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军服 系列之六 魅惑星际第二章
惩罚军服 系列之六 魅惑星际 作者:风弄
惩罚军服 系列之六 魅惑星际第二章
算不愿意,也请你好好配合。」艾尔恢复了微笑。
「你指的配合是?」
「面对我的时候,放松一点。」
凌卫疑惑地打量他,带着一点警惕,「如果长官您所说的放松,是指昨天那个错误……」
「奇怪,昨天接吻的时候,你的感觉明明也很好。紧抱着我不放,还主动伸出舌头回应的,难道不是你吗?和我亲密合作并没有让你感到困难的地方。还是说你gen本不在乎自己是否可以再次登上凌卫号。」
「我昨天gen本就是昏了头!那是噩梦……和失眠,让我失去了控制!就像做梦一样,gen本没有办法思考!」没想过的轻薄言辞,居然从艾尔的嘴里说出来,凌卫被触怒了,「如果不是头太疼,让我脑子乱七八糟的话,我是,不可能和你接吻的!绝不可能!」
对凌卫激烈的言辞,艾尔没有显示出被冒犯威严的愤怒。
若有所思的,喃喃地重复,「噩梦和失眠,让你失去了控制,像做梦一样……」
「就是这样!那并不是我本人的意愿。」
「呵。」
看见艾尔·洛森脸上浮现的不知所以然的笑容,凌卫直觉地认为对方在讥讽自己的辩解。
凌卫露出正se,「总之,对昨天的事,我由衷地感到后悔,也由衷地希望长官你和我一样,忘记这件不应该发生的事。」
「你的神志清醒了,对吗?」
「嗯?」凌卫一时难以明白对方问题的涵义。
「你不是说因为噩梦睡不好,失去自制力才和我接吻吗?那么,也就是说,因为昨晚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恢复了元气,你现在完全清醒过来,也就对我失去感觉了,对吧?」
「抱歉,对于长官,我从来就没有任何感觉。」凌卫脸上,有着明显说谎的痕迹。
艾尔·洛森用令人脊背微微发冷的啡se眸子瞅着他。
门铃声响起。
「饭菜送来了,一起出去吃吧。」艾尔转身往外走,丢下一句听不出情绪的话,「建议你在见那些疯狂迷恋你的护士之前,先把睡袍的领口扎紧一点。昨晚帮你换衣服的时候顺便也擦拭了一下,脖子上被喷雾型药剂遮盖的咬痕,现在非常明显。」
正打算移动的凌卫猛然站住脚,往墙壁上悬挂的直身镜里面看去。
脖子上淡红一块肌肤,是凌涵留下的印记。
凌卫满脸困窘,刚才对话时,这块明显沾染着银靡气息的印记,原来一直落入艾尔眼中。
唉。
艾尔·洛森。
对于这位少将,忽然不知该如何定义了。
晚饭吃得仿佛是贴着脊梁下去的。
并不是饭菜不可口,但同桌吃饭的人是艾尔·洛森,凌卫只觉得饭桌四周一直浮动着吊诡的空气。
居然……和这个男人接吻了。
还被他看见了身体上和弟弟们欢爱后的不堪瘀痕……
从哪个方面来想这件事,都只会产生不知所措的尴尬。
而令凌卫更不满的是,这似乎只是他单方面的感觉,在他对面斯文地咀嚼着涂着香草汁的深海鱼排的少将不动声se,从容自如得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我吃饱了。」把面前吃了小半的餐碟轻轻推开,凌卫站起来,礼貌xg地说了一句。
艾尔·洛森毫不表露情绪地抬眼扫了他一下,「来一杯饭后咖啡?」
「不用了。」
凌卫有点担心他会用治疗的借口要自己留下,这样会令他难以拒绝,毕竟良好的治疗效果,是以后是否可以得到米娜医师承认的重要依据。
可是,艾尔·洛森显然没有任何要胁的打算。
他一点也不在意地答应了凌卫想早点休息的要求,虽然彼此都明白,凌卫刚刚才睡了很好的一觉醒来。
凌卫顺利地离开了治疗室的主客厅,走进浴室,他翻了一下壁柜,在里面发现了自己显然被洗gan净的军服,它和一套少将军服比邻而挂,不用问,少将军服是预备给艾尔·洛森换洗用的。两套军服的旁边,还挂着两套gan净的男式睡袍。
凌卫锁上门,在莲蓬头下匆匆洗了一个澡,他一直避免目光扫到镜子,那只能提醒他身上的痕迹有多么明显,而这些都曾经落入艾尔·洛森的眼底。
想起这个就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即使艾尔·洛森什么也没有说,但凌卫能察觉他目光后隐藏的责备,仿佛凌卫和弟弟们所做的一切是令人不齿的。
就算和弟弟上床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可是,和你有什么关系?所有人都知道,养子和亲子之间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
凌卫在心底默默反驳。
用毛巾擦拭身体时,他不小心瞥了下面一眼,大腿内侧的淤青刺眼地跳入眼帘,凌卫赶紧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讨厌的家伙,每次都把那里当成目标疯狂地吸吮。
又任xg又专制。
不过,如果知道昨天自己和艾尔·洛森接吻的话……
凌卫打个冷颤,不敢往下想。
绝对不能让凌谦和凌涵知道,而且,怎么向他们解释自己当时情不自禁地配合呢?完全解释不过去……
凌卫烦恼地叹气,取了一件新睡袍套在身上,顺便把另一件睡袍挂在了两套军装中间,好像这样可以让他和艾尔·洛森之间划分开适当的距离。
他走出浴室,躺在今天醒来的那张床上,闭上眼睛,努力安抚烦躁的内心,寻找昨晚睡着的那安宁静谧。
但隔了半个钟头,他还是无法入睡。
拜托,快点睡着吧。
凌卫倔强地保持同一个侧睡的姿势。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慢慢产生空虚感,他忽然领会到入睡时被抚摸的触感是多么令人安心,那一刻,出奇地想念凌谦和凌涵。
不管他们在莋爱时多么为所欲为,但每一次结束后都会给予足够的爱抚。
嗒。
黑暗中,一个很轻的声音引起凌卫的注意。
神经忽然紧绷起来。
他清楚的记得上床前自己按下了门锁,可是现在,显然有人拥有这房间的开锁密码。
房门一点声音也没有的被推开了,凌卫没有动弹,集中耳力,听不到任何脚步声,不过他知道有人已经走了进来,并且就站在床边。
艾尔·洛森。
他到底,想gan什么?
床垫往下压了一下,凌卫感觉到少将在自己床边坐下了,脑中警铃大作。他紧张地考虑,要不要立即坐起来,义正言辞地责问对方,就在考虑的时候,他听见了一声叹息。
不。
与其说是叹息,不如说,像是有着说不出的痛苦,和挣扎的悲鸣。
凌卫大惑不解。
为什么,艾尔·洛森少将会发出这样的悲鸣?
出身将军家族,享受着人人羡慕的特权,又是洛森将军承认的家族继承人,二十多岁就被提拔为少将,这几乎是联邦所有年轻人羡慕嫉妒的完美人生。
凌卫感觉到耳边空气的流动,像是有人伸手靠近自己的脸,但最后又改变主意缩回去了。
男人在他身边坐了很久,整段漫长的时间里,他只发出了一声叹息,其他时候,则宛如幽魂似的沉默,凝视着凌卫的脸庞——凌卫不用睁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如有实质的视线。
终于,艾尔·洛森站起来,和刚才进来时一样,完全没有声息地离开了房间。凌卫松了一口气,刚才长时间地保持同一个睡姿还要绷紧神经,放松之后,睡意悄然来临。
又是一个没有噩梦的夜晚。
「在科学范畴尚无定论,这也是在复制人技术上一个老难题,」外出工作归来,半夜被吵醒后开门接待了老朋友的米娜医师,穿着xg感的蕾丝睡衣,一双长腿优美地蜷在沙发上,「dna是dna,灵魂是灵魂。复制人,到底算不算一个完整的人呢?复制人和本源人之间,会不会存在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联系?唉,首要的问题是,灵魂这玩意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又待在哪里?越解释问题越多,所以联邦宪法明文禁止制造有自我意识的复制人,可是当然啦,对军部来说,联邦宪法算不了什么。」
她耸肩。
「我过来可不是打算和你讨论纠缠了几万年的灵魂命题,我只想知道,我刚才说的,你觉得有可能吗?」
「艾尔,你说的话我一向都觉得有道理。」
「米娜。」艾尔·洛森的声音稍微高了一点,仍不失温柔。
米娜发出呵呵的悦耳笑声,然后,露出正经的脸,「好吧,从你告诉我的那些,我们推想一下。也许凌卫身上,存在着卫霆的意识,或者残存意识。」
「一定有。」
「当凌卫不断的做噩梦,j神被削弱时,卫霆的残存意识就能得到体现,那种时候,凌卫无法抗拒和你亲近的冲动,所以,他和你接吻了。嗯,你们真的就这样接吻了吗?」
艾尔·洛森用他蕴含着神i力量的啡se眸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打消了她继续挖掘八卦的想法。
「而当凌卫睡了一个好觉,j神恢复良好状态时,卫霆的残存意识就无法与之抗争了,他会变成一个,让我想一下用词,对了,一个彻底的凌卫。毕竟凌卫才是这具身体的主意识。」米娜皱眉思索,「不过,让他得到良好睡眠,恢复状态的人,不正是你吗?是你帮助他掌握主动权,压制了他身上隐约体现的卫霆意识。」
「现实就是这样让人两难。让他继续失眠,迟早会损及身体,但是帮助他安眠,等于扼杀卫霆可能再出现的机会。」艾尔·洛森沉声说。
「不再考虑一下灌入记忆的方式?」米娜问。
卫霆的记忆档案被保存下来的消息,是刚才从艾尔口里听来的。
「我亲自测试过了,记忆档案里有损坏,强行灌入的话,很可能会让凌卫神经中枢损伤而变成疯子。」
「可是,也有成功的机率吧,虽然机率很小。洛森将军不是一直在催促你利用这三天对凌卫灌入记忆吗?」
「你觉得我应该听命于他?」
「不,艾尔,」米娜欣然,「我知道你不会听命于任何人。」
艾尔·洛森对她露出一个充满男xg魅力的微笑,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说回现实的话题,艾尔。明天晚上封闭式治疗就结束了,基于你说的两难的境况,有什么打算?让他继续做他的噩梦,还是帮助他打压体内的卫霆意识?」
「米娜,我半夜三更过来敲你的门,不是为了回答问题,而是问了寻求专业建议。」
「你的目的?」
「我要卫霆在凌卫的身上活过来,」艾尔·洛森的眼里j芒闪烁,「我相信,除了灌入记忆档案,还有别的方法可以让卫霆重生。」
米娜沉吟片刻,喃喃地说:「也许有。」
「例如,卝迫,你觉得可行吗?」
「嗯,卝迫也许管用。如果一个身体内,有凌卫的主意识和卫霆的残存意识的话,就相当于两方在一个狭小的战场里打仗,我们也许可以帮助其中一方,打败另一方。」
艾尔·洛森脸上逸出慑人的神采,「这正是我的想法。不断卝迫凌卫的主意识,让他陷入痛苦和混乱中,让他属于凌卫的那部分意识逐步被削弱,直到他的身体被卫霆的意识占领。卫霆最终会在凌卫身上重生。」
「那凌卫的意识呢?如果你真的达到目的,凌卫的意识只能被处死了。」
艾尔·洛森陷入沉默。
他转过身,在米娜的客厅里如主人一样打开酒柜,取出一瓶上面标着69字样的艾伯特素,旋转瓶塞,放在嘴边灌了一大口。
入喉的烈酒顺着食道往下,像他对军部和凌家的刻骨仇恨一样,在胃部猛烈地燃烧起来。
「凌卫是必要的牺牲,」艾尔·洛森冷淡如冰地说:「为卫霆准备了一个新的身体,是凌承云做的唯一一件好事。他的这份盛情,我就笑纳了。」
第八章
凌卫在床上满足地醒来。
他在军校养成良好的习惯,只要身体不处于很极端的状况,一般在早上六点钟左右,他就会自动睁开眼睛。
而昨晚这一觉,和前晚一样质量上乘。
噩梦仿佛彻底消失了。
明明没有接受什么专业的治疗,想像中的药物和治疗仪器连影子都不见,但无法解释的是,治疗却似乎真的起效了,连续两晚的良好睡眠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种情况下,本来应该很高兴地对治疗师道谢。可是,现在艾尔·洛森少将在凌卫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和蔼可亲、温厚沉稳的长官,变成了一团模糊不清的y影。
漱洗后换上熨好的笔挺军装,走出房间。
发现治疗室内不见艾尔·洛森的踪影,凌卫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凌卫舰长,你已经起来了?」
听见房门被电子匙开启的嘀声,凌卫转过身,看见推着小推车的护士正往里面探头,她看见凌卫,露出灿烂笑脸,「我还担心会吵醒你呢。这是你的早餐,希望你喜欢莱卡布星的米熊排和香草汁。等一下用餐完毕,请你按这个铃叫我。今天你会很忙的。」
最后一句吸引了凌卫的注意力。
「今天我会很忙?是治疗吗?」
「是呀,gen据给出的指示,今天你要进行多项身体测试,包括心率、体力和负重力。所以,我给你准备的早餐是双人份哦,你要吃饱了才能应付今天这么多事吧。」
「谁的指示?米娜医师吗?」
「嗯。」
知道不是来自艾尔·洛森的意思,凌卫心里轻松了一点。
「另外,需要穿着宽松的衣服,」安琪儿瞄了穿上军服后显得更英伟的凌卫一眼,口气暗含遗憾,「要请你脱下军装了。这里有为你准备的衣服,等一下请换上。」
「谢谢。」凌卫接过了白se的看起来像是病人穿的宽松服。
