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之一笑分章阅读第七大章
符之一笑 (高干)全文+番外 作者:读读
符之一笑分章阅读第七大章
笑走近他,坐在浴缸边缘,偏头给他看,“你看我美了没?”
“嗯,老爷瞅瞅,”带着湿气的胳膊丝毫不在意地压在她的腿上攀过她的腰将她拉近,起身凑上去蹭蹭她,“香,”然后再仰头亲她一口,“美。”
“我的衣服……”符晓无奈地笑笑推推他。
“我们媳妇儿又变美了。”唐学政哪里放过她,慵懒地压在她身上低低笑着。
“就知道你又耍无赖。”符晓认命了,没好气地拨拨他头顶的湿发。
唐学政低笑两声,环着她躺在她的大腿上不愿离开。
符晓也就由着他,掬了水淋他强壮有弹性的后背,“累了?”她轻声问。
“有点。”
“我正好买了瓶去疲劳的精油,放水里用的,不然我拿来呗。”她可不好意思说还有一瓶催情用的。
“不用,你们女人用的。”唐大少拒绝得很干脆。
“很多男人用的。”
“那也不用。”
“反正你明天早上还要洗个澡,什么香味被水一冲不就没了,听说那种是去疲劳特别好,睡一觉起来精神倍棒。”她已经搬出按摩师的推销说辞了,容易吗她?
唐学政胸腔震动两下,这么卖力地劝了,好歹也该给个面子啊,“那你去拿吧。”
“好,你等着。”符晓见他答应了,兴冲冲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捏着一尾指高的小瓶进来,眯着眼看看上面的用法,打开瓶盖往水里滴了一滴。
淡淡的香味飘散出来。
符晓将瓶子放在架上,用手搅拌两下满是泡泡的浴缸,嘿嘿笑问,“有没有感觉?”
唐学政咧嘴回以一笑,“有没有感觉……”他突地伸出手,猛地就将他的妞拉进宽大浴缸,“你也试试不就知道了。”
穿着衣服的符晓立刻整成了落汤鸡,她简直无语问苍天,瞪着他咬牙切齿,“唐、学、政!”他这个大无赖!
“怎么了?”脸皮比铜墙还厚的男人已经好整以暇地解着她衣服了,“我看你衣服都湿了,还不如再洗一个澡舒坦舒坦。”
拨开眼前的湿发,她泄愤地在他坚硬的肩上咬一口。
唐学政还乐得很,由着她咬,继续剥着她衣服,解不开就两手一扯,撕开了事。
待她像他一般身无寸缕,他迫不及待地寻了她的唇,饥渴地含了进去。
一场云雨,符晓靠着唐学政躺在已然变冷的水里,回想起杨蜜的话,振作起精神,清清嗓子,闲聊似地开口,“我今天就在办公室呆了一天,无聊死了,你今天做了什么啊?”
送了两个商业间谍,无情地分解了两个公司,这些事怎么能跟她说,只会让她更厌恶,“没做什么。”他懒懒亲吻她的肩。
符晓的眼神黯了黯。
☆、第 97 章
她继续问道:“有没有什么好笑的事?”
“刚刚拉你下水算不算?”
“……我说你工作的时候。”符晓嘟嘴。
“那没有。”这些工作有什么乐趣可言。
“那你遇到什么烦恼了吗?我看你这些天都不怎么开心。”
唐学政眼里幽光一闪,肌肉紧绷了一瞬,转而嬉皮笑脸,“我们媳妇儿怎么看出老爷我不开心了?”
“你本来就是。”符晓低头摆弄他的手,“你不开心我也不高兴呀,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他明白她早就发现了,她什么也不提,却是想尽办法让他高兴,但是她越是这般善解人意,他就越焦躁,几近恶性循环。他怎么能告诉她,他知道了自己是害她成为孤儿的罪魁祸首,还厚脸皮地享受她的温柔……“我没……”
符晓猛地抬头,直直对上他眼里来不及收回的深深忧虑,一时间竟也生了气,“你不愿意跟我说就算了,也不用骗我!”她知道自己不该在他难过的时候还发脾气,可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控制不住。明明心里有事,他为什么不愿告诉她?难道她还不值得他信任吗?夫妻之间连这点也不能共同面对,那以后的漫漫长路怎么走过?越想越不是滋味,她推开他,抽了浴巾随便一裹就出了浴室。
没想到她竟生气了,唐学政低咒一声,随便擦了身子套了浴袍也出了浴室,见符晓赌气地背对着他湿着头发侧躺在床上,他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头发湿的,明天又叫头疼。”
符晓闭着眼,翻过身不理他。
“行,您躺着,小的帮您吹。”唐学政拿了吹风筒,真个打开对着枕头上的黑色湿发就吹起来。
符晓头用力乱摇,一蹭一蹭蹭到大床的另一头,依旧背对着他生气。
这毛毛虫般的举动让唐学政的双眼染上笑意,他的媳妇儿果真世界第一可爱!思及此,他的眼神又变了变,自己也爬上了床,从她背后一把将小女人抱在怀里。
符晓用力挣扎,唐学政只稍用些力就牢牢将她按在怀里,“媳妇儿。”他在她耳边低语,“别恼,我是有事,而且很重要……没有人帮得了我,所以,这阵子别管我,过段时间就行了。”他一定要自己走出来,他不能承担失去她的风险。
闻言,符晓虽然还有些失望,但也不再挣扎,过了片刻,她缓缓转过来,仰头看他,“要是有什么事我能帮忙,你要说。”
唐学政喉头动了一下,“当然。”她还能在他怀中,就是最大的帮忙了。他亲了亲她,“现在能吹头发了吗?唐夫人?”
“你也要吹!”
第二日,符晓休息,她坐在莫于非的病床边,应他的要求削着苹果。
“削个兔子出来。”病床摇了上来,莫于非一边看电视一边百无聊融赖地道。
符晓习惯了,瞟他一眼,“您看台湾偶像剧了吧?”
“你怎么知道?”莫于非的眼马上亮了,炯炯有神。
“……有这个空,还不如多做点复健。”
“累。”大少爷一言以蔽之。
符晓撇撇嘴。
“阿政干什么去了?”若是说表现兄弟情,他这段时间可是表情得淋漓尽致,他琢磨着他以后快死了他都不可能来得这么勤快——如果身边没有符晓。
“他有急事在忙。”他们要过来时一通电话又把他叫走了。她回答完,又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知道唐学政最近有烦心事吗?”
不停地无聊换台的莫于非眉头微微一动,“哦。”
他果然知道。“那你能帮着他点儿吗?”她明白男人有些事不愿意跟女人说,就像女人有些事也不愿告诉男人一样。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不答反问。
“他这两天心情不好,能看出来的。”
那家伙心情再不好也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的吧?她观察还挺仔细。莫于非分不清心里头是什么滋味,只道:“过几天就没事了,别瞎操心。”
正说着,唐学政打来了电话,“还在莫于非那儿?”妈的让她一个人去,怎么也放不下心。
“是呀,你过来了吗?”
“过不了了,可能要忙到六七点,我今天想吃你煮的南瓜炖鸡,早点回去把菜做了。”
“大爷,小店是要预约的。”这么突然。
“哦?”什么时候成大厨了还?
“嘻,杨蜜待会儿来探望莫于非,然后我跟她一起回去看看杨爸杨妈。不然这样,你做完了事也到杨蜜那儿去吧。”
“行。”
“那就上一道南瓜炖鸡,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大爷?”
“小炒肉,家常豆腐,清蒸鲈鱼,再来个玉米排骨汤。”这厮还真不客气。
“……多谢您把咱一群人的食谱给订了。”
“不客气,那就这么办,晚上见。”
他那儿似乎很多人在说话,看样子很忙,“好,拜拜。”
挂了电话,莫于非瞟她一眼,似笑非笑,“看不出来,还会做菜。”他认识的女人没一个敢下厨的,怕伤了纤纤玉指。
“就最普通的那种。”一个人生活当然要掌握基本技能,但她其实并不喜欢做饭,只求能填饱肚子。可是自唐学政介入了她的生活后,她变得有些兴趣了,两个人吃饭比一个人吃饭有趣得多,并且,见到他大口大口吃她做的饭菜,真挺开心的。
“哦,正好我也吃腻了厨子送的食补,明天给我弄个清淡点的汤来,不要鱼汤,不要鸡汤。”
……他要求还挺高!
唐学政总算处理完正事,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七点,出了会议室正想打电话跟符晓联系,秘书却迎了上来,“唐少,肖浅浅小姐下午四点一刻就来找您了,我跟她说您有急事处理,请她改日再来,她却说要等您出来。现在肖小姐还在会客室坐着呢。”
唐学政眉头皱了皱,他几乎忘了还有她没有解决。略一思索,“行了,你下班吧。”他抬步走向会客室。
肖浅浅站在会客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暗了下来的天空,双手环胸,抿嘴沉思。她本是在养生馆跟韩玉素一同做瑜珈,并趁机探探她的口风。告诉了唐学政实情这么久,他好像丝毫没有动静,她却有些按捺不住。旁敲侧击问韩玉素,才发现她还不知道儿子已经知道了当年的实情。而且从她的嘴里,她还听说了唐学政最近对符晓越发宠溺,处处又让又惯。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究竟在打算些什么?不愿再猜测的她决定当面问个清楚,即使听闻他还在处理要事也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在会客室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她向来没有耐心等人,可是这一次不同,她移不了脚步,总觉得心里莫名烦闷。
“有事吗?”不知何时,唐学政出现在门边。
肖浅浅一惊,回过头来,神色复杂地看向气宇不凡的男人,沉默片刻后,她缓缓道:“……我饿了,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还有事。”
“我等你几个小时,你连这么点时间都不拨给我?”
“我有饭局,走吧,请你喝杯咖啡。”然后把事情给解决清楚,他不希望节外生枝。
两人进了楼下奢华的咖啡厅,唐学政点了咖啡之后打了电话给符晓,跟她说可能要晚一点过去。
肖浅浅顿时凝了俏脸,不再去想如何开口,直接问道:“你还没跟符晓挑明?”
“没必要。”唐学政淡淡道。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她追问。
“没打算。”
肖浅浅一听皱了眉头,“阿政,我没有骗你!”他难道以为自己是骗他的,所以不当一回事?
“我知道。”唐学政的声音沉了一分。
“那你怎么……难道你是想补偿她?”肖浅浅猜测,然后急急道,“阿政,你想想,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偏偏那么远的她就出现在你面前,肯定是有目的的啊!”
此时服务生送来咖啡,两人停顿片刻,唐学政开口,“我怎么补偿她都嫌不够,还管她是不是有目的?”
“阿政,她是想报复你,那件事我们有错,但也不能让她有可能毁了你啊。”肖浅浅苦口婆心地劝道,她自己想了又想,都不认为一个女人能够嫁给一个害死了她父母的男人,符晓心计颇深,下了这种决心,一定是想伺机报复。
“那件事的始末,我现在比你更清楚,符晓的为人,我也比你更清楚,那件事,只有我们对不起她,没有她对不起我们的地方。”
“你这样不累吗?如果你想补偿她,有千万种方法,为什么非得选择最累的一种,你现在看到她,不觉得难受吗?”他身负她父母的两条人命,天天看到她不会是一种心理折磨吗?
“……我的事不必你操心。”天天承担着害怕失去她的心情,怎么不难受?但他不需要让肖浅浅知道。
“你不能让自责迷了心,万一她为此计划了很久,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啊。”
“你并不了解符晓的为人,不要妄自揣测。她当初能撤诉放过我,足以表明她的心地多么宽大,照理你也应该感恩!”不必成日提心吊胆。
“你出了事,你家里人都出动了,你爷爷再正直,出事的也是他的宝贝孙子,谁稍微施点压力,符家人不撤诉还能怎么样?”
“你可以住口了。”唐学政阴鸷地看向她,“原以为你能明白,没想到你成见那么深。多说无益,就当做从没听说过吧。”
“你就那么死脑筋!”肖浅浅恼极,“如果你深信她没有其他目的,与她对质又能怎样?”
“我说了没有必要。”
“你不去我去!”不让他了解符晓的真面目,他永远也不知道谁才是对他真正好的人。
“肖浅浅。”闻言唐学政的声调变了,“这是我的家事,即便我以后会身败名裂都不劳您操心。”
“你!”
