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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艳后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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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及艳后 作者:肉书屋

    埃及艳后第15部分阅读

    了毒,但是凯罗尔的解毒药却不见了踪影。

    “爱西丝陛下!”医官忽然出声,我一惊,吖起来转过头:“怎么了?曼菲士怎么了?”

    “陛下!法老已经开始好转了!”

    我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涌上喉间,追问了一句:“你没弄错吧?”

    “不会,绝对不会。”医官搓着手:“法老的脸色已经好转,刚才手脚冰凉可是身体火烫,现在温度也正常了。”

    我松了一大口气,觉得今天晚上比坐云霄飞车还刺激,大起大落的起伏不定,塔莎在一边连连说感谢阿蒙神庇佑,我平时很少真诚的祈神祈福,这会儿也在心里悄悄说了两声谢天谢地。转头看见盘在一边的小金,倒是真得谢谢它才是。

    宫女进来禀报,说塔坦克鲁将军和伊姆霍德布宰相已经到了。我点下头:“好,我这就去见他们。”可是想要起身,腿却软的根本撑不起来,只好说:“算了,请他们进来吧。”

    一旁医官已经又弄了一大碗汤药给曼菲士灌下去。虽然我不太懂得医术,也能看出来他的脸色的确好转了,而且呼吸也比刚才显得舒缓深沉,不像中毒抬进来时那么细微短促。

    那两个人几乎是冲进来的,塔坦克鲁是武将倒没什么,可是伊姆霍德布平素都是老练沉稳,这样的焦急失措可是头一次看见——两个人甚至都没顾上朝我行礼,就扑到了曼菲士的床前。

    “不要紧了,医官说他已经慢慢好起来了。”我扶着塔莎的手,借着他的力才站起身来。伊德霍姆面转过身来朝我行礼:“是,我们担心法老,失礼了,爱西丝陛下请不要介意。”

    “不会的,我刚才也急的要死,不比你们好哪里去。”我说,示意一旁的宫人端着金盘过来,盘子里盛着那个被剖成两半的蛇头。

    “刚才医官说了,这蛇不是宫中的,甚至不是我们埃及所有的。”

    塔坦克鲁气的胡子都要翻起来了:“好大胆!竟然敢谋刺我埃及法老王!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我摇头说:“刺客还没有捉到,但是这蛇,医官说是应该是比泰多才有。”

    “比泰多?”伊姆霍德布刚说了三个字就被塔坦克鲁打断了:“该死的比泰多蛮子……”

    “将军,”我不得不出声止住他的咆哮。卢来也真是,但是西奴耶的叔叔,可是遇事却远没有年轻的西权耶冷静。这个人上了战场绝对的勇武,是员猛将。可惜谋策是他的弱点,所以这人只是个将才,不可能做一位统军元帅型的人物。

    “蛇是比泰多的,但是刺客不一定是比泰多人。曼菲士登曼大典,比泰多也曾遣散使来贺,埃及与比泰多隔着遥远的大海,地理与习俗都大大不同,比泰多王图谋我们对他的好处远不及他吞并周边的小部族小国家来的大,来的容易。伊姆霍德布,你怎么看?”

    “爱西丝陛下说的有理,是不是比泰多人做的,要捉到刺客之后才能下定论。法老安然无恙真是神佑埃及,是万幸的事情。爱西丝陛下也有伤在身,不宜过份操劳。宫中的事务,塔莎要多多费心。”

    塔莎伏下身应诺:“是,我一定尽力竭力。”

    “肃清宫闱,加强宫中防卫的事务,西奴耶既然不在,就由乌纳斯你负责了。”

    乌纳斯沉沉的应了一声:“是。”

    “塔坦克鲁将军,城内的防备,以及戒严全城,捉拿刺客的事情,你就要多费心了!”

    “你只管放心!我一定把那些刺客一个个逮起来剥皮砍手!”

    伊德霍姆布温和的说:“那也随你,只是要先问出口供,查清楚来厉,再杀不迟。”

    我点点头,转头看到医官站在一旁,问他:“怎么样了?”

    “法老出了一身带腥气的汗液,显见毒是已经去清了。”他说:“现在该是睡着了,再多喝水,多服些药,想必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在场的人都露出了轻松的表情。

    我沉声说:“现在需要防备的是,法老曾经中毒的情形不要被外人得知,以防有人趁机作乱,塔坦克鲁将军,防务上一定要当心。现在不能确定刺客来自何方,也就不知道可能的危险会从哪里侵入,唔,也要派人通知西奴耶一声,上埃及也一定要加强戒备!”

