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8部分阅读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 作者:肉书屋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8部分阅读
绳,又疾奔而去,留下一片飞扬的白色花瓣,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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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还有两更,下午两点更完!~谢谢童鞋们的咖啡!~啵哒!~o(n0n)o
正文 前世之梦境(20)恭候多时
白色的马蹄踏得飞快,一路之上的白色花瓣越来越少,缓缓,只留下一片清脆的山林,以及身后红色的泥土轻溅。
眼前,就是平地以及宽广的大道,没有了青山的屏障,视野似乎也宽广了许多,山下,便是一个宽广的湖泊,在一片翠绿之中,绿水盈盈,伴着清风淋淋荡漾,颇有一湖春水向东流的诗意。
“银儿,”勒住马缰,落逸的脸上忽然闪现一片不安,“你坐稳别动。”
眼眸环视着过于安静的四周,他瞥见树丛之中鬼祟的众多身影,不由背脊一僵,看着前面大道之上设立的关卡,便是明白了一切。
就难怪近日青山人迹稀少,原来是因此缘故,看来,不只这一条路设了关卡,就连另外的一条出路,也是如此。
“本将军,可是在此恭候多时了。”围堵的官兵之中,缓缓让开了一条道,身着铁色盔甲的纤美少男跨步走出,迎着升及正午的阳光,一挥战袍,扬起阵阵尘灰,眯起的眼帘看着面前的白马,视线落在了娇小的人儿身上,不由面上一喜。
幸好下了烙印,无论她往哪个方向走,自己都可以成功堵截。
堙自那日看她神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本是纤弱的身子又消瘦不少,今日,粉颊之上倒是恢复了点点血色。
“不该是你的,永远也不会是你的,将军,你又何必强人所难。”清风拂面,落逸轻声道,却是不大不小地传入了轻音的耳中。
勾起唇角,轻音看向一身白衣的男子,似乎觉得有些面熟。
俊美的容颜倾世少有,肤色纯白如雪,眸有琉璃之色,眉柔唇红,优美的轮廓仿佛是雕刻出来的一般,隐隐透出点点仙骨,飘飘逸逸,宛若天人。
“本将军很感谢公子对夫人的救命之恩,多日未见夫人,很是思念,就请公子将本将军夫人送回。”对白衣男子的话闻所未闻,他口口声声“夫人”,只想告知银儿本是自己的人,无论如何也会要回。
“夫人?”银儿看了下四周,不解地望着一身盔甲的俊秀男子,“你的夫人在哪?这里除了我和他,并无其他人。”说着,指了指坐在身后的落逸。
莫不是遇到疯子了吧?她眨了眨。
听到她的话,轻音不免有些尴尬,上前一步,朝她伸出手。
“银儿,莫再生轻音哥哥的气了,下来罢,我已经按照你所说并未对炎熙如何。”只是他自己跳下绝崖而已,与自己无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银儿颇是怪异地瞅着他,似乎自己并不认识他。
于是,她转过身,看着眉心紧皱的落逸哥哥,第一次发现他也有这种表情的时候,偷偷捻了捻他的衣角。
“银儿,莫再生气了……”轻音突然语气有些无可奈何,若是她再耍赖下去,自己只好用抢的了。
落逸看着强自忍耐的轻音,再低头看向仰头看着自己的银儿,琉璃色的眼眸闪了闪,手一扯缰绳。
白马似乎颇有灵性,往后退了几步,远离那只伸过来的手。
“你!”本来脾气暴躁的轻音到了忍耐极限,看此情形也明白他不愿将银儿交于自己,面色不由沉了下来。
“她失忆了。”淡淡开口。
温柔的声音威力震撼,竟是炸塌了轻易的怒火。
“你说什么?失忆?”不可置信地看着白马之上用陌生的眼神注视着自己,伸在空中的手一颤,缓缓收了回来,他冷声道,“若是你敢欺骗本将军,你该知道后果会如何。”
“我没有必要骗你,她心口上的伤尚未痊愈,需要一种药草作为药引,青山已很难寻到,只能带她另去别处,我身上的药已经所剩无几,所以,你若是要带她回去,便会要了她的命,因为,”落逸垂下眼帘,看着她绸白小靴在马侧悠闲地晃荡,不免眼中一阵刺痛,“每日只能走五十步。”
与三步断肠散相差无异,只要超过,便会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每次他外出寻找药草,都会先哄其入睡,且喂入安眠之药,才敢离开几个时辰。
“你想要骗本将军?”轻音微敛的眼眸如利刃一般直视白衣男子。
“骗你?”银儿突然咯咯笑起,“恩,落逸哥哥是骗子,刚才就骗了银儿吃花瓣,一点都不好吃。”童真的笑颜没有任何的作假,有些无聊地看着赖在前面不让路的人。
听到此言,轻音面色一冷,看着白马上搂住银儿的男子,他,是落逸?
