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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呢 作者:琉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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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21
陈唯才把衣物放妥,拉门唰的一声就被拉开,他一下子还反应不过来就被里头伸出来的一手拉了进去,前脚踏进淋浴室,热水劈头就浇下来了,莲蓬头直接弄湿了他的衬衫,一时之间身体还无法适应水温,眼睛浸水而视线不清,一切混乱而猝不及防。
淋浴室空间不大,顶多能让两个男人为维持站姿在再空一点空间,秦可卿一手把莲蓬头放在架上,让水持续从高处洒下。一手揪住陈唯的手臂chu暴的甩在角落。
水很快把薄薄的衣料弄湿的透彻,陈唯身型显露无疑,水气弥漫中,瞬间生出色情意味。
秦可卿看著煞是满意的在陈唯还没回神的时候露出抹笑,这几天他忙著逃开陈唯已是心力憔悴,回到有陈唯在的宿舍他更是睡不好,要睡饱他的七小时更是不可能,每天都在上午的课瞌睡补眠,等到下午靠著稍微补回来的j神上工。
白天总是脑筋昏昏沉沉的在半醒状态。没睡饱,思考什麽事都往坏处想,x情还特别暴躁,益处毫无,坏处成山,这就是为什麽秦可卿这麽在意他的睡眠品质。
陈唯好不容易抹去水,视线稍回清明时,却是秦可卿一个大脸。
「学长。」
语气生硬,自从强吻事件以来就省略了唯字,秦可卿叫陈唯只用称谓替代,淋湿过的刘海盖住两道眉,深沉得眼光冰冰的,明明被淋的是热水的陈唯,却觉得冷,想移开眼神,又不知该放哪,秦可卿现在是全裸的两只手包围著他。不等陈唯应声,两只手使力把脸颊捧了过来,不温柔的张嘴就咬上他的唇,陈唯这会感觉痛,察觉秦可卿的意图。
他又要强吻他了。
又要这样对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那个原本率真、活泼,成天唯学长、唯学长叫他的可爱学弟到底哪去了?
蓦的沁出恐惧,陈唯感觉指间已经开始抖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尝试著用手推开那宽阔而赤裸的x膛,嘴唇都被咬出血来了,却无功而返。
秦可卿会意x下的力道是在反抗,却让他欲望高涨,更想做下去。他停下动作,把唇靠近陈唯的耳边,恨恨的咬字清晰,就怕这只还在作困兽之斗的男人没听清:「我讨厌你啊,学长。」
陈唯一听定住了,眼睛也睁的老大,不知是想说什麽的张开嘴,秦可卿头一转,舌头就伸进去了。第二回舌吻,仍是狂暴而chu鲁,陈唯一头热,没门的只能被带动,两只手早被压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秦可卿接下来会做什麽,他完全不知道,亲吻这档事,在陈唯的观念里,只能是情人间能做的事,当然他所认为的情人必定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混乱中,他好像找出了一个字汇来形容这种情态,从电视上看到的七彩旗游行的新闻得知的。
亲吻了一段时间,秦可卿把舌头收回来,侧过头去正在白嫩筋脉隐隐而现的脖上吻上他的记号时,却听到陈唯含糊一句。
「可卿你是……同x恋?」
他听了停顿了一会,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种带有嘲讽、替笨蛋终有一天开窍却为时已晚所感到的同情。
「是……又怎样了?」舌头灵活在颈间享用,用几个空隙回话。
「可是我不是同x恋。」陈唯一副理所当然的淡定,好像他这麽说,秦可卿就该放开他。
「我知道。」
「可是……」
秦可卿嫌这条砧板上的鱼临死前还这麽吵,乾脆又把舌头放进去,好让人安静点。装做没听到陈唯在他嘴里发出的唔唔声,他现在可是欲火高涨,那里早就充的满满的。
陈唯一会又被亲的天昏暗地的,两手上也忘了使力挣扎,秦可卿感觉到这点,一只手趁著时机向下探去一一解开钮扣,最後也很顺利的全解开了,低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一切都还未让任何男人享用过,撑不上壮硕的x膛,最後几个肋骨模糊的在肌肤上突出痕迹,皮肤因为热水刺激白里透红。
忍不住了,他将整个身子靠过去,敏感的地方,碰到陈唯溽湿的裤裆,尽管还隔著一层布,还是让他很有快感,好久没好好做的秦可卿情不自禁顾自上下磨蹭了起来。
「可、可卿!」
一理会到男人在做什麽的陈唯吓的声音都抖起来了,半吼出声。
「半夜了啊,嘘──」
满脑只剩下快感的男人说话变的沙哑,给不乖的陈唯提出警告,还顺遂舔了一下他温热的耳稍。
「啊。」
陈唯一大意嘴边溜出近似於呻吟的声音,让男人激动到极点了,唰的一声扯下他的裤子,指头没有半点犹豫就抵进去了。
「啊!」
陈唯神经一传脑,顿时又叫了同样音韵,却是不同个意思,已经能说的上是惨叫了,惊吓致使泪腺分泌,在他叫出声的同时,泪水瞬间涌上眼框,然後怒意虽著泪水落下跟著涌上心头。
「啪!」
陈唯扇了一个结实的巴掌在男人脸上,一直浸y在自我世界的秦可卿这才提停下动作。
一张脸,眉都快被皱坏了,陈唯还是没办法泄气,他抬头怒视著秦可卿。
结果男人原本怔怔的脸,过了一会好像回过神来了,然後又沉下头去,不知在想什麽,过了几秒,没出声半句,扭头走出淋浴室,身子也不擦,静静的把刚刚陈唯拿的衣服套上。
陈唯全身湿淋淋的靠著墙也是沉默,没有看著秦可卿,更没有移动身体,只是无力的站著,好像被风一吹就会到一样,直到听到寝室的关门声,才缓缓蹲了下来,眼泪又跟著一滴一滴掉了下来。
时间快要午夜了,秦可卿湿著头发下楼,脚步无法替人著想的放轻,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走道书桌前,看见那块还没动的巧克力蛋糕他就不愉快,拿了手机、钱包,穿上外套就往外走,什麽鬼生日。等到他走到大门时,背後却突然响起一声。