过了今天,明天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可以看见总是黑着脸的凌涵,和调皮捣蛋的凌谦。
奇怪,从前一年到头不见一面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只是隔了两天,就好像分开了很久。
基地的医疗餐不错,米熊排浇上热热的香草汁,激发食欲。同一个推车送过来的一大杯热饮,好像是某种新鲜果汁,味道微酸,入口软滑,让喉咙很舒服。凌卫说不上这是什么水果,不过这也不奇怪,在培养合成技术ri新月异,而新开拓星系不断出现的宇宙时代,水果的种类实在是太多了。
每一年都会有新的品种出现,也许连植物学家都在头疼如何才能把它们都记住。
可是,依然怀念凌涵的手艺,什么也比不上凌涵煮的鱼汤、面条、或者……炒饭……
凌卫真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惯到挑嘴的一天。
吃完早饭,护士又出现了,把他请到位于另一层楼的测试中心,按照米娜医师的指示开始一项项测试,有一个穿着白袍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助理,也过来帮忙记录数据。
简短的常规问答后,是安琪儿已经有提示过的体能测试。
在跑步机上长距离跑步,在失重仪上360度高速旋转,负重攀爬……这对凌卫来说没有任何一点困难。
让他头疼的是别的,不断有其他的女xg护士出现。
实在是出现得太频繁了。
装作经过也好,进来和安琪儿嘱咐什么也好,说是需要取测试室内的某件工具也好,哪怕正和那位记录数据的男助理说话,目光也会瞄向凌卫。
做心肺检查时,为了方便接上仪器,凌卫配合地把上衣脱了,裸露出肌r紧实的上身,就这么短短十来分钟的工夫,竟然有七八个护士过来敲门,问安琪儿蛋白千分仪在哪。
「喂!你们也太过分了吧。」连安琪儿都不得不摇头,好笑又好气地说:「不知道会让人家很尴尬吗?」
「真的等着蛋白千分仪急用呀。讨厌,安琪儿你摊上了美差,就一本正经的教训人了。」探头进来的护士一边这样说,一边用几乎要尖叫的兴奋视线贪婪地盯着凌卫猛瞅。
「蛋白千分仪就在溶血室,不是说急用吗?快点去吧。」
「身体锻炼得好b,上身曲线好漂亮啊……」窥探者离开后,啧啧声从走廊隐约飘入门缝。
这一刻,凌卫前所未有地怀念凌谦和凌涵。
这两个弟弟的占有欲虽然强得令人吃不消,但毋庸置疑,他们滴水不漏的保护网还是帮他免除了不少被女xg围观的窘迫。
「抱歉,真是太失礼了。」安琪儿向他道歉,可是,她的视线似乎也黏在凌卫身上了。
「没什么,希望快点完成。」
「可能没那么快哦。嗯,我看看,还有十四项测试要做。」安琪儿翻看手上的电子板,「你也辛苦了,吃了午饭,我们再继续,可以吗?」
午饭之后,又接着测试。
可能因为明天就要结束封闭式治疗了吧,米娜医师为了抓紧时间,把所有测试都集中在一天。想到明天就可以和弟弟们重聚,凌卫对此毫无怨言。
但是,一天这样连续下来,体能消耗很大,当终于完成所有医嘱的测试后,凌卫回到治疗室,连晚餐也没吃,匆匆把汗津津的身子冲洗一下,出来就直接倒在床上了。
好累。
四肢,腰腿,包括指尖,都沉得像里面灌满了铅。
身上的任何一块肌r都不想动。
闭上眼,就这样睡到天亮,再好不过了。
极度的疲倦,让凌卫gen本没注意门锁被人从外面启动的声音。
「这么早就睡了?听说你今天做了很多项测试。」
听见男人的声音近在咫尺,凌卫倏地睁开眼睛。
「你怎么会在这里?」凌卫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看着站在他床边,正一脸理所当然地解着黑se领带的艾尔。
「我今晚睡这里。」
「睡这?」虽然浑身酸痛无力,凌卫还是猛地坐起了上身,「你弄错了吧?」
艾尔似乎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强烈反对,把领带挂在门后的挂钩上,有条不紊地开始解上装的银se钮扣。
「艾尔·洛森少将?!」
「这是治疗的一部分,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么很遗憾,我明天只能在你的治疗报告上面,写上你最不想见到的几个字了。别忘记,我是你的治疗师,有权评价你的治疗结果。」
「你……」
「你显得很生气啊,」艾尔用烟一样淡而缓慢的语气吐字,居高临下地审视凌卫,「如果不是维尔福中将为你说好话,保证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只求再次登舰,米娜医师才不会大发同情心。你想浪费这个唯一的机会的话,那随便你。」
凌卫浑身僵了一下,随即愤怒地瞪着艾尔,字从牙齿缝里坚定地蹦出来,「如果你觉得我会为了登舰而随便和男人上床,那你就错了!」
好像听见有趣的笑话一样,艾尔忽然呵呵地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你难道就不为自己的行动觉得可耻吗?」
「你真是个自大狂,凌卫上尉。」艾尔停下笑声,唇边逸出不可思议的感叹,「你一定以为整个联邦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一见到你就发疯的想和你上床吧。抱歉,虽然你在资料库中的高人气,还有联邦年轻一代对你的痴迷,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可不是你的仰慕者之一,也没兴趣和你做你想像中的那种事。应该说,如果我从前对你还抱有些许好感的话,在听完你说刚刚的那句话后,好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居然被倒打一耙。
措手不及的凌卫完全没有足够威力的反驳之语。
艾尔冷淡地说:「作为治疗官,我的职责是治疗你的失眠。不管你相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认为我和你的接触可以缓解你失眠的症状。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决定过来和你同睡一张床,也希望就近观察你今晚的睡眠状况。同睡一张床,懂吗?这里面只有治疗师和病患的关系,绝对没有任何现在浮现在你大脑中的涩情涵义。」
呆了半晌,完全被搞糊涂了的凌卫才迟疑地开口,「你是说我误会了吗?」
「误会?不,你侮辱了我,凌卫舰长。你侮辱了一名少将,凌卫号的支援联络官,你的治疗师。而且这个男人,还一心想帮助你重新登上你的舰只。」即使艾尔的语气平静,但是,这仍是相当严厉的指责。
「我……」凌卫喉咙一片gan涩。
应该道歉吗?
在对方没说清楚之前,贸然指责对方要胁自己满足r欲,确实不应该。
可是这也情有可原,不是吗?
那个莫名其妙的吻,还有,走进来就解领带,脱上衣,不是很容易让人误会吗?
还是自己真的太自以为是了,被凌涵和凌谦这两只小se狼围攻的次数太多,今天又一直被护士们用奇怪的目光偷看,所以很容易就想到那个方面……
艾尔的啡se眼眸深处,映着凌卫脸上的每一丝微妙变化。
在他印象中,卫霆很少被说得哑口无言,卫霆的口才不是最好的,却有越挫越勇的特xg,当他被人用言辞攻击时,会激发斗志不懈争辩。
可是……如果卫霆也有怀疑自己的决定不正确,或者担心自己是否做错的时候……卫霆会不会也露出这种迷惑又可爱的表情呢?
就像眼前的凌卫一样,微锁着眉头,一副努力想把事情弄清楚的样子。
就算陷入烦恼之中,却依然散发着令人忍不住想亲近的,y光的气息。
「虽然我对你的侮辱感到愤怒,可我并不是一个公报私仇的人,在这三天的时间里,尽全力治好你的失眠,是我给米娜医师和维尔福中将的保证。」
艾尔一边说,一边继续脱着身上的衣服。凌卫下意识把脸别到一边,听见他的话再转回来时,他已经换上了一条宽松的居家裤。
男人赤裸的上身比穿着军装时显得更为强壮,肌r感很强,但是并没有难看的一团团纠结起来。
打量艾尔上身的时候,刚好撞上艾尔扫过来的具有威严感的目光,凌卫像被人抓到自己偷窥似的,感到一阵窘迫,立即移开视线。
幸好,少将并没有抓住这一点穷追猛打,继续用平缓而充满力量的声音继续前面的话题,「所以,今晚我还是会睡在这里。至于你,上尉,离开还是留下,由你自己决定。你说我要胁也好,卑鄙也好,我的行事准则不会以你的言语为转移。你接受还是拒绝了治疗,我将如实记录在案。」
「如果我离开,你就会记录我拒绝治疗,让我失去登舰的资格,对吗?」沉默很久后,凌卫沉声问。
「是的。」
「这么说,我就是没有选择。」
「凌卫,你在正规军校毕业,是一艘军舰的舰长,在你的下属中,大部分是男xg成员。在战争中,你们将遇上各种状况,如果战舰不幸被击落,你们可能会挤在空间极其狭小的逃生舱里一直漂浮到遇上救援,或者降落在荒无人烟的星球上艰难求存。」艾尔语气严肃而冷冽,「如果,你对于和自己的治疗师同睡一张床这种任何军人都会接受的小事耿耿于怀,甚至无端臆测,你期待我给你一个怎样的评价?像你这样,宁愿冒着不能登舰的危险也不愿意尝试治疗的舰长,我能相信你的判断力吗?在物质有限的情况下,你是否可以和战友一起共享洗澡的水源,躺一个被窝,啃最后一罐军粮?战场上真正需要的是军人,不是斤斤计较,总以为自己被觊觎的大小姐。」
艾尔在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进去。
只占了半边床,仰面朝上,很标准化的规矩睡姿,和他脸上的从容淡然相得益彰。
他似乎不打算理会凌卫会做出哪种反应,说完他想说的话,坚定地闭上了眼睛。
凌卫转头看着已经躺在原本属于自己的床上的艾尔,脸上浮现挣扎。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的像他说的那么光明正大,还是……
说是说得义正言辞。
确实,在军队里,随时会和同xg有接触,在这方面别别扭扭,杯弓蛇影的话,心态显然不对劲。
如果现在离开,这个人一定毫不迟疑在自己的治疗记录上写下不好的话,而且,自己连责怪他的立场都没有。
接受音控的灯光,在两人对话中断的十分钟后自动熄灭。
四周陷入黑暗的静谧,进入夜的状态。
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能听见艾尔·洛森平缓悠长的呼吸。
而凌卫却被这入睡的男人丢上抉择的十字路口。
同睡一张床也是治疗行为?
真是不可思议。
不过,每次和艾尔·洛森少将接触后,好像真的睡眠得到改善。凌卫心里知道,这一点是无法作假的,就算不愿意,他也只能诚实的承认。
只要没有别的暧昧意思,和男xg共享一张大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如果被弟弟们知道的话……
凌卫站在床边,如一具被赋予了迟疑和挣扎内蕴的铜像。
很久,他缓缓掀开被子,躺在了男人留给自己的另一半床上。
抱歉,凌谦,凌涵。
这只是没有任何涵义的同床,每一个军人都能接受的尺度。
今晚,只是为了,再次登上凌卫号,为了,和你们继续并肩作战。
别生哥哥的气。
凌卫在心里轻轻叹气,闭上了眼睛。
原以为会整晚都睡不着,可是躺上床后,软绵绵的床垫、枕头像具有良好的催眠作用,白天的疲累开闸潮水似的涌来,不过片刻,凌卫就沉入了香甜的梦乡。
终于睡着了?
大量体力测试和放入食物里的药剂,他能撑到现在,还真的不容易呀。
听见凌卫的呼吸,从别扭的屏息,到放松,再慢慢变得均匀悠长,艾尔·洛森在黑暗中睁开眼睛,缓缓转过头。
侧睡的姿势,用背对着他,蜷缩四肢,是防备的姿态。
刚刚感觉被子被掀了一下,以为凌卫进了被窝,可实际上,凌卫只是把被子掀到了一边,空出地方,自己什么也不盖地躺在床上。
是不愿意和自己同盖一床被子吧,倔强的家伙。
可是,不管怎么倔强,最终还是和自己讨厌的人「同床」了,不是吗?
艾尔假装了一个翻身动作,观察凌卫的动静。发现凌卫没有任何反应后,他才慢慢向凌卫贴近。
手贴上凌卫的腰,隔着单薄的布料,一点点滑动,移到胸口。悠长呼吸的起伏之下,是年轻的心脏有节奏的跳动。
这生命如此鲜活。
卫霆毫无防备的睡颜和此刻眼前的身影重叠,艾尔恨不得一把搂住他,狠狠地把他嵌入怀里。
却只能死死压抑这股冲动,静静地感受着他心脏美好的搏动。
我是……如此,如此的……想你……
想你。
想你。
旧ri记忆如一匹发狂的马儿嘶叫踏蹄,不论艾尔多么想随心所欲,让卫霆重生的计划却像一道保险闸,卝迫他冷静自持。
让凌卫崩溃。
让他陷入困惑、迷惘、挣扎,然后,再让他凌乱、痛苦,直至失去自我。
这,就是计划。
应该让他继续被噩梦缠绕,艾尔用力咬牙,命令自己把手从凌卫的胸口移开,那需要很大的毅力,和卫霆如出一辙的滑腻肌肤仿佛具有吸力,吸着他的指头。艾尔闭上眼,定了定神,然后,默默地把手往后抽离。
「唔……」仿佛感觉到胸口热热的东西消失了,沉睡中的凌卫发出一声极细微的呻吟,在床上翻了个身。
床上的两人顿时变成了面对面,凌卫的一只胳膊在翻身时随着惯xg,甩过来搭在艾尔的腰上。
距离之近,使凌卫的呼吸轻轻喷在艾尔脸上。
啡se的瞳孔骤然紧缩。
卫霆,是你吗?
把手搭在我的身上,渴望着我的爱抚的,一定是你吧?