多年未见,以前便长相柔美,常被自己取笑是女娃,没想到,现今已然一副倾城男子的面貌,温柔的脸庞丝毫不减男子之气,反是添加了一抹优雅的气息。
“好久未见,轻音。”他轻点下颚,脸上没有一丝喜色。
这便是战场上战无不胜,杀人如麻的轻音将军?小时,已在他身上浮现些许煞气,没想到,今日,此煞气强盛得连走南闯北的自己都不免惊讶。
炎熙家百口多的性命,看来果真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想到此,甫要叹息,然而,一双小手攀上了他的眉尖轻抚,似是要将皱起的细小线条抚平。
“皱眉便不好看了。”银儿小声地道,偷偷睨了一眼站着的怪人,总觉得不喜欢他。
温柔一笑,眉尖舒展开来,闻着她身上的梨花清香,郁结的心口不免一阵清畅,拉下她的小手嘱咐坐好。
阴婺着脸,看着他们两人若无旁人的亲密举动,不禁冷冷一笑。
“既然是落逸,”轻音扬起手臂,战袍一挥,“那么,更不可以让你带着银儿离开了。”
身后的士兵举着长矛快步跑了过来,将白马团团围住,尖利的茅端对准白色的身影,凶神恶煞的模样,仿佛只要有所举动,便会狠狠地刺过去。
“轻音,你这又是何苦?”环视四周的武器正对准自己,落逸护住怀中之人,忍不住再次皱起了眉心。
正文 前世之梦境(21)无法撼动之人
大道上柔风轻抚,垂着的树条轻轻漂荡,却是拂不去士兵踏过留下的浓烈灰尘。
“如何?”一副胜卷在握的模样,轻音双手置于身后,沉声问道。
“你该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银儿死。”落逸扬眉,想起回来之际,师傅应是将自身的法力灌输于自己,几乎两百年的法力几乎让他发狂,然而,最终是吸收入体内,加上自身体质不似常人,没想到,输入体内的法力竟是翻了一翻,就连师傅都诧异不已,大笑天纵英才。
可即便有着强大的法力又如何,卦间的显示令他焦虑不已,若是在三个月期间保不住银儿的性命,此后,便是再无相见之日,生生世世。
就于是,冲动的回来,仍旧只能救到她这残破的身躯,保不保得住性命,难以知晓。
“杀了他。”红唇一勾,轻音媚笑着,仿佛就似在说杀死一只蝼蚁,而不是一个人。
“杀!”
堙得到命令,士兵们的长矛准确对准白衣男子的后脊,只有如此,才能不伤到到夫人,但是,矛未刺到,只觉一股狂大的气流席卷而来,竟是将矛端推离了原来的方向,对面之间,刺中的,是自己人!
而夹在中间的白衣男子甚至连衣服都完好无损,柔目看了他们一眼,轻轻摇头。
这是怎样一个强大的对手!
“将,将军,小的们杀不了他,很邪门啊!”一个胆小的士兵看着只差一毫便刺瞎双眼的利矛,抖着腿说道。
有几个被刺中胸脯的人已倒地身亡,流着的艳红的血,染红了白色的马蹄,远远看去,白马足下,仿若一团火焰在燃烧,如传说能在天空中飞行的天马。
“你会法术?”轻音眼一眯,突然想起那日谷底之下老者说高人所摆下的阵,没想到,此高人竟会是他。
“略懂皮毛,”落逸似乎并不喜见血,他瞄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眼底无限惋惜,“莫要再动干戈,你赢不了我。”
没想到他竟是连术词和手势都不用,轻音不免一惊,这点连老者都不能做到。
这些年中,他究竟遭遇了什么,能够有此剧变?
