粹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少林寺的武功是起
自嵩山附近的村民,河南人向来尚武,习武之风更浓,所以少林寺也不能免俗,
不过可笑的是,后世人居然附会到g本手无缚之力的达摩祖师身上,令人可叹
可笑。”(注解:我确实是这样认为的,而且前不久北大的一个教授也进行了这
个方面的研究,结论也是同样的,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查找一下有关报道,
这篇论文的首发位址我已经记不清楚了,不过,在《大家文摘报》上可以找到简
要的介绍)
“不过,这个话题扯得太远,且不说它。倒是那个空手道是冲绳(二战前的
琉球,曾经是中国的领土)的一个人,1915年在中国少林学习武艺时学得的。
他偶然看见白鹤飞天时,两翼竟然可以拍碎屋顶上的瓦片,就感叹,以白鹤
这么柔软的翅膀,都能发挥这样大的力量!后来,就结合着少林寺的功夫,运用
刚柔互制的道理,悟出了一种配合以呼吸为主的拳法,这就是刚柔流空手道了。
据说空手道高手运气时,刀棍都无法伤及身体!(刚柔流空手道世界排名第
二,附带一句,前十名全部是东方或被白人占领区域原土著人的工夫,西洋拳击
g本排不上)“
“至于柔道(排名在第三位),也是明朝从福建少林寺传到日本的。而跆拳
道则传自北少林(排名在第五名左右)。泰国拳的膝肘功夫(排在后几名),也
不过是传自梁山泊中一百零八位好汉之一燕青的拳法!”(注解:作者本人不是
太懂得武功,关于空手道、柔道、跆拳道、泰国拳的源流是引用温瑞安的说法,
至于具体哪一篇,一时记不清楚了,也懒得去查证,抱歉。)
老人大概对于这些闻所未闻,而且今天刚刚见识过空手道和中国功夫的较量,
所以很快就忘记了继续追问我关于失业的话题,听得津津有味……
第九章让人哭笑不得的连老头
我陪着连老先生坐在赶往南昌路的计程车上。
在慈爱医院里,我本来已经向老人告辞,然后走出了医院大门。
忽然觉着背后似乎有人跟随,猛一转头,原来是那位老先生正在身后不远处
跟着我,身上的病人服早已经换过了,穿的是一身休闲服饰,我猜大概是哪一个
医务人员,在他住院后替他买来的。
他看见我已经发现了,对我笑了笑,然后走上来说:“今天晚上,我陪你一
起去猎艳、泡妞。”
我敢忙摆手道:“敬谢不敏了,毕竟,你的心脏病……”
“你放心,我有分寸。再说,如果你不陪我去的话,我就自己去喽。”老人
摆明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只有苦笑。
我为了老人身体考虑,还是拦了一辆计程车。
一路上,下班的高峰时间所形成的交通堵塞,在这条长街上构造了数条蔚为
壮观的钢铁长龙。
我和老人坐的计程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跌跌撞撞的前进老人在车里无聊地
打着瞌睡,我脑中却在冥想和思滢见面后该说和做些什么。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回忆过去。尤其是和过去的女孩子们分手的事,每次的分
离实际上原因都并不复杂,但分析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应该说那是一种无法言
说的状态,这使得我的生活经常处在莫名其妙的怀疑当中,对于原本已经确定的
人生又开始不确定起来。
我和除了第一、二任女友以外那些女孩子之间,有没有通常意义上所说的
“爱情”,我一直相信没有爱情是不能结婚的,也不能发生什么x关系。但是,
我和那些女孩子却是什么都干了,你不能肯定说没有爱情的存在,那些x的冲动
仅仅是r欲的发泄。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人们对x关系持一种开放的态度,“x”能证
明的心理涵义,也已经减少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
大家更看重瞬间的感受怎么样,现实化的东西变得比内心更重要。
人们确实有十分充分的理由说:“人生苦短,关键是把握现在。”
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庸俗化的人生态度,因为无论如何,生活是存在于现在,
而不是过去与未来的……
我们下了车,打扮得风姿绰约的思滢早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了。
她没有料到还有一个老人陪着我一起来,愣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先生看来是属于“见面熟”那一种,自我介绍道:“这小子是”小色狼
“,我是他师父”老风流“,今天听我徒弟说,他认识了一个大美女,我特地来
看一看,另外,现场指导一下他”泡妞“技术。”
思滢一听这话,就开始捂着嘴“咯咯”地娇笑起来,娇嗔地说道:“我看你
们两个都不正经,一个小不正经,一个老……”
“”老顽童“是吧?”我赶忙c嘴道:“思滢,刚才他是开玩笑,你别理他。
不过,我还是介绍一下吧,这位老先生就是早上被我送进医院的那位连骏声
老先生。“