“你的厚爱我很感激,但我消受不起,多谢了。”他一语双关,“只求你以后不要掺和我们夫妻的事。”
“我就那么让你看不上眼?”肖浅浅握紧了拳头,声音带着一丝难堪的紧绷。
“……抱歉。”除了这两个字他还能说什么?
“你明明知道你跟符晓……你怎么可能还没有杂念地爱她!你现在这么坚决,但到头来或许只是愧疚和责任!”
“那也不管你的事。”这份爱的确没有最初那么轻松了,但他不能对任何人开口说他其实还带了一丝庆幸,在爱情与婚姻里,他还太年轻,若是没有知道真相,他或许还会与符晓争执不妥协,以后肯定会有惹她伤心的地方,可现在不一样,他觉得能拥有符晓就是天大的幸运,他只希望能好好的爱护她。
肖浅浅的身躯猛地一颤,嘴唇竟也有些颤抖,“我在你面前这么卑微,你却只说那不管我的事?”说着,她的脸颊划过一道泪痕。
从小到大,对谁都不曾低过头,而在他面前几乎变成一颗尘埃,连她都不认识自己了,他却一点也看不到。
高傲的肖浅浅露出如此脆弱的表情,竟然触动了唐学政的心灵某一处。看着她,他竟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脆弱。在符晓面前,他的爱何尝不是一样的小心翼翼,只怕她视之如草芥,弃之如敝屐。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递上了面纸。
肖浅浅咬着下唇,缓缓用双手接过,却阖着他的手不愿离开。
唐学政停顿了一秒,便慢慢抽出了手,“抱歉。”
肖浅浅终究泪眼轻阖,泪珠掉进一口也未喝下的咖啡里。
☆、第 98 章
此时的符晓正在杨蜜家里的厨房与杨妈一同做菜,却被杨蜜硬生生地拖进了房间里。
“做什么?”她忙着呢。
“废话,当然是问你昨天晚上怎么样了。”杨蜜显得兴致勃勃。
符晓轻咳一声,“谁规定买了就一定马上用的。”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胆小得跟兔子一样。”杨蜜恨铁不成钢。
……兔子容易么?
“那昨晚上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进展?”
符晓眼神黯了黯,“他还是不愿意说,只说是自己一个人可以解决的。”
杨蜜其实也觉得唐学政应该就是那种人,他藏事比较深,也肯定不会轻易向女人透露他的心事,只是她还以为符晓对他是特别的……
“没事,他们男人就是那样,别管他们了。”杨蜜只得劝道。
“哦,莫于非也说,不让我瞎操心。”
对,说起这事,她跟萧然去探望莫少的时候,虽然知道符晓也在那,可是没想到她什么时候已经跟莫少那么熟悉了,哪里像是发小的老婆,整一发小。“你跟莫少,什么时候联络的感情?”她怎么就没发现她姐姐交际能力这么强呢?早知道早让她来看看她,指不定自己现在都成经理了。
“唉,一言难尽。我有空慢慢说给你听啊,我现在去把南瓜炖上。”大少爷挑剔得很,喜欢吃炖透的,连筷子都夹不起来的那种。
杨蜜啧了一声,也不再强留。打扰了唐大少的晚餐,天大的罪过啊。
“晓晓,小唐什么时候来?”杨妈在厨房里探出头来问,还有几个菜没炒,别来不及了。
“他说他晚点到,别急,杨妈,不要紧的。”
“唉,你们结了婚,小唐第一次到我们家来,当然要正式一点儿。来来来,可以放南瓜了。”
“哦,好。”
符晓正要出去,被杨蜜叫住,“有短信。”
她一脚又缩了回来,拿了放在她床上的手机,是蓝小希发来的彩信,无主题。
什么东西?是采访的图片?符晓等待接收。
“什么东西?”杨蜜凑上来问道。
“我也不知道。”接收完成,她打开一看——
一个美丽女人含泪握着一个英俊男人的手,而后者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怜惜。
本是十分唯美的画面,无奈男主角是自己的丈夫,她怎样也欣赏不来。
“这是谁发来的!”杨蜜吓了一跳。
符晓心跳紊乱,这是什么样的情况?大脑里头就像缠了乱麻,她咬了咬唇,就想把图片回传给唐学政。
“你干什么?”杨蜜制止。
“反正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还不如让他自己看,给我个解释。”符晓道。
“你这样给他看,他也能有千百个理由给你啊。”
“他不会的,他不愿说的话就不开口,不会骗我的。”说完她便将图片发了过去。
等了五秒,十秒,十五秒,电话响了。
杨蜜也很紧张,“好好说。”她小声地道。
符晓应了一声,接了电话。
“你在哪里?”唐学政紧绷的声音传来。
“杨蜜家。”符晓闷闷道。
“谁给你看的?”一听他声调冷了一分。
“你管这个干什么?”
“……符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符晓莫名地松了一口气,“那你在哪里?”
“我正往你那儿赶。”
“那你快来吧,我心里不舒服,我们好好说说。”
“很快就到,别胡思乱想。”
“这是我能控制的吗?烦人!”符晓怒了,骂完就把电话挂了。
唐学政本来阴沉的脸听到这句反而勾唇笑了,踩下油门加速。
杨蜜听着她应当愤怒杯具的质问只简单地化作一句“烦人”,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晓,这样就完了?”
“谁说完了,生气呢!”符晓手机一丢,出去煮菜去了。
一边生气一边急着出去煮菜?这脾气,可真大啊。
杨蜜佩服地啧啧摇头。
唐学政以最快速度赶来,扫了一圈后直冲厨房,“媳妇儿。”他涎着笑想抱她。
“走开,忙着呢。”符晓冷着脸。
杨妈喜笑颜开,“别害羞,杨妈出去,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着她还真扭着身子出去了。
“杨……”另一个字已经消失在胶合的唇瓣中了,符晓想躲,厚实的舌头已经霸道入侵,纠缠她可爱的小舌。
这个不分场合气氛的家伙!被他吻的虚软,符晓倒在他身上愤愤地想。
“媳妇儿,别气。”唐学政抱着她喃喃道。
“回去再说,别让杨妈他们担心。”符晓平息一下气息,推开他将菜装盘。
听这话唐学政心又提了起来,她还是要跟他算账啊。不过究竟谁拍了那该死的照片,他查出来非往死里整。
于是大家和乐融融地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唐学政见桌上全是他点的菜,不由又揽了符晓亲了一口。
杨家老俩口见年轻人亲密,还颇为尴尬,不过杨妈笑着看着他们,由衷地高兴,“你们恩恩爱爱,我们也就放心了,小唐,我们晓晓早没了家,真挺不容易的,你以后多包容,她发小脾气你让着她点,啊。”
唐家小俩口同时沉默了片刻,唐学政笑着缓缓道:“我知道。”
杨爸笑道:“你杨妈也就啰嗦,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我看小唐挺疼晓晓,还用得着你来说?”
“呵呵,对对对,我就是啰嗦惯了,别管我,吃菜,吃菜。”
吃完了饭,大家又坐在客厅说了会话,见时间不早,杨妈催着他们回家,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告辞。
本来就有心事,听了杨妈一席话后两人更为沉默。待上了车,唐学政习惯性地帮她拉安全带,俯着身子看着昏暗中符晓晶亮的眼和红润的唇,不由倾身覆上她的娇唇。
符晓没有躲,闭着眼享受他的亲吻。
一吻即罢,唐学政又亲了亲她,起身开车。
两人安静了许久,符晓终于开口,“帮我解释一下呗。”
“就是她哭了,我递了张纸。”唐学政言简意赅。
“她为什么哭?”
“……你不用知道,反正你只要知道我很清白就行了。”唐学政在偏头看她一眼。
“那她为什么找你?”
“……小事。”
符晓抿了抿嘴,微微转身看着他,“唐学政,我一个人生活久了,不太知道两人的世界究竟要如何去磨合和包容,但是我爸妈在世时,经常说人与人之间需要沟通和信任。”
唐学政下颚一紧。
“我先跟你说说我的想法好吗?如果你觉得哪里不对可以打断我。”
唐学政沉默。
符晓只当他是默认了,她直视着他道:“我不喜欢肖小姐,没有人可以忍受别人对自己三番五次毫无理由的辱骂嘲讽,我不是圣母,当然不行,但是我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说过她一句坏话,因为她是你的朋友,你以前的情人,你们之间有我不曾参与的时光,自然有我不知道的情谊,我可以理解。那次她出车祸,你们都认为是我的错,你甚至为了这件事跟我冷战,却从来没有想过事情发生的根源是她醉驾引起的……你知不知道我那些天多么地想你,可是你却先回来见了另一个女人!你有理由,我也可以理解。只是我努力去理解,努力去沟通,却换来我们的冷战。我很难过,整天不愿去想,却还是胡思乱想,我在想,是不是我们价值观相差太大,即使相爱也不能相处?是不是非得要门当户对,才能有共同的想法,是不是,只凭爱,是没有办法经营婚姻的。”
符晓一股脑儿地说着,她顿了顿,咽下哽咽,继续道:“我真的想了很多,甚至有些心灰意冷了,但是经历枪击,我很害怕,脑子里只有一个你的影子,然而你真的出现了,你不会知道我有多高兴多安心。我觉得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你还在身边,我就什么也能忍了,我不愿意离开你!可是你自回来就反常了,明明心里不好受,却一点也不跟我说,你是觉得对我说了没用,还是根本不能跟我说?就像是肖小姐一直爱着你,想让你回心转意,而你犹豫挣扎!”
刺耳的急刹车响起在偏僻的街道,唐学政的脸色在幽暗之中是那么地沉郁,他握着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转过头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直到刚才为止,我还不愿去这样想。可是我问你什么,你支吾再三,照片上的你又是那么地真实,你说我该怎么想?想因为她哭了,所以你递了张纸,同时表示对她的同情?”符晓不知道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将心里所想的全都说了。她希望跟他走下去,才不能这么一退再退。
“我当时想到的不是她。”唐学政的心在下沉,她一件件数着他的错,诉说着她的委屈,然后呢?
“那你想的是什么?”
唐学政眉头紧锁,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几近发白,想找个理由搪塞,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欺骗她!
久久等不到回应,符晓扯开安全带就想下车。
“你干什么!”唐学政飞快地拉回她,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弄痛了她也不自知,“你要上哪去?”她要离开他了?
不知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符晓泪眼朦胧,“唐学政,我在你面前几乎是透明的,而我却连你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你觉得这样还有意思吗?”她爱他,越是爱他越是受不了,他的兄弟知道他的烦恼,他的红颜知己明白他的心情,可是她只有傻傻地猜测。
“没意思?没意思你就不想在我身边了吗?你想去哪?你想去找哪个男人!”
“不要你管!”符晓用尽力气挣扎,眼泪不受控制地滑下。
“不要我管要谁管!”唐学政眼睛赤红,恨不得将她锁起来,藏到一个任何人也看不到的地方,“我在想什么?我在想为什么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害你成为孤儿,而你会不会终究哪一天受不了离我而去!”
车内突地一片死寂,只有外头的车辆伴着喇叭呼啸而过。
符晓的泪痕印在脸上,显得那么可怜兮兮,但她现在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唐学政不敢相信自己失去理智地脱口而出,他猛地放开她,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盘上,发出嘈杂无章的噪音。
正如此刻两人的心境。
☆、第 99 章
“你,你知道了?”他不知道是一回事,但是真正两人面对这件事,却是莫名地……心酸。
“是,我知道了。”唐学政颓唐地回答,他不敢面对她,但是,他必须面对。他用尽力气阻止自己落荒而逃,“符晓,我,对不起……”他沉重的声音终于响起在无声的车内。
迟到了十年的道歉清清楚楚地传进符晓的耳膜,让她不禁泪如雨下。本是小声嘤嘤,却是越哭越大声,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唐学政心如刀割,他没有资格伸出手去安抚她,只能一遍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他不求原谅,因为他不认为自己能够被原谅。
符晓掩脸痛哭,十年前她哭不出来,十年后她终于能哭出声来,却是在害了她父母的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
“符晓、符晓!”唐学政觉得这哭声就快将她带走,永远远离他的世界,他再也顾不了自己的卑微,恐惧地将她紧紧揽进了怀抱。“对不起,对不起,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不离开我!”
符晓不停地在他怀里摇头,娇躯猛颤,哭得伤心欲绝,几次想开口都呛了咽喉。
符晓,符晓。唐学政在她耳边喃喃唤着,一声又一声。
精疲力竭的符晓最后在他的怀里不停抽噎,唐学政抱着她,像是抱着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吻着她的额,她犹有泪渍的脸颊。
她哭得如此伤心欲绝,从未有过这种感觉的唐学政只觉心要碎了,全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现在她依无所依,悲伤过后又会不会离他而去!