“落逸哥哥,”从怀中探出头来,银儿并未见到地上的艳红,看着四周的长矛,有些不厌恶,“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走?这样困着银儿好难受。”说完,用力推了推置在自己身前的武器。
“银儿小心。”两人异口同声地提醒,看着她差点碰到长矛的端顶,不由冒出一阵冷汗。
原来,长矛之上缀上了剧毒,若是插破了肌肤,便可瞬间使人毙命。
趁着银儿一呆,落逸大手一翻,顿时,诺大的气流再次席卷而来,如磁铁一般地吸住了长矛,一转,瞬间便抽离士兵的手心,被远远抛离了开去,“兵兵邦邦”地挂在了树梢之上。
“莫要乱动,银儿。”落逸徐徐吐出一口气,翻看她的掌心,确定没有任何的伤口。
“银儿,你有没有事。”轻音奔了过去,却是见到她正怒目瞪着自己,一副很是讨厌的模样,想要伸出的手究竟没有伸出去。
“她的现在的脾气与小孩子一样,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落逸瞥了他一眼,虽是自讨苦吃,但又觉得有些可怜。
“落逸哥哥,莫要与他说话,这个人像疯子。”银儿干脆赌气地朝轻音吐舌头做鬼脸。
怔在原地,一时之间,轻音倒不知道该如何适应孩子脾气的银儿,即便她失去了记忆,对自己未曾不是一件好事。
她恨自己杀了炎熙一家,宁愿死都不愿意与自己回将军府。
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炎熙的事也忘记了吗?若是如此,自己非要带她回去不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银儿,是轻音哥哥的错,”压下声音,脸上浮起一抹笑容,轻音扯了扯她的衣袖,“随轻音哥哥回家可好?”
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她并不打算回应,直接将头一扭,然而,却是看到了身后的几具士兵尸首,面色一白,捂住唇想吐。
眼前,恍惚间浴血而生的蔷薇正随风摆动,妖冶的,吸收猩红,朵朵绽放。
“血……”她呢喃地开口。
发觉怀中的人儿不对劲,落逸慌忙掰过她的脸,果真面色苍白如纸,明白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白袍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冷汗,侧过头看着执迷不悟的轻音,抿了抿唇,立马握住缰绳便打算策马离开。
“想走?”发现了他的动机,轻音拔出腰间佩剑,一个闪身转都马头前,锋利的剑直指两人。
“你疯了吗?再如此耽搁时间,等下银儿的病亦要发作,你口口声声喜欢她,难道这就是你宁愿她死也不愿意她生龙活虎地活下去吗?”本不愿多做纠缠,落逸温柔的脸也不禁愠怒,双指一张,牢牢扣住了面前的剑身。
“王府之中什么药材没有?即便真是发作,以我堂堂王爷的身份,还寻不到一个可以救活银儿之人?落逸,若是你想抢走银儿便直说,来一场男子之间的较量,莫要当个缩头乌龟,即使你说的是真的,就算伤到了她,也要将她带回将军府。”冷哼一声,握住剑柄的手缓缓松开,他的脸上跃上一抹妖艳的红。
双手轻阖,指尖翻转,蓝色的火光顿时在掌心燃烧。
“幽火破世,燃!”
炽烈的火球疯狂地扩展,由一个如拇指大的蓝色火球瞬间涨成手掌大小的蓝色火球,虽着他的挥出,直直射向马背上的银儿。
嘴角不由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这次,可是逃不了了。
不好!落逸没料到他会出此一招,蓝色的火球竟是迎向银儿,慌忙伸出手臂一挡。
“嘭!”
就在轻音的目瞪口呆之下,本应是燃烧尸骨的火球反而爆炸开来,飘起层层白烟,坐在马背之人,竟无半点伤痕。
轻轻拍了拍白袍上的灰尘,落逸垂下眼帘,看着怀中受到惊吓的银儿,唇边逸起苦笑。
“竟然你坚持,也罢,就让她下去走五十步,若是你能救她,便让你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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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世之梦境(22)五十步
轻轻跃下马背,温柔地将银儿抱了下来,但她却伸出双手环住自己的颈项,不肯下地,似乎颇为惧怕地上那一片污浊的艳红血液。
没有办法,只得在往前走了一小段路,才将她放在地上。
“落逸哥哥,今日银儿已经走了二十步路了。”用衣袖擦拭眼角盈出的眼泪,她很是认真的说道。
因为每日都被要求计算步伐,所以,她也养成一个习惯,每走一步都默默地记在心中,落逸哥哥说过,不能超过五十步,否则比病发时的心绞痛会更为难过,甚至会沉睡不醒,她不明白沉睡不醒的意思,但是,每隔一天便发作一次的心绞痛每每想起都能令她心有余悸。
就“什么五十步病症发作,怎么,你连失去记忆的人都骗?落逸,好像这不是你的作风。”嗤笑着,轻音根本就不相信他们说的。
“骗没骗你,自会有分晓,不过,轻音,我亦没想到你会变得这般残忍,银儿的命,今日就掌握的你的手中,”说着,落逸温柔地推了银儿的背脊一下,“银儿,往前走十五步,再往回走十五步,一步不能多,一步不能少。”碰触到她的手不禁微微战栗,然在宽大的衣袍之下无人看得见。
银儿明显的感受到他的异常,担忧地侧脸,见其脸上温柔的笑意,于是放心地笑了笑,一步一步地往前着,低着头凝视脚尖,分外细心地数着。
堙十三,十四,十五……绸白色小靴站稳了脚步,旋转过身站定。
“她的病发作时会如何?”轻音突然伸出手臂示意她停住脚步,。
排在两派的士兵睁大双眼看着这一幕,除了几个人去处理刚才的尸体,其余的都对落逸抱有敌意和恐惧,但对正站在一端的夫人,都很是好奇,明明大婚之日才过不久,却能将将军给遗忘,世间,真的有这种病吗?