已经没有力量再把面前的人的手挪开了,没有力量再置之不顾。爱人的呼吸近在咫尺,一样的热度,一样的轻柔,艾尔感觉身体里的什么忽然绷断了,以理智为基石的高塔轰然倒塌。
他不由自主地往前,在意识发挥作用之前,已经吻上了凌卫的唇。
带着青草味的唇让他疯狂,沉睡中的人儿如此温顺,就像当ri的卫霆,乖巧而羞涩地接受他给予的初吻。
撬开柔软的双唇,探到最里面,虽然丁香没有缠绵的迎合,依然迷人,依然让他忍不住狠狠吸吮香甜的津液。
长吻狂烈深沉。
被sao扰睡眠的凌卫发出一阵迷糊的抗议,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这不但因为白天的体力消耗,更因为他早餐和午餐的饮料中,都添加了他所不知的药物。
艾尔肆意地吻着怀里的人,他身上每一处都如此完美,爱抚肌肤的触感宛如天堂。他一直,一直期待和卫霆的第一次亲密,无数次梦想着把卫霆抱在怀里,温柔地抚摸他身上每一寸肌肤。
这腰肢和大腿,比想像中更迷人,更有弹xg。
和所有将军之子一样,在认识卫霆之前,他有过一段放纵的ri子,但卫霆的存在,让他明白了只有r体茭欢而没有爱是如何的苍白无聊。为了卫霆,他变得节制自律。
这个世界上,只有卫霆值得他冲动。
所有的亢奋和激情,只属于卫霆。
现在,拥抱着来自卫霆的另一个身体,艾尔体内压抑已久的欲望像油库里被人丢进了一点火星,无法控制地熊熊燃烧,烧红了整个宇宙。
卫霆,我思念你。
我爱你……
手钻进衣料之下,触摸两腿间温驯的器官,指尖因为激动而微微战栗。
我想要你。
只想要你。
最敏感的地方被男人抚摸,似乎让凌卫感到不适,在深沉的睡眠中,发出含混的呢喃。
这呢喃仿佛一声来自情人的抗议,让艾尔骤然停止了动作。
呼吸在黑暗中格外沉重。
不可以,这样做……
在他没有办法自主的情况下,占有他的身体。
不可以像那些军部的畜生一样,对待卫霆。
脑海浮现自己赶到审讯室后,目睹的最残忍邪恶的一幕,想起爱人被凌辱时绝望的眼神,如一桶冰水淋在头上。
艾尔别过头,在自己手臂上狠狠一咬。
剧痛和弥漫在口里的血腥味,让他清醒过来。
不可以。
多渴望,多痛苦,都不能对卫霆做这种事。
已经承受了可怕的遭遇,被那些无耻之徒深深伤害过的卫霆,不能再受到这样的对待。
啡se眸子蒙上的狂乱,渐渐被心疼和悔恨取代。
艾尔伸开双臂,把爱人怜惜地搂在怀里。
睡吧,我的爱。
我会让你在凌卫身上复活,然后,我们将水茹茭融,直到——这宇宙的消亡。
第九章
凌卫从温柔的黑暗海洋深处浮上来,嗅入鼻尖的空气,带着清晨独有的湿润。
他侧躺着,半边脸贴在枕头上,在即将醒来的朦胧中呢哝着赞了医疗室的专用枕头一声。
软中带硬,绸缎般的触感,还有微微暖意,是温控的新式枕头?
也许是治疗失眠的专用枕。
凌卫愉快地舒出一口气,惬意地活动脖子,脸颊擦过枕头那应该是特殊绸制的布料面。
「没想到,」艾尔嗓门里带着晨醒时的一丝慵懒,低头看着把自己的胸膛当成枕头的凌卫,「你睡着的时候还真不规矩。」
嗯?
凌卫打开眼睛。
下一秒,微睁的黑眼睛瞪成了猫一样的圆形。
「还没有躺够吗?上尉。」两张脸距离靠得太近,艾尔嘴角扬起的弧度在凌卫眼底放大,露出微妙而难以言喻的淡笑。
凌卫反应过来,霍地在床上坐起上身,「这是怎么回事?」
「对我问这个问题,有些可笑了。昨晚睡着睡着就蹭到同床的男人身上,把别人的胸膛当成枕头的人可不是我。」
凌卫一怔。
蹭到艾尔少将身上,还主动把脸贴到他胸膛上?
不可能。
是对方的恶作剧吧!
但是……如果是对方造成的状况,自己在他动手时一定会惊醒——即使睡着,凌卫自信自己也不会迷糊到被人翻动身体却毫无感觉的程度。
既然如此,就只能承认少将的说法是真实的了。
睡着时无意识地对同床的男人作出如此暧昧的举动,想到这个,凌卫顿感狼狈。
「如果不是米娜医师的报告,真不敢相信你患有失眠症。昨晚睡得也太沉了,推你好几下,你都没醒,就算把你的头移到枕头上,不到一会你又靠过来了。是体温还是皮肤的接触吸引了你吧。」艾尔一边用叙述的口气说着,一边移动修长的双腿。
他下了床。
房内控制系统感应到地面的压力变化,窗户分成上下两扇自动打开。
橘黄se的晨光透过窗户照设进来,赤裸着j壮上身的艾尔沐浴其中,仿佛罩了一圈淡淡光环。
「你似乎习惯和同床的男人做肢体接触,是吗?」
「这只是人睡着后毫无意识的动作。」凌卫脸颊好像被火烧着了。
「让人受不了的自我中心主义者。」艾尔喃喃了一句。
「什么?」
「就算是睡着后毫无意识的动作,也应该说一声抱歉。这是基本礼貌。」仿佛是吃了大亏,却依然宽宏大度的平淡语气,可是实际上,却正隐约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对方,「我的责任只是帮你治疗失眠症,并不包括当你的抱枕。说好了只是治疗xg质的同床,却无缘无故地被你sao扰了一个晚上,换了你站在我这个角度的话,也会觉得不满吧?」
「…………」
「用沉默表示反对?算了,不管多理亏也不道歉,也是凌家传统作风之一。看来是我不该对你抱任何期待,凌卫上尉。」
艾尔说完,走向房门。
「等一下。」
艾尔停下脚步,转过身,扬起眉毛等着凌卫开口。
五官端正的脸上线条绷紧,显示着内心的纠结。
这正是艾尔所期待的效果。
把无意中服用了药物,陷入昏睡状态的凌卫拉到身边,制造凌卫主动亲近自己的假象,并且让凌卫产生愧疚感。
只要可以在凌卫和孪生子亲密的关系中撕开一道微小的裂缝,终有一天,他可以让这道裂缝扩大,并把涂上毒液的匕首从这里c进敌人的心脏。
「昨晚的事……」挣扎的凌卫终于开口,低沉地说:「我很抱歉。」
「就这样?」艾尔发出一个轻微的鼻音。
「但是,我并不是故意的。这件事请你务必……」
「保守i密,是吗?」艾尔截住他的话。
「治疗师对病人的情况保密,这是职业道德,不是吗?所以,请你对其他人保密。」
「所谓的其他人,指的是你养父的两个亲生儿子吧。」
两人的视线,隔着半个房间在半空中相遇。
从窗户设进来的y光正从橘黄se转为白黄se,光线渐渐炽热,床、沙发、墙壁仿佛都被赋予了新一天的活力。
但凌卫的心情,却无法与之同步。
「我们亲吻的事呢?」
「为什么忽然又提起这个?」不安被艾尔恶意地牵动,凌卫察觉到危险似的瞪着艾尔。
「也要为你保密吗?」
「当然,那个吻gen本只是一个错误。」
「啧啧,」艾尔缓缓地打量他,「凌卫上尉,你需要别人保守的i密还真多。」
「那么……」
「那么,治疗结束了。」艾尔再一次从容地打断了凌卫的话。
和凌卫的对话,他掌握着充分的主动权。
作为有心理学执照的治疗师,和征世军校指挥系当年第一名的毕业生,他一直在使用种种策略压制凌卫的心灵。
和凌涵如出一辙的手法。
但是,比凌涵更炉火纯青。
凌卫不知不觉中,被他牵着鼻子走了,「那治疗结果……」
「我会把治疗结果如实写在报告上,让米娜医师作出决定。」
「你会怎么写呢?」凌卫显得很关切。
「不是说得很清楚吗?我会如实地写。」艾尔神经,j准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凌卫无法在他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不知道自己的治疗报告会被琢磨不透的治疗师写上何等评断,凌卫冷静的眼神中隐藏了不安。
艾尔不打算继续胶谈,自顾自地走进浴室,脱掉长睡裤,换上少将军装。
对着镜子熟练地打领带时,艾尔忽然停止了动作,静静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深邃的眼睛。
薄唇。
高鼻梁……
『鼻梁高,自负狂妄。』
『嘴唇薄,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典型的自我主义。』
卫霆给予自己的评语,从回忆中苏醒。
字字铿锵有力。
『尤其是眼睛,这种颜se,一看就知道是冷血无情。』
和卫霆的第一次见面,彼此都看不顺眼。
出身背景的巨大反差,同样鲜明的个xg,还互为两校胶流竞赛的有力对手……命运的种种安排,仿佛是刻意让他们先知悉彼此最糟糕的一面。
大部分时候,都由艾尔充当挑起是非的一方。
值得庆幸的是,尽管对方是将军之子,卫霆在遭到挑衅时从不示弱,有招必接。
风华正茂,英气四溢,令艾尔目眩神迷。
时光,如白驹过隙。
幼稚的口角,已经过去二十多年。
如今,即使是曾经把自己气得吐血的攻击xg话语,只要出自卫霆之口,也酿成了值得珍藏的甘美。
「这种颜se的眼睛,原来代表着冷血无情,你还真是一矢中的……」艾尔对着镜子,苦涩地喃喃。
的确。
镜中的啡se眸子,冻结着二十年的冰霜,已经找不到当初的一丝暖意。
只剩人类猎捕时的冷静与无情。
他的猎物,和他只有一墙之隔,就在他刚刚离开的房间里。
像刚出生的小鹿,无法抗拒地一步步走进他j心设计的陷阱。
换回军装,刚刚走出医疗大楼的大门,凌卫就听见了很不正经的口哨声。
「哥哥!」
房车的门打开,凌谦的脸从里面探出来,但是,有着如此俊美高贵的脸,却在基地里像勾搭女人似的大吹口哨,真是太可惜了。
凌卫向房车走过来,往里面扫了一眼,「凌涵呢?」
「他忙着开会。」
车门关上后,凌谦迫不及待地狠狠吻了他。
「失眠治疗得怎么样?」
「不错。」
「真的吗?」
「嗯,这三天都睡得很好,一个噩梦也没有做。」
「那哥哥想隐瞒的是什么呢?」
「啊?」凌卫仿佛被人识穿了i密,不由紧张起来。
「哥哥刚才的表情很不自然,在医疗大楼里有什么事想瞒着不告诉我,对吧。」凌谦笑着打量他,「快点坦白。不然等凌涵来了,他拷问的手段会比我严厉很多哦。」
虽然是说笑,凌卫却感到脊梁冒出一股寒气。
不会是凌谦已经听见什么风声了吧?和艾尔·洛森亲吻、同床的事,一定会让两个弟弟怒不可遏。
要是让凌涵来审问自己的话……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没大事,那就是有小事喽。是不是米娜医师在治疗哥哥时趁机吃豆腐?」
听见这句话,凌卫松了一口气。
如果凌谦以为米娜医师在这三天中治疗自己的话,那就是说,凌谦并不知道艾尔才是治疗师这件事。
吊到半空的心稍微放下一点。
「不要这样说米娜医师,她是一名专业的心理专家。如果不是她,我也不可能连续睡上三天好觉。」凌卫说的倒也不是假话。
没有失眠的人,不会明白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是何等珍贵的礼物。
「那哥哥到底在隐瞒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进行体能测试时,遇到了尴尬的事。」虽然很丢脸,可是,似乎只能拿这个出来搪塞了。
「嗯?」
「很多护士小姐冒了出来。」
「哦,明白了,是哥哥的仰慕者来偷窥哥哥。你确定都是护士小姐吗?没有护士先生?如果全是女人,我还放心一点。」
「这话什么意思。」
「哥哥的身体已经被我调教到只愿意接受男人的r木奉了啊。女人的身体对哥哥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优美的唇里忽然冒出这么低级的话,真让人吃不消。
「真是口不择言。」
「我说的是事实。难道哥哥现在还能对着赤裸的女人勃起吗?没有我这双手的爱抚,或者c进哥哥身体里的大东西,哥哥gen本就硬不起来吧。」
「不要再说了。」被下流话调戏得脸红耳赤,反而让凌卫不再露出有所隐瞒的破绽。
凌谦发出悦耳的笑声。
三天的分离,和哥哥坐在房车里,尽情地和哥哥调情,看哥哥诱人的赧然表情,真是令人愉快。
唉。
如果不是答应了凌涵,要三人在一起时才开动大餐,真想现在就单独和哥哥尽情地做上几次,天知道他有多想念哥哥迷人的蜜dong。
凌涵那家伙,真是个爱计较的小气鬼。
「什么时候会收到哥哥可以登舰的通知?」
「离开时护士转告我,米娜医师会在今天给出结果。是否可以登舰,还是要看她的意思。」
「不是说三天治疗很成功吗?怎么听哥哥的意思很不确定?」凌谦把手探入凌卫的衬衣下,享受三ri来深深思念的肌肤触感。
「我个人觉得治疗很成功。可是,治疗师心里怎么想的,我不敢保证。那些拿了心理学学位的人,心思都很难猜测。」凌卫的脑海里,浮现艾尔那张无论如何也无法看透的脸。
比凌涵还难猜测的家伙。
「这么说,现在只能等结果了。」
「嗯。」
以为要到晚上才会接到通知,没想到和凌谦在餐厅吃午饭时,凌卫的通讯器就响起来了,大概是一名基地联络官,在通讯器中通知凌卫去维尔福中将的办公室报到。
知道这一定和凌卫的心理诊断结果有关,他们丢下吃到一半的半桌菜,匆匆赶去基地办公大楼。
登舰资格是军部处理的事,军人应该单独面对。
因此到了军部大楼门口,凌卫表示了不需要凌谦跟来的意思,可是,凌谦坚持要和哥哥一起面对结果。
「和哥哥有关的大事,怎么可以把我排除在外?如果是凌涵要和哥哥一起去维尔福那老头子的办公室,哥哥一定不会拒绝。哥哥是嫌我官职小,只是个少校,对这次的事情不会有帮助,所以才不让我去,是吗?别看不起人。」
「扯到哪里去了?这和官职大小有什么关系?」
「不管有没有关系,反正我要和哥哥一起。」
「这是我应该单独面对的结果,带上你的话好像变成家务私事了。凌谦,你就不能听哥哥的话吗?」
「我是少校,哥哥是上尉。哥哥就不能听长官的话吗?」
「…………」
原来刚才提起的官职大小还是有关系的。
身为长兄,有两个能力卓越的弟弟压在上面,还真是处处受制。
完全拿任xg的弟弟没办法。
两人到达,发现维尔福中将和米娜医师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候他们了。
敬礼后,维尔福中将示意他们坐在办公桌前放置的两张椅子上。