他们沉默地开车回了城中的房子,符晓无力地躺进床上,唐学政随即在她身边躺下,将她拥在怀里,阴影在他的眉间是那么地深邃,他几次张口,终于发出了声音,“……当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当年愚昧无知的我犯了那样的大祸,你的父母就那样……我欠你的不止一个道歉,你受了那么多的苦,我……该跪在你的面前请求宽恕我的罪,可是我却还假装不知。”
他顿了顿,沙哑地继续道:“我知道我很无耻,可是我真的不敢,说出来没有人相信,我在害怕!我害怕面对了你以后,你发现我其实不值得你去爱,就这样离我而去。而不说出来,我照样还是害怕,怕你突然有一天,觉得我的罪你无法原谅,或者我出了什么差错,让你失望就不再宽容,你不会知道这段时间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我就像重刑犯等待着你的审判,就怕你哪一天判我死刑!”
符晓的眼泪又悄悄流了下来,“……你每天都在想这些?”他那些隐藏不了的忧郁与伤感,全是因为她?
“你以为我还能想什么?”他自嘲一笑,随即紧紧地环住她,带着低低的哀求,“媳妇儿,别离开我。”
“我……”声音还带着哭后的哽咽,她停了一停。
这让受不得一点儿风吹草动的唐学政浑身一僵,抱着她的力道几乎想将她揉进体内,“不准!我不准!”
这个男人居然在发抖,这个她认为从来无所畏惧的男人居然在害怕!符晓抓紧他的衣背,似乎瞬间贴近了他的心。
“唐学政,我不离开你。”她又哭又笑,“要是我没放下,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
“可是我又让你难过了,我是个混蛋,你那么伤心我却不知道,还责怪你。”唐学政不安地数着自己的过错,“我知道我蠢到极点,可是,符晓,我真的爱你,给我机会!”他根本就不敢用问句,只能佯装强硬。
符晓心在颤抖,他们两人虽然早知对方心意,却都是心照不宣,他第一次这样直白地说出爱她,她依然心悸非常。她埋进他的胸膛,吸取他令人依恋的气息,“我这段时间是不高兴,很难过,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离开你。因为……我选择了你,在爸妈面前那么样的请求原谅,又怎么可能轻易与你分开?我一想起不能跟你在一起就难过得要命,所以才极力想跟你和好,想分担你的烦恼,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
唐学政猛地拉开她,复杂警惕的双眼不安地审视着她,怕她骗他。
“唐学政……”符晓轻喟一声,主动奉上了红唇。
唐学政迎上去,用力吸吮着她的双唇,恨不得将她吞进腹中,才不用这般提心吊胆,患得患失。
揭开了隐藏的伤疤,摊开了彼此的心情,让两人迫切地需要彼此的体温,不再有多余的语言,他们抵死缠绵。
待一切归于平静,房间里余留着激情的痕迹,两人的喘息交融,互相凝视着对方久久,唐学政埋进她的颈间,沙哑地道,“等我们都老去了,陪我去向爸妈道歉……”
符晓鼻子一酸,“……好。”
隔日,夫妻二人享受着宁静,杨蜜的电话追来,她一直担心他们会不会吵架,忧心地打电话询问。符晓躺在唐学政的怀中,抬头看了他一眼,后者慵懒亲她一下,她无声微笑,然后捂了他还想偷香的嘴,对着电话另一头的闺蜜约了时间,打算跟她好好说说发生的事。
结果下午见面时,符晓由于所有的心结都解开,伤痛犹在,却可以感受得到在两人的努力下渐渐变轻的感觉。她拨云见日之余,竟将当年的事故说漏了嘴。
“你说,唐少就是那桩车祸的肇事者?”杨蜜的脸色岂能用震惊二字简单形容?
符晓暗骂自己多嘴,见她不肯轻易放过,只得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始末交待了清楚。
杨蜜的脸色越听越沉。
“蜜糖,你怎么了?”说完见杨蜜脸色不对,符晓小心翼翼地问。
杨蜜的反应是直接拿包走人。
“蜜糖,你怎么了?你生气了?是不是气我没有告诉你?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符晓急了,忙起身追了上前。
这一拉不要紧,看到杨蜜居然在刷刷掉泪,符晓紧张极了,“对不起嘛,我真的是不想让你担心,原谅我好不好?”
杨蜜站住,抹了脸上的眼泪,“我不是在气你,我是在气我自己。”自己最好的姐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她居然一无所知,在符晓那么多个独自熬过的日子里,她竟没有给过她一点安慰!“你见了他妈妈突然就离开了北京,那时候的你该有多难过,多伤心,可是你一点也不告诉我,我还在埋怨你不辞而别……想想我是多蠢!”泪水花了她的妆,她想抹去,可是总止不住哗哗掉落的眼泪。
符晓鼻子也酸了,“蜜糖,别哭,我没事,我不是好好的吗?”
“你这个讨厌鬼!总是这样,我告诉你,再有下次,我们姐妹没得做了!”杨蜜泪眼瞪着她,恶狠狠地说着,只是重重的鼻音破坏了她的气势。
“我知道了,我发誓。”符晓使劲眨了眨眼,将眼泪逼了回去,咧嘴大大笑了。
“猪头!”杨蜜骂着紧紧抱住了她。
两个年轻的姐妹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紧紧拥抱,深深体会了彼此的情谊。
姊妹两个又哭又笑了一场,符晓总算记起来还有一件事没完成,拉了杨蜜进了超市买了些菜就打的往医院。
“这是干嘛?”杨蜜不解。
“唉,莫于非说要喝清淡的汤。”
杨蜜表情很怪异,一如看到她提菜进病房的莫于非。
他以为他是说着玩的,也以为没人当真的。
可是当清香飘进他的鼻端,热气拂过他的脸颊,望着眼前的海带汤,莫于非突然对眼前的女人从心头衍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符晓,你……”瞥见杨蜜入内,冲动地欲言又止。
“怎么了,别太感激我,还不知道咸不咸呢。”符晓不解地笑道,“你喝,我跟你说个事。”
莫于非挺直的背往后靠,遮下眼中的幽光,“什么事?”他一边用勺喝汤一边问。
符晓没说话,等他喝下一口,问道:“怎么样?”
“……还可以。”他缓缓道,慢条斯理地又喝一口。
“我跟你说,唐学政知道那件事了。”符晓这才开口。
“哦?”莫于非声线上扬,没发现自己在自私地期待什么。
“我们说开了,原来不论什么事,说出来比藏着要舒服多了,他很愧疚,很自责,这些天就一直为这件事忧心。”
“……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符晓偏了偏头,了然地看看他,傻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就是想谢谢你。”
“……傻子。”他也是。莫于非仰头将汤一饮而尽。
杨蜜坐在一旁,发现自己发现了一件不可说的事。
这个比猪还迟钝的女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章努力中,一两个小时以后~~
☆、是结束,还是开始
唐学政不是沉迷在过去的伤痛中的人,他丰富的人生经历让他学会自我调解,符晓的事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以至于无法轻易走出,只是终于听到了符晓的肺腑之言,对于他而言犹如一颗定心丸,知晓她不会轻易将他三振出局,他也终于放松了一些,将心里的愧疚与自责都化作对她的浓浓爱意,一天更甚一天,他就想着自家媳妇儿怎么就这么好,又善良又体贴,又爱娇又天然,这真真越发喜爱得不得了,若是符晓希望他摘个星星给她,他难保也想办法实施。而且他吸取了历史教训,主动跟她沟通起来,每天发生了什么事——除了没必要让她知道的些许事——都捡来说给她听,家里亲戚发生了什么事,也当做趣事说给她——当然某些劳心劳力的事就不让她伤脑筋了。符晓渐渐体会到了父母那种夫妻之情,心里更加柔软,对唐学政更加爱恋。
然后经过精心休养与复健的莫大少总算重出江湖,好事者热血,非得要举办个party庆祝不可。
符晓是没办法逃过了,做为惟一个跟莫于非没有肉体关系却依旧说得上话的女性,更是唐大少藏着掖着的宝贝娇妻的身份,让她的人气直线上升,许多闹的人都发话如果她不去,他们也不玩了。
唐学政这次没有强硬拒绝,即使他还是不愿符晓过多接触这群人,但还是发现该让所有人都清楚明白她是属于谁的女人。
于是派对在玩家酒吧隆重举行,许多人见莫于非竟是孤身一人,都发出不可思议地惊呼,“莫非是生死一线,终于看破红尘?”
起初莫于非没心情理会,但一而再再而三的调侃,让他嘴角抽搐。
一人压着王小川的肩膀,戏谑暗示道:“你那儿那么多漂亮明星,帮忙叫几个来给咱认识认识,交个朋友也好——也顺便,让咱莫大少重温人间天堂的乐趣。”
唐学政正教着媳妇儿玩转盘,头也没抬一下。符晓不是小孩子,这些事情没必要遮着她。反正有他在。
李简情淡淡地喝着酒。
莫于非像是烦了,“叫,多给爷叫几个,漂亮的,有骚劲的。”
他x的他就一老鸨?王小川烟一丢,脸色不善地还是打了电话。
女艺人们是乐意与这些有钱的年轻公子哥做“朋友”的,不一会儿,电视上常见的不常见的都来了些,宾客尽欢。
这时的符晓和李简情与一些男男女女在k歌区,唐学政本是陪在一边,被莫于非拉去打麻将了。
唐学政一走,许多好奇的羡慕的嫉妒的都将符晓围住,七嘴八舌咨询她成功入主唐家的经过。符晓应接不暇,若不是李简情在一旁帮衬,她都不知该怎么回应。
新来的女星们大多不愿不往k歌区来,都去了男人们玩乐的地盘,各自与看对眼的年轻富二代权二代们调笑,暧昧与奸情一触即发。
莫于非动都没动,左右都已经围了两名旧爱,他只淡淡抽了口烟,有空调情一两句。
作为这席间惟一的已婚人士,唐大少的表现很楷模,曾经共度一夜春宵的当红影星想要贴他身边,被他淡淡一句“我老婆在那边”给无情拒绝了。
“咱嫂子魅力无边啊。”一麻友挤挤眼。
“靠,世界第一。”唐学政扯唇。
众人大笑,那些个女星不由望向k歌的人群,想看看这个俊美的公子哥究竟被什么样的女人给迷成了这样。
莫于非丢了一张牌,道:“蓝小希,你搞了?”
“嗯。”唐学政本是下了往死里整的心,但见又是一弱质女流,他还是留了活路,只将她一张艳照放到杂志社所有的联网电脑里,一打开所有同事都没有意外地欣赏了。
他算是手轻了,只以其人之道还致其人之身,让她没脸在杂志社混下去罢了。“你以后少给我招惹符晓认识的人。”他能认识几个好女人?
“行了。”他也郁闷。
李简情唱了一首歌,瞟了一眼也与旗下女星调笑的未婚夫,又看了一眼不时望向符晓的唐学政,眼里幽光闪烁。
符晓在选歌,脸上表情挺复杂。她凑上前,问:“唱什么歌?”
“呃,就随便选首。”不料她居然脸红了。
李简情与她相处不算短了,见她这番表情便觉有戏,“哦?”她挑了眉,暧昧地看着她。
“真随便选的。”符晓心里暗骂某个男人。说什么她从没对他表白过,非得要她唱个歌暗示一下——不然就换他唱,只要她不嫌弃。她当然没傻得选后者,这个男人根本脸皮厚得不行,不知道他一唱又能整出什么事来。
唐学政那一头见符晓点了歌,扯出了一个笑。
只是一对表现欲极强的艺人双胞胎十八岁姐妹花刚走红,兴趣高昂,不停地插歌欢唱,众人见他们年轻,也就没放在心上,只笑笑随便他们唱完再说。
唐学政暗咒几句,连胡几把泄愤。
“今夜还吹着风,想起你好温柔……”许久,不同于闹腾秀唱功的声音,一道显然是许久没唱歌的轻柔嗓音悠然响起。
本来漫不经心的男人瞬间竖了耳朵。
符晓认真看着歌词,唱着十分喜欢却从未唱过的歌曲,只求唐学政没听到,也算是交差了。
“……爱的路上有你
我并不寂寞
你对我那么的好
这次真的不同
也许我应该好好把你拥有
就像你一直为我守候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陪着我
亲爱的人
亲密的爱人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梅艳芳《亲密爱人》
她唱着唱着,想着两人之间的种种,不由柔了眼神,甜蜜了歌声。
一曲终了,她放下话筒,不禁看了不远处打麻将的人一眼,却见那男人正直直凝视着她,开怀大笑,“我还以为是哪个大歌星在唱呢,原来是咱媳妇儿。”
符晓窘,他就不能老老实实打牌?