    伊姆霍德布颔道答应:“爱西丝陛下说的没错,就这样吩咐下去吧。明天的议事由我来领,法老的情形暂不能透露给其他人知道。”

    “也好。”

    送他们走了,我累的几乎散架。

    塔莎急忙扶住我:“陛下,陛下,你不要紧吧!”

    “还好……”

    就是肩膀疼的像火烧一样,一点力气也没有。

    医官忙说:“陛下也快些休息吧,您本来就伤重,这半天又劳神劳力,对身体可不好。”

    “我也没什么,休息下就行……”

    塔莎要让人再给我收拾张床出来,我只觉得自己站都站不住了,脚下踩的像棉花堆,身子往床边一斜就再也不想动了。

    72

    “爱西丝陛下,搜到了两个可疑的男子,自称是商人,可是却在他们身边发现了这个。”

    我接过来,那是一柄作工不算精良的短剑,甚至有些粗糙,不过剑身却很锋利,防身或刺杀都可以用。

    “是什么人,审过了吗?”

    “已经在审讯了,他只承认是商人,说这剑是偶然在路上和人交易东西换来的。”

    “哦?”我身后,曼菲士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问:“刺客是什么样子的?我倒想见见。”

    我回头看看,他正翻身坐起来,一手揉了揉额角:“我还真是命大啊,被毒蛇咬了都没有死。”

    塔莎忙过来服侍他起身,替他将衣饰整理佩好:“是爱西丝陛下那条金色的神蛇救了王的命哩,当时我们可都吓坏了。”一边回头喊医官过来。

    “他的铁剑做的比我们的怎么样?”

    “他们的好像是要更锋利一点。”伊姆霍德布说:“我看了一下,他这一把剑的剑柄也是铜的,而且有意做的粗糙。但剑刃是很锋利的,看得出锻造的很用心。我们倘若花大力气做,也能做出这样的来,但是并没有这个必要。”

    曼菲士伸个懒腰,凑过来在我耳旁嗅了一下,在我质问他之前又站直了身,小声说:“姐姐的床躺起来比我的那张要舒服的多了。”

    “曼菲士你……”

    “乌纳斯,跟我一起去看看那个犯人的骨头有多硬功夫吧!”他把手捏的咔咔响:“嘿,铁剑又不止比泰多会造,他要觉得能凭着牙硬嘴紧保住命,哼哼,那就让他好好试试,看是我们的刑罚硬还是他的嘴巴硬!”

    “虽然铁剑的铸造工艺我们也有,但是比泰多的应该与我们的不同吧?而且或许他们会有更省力的锻造方法,况且,我们的铁剑从第一把被制出来,也一直都是严加保密的,其他国家的人应该都不知道的。我们倘若对俘虏严加讯问,消息一旦透出去,没落网的那些刺客很自然就会认为我们根本不会造铁剑,这样或许也可以迷惑一下其他潜伏在我们埃及的其他国家的探子j细们,所以审问还是要问的,而且还要认真的审。”我站起来:“你身体好了吗?这种事不必你自己去啊,让旁人去就好了。”

    “嘿!他们敢混进宫来放毒蛇行刺,我不亲自招待他们一番,那多对不住他们啊。”

    我没办法,摇了摇头:“好吧,一起去看看,你可不许逞强。”

    不管何时何地,审讯都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不管是审讯者还是被审讯人,都不会感觉到愉快。或者有的变态觉得虐待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但是我可绝不这么想。

    血腥味,皮肉被炮烙的焦臭和惨叫的声音虽然不至于让我觉得头发发麻,但是也很不舒服。

    “姐姐你先出去等我好了。”曼菲士体贴的对我说,转过头去就换了脸色:“还不招认吗?那把他的脚趾头给我一个一个的敲碎了,再不招的话就再接着敲碎手指。”

    不行,怎么可以这样!太残忍了!”

    我和他惊异的转过头去,凯罗尔怎么也跟来了?她越过他人挤到我们跟前来,又重复了一次:“不可以这样!俘虏也是人啊,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呢!”

    塔莎赶过来,抱歉的躬身:“啊,都是我的过失,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也一起跟来了。”她回过头去吩咐:“快带她出去!”

