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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镜缘(女尊)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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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镜缘(女尊) 作者:肉书屋

    爱镜缘(女尊)第11部分阅读

    陷阱么,以他如此狡猾,怎么会做如此硬碰硬的举动呢?

    “若逍遥门已归你统帅,那今日这些人又是哪里来的呢?”这个大小姐见母亲如此看她,顿时叫了起来。

    我轻“哼”一声,“他们不过是因我不在,不知门主已换、而被j佞之徒迷惑利用的可怜人罢了。”说着便要站起身却脱不开萧临云的手,只能任他抱着我起来、转身面对逍遥门。

    “逍遥门弟子听着,逍遥令在此、遵令牌的弟兄请后退五步,我王心然念尔等此次误信j人、不再追究,若不愿意遵从本门主的、我当然也不强求、只是……”说着,声音迅速提高,“便再不是我的人、自此后恩断义绝!”说到最后四个字时,我猛地抬起眼直直地朝那人瞪去。其实,我心里知道,什么逍遥令!只要是他在,什么令都没用,最有用的不过是我这最后几句话罢了。

    与他四目相对是我现在最不愿意做的事了,可是若非如此、必定是没有可能让他后退的,他不退、这些人也不会退、最后只能是硬打硬杀。我只要一想到几百条生命便会因此又消失掉就止不住地要发抖,而且、今日的他并没有完全必胜的把握,尤其是他的族人们还在母亲大人的手上。

    只是,他的表情却让我的心都似绞了起来。那么浓的柔情和痛楚,混淆在他整张脸上,他倔强地望着我,嘴角紧紧抿着。我知道自我一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再没离开过我。忽然,他的嘴唇轻轻打开,我听不见他的声音、但看得到他在说的是:“夏儿……为什么要走……”

    三年

    我的心顿时“咯噔”了一下,不会是因为我的离开才让他如此疯狂地跑来杀人和等着被杀吧!不会的,我立刻摇着头打散了自己的这个念头,再用力地闭了下眼、镇定了心神喝道:“退!”

    终于,他的手轻轻一抬,身后的那些人往后连退了五步。

    我不禁长出一口气,只觉背后的衣服也已被汗湿。想要回转身,才想起自己还在萧临云的怀里,刚才太过紧张倒是没意识到,难怪沈言楷又是一副不要命的眼神。

    “放我下来吧。”我轻声地对萧临云说着。

    可他却是不松手的样子,还笑得极明媚地说,“没关系,我不累。”呼……他故意的!顿时两团“烈火”自沈言楷那边袭了来,灼得我很是难受。

    忽然,“啪、啪、啪”的掌声从暗处响起,一个人拍着手悠悠然地走了出来。“今日得以再见二小姐的卓然风采,秦无伤何其有幸!实不枉我老远地赶了来啊!啧、啧,不虚此行!”

    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的脑袋就“嗡”地一下叫开了,这家伙这时候跑了来必定没什么好事,不论他是打着帮谁的旗号来的、最终的目的绝对是坐收渔翁之利。我咬着嘴唇,看这人摇头晃脑、故作风流倜傥的模样就想上去狠狠揍他两拳。可没等我能真正有什么行动,身边已围了两圈卫兵,而沈言楷也带着十多个人跃了过来,那秦无伤自然不会被人如此轻易地威胁到他生命安全,身后也窜出了数十个黑影……

    我左右环顾、再回头关注一下萧临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三个大男人没事跑这里拿着人命来争风喝醋的!看看!看看!都是些什么架势,个个都志在必得的样子,敢情本小姐还真成了你们的一盘“菜”了!想到这,我口里低喝着“松手!”人奋力一争、终于让我从萧临云怀里脱身了出来,想来也是因为他现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在戒备着秦无伤吧。

    “母亲大人,”我自顾自地转身向正兴趣昂然看着热闹的母亲大人拜了下去,“逍遥门确已听令于女儿,女儿相信只需三年时间,必定能重整逍遥门,还请母亲大人能放过沈氏一族。”

    只见这母亲大人眼中光芒闪烁,片刻后招手让我过去,我慢吞吞瘸着脚走上前去,那母亲大人已迫不及待地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娘亲我可以放了沈氏一族,让他们领然儿的情。不过然儿可曾想好了如何让这三位郎君和睦相处啊?”

    我顿时大晕,这算交换条件么?您老人家就这么中意他们要女儿我全都娶了回来?您就不怕家里甚至连皇上那里的屋顶都被掀了去!