受尽人追捧的女人们齐刷刷地看向唐学政的视线所在,然后便是无法理解的眼神,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究竟是哪点能吸引唐学政的目光?
“过来,陪我打牌。”唐学政道。
这个跟小孩一样的男人。符晓无奈地嘟嘴一笑,与李简情对视一眼,起身走了过去。
唐学政为她拉了张椅子,“你来打?”
“我看你玩。”
“嫂子,来玩几把吧,别嫌弃咱。”
“你来,看你可怜,爷陪你玩几把。”莫于非也开口了。听了她唱的歌,只想在牌桌上好好欺负她。
另一牌友也劝,符晓盛情难却,只得上了桌。
向来男人打牌不喜掺个女人,女人们向来只有坐一旁看的份,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主动叫个女人上桌,其他坐在旁边的女人们不知什么心情。
唐学政坐在符晓身边,一边看她拿牌一边在她耳边道:“唱得真好,爷喜欢。”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他可爱得不得了的媳妇儿啊。
符晓手中的牌差点没掉下来。她恼羞成怒地侧瞪一眼。
唐学政求之不得地亲她一口。
“要不要帮你们开个房?”莫于非阴恻恻地道。
“你走开。”符晓也窘大了。
“错了。”见她恼了,唐学政忙示软。
这就是女人最向往的情景啊!一干女人羡慕嫉妒恨。
李简情眼前有些恍惚,这个要什么有什么的男人眼睛里只有符晓这一个女人,周围形形色色的诱惑有如浮云。而他呢?
散了场后,李简情的心里蓦地也如散开了什么似的豁然开朗,她第一次对着王小川露出真诚的笑容,“王小川,咱们解除婚约吧。”符晓能得到的,她为什么不能得到?或许是跟她在一起久了,也沾了她的傻气,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或许真有感情这种东西。
“原来你的不是酒窝,是梨窝。”王小川却是如此恍然大悟地道。
唐家两口字坐进车内,唐学政在手机上折腾了一阵,连了车内的音响后,才发动了车子。
他喜欢在车上听歌,符晓也没在意。
只是当旋律一出来,女人的反应激烈起来,“怎么是这首歌!”
梅艳芳低沉好听的女声缓缓传了出来,正是那首《亲密爱人》。
“换一首!”那时不觉得,现在才发现自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在告白,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这首好听。”唐学政一手握方向盘,一手阻止符晓的动作。
在车上符晓从来不敢跟他闹的,她只得窘迫地听着歌声流出。
“亲爱的人,亲密的爱人……”听到□处,唐学政居然非常有兴致地跟着唱起来。
“不许唱!”符晓的脸瞬间烧红。
“许你唱不许我唱?”唐学政挑眉,越唱越大声。
“唐学政!”
“亲爱的人,亲密地爱人……”
“闭嘴!闭嘴!”
“这是我一生中最兴奋的时分……”
女人再怎么挣扎,再怎么闹腾,男人带着愉悦笑意的悠扬歌声依旧响起在回家的路上。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番外陆续准备中~
有亲让偶开定制,偶没啥信心,亲们要是有兴趣买偶的实体书,先跟偶留个言说一声呗,看看能不能真能定制成功,谢谢啦~~
101、番外――莫于非
唐学政说对了,他就是犯贱。
第一次在谭家厅见面,他连她长什么样都忘了。第二次酒吧,他就觉着这女人还有点意思和手段,就凭那点姿色能把唐学政给收了。
他做梦也没想到,今日今时,曾经那张没什么特色的小脸会越看越顺眼。瓜子脸的小下巴尖儿尖儿,眉毛细长,不高兴的话会挑起来;眼珠子黑得像葡萄,贼亮贼亮,让他做了不止一天噩梦……或美梦;那嘴儿红红润润,越看越想咬一口……
他x的,她分明不是他的菜,却什么时候把他给定住了?
回想之前的点点滴滴,其实有迹可循,他却像个傻冒似的还以为生病了,实在想问候他祖宗的十八代。
当时没扼杀在摇篮之中,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悔不当初,内心深处却隐隐欣然接受。
从没想过恋上一个女人是这种滋味,想起人来就觉得愉悦,全身心像是享受过五星级按摩。他从没有过这种经验。女人之于他就是美丽的花朵,可观赏,可玩弄,可?撷,最终兴趣不再也可丢弃。
她是个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心神荡漾的女人,是个他舍命也要保护的女人。曾经唾之以鼻的爱情两个字,现在看却是如此的真实。
他享受这种陌生之极却又愉悦之极的感觉。
只是,她是唐学政的女人,是他纯度百分之一百的铁哥们无论如何也放不开的女人。
这是个荒唐的世界不是吗?
他们心照不宣,她是决计不可能自己发现,她就是一傻妞,觉着自己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就没有人肖想了。
她还骂他:“莫于非,你到底还要风流多久?就不能找个好女人一对一过日子?”
要是你肯离婚嫁了我,我绝对不嫌弃你不是黄花大闺女。
差点要脱口而出,伴随着已经不陌生的刺痛,他只能痞笑带过。
一个月之后他还是结了婚。对象不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而是酒家里头一个刚进门的小处子。不为别的,只为她哭花洗净的素颜竟有八分似她。
他第一个将结婚的消息告诉了唐学政,唐学政盯了那张怕生的柔弱小脸许久,手掌筋脉突出,在他以为要狠揍他之际,唐学政只狠狠摁熄了烟,骂了一句“犯贱”就走了。
他知道这超过了阿政容忍的底线,阿政却还是忍下了。
他动摇了片刻,但看到那张小脸对他露出依恋的表情,他就没办法再有其他的想法了。
家里头的人早就习惯了他的荒唐,根本不在乎他娶的是谁,只要他娶了老婆能有孩子就行。
婚礼按计划进行,她盛装打扮,修了艳妆,他突然觉得她美得不可思议。
她跟新娘子见面了,两人都是浓妆艳抹,看不清对方实际的样子。
他赌了她的浓妆是唐学政的杰作。
她很开心,真心开心,那眼里都能闪出璀璨来,“莫于非,恭喜你,新娘子真漂亮,性格也好,声音也甜。”
是啊,真漂亮。
婚礼平安无事,过后他和唐学政有默契地不让两人同时出现在一个场合,有些没办法推的重要场合阿政会带她出席,而平常应酬他会带妻子出来转转。
总有一些人是见过她和他妻子的,他也没想过要隐瞒,而那些人也聪明地当不知道。
只是她成天像麻雀一样?嗦着让他带妻子到唐家玩儿,最后还是唐学政不知用什么方法打消的念头。
只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自己小鸟依人的妻子,在得了他许多疼惜,甚至也为她散了些情妇之后,心性越发高了,开始学会争风吃醋,也学会了恃宠而骄,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起来。
他深深失望,即使面貌似她,却依旧非她。
她受尽阿政疼宠,整个唐家都护着,受她吸引的人越来越多,她依旧波澜不惊,原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为什么他妻子连十分之一都做不到?
这世上还是只有一个符晓。
他终于明白了这个道理。
自己一个姐姐再看不惯他妻子越来越张扬的行为,勾搭一两个好事的女人,终于让两人真正见了面。
妻子回来像打了蔫似的,总算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那迟钝得不能再迟钝的脑瓜子总算上油了,她在他面前张口无语,却是深深自责。
他笑了,这关她什么事呢?
“符晓,我以前没有心,现在只不过把心放到你那儿,没什么区别。”
她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直骂他是傻子,那么多美女不要,偏偏看上她。
她怎么不拿这句去堵唐学政。他不满。
他算是发现了,他这辈子是栽这夫妻俩身上了,但君子报仇,二十年都不嫌晚。他们现在有个小崽子,他打算生个小公主出来,让她二十年之后把唐家小崽子玩弄于股掌之中,才不枉出他一口怨气。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都希望莫于非能有个女主角,但事实符晓只有一个,他也不可能再犯错误对其他女人动心,于是……
番外——瑜伽记
唐夫人将俱乐部的事情逐渐交给唐学政后,轻松了许多,只有时与丈夫出国陪同访问就差不多没事了。正逢练瑜伽一年,正是狂热的时候,她开始把精力全放在这上头,只是肖浅浅在时还有个人陪她探讨一番,但自肖浅浅因为将隐瞒的事告诉了阿政被她责备了一番,也没再与她一起练过瑜伽,她没人可聊,身边的贵妇朋友不是行程对不上,就是懒得去练,这让她一腔热情无处可发,终是把目标锁定到看着挺闲的儿媳妇身上。她对她还是有一点隔阂的,但发现儿子与她说开了当年的事,他们却依旧鹣蝶情深,对待儿子也没有丝毫你欠我两条人命的嘴脸,让她不禁真正感受到了一点符晓不同于旁人的宽容之心。
符晓听到婆婆的邀请后愣了一愣,自然是答应了。只是真正去到养生馆,虽然跑步好了些的亚健康身子还是僵硬,哪里能做高难度的柔软运动。韩玉素这回是找着事情了,决定亲自把符晓培养一下。
于是晚上,唐学政从应酬中露了个脸回来,踏进三楼新装修好的客厅,便见娇妻一身清凉的背心短裤,踩在瑜伽垫上摇摇晃晃往后伸腿试图平衡。
“啊,你回来了!正好,快来帮忙。”符晓呼了一口气。
“要做什么?”男人上前亲了一口,欲罢不能地加深厮磨,“需要我……帮什么忙?”他邪笑着贴着她的唇,一手扶腰,一手已不安分地滑至她的俏臀之上,暧昧地揉了揉。
符晓咬他一口,退回安全地带,指指垫子上的书,“帮我扶着,我要平衡。”
唐大少瞟都没瞟,倾身上前含舔她滑腻的小香肩,搂着她含糊地道:“那是什么玩意,陪我滚床单。”这一身分明是诱惑爷的,他心潮一动就想撕了这点小布。
他欲求强她是知道的,符晓微红了脸看看古董挂钟,“还早……妈妈要求我先把平衡给练了,你帮帮我,待会陪你不行吗?”
唐学政挑眉,停了嘴下的动作,已经探进衣角的手指暧昧地划过她的背脊,“求我?来点诚意。”
夫妻之间羞人的小情趣符晓也被强迫摄入了一些,她娇嗔,“知道了,待会一起算还不行吗?就你最无赖!”
大少爷满意了,再意犹未尽地亲了口,终于有时间看看彩色的书页,“t字平衡式,什么玩意?”
“你看着,等我不稳了就扶我一把啊。”符晓叮嘱。
她站直了身子,深吸一口气后两手缓慢抬至头顶合并,然后慢慢压□子,一腿也配合着往后抬。只是抬到一半就摇摇晃晃了,唐学政正看着津津有味,也没伸手去扶,她就这样一个踉跄歪了一下,投怀送抱。
“真没用。”符晓恼羞成怒地抬头看他。
“再给个机会。”唐学政笑着扶正她。
第二次,唐大少总算不再像个木头,看她歪歪扭扭了便扶住她的纤腰,稳住了她的身子。然后一手压了压她未平行的背,抬了抬未成直线的腿,退后一步看了看,满意地点头,“成了。”
符晓有点感觉了,换了条腿再试了试,平衡感好多了,晃了晃没掉。唐学政在一旁看着她白嫩的小胳膊小腿近在咫尺,眯了眯眼,假公济私,从她的指尖儿摸到她的脚丫,美其名曰看直了没,实则暗地里揩了多少油。
“你摸哪里啊?”符晓收回姿势红着脸瞪着胸前的禄山之爪。
“惭愧,情不自禁。”唐学政一脸无辜。
“讨厌,不要你帮了,该干嘛干嘛去。”才刚刚有些领悟就被他捣乱。
唐学政摇头大叹,“用完就丢,当你老公我是一次性筷子?”言语颇有所娶非人的遗憾。
好像是有点过河拆桥的嫌疑,符晓心虚,“那你不许毛手毛脚。”
“行。”
这回大少爷是没毛手毛脚了,他嫌无聊,拖了椅子来在她面前坐下,欣赏他媳妇儿的身材,还有滋有味地评论,“瞧我们家媳妇儿的身材多好,这曲线……嘿,媳妇儿,你是不是胸部变大了,臀儿也变翘了,看样子我功不可没啊。”
“唐学政!”她怎么就信了他的话!符晓脸上红扑扑的脸蛋净是羞赧。
“我怎么了,这次我可连一个手指头都没挨着您。”唐学政挑了挑眉。
看他毫无忏悔之意就知道他无聊得想逗她了,“哎呀,又不是说不陪你,等我个把小时嘛。”她跺脚。
“什么破玩意让你连丈夫都不顾了。”这下这狼子野心算是暴露了。
“你不讲理!”他有时最霸道了,跟个小孩子一样,她的注意一不在他身上他就用尽一切幼稚的手段来夺。
“夫人,您总算有点儿觉悟了。”唐学政厚脸皮之极地应了。
“你幼稚!”符晓咬唇,决定不跟他进行这种争执,当他不存在地继续自己练习,而还没上幼儿园的唐学政小盆友哪里肯依,千阻万挠,连一会打算怎么爱她的姿势都询问出口了,恨得符晓满面通红,直直跑下二楼去找韩玉素告状了,“妈,唐学政他不让我练瑜珈!”