“小伙子,你别老把医院什么的、挂在嘴边儿好不好,我年纪大了,不喜欢
你总提什么”老先生“、”医院“之类的话。”老人在旁边不满地嘟嚷着。
“好!我替您记下这些规矩,他再说这些话,我就替你罚他。”思滢看来很
喜欢这个老头儿,开始替他帮腔,想让我难堪。
老头子一听有美女相助,立时更加得意了,向我示威地说:“怎么样,小子。”
姜还是老的辣“吧,所以嘛,在情场上,我是师傅,你只能算个小徒弟。”
说着,咧着嘴、对着我“嘿嘿”直笑。
我看他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笑,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老师傅,我们现在去哪儿?”思滢问道,这时候,我们两个已经不可能去
思滢的小巢、亲亲热热地吃那顿我已经垂涎“已久”的浪漫的周末“烛光晚餐”
了。
“你们跟着我。”老人开动双腿、健步如飞。
“哎,您好歹也说个地方啊。”我拉着思滢的手在后面追上去。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吗?”老人不屑一顾。
tsk 上海有吧台的餐厅不少,但即使在全世界范围内搜索一番,恐怕你也
找不到像tsk一样的另外一座来因为,那纯粹是用一千多块j致的琉璃作品堆砌
而成的。
大门是很低调的,仅是一扇简截的单开玻璃门,唯一的亮点是琉璃制成的门
把手。
思滢站在门外就忍不住笑着说道:“好好的玻璃门怎么装了个琉璃把手。”
老头儿诡秘一笑说:“你进去就知道了。”
果然,我们一迈进餐厅,低调就立刻被眩目所掩盖了。你可以想像一下,几
千块墨绿色基调的琉璃作品堆成的吧台,在繁华富丽的灯光下幻现出来橙、蓝、
赤、青、黄等缤纷色彩的金碧辉煌,餐厅里的一切细节就隐退在在这灯火的掩映
里。
餐厅的另一头辟出一块条形地带。
我乍一看还以为是举行服装秀的伸展型台,仔细观望,才发现波光邻邻,居
然是个兰花池。
水池,是纯黑的,水中的兰花,也都是用琉璃制成的,晶莹剔透,朵朵呼之
欲出,在黑色的池中静静盛开,绽放着、永不凋谢的美丽。
下面的池水含情脉脉地流动着,缓慢得令人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坐在这样的兰花池边,即使是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太寂寞,更何况我面前还
坐着美丽的思滢,还有那个人老心不死的老“同志”,想寂寞也是不可能寂寞的。
我心里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思滢,陷入了一种物
我两忘的境地。
思滢推了我一把,嗔道:“你老看着人家干什么?”
我从怔怔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发现思滢的脸上,已经罩着一层红晕,终于恍
然大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我们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不过,当着老头儿,我还是有些发窘,尤其那老
头儿还促狭地对我说:“年轻人,这叫色不迷人,人自醉啊!”
但是,我的脸皮也够厚,当这老头儿也不害躁,很快地对思滢反击道:“你
好看嘛,要不然,谁稀罕看你。”
思滢的脸越发红了,说了句:“贫嘴。”
不过,心里显然喜滋滋的,高兴地把头扭开,不再理我,和老头儿热火朝天
地侃了起来。
我乐得清闲,坐在一边欣赏着,见多识广的老头儿如何把思滢侃得晕头转向。
这老头儿还真不愧老色狼一条,我想老天爷生他的时候肯定在他嘴边挂了一
支百宝囊,在女人面前,总能源源不绝的抛出各种令“老女人”、“大女人”或
者“小女人”以及“不大不小、不老不少的中女人”感兴趣的话题,这一点,确
实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看着这一老一少谈笑风生,我还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我在跟这个叫做思滢
的小妞、还有连骏声这个老头儿打交道时,总是处在下风(因为他们两个已经开
始联手,不停地用话挤兑我,我又不好认真,只好满脸堆着笑忍受他们两个的数
落)?
我早就过了那种一见到女孩子就手足无措,说不出话的年纪,但是,我发现
我在她面前开始渐渐处于下风了,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想说出来。
再回头仔细想一想,我忽然想晚上有这个老头儿在也好,至少这样,我就不
用单独面对这个处处令我觉得碍手碍脚的小妞,让连骏声这个“风月老手”来收
拾她,省得我麻烦。
我“恶狠狠”地想到。
然后,悠悠叹息着,要是体心贴意的琴书妹妹在就好了,好歹有个人替我抵
挡一下两人的轮番波次进攻。
“来三杯格拉斯!”老头儿潇洒的对女侍应生吩咐道。
“这可是烈酒。”我慌忙要拦住去端酒的女侍应生。
“怎么你怕了?”思滢也帮着老头儿说话。
我“愤愤”地瞪了她一眼:“你别瞎起哄,他点的是三杯,也有你一份哎!”