    我其实知道这位身居高位多年的母亲心里的真实想法,毕竟若能同时拥有秦无伤的一国之富、沈言楷的“灰色”势力以及萧临云的良好身家背景,在这时候真是可以称霸天下了,只是这三个人真能和睦相处?就算我愿意同他们都成亲,萧临云我不清楚会不会反对,但看这秦无伤和沈言楷现在的架势是万万没可能的。沈言楷当时没成亲那会儿还似乎同意过那么一小会儿,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只怕最后先倒下的是我自己而已,母亲大人也实在是太看高我了。再说她就不怕犯了大宋皇帝的忌讳?

    脑子里这些念头飞快地转着也盘算不出什么更如意的来,唉,救人要紧,哄不了也得先哄着!于是抬起头道:“谢母亲大人!女儿自当尽力,……但还得要些时间才行……”说罢转脸侧眼又扫了下身后那三个人,转回头的时候发现母亲大人背后的大小姐正气得双手发颤,心情顿时开朗不少。

    母亲大人故作沉吟了一会儿。“嗯,也是啊,那就同样以三年为限吧。”说着又凑了头过来,“然儿可别辜负了娘亲的苦心啊。”

    幸亏还给了我三年时间,那至少今天沈氏该没事了。我马上伏地叩头谢过了她,抬起头却见母亲大人依旧瞧着那三人并未马上下令放开长老什么的,顿时额头黑线下划——能让她答允放过沈氏已是极不容易,毕竟这是牵制沈言楷的一张大牌,如今放了出去再要收回是极难的了,而且逍遥门至今还在皇上那里挂着牌子、要放过他们怎么也得有个过得去的交代的。

    唉,看来母亲大人的“和睦相处”是想让我从现在就开始着手的了,轻咳一声、深吸口气,让自己的心胸开阔、更开阔些,然后忍着脚痛站了起来、再转身。“秦先生许久不见,不知此次来我大宋有何贵干?”我强作微笑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

    顿时他的眸光轻闪,抱拳说道:“秦某的心意一年前便已告知了二小姐,此来依旧是为了弥补当日的遗憾,不知现下二小姐可愿意随秦某到家乡一游?秦某定能护得二小姐周详。”他神色诚挚万分、眼中还带着企求与渴望,金色的发带在脸旁随风轻飘,整个人竟显得无比洒脱俊朗,若非早已领教过这时空男人的种种手段、实在是立刻被此人给骗了心去。

    就在我这短短注目的瞬间,身侧的气流已起了波澜,我咽下口水,心里再一次哀叹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前世我连一个男人都没给看好、搞定,如今非得要我同时去安抚好几个如此难弄的男人,连看不过眼的也不能硬生生给拒绝了,这位大人可真是会盘算啊。低头看到不远处那些鲜血、残骸,想到那垂死之人紧握荷包的样子,眼一闭、再忍忍吧,好歹把他们都给糊弄回去、让母亲大人放了人再说。

    “秦先生的好意心然自是领会的,只是如今世道不佳、边境战事不断而内地也不甚太平,不敢说心然忧心国事、民生,但盼能在母亲身旁稍稍分些忧劳以尽孝道,因此不能随先生去了。”我娓娓地说着,每一句都是万分地小心。

    对峙

    “若无伤许诺今后除非大宋犯我、否则绝不再伤大宋子民,常保边境安宁,二小姐可愿成行?”他紧紧地盯着我,眼中光芒更盛。

    “秦先生若真存此心,天下苍生定会感激,” 说着,我撇开头不去看他,“不如我们以三年为约,若到时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心然定与先生……”说到这里,我顿觉四周气压猛地降低,直让我喘不过气来。不能转头、谁都不要去看,我看着天空艰难地说了下去,“咳……同游家乡……”说罢一咬牙、朝秦无伤望了过去,见他正自犹豫,毕竟还要他再等三年,我马上又说,“心然久居南方、冬日甚是畏寒,还请先生在家乡为心然建一屋宇,能砖下烧火、常保温暖,可好?” 我知道这后面几句话说得很是“亲密”,沈言楷和萧临云必定脸色泛青、神情可怖,但是造个房子多少可以让他耗费个一年两年,太差的屋子想来他也拿不出手,能拖则拖吧。

    他的眼睛漾起波澜,一圈圈地荡开、又沉入眼底。“好!”在对视良久、久到我快要坚持不住转开眼去时,他终于开口了,“无伤定会按二小姐心意起一幢暖楼!二小姐可愿意为这三年之约与无伤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这倒让我有些踟躇,说的话一旦上升到“誓言”程度毕竟是有性质上的差别的,而且还要与他有肢体上的接触……想想就让我有些发寒。但若不如他所说的这样做,那我这敷衍也实在太过明显,刚才的假模假样全都白做了。好在我一直坚持说的是“共游”而已,一没说游多久、二没说几个人同我一起去游,到时候怎么也该有回旋余地的。想到这里,只能弯起嘴角保持笑容,“心然自是愿意,只是怎么个击掌法呢?是先生过来还是心然过去?”我指着中间隔着的那几层护卫,稍一犹豫又说:“还是大家同向前走吧。”