紧跟其后的唐学政失笑,她不觉着这更幼稚吗?
韩玉素正翻着《与天堂对话》,她慌忙阖了书,“怎么了?”
“他捣乱!”
家里从来只有一个孩子,韩玉素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纠纷,按平常她指定二话不说站儿子一边,但看符晓这般灵动的表情神态,想着她书上说的曾经常跟父母撒娇,不由心生一点怜惜,而且事关瑜珈之发扬光大,她对儿子道:“符晓锻炼呢,你别折腾。”
“我碰都没碰她。”
“但是你胡说话!”符晓指控。
“我说什么了?”唐学政问。
那些话她听都不好意思听,又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符晓瞪着眼前的流氓,恨得牙痒痒。
以前哪里能见到儿子这种捉弄人得逞的小孩表情,韩玉素失笑,“好了好了,别闹了。”
正巧唐致国跟父亲下了棋回书房找点棋谱,见三人都杵在书房,呵呵笑道:“怎么这么热闹?”
韩玉素好笑地把事情说给他听,唐致国哈哈大笑,符晓有些困窘,多丢人。
唐致国招了唐学政,“让人多学学,少不了你的好处,小子。”
爷们谈话颇有深意,唐学政挑了挑眉,哼了哼转身揽着媳妇儿往外走,“行了,老爷我大发慈悲,练就练吧。”
这态度转太快了让符晓有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错觉,她一边走一边问:“爸跟你说什么了?”
“就战略性指示了一下。”
“那倒底是什么?”越听越诡异了。
“啰嗦,再问就不让你练。”
“你……”
“要听?要练?要听?要练……”
“讨厌!”符晓一边骂一边笑。
唐致国与韩玉素站在门口听着小俩口笑闹的声音,不由相视一笑。
几个月后,等待的唐学政终于尝到了甜头,练了瑜珈的娇躯愈发健康柔软,一些以前他不敢尝试的缠绵姿势如今可以放心大胆地挑战,吃得那个尽兴那个美味,有时一个晚上不带让她睡觉的,把符晓折腾得死去活来,现在她想昏也昏不了了,只能娇软无力地看着他邪笑着舔过她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连最私密的地方也……在她神魂颠倒之际,最火热的刺进她身体的最深处,一次次地冲刺占有,让她一再哭泣尖叫,只是她越是求饶,他就越如野兽般横冲直撞,几乎整个身子都支离破碎,感官之中只剩下两人汗湿的体温与……体内那不属于她的野蛮灼热,最后星光闪过,空白一片。
“你、你越来越坏了……”激情过后,还气喘吁吁的符晓就止不住哽咽抱怨,泪珠挂在睫毛上煞是可怜。“你以前都没有这么折腾的……”他欲求大,但一个星期也只有一两次这般……狂风暴雨。
“小可怜,以前你少运动,要你一两次就受不了了,我怎么敢放开了要你?现在你锻炼了这么久,我要的狠了你也没什么事,顶多累点,那我还压抑着干什么?”唐学政心情非常好地回答她的问题,手指意犹未尽地寻到幽深花园,借着情潮毫不费力地探了进去。在没有符晓以前,他不会怜香惜玉,找女人也是找些能经得起他强烈需求的人,跟符晓在一起后,欢爱不是单纯的泄欲,每一次进入她体内都觉得是种莫大的快乐,看她在他怀中绽放就已很满足,自己过多的精力也通过其他方式发泄。
符晓惊吓地瞪大了双眼,“你……!”他以前都是节制,现在才是正常?!不、不会吧?!!!
“又热又软……我的宝贝……”唐学政粗喘一声,撤了手指就猛地挺进。
符晓没来得及抗拒,就已被他的热吻再次冲昏了头脑。
只是谁来解释一下,为什么身体好问题更大!
给宝宝的信——
我们的乖宝宝啊,现在是深夜十一点四十八分,刚出生三十六天的你在妈妈的身边睡得好香,让妈妈又不禁想亲你一口。明明知道你睡下,我也该抓紧时间睡觉了,不然等妈妈刚睡下,你又哇哇地要吃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望着你酣睡的小脸,莫名地特别感伤。
妈妈以前一直认为,小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情的生物,你们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所有人的关爱,长大后却一无所知。
宝宝,你知道你的出生对我们来说有多么重要多么开心吗?我听到你呱呱坠地的那一刻,所有的痛苦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喜悦,甚至就想支起身子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不只是我,你的爸爸,你的爷爷奶奶,你的太爷爷,他们每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满满的喜悦。平时稳重的爷爷奶奶为了讨你欢喜,说着从来未曾说过的幼言幼语,你的太爷爷守在摇篮边不肯离开一步,望着你的小脸蛋笑得嘴都阖不上。你的爸爸,虽然脸上一副没生女儿不满意的样子,但你一哭他就条件反射地急着按铃让护士来看,丢人得不得了。
照理我该欢喜才对,可是刚刚抱着你从客厅上来,我却涌起了不该的伤感。
一个小时之前,你还躺在客厅的摇篮里,你的太爷爷拿着拨浪鼓逗你开心,见你笑了一笑,动了一动就乐不可支;你的爷爷奶奶刚刚从国外回来,连歇也没歇就直直跑到你面前,小宝贝小心肝地叫个不停,亲个不停,太爷爷嫌他们风尘仆仆,忙唤着不让抱,不让亲,让他们洗了澡再来。e这个时候你哭了,哇哇地喊,三个见惯大风大浪的长辈全都变了脸色,抱着你又摇又哄,哄不住他们急得团团转,待你这个饿了家伙使劲吃奶不再哭了之后,他们才松了口气。吃完奶的你睡下了,你的爸爸抱着你回上,太爷爷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叫他小心,别碰着你。匆匆洗了澡出来的爷爷奶奶在二遇上,见你沉沉睡下,脸上难免失望之色,但说话声马上小得跟蚊子一样。等上了三,我不经意地一瞥,却还发现你的太爷爷站在梯下伸着脖子望着上。
那时候的我几乎掉下眼泪。
你太爷爷已经是九十岁的老人了,他的身体向来很好,可是现在一些老人病也缠上他了,他的耳朵开始不太灵光,夜里也经常咳嗽,即使治了过段时间又会复发……他能再陪你多久呢?而你,长大以后又会不会记得他守在你的身边摇铃铛,会不会记得他小心翼翼地抱你,会不会记得他无尽无私的关爱……你会记得他的样子吗?还是只是在我们告知你的时候才能有一些虚幻的景象,而不是他真真实实凝望着你的脸。
而我们,不出意外的话会陪你走过漫长的人生。看着你渐渐地能说会道,能走会跑,慢慢地背着书包上幼稚园,上小学,上初中,上高中,上大学,然后步入社会,创造自己的事业,结婚生子,组成自己的小家庭。那时候的你,会怎么样看待我们呢?
你是个男孩子,我想,等你能跟伙伴们一起玩的时候,就已经不愿意腻在我们身边了,你会嫌我们逼你吃东西,逼你读书;你到了青春的叛逆期,你或许会觉得我们说什么都刺耳,什么也听不进去,跟我们大吵大闹,坚持自己所有的原则;待你成长之后,独立的你已经不需要我们的照顾,你会希望独居胜过跟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在一起,然后你找到了心爱的女人,两人筑起爱巢,眼中只有彼此,你最亲密的,不再是我们。
写到这里,妈妈也觉得很可笑,你明明还这么地小,嗷嗷待哺,妈妈却悲观地想到那么遥远的未来。
我想,我可能只想告诉你,我们爱你,我们很爱你,爱到能为你付出一切。
所以,请你长大后,即使忘记了年幼的种种,也不要忘记,我们今天抚过你脸颊的指尖的温暖。
番外——崽子记一
唐家的小祖宗有三个,八岁的长男唐振东,七岁次男符振南,还有五岁的被唐学政强烈争取才得以来到世上的小公主唐振茜。
支持计划生育的唐老爷子也并不反对,因为这些年来他深刻地看到了独生子女的弊端所在,也就没那么强硬了。只是他觉着生两个娃儿就差不多了,孙子执意要女娃,他还念叨了几句,但亲眼见娇滴滴的小曾孙女围着他撒娇,他的那个心呀,就跟溶了似的,还暗自庆幸当初没有强烈反对,不然怎么能见着这么水灵灵的小家伙呢?
而在三个鬼精灵般的小崽子眼里,爸爸是绝对的大魔王,大boss,他冷冷一哼就可以吓的他们屁滚尿流——当然,咱们的茜茜不怕,因为她迄今还没被爸比凶过呢;妈妈呢,她说的话对他们没什么威力,所以她也很少啰嗦,任由他们怎么疯怎么闹,他们一旦对什么感兴趣了就会尽量满足他们。至于爷爷奶奶,还有太爷爷,那就是他们撒娇耍赖的对象了,只要假哭个一两声,万事都ok!不过东南两兄弟慢慢长大,觉着撒娇不是男孩子做的事,于是就剩下茜茜小公主一人独霸了。
两兄弟读的是公立小学,每天都是符晓接送。关于他们进哪间小学,唐家开了一次家庭会议,符晓觉得在他们性格还未定型的时候不能进距离感十足的贵族小学,这样容易产生不良的骄傲感。唐学政摸摸鼻子,一锤定音。
这天,符晓来接儿子放学,却见大儿子脸上有两条抓痕,手臂上也有些青紫,紧张了一下,见他没什么大碍,放心之余挑了挑眉,这就是他们老爸提醒过她的男子汉的青春?会不会太早了点?班主任道:“他跟班上的同学打架,那孩子被他打得鼻子都出血了。”话语里带了点谴责。
“发生了什么事?”他爸经常让他们运动锻炼,还时不时罚扎个马步,底子肯定比同龄人强些。
“说了你也不懂,走啦!”唐振东虽然脸上被划了两条,但依旧漂亮的小脸上尽是不耐,颇有大男子主义作风。
二儿子长的像她多一点,相比之下就比较平凡,此刻的他也仰着头拉拉她的手叫她走。
他们向来只对唐学政坦露,符晓有点嫉妒。
“那你跟爸爸说一下好不好?”她要是直接问班主任,儿子肯定觉得她不够尊重他,要发脾气的。
“……好。”唐振东漂亮的脸儿皱成一团,想了一会才勉强应道。
符晓笑着拨通到国外出差的老公电话,说了两句将手机交给了大儿子。
“喂,爸!”他一边讲话一边走远,显然不想让他们听见,只是他明显还不知道自己说话的音量。
“……是他先惹我的……我说我暑假坐我们的飞机去了美国的迪士尼,他就说我吹牛,还到处说我是牛皮大王,我能不生气吗?”
哎呀呀,是这种事。符晓有点为难。
班主任此刻道:“那孩子虽然也有错,但唐振东说谎也是不对的,家长该回去教一教。”
“哥哥没说谎!”符振南马上喊道。
符晓也明白班主任只是按常理判断,但她还是有点不高兴,摸摸儿子的头,问道:“您问过唐振东他是不是说谎吗?”
班主任此刻表情很奇怪,意思是这还要问吗?