「秦可卿,这麽晚了要去哪?」
他听了定住了会,还是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但没走两步,手肘就被扯住了。他停下脚步,也不挣扎,侧过脸,但也没看著张舍监的眼睛。
「你不是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让我走。」
张舍监听了沉默会,貌似在考虑,可他一刻都等不下去。
「放是不放?」
感觉手上的阻力消失了,秦可卿向前迈了一步,却听道身後的人说:「你等下。」
话结束就听见脚步声,大概是回头到他的休息室去了。秦可卿想想既然放手了,应该是不会再纠缠下去,也就乖乖的在原地等,拿出手机,低头打开电话簿找「纬哥」,没多久,头上被盖上条亁毛巾,抬头看,张舍监脸还是默默的,没什麽表情,只是递过来一张纸。
「我的号码,之前输入在你手机的怕你删掉了,有需要打给我。」
说的没错,当时秦可卿一开机,想要第一个输入陈唯号码的时候,却发现电话簿上面已经有一笔资料打著张进良,还连生日都输入进去了,他觉得怪恶心马上删掉了。
回想当时收到陈唯礼物的喜悦,就觉得心酸。
秦可卿把大门关上前听到张舍监又说一句,他皱皱眉。
他最讨厌别人这样对他温柔,若即若离的温柔。
「记得擦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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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22
晚上风大,也是,就快十一月了,学校也是过几天就要换季了,就算用毛巾擦过,一阵风吹来,发丝间还是有凉意,空荡荡的街道,橘黄黄的街灯,秦可卿一度以为自己回到了不久以前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夜晚。
孤零零的一个人影,让风就这麽吹著,也不管会不会就这麽着凉,心思倒是冷静下来了,但还是无法乐观的去想。
从前对自己的一向情控制的游刃有馀,对小情人都伺候的浮浮贴贴,就算对方上演一哭二闹的戏码,自己也是陪著笑,从容而冷静的上前安抚,头,说几句情话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为什麽自己总是被甩,对方理由千奇百怪,但总有一句话一定会出现,「我觉得你没真的爱我。」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只知道自己喜欢上陈唯後,自己竟然变的跟旧情人们一样不理x、更容易生气、更容易沮丧。当见到陈唯在流眼泪他就没办法冷静,与其满腔的心疼,他恨不得多亲近陈唯内心一些。
优秀才能和美型的外貌,让陈唯本身就具有一种不可亵玩的神圣x,再加上陈唯总是不轻易在别人面前露出他的软弱,一但露陷了,却又把人一推拒於门外,不让人窥视他的内心世界。秦可卿就是个活活吃了闭门羹的例子。
秦可卿承认刚才是自己太冲动了,一时欲火上身,又一心怪罪陈唯,可却不见的後悔,因为这麽一来就彻底让陈唯讨厌自己了,不仅从前陈唯对自己温柔的态度会自然消失,恐怕一时半刻都不愿意接近自己了吧。
陈唯眼框带泪而皱眉仰著头看他,尽管不说出来,他也知道陈唯忍在嘴边想说的话是什麽──恶心的同x恋,他几乎是无秒差地直接翻译了那张表情。对陈唯是有些恼怒的,但他更气明明说要放弃却又藕断丝连的自己。
这麽晚了g本没公车可搭,身上的钱也没够搭计程车,秦可卿只好慢慢地朝纬哥家步行,一路上,他拨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吹了约近一小时的冷风,等他站在门前按电铃的时候,还是没人应门,门前虽有避雨的遮棚,但是深夜的温度不可小看,像秦可卿这样八尺高的大男人都忍不住冷颤了一顿。
「不在吗?」
又按了一会电铃,仍没有回应,不死心再拿起手机拨,答案仍然让秦可卿失望。电话簿拉到底,他居然找不到人能帮忙,无可奈何,不禁冷笑自己做人失败。坐在这里等纬哥回来吗?
但是他觉说风冷的都穿进脑了,穿在身上的不过是睡觉穿的的短t,照在外头薄薄的外套显然保暖效果不彰显,他突然想起了口袋里的纸条,但还是很迟疑,一手持著手机,一手捏著纸条,正僵持著,电话就响了,萤幕上显示未记录过的号码,但是很眼熟,就是另一只手上的纸写的。他犹豫一阵,响了第三声才接起来。
「有地方住吗?」
电话那头连喂都不出一声,好像巴不得能多省一毛通话费似的,直接说出重点。
这样傲气的说话方式,情境不堪的秦可卿听来竟然觉得有些安心,但还是不想示弱,顿顿摆出大少爷的架子,臭口气地回了回去,虽然他握著手机的手,已经冻的感觉不到冷了。
「没有,你有地方让我住吧?」
「有是有。」
「那快来接我吧,快冷死了。」
秦可卿报了一个离这里最近的便利商店,挂了电话,迳自走下楼梯,竟开始觉得头重脚轻。
过不到二十分,一部银色的箱型车驶过来,秦可卿坐在摆在骑楼下的凉椅上,背对著街道,尽管便利超商内的日光灯亮的刺眼,但他现在却昏昏欲睡,g本没察觉来接他的人来了。
「喂,走了。」
声音从耳背後传来,就快睡著的他一时之间还以为那是从梦境传来的声音,等到他从半闭眼睛的视线发现眼前有个放大的人影,才清醒过来。张舍监看著刚刚还用嚣张口气指使他的小子,现在竟然是这样软弱的样子,叹了口气不知道在感慨什麽,只说了声:「走吧。」
秦可卿跟著张舍监上了箱型车,一坐下来整个人都放松了,车内的暖气温度开的刚刚好,虽然没有古典音乐陪伴,也足够让睡意涌现了,恍惚间,也不知道开车的人一个人从刚才到现在说了些什麽,直到那个人转过身来靠近他看了看,才听清一句:「你发烧了。」而後就失去意识了。
等他再醒来,模模糊糊的天花板是自己不熟悉的,坐起来身子竟然很吃力,连隔壁房间传来的打字声听来也很刺耳,秦可卿往四周看看,确定这格局和宿舍不符合之後才懈了口气,他可不想让陈唯看见自己这副没用的样子。突然打字声停了,然後房门被打开。
「你还在发烧,躺回去。」