    我依旧是如蜗牛爬般地向前走着,故意忽视了萧临云伸来的手。要命了,这时候再搀着他的手过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儿么。

    中间的“隔层”缓缓让开,但依旧跟在我身边两侧。短短的几米路走得我沁出薄汗,哎,这地上的青石铺得也太高低不平了吧,怀念以前光滑的水泥路啊、如今只能在梦中见了。我兀自叨叨着,脚下却不知如何给绊了一下,巨痛中人往前扑去,心里一阵咒骂——当众出丑事小、大冷天的疼痛可是实打实的。再说了千万别砸到偶的脸啊,否则在这时空里我真是一无是处没得混了。

    耳边听得风声骤起、心里盼着快点有人来救“美”……哈!果不其然有手伸来,我喜出望外,心想这么多人在边上站着总有几个反应灵敏些的么。只是、怎么人还没被扶稳手又换了一双呢!来回换了那么三四次后,听着周围似是拳脚相加的声音,才顿悟:敢情这是为了扶我打起来了!看来靠别人怎么都不如靠自己来得稳妥啊,你们就打吧,打到我彻底摔倒了就都明白了。

    虽然已闭上了眼打算不管,可老这么被晃来晃去得实在是难受得很,我不得不强迫自己在某个间歇里费力地喊出了一嗓子:“住手!都给我住手!”

    终于周围的声音渐渐静止、我也被扶稳坐在了某人的腿上,稍稍镇定了下心神睁开眼睛、看到那人的衣角……呵、蓝紫色的。

    苦笑啊,武功高强终是有好处的,至少抢东西的时候不会抢不过人家。不愿意抬头、怕看到他的神色。

    “唉……”轻叹声擦过耳边,一件长袍盖在了我的腿上、挡住众人的视线。受伤的右脚很快被脱去了鞋袜、轻柔地抹上了药膏,在他手掌拿捏合度的按摩下、疼痛好了大半。

    等一切弄妥,我低眉说了声“谢谢”便强撑着要站起来。

    “去哪?”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将我压制在他怀里。

    “去做没做完的事。”我冷冷地回答他,知道他一贯的“本事”,说话间可不敢带有任何感□彩。

    “一定要去?”手依旧抱着我不放。

    我点点头,他的沉默让我如坐针毡,忽然他长吸一口气、头侧了一下又迅速转了回来,“好!”说着便扶我起来站好,人却消失了。

    我倒抽一口冷气,他又去干什么了!再如此下去,我非给他弄疯了不行。忽听高处传来打斗声,忙抬眼看去……他、竟然硬是闯到了母亲大人那里!也不管周围有多少人拿着多少家伙朝他身上招呼,只顾着把个大小姐揪出来、顺手又将长老扔回到他那些暗卫群里。

    “沈言楷!你究竟在干些什么!”我怒吼着,也不管脚痛不痛了、快步跑了过去。他这样是明摆着不要命了!

    他斜眼看向我,一手抓着大小姐的衣领,狠狠地说:“我不过是在做答应过夏儿的事而已。”

    “你……”我顿时口吃,看着他肩上那把砍入很深的刀兀自晃着、直冒冷汗,“你、先前不做现在再做已来不及了,我改变主意了!你给我过来!”

    “夏儿的主意可以改,可沈言楷说的话不会变。”他冷冷地说着,手指上的骨节泛着白。

    疯子!我费尽心机在这里劝得母亲同意放人、不再追究逍遥门和你的事,你倒好、一下子全给毁了!就算我也很想杀了她,但要杀也不能在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杀啊,就算这大小姐名义上已是死了的,但她现在毕竟隐在母亲身后,代表着大宋的官府力量,如此杀了她、只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你就不能再等上一等么!你平日里那些个聪明、心机都上哪里去了!

    眼看他马上就要用力的样子,我顺手从边上拔过一把刀来,往自己的脖子里一架,好、你这招我也会用,看谁狠吧!