“生不如死。”淡淡的语气,似乎已经习惯。
然而,轻音桃色的脸少了一抹血色,想起那日她苍白的面孔以及微弱的气息,倒是一下子闭口沉默。
慕长老并未探知到她是否生病,但依旧其观察,落逸天天外出采药,看来,可以证实银儿生病,但是,只怕他是蒙骗自己,混肴病情。
此地离城内许两天的路程,待御医到达,也要至少三天的时间,他,等不及了,而落逸,自然更是无法等待。
所以只能通过这个方法,看是谁先放弃银儿。
“症状如何?”他深吸口气,尽力稳住自己的情绪,看着十五步处娇小的人儿,害怕再次看到她奄奄一息,如木偶一般地躺下。
落逸抬头瞧着天色,掏出怀中的玉瓶放入手中,轻轻摩挲着。
“心绞痛,四肢抽蓄,且有晕厥现象,若是处理不当,会一睡不醒。”低低的语调,竟是略微颤抖。
一睡不醒?轻音静静地凝视着落逸,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破绽。
“她发病了几次。”
“四次。”落逸很是肯定的答道,只是面色一沉,握着玉瓶的手微躬,手背之上青筋凸爆。
知道这已是他的忍耐限度,轻音皱了皱眉,看向不远处娇小的人儿。
在艳阳之下,她伸出手臂挡着光线,不悦的小脸上已经冒出了点点汗滴,却是不说半句地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待自己的发号施令。
这是第一次,她会听自己的话。
“让她,继续吧。”面无表情地开口,轻音淡扫了一眼落逸微微变青的面色径直走到树荫之下士兵为其准备的木椅坐下,翘起一腿,恍若真是看戏的模样。
“落逸哥哥,银儿能过去了么?”她不停地用衣袖擦着汗,看着对面白袍飘飘的男子,奇怪为何从未见过他出汗,即便是采药归来,也是一身清爽。
面一侧,他的目光撇向树荫之下的轻音,琉璃色泽的眼眸里纯净透亮,仿佛能看清所有的伪装,本是铁青的脸反倒镇定了下来。
“过来吧,最后,多加一步。”
多加一步?银儿疑惑地看着淡淡往后退了一步的落逸,烈日之下,他依旧白袍飘飘,黑发随风轻柔的摆动,目带柔和,白皙的肌肤缓缓流动着一层白光,仙风道骨。
低下头,再次瞧着脚尖,她有些缓慢地一步步走回,双手垂在腰侧,微躬十指,捻着梨花白的裙摆,绸白色小靴之下有一层黑色倒影,不长,随着其移动的脚步徐徐移动,如鬼魅一般地跟随。
十四,十五。
“真的会多加一步就发病吗?”一旁有个士兵紧张的拉了拉身旁之人问道。
“世上有三步断魂散,若是有每日只能走五十步之人,也不足为奇。”年龄颇长的另一名士兵沉声道,双眼也未离开走到白袍男子面前的夫人。
银儿数到十五,最后一脚竟是再也跨不出去,苍白地抬起小脸,眼眶泛红,如一直可怜的兔子颤栗不已。
“落逸哥哥,银儿不想走了,你抱着银儿好不好?”