张舍监修长的身子从门口晃了进来,没理会秦可卿是不是乖乖听他的话躺回去,把手里的药和水杯放好了,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才又说道:「学校帮你请假了,打工也是,还有什麽事等退烧再说。」
靠著床头,仍然维持坐姿,虽说脑袋还昏沉沉的不太灵光,但秦可卿还是推论出张舍监动过他的手机了,然後又想到什麽,把棉被掀起来一看,果然是不同套衣服,不过是自己的衣服。
「你的衣服拿去洗了。」张舍监注意到他的动作,於是补充一句。
秦可卿听了皱皱眉,不过没回嘴。蠢,他在意的地方才不是这里。
「这房子还有一个人在,我跟他说过你的事了,看到人不要大惊小怪。」
张舍监说完突然倾过身,手压在另一侧的床上,领子里露出的x口强迫进入秦可卿的眼帘,他以为张舍监想占他便宜,反sx的往返方向躲。
再怎麽说眼前这个凤眼男子可是跟他告过白的,他可没这麽大意。不过结果却让秦可卿满是意外,这个凤眼男竟然没做什麽坏事,张舍监只是把落在一旁,原本盖在他额上的毛巾取过来。秦可卿闷了会,然後说:「手机呢?」
他并不想一直呆在张舍监的地盘,想好连络上纬哥,他就要走了。
「你朋友关机了。」
张舍监明白他的心思,於是据实以告,但仍然没有还他手机的意思,不等秦可卿接话,提醒了一句:「再十分钟吃药。」就出门去了。
秦可卿又窝回床眯了几分钟,闭著眼睛却睡不著了,他想著纬哥到底出了什麽事,再不连络不上,他八成就要一直蹲在凤眼男家了,一想到昨夜糟透了的回忆,就不想回学校了,他不知道该拿什麽表情面对陈唯,自己不仅那样对他chu暴,还侵犯了圣洁的躯体,虽然只是手指,但他相信这对陈唯来说,一定是莫大的打击。
啊,被讨厌了。想到这喉头居然有类似哭意地东西往上升。
秦可卿对这感觉相当生疏,连忙把药吞下,想把这感觉压回去。
过了会,感觉果然消失了,不过显然不是把药吞下使然。
秦可卿觉得肚子饿了,便下床走出房间,意外地是这房子还颇大的,是足够一家子生活的规模,记得张舍监说过还有个人住,但只住两个人也太奢侈了吧。
说来张舍监一般都住在宿舍不是?音乐祭那段时间,他有几次过了午夜还偷偷下楼要泡咖啡醒脑,结果杯里的热水还不到五分满,背後就传来低沉的声音对他说:「开灯再泡。」害他吓地差点把杯子打翻。
这样g本就只有一个人住了嘛。话说回来,那个人难道是女朋友?啊,不对,凤眼男是同志,咦……等一下,搞不好人家是双的……不对,想这些干什麽啊。
秦可卿在心里骂自己烧坏脑筋,终於恍然大悟,越过了客厅,大略看了看,果然整齐的很,连私人用品也不多,收回视线肚子饿要紧,找到厨房,看见炉上有锅稀饭,靠近看还有热气上升,还是热腾腾的,肚子饿了,没有配料的白稀饭还是让他食指大动,找到放在流理台上的陶瓷碗和筷子,腾了一匙,端到餐桌上才开始狼吞起来。
「好吃」险些脱口而出,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舌头是不会骗人的,稀饭煮燗的刚刚好,绵绵密密而色泽晶莹剔透,嚐起来虽然没有什麽味道,但轻微的咸味对病人来说不会造成任何负担,秦可卿只好安慰自己,上帝是公平的,人各有所专j。
等秦可卿吃的差不多了,药的副作用也来了,眼皮重重的,睡意又悄悄袭来,碗就放在桌上,回房间倒头就睡。
这麽一睡,他做了个梦,他梦见陈唯来看他了,坐在张舍监坐过的那张椅子上,陈唯替他削着苹果,那把水果刀在手上俐落的很,陈唯对著自己笑,还问他要不要把苹果削成兔子形状,被陈唯温和的表情看著,他竟然哽咽了,用手臂遮住脸,不想被发现他眼框已经眼泪泛滥,陈唯问他怎麽了,他勉强不让声音啜泣才回答。
「不要。」
陈唯听声音不对劲,也不削苹果了,把水果刀放下,不解地问他不要什麽。
「不要消失。」
因为明白那仅仅是梦,美好的早就扭曲了,只能是幻想,这麽幸福的事情g本不可能是真的。
所以不能忍的悲伤,流泪了。
礼拜二,今天是学校学生会干部选举的日子,方式采用联名制,正副学生会长两人一组用同张选票进行,裕凡脸色算不上紧张却显的相当焦躁,像是在等著什麽而不耐烦。
陈唯在一旁看著选举流程,看著自己打从初审时就上缴到他这里检查的选票,心思都飞到一个几天前消失在他眼前就没再出现过的人。
选票上的三号选项,副会长相片栏的位置贴著裕凡可能是装出来的笑脸证件照,会长那栏贴著的是裕凡同班同学的相片,相片里的人,比起现在只稍微青涩,刘海不像现在那麽长,双眼还是一样专注的看不出半点糜烂的味道,貌似还是双能把人看穿的透视眼。
秦可卿这麽一副成熟的表情,令人无法置信那是他国中时候拍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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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指考了 呜呜,以後大概一周更新一次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3
秦可卿连续两天都做了陈唯来看他的梦,梦的後续他抓住陈唯的手,把人往怀里围住,陈唯挣扎著,他对陈唯说:「对不起,一下就好。」
一会却又忍不住,把陈唯的脸捧起来亲,温柔地深怕一使力陈唯就会消失,但当唇碰上唇陈唯的影子就消散了。梦结束了,他却醒不过来,高热的体温让他无法清醒。
「该去上学了,烧也退了。」
「……。」
「不想上学吗?」
「……。」
「你知道我不可能让你白住的。」
「……。」
尽管秦可卿半句话都不说,还大咧咧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著电视,连个正脸也不给瞧,但对张舍监来说只要藉著观察秦可卿的表情,甚至只是眉上的抽蓄、放松就足以和秦可清沟通了。
这两天在这里住下来,除开身体的不适外,基本上秦可卿过的是相当轻松的,不用上学、不用打工,三餐有专人做给他吃,茶来伸手,差点把他以前的少爷脾气给养回来。
另外那个和张舍监同住的人也没出现过,他正好落的轻松,而且张舍监也没趁人之危,占他什麽便宜,秦可卿甚至不耻的想这种小白脸生活也没啥不好,不过正确来说他连小白脸的义务也不需要履行。