“陈老师,我虽然没有修过教育专业,但也知道小孩子的内心是很敏感的,您是不是应该跟他们沟通一下再定结论?要看出一个孩子撒谎对您来说很容易不是吗?”
符振南抬头看向母亲,有些意外的感觉。
听出她的言外之意,班主任吃了一惊,“你是说……”
“妈,爸叫你接电话。”跟父亲沟通完的唐振东跑回来将电话举给她。
符晓接过,便听到对面传来带笑的声音,“小事,咱们儿子打赢了。”
“嗯,我知道了。”符晓平静地挂了电话。
唐振东松了一口气,果然跟老爸说是正确的,他挺他的话,老妈也没话说了。
“那么陈老师,我们先走了。”符晓笑了笑,牵了两个孩子便打算离开。
“哎哟,宝贝儿,谁把你打成这样?”一声尖锐的惊呼响起在不远处,符晓寻声望去,只见一胖妇人蹲□子心疼地检查宝贝儿子的伤口,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小胖子找到了靠山,胖手指毫不犹豫地指向了唐振东。
今天怎么不是老爸来接。唐振东心里叹气,觉着还得自己出面。
兴师问罪的胖母子气势汹汹地来到母子三人面前,胖妇人扫了唐振东一眼,见他只有一点点伤,怒气更甚,对着符晓道:“你是他的妈妈吗?你是怎么管教孩子的,怎么教他打人?”
大崽子想开口,被符晓拉至身边,她对胖妇人笑笑道:“小孩子吵架打架那是常有的事,我们大人出面反倒不好,他们自己不出一天就和好了。”
“敢情打的不是你儿子!你看看他把我们克克打成什么样儿了?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差池你赔得起吗?”见她轻描淡写,胖妇人更生气。
符晓蹲□子,拉过小胖子克克,检查他鼻子上的红肿,还有脸颊也青了一块,心疼地摸了摸,“克克,我们唐振东打了你不对,我让他向你道歉,但是你也不可以再说他说谎,东东他最讨厌说谎了,你是他的好朋友,你也知道?”
“可是他说你们家有飞机,那不是骗人吗?”就算他小,他也知道飞机好贵好贵的,只有国家才有。
“我们家有一架小的,这是个秘密,东东肯定跟你是很好的朋友才告诉你,改天阿姨邀请你跟他一起坐飞机去玩好不好?”符晓轻轻地笑道。
小胖子不觉点了点头。
“克克真乖,来,东东,你们互相道个歉,握个手。”符晓招唤儿子。
“我才不!”唐振东头一偏,没门!
“男子汉心胸要像大海一样宽,唐振东,原来你不是个男子汉。”符晓惊讶地道。
“谁说我不是,握就握,谁怕谁!”他像刺猬一样走了上来,与小胖子对视僵持许久,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道:“对不起。”
“我也对不起。”
两个小孩子呵呵笑了。
符晓站起来,胖妇人还未消气,“看不出来哄孩子倒有一套,就这么完了?你答应了小孩子的事可不能反悔,我倒看看你从哪里变个飞机来!”原来是她儿子说谎才打了自己宝贝儿子,儿子小被唬住了,她可没那么容易打发。
“答应过的事当然不能反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这个星期六带克克来我家,我们一起去哪里玩玩。”
“去香港迪士尼!”那里是最近的迪士尼。唐振东和符振南两眼发光。
“怎么又去迪士尼。”符晓头痛。
“好玩,迪士尼好玩,妈,就这么定了啊,王克克,星期六早上到我们家来啊,早点来,我们可以玩久一点!”唐振东的闷气一扫而空。
班主任和胖妇人呆呆地看着他们走远,目瞪口呆地想,他们家不会真有一架飞机?
坐在车子里头,符晓在想事,唐振东凑过来,“妈,我不想在这里读书了。”
符晓挑眉,“为什么?”
“他们很奇怪的,说什么都不信,女孩子又只会尖叫脸红,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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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振南也跟着点点头。
“您帮我们转到钟子他们读的小学,很多认识的伙伴都在那儿,他们才不会因为我说坐飞机就嘲笑我。”他说的是他在院子里的那群小伙伴。
符晓偏了偏头,“也不是不可以。”
两兄弟眼睛一亮。
“只是我听说,那所小学可不能像现在这样玩得全身脏兮兮了,不能在校园里乱跑吵闹,吃饭要安安静静的不出一点儿声音,还要学习舞蹈,礼仪,乐器,马术,书法……一个星期只能休息一天……”符晓慢悠悠地说着,两兄弟的脸色越变越沉。
“舞蹈?男子汉跳什么舞?”唐振东大叫。
“星期六爷爷奶奶要带我们去玩的。”符振南性子较沉,开口少,但七岁的娃儿带着他特有的软绵绵,可爱极了。
“我又不是校长,我决定不了。如果你们想去,我就帮你们转校呗。”
两兄弟的眉头都要皱成麻花了,难怪那么久没看到钟子他们,原来被学校关起来了。好惨!
“真要转学,你们记得向学校里的好朋友说再见啊,像小丘,大兵,大高,胖仔,哟,我一时记不住这么多,还有很多小朋友?”符晓数着兄弟俩在学校交的好朋友。
“不转了,不转了,我就随便问问。”唐振东忙道。
符振南也赶紧摇了摇头。
“哦,那就算了。”符晓十分尊重他们的意见。
前头的司机忍不住偷笑。
然后安静了一会,唐振东又道:“妈,今天该奖励奖励我,咱去吃肯德基!”
“哦,为什么?”
“我打架打赢了!”唐振东挥挥胳膊,得意地道。
符晓扑哧一声笑了,她真好像看到了小时候的唐学政。一样的霸道。
“我也要吃。”符振南忙道。
“可以,不过,你们要答应妈妈一件事。”
“什么?”
“以后在学校不能提你们在家里头的生活。”
“为什么?”大家都说,为什么他们不能说。
“因为你们过得比其他同学要好太多,我不希望你们拿着这些还不属于你们的东西去炫耀,这样不好。”
两兄弟半知半解。
“就像是老师给你们发一颗糖,却给别的小朋友十颗糖,你们开心吗?”
“不开心!”
“你们现在就是有十颗糖,而很多小朋友只有一颗糖,他们也会不开心,我们要跟小伙伴和睦相处,就要把其他的九颗糖收起来,大家都是一颗糖,大家都会很高兴。”小孩子的心是偏执且要求绝对公平的。
“那我们藏起来的九颗糖怎么办?”唐振东问。
符晓笑笑,他真的是很聪明的孩子。“等到时机成熟了,你再拿出来给伙伴们看,并且,最好能将这些糖帮助你的朋友。”
“什么是时机成熟?”
“就是等到你们交到了各自的好兄弟好姐妹,他们不会因为你们有多余的糖而不高兴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说了。”
唐振东领悟到藏起来的九颗糖要给好朋友才能看,而符振南只知道不能告诉大家自己还有多余的糖,不然他们会不开心。
司机暗暗敬佩点头,少夫人真是教育有方。
符晓微笑着两个儿子,她最主要的是想让他们以平等的姿态进入学校,才能渐渐了解与尊重这个应该平等的世界。
“少夫人,肯德基到了。”
“嗬哈!”
“你们能答应妈妈说的事吗?”
“能,能,我们保证,吃肯德基,吃肯德基!”
“肯德基,肯德基!”
“那停车。”
“噢噢,妈妈万岁!”
而星期六,胖妇人带着儿子坐在唐家的私人飞机里,连跳下去的心都有了。
番外——崽子记二
小祖宗里头惟一的女娃唐振茜小朋友集父母的优点于一身,长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小嘴儿又甜,常常哄得老人们心肝儿宝贝儿乱叫,颇有女版贾宝玉的气势。唐学政对自己两个儿子严厉,但对这个他好不容易耍贱招才哄得符晓点头同意孕育的女娃,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莫于非和前妻生了一个女儿,长得极有符晓的影子,他嫉妒得想抢来当女儿养,自己不争气的x染色体怎么就勾搭不到卵子?于是贱招再加贱招,终于让决定不生的符晓再做最后一次尝试,感谢上天终于成功了!
虽然这个女儿长得没有莫小小像,但他也满意了,看着她从生出来到现在,就像看到符晓如何成长起来似的,心里头那个满意啊。这次去国外有事,他不能把要照顾两儿子的符晓带去,就退而求其次,非得把小女儿带上。符晓拿他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只是公公婆婆把他絮叨地念了一顿,也没让他改变主意。
去了两个月,即使每天跟他们视频聊天,但符晓思念丈夫与稚子的心还是日益递增,有时睡到一半摸着身边空空如也,失落得很久睡不着。
飞机慢慢停稳,符晓微眯的眼儿都露着丝丝笑意。打开舱门,英伟的丈夫抱着娇小的女儿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她的心跳蓦然加速。
人说七年之痒,在她看来也是疲于经营罢,爱情与婚姻,你越重视它就应当更加经营。她和唐学政都看到了这一点,这些年来他们携手走过,到现在看到他越发英俊伟岸,她依旧会如遭遇初吻般心悸。
下来的男人的目光也紧紧锁在她的脸上,两个月不见,又变漂亮了。
“妈妈!”女儿欢喜的叫唤打破千丝万缕,看着下地向她奔来的娇娇女儿,符晓笑了开来,蹲□展开怀抱迎接稚子。
“妈妈,我好想你喔,想得我连棒棒糖都不想吃了。”女儿在她怀里娇声道。
“是吗?让妈妈看看,瘦了没?”
小茜小朋友笑嘻嘻地退开一点,
“嗯,胖了,你爸爸有功!瞧瞧,我们宝贝还穿新衣服了?”
“爸爸帮我买的,好看吗?”唐振茜像蝴蝶儿一般转了一圈。
“好看,我们宝贝儿最漂亮。”符晓忍不住亲亲她的脸蛋。
一个大影子挡住母女俩的阳光,符晓抬头看到唐学政俊美带笑的脸庞,唇角扬起一抹笑花,伸出手道:“你回来了。”
唐学政接过她的手,将她拉了起来,“我回来了。”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咫尺,脸上迎上他温柔一吻。
“少夫人。”一道颇为陌生的女声打扰了夫妻的团聚。
符晓望去,只见一个成熟漂亮的女子站在唐学政的身后对她灿烂一笑。她想了想,才记起是她是新聘的唐振茜的保姆。“是安小姐,这段时间麻烦你了。”她刚来的时候有这么……艳光四射吗?
“这是我份内的事。”
“小西瓜很喜欢安小姐,说是要继续陪她,我同意了。”唐学政简要地道。她一人要照顾三个孩子,根本就没时间陪他。
“哦。”符晓点点头。
“儿子呢?”
“还没下课呢,待会我们一起去接。”
“嗯。”
“唐先生,您这两天大半夜的都在工作,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安小姐抱起唐振茜,关心地问。
“累了?”
“不累。”
符晓仔细看他脸色,然后才转向安小姐道:“把小茜放下来没事,她老早就能自己走了。”
“不嘛,我要安姨抱嘛。”
“唐振茜,太懒会变小猪的哟。”
“我不管,我要抱抱。”
符晓微微皱了皱眉。
几人回到家中,带着女儿见了太爷爷,唐振茜跑上前,在唐老爷子已经很不灵光的耳边大叫了一声“太爷爷”,让唐老爷子呵呵直笑。
“让她在这儿玩,咱们回上。”唐学政揽着符晓往外头的电梯走。那是当年装修三时,特别安装的直达电梯。
符晓想着他得洗个澡换身衣服,也跟着他走。谁知刚关了电梯的门,她就被抵到了钢化玻璃前,炽热的唇舌旋即狠狠压下。
符晓吃了一惊,但也思念的身心不由自主地迎上他,抱着他的脖子与他唇齿缠绵。
“知道我回来还穿裤子!”唐学政低吼着,不满地扯着她的棉质休闲裤。
……即使算是老夫老妻,她也对他这种明显下流的想法无语。“回了房间才……”
“谁还等得了那么久!”扯掉她的长裤,男人一把撕掉她的内裤,单手托起她的俏臀抱起了她,一手将灼热释放就迫不及待地进入那无比美妙的入口。
“唔!”自己两个月没经□,突然地闯入带着些疼痛。
“抱歉,我忍不住了,待会儿好好补偿你。”两个月没有碰到她的身子,他能忍到回家已经是奇迹了,一路上他随时随地都想将她压在身下轻薄。
“轻点儿……”
“我尽量。”说着,他封住她的娇唇,再也控制不住地狂野律动起来。
他们再出来时,已经是晚餐时分。儿子们当然已经被接回来了,符晓想起应当接孩子的时间却被唐学政困在床上承受他一波又一波不餍足的,不由飞红了脸颊。
被告知父亲在休息的两兄弟见过久违的父亲,欢呼一声扑了上去,唐学政一手一个将他们抱了起来,哈哈大笑。
唐致国与韩玉素知晓儿子与孙女儿今天回来,推了晚上的宴请,一家人其乐融融地上桌。
唐振东与符振南自觉去洗手,唐振茜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
“小西瓜,你怎么不跟哥哥去洗手?”