    “你给我过来!否则我也无颜再面对母亲大人、在这世上苟活了。”我怒视着他,见他目光一颤,心知这威胁起了效果。

    家丑

    “夏儿还有很多未做完的事,如此做并不值得。”对峙半天他竟然说出这么一句来,让我差点吐血。归根结底你不就是看我答应秦无伤你不乐意么。

    “秦某说过的话本就不会改变,想二小姐也是将门虎女、为人极重信义,今日这掌就算不击也是无妨的。”那厢里的秦某人慢慢靠了过来凉凉地说着,这话明着听是在解围其实是把沈同学往死里逼啊。再看他手掌已握成拳,明显扣着暗器,想来我的刀还没来得及抹到自己脖子就会被他一下打了开去,何况还有萧临云在边上看着呢。

    母亲大人,女儿实在没福气也没本事同时搞定这三个人,您见谅吧。想着,人便跪了下来。

    “母亲大人,然儿知罪。”

    “然儿何罪之有?”母亲大人眯着眼睛看向我,嘴角微撇。

    “沈郎未事先禀明母亲便出手拿人,冲撞了母亲、实是然儿平日教夫不严所致,”我一字一字地说着,哼,不让我自己伤自己是吧,那我找人来帮忙,“所有过错都在然儿一人,然儿愿受家法国法处置。望母亲念沈郎也是一片孝心、原谅他这次的卤莽。”自穿越到此我都没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也不理会那三人听后会各有什么表情神态,反正今日算是豁出去了。“还请母亲保重身体要紧、万勿气恼动怒。”

    说罢,头略略一侧、低声喝道:“言郎还不快快跪下,向母亲大人赔礼认错!”

    看着他诧异非常又眼圈略红的尴尬样子真是太过瘾了,哈哈!来到女尊社会头一次如此过瘾啊!平日里竟被欺压来欺压去了,如今我当众认了你,你若依了,从此后可得恪守夫道,你若不依可不能怪我再不认你。哈哈!

    踌躇片刻,他终是掀起衣角跪在了我身边,但手里依旧拽着那大小姐,而这大小姐也因被封了|岤道有气撒不出、眼睛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母亲大人估计被这突变弄得搞不清楚状况了,凑了过来轻声问道:“然儿,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我只能眼一闭,也不管背后那数道灼热,回答道:“女儿与母亲离散之时已同沈郎成亲,因一直未能见着母亲所以不曾禀明。此次沈郎到都城也是为了追拿陷害母亲大人的元凶而来,只是前几日他失了女儿的消息、一时着急被人诓骗才卤莽犯下此错。”真是吹牛越吹越顺口,脸都不觉得烫了。

    “是如此的么?那然儿可捉到元凶了?”母亲大人的脸色不大好看,也是、被人陷害失踪了一年,这滋味一定不怎么好受的。

    “已捉到了,母亲大人,正是沈郎现在扣住的这人。”我朝地上的大小姐一指。不好意思了啊,既然你本来就作恶多端屡次想要致我于死地,我今日这么说也不算太歹毒吧,何况他们都说你最有嫌疑呢,牵连总是有些的吧。再说谁让你现在晕了过去呢,我可是给过你机会辩解的。

    母亲的脸色顿时变了三变,“然儿可知此人是谁?”

    “然儿知道的。”我盯着她的眼睛说,“正因为此人利用了这个身份才使母亲未能设防。”

    “哦?可有证据?”母亲大人的眼中寒芒顿闪。“若是无凭无据,然儿可莫怪娘亲今日饶不过你的沈郎,你可知他本是你大姐的……”

    “我知道的母亲,”忙截住了她的话头,“他本是大姐的师兄。”心知母亲大人想起当年大姐为了这个师兄连家都不要了,今日见我又如此袒护于他怕我也是中了他的美男计。她不反对我娶他以利用他的势力,但绝对不愿意我对他动真情。只能又肉麻地加了一句:“如今沈郎既已与然儿成亲、定会如然儿一般地孝敬母亲大人。”

    心里暗骂着沈言楷惹的事不少,侧眼瞟了他一眼却见他脸色苍白、身上衣衫已经大部分染上了鲜血,不免又有些焦急,你倒是先止一下血好不好,至少把那肩上的刀取下来啊。

    母亲大人被我这话一堵、倒是一时说不出什么别的来,应该也是不愿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讨论家丑、便转了话题:“那然儿就先说说这证据的事吧。”

    证据,我可真没证据啊,不过是按她平时的作为推测的。

    “大人,此人果真是元凶。”正想着要把这事的解释工作推给身后那位秦先生呢,萧临云便已自动跪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原先属下未能及时禀明大人,实是因为大人身上余毒未清、而解药只她才有,属下心存忌惮,希望大人身体能早日无恙、再如实禀明。”说着他又指了下沈言楷,“如今沈公子已入都城,他医术精湛尤擅解毒,有他在大人身边便不用再惧怕任何人的毒,故属下恳请大人将此元凶缉拿正法。”