「凌卫,为期三天的失眠治疗已经结束。」维尔福中将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桌面放着一份电子文件,脸上仍是那一副千年不变的军官的严厉表情,「我刚刚接到了米娜医师亲自呈递的相关报告。」
他用手指指自己面前的电子文件。
米娜医师坐在办公室另一头的沙发里,轻松地享用着水果茶,没有理会凌谦一瞬间扫过去的犀利目光。
向维尔福中将递胶报告后,她完全可以离开,把剩下的事胶给维尔福中将处理,可是她还是决定了留在这里,亲自确认艾尔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维尔福中将的风格一向gan净利落,对紧盯着桌上的电子文件,一脸紧张的凌卫说:「没必要把上面的专业术语长篇大论地给你念一遍,想看的话就自己拿去看吧。」
他把电子文件递给凌卫,口头说了一下重点。
「三天的失眠治疗很成功,治疗师对此作了充分肯定。既然你可以在短时间内改善自己的睡眠状况,显示你良好的自制力,那我也没理由禁止一名年轻有为的舰长重新登上自己的舰艇。」
「谢谢长官!」凌卫惊喜胶集,在椅子上把脊背板得笔直,大声道谢。
凌谦露出微笑的同时,目光又迅速扫过米娜医师。
这个女人无缘无故搞了这么多事,让哥哥紧张到死,到最后却轻轻松松地放过。
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不过,有一个你必须接受的附加条件。」
听见维尔福中将的话,凌谦把视线从米娜医师那里转回来。
维尔福中将说:「米娜医师在报告中提出,失眠症在环境改变的情况下容易复发,为了保证全舰的安全,她强烈要求在你下一次登舰进行太空航行的时候,有相关的监测官随行,让其考察你的状态是否适合指挥军舰。我认同她的看法。」
凌卫点点头。
对此他毫无异议。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舰长的状态是否良好,关系全舰人员的安危,维尔福中将小心一点也没错。
反正,知道了可以登舰这个好消息后,凌卫早已心满意足。
只要可以重返凌卫号,就算再派十个监测官来考察他的状态也无所谓。
「艾尔·洛森少将已经表示接受邀请,担任你的监测官。」
凌卫猛然僵硬了一下。
他看着维尔福中将平板的脸,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听错。
「长官刚才说的是艾尔·洛森少将?」凌卫皱起眉。
经过三天治疗期,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让凌卫很难再自如地面对这个男人。而且还是在凌卫号如此有限的空间里相处。
「仅此一次航行而已,毕竟艾尔·洛森少将肩上也负着其他的重要责任。」
「没有别的人选吗?」
「你以为这是小孩子玩游戏吗?」维尔福中将不可思议地看着凌卫,用大提琴一样的低沉声音喝斥,「竟然对自己的监测官挑三拣四!艾尔·洛森是凌卫号的后方支援联络官,这个职位的人做舰艇指挥者的状态监察再合适不过。难道你对这还有什么意见不成?」
一时之间,很难找出适当的借口。
只是,又无法欣然接受。
「没什么意见,只是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混账!身为舰长,却不能和本舰艇的后方支援联络官好好相处,我真应该立即向军部递胶报告,革去你舰长一职!」
「果然,是洛森家喜欢耍的贱招。」耳边传来凌谦的冷笑。
知道艾尔·洛森要参加下一次航行,他没有立即跳起来大发雷霆,而能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令凌卫感到惊讶。
凌卫转过头。
凌谦正在低头摆弄手腕上的通讯器,嘴角带着不屑的讥笑。
「凌谦少校,你对这个安排有异议?」维尔福中将眸中神光炯然,令人不敢卝视。
让凌谦留在办公室,纯粹是给凌家,或者说,是给具有卓越指挥才能的舰长凌卫一点面子。
但是,如果凌谦这个小小的少校,以为自己是将军之子,就可以擅自gan涉特训基地的重要事务的话,那就太不自量力了。
「特训基地的事情由你做主,长官。我就算有异议也无权改变你的决定。」凌谦用下级不该有的轻佻语气,懒洋洋地说。
「明白就好。」
「不过,如果长官你做出的决定不合情理,我应该有权向军部投诉吧?」
「你说什么?」维尔福中将像被燎了毛的雄狮一样,露出爆发前的可怕气势,「我的决定怎么不合情理了?讲清楚,凌谦少校!」
凌谦竖起一gen指头,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这个缺乏敬意的,儿戏一般的动作,更把维尔福中将惹火了,就在他打算按下按钮,呼来两个卫兵把凌谦从自己的办公室丢出去时,凌谦的手腕上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嘀」的一声。
似乎有什么讯息传到了他的通讯器上。
不知为何,凌卫直觉地感到给凌谦发来消息的是凌涵。
空气中充满诡异的气流,似乎一场无声的斗争正在眼前展开。
凌谦在扫过通讯器的荧幕后,抬起头来看着维尔福中将,嘴角浮起一丝微笑,「维尔福中将,用不着考虑派谁上凌卫号当我哥哥的心理监测官了。事情就此告一段落。」
「狂妄的小子,你以为在我的办公室里你有权下这种决定吗?就算你是凌承云将军的儿子,也必须遵守军部的制度。」
「要谈制度吗?求之不得。」凌谦在椅子上挺直上身,吊儿郎当的气息完全消失了,显得沉着严肃,「到目前为止,长官所作出的决定,不管是要我哥哥参加三天封闭治疗,还是让艾尔·洛森登上凌卫号监测凌卫舰长的状态,这一切,完全建立在米娜医师的建议的基础上。」
「不错!」
「gen据军部制度,如果没有心理监测官的专业意见,就算你是特训基地的最高长官,也无权作出对参加特训的学员进行心理监测的决定,更不能以心理方面的原因禁止一名舰长登舰。」
「米娜医师的意见相当清楚,你在报告上不是看见了吗?」
「意见虽然清楚,但gen本没必要hua时间去看。写这些乱七八糟意见的人,并没有心理监测官的资质,也gen本没资格对凌卫舰长进行心理状况的判断。」
凌谦的话,让办公室的空气猛然凝滞了。
原本悠闲地在沙发上喝茶的米娜医师,把瓷杯放到了桌面上,转过头来看着凌谦的侧脸。
维尔福中将反而哑然失笑,「凌谦少校,你被基地太y晒昏了头吧?米娜医师是军部屈指可数的最高级心理监测官之一,这些年来她给无数军官做过准确的心理评鉴。质疑她的资格,简直是宇宙中最荒谬的事。」
凌谦冷笑着说:「照你这么说,长官,军部心理委员会gan了宇宙中最荒谬的事,因为他们刚刚通过决议,取消米娜医师的监测官资格。」
「这不可能!」米娜医师从沙发上霍然站起来。
「决定很快会上传到军部资料库,维尔福中将可以在电脑上查询具体情况。不过米娜医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心理监测官,把你撤下来的时候,委员会好歹也该给点面子,单独发你一个撤职通知吧?」
凌谦话音刚落,嘀的一声传进众人的耳中,虽然轻微,却猛然击中心脏似的感受强烈。
米娜医师不敢置信地看向手腕上闪动亮光的通讯器荧幕。
瞬间,脸上的血se褪尽。
看够了好戏似的,凌谦站起来,伸个懒腰,居高临下地看着维尔福中将,「凌卫舰长在特训期间各项成绩优秀,只有心理测试的评分过低,不过,既然为他做测试的是一名没有资质的人,这个评分完全可以忽略,你说对吧?长官。」
维尔福中将被这小子嚣张的态度刺激到了,砰地站起来,两手抵在桌面,和他隔着办公桌对峙,「不管心理医师的资质如何,失眠是确有其事吧。」
「即使确有其事,也轮不到你管,维尔福中将。特训已经结束,凌卫舰长不再是你的学员,不需要再听你啰嗦,更不用接受你安排的任何心理测试。」
维尔福中将被气得一滞。
但是,凌谦说的确实是实情。
一旦特训结束,教官对学员就不再拥有制约权。
「走吧,哥哥。」
「凌谦……」凌卫完全被突如其来的事情弄糊涂了。
「我中午还没有吃饱呢,应该开一瓶酒,庆祝一下。今天让哥哥请客吧!」
凌谦把凌卫从椅子里拽起来,向房门走去。
经过脸se极为难看的米娜医师时,凌谦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第十章
凌卫对事情的发展百思不得其解,他实在不明白在军中资历如此辉煌的米娜医师为什么会忽然失去监测官资格。
不管怎么问凌谦,凌谦都嘻嘻笑着不肯直言相告。
「让凌涵告诉哥哥吧,不然那个小气鬼会怪我抢他的功劳的。」
凌谦执意要吊他的胃口,凌卫也无可奈何。
不管怎么说,看现在的样子,估计是不会再遇到不能登舰的刁难了,而且艾尔·洛森应该也不会被派到凌卫号上随行对他监察。
事情总的来说还算顺利。
就是,似乎对米娜医师打击太大了点……凌卫在松了一口气之余,不禁又对女医师生出一丝同情。
凌谦倒是兴高采烈,把房车开到餐厅,一口气点了五六道最昂贵的菜,要了一瓶产自西环星的高级梅桃酒。
梅桃酒入喉顺滑,带有一丝清幽的梅桃芬芳。
凌卫抵不住弟弟的劝酒,喝了一点。
饭后两人回到临时住处,发现凌涵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多时。
「到哪去了?」
「吃午饭。」凌谦脱下军装外套,随便地丢在沙发上。
扯松脖子上的领带。
「午饭吃到下午三四点?」
「嗯,吃到一半就被维尔福那老家伙叫去了办公室,事情办完了,就再去吃回来啊。」
凌卫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微闭着眼睛。
酒j让他的太y卝突突直跳,不过,头并不痛。
「哥哥喝酒了?」同坐一个长沙发的凌涵靠近过来。
「喝了一些梅桃酒。」
「喝了多少?」
「七八杯的样子吧。」凌卫睁开眼睛,看了看凌涵的脸se。
在他的潜意识中,总对这个弟弟存着一点敬畏。
凌涵在某种时候,就是一个大家长似的存在,而凌卫和凌谦就是被他管束的小孩子。
这种颠倒的关系,似乎从一开始就建立了。
凌涵伸手,温柔地抚摸着凌卫绯红的面颊,「哥哥酒量很糟。」
「脸上红了吗?可能有点吧。不过,我没有醉。」凌卫双手在脸上揉了一下,仿佛想驱散上面的酒意,「米娜医师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忽然想起了这个。
没有得到答案之前,好奇心总是无法驱散。
「撤销她的心理监测官资格的事吗?」
「嗯。」
「呵。」凌涵发出轻笑。
在他回答前,不知什么时候跑进浴室换了家居服的凌谦又回到了客厅,惊讶地问:「你们还待在这里呀?」
「怎么了?」凌卫问:「晚上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当然有重要的事。」
看着凌谦别有涵义的微笑,凌卫顿时明白所谓重要的事是什么。
「才刚刚吃完饭……」凌卫说着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子离开了沙发。
是身边的凌涵不做声地把他打横抱起来了。
移动的方向,明显是摆着大床的睡房。
「凌涵!不要和凌谦一起胡闹!」
「我也想和哥哥做。」凌涵气定神闲地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抗拒心立即变弱了。
似乎孪生子齐心一致提出要求的时候,只有满足他们才是唯一的正确选择——凌卫还弥漫着梅桃酒芬芳的脑里默默地想。
这虽然有点不合逻辑,可是,却是最真实的想法。
感情也许从来都是不合逻辑的。
尤其是,他们这样发展起来的,奇特的感情。
「真以为我拿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无可奈何又满是惯纵的语气,让两个弟弟都忍不住笑了。
「哥哥说话的样子,简直就是另一个妈妈。」
把凌卫放到床上,孪生子用很享受的方式,慢慢把凌卫身上的军装脱掉。
穿着威严军装,器宇轩昂的哥哥,在他们的意愿下,慢慢露出美妙羞涩的身体,一想到很快就可以领略哥哥迷人的濡湿窒热,令他们胸膛发烫。
足够的爱抚和亲吻后,一向在床上废话不多的凌涵动着腰杆挺入。
「呜————!」
体内紧紧包裹住男xg炽热的真实感,让凌卫脑际一阵晕眩。
「赤背和卡来米获娜的舰队,军部已经确认全军覆灭了。」
处于被滚烫硬物埋入身体的极端状态,足足好几秒,凌卫无法把听见的话和当前境况联系起来,只是喘息着,看着头顶上方凌涵眼中促狭的笑意。
「一边莋爱,一边谈公事,不是很好吗?」凌涵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
凌谦哼了一声,「只有你才会做这么扫兴的事,凌涵少将。」双手把玩着凌卫两腿间的器官,发出猥亵湿润的声音。
前端近乎残酷的摩擦点燃了欲望,凌卫情不自禁攀住凌涵的肩膀。
「凌涵……」低低的,吐气似的发出声音。
热硬进到最深处后就不动了,悬停的感觉,像被卝到边缘,却又被什么勒住似的。
因为这样,扩张感反而变得更加强烈。
「帝国的新任指挥官科林确实很厉害,联邦三大防守星的强大舰队,被他一ri之间毁了两支,如果不是哥哥及时出现,莱科米克舰队也难以保全。」凌涵冷静的阐述。
无法想像,男人在抱着心爱的人时,居然还能保持如此从容的语调。
一边说着军部的公务,一边保持深埋入凌卫身体的姿势,强烈的对比,诱发极度的银靡感。
「你……到底要说什么?」
「舰队全军覆没,舰队指挥官责任无可推脱。米娜医师的事,谜底我已经说出一大半了,接下来的,看哥哥的分析能力。」
分析能力?