    那金发小姑娘还义正辞严的喊:“不可以这样!太残忍了!就算他是俘虏也不能够这样对她!”一旁的侍女吓坏了,想要赶紧把她拉走,她却挣扎着坚持不肯走:“不能这样做!爱西丝!不能这样做!”

    我无语的转过头,曼菲士挑挑眉:“她以为她在和谁说话啊?本来觉得姐姐可能用得着她才把她从采石场放回来的,可是看来她根本一点规矩也没学到啊。”

    “算了,她不是在埃及长大的,又不太懂事,别理会她。”

    “你们不就是想知道铁剑的铸造方法吗?我告诉你们,你们不用再拷打他了!”

    曼菲士皱起眉头,看了我一眼。

    “你懂得什么!”我冷下脸,看了站在她后面的侍卫,那侍卫会意,上前去一掌劈在她后颈,将这个大放厥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击晕了过去。

    “真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曼菲士小声嘀咕。

    我抿抿嘴:“算了,别理会她了,这人还说自己商人吗?”

    “是的。”负责审讯的人回答:“他说自己换来这铁剑是意外收获,本来想留着防身或是出手卖掉的……”

    我走近前去,那个被捆在石柱上的人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面目全非。

    我绕着他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他的手:“真是胡扯,看他的手,分明就是长期握剑的剑手才有这样手,看这茧子磨的,商人?见鬼的商人。给我再接着审!你们轮班来审,不许他睡觉,铁剑的事要问,法老被行刺的事情更加要问清楚。”

    “是!”

    “他也已经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估计也不行了。刑就先停下来吧。”

    那个人听到我说停止肉刑,倒是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他以为不必挨打就会好过了吗?疲劳审讯也完全可以把人的意志磨垮的!

    我走出来的时候,吩咐:“如果耗他一天再不说的话,就去神殿找僧侣们拿那种叫离魂药的药水来试试,看能不能让他在神智不清的时候吐露真言。”

    “遵命,爱西丝陛下!”

    我走了两步,看到曼菲士还站在原处,托着一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曼菲士?”

    “啊,我想起件事。”

    他大步走过来:“姐姐,凯罗尔难道真的懂得如何铸造铁剑吗?”

    “唔,我想,应该是懂得吧?这丫头虽然笨,但是好像倒是没撒过谎……”

    “那我们可以向她问出来方法,那也不错!”曼菲士得意的说,但是转念一想又皱起了眉:“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姐姐知道吗?”

    我想了想,微笑着说:“你就当她是被神送来的吧,虽然是个笨丫头,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用处的。”

    跟过来的侍卫禀告说:“塔坦克鲁将军说,这两个男子还有同伙漏网,所以请法老和女王陛下还是要警惕防备刺客。”

    曼菲士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我说:“你别光嘴上说说,得确实小心才行。哪,刺客的手段多的是,你防不胜防的。你要有真本事的话,昨天就别抬蛇咬啊!”

    他从背后抱住我,我一惊,站住了不再动。

    他沉默着,隔了好一会儿,才低声说:“谢谢你,姐姐。”

    “切,你这是说什么话。”我拍拍他的手:“走吧,要办的事情还多着呢。”

    比泰多……比泰多……

    原来的书里,似乎比泰多王没什么套牢 ,好大喜功,文治武略都不成。他有一子一女……女儿就是那个草包公主,儿子么……被凯罗尔给祸害的挺惨的。

    他现在也在埃及吗?

    我有点拿不准,只能叮嘱塔坦克鲁将军多留神,还要再仔细的搜查城里。

    “王!王!”

    有侍卫急匆匆的跑来,扑地跪倒,朝曼菲士禀告:“王!卫兵们抓到了意图盗挖前任法老墓的贼人!”

    “什么!”

    曼菲士差点没跳起来。

    我只是有点意外,看来不管在中国还是在埃及,被人扒了祖坟都是件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73

    这么说起来,其实凯罗尔也是盗墓贼中的一员了。她要不是因为这个,还不会来到古埃及呢。但是,她的名字要好听些,叫考古。这些人,就只能叫贼。

    盗墓贼一共三个人,都已经被揍的奄奄一息了。曼菲士的冷笑显得很狰狞:“拉过来,我亲手砍了他们头!敢盗挖法老之墓……”

    我懒得看他杀人,问旁边一名侍卫:“盗墓贼是谁发现的?”