“我洗过了!”
“什么时候?”
“回家的时候。”
“都过这么久了,手都脏了,乖,去洗洗手好不好?”
唐振茜嘟了嘴,“不想去。安姨,我想吃丸子!”
一旁照顾的安小姐连忙帮她夹个肉丸子。
“太爷爷和爷爷奶奶都还没吃,你怎么能先吃呢?”她以往没有这些毛病的。
“我饿了嘛。”
“没事没事,小西瓜饿了,让她先吃。”韩玉素道。
“不行,把嘴闭上,去洗手。”她不要求很严格的饭桌礼仪,但基本的一定要做到。
“不去!”两个月被爸爸和安小姐惯得有脾气了,唐振茜踢一踢腿就是不去。
“算了,让她怎么样就怎么样。”唐学政笑道。
一向父亲发话了,母亲就只有应声的份。唐振茜还对妈妈做了个鬼脸。
“唐学政,你把女儿惯成这样了?”
对女儿不尊重妈妈的行为生气了,“唐振茜,听妈妈的话。”
符振南先回来,见爸爸妈妈都有些生气,想拉妹妹去洗手。
谁知唐振茜一把甩开,哇哇两声就哭起来,“我不要嘛,我不要嘛~~”
见她一哭,太爷爷、爷爷和奶奶都慌了,忙哄着心肝宝贝儿。
安小姐道:“少夫人,小小姐还小,就别难为她。”
要是以往,唐学政也由着她去,但她明显逆了符晓的行为激怒了他,听到安小姐的话,冷目一扫,“什么叫难为她?她两个哥哥都是这么来的。”
符晓拧了眉,看还在嚎嚎装哭的女儿一眼,埋怨唐学政:“早知道就不让你带去了,惯成这样。”
唐学政讨好笑道:“不是说女儿要娇养吗?也不能拿对儿子的一套对女儿啊。”
“蠢爸爸。”符晓拍他一下。唐学政将两个儿子带得很好,没想到对这个女儿却一味纵容,“我来管教她,不许插手。”
“说是管教,没什么要紧的事?”唐学政问,“女孩儿撒点娇耍点赖没事,我也喜欢看你撒娇耍赖。”
声音虽不大,但符晓也怕旁人听了,她娇嗔道:“能不能正经些。那是另一回事好不好,小西瓜再这样下去,就是骄蛮任性了。”
“那要什么紧,有我在,她骄点蛮点也没事。”
“对,他爸是李刚,我爸是唐学政!”符晓没好气地道。
“嘿嘿,行了,你管,别太严厉,适当就好。”太座发威,唐学政只能再替宝贝女儿垂死挣扎一两句。
这边自己哭了半天,父母在那喁喁私语纹丝不动,这下更委屈了,假哭也变了真哭。
“唐振茜,哭完的话,麻烦你到盥洗室洗把脸,再洗个手,回来坐好。”符晓开口了。
见他们说了半天,还是妈妈说了算,唐振茜这下哭得惊天动地。
韩玉素心疼得抽抽的,“算了算了,孩子还小,以后慢慢教。”
“妈,符晓教孩子,您别开口。”唐学政道。
这句把咱小公主给刺激得,最心疼她的爸爸居然站到妈妈一边去了,还帮着妈妈不让奶奶说。她气得乱摔东西,“我最讨厌妈妈了,我最讨厌爸爸了!”她又哭又闹。
两兄弟从来是被唐学政铁血镇压的,从来没有这种撒泼的时候,他们站一边聪明地不想惹祸上身。只是突然发觉,看起来说话没什么份量的妈妈其实很有范啊。
番外——崽子记三
“唐振茜,过来。”符晓皱眉,脾气这么大。
安小姐对小小姐悄悄说了几句什么,让她不情不愿地上前走向妈妈。
符晓对唐学政道:“你们先吃,我跟她说说话,待会吃。”说完就拉着唐振茜往客厅去了。
几个祖字辈翘首望着客厅,就怕小祖宗再跟妈妈闹,幸好两人低低说了片刻,唐振茜低着头往盥洗室去。
安小姐忙起身跟上了她。
待小公主洗了脸和手出来,坐在为她特制的小椅子上,道:“太爷爷,爷爷,奶奶,爸爸妈妈,我吃饭啦。”
“好好,快吃快吃。”三个祖辈连连催促。
符晓与唐学政相视一眼,轻轻笑了笑。
原以为她女儿就这一点坏毛病,没想到第二天显露得更多,走到哪里都要抱,吃到哪儿垃圾扔到哪儿,哄着她爸爸新衣服买了一屋子,早上穿着这件,下午穿着那件,没有鞋子配还缠着爷爷奶奶买……举不胜举,符晓在心底暗骂唐学政,不得已当个唠叨老妈子跟在后头指正她。
一两次她还听,只是次数多了,唐振茜不耐烦了,“妈妈,您怎么老是说我啊。”
“妈妈不是说你,是教你。”符晓耐着性子道,“你看,你房间里头有个那么可爱的小企鹅垃圾桶,我们应该把垃圾扔到垃圾桶里的不是吗?”
“可是它好远,叫它走过来又不听,我只好扔地下啦。”
……难道遗传了她的懒惰?符晓差点呛住,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扔到地下多脏啊,你可爱的小房间这里一点垃圾,那里一点垃圾,多难看,香香的都变臭臭的了。”
“不臭不臭!”唐振茜挥手抗议,“我丢了还有人帮我捡的嘛!”
“谁帮你捡?”
“佣人!”
符晓的笑容变淡了,“谁告诉你的?”
以为自己说对了,唐振茜得意地扬起小下巴,“安姨姨。”
符晓看向她身后拿着玩具的安小姐,“安小姐,这话真是你说的?”
安小姐微笑着道:“是的,少夫人。”
符晓微微皱了皱眉,让唐振茜先一人去玩,然后请了她坐下,顿一顿道:“我记得安小姐是优秀的专业人士,应该不能纵容小孩随手丢垃圾?”
安小姐笑容不变,“我们是因人而异,像小小姐这样的身份地位,她自然不必操心这些小事,所以我们着重从如何让她成为千金大小姐这方面来辅导。”
“这一点虽然也需要,但是做为基本礼貌,你不必去迁就她。我也叫她爸爸不纵容,以后她能做的事都让她自己完成,在尊重人这一点上,请你改变做法,不要让她有高高在上的想法。”符晓道。
“少夫人这是要将小小姐当平民的女儿养?”
符晓听着不太高兴,“安小姐有贵贱意识。”
“啊,抱歉,少夫人,我忘了您也是……如此,您不应该比我更理解吗?平民与豪门的区别。”安小姐歉意一笑。
“看来我们理念不合,不好意思,你恐怕不适合再担任小茜的保姆。”
“少夫人,我是唐先生直接聘用的,恐怕您没权力辞退我。”她说话这么强硬是有原因的。跟着唐学政出国的两个月里,唐学政多次夜不归宿,她就肯定了他们夫妻其实貌合神离,而唐振茜受尽唐学政宠爱,又那么依赖她,而家中的长辈对唐振茜也是百般疼爱,昨晚符晓骂女儿时,她就看出了爷爷奶奶心疼得直皱眉,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辞退她,指不定走的是她还是她。
“签了合同的是吗?我叫他把违约金算出来,一并结算给你。”符晓明白了这人留不得,又是个看中唐家和某个招风引蝶的男人的女人。
工作中的唐学政打了个喷嚏,他媳妇儿在想她?
“符晓,时间差不多了,小西瓜也嚷着要去养生馆玩。”韩玉素这时牵着唐振茜进了客厅。
“小小姐,”安小姐哽咽地冲到唐振茜旁边,眼泪刷刷地就流了下来,“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自己乖乖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安姨姨恐怕不能再陪伴你了。”
“安姨姨,不哭不哭,你要去哪里呀?”唐振茜焦急地道。
“你妈妈嫌我没有照顾好小小姐你,要辞退我……”安小姐哭得可怜兮兮。
唐振茜一听急了,“妈妈,我想要安姨姨陪我玩,不要辞退她!”
怎么来这么热血的桥段?符晓只得扮黑脸道:“妈妈陪你玩儿。”
“不要不要嘛,我要安姨姨陪我嘛!”唐振茜急哭了。她做什么安姨都不会骂她,妈妈总是要管东管西。
韩玉素见不得孙女儿哭,“怎么好端端的要辞了她?”
“夫人,”安小姐抢在符晓面前道,“我对少夫人说,小小姐是唐家的大小姐,必须从小就培养她的气质,可夫人却坚持要小小姐做些不合她身份的事。”
“什么东西?”韩玉素皱眉,没听明白。
“妈,”符晓站起来,“她太宠小茜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这样不行,会惯坏她。说了她又不听,所以我才打算辞退她。”
“惯就惯,我们唐家又不是惯不起。”
唐学政果然是被他妈带大的,符晓额上三条黑线,“妈妈,您觉得是她懂礼貌的两个哥哥好,还是这个撒赖闹心的小千金好?”
“这……”两个孙子真是她的骄傲啊,带出去见亲戚朋友,总是礼貌得体,连椅子都帮她这个奶奶拉好,更别提好吃的总是让她吃了。所有见过他们兄弟俩的没一个不羡慕她的,乐得她心花朵朵开。
过了韩玉素这一关,符晓轻轻拉过女儿,“小西瓜,你明天又要去幼儿园了,安姨姨也不能陪你去,她一个人在这里多可怜,让她去找其他的小朋友玩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就是要安姨姨陪我!”安姨说了,只要她多撒几次娇,所有宠她爱她的人都会满足她的要求的。
“不许蛮不讲理。”
见妈妈一脸坚决,奶奶又不跟她同一国了,从未被拒绝的唐振茜尖叫道:“妈妈,我最讨厌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妈妈了,我要安姨姨做我的妈妈!”
“你再说一遍。”
见妈妈脸色沉了下来,唐振茜还不认输地道:“我讨厌你,我要安姨姨做我的妈妈!”
对于一个母亲的最大伤害就是由儿女口中吐出的伤人言论,即使大多都是无心之论。
明知女儿还小,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符晓还是觉得很受伤,她站起来,心情很糟,“妈,我今天不去练瑜珈了,我想上休息一下。”
上的时候,还隐隐听到韩玉素说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妈妈说话”,而女儿还大声地回着“我没有错,是妈妈最讨厌!”
鼻子不由得发酸,十月怀胎却换来她的最讨厌,符晓很难过。
今天的两兄弟是由偶尔发挥慈父爱的唐学政接回来的,父子三人一回家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听韩玉素说了经过,唐学政的脸色直接冷了,“唐振茜,你投胎当你妈妈的孩子是你命好,你既然不愿意跟我们在一起,就跟着你安姨走,当她家的小孩去。”
“我要爸爸……”见父亲发火,唐振茜可怜兮兮地抱住他的大腿。
哦,要爸爸不要妈妈。这不知悔改的小家伙得给点教训才行,唐学政瞟一眼还一脸无辜的安小姐,冷哼一声拉开唐振茜上去了。
东南两兄弟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跑到妹妹面前幸灾乐祸,“唐西瓜,爸爸妈妈不要你喽!”
唐振茜炸了毛,“臭冬瓜,臭南瓜,你们走开!”
上了的唐学政打开主卧室的门,就见娇妻蒙着头躺在大床上,他宠溺地轻笑一声,走上前连被子将她一把抱住,“跟你女儿生闷气,不嫌丢人。”
“她不是我女儿,她都不认我这个妈妈了。”符晓头埋在被子里头,闷声道。
“那好,我们把她送出去好了,省得你心烦。”唐学政亲亲她的发顶。
“……送就送,不要她了。”
“真的,那好,反正我也生气了,我现在就去。”唐学政作势起身。
符晓一把掀开被子。
唐学政大笑着吻住她的唇。
热吻稍微平息了她的郁气,符晓躺在丈夫的怀里,心情好过了一点,但一想起唐振茜的话,她还是觉得心一痛一痛的。
“不如先出去散个心,回来再慢慢教。”唐学政提议,“我们很久没单独出去蜜个月了,叫你几次,你都拖东拖西。”
“……你才工作了回来,在家好好休息。”
“宝贝儿,难道你还不知道,你就是我最好的养生之道?”唐学政暧昧地揉揉她的俏臀。
“讨厌……可是孩子们怎么办?”