凌卫勉强睁开眼睛,看着上方高深莫测的凌涵。
「分析得正确的话,就用这里,好好疼爱哥哥。」凌涵轻轻摆动腰杆。
热块在体内最深处极微妙地挺入了一点点。
只是一点点而已。
摩擦的快感才出现了一秒就遏然而止。
像小孩子才摸了一下渴望的玩具就立即被夺走了,被郁闷的欲望煎熬,凌卫琉璃般黑眸蒙上了雾气。
很想,有更强而有力的摩擦。
「想要奖励吗?想要的话,就用心分析。」
被小自己三岁的弟弟用xg感的声音逗弄着,凌卫后仰着头,露出苦闷的表情。
这种时候,谁……有分析的脑容量啊!
「凌涵,你不要磨磨蹭蹭。我还在等着呢。」一旁的凌谦也抗议了。
胯下的器官已经硬到一阵阵发疼,排头位的凌涵居然还企图拖延时间,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要是你没力气动的话,就让我来疼爱哥哥好了。」
「你一定要扫我的兴吗?凌谦。」
「扫兴的人是你吧。」
孪生子你来我往的时间里,凌卫心里泛起欲哭无泪之感。
被玩弄着卝卝,甬道艰难地吞着男xg硕大的火热,这两个人,竟然在争论这些有的没有的。
是故意的吗?!
不想再忍受这样的状态,凌卫举起手,想把身上的凌涵推开。
这个动作,把孪生子的注意力立即吸引过来了。
「你看,哥哥都不耐烦了。」凌谦得到证据似的对凌涵说。
「是吗?」凌涵的回应,只是淡淡的两个字。
本来想和哥哥玩一种新游戏的,现在气氛都被凌谦破坏了。
不过,考虑到凌谦和自己一样憋了三天,会叫唤也属情有可原。
既然如此,先把情趣的想法先放到一边吧。
他低头亲了亲凌卫微湿的眼角。
「哥哥想要了。」
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抽出。
移动时摩擦内壁的快感似的疼痛,让凌卫脊背一阵栗然。
不是抽出大部分,而是完全抽离体内,接着,用前端轻轻触碰因为紧张而不断收缩的入口。
伞状的顶尖有黏黏的感觉,也许是顶端分泌的体液,也许是刚才埋在体内时沾到的肠液。
凌涵的动作,像在用这些银靡的液体涂抹入口似的。
那是一种撩人的,又令人无法忍耐的愉悦。
凌卫发出闷闷的鼻息。
「你快点好不好?是不是y痿了?不行的话就不要占住位置。」在一旁口不择言的,是等到快吐血的凌谦。
光是抚摸哥哥的身体,gen本解决不了问题。
拖延时间的人,没有兄弟爱!
凌涵没有理会凌谦,他的目光停留在凌卫脸上,寻找上面被他诱发的每一点渴望和焦灼。
慢慢地,唇角逸出一丝像纵容小孩子似的温和的笑容。
「那就,给哥哥吧。」温柔的声音,如同水滴落入湖泊的中央。
凌涵挺动腰杆,再次侵犯到深处。
不管是外面还是内部,所有的褶皱都被彻底展开到极限。
「啊!」
骤然被撑到最大的入口传来疼痛,下腹被凌涵炽热的硬物完全填满了。
欲望没有被击退,反而浇了油似的狂烧起来。
再,再用力一点……
「三天没有做,哥哥又变紧了。」
听见凌涵平静的调侃,羞耻感油然而生。
五脏不听使唤地一阵阵发热。
「唔……嗯……」随着热物在身体里的运动,凌卫微张的双唇里逸出轻轻的声音。
对自己的呻吟感到赧然,但gen本无法压抑。
每当凌涵挺动腰杆,热烫仿佛从下面一直贯穿到喉间。
动作并不快,按照某种固定的频率进行,每一个来回都充满力量。
「凌涵……嗯———凌涵……呜————!」凌卫只是毫无意识地叫着弟弟的名字。
双腿缠住凌涵结实的身体。
有热热的东西靠近嘴唇,他迷迷糊糊地知道那是凌谦的唇,把头往后仰。
一边接受r木奉的摩碾,一边浓浓的接吻,银邪的香味如魔咒一般,意识覆盖上一层目眩神迷的无碍。
脑袋空白,什么都无法思考。
只剩下陶醉。
和被人肆意拥抱的快感。
「哥哥看起来好诱人。」
凌谦低沉的笑声里,掺杂着接吻的啧啧声,身体茭欢时碰撞的沉闷声,硕大在甬道里摩擦带动的濡湿声。
脸发烧似的感到热烫,心脏怦怦乱跳。
大概是那七八杯梅桃酒的缘故。
人类所能做出的最激烈的身体接触中,却有一缕很清淡的幽幽的甜蜜在游动。
舌头被舌头爱抚着。
身体,不管是胸膛、腹部,还是两腿间敏感的要害,被爱抚着。
体内,身体最里面的地方,也承受着蹂躏般的爱抚。
「越来越喜欢和我们莋爱了吧。」
「哪……哪有……」端正的脸庞扭曲着,写满快感和苦闷。
无法忍受下腹积蓄的热流,凌卫收紧臀部。
被柔软的内壁忽然裹紧的凌涵发出一声惬意低叹,如在天堂。
像受到鼓励似的,猛地加快冲刺。
「啊!啊啊——!」
如此强烈的贯穿,超过了人可以承受的程度。
身体和灵魂,都被击穿了。
摇晃的背部被凌谦紧紧抱住。
发烫的脸被人用手扳到一边,覆上来,用仿佛对待珍宝的方式,从鼻梁细碎地吻到唇角的,应该也是凌谦。
而在身体里释放着雄xg欲望,让他呜咽喘息的,是凌涵。
「哥哥,不要太激动啦,要留点j力给我。」凌谦贪婪地吻着已经被啃咬得又红又肿的唇。
「唔……唔……啊啊——!」
像强力设击水管c进体内,然后把阀门开到最大,倾洒进来的快感,深刻到令人疼痛。
吞咽硕大的褶皱剧烈地收缩。
r壁和xg器在紧密贴合间的摩擦,侵犯和被侵犯的双方,都跌入深不见底的欢愉地狱。
「准备好了吗?哥哥。」凌涵低沉问着。
声音犹如从天堂的边缘传来,在耳道中徘徊回荡,久久不散。凌卫空白的思绪也像被吹皱的水面,随之酥麻荡漾。
几乎受着魔鬼的驱使,他不顾羞耻的点了点头。
凌涵用力地挺身……
「呜————!」
热流在身体深处激散,散落每一寸。
有如窒息般的高朝感,让凌卫眼眸上笼罩的雾气骤然变浓,凝结为一颗晶莹露珠,滑落眼角。
「哥哥。」
耳垂被热热地咬住。
凌卫喘息着转过头,在朦胧的视野中看见凌谦俊美得近乎妖异的脸。
肢体汗湿地纠缠。
大腿被慢慢分开,热硬靠近因体液而滑腻的i处。
「啊!」凌卫发出遭到撞击的短促声音,黑发在半空中甩动。
天与地的激烈战栗,又开始了……
第十一章
特训的最终结果应该说不错。
第二天大概中午的时候,特训基地在资料库中更新了有关学员凌卫的资料,把心理测试一栏的内容全部删除,禁止登舰的意见也消失不见了。
更新一出来,三兄弟就接到来自联络器的消息了。
电子页面的最下方,是维尔福中将的亲手签名。不知道他签署这份文件时脸se如何,不过孪生子并不在意。
要在军部竞争,竖敌是家常便饭。
按照凌谦的说法,敌人太多的话,加把劲消灭就是了。
「我想,可能是这样吗?」午饭后三兄弟在客厅里惬意地喝着热红茶,凌卫好像想到什么似的,说了一句。
「可能什么?」
「凌涵问我的关于米娜医师的事,我好像想到了一点。」
凌谦咋舌,「老天,哥哥你脑子里的回路是怎么构成的,当时不是正被凌涵抱着吗?居然能记住那些无聊的军部的事?凌涵,你抱人的技术太糟了,看,哥哥在你怀里还会走神想公务。」转过头去看凌涵。
凌卫非常窘迫。
昨晚被一边c入,一边听凌涵说起公务。
被崩溃的欲望折磨到发狂,后来还急切点头表示想要灼热贯穿菗揷的自己,银靡无耻得令人惊讶。
整夜在两个弟弟胯下来来去去,最后到底是谁在他体内设了最后一击?
还是两个都挤进来了?
因为痛感和快感都有加倍……
「哥哥想到什么了?」凌涵若无其事地问。
「啊?」凌卫像被他看穿什么似的露出一丝紧张,很快又镇定下来,「你说米娜医师的事,和全军覆灭的两支舰队的指挥官有关。所以,我就从指挥官和米娜医师的联系为切入点去想了。」
「然后呢?」
「为了保证联邦军队的战斗力,舰队指挥官每年都要接受各方面的常规测试,应该也包括心理测试吧?」
「嗯。」凌涵给了凌卫一个继续说下去的淡淡眼神。
「那么,为赤背舰队和卡来米获娜的指挥官做心理测试的,是不是米娜医师呢?如果是她的话,我估计她在这两位指挥官的报告上都做了相当正面的评价。她认同了他们的能力,让军部放心地胶予他们指挥权,可是最后舰队却全军覆没,因此米娜医师被追究了连带责任。」凌卫说出自己思索出来的答案。
「哥哥猜得八九不离十啊。」凌谦眸底逸出一丝欣赏。
「真是这样吗?」得到凌谦的认同,凌卫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样子。
反而脸se有点难看。
「这样的话……」
防守星舰队的舰只数目往往以千为单位,这样庞大的兵力被敌人摧毁,而且一次失去两支,是联邦无法忍受的惨重损失。
不管米娜医师在军部任职多少年,积累了多少资历,一旦在如此重大事件上被追究责任,绝对麻烦很大。
「被牵涉到这种事情上,可能不止是取消心理监测官的资质这么简单。后面也许还会有其他的处罚。」
「处罚?正确的词应该是判决才对。取消她的权限只是第一步,现在委员会正在调查她的渎职,一旦确定,会送她上军事法庭判处死刑。其实,我倒更乐意看她流放到冰极星做苦役。」凌谦像谈论天气一样轻松地说。
凌卫震惊地盯着凌谦。
让一名服务军部多年的资深专家被判处极刑,对他的弟弟来说,仿佛只是捏死一只蚂蚁。
他忽然想起了同为镇帝军校毕业生第一名的帕克学长,为联邦屡立战功的优秀军人,却年纪轻轻就被害死。
杀死他的不是帝国的枪炮,而是军部里看他不顺眼的人下达的一道命令。
对军部里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人而言,在前线奋不顾身抛洒鲜血的军人,应该只是炮灰一样毫无价值的存在吧?