小手一抬,捂住心口的位置,还未发作,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锥心之痛,撕裂般的感觉正在一点点的啃噬着自己,如同一群蚂蚁正在身上爬行,引起片片疙瘩。
以往,若是如此撒娇,落逸哥哥总会温柔地抱住自己,喝令自己不能下床,无论需要什么,他都会帮自己拿来,温软的语调,总是哄着她。
但是,今日。
他摇了摇头,直着树荫中坐着的男子,温柔的面孔如初,但语气却凌厉得宛若利剑:“银儿,若是你不走,他会将你绑回将军府,心痛之时亦无良药,你熬不过半个时辰,即便如此,还不如在这里病发,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最后一句话,逐渐将语调绛了下来,如清风般拂过她的面颊。
一听到会被那个疯子绑走,她面色更是苍白,但直到他脱口而出“在这里,还有落逸哥哥”之时,撅了撅眉,终于点头。
“落逸哥哥,等下,你要接住银儿。”努力地绽开梨花般的笑颜,注视着只离自己两步之远的的人。
正文 小绿的主人
天,蒙蒙细亮,透出橙色的光泽,院落之中,白色的花瓣依旧落满一地,飘飘洒洒,恍若一辈子都没有暂停的时候,风一吹,又徐徐飘落,将本是落入泥土之中的花瓣掩盖了下去,形成厚厚的一层白色路面。
甜甜的气息之中,清茶飘香,淡淡的薄荷气拂着酣睡人儿的粉颊,带来丝丝清爽。
长长的眼睫颤动,嘤咛两声徐徐睁开了眼帘,看着四周陌生而熟悉的花海,一时竟以为自己还在梦中,掐了掐自己的脸颊。
痛!
就“衣衣,你醒了?”男子悦耳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伴随着稚嫩的白色花瓣飘落在她的耳边,舒服得令人想忍不住地叹息。
“落逸哥哥!”当眼瞳之中出现白色的身影,她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昨夜发生之事,瞬间沉默了下去,坐起身,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软塌之上。
环视四周,到处都是白色柔美的花瓣,轻轻飘落,如同下雪一般的美丽。
堙是落逸哥哥院落的花树之中?她一时之间倒有些迷茫,昨夜明明是在若轩园的草地之上,怎的来了这里?
“你后来睡着了,我便把你背回了此处,你之所以出来,即是想要躲避某些事,我不会勉强你回去。”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落逸轻声道。
拿着小茶勺的手动作一顿,继续舔了两勺被晒得细致的茶叶,倒入热水,阖上壶盖,握着壶把轻摇两下。
刹时,茶香再次扑面而来,在满是甜香的花味之中转为浓厚,反倒是与花味混在了一起。
衣衣记得,此花为天籁花,而此茶,也正是用天籁花的花瓣干晒而成。
没有将壶中的茶倒入茶杯之中,他反而倒在了放在地上的木桶之中,“淅淅”的流水之声甚是细柔悦耳,就如同他的声音一般。
她低头一看,五厘米的精致木桶之中竟已是盛满了茶水,缓缓溢出。
“落逸哥哥,满了。”她出声,看着满满的茶水,橙色水质之中没有混浊其它的颜色,鼻翼之中满是醇香。
难道,他倒了一夜的茶水陪着自己?
“茶,虽是好茶,但若是泡茶之人心神不宁,没将自己的心思专注于茶道之上,泡出来的,就不是好茶。”淡淡地说道,他突而叹了口气,放下茶壶。
若有所思地瞅了她手上的伤,神情飘忽。
“落逸哥哥,谢谢你的关心,我明白你想说什么,皇宫之中,每一个人都如同困在牢笼之中,若是不想办法让自己开心,便只能压郁度日。”起身走到石桌边坐下,她拂开面前掉落的花瓣,眼眸坦率自然地看向对面之人。
落逸垂下眼帘,再次将茶盖打开,添加茶叶,倒水泡茶,仿佛能做的,现在也只有这些。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再次,又将茶水倒入木桶之中。
衣衣不解,反手接过他的茶壶,打开盒盖一看,里面几乎放满了茶叶,不禁捂嘴低笑,将茶壶口递给他看。
落逸倒不免一囧,但瞧见她绽放笑颜,也荡开了一抹温柔的笑意。
“能看到你笑,真好。”
捂住小嘴的手轻轻放下,规矩地阖在膝盖之上,她望着他姣好的面容,柔得能掐出水来,如同十五的月光,洁净得令人安心。
“昨天衣衣失态了,”她举头望着飘扬的花瓣,嘴角的笑意轻轻的,柔柔的漾起,“不过,我可是衣衣,打不死的蟑螂小强,这点伤算什么?”挥了挥被包扎的手,她的眼眸中透露的光芒竟是比以往还要耀眼,宛若在满是荆刺的藤蔓爬过,忍着痛,依旧能够笑得璀璨。
“不算什么?”他抓过她挥扬的手,两只轻轻一捏,见她呲牙咧嘴,不由皱了皱眉,“小绿不在你身边,果真会留下许多伤口。”
“你也知道小绿?它可是我最宝贝的蛇了,又可爱又温顺,还能治疗伤口,但是好奇怪,十年了都不怎么长个,只是偶尔脱脱皮。”提到小绿,杏眼弯成了月芽,用手比划着小绿的长短,说到最后恨不得拔腿跑回龙昀殿将小绿抱来给他看。
扬起嘴角,落逸摇摇头,目光精锐,露出睿智的光芒。
“它三十年才会突然爆长,十年之间对它来说就似冬眠了一番,所以留它在你身边现在也不怕有隐患。”
三十年?衣衣讶异地长大嘴,有那么神奇?不过小绿的存在本来就很神奇了。
“落逸哥哥,你怎的这般清楚?”就连翻遍御书房的浮云邱泽,好似都没他那么明了,国师,果真能算尽一切事物?