    “啊,是这个人来禀报的,也是他将盗墓贼拿下的。”

    我转过头,那侍卫让开身,台阶底下跪着一个瘦瘦的男子,他头挨着地,穿着一件靛蓝纹布短衫,头发是一种浅浅的褐色,仿佛人们在秋季晾晒的散麻线。

    “你抬起头来?”

    他慢慢地仰头,视线仍然向下,不敢与我相望。

    他的相貌显得颇为俊秀,年纪大概不到二十岁,肤色也不深。

    “你叫什么?”

    他轻轻以头触地,答道:“我叫路卡。”

    路卡?

    这名字……可是似曾相识啊……

    我都快要忘了,那个短短的相聚又匆匆别离的少年……还有那个救我一命的男人,他教会了我许多东西,还留下了小金给我。

    只是此路卡非彼路卡。

    我回过神来,“你一个人打到捉住了三个贼人?你的身手应该很不错吧。”

    “我的本领是我父亲教的。”他说。

    我并没有刨根问底:“很好,你想要什么奖赏?”

    “我希望可以为法老和女王陛下效力尽忠,请您答应我的请求。”

    我心里微微一动,点头说:“好,你留下来吧。乌纳斯,你过来。”我吩咐他:“这个人就留下来,做你的手下吧。”

    “是,爱西丝陛下。”

    那边曼菲士已经把那几个盗墓贼一刀一个全砍了,我摇摇头,杀人这种事,完全不必他亲手来做的,否则要刽子手做什么用?但是我是绝不会在众人面前扫曼菲士的面子,有什么话关起门来我们可以慢慢讨论,在众人面前他是王,他需要绝对的权威和尊重。

    “乌纳斯,你跟我来。”

    他垂首跟随在我的身旁,一手按着剑柄。这个孩子已经被曼菲士练出来了,给人一种坚韧而锋利的感觉,而且乌纳斯的性子比较闷,他到曼菲士身边这么久,我只听他说过几次话,这家伙很懂得惜言如金啊,即使是那么几次说话也都是寥寥数语,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说。

    “那个路卡的来历,给我好好查一查。”我停下来:“我看他出现的时机太巧合太蹊跷了,样子又不像是正正经经的埃及人,说不准是和地牢里那些刺客是一伙的。我让他跟随你,真正的意思是让你好好盯着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陛下。”

    “这两天事情很多,辛苦你了。”

    “为了法老和女王陛下,臣万死不辞。”

    我点点头。

    或许是身体失血多,站的时间有些长了,我转身想走的时候,眼前忽然一花,身体软软的朝一边倒,乌纳斯抢上一步扶住我。

    “陛下,没事吧?”

    “不要紧……”

    我按着额头,扶着他的手臂站住脚。

    乌纳斯的额前的头发一直留的比较长,大部分时候看到他又都是垂着头的,所以这么久以来我对乌纳斯的长相并没有什么概念,想起来的时候,脑海中的印象就是——头发很浓很黑。

    现在我们离的很近,我可以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关切的表情,乌纳斯的肤色比较深,是浓稠的蜂蜜色,像绸子一样紧实光滑。

    他的眼球反射着幽微的光亮,在黑发间隐隐迭迭的。

    我觉得有点恍惚,好像有什么事情,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来不及想清楚就已经遗忘。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你的眼睛很漂亮啊,为什么要遮起来?”

    我随口问,他并没有回答。

    我也不是认真的要知道答案,乌纳斯这家伙又是个天生的闷葫芦,曼菲士有时候提起他来都没有办法。反正乌纳斯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曼菲士有两次遭遇刺客的时候,他曾经奋不顾身以命相护。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

    比如我,我的秘密恐怕比任何人都多。

    我的来历,我前世的记忆,我知道的关于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杀死了另一个,真正的爱西丝,还有陪伴我多时的亚莉。

    侍女迎了上来,乌纳斯的手慢慢放开,我走出几步,又停了下来,回头说:“你要多当心,必要时先下手为强杀了他,可不要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明白吗?

    ”是,陛下“

    那个路卡……和我记忆中的路卡……

    其实并没有什么相像之处。硬要说像,大概就是头发的颜色,有些相近。但是那个路卡的头发柔亮如丝,这一个却是乱蓬蓬的,一看就是缺少打理的。

    我想起那段颠沛流离的时光,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虽然过的很辛苦,可是那段时光我也很快乐。

    路卡……

    我脚步一顿,我想起来了!

    这个路卡绝对是j细!他应该是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的贴深心腹,派来埃及做探子。

    刚才只顾着回想从前,还有一个也叫路卡的少年,竟然没有想起来这个!