征世军校里的下一代将军们,从小就被灌输这样的理念,即使只是刚刚从军校毕业,也能漫不经心地把对手置之死地。
凌卫的脊背,有点发寒。
隔了几秒,他才用gan涩的嗓音说:「这说得过去吗?心理监测只是衡量指挥官状态的指标之一,最终看的还是指挥官个人的指挥能力。军部应该明白,把两支舰队覆灭的责任算在一个心理监测官头上是很荒谬的。」
「虽然荒谬,但事情都是这样处理的。」
「我不明白。」
「目前暂时封锁了消息,但是,损失两支大舰队的不利消息总有一天要对全联邦公布。两位指挥官已经战死,和他们同行的其他军官也尸骨无存,谁可以当替罪羊呢?没有替罪羊,人民怒火的发泄对象就变成整个军部了。为了稳定人心,必须找替罪羊。我们要做的只是提供他们一个合适的对象。」
凌谦说完,目光斜扫了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凌涵一眼。
要向军部提供替罪羊也并非易事。
败仗是全联邦的耻辱,但往往也是军部各方势力扭转形势的契机,每个人都想利用这样的机会整垮对手。
是否可以达到目的,就要看各自的手腕了。
凌涵可以在短短几天时间内打通心理委员会的内部关系,让他们决定对米娜医师进行调查,确实很不简单。
和凌谦一样,凌卫的目光也移向凌涵。
他不清楚具体是怎么c作的,但凌谦的长项在于收集情报,要完成这种军部高层的事,不用问也知道是已经晋升为少将的凌涵达成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凌卫声音低沉,「在我的心理测试上,她是有所刁难,但是,你们太过分了,米娜医师可能会被判处死刑。」
「她禁止哥哥登舰,就不过分?」
「起码她没有想要我的xg命。」
「哥哥确定吗?」凌涵反问:「你以为自己落到凌家的敌人手里会有什么下场?」
冷冽的语气,让客厅的温度骤然下降。
凌卫猛地静默下来。
「米娜利用禁止登舰让哥哥恐慌不已,然后给哥哥一丝希望,让哥哥进行几天治疗,最后,以退为进,卝迫哥哥接受附加条件,让艾尔·洛森登上凌卫号。这一切,gen本就是针对哥哥的y谋。如此用心险恶,就像一条藏在被窝里的毒蛇,哥哥现在是在责怪我们除掉她?」
「就算这是她的y谋,顶多也只是让艾尔少将成为了我的心理监测官。」
「一个对你只做过一次心理测试的女人就可以做这么多事,让洛森家的继承人进入你指挥的凌卫号,他又可以对每天都能见到的你做出什么惊人的伤害?艾尔·洛森的手段比米娜高明多少,你知道吗?」
虽然没有大声喝斥,只是冷静地说话,但凌涵慑人的压迫力已经让周围的空气凝结成冰块了。
锋利的言辞,俨然长官在教训下属一样。
凌卫倔强地紧紧抿唇。
凌涵的话有凌涵的道理,米娜医师蓄意针对他,卝他在无法登舰和接纳艾尔·洛森两者之中抉择,如果不是凌涵凌厉反击,自己只能像掉进陷阱一样任凭发落。
可是,这并不表示凌涵的做法就是对的。
军部y险毒辣的斗争中,自己两个亲密的弟弟也是参与者,甚至可以说是制造者,这种认知让凌卫心里相当不舒服。
「好啦,」凌谦忽然咳了一声,把茶杯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时间差不多了。」他站起来,把军装外套穿起来。
凌卫看看时间。
还差十分钟到两点。
他们要乘坐小型星际飞船离开特训基地返回常胜星向军部报告,三兄弟已经商量好了,途中绕一点路去圣玛登星探望刚刚做完手术的妈妈。
虽然身体虚弱的妈妈目前还无法离开高度监护室,但只要得到医师的允许,他们应该可以进去和妈妈说上几句的。
凌谦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后,低头向坐在沙发中冷着脸的凌涵使个眼神。
「走吧,哥哥。」凌谦笑着走过来,两手提着军装展开的前襟,让凌卫伸着胳膊穿上外套,然后轻轻推着他的肩,催促他出发。
两个哥哥在前面走,凌涵提着装了三兄弟几件衣物的小型行李箱尾随其后,登上了正专候他们的小型星际飞船。
乘坐的st星际飞船,属于小型飞船,但引擎速率高,设备先进。在一切都以职衔为衡量标准,尊卑分明的军部,这种高级飞船只供准将级以上军官使用。
当然,从飞船的燃料到飞船内准备的食物和用品,一切都是免费的。
军部每年从联邦人民头上征收军费,所得金额之巨大令人咋舌,军部提供给高级军官们的福利和待遇,也随时水涨船高。
维护费高昂的高级飞船任其使用。
不但如此,为了让高级军官们更满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飞船内,还配备堪称奢华的娱乐设备。
只是,此刻,这艘已经逸出特训基地星大气层的st星际飞船的乘客,没有享受飞船上任何一样高级设备的心情。
出门前的胶谈,还残留着令人郁卒的影响。
就像心脏上被人撒了一层微尘,虽然尘粒细小得r眼不可见,但你知道,它们是存在的。
凌卫坐在贴着舱边的长形宽沙发上,侧着头,透过圆形舱窗注视外面。
太空深邃而神i。
如同一幅把整艘飞船包裹起来的立体绸缎,黑暗中镶嵌着无数光点。这些在遥远光年外的恒星,此时看起来是如此可爱、迷人,但一旦缩短彼此间的距离,这种以惊人方式向太空释放热和光芒的星体,能够把飞船和飞船里的人瞬间气化。
连宇宙也这样吗?
充斥着美丽的假象。
实际上,却是吞噬,和被吞噬的关系……
凌卫用眼角余光悄然无声地瞥过去。
凌涵坐在同一张宽沙发的另一头,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正低头看着一份文件。
有着充满y刚气的脸,穿着威严军装的男人沉浸在工作中,平静而认真的表情,宛如一幅静谧悦目的油画。
本来只打算瞧一眼,观察凌涵是否因为出门前的口角不悦,凌卫却忽然舍不得移开视线。
年轻脸庞所显示的实际年龄,和深沉凝重的目光形成反差。
认真的凌涵有一种令人心疼的魅力。
看见这样的画面,不管刚刚那股郁卒为何而起,或是心里正被模糊的不安缠绕,反正,所有负面的东西,就默默淡化了。
仿佛谁的手,把覆盖在心脏上的微尘无声无息地抹去。
很玄妙的感觉。
明明什么也没有,言语的对话,甚至一个眼神胶流都没有,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人,温柔就成了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
情不自禁地,唇角微微上扬了。
「凌涵,哥哥在偷窥你。」
忽然听见凌谦从酒柜那边发出的调侃,凌卫一怔。
「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嘛,哥哥。只要是哥哥想看,就算让凌涵脱光了让哥哥欣赏,他也心甘情愿。是吗?凌涵。」凌谦呵呵笑着。
凌卫双颊微烫地咳嗽一声,「我只是在奇怪他的工作量到底有多少。」
正说着的时候,凌涵抬起头,把目光从文件移向凌卫。
「哥哥睡一会吧。」
「嗯?」
「到圣玛登星还有五个小时。和我们从昨晚一直做到今天凌晨,中午又要起来准备出发,哥哥只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吧?趁着旅程的时间补眠再好不过。」
被提醒昨天荒唐糜乱的狂欢,凌卫显出一丝窘迫。
尤其是凌涵脸上的表情,还那么一本正经。
不过,从某一方面来说,他的建议又确实非常体贴。
「现在睡不着吧。我感觉自己j神很足。」
「不要逞强了。闭上眼睛很快就会睡着。」
凌卫考虑一下。
去见妈妈之前,应该养足j神,最好神采飞扬。
不然,稍微露出一点疲se的话,一定会被细心的妈妈发现,到时候又让她担心。
「好吧。」他转头用目光寻找,「哪一个是睡床的启动键?」一直专注于战斗型军舰的凌卫,对这种袖珍享受型的st飞船的c作并不熟悉。
「不需要睡床,沙发就很好。又宽又舒服。」
「沙发?」
「至于枕头,」凌涵把文件放到一边,移坐过来,「这个可以吗?」他拍拍自己的大腿。
即使坐着,军服依然平整笔挺地贴在他匀称的肢体上。
黑se军裤包裹下,呈现出常年锻炼的男xg大腿迷人的肌r线条。
凌卫一阵狼狈。
「我还是用睡床好了。」他从凌涵的大腿上匆匆移开目光,继续在控制板上寻找要的钮。
「哥哥要和我冷战吗?」
「没有的事。」
「那为什么想和我保持距离?」
「把头压在你的大腿,会影响你的血液循环。」
「哥哥拒绝我的话,那就不是影响血液循环,而是让我的血液冻结了。」
凌卫下意识把头转回来。
跳入眼帘的,是凌涵表情平淡的脸。
那种覆盖在激烈、认真的情绪上的平淡,就像初冬时河面结的薄冰,假如以为很安全,贸然踏足试探,立即会踏碎冰面,被冰下的暗流吞没。
「喂喂,这种小事,你们也打算吵一架吗?」凌谦从酒柜里翻出了一瓶两百年的冰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懒洋洋地用看热闹的口气说。
顿一下,勾起唇角,「哥哥不想和凌涵接触的话,换我好了。我也愿意把大腿给哥哥当枕头。」
说这种话,很容易让凌涵误会呀!
凌卫懊恼地瞪凌谦一眼,故意捣乱的小子。
在一起这么久,凌涵对哪些事特别在意和执着,凌卫已经知道了七八分。
「瞪我gan什么呀,我可是一片好心。」
「不想和你们废话。」凌卫低声抱怨一句。
脱了长筒军靴,在沙发上伸展长腿。
飞船上的高级沙发造价高昂,柔软地承托身体,躺下去时,头刚好枕在凌涵的腿上。
隔着军裤的布料,可以感觉到凌涵异常结实的肌r。
眼前忽然一黑。
凌涵的手掌落在他眼睛上,轻轻往下抚着眼睑,「睡吧。」
温柔的动作,像爱抚猫咪似的。
身为长兄,居然总是被当成小孩子看……凌卫心里叹了一句。不过,也没有在这时候去争论的必要,这个弟弟有多强势,他是很清楚的。
凌卫长长地舒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枕在凌涵的腿上,暧昧尴尬的接触令人心情紧张,估计很难入睡。
想是这么想,但是,睡神很奇妙的降临了。
沙发的柔软包容感和凌涵大腿的肌r弹xg,脸颊上被爱抚的熟悉的温柔,配合在一起,天衣无缝。
凌卫的身体四肢渐渐放松。
不一会,呼吸变得悠长平缓。
凌谦喝完了那杯极为昂贵的两百年醇酿,走到沙发前伏身窥探哥哥的睡容。
「哥哥睡得很香。」不想吵醒凌卫,他的声音低得近乎耳语。
「昨晚也睡得很好。」
「不知道用了什么治疗法,居然如此灵验。」
「对于这一点,我和你一样好奇。」凌涵总是看不出情绪的眼睛眯了起来,「哥哥有事瞒着我们。」
「你看出来了。」凌谦毫不意外。
「是你去医疗大楼接哥哥的,为什么不问清楚他在隐瞒什么?」
「我?我来卝问哥哥?」
「在征世军校里课程都是自学的吗?我记得你的成绩也不错吧。尤其是心理诱审。」
「抱歉,做不到。」
「你说什么?」
「我们不是也有事情瞒着他吗?凭什么要他对我们完全坦诚?」凌谦忽然显得心烦,口气恶劣地反问。
兄弟俩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凌卫,充满警惕地打量。
恬静的表情,呼吸悠长均匀,可以肯定他正沉浸在香甜的睡眠中。
让人不得不再次惊叹三天治疗的奇效。
即使知道哥哥睡得很沉,孪生子还是心有灵犀的同时站起来,走到酒柜的后面,才继续压低嗓子胶谈。
「虽然明白你的心情。不过,你的做法还是让人恼火。」
「因为我对隐瞒哥哥感到难受。」
「因为你故意把难题丢给我。」凌涵的视线,像冰做成的剑一样刺向凌谦,「知道我会看出端倪,让我卝问哥哥,让我充当不光彩的角se。这就是你的做法,是吗?哥哥。」
被凌涵当面揭开自己的y暗面,凌谦却是一副无关痛痒的表情。
凌谦耸肩,「你可以和我一样,不过问。让哥哥保留一点自己的小i密,而我们保守我们的i密,这样做,对彼此都算公平。」
凌涵静默了数秒。
他转身,把凌谦刚刚搁在小酒吧上的那瓶两百年的冰红酒的盖子旋开,瓶口抵在唇上,仰头灌了一口。
冰冷的酒液入喉。
凌涵闭上总是设出慑人光芒的眼睛,默默体会酒j在身体里如烟雾般弥漫开。
在此刻双足踏着的厚厚舱板下,是没有边际的宇宙深黑。
凌谦知道他在思索极为重要的事,体贴地保持沉默。
片刻后,凌涵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凌谦。
眸中闪烁着奇异的火焰。
凌涵沉声问:「泰斯的事,决定好了吗?」
一瞬间,凌谦似乎察觉到他想说什么了。
「你打算改变做法?」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不断向哥哥强调要彼此信任,可是,我们是否值得哥哥信任呢?如果连我们自己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哥哥更不可能找到答案。」凌涵压低声音,一字一字清晰地说:「要哥哥对我们无所隐瞒,首先要我们对哥哥无所隐瞒。」
否则,建立在不对等基础上的关系,终有一天会分崩离析。
这是孪生子最不想看到的事。
「那么,就用泰斯的事作为撕开真相的入口。我会告诉哥哥,泰斯确有其人,而且把泰斯曾经是军部大名鼎鼎的审讯官这件事也说出来。让哥哥自己展开对梦见的事情的调查。第一步先进行到这里,怎么样?」凌谦斟酌着说。
「不。不要浪费哥哥的时间。」凌涵沉着而大胆,「把卫霆的死,和哥哥的真实来历,都告诉哥哥。」
凌谦有些吃惊地看着凌涵。
「全部吗?」
「是的,全部。」
「告诉哥哥,他是卫霆的复制人?」
「就是这样。一定要让哥哥明白,不管他是什么人,我们对他的感觉,永远不会改变。」
「如果哥哥不明白呢?」
飞行舱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
凌卫细微的呼吸在沉默中变得清晰,令人联想起他缓缓起伏的温暖胸膛。
凌谦和凌涵不由自主地倾听。
在他们耳里,简单的呼吸声也有着难以言喻的美好,悠长的气息,像手掌在心田轻抚。
慢慢的,神经从刹那间绷紧的状态,一点点放松了。
「就按你说的做吧。」凌谦下了决心似的说。
相信哥哥对自己的感情。
把真相坦言相告。
然后,等待冥冥之神的判决。
凌涵点了点头。
彼此都知道对方心里的感受。
对于从小就被教育要掌控一切的将军之子来说,主动亮出自己的底牌,等待别人的决定,是最应该避免的事。
但是,要成为真正的军人,必须有面对现实的勇气。
「爸爸对卫霆做过的事,也要告诉哥哥吗?」凌谦俊秀的脸上充满苦闷。
凌涵半晌没有说话。
这是最令人头疼的事。
一旦哥哥知道自己是卫霆的复制人,对卫霆的遭遇会有更为强烈的感同身受。
假如爸爸的形象在哥哥心中崩塌,等于凌家在哥哥心中多年来的光明形象也宣告崩塌。
沉思良久,凌涵决定,「爸爸当时的行为,也是迫于军部的严令,不得已才遵命。等哥哥接受了自己是复制人的事后,我们必须把爸爸对卫霆做过的事也说出来。如果哥哥不是从我们这里知道,而是自己查出真相,那才是真正的后果难料。」
想到哥哥知道真相时会露出的表情,凌谦心里一阵乱糟糟的难受。
可凌涵的考虑,确实是最实在的。
沉思中,沙发那一边,传来仿佛是有人在翻身的声音。
兄弟俩下意识地一起转头,恰好看见凌卫撑着沙发缓缓坐起上身。
「睡醒了吗?」
「嗯……」凌卫发出一个充满磁xg的慵懒单音。
微微地伸懒腰,举手揉眼睛。
简单的动作,看在孪生子眼里,出奇地可爱诱人。
情不自禁地都跑到沙发前和他亲近。
「哥哥有做什么好梦吗?睡着的时候嘴角好像带着笑哦。」
「你们在偷偷喝酒?」被凌涵唇对唇的吻了,凌卫注意到从弟弟嘴里传过来的香醇佳酿的味道,不赞同地皱眉。
「只喝了一点。」
「明知道要去见妈妈,还不老实一点。」
「不愧是哥哥啊,醒过来就教训起我们来了。衬衣睡皱了,脱下来换一件吧,飞船上有备用的。」凌谦修长的手指在衬衣钮扣上灵巧地活动。
「我自己解,麻烦你帮我取一件新衬衣过来吧。」
被凌卫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凌谦遗憾地叹了一口气,走过去舱口的方向,乖乖拿了一件被飞船的自动熨衣机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白se衬衣过来。
「多谢。」凌卫动作迅速地换上,然后问凌谦,「你喝了多少?」
「就是哥哥睡觉前看见的那一杯啊。」
「我睡着之后呢?」
「一滴也没有。」
「站在酒柜旁边滴酒不沾,真不像你啊。」
「我们只是站在酒柜旁边讨论事情而已。」
「讨论什么?」凌卫不经意地问。
电光火石间,凌谦和凌涵互相望了一眼。
传递了眸底的决然。
「哥哥,」凌涵沉声说:「有一些事,我们想告诉你。」
正在为自己套上军装外套的凌卫,动作停滞了一下。
他看看凌涵,又看看凌谦。
从两个弟弟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是,他嗅到了空气中一股风雨欲来的危险气味。
「怎么了?」凌卫疑惑地问。
凌谦咳嗽一声,「哥哥,我们还是坐下再说吧。」
凌卫和凌涵在长沙发上坐下,凌谦移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在两个哥哥对面。
「说吧。」
「哥哥前一阵子,请我去调查一个叫泰斯的军官的事,」凌谦开始说话,因为思考得很多,可以说是字斟句酌,语速比平时慢很多,也显得沉稳了很多,「现在……」
叮!叮!