每次都是放心不下这群崽子,唐学政皱眉,“都这么大个人了,又不要吃奶。”
“冬瓜和南瓜还可以,可是小西瓜……”
“别担心,我叫爸妈别惯她。”
“那个安小姐……”
“回来再辞。”他那段时间太忙了,与女儿在一起时又基本不要她陪,所以居然还没发现。
沉默了片刻,“都是你,非要生个女儿,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疼她到骨子还说讨厌我!”
“是是,我错了,我错了。”当丈夫的只好用行动来平息妻子的怨气。
伴随着低低的笑声和娇娇的呻吟,又是一室春光。
第二日早晨,唐振茜闷闷不乐地吃着早餐,等着妈妈送她去幼儿园,心想她肯定又要啰嗦,谁知等了半天是奶奶下来了,“小西瓜,今天奶奶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儿子大早就带着媳妇儿溜了。
“妈妈呢?”
“你爸爸妈妈出去有事去了。”
“哦哦,爸爸妈妈不要唐西瓜喽!”唐振东背起书包大喊。
“讨厌讨厌!”
见唐学政没有听符晓的话辞退她,安小姐心里得意,对韩玉素道:“少夫人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跟小小姐置气?”
韩玉素瞟她一眼,明白了符晓要辞退她的原因。儿子说留她几天有用,她就不掺合了。只是也不让她一个人带唐振茜了。
虽然坚决拒绝相信哥哥的话,但唐振茜还是莫名地有些害怕了。上幼儿园玩游戏也不开心,回来第一件事就找爸爸妈妈,奶奶却说:“爸爸妈妈出国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于是唐振茜等着晚上的视频电话,谁知到了她睡觉的时候,爸爸妈妈却还是没打电话来。
这下小公主开始胡思乱想了,难道妈妈真的不要她了?她要把她送给安姨姨做女儿?望着温柔帮她盖被子的安姨,她想到妈妈每天晚上要亲亲她的,就算她不在身边她也会隔着屏幕亲亲她的,可是妈妈不亲她了吗?
其实符晓想打电话来着,只是被霸王龙制止了,说是什么出来蜜月就只能想着他,要想崽子一律罚无赦。
三天过去了,唐振茜再也逞强不下去了,对着奶奶哇哇大哭,“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正巧来找东南兄弟出去玩的莫小小听说了,高兴地问:“小西瓜,你不要符晓妈妈了?那我要。”莫小小两岁的时候,莫于非就跟妻子离婚了,然后借口自己工作太忙,家里人又没一个空闲的,于是就把莫小小丢给符晓,让她跟符振南一块养,为此唐学政抽了他一顿,符晓也真没办法,只得接了他的小女娃。直到一年前,莫于非选了个温柔娴淑的女人再婚,他才把莫小小接了回去。这时莫小小已经与符晓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了。
唐振茜一听,更是哭得在地下打滚,“我要,我要,你们走开,我要妈妈,妈妈是我的!”
“小小姐。”安小姐忙想抱她起来。
“走开,走开,我要妈妈!”唐振茜双手乱挥,不让任何人靠近。
韩玉素不得已,打了个电话给儿媳妇,“小茜哭着喊着要找你。”
唐振茜一把抢过电话,“妈妈,我错了,我没有讨厌你,你别讨厌我,你别不要我。”
“小西瓜……”
“我会乖乖洗手,我会乖乖把垃圾丢小企鹅里,我会当个乖宝宝,你回来好不好?妈妈,我好想你……”那豆大的泪珠儿刷刷地掉。
“妈妈没有不要你,妈妈马上回去,别哭了啊。”符晓听得那个心都快化成水了。
“真的?”
“真的。你乖乖吃饭,妈妈晚上就到了。”
“我一定乖乖吃饭,你一定要回来!”
再三保证后,符晓才挂了电话,叫老公赶快准备飞机回家。
唐学政挑了挑眉,不置一词地照办了。
回家之后,母女俩抱作一团,像是久别重逢,唐振茜紧紧抓着符晓,连睡觉也要跟妈妈睡一处。
于是小公主一手抓妈妈,一手抓爸爸,总算安心睡去。
夫妻俩看着中间熟睡的女儿小脸蛋,相视一笑,换了个晚安吻,熄灯睡觉。
而那个企图替代唐家少夫人的安小姐,毫无意外地炮灰了,被唐家辞退后,直接被公司解雇了。
几年后,跟着父亲学习了些谋略心计的东南两兄弟无意间说起这件事,越回忆越觉着不对劲儿。这哪里是顺其自然发生的,这分明是父亲一手策划的结果。出国蜜月,阻断联系,留下安小姐,再随便交待奶奶几句,三天就让唐振茜一生难忘。啧啧,虽说是他最疼爱的女儿,但伤了他最心爱的女人的心,这罚起来也是不着痕迹俐落无赦啊。回头看看如今美貌如花,气质极佳的妹妹,真不知道那几天的遭遇对她是祸还是福。
算了,还是闭嘴好了。别惹祸上身。
一转身,碰上出落得水灵灵香嫩嫩的莫小小,毫无意外地看她桃花眼儿一勾,开场白出来了:
“你们谁要入赘?”
番外——唐家夫妇平凡的一天
清晨五点半,一家之主的唐学政醒了,轻轻抬起又压在他胸前的小脑袋,挪开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娇妻头下。婚后才发现她睡觉实在太不规矩,明明竖着睡,偏偏早上起来能成了个横的。也幸好床大,有让她拱来拱去的空间。他从肩膀到大腿,都担任过枕头的大任。待儿女一个个出世,看着他们张扬的睡姿他就啧啧称奇,真是跟他们妈一个样啊,不知道是他们被母亲传染了,还是孩子的妈一直从婴儿到大都没什么长进。他好奇地问出了口,不意外地被花拳绣腿伺候了一顿。
见爱妻蹭了蹭没醒,在她娇颜上摸了一把,起身洗漱。不多时,他无声地下,大家都还没有起身。老爷子和父亲现在也六点过了才起身运动。他本以为自己不太习惯大家庭的生活,但没想到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而且当他有时间过二人世界的时候,他就会拐了符晓到全国各地或世界各地窝个两三个月,或是与她游览各处的奇观人文,或是什么不做,在陌生的城市找个地方住下来,聊天,吃饭,散步,□……只是无论是哪样,都让他觉得,满足。
笑了笑,他进了健身室。陪符晓跑那点步不够他塞牙缝,所以他必须在她起来前把运动给做了。等儿子们长大到合适的年龄,他也趁这个时间教他们各种拳术和搏击术,一开始他们还不乐意,学了一年之后,他们已经每天早上非常精神饱满地等着他了。
不知不觉练了一个小时,他脱下汗湿的衫,随意在里头的浴室冲了个澡,甩甩的头发,打算回寝室唤醒该锻炼的娇妻。
叫醒她是一项乐趣与痛苦并存的工作。有些人天生不喜早起,他媳妇儿绝对算得上一个。每天叫她她总是极不情愿,能从床的一头滚到另一头,就是为了躲避起床。他心里头那个煎熬啊,想帮她捂了耳朵盖了被子好好睡在软绵绵的大床里,又恶趣味地喜欢看她迷迷糊糊皱眉噘嘴撒娇耍赖的模样,让他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而实际上,她每天都是被他按捺不住的狼吻唤醒的。一般有两种结果,一是她缺氧醒了,娇娇地推开他起床洗漱;二是她缺氧醒了,却使尽力气也推不开他,然后又被他恣意蹂躏一番……这主要取决于前一个晚上她伺候的程度。
反正不管怎么样,她早上绝对是充分锻炼了。
吃过早餐,再怎么想牡丹花下死,也不得不为了养家糊口出门卖命。这也是符晓工作的时间,原本习惯深夜工作的她因为种种原因,不得不把写作的时间挪到早上,三的书房特别还为她打造出一种黑夜效果,安然,静谧,若是她想,打开天顶,还能看到投影的繁星点点——其中甚至包括宇宙大爆炸与银河的形成。
两口子异处专心致志地工作一上午,写字告一段落的符晓便会准备为丈夫送午餐去——虽然他一向的工作餐也不会差到哪去,但自她心血来潮送过一次后他就上瘾了。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看着媳妇儿的小脸蛋,聊聊天,逗逗她,一上午的工作疲劳都没了。并且吃了午餐后,还可以抱着他媳妇儿软软的身子睡个小觉,下午只觉精神倍棒。
虽然有时符晓因文思泉涌而告假,但那只是极极极偶尔的情况,咱们唐大少是什么人,自家媳妇儿因为工作冷落了他,这还了得?滔天大罪!小心眼的男人表面不说什么,到了月黑风高,唉,良家妇女就有罪受了。
两人甜甜蜜蜜吃过午餐,有时唐学政很忙,就会让她在套间里写写字,打打游戏,或是让她叫人逛个街买个衣服。有时能轻松点儿,他就会带她出去约个小会,或是看哪里又有新车展去凑个热闹。
关于他嗜车这个问题,两人通过多次协商才好不容易达成了协议。
符晓第一次去参观他的车库时,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卖车的也没他这么多车啊!后来通过他颇为热情的讲解,才知道这些车里头有些是他千方百计才搞到手的绝世珍藏版,而有些是他一时兴起买回来过几天又淡了兴趣的车。
于是人爱好不能打击,但符晓确实觉得太奢侈了点,他喜爱的也就罢了,有些他都不看一眼了还撂在车库让人保养,这不浪费吗?于是与他讨论几次,终于达成一致:他要是看中哪一辆收藏可以,但是相对地,他要清出一辆不喜爱的捐给慈善机构。
符晓一直在做慈善,她的书的出版费大多都捐给了一些专门的慈善机构,多是儿童少年的。这里有个插曲,当家里能较为平静地提起她的过往时,韩玉素听说她的钱多数都捐了福利院,不由脱口问她给那50万是否也捐了,这时的符晓才茫然地知道原来当初姑姑收了韩玉素的钱。这时的唐夫人才知道符晓根本不知道那笔钱的事。最终符晓也没有向姑姑提过钱的事,虽然心里还是有疙瘩,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算了。于是符姑姑并不知道符晓已经知道,瞒着瞒着自己积郁成疾。
言归正传,关于买车卖车一事,唐学政曾笑言,她像正宫娘娘,他的爱车就像小妾,他娶一个进来,她就帮他送一个出去。嫉妒心太强了些。
符晓的反应是踢他一脚。
晚餐时分,唐学政一般不会在家里,他不是在外应酬——谁让咱国人喜欢饭桌上政治经济呢——就是去了玩家分派游戏。玩家其实是个类似于兄弟会骷髅会的团体——人永远不可能独自成事的,他将选中的人组成会员,在各行各业互帮互助,以个人国家双丰收为已任。现在已经浮出水面,但已经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力量了。
做完了事的唐学政回到家中,老婆一般在与爷爷研究书法,或是与母亲讨论瑜伽什么的。待他回来后,对话诸如此类:
“你回来了。”
“嗯,好香,你洗过澡了?”
“是啊,你用什么洗?要不要我帮你放水?”
“可以,上次你买的精油我看还有一瓶写着神奇的疗效,不如我们试试?”
“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就在你包面上我能看不见么?再说了,你不是故意给我看的吗?”
“谁、谁故意给你看了。”
“行行,我知道了,你不是故意的。”男人一副我知道你害羞的嘴脸。
“我不是故意的!”
“好好,去帮我放水,滴上两滴。老爷我辨辨真伪。”
“不要!”
“也行,我自己滴。”
“不行!”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呀!放我下来……”
于是一天又一天,日子平凡而甜蜜地慢慢过着。
作者有话要说:hoho~~完结啰,撒花,撒花~~
感谢喜欢这篇文章的所有亲们,亲个再亲个~~
偶开了定制,希望亲们能把小符娶回家~~我这个亲妈就圆满了~~(≧▽≦)/
下次新书再见!
符之一笑分章阅读第七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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