    还是萧临云好啊,肯主动出来为我作证,若如他所说母亲是他救的、那母亲该会信他所说。

    果然母亲大人的眼光柔和了不少,“萧儿的话娘亲自然是信得过的……”呼!她这声“娘亲”是对我说的还是对萧临云说的?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想听清楚点,可惜她话未说完,沈言楷的手已向一边扯过,卸下了那大小姐的面具,轻轻打开狐狸形眼尾的那颗泪珠状宝石一倒,顷刻间从面具里滚出了数十粒如黄豆大小的各色药丸、气味各自不同。哼,竟然连人家贴面的小机关都知道,沈言楷你就等着吧。

    母亲大人顿时站起身来貌似激动地大步跨到跟前,抢过其中一颗火红色的辛辣药丸在火把下眯着眼察看。

    “把她弄醒。”终于她声若寒冰地说。

    第二版本:np

    np版 缀华

    我啜着手里的暗红烈酒坐在幽暗的角落,冷眼看着舞台上激昂的男版“艳”舞、听着周围男女的□浪语,唉,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啊,枉费了那月色美景。

    “二小姐,李喜儿来了,说是又接了一批好的男货,听说今天二小姐恰好在这儿,就想问问二小姐可有兴致验一验。”这个方脸高鼻的中年男子名叫罗富贵,是眼前这个缀华阁的主管,而这个糜烂放荡的地方、正是我开的。

    “今晚我正好无事,让她带来看看吧,可别又是被动过手脚的货色,”我半眯着眼睛看着酒杯说道,“这儿来的可都是达官贵人、得罪了哪一个都是她担不起的!”

    “是!是!”他点头哈腰地,“早先里奴才就已把主子的规矩都给她说过了的,她说那次实在是个意外、意外……”

    我斜着眼从他脸上扫过,嘴角微微一掀,呵,怕是收了人家不少的好处。看他额角似冒出冷汗,我收回了视线,罢了、知道冒汗还算老实,若真是那么清白不知回旋的人估计也做不稳这地方的管事,不过分就行。

    “走吧。”放下酒杯、站起来向后院走去。

    长长的回廊、暗红如血的织锦缎子落地垂着,在夜色和微风里显得诡异、凄丽。

    ……

    “母亲大人,玉儿如此做不过是为了成全爹爹的相思之苦而已,这样的苦、女儿也是痛着的……”那个面色惨白、唇却红得如血的女子躺在那里安详地说着,竟没了半分的气恼和不安,顾盼间多了份平日不见的柔媚。

    “沈郎……玉儿真的及不上她一丝一毫么……是不是玉儿太要强了?事事都想替你打点、安排妥帖?”她目光凄迷,“玉儿要走了,再不能照顾沈郎了,沈郎一定要珍重啊……”忽而又是轻笑,“不过玉儿有一点要比她强……玉儿心里永远只有你一个人……永远只会娶你一人……”说着眼神晃过,轻蔑地看着我……

    呵呵,大小姐、你厉害!连临死前都要留那么串话让活着的人不好过。若我真是那无心无肺的小人倒也罢了,可我却偏偏是那自诩深情的人儿,你的话、让我连找你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你真狠!

    看着萧临云的深情眸子、听着秦无伤专注的说“等你三年……”、再望着沈言楷眼角微抽强自压制的样子,我、无语!于是,赶走了沈言楷让他去领兵平乱美其名为将功补过给母亲分忧,又送走了萧临云让他随着母亲大人游走于军旅中美名是照顾好母亲……秦无伤么倒是识相地拍拍两手跑了,但话是一句没拉地留着了。

    “二小姐,您老好啊,李喜儿给您请安了。”矫揉造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神游,一张满是胭红脂绿的老脸献媚地笑着,我不禁面皮抽动,好在是一直戴着宝石眼罩。

    我手一挥,打断了她正要开始的滔滔不绝,罗富贵一个眼色、她终是知趣地让到了一边,吆喝着站那的五个少年,“哥儿几个上前几步,让二小姐仔细瞧瞧,若是看对了眼,从此吃香喝辣再不用受苦受罪,那可是你们前辈子修来的福气!”