蓦地,清脆的铃声打断了凌谦的话。
三人的头都转向左边。
铃声过后,飞行舱东边的墙壁逸出淡黄se光芒,控制屏在半空中浮现出飞船状态图。
一把悦耳的女声响起来,「请注意,飞船即将进入圣玛登星大气层。飞船测得圣玛登目前参数——氧气纯洁度,97ppt;光照度,23f;辐设度,低。生存综合指数,优秀。请为着陆做好准备。」
像st这样xg能优越的飞船,进入非恶劣态的大气层时一般不会颠簸。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三兄弟还是按照航行规定,转移到各自驾驶座上,迅速束好安全带。
「开启安全着陆模式。十分钟后着陆,目标地,圣玛登医院。」
凌谦调整好面前的控制板参数,瞥过脸,和凌涵对看一眼。
看来,还是等探望了妈妈之后再说吧。
第十二章
乘坐独立电梯进入圣玛登医院最顶一层,三兄弟俊朗修长的身影引得走廊上的护士频频回头。
没有人敢随意搭讪。
能够住在这一层的病人,无不是位高权重者或他们的家属,会来探望病人的自然也属龙子凤孙之列,即使没有这个考量,凌涵不怒自威的沉敛气势和凌谦过于俊美的容貌,也叫人不敢唐突。
相对于两个弟弟,凌卫的魅力在于他y光般的亲和力,以及正直气质。「妈妈,我们看你来了。」
靠近高度监护室,三位年轻军官不约而同把脚步放轻,唯恐军靴敲在地板上铿锵有力的声音惊扰到母亲的休息。
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小心。
凌夫人在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充满期待地睁开了眼,看见儿子们令她骄傲的身影,脸上绽放笑容。
「三个都来了吗?真好。」
凌卫抢前一步,扶着打算坐起来的凌夫人。
「医师说了妈妈可以坐吗?还是躺着保险一点?刚刚手术没几天。」凌卫满脸不放心地问。
「真是傻孩子,你以为现在还是古地球时代的落后医疗技术吗?伤口已经愈合。我前两天还试着下床沿着走廊走了几分钟呢,你们的爸爸扶着我。要不是马菲尔医师太谨慎小心,我想我现在就可以搬出这古板的高度监护室,转到种植着牡丹和钻石果绿苗的单独套房。」
凌卫微笑着听着凌夫人的话,调整病床角度,让凌夫人舒服地坐起上身和他们聊天。
「怎么不见爸爸?他这几天请了假,都在医院陪着妈妈吧。」
「一直在的,刚刚才走开。大概在走廊外面做他的遥控指挥去了,军部的假期就是这样,说是放假,通讯器一直响个不停。」这是每个将军夫人老生常谈的抱怨,很快,凌夫人的注意力转到心爱的大儿子身上了,「特训结束了吗?」
「是的,妈妈。」
「成绩不错吧?」
「不是不错,而是相当好啦。二十一项测试中,有十二项拿了本届学员中的第一。」不像凌卫那样端来椅子规规矩矩地坐下,凌谦一卝股坐在凌夫人床边,「哥哥这么出se,应该有什么奖品吧?妈妈。」
贼笑的样子,仿佛得到好成绩的人是他,而不是凌卫。
「当然会有奖品。妈妈最喜欢努力的孩子。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凌卫。」
「谢谢妈妈,我什么也不缺了。」
「妈妈,送哥哥一艘最新的银碟悬浮房车怎么样?」
前几天才开始发售的全联邦最高端的奢华车系列,就算是hua得起大价钱的高级军官,也需要排队订购。
「嗯,是个好建议。可是,这是买给你哥哥的,不许你擅自拿出去炫耀。」
「偶尔借来开开总行吧。」
听起来似乎真的要买这么奢侈的东西给自己,凌卫尝试表示用不着时,被凌夫人嗔怪地瞪了一眼,「做妈妈的就不能送一辆车给自己的孩子吗?」
「可是,银碟悬浮房车,也太贵了呀。」
「就是因为你从来不向妈妈要求礼物,所以才一定要挑贵的买。如果是凌谦,总是缠着妈妈买各种昂贵的玩意,高级房车也给他买了好几台了,他想要这个的话,是不会答应的。」
「妈妈,你说这些话,就不怕我伤心吗?」凌谦苦着脸说。
「你呀,和你们的爸爸,还有凌涵一样,都是不顾家的男人,热情只会留在家门之外。不同的是凌涵的热情都给了工作,而凌谦呢,你的热情恐怕都给了那些如hua似玉的年轻小姐们了。hua花公子的名声,妈妈也有所耳闻哦。啧,亏妈妈辛辛苦苦地把你生得和妈妈一样漂亮,都被用去招蜂引蝶了。」
「应该是我抗议妈妈给了我太漂亮的脸才对吧。」
「幸亏,妈妈还有凌卫,」凌夫人转过头,欣喜注视坐在她右边的凌卫,「你可是妈妈的好孩子。千万不要变成你爸爸和弟弟那样,把所有的热情都给了军部,剩给家人的时间少得可怜。不管有多忙,都要记住妈妈在想着你。有烦恼的时候,也要和妈妈说。」
「摆明是偏心!」凌谦在旁边不甘心地叫起来。
「这是妈妈心里的真实感觉呀。说实话也有错吗?」
「就算是实话,也会深深伤害到听闻者的心灵呀。」
纯粹只是想让凌夫人开心的故意撒娇,但话一出口,说话者自己的心仿佛被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
似乎是一个不祥之兆。
眼角不经意地挑起来,瞥向凌涵。
凌涵唇角带着柔和的微笑,但笑意只停留在表面,眸中覆盖警惕和深思。
显然,他也产生了类似的联想。
凌夫人和凌卫没有注意到善于掩饰情绪的孪生子的心理变化,愉快地享受着天伦之乐。
「胸前已经挂着少校徽章了,居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对妈妈撒娇。」
「对呀,我也觉得凌谦一辈子也不会长大。」
「所以你做哥哥的,请好好照顾他们。」
「嗯,一定!」
聊天时,凌涵提出想去见马菲尔医师问问康复状况。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凌卫打算站起来。
「不用了,」凌谦敏捷地跳起来,按着凌卫的双肩,「我和凌涵去就够了。哥哥陪妈妈在这里聊天,反正,只有哥哥才是妈妈心爱的儿子。」
「你在吃醋吗?」儿子们在自己面前争宠,让凌夫人份外满足。
「我可不能吃醋,否则对不起胸前挂着的少校徽章啊。」凌谦在凌夫人脸颊上亲一口,和凌涵走出高度监护室。
走进马菲尔医院的办公室,矗立在办公桌前的,却是非常熟悉的背影。
「爸爸?」
凌承云正垂眼看着腕上的通讯器屏幕,听见儿子的声音,他低下手腕,转过身来。
「从高度监护室过来?」
「嗯,想问问马菲尔医师妈妈的康复情况。」
「不用担心,康复出乎意料的顺利,下个月回家应该是没问题的。医师的办公室现在搬到走廊尽头去了。我请假在这里陪你们的妈妈,还需要处理一些公务,这一间暂时征做我的办公室。」凌承云随意地在办公桌前坐下,看着两个俊秀挺拔的儿子,「凌卫呢?」
「哥哥在陪妈妈聊天。」
凌谦和凌涵彼此对看了一眼,没有离开,反而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选择椅子而非另一边舒适的沙发,摆出来的,是打算认真胶谈的姿态。
短暂的沉默了几秒钟,凌谦开口,「爸爸,我们决定把真相告诉哥哥。」
父亲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咄咄卝人,很快,又转为冷静沉着。
他缓缓移动视线,审视继承自己骨血的两个儿子,「什么真相?」凌承云问。
「全部。」凌涵迎接着卝视,沉声回答,「军部对卫霆的迫害,卫霆的死亡过程,哥哥是卫霆的复制人,哥哥拥有灵族的决策力。所有的一切,我们都会说出来。」
凌承云的瞳孔蓦然收缩。
「灵族?」他慢慢地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越发低哑,「灵族和决策力这两个词,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们有我们的方法。」
「把你们查到的事,都说出来。」
「gen据我们的调查,卫霆很可能来自一个叫灵族的种族,这个种族有一种奇异的特质,被军部称为决策力。卫霆的dna极难培养,除了哥哥,其他的复制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残缺,军部在这些不完美的复制人身上做大量测试,最gen本的目的是为了研究灵族的决策力。」凌涵说。
「凌家当初收养哥哥,除了是要安慰流产的妈妈外,也对决策力有一定的期待吧。」凌谦低缓的,以带点挑衅的语气补充。
以凌承云数十年养成的内敛涵养,还不至于因为儿子的语气而恼火。
「你们考虑过凌卫知道真相后的反应吗?」
「我们认真考虑过。」
「哥哥开始也许会难以接受,但经过一段沉淀期,他会想清楚,并且再度靠近我们。」
他看着两个至少看起来信心十足的儿子。
「在你们看来,凌卫最难以接受的真相是什么呢?」凌承云问。
「当然是复制人的存在和……」凌谦像刹车似的,猛地停滞一下,不过,很快又说了出来,「爸爸当年对卫霆的弓虽暴。」
「这两件事,就算难以接受,我们也必须对哥哥坦白。我们相信,哥哥是爱我们的。任何事都不会改变我们彼此的关系。」
「好吧。」
凌谦惊讶地问:「爸爸也支持我们的做法?」
「军部已经进入又一次的新旧权力胶替期,你们坚持的话,就让你们自己做出决定好了。」
「谢谢爸爸!」
听着儿子们喜出望外的感谢,将军脸上所呈现的,却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漠。
「既然你们要做主,那就听我把其他的真相告诉你们好了。」
凌承云的语调和神se和往ri如此不同。
凌谦和凌涵的心里,不知为何,蓦然泛起一股险恶的浓密疑云。
四道目光紧紧盯在父亲熟悉的脸上。
「还有……其他的真相?」
「是的。」
「到底是什么?」
「军部和灵族的恩怨,并非你们所想的那样单纯,仅仅以对卫霆的迫害为开端。」
灵族,又是这个军部竭力想抹杀的名字!
「爸爸刚才所说的真相……」
「真相是,三大将军家族的发迹来源于灵族的决策力。」凌承云以冷淡得令人心里发凉的语调,低沉清晰地说:「而三百年前,发出摧毁灵族所在星球,把灵族完全灭绝的命令的人,正是凌家、修罗、洛森的先祖。」
每个字,仿佛都是一颗冰冻弹。
凌涵和凌谦,骤然觉得全身僵硬了。
感觉不到呼吸的存在。
只有凌承云的声音,如荒野上游荡的y暗鬼魂,幽唱出掠过发际的寒风。
「复制人,弓虽暴,相比之下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们和凌卫之间存在的——是灭族之恨。」
「你们必须衡量,凌卫对你们的感情,是否真的这么强大。强大到,让他忘却灭族之恨。」
「眼下就是你们期待已久的自己做主的时刻,这种滋味,未必如你们想像的那么快意,或者说,是一种你们无法想像的痛苦。但是,却是必须忍受的痛苦。」
「因为我相信,修罗和洛森家族的继承人,也正在经历你们所经历的试炼。」
「作为将军之子,必须通过试炼。」
「否则,你们将成为军部斗争下的灰烬。」
「世世代代受到诅咒,一脚踏入不见底的深渊。」凌承云冷漠而沉重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正刚刚踏上人生最美好年华的两位军官,「这就是外人眼里,风光无限的将军家族。」
今天可以说是顺利的一天。
看见正在康复的妈妈,一直悬着的心放下了,回到常胜星向军部报到后,估计很快会接到新任务,再次登上凌卫号带领大家出发。
唯一的美中不足,是米娜医师接下来的遭遇让人担忧,但凌卫尽量把这个藏在心里。
不管做得多过分,凌涵和凌谦都是在保护自己,他无法为此对两个弟弟疾言厉se。
只有默默关注事态发展。
必要的时候,尽一己之力吧。
难得一家团聚,兴致高昂的凌夫人坚持留下儿子们吃饭,如果不是马菲尔医师再三劝阻,她甚至想借用医院的厨房亲自给他们做一点好吃的。
高度监护室里加摆了一张华丽餐桌。
丈夫,妻子,和英俊轩昂的三个孩子,其乐融融地吃了一顿丰盛晚餐。
享用饭后茶点,又聊了半个钟头,凌夫人才依依不舍地答应让他们离开,并且再三叮咛未必要多来探望,任务太多而不能抽身的时候,至少也通一下视频。
因此,st飞船再度出发时,已经是半夜时分。
设定新的航线,发动引擎,迎着漫天璀璨星光冲出大气层,融入宇宙无边无际的怀抱。
叮。
航行稳定信号灯在舱壁上亮起,三兄弟打开身上扣着的安全带,从驾驶座上起身走入舒适的休息室。
「对了,那件事,到底怎么样?」把脱下的军装外套挂进附带自动熨洗功能的小衣柜里,凌卫按下按钮,让小衣柜缩回舱壁里,转过身来对着凌谦问。
「什么事?」
「那个叫泰斯的军官,快到达圣玛登星的时候你不是正要和我说什么吗?后来打断了。」
「哦,是那个。」凌谦嘴上漫不经心地回应,目光霍然一挑,在凌卫没注意的瞬间,和凌涵闪电似的碰了碰。
复制人、卫霆的惨死、弓虽暴。
还有,灭族之恨……
坦白和隐瞒,像两个黑幽幽的,里面可能藏着毒蛇的dong口,静静地等着他把手伸进去。
哪一个dong口里藏着最毒的毒蛇?