张舍监把手机还给他了,纬哥的手机仍然打不通,他试著打到店里,老板娘一接起电话,就是批头乱骂,说一个发烧挂病号,一个跟我玩捉迷藏,店里冷清的快要世界末日了,他的帐簿也红的要世界末日了。
秦可卿好不容易把老板娘哄的闭嘴了,说他病好了就会马上回去,挂上电话,想这年头怎麽还有人这样搞失踪的,比起说是可靠的长辈,不如说是可敬的朋友,纬哥是他难得的朋友,就算不是他的情人,人不见了,自然也会担心,然而他却什麽办法也没有。
这天晚上,张舍监从宿舍回来,边脱下大衣,边语气无起伏的威胁秦可卿,只见那个面貌和老板有几分神似的秦大少爷,一听到他说的,眼睛都瞪直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天气乾爽,已经有三分冬意,久违的学校让秦可卿竟然有点怀念的感觉,这阵子发生这麽多事,他老是在请假,也不知道c行分数被扣到及格标准以下了没。
但他一进校门,却发现很多道视线铺天盖地向他扫来,虽然在平时以他出众的美貌多少能引来注目,但却不像今天,这简直是明星的等级了。
等他进教室,就更夸张了,他一站在门口,聊天的嘴巴张在那停住了,打闹的定住动作像在玩木头人,连书呆子都把头从书里抬起来,这让秦可卿想假装没察觉都不行。只见本在写黑版字的裕凡,拍拍手抖去粉笔灰,走了过来。
「秦可卿早自修要集合,动作快一点。」
丢下一句话,顾自走到他的位子,回头见秦可卿还愣在那。
「要打钟了,快点。」裕凡话一说完,钟声就响起来了,看了看其他同学们都乖乖回座,秦可卿才意识过来,裕凡说的集合是干部集合,想想八成又是教官还是主任什麽的又要训话了,忍住不耐烦,拿了该准备的纸和笔就走出教室。
秦可卿跟在与裕凡後头,觉得有些奇怪,裕凡对他的态度虽然是从前一样的臭脾气,但要是以前要裕凡提醒他要集合这种事g本不会发生,何况,裕凡居然还等他,明明早自修就要集合,却等到打钟一分钟前才到的自己出现才出发。
「等一下不管发生什麽事,都不要太惊讶。」裕凡停住脚,站在一扇门前对後来跟上的秦可卿说。
「说什……」
秦可卿正奇怪裕凡的发言,眼光一放到挂在门旁柱上吊著的牌子,连就「说什麽」三个子都没说完,心脏不合规则的狂跳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矮他好几公分的人影已经打开那扇秦可卿曾经不论如何都想打开的门了。
「……请各位学长学姊们多照顾新上任的干部,那麽,接下来……」
陈唯正结束开场白,低下头调著笔电要继续下一张投影片的时候,一听门声一个反sx的抬头,眼睛就不偏不倚的对上秦可卿同样望著自己的眼睛。
好不容易看到朝思暮想的一张脸,却有太多回避的理由,秦可卿转头就要走,却被裕凡扯住手,惹地其他同在一间会议室的学生都朝著他们看过来。
「忘了带笔了吗?我这有。抱歉,新会长才刚病好。」
裕凡朝著其他满头莫名奇妙的学生哈哈的笑,一边使劲把秦可卿推到他的座位上。秦可卿听见裕凡对他的称呼,又要发作,却听见裕凡悄声一句:「不要丢学长的脸。」他一听只好乖乖坐著了。
陈唯知道秦可卿会来,早对自己做心理建设,要自己别太紧张而失态,然而他一看见秦可卿的身影立在门前,脑子全然当机,压在键盘上的手居然忘了放开,让投影片一连跳了好几张,道声抱歉,一阵慌乱地把投影片倒回去,继续解说。
秦可卿见到陈唯就是一脸红通,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羞,虽说坐的离陈唯不近,但他还是不敢大摇大摆的抬头看,只有在陈唯低下头去弄电脑或是侧过脸指著布幕,说干部们该注意的重点在哪的时候,才敢把视线飘到前方,侧过去的脸看不见眼睛,一不小心回忆又鲜明起来。
陈唯湿淋淋的浏海,被他双臂围住的身躯,细嫩而红透了的颈肩,秦可卿的思绪一步步陷落於遐想中,视线也大意地忘了收回来,一不注意,陈唯的眼睛发现了这一方的视线,眼神交会。
一撞见视线,陈唯马上低下头去,秦可卿这才回过神来,然後很丧气地认为自己果然被讨厌了,好像忘了这本来就是自己期望的情况。轻叹了口气,才想起来有件事很荒谬。
「我什麽时候变成学生会长了?」写好,把纸推给裕凡。
「昨天选举开票的结果。」
「我什麽时候报名了?」
「我拿给你签的那次就是。」
裕凡一排赏心悦目的字体,秦可卿看著领会过意思却气急,他竟然自己签了自己的卖身契。
「谢谢我吧。」
那双手停顿了会又多写了几划,让秦可卿看了真想现在就把裕凡拎起来从这五楼摔出窗去。
钟声响起来,仅仅三十分钟的早自修时间,把秦可卿丢进冷水里提出来,又丢上架上火烤,不管是突如其然的见到陈唯,还是莫名奇妙当上学生会长,秦可卿想以後日子肯定会很难过,学生会长又不像打工一样能说不干就不干,既然陈唯是上一任会长,想必以後会有很多机会得和陈唯相处,要他忘记一个人,这个人又得时常出现在他眼前,分明是强人所难。
「明天的交接典礼,请新会长、副会长今天放学前准备好演讲稿,放学後原地排练。」
「那今天会议结束了,大家可以离开了。」
学生会干部们作鸟兽散,只见裕凡冲上前去和陈唯讨论什麽,秦可卿吃醋的紧,又想起自己早该放弃什麽,对什麽死心,扯过脸不去看,咬著唇,抽起桌上一叠资料,转身离开。
下午放学钟一打,秦可卿抽起他自己满意的演讲稿子,书包一背,快步爬上五楼,排练完他还得回去打工,在不回去老板娘八成就要被赤字的数字淹死了,希望那个害死他的小鬼不要拖延他的时间。
他推门,却不见裕凡,桌上倒是堆了一堆资料和杂物,地上也有,显然是有人正在打扫,这麽想著,另一头桌子露出一头栗子的颜色,秦可卿看了下意识地就要回避,可已经来不急了。
陈唯和他打了照面,惊讶地手上的旧纸散了一地,急忙弯下身去捡,双颊瞬间热了起来,很是尴尬,他们现在可是两人独处。
秦可卿来说虽也是尴尬,但还是走过去弯腰帮忙,但他一靠近,陈唯的身子却明显的颤抖。
唉,竟然被讨厌成这样,秦可卿忍不住怨叹,把自己收好的一叠放在桌上,又弯下去捡。
「谢谢。」
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但他宁愿不是。心跳露了两拍,抬头看著陈唯,是一张不知是什麽表情的侧脸。
他喜欢陈唯,能因为他一句话,一个小动作到天堂也能到地狱,老实说,要他放弃实在好难,都喜欢到这份上了,提的起、放的下什麽的名言,他好想装低能儿说听不懂、听不懂。
秦可卿,你看看你,这又是再想什麽呢?