    呵呵,现在外间就是这么流传我的吧,喜好男色、放浪无形,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挑几个清白少年侍寝,如今已是男侍满府。

    “老规矩。”我并不看他们,只冷冷地说着,罗富贵忙点点头吩咐:“脱衣服,把这裤子换上。”

    细碎的声音响起,要穿好我给他们的这条裤子还是要花点时间的,因为我让他们换上的是他们从未见过的现代男性贴身内裤——呃,有点象泳裤这样的,鉴于这里没有什么弹性纤维可用我只能在腰侧设计了些精巧的可以抽紧的绳结,反而效果更加地不错,让外面那群色女们大掉口水之余还纷纷定货买了去送给自家的各房公子。

    唉,没想到我终是沦落到如此境地啊。母亲大人的心思已万分明显,她想要争权、想要得这个天下!她不在的那段时间里这个皇帝丝毫没有想过要去找她、解救她,还不问缘由就定了她的罪、抄了她的家,虽然现在这些都回来了、可母亲大人是记仇的。

    如今她只有我一个女儿,用她的话来说,她的所有东西也全是留给我的、所以我必须要帮她。于是,我为她敛财、收集情报、打点各色人等……于是、有了缀华阁、有了衔韵楼,有了我的交游广阔和放浪名声,而我也终日带起了冰冷的宝石眼罩来隔绝这些纷扰和我的真心。

    母亲大人对我现在的这个样子很是满意,她不会再愿意自己仅剩的这个女儿象那一个一样为了个男人而做出欺宗灭祖的事来,何况、这个男人还是我目前唯一的夫婿。她是记仇的,我苦笑着。与其让她逼迫着我做更加让我难以接受的事,不如现在这样的自己放逐,至少我还有控制权。

    这样的服务业不论在何时都是万分好赚的,只要你的背景够硬到不会有人因为眼红而来生事,而且这地方人蛇混杂、各路消息都极轻易地落入手中,秦无伤和沈言楷当年不也是如此的想法么。

    如今他不在,逍遥门的各个行当都由我“妥善”管理,尤其是在声色场所里挑了男、女各一间的馆子改头换面,缀华阁专门接待女宾而衔韵楼则依旧暗中接待男宾。因此便利、也见识了那传说中神秘的销金库,……呃、也不知他们从哪里买了这些极偏僻地方的小国胡女,反正是让我大失所望,心里诧异那些个女童都被弄哪里去了,难道还真如他手下说的不是他们干的?

    “你!为什么还愣在那里!”罗富贵尖锐地叫着。我轻轻皱了下眉,时常会有那么几个人不愿意认命地换了身上衣物的,毕竟这条裤子的面积实在太小了些,只是这罗富贵的嗓子……让我很怀疑他其实是个太监。

    抬起头看向这个已被罗富贵扯开了半截上衣的少年、嗯、青年,面目清俊、很有几分优雅的气质,只是手里紧捏着的那条裤子多少有些破坏他的美好形象。一条藤鞭自李喜儿手上挥出,我忙喝止了,慢慢站起了身走上前去。

    np版 陈一

    “这位小哥怕是自小家境不错,既然不愿意当着众人面,那过会儿就到后面去穿给本小姐一人看看吧。”说着捏起了他的下巴、仔细端详,“啧、啧,真是好样貌,就是眼神倔了些,看得我都心疼了。罗管事,给这位小哥搬个凳子来,就让他坐在我位置旁。”站一边的李喜儿一听,顿时两眼放光,“还不快谢过二小姐大恩!”

    哎,怎么好象这人身子有些发抖呢~太兴奋、太高兴?还是我的错觉?

    哈哈,心情大好!转过身不再理他,走到了已换好内裤的第一个男生跟前,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嗯,身子挺壮实,练过武?”

    “没、没有,只是在家自小干农活,有、有点子力气。”他说得有些结巴、脸色泛着红光。

    “自愿来的?”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挺老实的孩子。

    “是、是,家里遭了灾、欠债……”

    我不再理他,转脸看向其他几个一一问了过去。呵呵,有两个的裤子还没来得及穿好,我顺手帮忙把他们还垂在那里的绳结抽紧了些。不经意地一瞥眼、便看到坐着的那人握紧的拳头已冒出了青筋。

    呵呵,有点性格。我抬起头看向正极其期待的李喜儿说,“行了,这几个都留下吧,先让这里的马师傅调教调教。”又转脸吩咐罗富贵:“叫马逢春过来看看,让他先把他们的发型都给我整得合眼些,另叫人给我备热水、今晚本小姐歇这儿了,有事也别来打扰。”看着他俩脸上露出会意的诡笑,也不再多说、抓起那性格男的手就往院子里那座最高的楼走去。