    我回头就想喊人,可是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好像……有点不太对。

    原书里,路卡是为了凯罗尔而来。

    可是……

    凯罗尔现在还没有什么名声,那路卡是来做什么的?

    难道还是为了继续上次的行刺么?

    74

    一个人自信过了头,变成了自负,绝不是一件好事。

    正因为我那时候的犹豫和过分自信,所以我才变成现在这样。

    像一件行李似的被打成包头下脚上困在骆驼背上,这些绑架我的人夺命狂奔,我在骆驼背上吐了又吐,实在吐不出来什么东西来了,还是想吐,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给紧紧地拧到了一起,使劲的抛啊颠啊。现在的我别说的方向感了,能找着自己的身体感觉在哪就不错了!起先我还震惊、愤怒、担忧……到后来我觉得我脑子里的东西大概都给颠成了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也没法去想。

    不知道曼菲士他们发觉我丢了没有……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家伙是不是打算要把我颠死了拉到,倒省了他们再一刀砍下的功夫。

    被人从骆驼上解下来的时候,我天旋地转,不用想自己的两只眼也一定变成了蚊香圈圈状。衣衫不整口吐白沫,一头栽在了沙地上,从来没觉得沙子地是这么的可爱。

    “爱西丝陛下,真是失礼了。”

    我摇头晃脑的用手扶着地,慢慢抬起头来。

    看不清楚说话的人,眼前好多条人影在乱晃,不知道说话的是哪一个。

    有支手扶在我的肋下,帮我站了起来。可是刚刚站稳,眼前一阵眩晕,又坐倒在地。

    “喝点水。”

    有只水囊递到了我嘴边,我自己的手根本软的像棉花一样,就能就着那个绑匪的手喝了几口水。这水并不清凉,可能因为在皮囊中装的时间过长,有股不新鲜的味道,温沌沌的。但是喝下几口水去,却觉得整个人精神多了。

    站在我面前的人把头巾解下来,还有脸上的布巾也取下来了。

    我看着那个曾经有一面之缘的“路卡”,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

    “上次匆匆而别,未来得及向你表明身份。”他的笑容让我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笑里藏刀:“我的名字是伊兹密,我想或许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在他说出口的瞬间我已猜到了他的身份。我也真笨,早该明白的。

    “这里虽然不是个什么适合相见的地点,但是也只好请女王将就了。”

    他笑容可掬,样子与我们上次相见时已经全然不同。那时候他更显得坦率,现在……指挥者一帮手下停下来休息,喝水,照料驼马,绝对是王子派头,高贵又显得威严。相比之下,我简直狼狈的要死。身上被他们胡乱套了件粗布袍子,还皱巴巴的揉成一团,头发散乱,吐的一塌糊涂,怎么看怎么像疯婆子,不会比路边的奴隶和乞丐强多少。

    “爱西丝陛下,你是聪明人,该不会做傻事。”

    我点了下头,形式比人强,我当然是最合作的人质。

    但是我再合作也没有用,伊兹密绝不是省油的灯。我又抓住机会吃了几口他给我的干粮,喝了些水,手脚又被捆了起来。

    伊兹密的世纪把握的可真好,我伤重初愈,而且正好小金因为劳累过度没有跟在我身边,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把我弄昏了带出宫来。

    那个路卡自然是他的探子,我只是还有件事不大明白——路卡才刚刚混进宫,就能对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了吗?

    莫非宫里……除了路卡,还有别的比泰多的内应?

    想起来真是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我记得在书里讲,被绑架的是凯罗尔,可是现在被绑的却变成了我自己,真是……

    但是比泰多和我们不算是仇敌,就算是有所图谋,他们绑架我这一招也实在让人想不明白用意为何。只稍稍休息过,我又被丢上骆驼背继续赶路。这下可好,我刚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硬塞下去的一点食物和水又都吐了出来,酸水和胆汁都被倒控出来了。骆驼跑起来很快,但是绝对不平稳。肩膀上的伤可能又被震裂开了,一阵阵剧痛,像是有刀子在那里剜割……有热乎乎的液体渗出来打湿了衣服……

    好疼!

    该死的曼菲士,该死的伊莫顿……要不是他们俩我能落到这一步吗?

    当然,最该死的是伊兹密王子!太不按牌理出牌了!暗杀不成就来绑架,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从埃及得到什么!