「排练不是在你们教室吗?」
「……?」秦可卿没出声,只是一脸疑惑。
「早上裕凡说既然你们同班,直接在班上练比较方便。」
「他没告诉你吗?」
小鬼到底发什麽神经,从前不是不愿他喜欢陈唯吗?这会他都要放弃了,却不知道在拚什麽命要把他们两个送作堆。
「那、我回去了。」
「你等一下。」陈唯转身从办公桌上底下搬出一个箱子,里头被一个个资料夹堆满。
「这什麽?」
「学校历代学生会运作纪录,还有笔记。」陈唯没有说明後头说的笔记究竟是什麽笔记。
秦可卿看著愣了,也不知道要怎麽反应,陈唯的心思他实在不透,他可是一个想强行拥抱他的男人,陈唯怎麽还能对他这般好。
「谢谢。」
想了半天只好说声谢,伸手接住箱子。秦可卿转头就要走,陈唯却慌了,一个冲动扯住他秦可卿的背包带子。
「我们能当朋友吗?」像是鼓起浑身的勇气才吐出来的话,声音颤抖著。
「我可是同x恋。」秦可卿听了一惊,脑子一片混乱,但是语气却镇定。
「我、我……不、不行吗?可卿?」陈唯怎麽还叫自己可卿呢?
「学长,我喜欢的男人只能是我的情人,不能做我的朋友。」
「为什麽?」
秦可卿放下箱子,转过身来,抓住陈唯的手腕,把手从背袋上扯下来,不算chu暴却也不是温柔的力道,他低头看著激动的皱起眉的陈唯,一句为什麽挑起他的无名火。
「学长你喜欢被我吻吗?」他用深黑色的眼睛审问。
「……」
「那你能和我做吗?」
「……」
「我常常在想我要是个女人就好了,那样至少还有机会被学长爱。可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不也打了我吗?学长,我拜托你,可不可以别对我好,这样我会误会。」
本来语气还有几分冷静,到後来却愈说愈激动,抓著陈唯手腕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他本该趁著陈唯不提防就走的,话却披哩啪拉地不受控制。
「那个弹吉他的女生,和学长应该有什麽关系吧,前女友?总是害你失眠的也是她?那天演唱会你在我面前掉眼泪,我又不能知道为什麽,学长什麽也不和我说,好像对你而言我什麽都不是,为什麽啊!?为什麽我这麽喜欢你呢?明明知道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
秦可卿半说半吼的,说到一半自己竟然哽咽起来,到最後一句,眼泪已经滑下来了。现在他已经不想管在陈唯面前哭有多没面子,知道是自己歇斯底里,但那也是自己憋了好久的真心话。
被大吼大叫的陈唯反而没哭,原本紧皱的眉间,听著听著渐渐缓了下来。
「没的事,可卿。」伸起另一只空著的手擦去凝聚在下颌的眼泪。
「别安慰我,你是直的,说什麽喜欢,你刚明明还说要做朋友。」秦可卿红著眼睛抽气的样子,像个孩子爱面子拼命忍住不让眼泪再掉下来。抽抽搭搭的连语气都和小孩子一个样。
「我……」
「那和我在一起好吗?」
尽管是骗他的也好,假的也好,他只想在得到更多。陈唯仰望他的表情明显地在犹豫,没有回答,秦可卿都快心碎了,於是只好自暴自弃地一把抓住陈唯,拉进x怀紧紧搂住。
「和我在一起吧,学长,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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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攻直受]_後来呢 24
人是无法孤独太久的,一个人的空气会冷的刺入骨头和心脏,连转个身都会牵动痛处,无法忽视、无法习惯更无法摆脱。
此时此刻,秦可卿终於明白这件事,再怎麽装做不在乎,再怎麽伪装自己能一个人能过的很好,然而只要对上一双眼睛,他却只能卸下武装、弃械投降。他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陈唯,而且不可自拔。
陈唯不防的被秦可卿给搂住,有些惊讶,但也不挣扎,牢固的像一堵墙的秦可卿眼睁睁在他面前倒塌,陈唯突然觉得好想伸出手臂在他背上轻拂抚慰,肩头上带来了秦可卿软弱的证据,泪水温热而潮湿。
究竟秦可卿在他眼里算什麽?
一个惹人喜欢的学弟,或著一个自主能干的後辈,被秦可卿冷落的时候,他总是想起他,听说秦可卿发烧後,他巴不得自己当下就在秦可卿身边,那麽,这就是喜欢吗?
男人与男人相爱似乎是电影小说中才看到的情结,一切充满著未知交杂著一些恐惧。就这麽答应他吗?
在陈唯保守的观念里,男人们之间只该是朋友间单纯的交往,最多称兄道弟,虽然陈唯到现在连一个能互吐心事的朋友都没有。
对任何人好像都面面俱到、相处无碍,但其实对谁都漠不关心,至始至终都将自己置身於高耸的堡垒,任何人都无法横越雷池。秦可卿不是唯一的勇者,但却无疑是最坚持不懈的一个,那样激进的想闯入他的世界,强吻他、想要占有他,虽然过份,但也是出自无奈,而今又执著地站在他面前,要求他对他敞开心房。
眼泪与肩上传来微微的颤抖,陈唯再不明白同x爱,他也意识到了秦可卿的心意,也明白不能在敷衍他,当作儿戏来看,他必须给他个回覆,然而是却仍然拿不定主意。
「可卿,我……」
保持著拥抱的姿势,沉默了好一会,听见了陈唯的声音,秦可卿轻轻的颤了颤没出声,只吸了吸鼻子,专注的像是犯人听\法官最终的裁判,然而陈法官却没有给他下文。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一声又一声,秦可卿不想死心。
「可、可卿……」
「我喜欢学长。」装作听不到陈唯叫他,持续著他不嫌多的告白。
「我喜欢陈唯。」
秦可卿紧闭眼睛,又再张开,确认没有眼泪了,蓦然把头从陈唯的肩窝移开,两手搭在陈唯肩上。
「我,秦可卿喜欢你,陈唯,所以从今天开始陈唯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话一说完,秦可卿弯弯肩,把唇轻轻贴在陈唯的唇上,虽说只是蜻蜓点水,秦可卿还是在短时间内闻到了陈唯好闻的发香。
「你看,你没有躲开。」
语调调皮,眼睛还红红的秦可卿突然撒娇起来,一点都不知道含蓄,不觉自己厚脸皮。
秦可卿小孩子气的任x宣言,陈唯完全反驳不了,秦可卿的模式转换实在太快,他跟不上他的步调。陈唯还愣在那,还没发现秦可卿两只手已经移到他的腰间。
「把你交给我吧,小唯。」
秦可卿把唇靠近陈唯耳稍说了一句,然後又装可爱地把下巴托在陈唯的肩上。
陈唯一会才会意过来小唯是在叫自己,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叫过他,前女友没有,连家人也从没这样叫他。
陈唯生长在单亲家庭,母亲在他还没懂事时就去世了,父亲本身是半个外国人,是个混血儿,个x内敛温和,总是在外打拚,可能是基於没有陪伴著陈唯长大而感到愧疚,对待他虽然客气但难免生疏,称呼联名带姓地叫陈唯,尽管如此每当父亲叫他时陈唯总是很开心,因为他们父子两g本很少见面。