    碧水清波映着烛火的倒影,高高的欧式壁炉烧烤得整个屋子暖意融融,这可是我让人花了一个多月整饬出来的地方,还按美容院的小床样子给定做了个差不多的软榻放在边上。

    随手将穿在外面的宽大外袍脱下甩到他怀里,露出自己仿照agent provocateur设计的紧身连体内衣,很有兴致地看着他僵硬地接住衣服、脸上闪过丰富的表情却又一瞬间隐没。

    “过来,”我坐在软榻上柔媚地冲他招招手,“照这个帮我按摩一下。”说着扔给他一本册子和一瓶按摩膏。册子是自己画的美容按摩图册、按摩膏则是用蜂蜜加了些……咳……从小沈同学那匀了来的养颜药粉,这套组合如今在高官世家里可是红火的很。

    侧身端起温在小炉上的花茶轻轻吹着气,终是听到了书页翻动的声音,浅笑无声、躺下闭上了眼候着。

    一双手谨慎地按上了我的额头,“嗯……不错么,挺有天赋的。”我舒服地低喃,“以后……就留在本小姐身边吧。”手轻轻一颤后继续按着,慢慢触碰到眼眶附近、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小姐可要摘下面具?”

    “……不用了,你就略过这里好了。”我懒懒地说着,这孩子的声音可不怎么好听啊,可惜了。

    手渐渐抚过脖颈、停在了胸前,似是有些犹豫,“……不要停……继续……”我闭着眼轻轻地说着,可这双手还是没动。睁开眼看见他满脸通红地呆站着无从下手的样子,我咧嘴笑了起来,伸手握住他的手一同在胸前慢慢地打起圆圈。“很简单的……下次你就不会犹豫了……”我低低地说着,语气里透着暧昧。却见他已侧过了头去不再看我、脖子里的青筋早已冒了出来、一跳一跳地。

    “你叫什么?”我拿开了自己的手。

    “……陈一。”

    “陈一?”这名字起得真简单,“嗯,既然陈一不愿意这么按,那小姐我也不为难你了,你就帮我捶捶背揉揉肩吧。”说罢一转身成了俯卧。

    拳头有节奏地捶着,“停一下,先帮我把背后的衣服解开再继续,有点勒……”

    这次,这双手只是那么地一个停顿就再没犹豫、飞快地解开了那些绳啊结啊的,动作中甚至还有些粗鲁,呵,终于忍不住了?我眼睛微眯,听着他的吸气声等着,因为知道这些带子一解开便是身无一物了。

    可许久……除了他略粗的呼吸声外,没有任何的动静。还能忍?那好吧。

    “陈一刚来还不太习惯吧,想来也该有些累了,”娇柔的声音从嘴里飘出,“你去外面让他们把小武给我叫过来,你就在边上靠一会吧。”

    ……沉默、……喘息、……爆发……还好,只听到他甩袖的气流声、看来没砸坏我什么东西。唉,自开始这行当,我就万分地小心,凡是入这阁的个个都得脱光了穿着小裤衩让我亲自检查,说是看他们的身材、皮肤挑选好的精心培养,其实呢、不就是怕某些人发疯易了容跑来么。还好这易容很难把全身都给易了,所以但凡碰到不肯脱衣服的,我都会仔细观察,扔出了几个不知是谁派了来的人后、倒也真有两、三个是实在没脸脱的,几个月来倒是没发生过什么大问题。

    “言郎此来不就是要看看夏儿平时的日子么,可不要就这么一去不回啊,不过若一定要走也先把人给我叫过来,免得我一人在此孤单。”

    听着他恼怒的呼吸声,想象着他此刻的神情,心里乐极。母亲大人本是为了防他,将他派到了海上去平不知躲在哪个岛上的海盗的,以为他半年里是绝没机会下船,却没想才四个月他还是跑了回来。

    只是,他不知道船上主帅忽然失踪是件挺大的事么?他的安排虽是能瞒过母亲一阵子,但我这里可是已有至少两拨人来报过非官方消息了。

    先是萧临云的飞鸽传书,在通篇的关怀之意后加了那么一句点了一下、让我留意。后是那琥珀眼的男人前天又亲自跑来衔韵楼号称捧场、实则……他握着我的手、极有兴味地看着我说听闻某某人一周前忽然失了踪迹,问我若他就此失踪下去我会如何如何,我马上拍开了他的手掌、两个大眼瞪去:你好象是一个国家的王吧,好象你这个王还是好不容易篡位得来的吧,你怎就能那么闲地来来回回往我这跑、关心这些个鸡毛蒜皮呢!若你实在是喜欢我这楼里的哪个美人,你只要说一声,我一定把她给您洗干净了打包送过去……他顿时两眼放光、一句话把我堵了个吐血:“好啊,那是二小姐自己洗还是我来帮你?……”

    不过,无论如何终于还是让我逮到了这个机会弄得沈同学显出了脾性,看他今日如此这般、可真是一件美事呢。

    np版 别离

    站起身来指尖轻抚过他的喉结,“一路上还算平安吧。”我知道他今日能站在这里绝对不会太过容易、其间定是有些曲折,秦无伤的话从不会无缘无故,沿途之中必设了众多关卡。可这句话出口、顿时后悔万分,怎能忘记了绝对不能主动先对他露出半点好脸色呢!