“因为它是我伺养的宠物。”淡然地对上她猛然睁大的双眼,他轻轻笑道。
鲛蛇,一旦有了主人,便会听其吩咐,心灵相通,忠实护主,无论是当成宠物仰或是杀人的工具,都是许多人梦寐以求之事。
“什么!小绿是落逸哥哥的蛇?那它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难道说十年之前你已回来了?”一脸茫然,她怔怔地问。
“十年之前我还在落霞山上修炼,”他轻摇头,将茶壶中的茶叶掏光,放入几勺新鲜的叶片,“它能与我心灵相通,只要下了命令,便会执行,当时补了一卦,知道你有危险,所以才让它过来陪你,就算是宠物来养也没什么问题。”
“你就不怕我将它养死了吗?”想到一条蛇竟然要吃毒为生,还真是吓人。
落逸抬头,看她认真的神色,竟是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将重新泡好的茶杯放在她的面前。
“一切随缘。”
“那么,你是否能算到,我的缘份,在哪里?”桃型的小脸瞬间失去了光彩,指腹轻轻碰触着温热的茶杯,目光茫然。
伸手接下几片飘落的天籁花瓣,他沉默不语,摩挲着掌心的稚嫩花瓣,心底一片宁静,然而,当抬帘见到她凄然的表情,心中之湖突而澎湃不已,修行已久的术法,竟是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悄然,越演越烈……
“天机,不可泄露。”他轻声说道,捻起茶杯,将一片白色的花瓣放入其中,缀饮。
涩涩的味道在舌尖泛滥开来……
正文 挥出去的巴掌
呆到彩霞落幕,衣衣才告别落逸徐徐走回龙昀殿,越走越近,步伐也越迈得吃力,未到门口,殿阶之上一挺拔的身影赫然站立,一脸铁青,目光燿燿地盯着她。
很不自然地将脸别向一处,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般地继续前行。
“你可知你一夜未归?”一手剜住自身边擦肩而过却对自己视若无睹的女子,浮云邱泽紫色的眼眸蕴满怒火,五指几乎掐入她的肌肤。
她皱了皱眉,看着他愠怒的表情,莞尔一笑,想要挣脱开来,但剜住的五指如磁铁一般的紧紧吸附着,怎样也拉扯不开。
就“不是你整夜未归?喔,臣妾倒是忘记了,昨夜皇上与人燕好,即便未归,也不能指责你的不是,倒是臣妾未归,便可大做文章,放心,我不过出去走走透气。”迎视着他微敛的眼眸,不禁挑衅地扬起嘴角,衣衣看着手臂上的大手,昨夜才抚遍小青的全身,被碰触到的地方仿佛被铁烙上一般,竟是觉得刺痛异常。
紫色的眼眸一怔,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苍凉恨意,不由担心是不是自己做的太绝了?
手上的力道缓缓放轻,他侧过脸,只见不知何时站在一旁的小青正一脸戏虐的表情,面上一冷。
堙“站着干什么,还不服侍皇妃进去更衣梳洗?”