    你给我记着……只要你没弄死我,我一定要报今日之仇,用比泰多人的血洗清这份屈辱……

    肩膀越来越疼,我昏昏沉沉的,已经没有办法再保持自己的清醒。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像身体被搬着换了个姿势,肩膀上灼热疼痛的伤口一阵清凉,我吃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伊兹密的脸在晃动,模糊而遥远的样子,那么不真实……

    “好了,我给你用的是比泰多的秘药,你的伤口应该很快会好,而且新生的皮肤也不会难看。”

    我嘴角抽动了一下,要死不活的说:“你还想让我感谢你?你居然敢冒犯我的身体……况且,要不是你绑架我,我的伤又怎么会恶化?少猫哭耗子了。”

    他把药瓶收了起来:“你们埃及人喜欢养猫,我们比泰多可没有这个习惯。别嘴硬了,再歇一下我们还得上路,天亮之前要赶到海边。”

    我闭上眼:“你怎么不赶去死啊。”

    他轻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再上路时我的待遇多少人道了一点,他和我同乘一骑把我揽在身前,但是速度还是如火烧屁股一样,毕竟他们现在是逃命。

    该死的,到底有没有人来救我啊?再不来我可真被他们带出海了!

    75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自己被在火里烧啊烧,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耳边可以听到混沌的,波涛起伏的声音。

    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发烧了,嘴唇干热的没有一点水分,头疼的像是无数把锤子敲砸过。

    这是一间很窄的船舱,窄到只能容下一张床,我是被捆在床上面的,也许那些绑匪是为我着想怕我摔下床,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怕我捣鬼逃跑。

    已经到了海上了吧?

    虽然这件舱房密密实实地看不到外面,可是,海浪的声音还是可以听得到。

    我手脚都动不了,身上密密地裹了一块毯子,只觉得身体热的快要烧起来了,却一点汗也不出。身体里的水分似乎一点不剩,我像一只被扔上了岸,在烤热的鏊子里面苦苦挣扎的鱼……再这么下去,我怀疑我真的可能热死。

    忽然船舱门轻轻地吱了一声响,有人蹑手蹑脚走了下来。我楞了一下,将眼睛眯起来,连微微侧过去靠在枕边,呼吸放的沉重装作睡着。

    眯着眼睛只能看个模糊的大概,一个打扮成船夫样男子走到跟前来,把头上包的布轻轻掀开一角,在床前半跪下:“陛下,陛下?”

    我一怔,立刻睁开了眼:“乌纳斯?”

    “是,陛下还好吗?”

    我说,“有水吗?”

    他楞了下,马上解下腰间装水的皮囊递过来。

    “我拿不了,你喂我。”

    他的手有点抖,我喝水的时候船身摇晃,水洒了好几滴在他的手背上。

    “你怎么会在船上?还有谁和你一起?”

    “只有我自己,我一路追到港口,只来得及自己混上船。不过我留了信息,相信西奴耶将军的人现在已经把您的消息送回孟斐斯去了!”

    他把水囊收起来,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轻轻贴在我的额头上试了一下温度。

    “您病的这么重!”

    “这个倒不要紧,死不了人的……现在海上也没有什么可以逃脱的办法,你是扮成水手的?”

    “是……”

    “那就继续当水手吧,别暴露身份……不要再来看我了,比泰多人舍不得杀我的,一时半会儿我不会有事。”

    他在床边轻轻地扣了个头,应道:“是。”

    我目送他转身出去,动作轻捷灵巧如一只潜行的猎豹。乌纳斯的确厉害,无怪曼菲士对他越来越倚重……

    这个孩子似乎也是奴隶出身的?

    我总觉得他那双眼睛,不像是一个奴隶出身的人会有的眼睛。那么深,看不到底,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没有诉诸于口的心事。

    我闭上眼,高烧令我有些昏昏沉沉的,恍惚间听到舱门又响了一声。

    我慢慢睁开眼去看,穿着斜纹麻布以上的伊兹密正沿着木梯走下来,他手里端着个托盘,大概是为了保持平衡,步子放的很慢很稳,这个人看起来有种特别从容的气质。他抬起头,目光与我相对,微微一笑。这时候显得很温和无害,但是我和他心里都清楚这不过是假象。他是一把锋利的剑,随时可以伤人,现在只是装进了鞘中。

    “正好你醒了,把药喝了吧。”

    他把托盘放下,端起一只敞口的小罐子:“这是药,喝了吧。”

    我睁圆眼睛看着他:“你让我用哪只手端着喝?”