    果然,手腕被他猛地抓住:“听闻娘子近日将逍遥门打理得更胜从前,为夫心里佩服至极,算来也有小半年未曾见着娘子,自然是要回来看看的。”

    天,这社会好象是妻子才有权主动去看丈夫的吧,而且他开始自称“为夫”了,我头渐渐大了起来,“咳……那看完了,我挺好的……你也该走了……”

    “为夫在外征战多月、千辛万苦回来还不到半日,夏儿就要赶我走么?夏儿不认为理该让为夫见见府里新收的那些个侍从么?听说、有一个是夏儿自二王爷手上硬争了来的,还有一个是夏儿花了三千两银子只为博他一笑的……”

    侍从?糟了,他怎么这么快都知道了,海上不是消息很闭塞的么。先前想着对外装样子怎么也得把他们留个半年再走、又怕放他们出去被秦无伤给害了,也就暂时养在了府里,倒是忘记了这位一回来,怕是更害了他们了。

    “哦,相公一路辛劳就不必为他们操心了,夏儿也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夏儿每次都是这般逢场作戏的么?”他冷冷地说着,一晃眼间、那条小裤衩便被他化成了无数碎片。

    “咳……咳……夏儿也不过是效法相公与师妹那般而已……没什么的……”空气顿时凝滞,他的手又颤了起来。

    “你回去吧,这里我自有分寸。”片刻后我终于打破沉寂,“再待久了、母亲大人那边就不好交待了,你也不想她因此逼我再同谁成亲吧。”

    人还是没动,拳头却已紧握。

    “她已疯了,口里天天喊着你的名字,你不去看看她么?”这位大姐那日自己想寻死,却被救了下来,武功废了、人也疯了,母亲大人便将她关在了后山地牢,可因此也加深了母亲对他的怨恨。

    “……我、和、她、没任何关系!之前没杀她是因为她掳了那些女童下了各不相同的毒,我必须有时间将每种毒都解出来!”

    哦?是么?这倒还是我第一次听到。

    只是就算这些不是真的、现在也已不是关键。

    “若真如此,那相公就更应该相信夏儿与那些侍从了。”我的这句话,顿时让他张口无言。

    “言郎,无论当时如何,现在母亲对你的仇恨已是无法改变,在她心里就是你毁了她一个女儿。她早便有了杀你之心,那日晚上你也已看得清楚。若非当时她见大姐发疯,她还要倚赖你解清余毒、成就大事,她早已将你大卸八块。你如不同我在一起,倒是压根不用顾忌这些,以你的才能本就不惧怕她,可现在你为了我却处处受制,你就一点也不想再过那海阔天空任我游的日子么?我……”

    “你不要……再说下去了。”他低吼着,身体竟有些摇晃。我伸手刚扶住他,就听远处窗外传来悠扬的琴声,琴声潺潺、带着浓浓的情意,似正向爱人倾诉着。唉,萧临云、也不用每次我留了什么人在这里你就来弹一次琴吧。

    握着的手被推开,“我知道了,”他眼中射出冰冷的光芒,“我再如何努力,都及不上他在你心里的万一,是言楷自作多情了,言楷也不是不知廉耻之人,自此、便与二小姐别过……二小姐珍重……”泪滴洒落,我顿时痴呆。

    再等回过神来,他已远去。这样、应该也好吧,虽没想过他真的会离开,但是再留在我身边,必会让他为我而死。不说秦无伤对他的一路追杀、就看母亲大人那里,她成功的那天就是杀他的日子!既然那些女童非他所掳而母亲的余毒日前也已尽除,我又怎忍心让他留下帮着她成就势力而最终被杀呢!

    握手成拳、却觉粘滑,摊开看竟是满眼鲜血——他还是在路上着了别人的道了。

    匆忙穿上衣服跑到马房,顺手牵过一匹策马狂奔,片刻间人已到了衔韵楼。优雅的楼院在清朗的月色中传出筝箫之音,很难想象这里不过是

    爱镜缘(女尊)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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