「小唯。」
秦可卿又一声在他耳边轻声呼唤,惹地他耳朵麻痒的红了一大片,小唯这令他害臊的称呼让他整头都热了起来,陈唯的脚後跟碰到了会议桌脚,秦可卿宽阔的肩膀把快完全把他的视线占满。
「啊、可……可……」
「可、可卿,这样不好。」陈唯语塞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双手抵在秦可卿的x膛,忘了推开。
「哪不好?」
「我什麽都还没答应你。」
「今晚我就回宿舍。」
秦可卿即答,尽管只是一句话,但对陈唯来说那是一句有魔力的咒语,他差点喜上眉梢。
「可你要答应和我交往。」
「不答应不回去,以後我们只是学长和学弟。」
秦可卿开出条件,松开手,後退了一步,表情瞬间冷淡,眼皮垂了下来,用他能杀人般的眼神看著陈唯,表示他是认真的。
↓
事实上秦可卿自己也不是自信满满,能让陈唯点头,只是在做垂死的挣扎,明明自己从来不是这种无赖,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方法了。
陈唯是这麽一个典型的直男,放缓脚步、慢慢引入岔路的渐进主义,他如今已经证实这是无效的,那麽他只剩最後一条路,胁迫,既是孤注一掷也是最後的筹码。
漫长的对视,他读的出陈唯曈中的迷惘和仓惶在萦绕,陈唯抬头与低头,飘开视线和徬徨而怯懦的又重回相视,这样来回反覆了数次,陈唯仍然没有答案。红润而潮湿的嘴唇也抿成了一直线,然而这次陈唯低下头後就没有再挪动他的脖子了。
好像早就料想到结果不可能乐观一样,秦可卿垂下了眼,了然结果终究是残忍的,乾冷的吞口水,不知是什麽埂在他的喉头一直弄得很不舒服,忍住堵在嘴边受伤的叹息,不想再把自己弄得这麽难堪,安静的转身,看了眼在一旁的桌,单手抱起箱子,紧地箱子的边缘都皱起来了。
秦可卿戴上门,把陈唯一个人丢在沉默的门後。结果到最後他连回头看陈唯一眼都不敢,尽管哭意不再,但他仍紧咬著唇像是坚持忍住什麽。
空荡荡的回廊,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清晰听的见自己的呼吸声,心是冷的,脑是热的,虽然漫无目的,他的确持续思考著。第一次被甩的这麽乾净,他心里有万般滋味,有一种感触却格外清晰,让他一刻间懂了卡在他喉头的是什麽。
那是酸,一直一直,坚持著、坚持著,最後却无法抵达终点的无奈,他确实伸出了双手,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竭尽所能,可悲地是他却抓不住陈唯,这种酸寄生在他的气管上,蔓延迂回成藤蔓,密密缠绕紧缚,让他切身体会到什麽叫做连呼吸都会痛。
「可卿。」
这时候还听见陈唯的声音,少幻听了我。
「可卿,你等一下!」
等什麽呢?我这不就要走了?
「可卿?可卿!」
沉没在自己的悲伤漩涡的海底,他却感觉自己被抱住了,背部传来最赚人眼泪的体温,纤细的双臂牢靠的紧圈住他的腰部,然後自己的中心就全然向後倒去。
陈唯坐在地上急喘,秦可卿仍是一脸空白,完全不知道他刚刚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因为他出神过头,连陈唯追出来的脚步声都没听到,陈唯走到他身旁叫他,也不看一眼,只是两眼空洞看著前方。
秦可卿只觉得臂膀被往後用力一扯,然後就是「啪」的一声,他眼前瞬间一片漆黑,脸上麻辣的痛,终於让他回神。这是陈唯第二次打他。
「秦可卿!你给我差不多一点!要是真的掉下去怎麽办?」
陈唯从来不对人动手,打从他出生以来,就只难得对人大怒过两次,还气的呼人巴掌,是的,这珍贵的两次都给了同个人,就是眼前这个傻学弟。臂上都被陈唯抓出了指印,这一刻秦可卿的皮肤却忘了痛。
「小唯,你是来追我的吗?」
「……」
「你要答应我了吗?对吗?」
「……」
眼前原本盛怒的表情,变的不知所措,秦可卿发现陈唯耳後红的能比拟苹果皮的程度。喜出望外,秦可卿洁白的牙齿因微笑而自然露了出来,早忘了颊上还有个巴掌红印,完全不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有多蠢。
秦可卿带著微笑安静的看陈唯耳g红地轻轻点了一下头。
张进良正要从他的舍监岗位下来,他刚把做明天早餐的材料处里好了,正俐落的拉开保鲜膜,要把一盘均匀伴好的马铃薯沙拉密封时,他的手机响了,铃声古板的用厂牌原来预设好的铃声,他一听,马上停下手,手在围裙上擦了两下,从西装裤袋里搜出他的手机。
通话接通了,那个人却保持著沉默,他只好先开口。
「什麽事?」
「我今天就搬回宿舍。」
「嗯。」张进良也不问为什麽,只单单应了一声。
「替我把衣服都拿回来吧,啊,上次的那个还没吃完,也带回来。」
那个指的是,张进良给他买的水果,g据老板给他的资料显示,秦可卿什麽水果都不爱吃,就对番茄情有独锺,尤其是浑圆的厚皮番茄,那更是让秦大爷爱不释手。
按下结束通话键,张进良才把黏在砧板上保鲜膜一点一点撕起来,他的手机又响了,旋律仍然同刚才的那首,但合弦不同。
「老板。」这次他先低低的出声,示意接电话的是本人。
「差不多能到最後了吧?」
「老板,这可能太快点。」
「不是报告说除了你之外,我儿子没有亲近别的……,有什麽太快的?」
秦爸爸说到一半,男人两个字接这句话後头,变的难以启齿。秦爸爸也活了将近半百,什麽巨大的打击没经历过,这回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出了柜,气的他高血压老毛病又犯。
秦爸爸最终没接下去,只是参杂不满情绪地反问张进良一句。
「……」
张进良驳斥无能,他的报告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秦可卿生病那两天都乖乖呆在他那里,和秦可卿有接触的人真的只有他而已,至於其他的就靠裕凡这个眼线洞悉情势。
是的,张进良和裕凡已经合作好一段时间,另外,张进良最近有点在意起这个带著眼镜的少年,但他好像没有去认真思考那是为什麽。
「小张你跟我几年了,你应该知道怎麽办。」
是,他早该明白的,这麽多年了,他最清楚一见事,就是自己做的永远不会是选择题,而是只是在画计一行行空括号,完成的打勾,失败的打叉。他不是木头作的,感觉不到悲哀,甘愿屈於这样的情况,只是他有他的难处。
最後张进良还是乖乖的回了老板说:是,我会处理好。不过挂了电话後,他默默的把又黏回去的保鲜膜再撕一遍,无声地兀自埋怨一句。
就会使唤人,儿子爸爸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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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0 二十四章 补完
看来是要出现第三对了 (还开坑啊?