言下之意你受得了吗?
思滢一搂老头儿臂膀,撒娇地说:“干爹,我喝不了,你替我喝。”
“什么?干爹!”我目瞪口呆:“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套上瓷的?”
思滢小姑娘脸皮薄,粉脸一红,倒是那个老头儿趾高气扬地向我示威道:
“就是在你刚才神游的时候。”
转过头来,拍拍思滢的小手儿,说道:“放心,你喝不完,有干爹我呢。”
这亲密的动作,顿时让我看得“妒火中烧”,什么时候,我的专利被这个老
头儿享用了,我可真吃亏大了,这个色老头儿,连救命恩人的女朋友,他也敢抢!
我为之气结。
三杯格拉斯端上来,老头儿硬是全部灌进我的肚子里,可气的是,“亲爱”
的思滢小姐,也在旁边起哄说什么“武松打虎”、“三碗不过岗”之类的
“混帐话”。
这个餐厅里华丽的酒具特别有特色用来喝红酒的杯子不太大,是用水晶制成
的,碰杯时,还会发出馀音渺渺的悦耳声音。但是,用来喝烈x酒的杯子却很大,
唤作什么“古风六品”,杯子柄上,还镶嵌着琉璃珠,我虽然是北方人,不过平
常可以说是滴酒不沾,所以,就这么三杯下来,我就只能用“醉眼看世界了”。
要嘛说还是思滢对我好,她看我醉态憨然,就竭力阻止老头儿的不轨企图:
“嗨,小清子!”(我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名字,好像g里的小太监什么“小桂子”
一样,不过我心想这种叫法,如果见了琴书妹子,老头子是不是该叫她“小
叔子”啊,想到了这一点,于是,窝火憋屈的x膛里面,忽然好像夏天三伏里喝
了一杯“透心凉”的冰镇酸梅汤,那种透彻清凉,别提多令人舒坦了,终于,不
禁莞尔。)
“这叫”古风六品“,你才拚了”三品“,我再叫三杯来,你把它们都灌下
去,才算没白来这里一趟!”
见他的宝贝干女儿阻拦,老头儿也不再坚持,只是嘴里直喊:“现在的年轻
人太没用了,才三杯就趴下了,看我老人家的!”
然后,又叫旁边的侍应生,端来各种品牌的洋酒、红酒还有啤酒,我朦朦胧
胧看着摆满了桌面的各色名酒,心里不住奇怪:这个老头儿今天要开名酒博览会
吗,不过,这时候脑子不太好使,“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也就随他们两人闹
去了……
老头儿摆出一幅博学的架势,诲人不倦地告诉思滢,每种酒都有什么轶闻趣
事,味道有什么特色,该怎么品才有滋味儿……
单纯的思滢只听得津津有味儿。而且兴趣盎然。这兴趣一昂然,便乐此不疲,
乐此不疲的后果,就是陪着老头儿两个人你来我往,边说边品尝。这满满一桌子
的酒,居然不知不觉间化为乌有。
思滢之前g本没有喝过任何种类的酒,更没有什么酒量,开始几杯落肚后已
经有些醉意,一般的人,酒一上头,就非要继续喝下去,别人拦也拦不住,自然
也就喝得多些,如此恶x循环,很快就醉得一塌糊涂。
我虽然也有醉意,不过毕竟只是浅醉,看两个人喝得太厉害,中间曾试图规
劝他们量力而行,无奈他们都拒不理睬。
我有些眩晕,也就没力气坚持,也只好由得他们去闹了。
到最后,他们两人硬撑着喝完一杯酒,便呼着酒气,一左一右瘫倒在我的肩
上,不省人事了。
我们三个醉鬼,又小睡了一会儿,然后,付完账,踉踉跄跄走出餐厅,这时
候已经凌晨两点钟了。
老头儿虽然仍然醉态可掬,但已经清醒了许多,勉强可以自己走路了,我呐,
酒品还好,只要一喝醉酒,就只想找一个地方倒头大睡,绝对不会大哭小叫、惹
事生非,所以,也只是困倦得受不了。
我只好勉强支饰着、撑开一双沉重的眼皮,替老头儿拦了一辆计程车,多付
计程车司机一百块钱,然后叮嘱他一定要把老人送到医院里,又记下他的车牌号,
这才让车子开走。
那个老头儿醉成这样,居然还色心不死,坐在车上后座,还带着一脸坏笑,
对我眨眨眼,又对着思滢努努嘴儿,隔着摇下的汽车玻璃说:“小子,机不可失,
失不再来。”
计程车启动,我还听见老头儿在坐在计程车的后排座位上面,嘶哑着他的
“公鸭嗓子”用五音不全的调子在唱:“今天晚上我就要嫁给你了……”
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这真是一个老活宝,继而忽然想道:这个老头儿说不
定g本没醉,一切都是成心的。
我望着车子开走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
然后,我搀扶着在我怀里又闹又笑的思滢看来她酒品不太好,又拦了另一辆
计程车,向思滢的家里驶去。
思滢是个独生女,父母都是外交官,长年住在国外,所以家里就只有她一个
人。平时寂寞得很,也只有琴书一个好朋友。
她家的房子很大,还带着一个花园。
她一个人住着害怕,所以锁了大门,另外在茂名路上买了一处一室一厅的房
子,自己一个人住。
原来女孩子喝醉了也这么难伺候!