小青瞟了他一眼,盈盈上前搀扶住她的手臂,银色的眼眸在苍白的脸上扫了一眼,反而不敢迎向她看过来的目光。
“皇妃,奴婢扶你进去吧。”
衣衣看着她低下的目光,闪烁着,不敢看向自己,只是低着头,就如同往常伺候自己那般。
好熟悉的画面,她苦涩一笑,不正是岑儿的翻版么?一面迎合自己,一面做着见不得人之事,但是,自己又怎能去怪她?明明自古宫女与帝王的故事百看不厌,只是此次竟是发生在自己的身边而已。
“不用了,你也累了一晚,我自己走吧,”轻轻挣脱开她的手,想要走开,手臂一紧,才发现浮云邱泽仍旧剜着自己,她轻启红唇,“放手,会疼。”
“知道会疼就不要折磨自己。”瞧见手臂之下被层层包扎的伤口,他脸色一黑,伸出大手将她直接拦腰抱起,手臂之上轻盈得如同羽毛的重量令他忍不住撅眉。
看来得让她吃点东西,好不容易养了十年才长那么点肉。
“我自己会走。”她挣扎着,手推在某人的胸膛之上,手掌一片刺痛,这才记起自己受伤了。
低哼一声,安静了下来。
跟其身后,小青偷偷瞥向梨花白的娇小身影,咬了咬唇,银色的眼眸中泛上白雾,蒙蒙一片,她一顿,伸手轻触脸颊,湿了指腹。
“小青,去吩咐宫女们搬桶热水伺候皇妃沐浴更衣。”低沉的声音自前面传来。
慌忙擦去湿意,欠身:“是”。转身离去。
疲惫万分地靠在他的胸膛之上,衣衣垂下眼帘,一滴滴的泪水轻轻滑过脸颊,却未曾擦拭。
为何会有这般心痛的感觉?她不清楚,就如同被人抢了至爱的玩具,无措之间有些茫然,明明,不过是自己的小弟弟而已。
“很痛吗?”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一手拉过包扎的小手,看着泪流满面的人儿,不禁有些担忧,“我去将小绿拿来给你治伤。”
黄袍一拂,走至梳妆台边轻扣两下木盒,见小绿探出了头,便将其提了出来抱至她的手心。
“呲呲。”闻到了血腥的味道,小绿瞪大绿眼看着被包扎结实的伤口,幽幽的目光转而望向衣衣。
用未受伤的手习惯地点了一下它的小头,将布条解开。
这是自己睡着之后落逸哥哥为自己包扎的吧?她想,总觉得他是一个温柔得如清风一般的男子。
小绿吐着蛇信,开始舔舐猩红的伤口,清凉的气息在周围蔓延。
“何时立小青为妃?”她怔怔地看着小绿,然而眼眸之中却是没有任何的焦距,涣散的眼瞳微敛。
“立她为妃?”看着伤口的眼帘微抬,浮云邱泽睨了她一眼,“我从没有打算过要立她为妃。”更何况,两人并未真的发生关系。
可此话听在衣衣的耳中却是异常刺耳,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挥。
“啪!”
在他俊容之上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
本是踱步到内殿门口的碧绿身影慌忙躲到珠帘之后,禀住呼吸,且让抬桶的宫女先行下去。
“你敢打我?”浮云邱泽危险的眯起眼帘,一手扣住她未受伤的手。
“为何不敢,你敢玩弄小青,我为何不敢打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贞洁对于女子来说有多重要?难道就因为她只是一个宫女就看不起她吗?”她冷冷一笑,“更何况,你后宫佳丽三千,虽至今很少光顾,但多她一个,亦不算多吧?”
扣住她手腕的手紧了又紧,突而叹口气,缓缓松开,往后退了一步。
“这就是你想说的?”他面上一片冰冷,恍若万年冰窖,全身泛着冷气,仿佛只要靠近,便会冻成尸体。
“没错。”骄傲地抬了抬下颚,她的目光倔强。
然而,躲在内殿门口的碧绿身影却是一僵,眼帘轻垂,咬了咬唇,未发出声响。
忿然地转过身,脸上的阴沉之气更甚,身边冰冷的气息竟是忽然间砰然大涨,双手紧握置后,腿猛然一踹。
“嘭,叮当……”
面前的桌椅竟是全数被踢翻,桌子之上的茶杯无一幸免的摔成了碎片,落了一地。
衣衣吓得禀住呼吸,从未见过浮云邱泽发发这么大的火,即便有时候自己真与其杠上,他也会用冷笑话来善后。
可是今日,却是大不一样。
“你可是听到了,满意了?”冷冷瞥了一眼躲在珠帘后的碧绿身影,他一声冷笑,跨步而出。
“皇妃……”呐呐地站了出来,小青低着头,无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下去吧,本妃休息一会,待会晚膳会传你的。”躺在床上,她侧过身背着外面,看着手心中舔舐伤口的小绿,眼角,轻轻地划下一道泪花,泛着萤光,冷冷地隐没在金丝凤枕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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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俄趁情人节之际,对所有童鞋说,俄爱你们!~
昨日投票结果,落逸与邱泽的票数遥遥领先!~
正文 敏赫妖男的挑衅
“嘭!”足尖一点,娇小的身影翩然侧身,双手之中的红色丝线直直击向竖立的稻草人,只听再次“嘭”的声响,最后一个稻草人零散地倒下,稻草散落一地。
“皇妃,似乎今日颇有火气。”站在一旁指导的木叶抽了抽嘴角,看她一脸煞气的模样,也不敢多说。
收起丝线,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她吐出一口气,眼角睨向黑色的身影,突然,咧开唇瓣,一手搭在木叶身上。
“木叶师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有关浮云邱泽的?”