下礼拜要开始准备段考,暂停一周,敬请见谅′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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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上章後,有在考虑要不要把标题改成弱攻,只好这章把秦可卿扭回来了
秦:喂! 你他妈这是怎麽回事!!
不要随随便便把我写的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的好不好!!
快点让小唯到我的怀抱来啦!! 可恶!! (扯作者衣服乱甩
作: 冷静! 我尽量 = = (秦可卿真是愈写愈变态了
阿阿,另外预计再开一个坑写纬哥的故事 (又一个直男的故事
小攻小受的名字都订好了,就缺时间来填了 (快去指考吧
这周星期六补课,星期天刚好又有饭局,没办法打完,日後补上
最後谢谢大家的票票 ≈ap;gt; ;lt;
[健攻直受]_後来呢 25
好不容易结束了工时,秦可卿迫不及待松开系在自己腰间上的围裙,刚刚上班时,满脑子想的不是「好想快点回去啊」,要不就是「陈唯陈唯陈唯陈唯」。
现在终於下班了,秦可卿就像小学生期待的校外教学终於到来了一样,心情雀跃的升上云霄。也因为太沉溺於自我世界,就连大姐找为了失踪的纬哥而生哀怨之气也完全无法干扰秦可卿现在的心情。
房门应声被打开了,陈唯像只被惊吓的小兔,握在手心的笔都落了下来,一题列完算式就差写下解答的数学习题就这麽被搁置。
『明明先前和可卿也是这样住在同一间寝室,一切都很正常啊,现在只听见开门声就面红耳赤,不是连脸都还没见到吗?』陈唯自我对话,责备自己像个娇羞的少女太不像样。
「小唯~」陈唯一听,整张脸唰的一声,从耳g红到了头顶,可能是因为脑筋当机,他没有回应秦可卿。秦可卿见陈唯面对著书桌的身子僵硬不动,又注意到陈唯的耳g,心里扑嗤一笑,忍不住想捉弄这个可爱的学长。
秦可卿连背包也不放,将嘴唇靠近陈唯耳稍,一只手打在陈唯肩上,一只手凑在自己的嘴边,成了像是在说悄悄话的姿势。
「小唯?唯?唯?唯?」那是暧昧又低沉诱人的声线,热呼呼的空气从嘴里窜出,搔的陈唯敏感的一颤。
「别、别、别把别人的名字,说的像在打电话一样啦!」
「噗,好啦,对不起,唯唯真可爱。」
什麽,既小唯之後是唯唯吗?陈唯的脑袋即将快烧焦,连脸都不敢转过去,只是低头的看著自己在冒汗的手。
「呃……可、可卿,你先去洗澡啦。」
『太奇怪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做什麽那麽紧张啊!?』
「哦,嗯。」
秦可卿想了想自己刚刚从外面奔波回来,是该先洗个澡,好不让灰尘还是细菌弄脏了他的陈唯,虽然他的身体已经微微地有糟糕的反应了。
脱下上衣,秦可卿突然想到了个使坏的点子,嘴角一牵,又打开浴室的门。
陈唯听到门声毫无防备的回头一看,结果看见勤秦可卿赤裸的上身,瞬间移开视线的时候却听到:「突然想到,小唯你这样好像我老婆噢,要我去洗澡。」
「可卿!」陈唯在也忍不住了,气呼呼的叫。
「哈哈,好啦,好啦。」秦大坏蛋「逞完凶」後,非常开心的缩回浴室,满意的关上门。
听著哗啦哗啦的水声,陈唯暂时松了口气,整个人身子趴在桌上,可脸上的红潮怎麽也无法退下。
可卿得身材真好,现在的小孩子发育都这麽好吗?不对,我在想什麽啊?别动不动就害羞啊!?可卿可是男人耶?不对、不对,我现在和可卿在交往……嗯?我也是男人耶!?
陈唯完全混乱了,18年岁月以来,没有什麽能让他如此手足无措,他对待事物一直都是抱持著绝对,确定的态度,就连对待前女友的事也是如此,分开之後,就了然的接受事实,否决了一切可能x,自我的决定了结果。然而一旦对上了秦可卿这个人,他的世界变的充满不确定x,充斥著没有标准答案的问号。
关紧水龙头,秦可卿套了一条短裤,抓了条小毛巾,罩在头上就走了出来,没有特意的诱惑,还未搬出去住时,秦可卿洗完澡之後,就是这样的装束出来的,但此一时彼一时,陈唯手边的数学习题g本算不下去了。
绝对不能回头,一回头看到可卿,一定又会变的很奇怪。陈唯强力地警惕自己。
「不用这麽紧张啦。」秦可卿一开口,陈唯的头立刻背叛他的意识。他看见秦可卿,双手陷在头顶的毛巾里揉蹭著,眼睛在长长的浏海发丝间时隐时现。
「像以前那样就好,我不会强迫你的,小唯,啊、像以前那样的话,应该叫唯学长才对,哈哈。」
秦可卿柔软的眼神伴随著温暖的微笑投s过来,陈唯看了,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满溢紧张感蓦的被的来自秦可卿眼中的暖意取代。
因为最喜欢,所以最珍惜,虽然之前已经犯下大错,强迫了陈唯,但这次他绝对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那一晚,秦可卿很温柔很温柔毫无杂念的,轻声问陈唯:可以抱你睡吗?陈唯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行,只是红著耳g乖乖把身子缩进秦可卿睡的下铺,还空了一半的位置。
秦可卿笑了笑,熄了灯,躺了进去,侧身将x膛靠在陈唯纤细的背部,又伸出一双手臂,围住陈唯的柔软的腹部,再把额头贴在陈唯的蓬松的发间,陈唯毫无抗拒,极为温顺,最後秦可卿说一句差点忘了说的话。
「我回来了。」
隔日,陈唯照旧早起,不过特别的是,他没有失眠,睡了一顿好觉,悄悄移开,腰间已没有意识的手臂,深怕吵醒沉睡的人,梳洗好,打理好制服,又看了一会书,对了对时间差不多了,才坐回床沿。
「可卿,该起床了。」陈唯一手撑在床铺上,一手拍拍秦可卿的肩膀。
「嗯……」只有一声不知道是不是梦中的咕哝,连个翻身都没有,陈唯以为他还在睡,於是又摇了摇他的肩膀。