不过,思滢到底是美女,即便醉了,那风姿也很令人迷醉。现在,她的脸泛
出桃花般地粉红色,x前高耸的一双优美的r房随着呼吸有节律的一起一伏,我
将她紧紧搂进怀里感受着少女r体的芳香,情不自主地神魂颠倒、想入非非……
下了计程车,思滢推开我不肯让我扶,东倒西歪一路挣扎着自己上楼,还不
时回过头来对着我做出各种鬼脸。
我很怕她会摔倒,一步一随地,陪着她来到房门前。她伸手去兜里出钥匙,
嘴里含混不清的嚷嚷着:“这……就是咱们的家,从今往后……咱们、咱们两个
人一起住。”
不过,她醉得很厉害,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把钥匙准确地c进钥匙孔,我抢
过钥匙,把门打开。
她踉跄着走进卧室,一头载倒在床上。
思滢的房子里家用电器一应俱全,靠窗的墙壁处还有一个书柜,一室一厅的
闺房显得很宽敞很气派,地上还铺着厚厚的地毯。
我跟进去,看思滢早已躺在床上,我替她把那双漂亮的黑色高跟鞋脱下,握
着她纤细的秀足时,我低头欣赏着她甜美而安详的睡态,短裙下暴露出雪白如嫩
藕似的美腿,我内心蓦地涌起一丝冲动,心里居然跳得厉害。
我几乎无法抑制这丝冲动。但是我实在困得不行,g本有心无力,于是倒头
和思滢并排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来时,天已经很亮了,阳光照耀着紫红色窗帘,我睁开眼,意外地竟对
上了思滢压抑着深情的眸子,这双眼呵!就像是要把我整个人烧烙在她眼中似的,
渴望地看着我。
我再打量四周,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思滢为我们铺上的被子已经滑落到地毯
上,我和她的身体居然是赤裸的,在晨光中染上了深红的颜色。
熹微的晨光中,她美妙的胴体雪白娇滑得毫无一点瑕疵,流畅优美的身材曲
线幻化出晶莹玉嫩的腰身;在那一片晶莹雪白中,一双颤巍巍、傲人挺立的盈盈
椒r上,一对娇软可爱、含苞欲放般娇羞嫣红的稚嫩r头羞赧地向我硬挺。
纤纤细腰盈盈一握、柔弱无骨,白嫩玉臀丰润浑圆,更有着娇滑平软的洁白
小腹,淡黑柔卷的绒绒秀毛和纤美修长的玉腿。
那有如诗韵般清纯、梦幻般神秘的温柔婉约气质让我都为之疯狂……
思滢见我醒来,并不惊惶逃避,反而无比眷恋地吻上我的眼睛,又吻上我的
鼻梁与嘴唇。
我轻轻和她亲吻了一会儿。
思滢好奇地向我勃起的下体望去,一会才害羞地说:好丑哦!
也许是我巨大的凶器很有吸引力吧,她用一只小手轻轻地抚我。
随着她柔滑小手的接触,我全身的血y和热量仿佛都往那里集中了似的。坚
硬如铁又滚烫如火的蓬勃欲望让她觉得很有趣,她开始上下的索,可对于我则
是太大的刺激,我不禁闭起了眼睛……
第十章“可口”的美女花
我小心翼翼将她压倒在下面,双手在她光滑的肌肤探索,然后用嘴含住了粉
红r晕上面早已立起来的r头。
我吸吮轻咬,舌头舔抵、转圈,恣意品味着她柔滑的舌尖。思滢双眼紧闭,
嘴里发出不可抑制的呻吟声,渐渐摇摆着满头秀发陷人了快感之中不能自拔嫩滑
的脸蛋也贴了上来,使劲地蹭我的面颊上厮磨着,同时,梦幻一般“清哥哥……
清哥哥……“在口中燕语呢喃。
我不由自主地意乱情迷起来,一手揽住思滢的腰肢,一手按上了她富有弹x
的r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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