就“没有。”他连想都未想,直接开口应道,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如同一个机器人在回答问题一般。
缩回手,揉了揉眉心,她十分清楚,若是他不想回答,即便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结果都会是一样,否则,他就不叫木叶!木头上的菜叶!
“有人来了,属下先行告退。”双耳一动,他已听到声响,知是自己不想碰到的人,双手一阖,隐入黑暗。
堙谁来了?衣衣望着院落的门口,自己一向在此练习术法,未曾有人来打扰过,因为这里是浮云邱泽下令除了她和木叶以外,任何人不能接近此处,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胆量擅自闯入?
“啧,本王还以为此处有何风景,原来是一个稻草皇妃。”妖冶的声音徐徐传来,戏虐地语气仿佛在道家常。
是他!该死的敏赫妖男!衣衣突然想起,那日若不是他突然出现捣乱,说不定,自己的夜明珠也不会丢失。
本欲发作怒火,却又听得一个声音道:“衣姐姐,原来是你啊。”
一模一样容貌之人正亲热地揽着敏赫妖男的手,款步步入院落,一身粉色皖罗折叠长群,流挽别在腰际,忖托出其凹凸有致的身材,梳着一头精致的花挽髻,面上淡妆,仿佛仕女画中走得的窈窕佳人。
她好奇地打量着周围,当视线对上衣衣之时,不由抿唇轻笑。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出去,不知道这里没有皇上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进来吗?”她沉下声,没想到这两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敏赫拉开手臂上的小手,眯了眯细眼,打量她头上由稻草组成的“鸟窝”,艳红的双唇几乎是大张旗鼓的上扬。
“皇宫各院,没有本王去不成的地方,只有本王不想去的地方,区区一个浮云邱泽就想压住本王,皇妃,你这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一指捻下她头上的一根稻草,在她面前晃动,细长的眼眸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窘迫地拍掉他故意嘲讽的动作,续而将头上的稻草拔出,杏眼怒瞪,双手一阖,正待要念术词,一只纤手转而勾住了自己的手臂,硬是将阖起的手掌分离开来。
“衣姐姐别生气,敏赫王爷在跟你闹着玩呢,”岑儿朝敏赫王爷纤柔一笑,“是不是呀,王爷?”
敏赫勾唇不语,一身艳红的衣袍在阳光之下璀璨夺目,腰际束着的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在清风之下袅娜飞扬,面色桃红且色如春晓之花,即便是真的妖精,恐怕都没有他那般妖媚。
“闹着玩?若是玩命的话,也算闹着玩?似乎王爷每次见到本妃,都从未闹着玩,何来闹着玩此说?”凉凉的自岑儿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臂,五指轻屡凌乱的发丝,她皱眉,却见他依旧笑若桃花。
脚步一跨,打算离开此园,反正现在有他们两在,自己也练不了术法,然而,刚走了两步,他却是衣袍一伸,直直地挡住了去路,且睨着一双细长的桃花眼,上下打量。
“啧啧,两人还真是一模一样,岑儿,你们两人可以假乱真。”
“喔?衣姐姐,若是有时间,我们一起来玩游戏吧,看看皇上能不能猜出来,呵呵,一定很好玩,”岑儿杏眼一弯,出现一抹月芽,斜眼望着敏赫,“岑儿和衣姐姐的样貌,就连王爷都说像,就是不知道王爷能不能认出来呢。”
一手撑着下巴,妖媚的眼帘微敛,他炙热的目光在衣衣脸上一扫,又转向笑意盈盈的岑儿,高深莫测地咧了咧唇,
爱妃,听说你要爬墙?完结第1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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