视线移到了秦可卿的眉宇上,放松的如稚儿在母亲怀抱中的安稳睡颜,手无意识的从肩上移到了睫毛上,再来是双颊,然後是双唇。特殊的触感触电般传入脑袋,这会陈唯才惊醒,之前秦可卿强吻他的感觉突然在他的唇舌间燥热犹新了起来,他正想收回太过大胆的手,然而却被秦可卿一把捉住。
「啊──」
秦可卿眼睛还是没睁开,但他早就醒了,早在陈唯轻轻推开的手臂时。他就是想要陈唯叫醒他。他跩著陈唯的手背,凑到赤自己的唇边,没有半刻停顿的贴上去。
「唯学长,早安。」秦可卿这会才挣开眼睛,看著那张表情是惊讶和羞怯交错综合体的脸,然後坐起身子,和陈唯对视。
「……早。」
「你要走了吗?」
「嗯,时间差不多了,你也要快点起来,再晚就要迟到了。」陈唯的害臊退去,认真叮咛起来。
「噢。」秦可卿应声,却仍没放开陈唯的手心,他没有停顿太久,於是说:「唯学长,我想要早安吻,可以吗?」纯真的好像学生在问老师某某战争是西元几年一样。
「可卿……」
说实在的,陈唯也搞不清楚自己真正的心意是什麽,但他很明白要是他拒绝秦可卿,他一定会露出一种表情,就像被雨淋湿的小狗那种的。
「我们在交往对吧。」
「我不会强迫你,真的不行就说不行吧。」
「亲脸就好了,可以吗?」
「嗯……」
得到陈唯的许可,秦可卿的脸马上春花绽放,兴冲冲地把双唇凑了过去。陈唯看见秦可卿如拉布拉多犬扑向主人那样的气势靠近,反sx的眼睛一闭,结果脸颊没有传来该有的触感,反而是嘴唇──他被秦可卿亲吻了。
陈唯猛然然睁开眼睛,往後一退。
「可卿,你不是说亲脸吗?」说这句话的时候,陈唯语气就像小孩子气大人没有遵守约定代来礼物一般。陈小朋友恼羞成怒,脸都红透了,羞愤的埋怨。
「哈哈,别这麽计较嘛,再说你也不讨厌,对吧?你看,你没有打我耶,我可是停了三秒没有躲让你反击噢。」秦无赖先生用兵不厌诈教训陈小朋友,不认为自己有什麽不对的摊摊手。
「那次和这次不一样!」
「哪不一样,你说?」
「呃……」上次秦可卿吻他是在寝室的浴室,上上次是在礼堂的二楼,而且都是浓浓的深吻,伸进、伸出、交缠、放开,不过这些陈唯怎麽说的出口,频频当机的陈唯,这次也不例外烧坏了脑袋。
「可卿……」
「唯学长快出门吧,要不然会迟到噢!」秦可卿可能心软了,也可能是满足了戏弄陈唯的坏心眼欲望,放了陈唯一马,没继续刁难他,满脸笑容的目送陈唯红著脸离开。
啊,多麽甜滋滋的早晨啊!
「各位同学好,我是先上任的学生会长,秦可卿。」
要不是裕凡在他到班上的当额,提醒他说要学生会长要发表上任演讲,他还真忘了有这麽一回事。然而,就算知道了也没什麽用处,因为昨天g本就没练习到。
在规定上,副会长的的上任演讲是不强制的,可有也可无,但是身为整间学校的j神领袖的学生会长,就一定不能免了这次的演讲。
裕凡决定不上台了,在没有练习的情况下,怕上了台,要是和会长的演说配合的不一致就不适当了。
仅管毫无排练,当秦可卿上了司令台,气势就压倒台下,这条件倒是十分符合y高学生会长的条件,不过这气势不是慑人的气息就是了,因为秦可卿是用一张帅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上台的。
「我想官腔的说法我就跳过了,我想说的是,各位能有幸和身边的人待在同一间学校,能一起站在这里相当有缘分的。校园不仅仅是学习的知识的所在,更是我们学习辨识什麽东西对自己来说最珍贵、什麽东西该珍惜不能放弃、什麽事该怎麽处理的地方。」
「我们都会长大,长大之後,回忆这三年的高校生活,要说完全没有後悔的事是很难的,但我们可以学习让後悔的事减到最少,让快乐事情只要一回忆起来,作梦都会笑。」
秦可卿说到这里,台下一片笑声喧哗起来,人人心中都在打趣:「这个学生会长还会搞笑。」「这个学生会长有趣。」不同於陈唯的乖巧娴熟,秦可卿自有一番风格,却和陈唯一样,能得到全体的学生的信赖。
「学生会长一职,我会好好珍惜,努力去做,尽最大的全力维持最好的环境让大家这里学习,以上。」秦可卿後退一步,真诚的往台下深深一鞠躬。掌声瞬间如暴涨的河水冲垮了河堤,爆炸了开来。
每个人的心房都像被秦可卿的一席话撼动了,一年级的同学投以真挚崇拜的眼光看著y高第20届的新会长,二、三年级的学长姊们则是由衷的认同了秦可卿,大部份的人心里都有共同的想法。
『那些消息果然是真的,选他果然没错。』
那些消息就是裕凡让秦可卿当选的魔法,无非同是起初让秦可卿当上班长的消息,但结果明显地证明,这是相当有效的。
至於为什麽要这麽帮秦可卿,那是因为某凤眼男说了一些话,让裕凡彻底恍悟且调换立场,从坚决反对到支持。
裕凡站在司令台上的角落和新上任的学生干部排成一列,无语地推了推眼镜,看著秦可卿洗鍊过後成长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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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发文,足足停了两个月呢 (注:是两个月再多几天
经过一番波折,总算是有大学念了 (备取上的
在这里要跟看官们切腹谢罪 坑拖了这麽久
加上考学测停的那三个月 停文有半年之久
总之能保证的是,不管拖的多久,绝对不会弃坑的 ≈ap;gt; ≈ap;lt;
还有有时心血来潮的,会画几张图来自嗨一下 xdd
秦: 我好不容易跟唯学长在一起了,你敢弃,给我试试看!! (`口′╋)
至於这对学生会长组的初体验到底什麽时候会出现
我只能透露: 再给他们一些波折吧! (被秦痛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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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