    要是他把我的手松开,虽然把握不大,我也想试一试看能不能制住他。

    可是伊兹密微微一笑,竟然说:“唔,你还病着,不大方便,我喂你喝吧。”

    这人真会睁眼说瞎话,我不大方便可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绑住我的绳索。再者说,如果他没有把我绑了来,害我伤势恶化又发烧,我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狼狈?

    那药端到了我的跟前,伊兹密的手指修长优美,但是并不是那种文弱纤细的手指,他的手可以拿剑杀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起从前,在沙漠绿洲的帐篷里,他拿吃的给我……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他不简单,可是却不会想到我们的再次重逢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

    我闻了闻就知道汤药里放了哪几种药材。他倒是真心想治好我。

    这也很自然,他费了好大力气把我从埃及劫持了,总不能让我就死在半途中,这对他是半点好处也没有。

    药汤应该是刚刚熬好,伊兹密声音倒是温柔:“小心烫。”

    不用你猫哭耗子。

    我小口小口地喝下药汤,伊兹密和乌纳斯一比,明显就不擅长这种服侍人的活计,药汤洒了一些在床边,他也满不在乎。

    我尽量多喝了些,喝药,病才能早些好。最后还剩一些药渣在罐底,他说:“你像是很渴了。倒是我的疏忽,发烧的人自然会想多喝水。”

    我抿了下嘴,没有说话。药汤有点酸苦,可是大概是因为发烧的缘故,舌头的感觉很迟钝,并不觉得难喝。

    “吃些东西吧。你一天一夜什么也没有吃,肚子里吐的空空的。”

    他端过来的东西令我吃惊——居然是粥!米粥!

    “不用奇怪,你的喜好,我自然打听过。”

    他打听我的喜好做什么?

    我戒备地看着他,伊兹密把粥碗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下来,伸过手来,将勒住我手腕的绳索松了一些:“我只是没想到……爱西丝女王,竟然是我认识的人,是那个我一直记着的馋嘴的小姑娘。”

    我不吭声,把头转到一边。

    他顿了一下,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

    我的心情一点也灭有因为他的保证而放松,反而更加戒惧谨慎。

    76

    我们都沉默了,过了片刻,他说:“你吃东西吧。”

    他把碗端起来,很自然地拿勺子舀了米粥喂我。我也很识相,不是嗟来之食的人,肯定是要饿死的。我想过,做女王,死法可能又很多种,饿死绝对不是轻松愉快的死法。

    他还算挺耐心的,把一碗粥给我喂完,说:“船上没有侍女,所以还请你多包涵了,我可以把你松开,但是要把舱板门锁上。你最好……还是好好的养病休息吧。”

    他把我手上的绳结解开,我看看自己手腕上明显的淤痕,慢慢撑起身,自己弯腰去解脚上捆的绳子。伊兹密没有再说什么,收拾着碗和托盘出去了,舱门又被关上,我听到了清晰的落锁声。

    就算我现在病歪歪的,他还是不会掉以轻心啊。

    书里面应该被绑架的凯罗尔啊……

    我摸摸自己昏昏沉沉的头,用力搓了几下脸提神,然后转头看看这间小的可怜的舱房。

    我身上的什么东西都被摘走了,能够伤到人的发针什么的自然是一件没有,连所有的首饰,连同我指甲上黏的星状碎宝石,全都被剥的一干二净,我身上现在穿的也不是自己的衣裳,比泰多人防我像防贼一样。其实我的首饰里面,只有一根发针上带毒。好在这时代的人还没兴起在牙齿里指甲里藏毒藏东西,不然我怀疑这些人是不是会把我的指甲和牙齿也一起拔掉敲掉?

    我就算再有办法,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也是一筹莫展。不过乌纳斯的出现还是给了我很大希望。一则喜,一则忧。高兴的是因为他的消息已经传回去,那么曼菲士他们起码知道我在什么地方,有个寻找的方向。忧虑则是因为……

    伊兹密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而且性子极其坚韧,可以说是百折不挠的一个人。

    被他叮上简直是入骨三分,无论如何都很难摆脱他的算计。

    可是他为什么会盯上埃及呢?他的内应是谁?

    那个路卡不过刚刚入宫,哪能这么快就抓住这个岔子?还有,我爱吃米粥的习惯……宫中侍卫巡查的空挡——伊兹密一定还有别人做内应!这人深知内宫种种,所以前次他们才能潜入放蛇,咬伤了曼菲士。但是因为小金的关系,曼菲士并没有死,所以他也许是将计就计,也或许是临时改变了计划,将我绑架出来。

    我的指尖有点颤,密不透风的舱底闷的我喘不上气来。

    那个人是谁?

    那个人……

    必定是我们身边亲近的人。

    或许刚才喝的药起了效,我觉得自己虽然还是热,但是身上出了一点汗,比那种干热要好些了。

    刚才伊兹密还留了一个木盒子,我闻也闻出来那是治外伤的药,自己解开衣服把药涂上,伤口一阵一阵的抽搐,加上高热带来的头晕,我觉得伊兹密是不是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打算就这么把我闷死在船上。

    乌纳斯没有再来过,也许是没有机会。整条船上应该都是比泰多人,他能不露出马脚已经不错了。

    这个孩子身手极好,如果白白丢了命,那太可惜了。

    我分不出日或夜的区别,又昏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现在已经没有时间观念了。

    等到了比泰多,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我呢,

    我平时真的不信神,做祈福也只是有样子没精神,现在想找个祈祷的对象都不成。中国古语说的好,平时不烧香,临来抱佛脚……那也比不抱强。

    我伏下身,嘴里把太阳金经来回嘀咕,明知道不过是个心理安慰,可保不齐……

    真有用也说不定。

    太阳金经我会的可以说是滚瓜烂熟,倒背如流,刚念完一遍,第二遍念了一段,身后舱门一响,我没有回头,把剩下的缓缓念完,才站起身来。

    伊兹密已经完全换上了比泰多的打扮。他的王子派头真不是吹的,靓蓝这种我觉得特别恶俗的颜色,做成的罩帛,绣着黑色的鹰绘,有种十分尊贵傲岸的气质,他没有戴冠,不然一定更是威势逼人。

    “爱西丝,跟我来。”

    他微笑着伸出手来。我忽然有种古怪的联想。

    想当年格林家的灰姑娘去参加舞会,令她一见钟情的王子是不是就是这样对她说的。

    来,跟我来。

    还别说,人家灰姑娘多少还有神仙教母给的漂亮行头儿,我可是一身粗布麻衣,脚上连鞋都没有。

    我现在还有些站不稳,但是却没理会他伸出来的手。他也不生气,只是说:“跟我来吧。”

    走上木梯,并不是甲板而是一间舱房,伊兹密指指放在一旁的木桶,还有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你洗浴一下,把衣裳换换吧。”

    他的表现像是很君子,说完话就出去了。我的身上的都可搓下泥来了,也不客气,慢慢挨进去好好的洗了一遍,不过要顾及伤口不能沾水,所以很费力,洗完觉得手脚都软了。我擦干净水,还是船上可那身已经又皱又脏的旧衣。

    伊兹密敲了敲闷,然后走了进来。

    他愣了一下:“怎么没有换衣服?”

    我用指尖跳起来那叠衣裳上面的一件和他身上同样颜色的绣纹,但确实女款的罩帛,淡淡的说:“我不穿比泰多的衣裳。”

    废话,这衣裳和他那件跟情侣装一样,我穿成那样跟他一起上比泰多的岸?

    那没有j情也成了j情了。

    再说,我一个埃及女王,穿着比泰多的衣裳去亮相,让人怎么想?

    伊兹密的用意,我又不是猜不出来。

    77

    他微笑着:“你就穿着破衣烂衫的下船,难道就不失埃及女王的身份了吗?”

    “我是埃及人,比泰多的衣服我是绝不会穿的。”

    他点头说:“那么随便你吧。马上船就靠岸了。我父王的弟弟要来迎接我们……”

    我不理会他再说什么,扶着舱板慢慢的走出舱外。

    我们乘的是一艘看起来象是普通商船的尖头船,乍一看起来并不显眼,但是船身,架构,连合板缝隙这种细节都一丝不苟,这应该是军船,就算不是也应该是做军船的手艺匠人专门制作的船。

    海风吹在脸上,咸涩潮湿。不远处,果然已经可以看到陆地。

    不知道乌纳斯躲在哪里?他扮水手,应该是在舱底做事才不易露破绽。

    我扶着船舷站着,不知道前路如何。

    往后看是茫茫的大海,埃及……已经离我很远。

    我的手

    埃及艳后第1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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