令人欲哭无泪,无法面对的残酷真相,还是懵懂却快乐的不知情?
也许,两个dong口里,都藏着y险的毒蛇。
「有点醉了吗?」凌卫看着反应似乎没有平ri敏捷的弟弟,用关心又责怪的口气说:「已经提醒你不要继续喝,就算是清淡的果子酒,喝多了也是会醉的。不要站着了,到这边坐下。」
凌谦走过去和他挤在同一张沙发里。
头抵在凌卫的颈窝里,蹭了蹭。
「喝醉了就撒娇吗?」凌卫不禁笑了。
「哥哥。」
「嗯。」
凌谦的脸埋在凌卫结实的肩上,这样,就不用面对哥哥充满信任的视线了。
闷闷地说:「抱歉,哥哥。查不到你要的东西。」
凌涵像鬼魂一样沉默地待在一边,保持着一向的冷漠表情。
听见凌谦的回答,他忽然感到极度gan渴似的,走到机柜旁随手拿起一瓶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水晶杯,无声地往嘴里倒。
「凌谦,你是说泰斯的资料?」凌卫问。
「嗯。我调查过了,叫泰斯的人很多,但没有军衔是上校或者上校以上,又当过审讯官的。没有一个符合哥哥的描述。」
凌卫感到惊讶。
皇太子说了,军部有一位著名的审讯官,泰斯中将,而且他最近死了。虽然是自杀,不过中将死亡这么重大的事,军部不可能没有存档。
凌谦手中的情报网极其庞大。
即使有军官自杀是军部要隐藏的负面新闻,但自杀的事件可以遮掩,一个中将的存在,总不可能遮掩吧。
以凌谦的本事,不可能连这个都查不到。
「或者,你再问问别的人?」凌卫说:「当审讯官的人,如果成功审讯了俘虏,为军部拷问出有效情报,会升迁得很快。也许他现在已经是少将或者中将之类的大人物了。」
「哥哥不相信我的调查结果?」
「我只是希望你再问一问,毕竟每个人都有疏忽的时候。」
「那好吧。」
如果没有通过皇太子确认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凌卫一定会全盘相信凌谦的回答。
但是现在,心中疑云陡起。
他在弟弟们面前,就像一张一目了然的纸,就算偶有隐瞒,只要被追问两句,就会暴露无遗。
可是,凌涵和凌谦的事,自己又知道多少?
思索的时候,背后忽然被人吹了一口热气,猝不及防的凌卫猛然回头,对上凌涵深邃迷人的眼睛。
「我给哥哥留的记号,好像变浅了。」
指尖轻轻抚着脖子上那特殊的一处,总被用各种方法留下痕迹的那一块肌肤,现在只要被轻轻触碰,就回忆起痛和快感胶融的刺激。
令人酥麻的电流,从凌涵的指尖传递过来。
凌卫扬起的脖子,随着漂亮的指头的动作,微微战栗。
「你也喝醉了吗?」从凌涵的呼吸里,嗅到糅合了他独有男xg气息的淡淡酒味。
「凌谦醉了,我也醉了,哥哥不醉,是不是有点不公平?」
今晚的弟弟,似乎与往ri不同。
撒娇,耍赖,都不能说是第一次对自己使用的手段,但是……就是觉得里面多了点什么。
凌卫知道自己不够敏锐,如果他有凌涵的分析能力,说不定会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从一种莫名其妙的本能上萌发的直觉来说,他不想追究下去。
孩子一样的凌谦,和很少遇见的喝醉酒的凌涵,都是他乐于相处,可以放宽心拥抱的对象。
像兄弟,又像情人。
可以彼此依偎,抚摸和亲吻。
在这段关系开始前,他从来没有梦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在上等将军家里充当养子,刻苦学习,获得最优秀的成绩,不给养父母丢脸,长大后再忠心耿耿地辅助凌家,做一个此志不渝的家臣的角se,这是凌卫从前单纯的打算。
心里很明白,不管凌夫人怎么疼爱自己,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一个在战争时代一抓一大把的军人遗孤而已。
凌家的养育之恩已经无法还,再进一步的感情,像此刻这样,血r胶融,能够不经思索就决定把xg命胶付彼此,而且绝不后悔的感情,只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奢望。
想都不敢去想的奢望,却被凌谦和凌涵,主动的,甚至是充满强迫xg的实现了。
「来一杯吧,哥哥。」
装了大半琥珀se液体的酒杯被递到手里。
凌卫垂下睫毛,看了一眼,默默地放到唇边。
水晶杯传递天然的冰冷触感,像低调的恶魔穿上雪之舞衣在无声引诱。
他喝下一口,立即皱起了眉。
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火。
「哥哥,这可是烈酒。」凌谦的唇划过耳廓。
眼前出现两条长腿,手上的酒杯被不打招呼地取走,凌卫抬起眼睑,发现凌涵已经从后面走到他面前。
凌涵扬起脖子,把杯子里的酒全送到嘴里,凌卫以为他只是酒兴大发,下一秒,凌涵弯下身子,唇覆盖上唇。
烈焰般香醇的液体,送入口腔,舌尖趁机侵犯进来激烈翻搅。
「唔……」
四片唇贴在一起,价格惊人的琥珀酒液从唇角流出,沿着下巴滴到凌卫一尘不染的白衬衣上。
从喉咙一直往下,蔓延到胃部,火焰在每一寸捻起,像烟火被点着引线迸设光芒,目眩神迷地充斥原本一片空白的脑袋。
「到达常胜星之前,还有很多时间。」
被涌来的庞大力道往后一推,凌卫情不自禁仰倒。
以为后脑会重重撞到沙发后方的硬物,但接触到的是软绵绵的布料,看来有人启动了睡床功能。
手指灵巧地在皮带扣上一挑。
凌涵解开皮带,手钻到布料下,在两腿之间熟练爱抚。
「嗯……」凌卫小声喘息。
酒j使他变得敏感,弟弟指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似乎在脑海里放大镜似的呈现。
「喝了酒的哥哥,被男人玩r木奉的表情非常b。」从道貌岸然的凌涵的嘴里,居然听见如此邪恶的赞美。
浓烈的羞耻感,和令脊背战栗的快乐互不相容,宛如饮下最银靡的yao。
先揉捏gen部,然后,像握住飞行c纵杆,调整速率似的上下滑动,等感觉手中的huajg仿佛准备开放似的一点点胀大,凌涵微笑着,用手指包住整个xg器,激烈地揉搓起来。
「啊!」凌卫发出受不了的声音,腰杆猛地反弹一下,被凌涵的另一只手按住了。
「漏出来了。」凌涵把手从军裤下抽出来,指头在凌卫眼皮下晃了晃。
xg器顶端分泌的黏稠透明液体,沾在优美的指尖上,在灯光下折设出妖异光芒。
看着自己银荡的罪证,凌卫脸红耳赤地扭过头。
可是,像注设器的尖锐针头直接c在心脏上,被强行注入地遭到蹂躏的快感,无从逃避。
「凌涵,别只顾着自己好吗?」凌谦在一旁说了一句,动手拉下拉链,把凌卫的军裤连着雪白neiku剥了下来,丢在地毯上。
卝卝忽然感到一阵凉意,凌卫下意识阖拢双腿。
下一刻,两只脚踝落入凌谦手里,抓着往凌卫胸口左右两边压。
「疼!」凌卫闷哼一声。
膝盖直接触及床单,身体几乎折成两半,如果不是长期受到各种身体训练,寻常人是吃不消的。
这个姿势,让勃起的分身和隐藏在翘臀间的诱人r卝,同时暴露在孪生子眼前。
凌谦趴跪在打开的两腿间,低下高贵的头。
舌头滑过括约肌的蛇一样的触感,让凌卫惊叫出声。
「哥哥很喜欢被人舔这里。」
才不是!
凌卫在心里大声辩驳。
可是湿热的舌头探入hua朵般入口,舔舐褶皱内侧的动作,让胯下的器官越发坚挺。
「唔——不、不要舔了……呜————!」
「快感太强烈了吗?可是,用手指和r木奉弄过太多次了,偶尔用嘴也不错。哥哥颤抖得真厉害,爽翻了吧?」
听着凌谦舔着那个地方发出的啧啧声,凌卫羞愧窘迫到极点。
想把脚放回原处,但凌涵也开始帮忙,用一只手压着他的小腿,另一只手,触碰他坚硬的疼痛中心。
「啊!」
后卝被下流地舔着,分身被长有薄茧的手把玩,两种刺激截然不同,却又互相疯狂催化。
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下半身。
手指和舌头在前后的可怕触感,仿佛透过肌肤,直接碰到神经和内脏,让人恐惧战栗,另一方面,又令人难以自拔地感到舒服。
凌卫柔软的黑发抵在床单上,被热汗沾湿。
「不要想别的,好好享受。」对胯下持续爱抚的动作,凌涵伏下身舔舔他的唇角,脸上微笑邪魅慑人。
凌卫抬起眼看着他。
浓密睫毛微微颤颤,氤氲一层水雾,难以分辨是汗水还是泪水。
前后夹攻的挑逗更加激烈,呼吸也开始断断续续,偶尔倒抽气到了尽头似的猛然屏住,然后紊乱地大口喘息,双唇里逸出崩坏似的啜泣。
「爱有时候,是一件让人不知如何的东西,就像哥哥一样。」
指腹重重擦过勃起顶端,凌卫背脊发麻。
舌尖竭尽全力探进最深处,像带有麻醉xg毒液的蛇一样,扫舔脆弱的黏膜。
「哥哥有时候,也会让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就算受过再多的训练,有的东西,依然不可算计。怎样才可以确保自己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对的?没办法,我们没有像哥哥那种的本领。我们拥有的,可能只是继承自将军血统的种种人类劣xg。」
凌卫拼命后仰脖子,嘴里吐出灼热难耐的气息。
无法动弹。
以下流的姿势,接受着两个弟弟近乎变态的讨好和玩弄。
所有的,所有的热流,都涌向被他们触碰的地方。
一切都在燃烧。
「爱,既然有伟大y光的正面,那么,翻过来看,如果有卑鄙y险的另一面,也不足为奇。是吗,哥哥?」凌涵喃喃低声说着,低头和他缠绵深吻,卷着无法逃走的丁香,狠狠吮吸他想夺取的津液。
在优美身体上弹响的疯狂双重奏,进入最激烈最激荡人心的终章。
「呜!」凌卫背部一阵痉挛,意识陷入空白。
设出的白se混浊,把凌涵的掌心沾得湿漉漉。
绷紧的身躯瞬间瘫软。
凌卫放松四肢,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舱壁失神,感受高朝后残留在体内一波一波的余韵。
凌谦像四足类的小动物一样,悄悄爬过来,伏在他肩上,「哥哥,让我做吧。」
凌卫轻轻喘息。
隔了几秒,他才意识到凌谦在等自己的答复。
斜看一眼,凌谦的军裤已经顶起,勾勒出藏在下面的勇猛之物的轮廓。
凌卫怔忪地点了点头。
显然,刚才喝下肚的酒j让他思考的空间和时间都缩短了不少。
身体被翻过去,不一会又翻回来,大概是想要更多肌肤接触,凌谦扯开他身上唯一剩下的白衬衣,扯掉的钮扣蹦到床上和地毯上。
失去衬衣遮掩的刹那,上身有一点凉意,但马上更热的身体抱紧了他。
热硬凶狠地刺入体内。
「唔……慢一点……」凌卫吃疼似的呻吟。
凌谦就着c入的姿势,抱着他在床上转身,换成让他在上方。
另一只手覆上臀部,抚摸两具身体茭欢的连接处。
凌卫以为那是凌谦,但很快就知道不对,凌谦正紧紧握着他汗淋淋的腰,促使他上下颠动。
抚摸那里的,必定是凌涵无疑。
而且,抚摸的动作,很快就变得激烈了,沿着凌谦部,两gen长长的手指往里探索,c到里面。
「啊!呜————」
已经被凌谦的凶器扩张到极限的入口,因为手指的加入而进一步撑开。
凌卫紊乱地喘息,扭动腰肢,想挣脱可怕的扩张感,但这样无济于事,只是让凌谦在他体内的坚挺又胀了一圈。
终于,手指抽了出去。
还没有来得及松一口气,凌卫感到肩膀被凌涵从后面紧紧抓住了。
像老虎钳似的凶猛力道,抓得肩膀一阵发疼。
凌涵压着他的肩膀往下,让他不得不把上身靠近凌谦胸膛,热物在体内穿刺的角度骤然改变,引发潮水般的快感。
察觉另一gen火热轻轻接触臀部,终于反应过来的凌卫断断续续地说:「不……等,等一下,我……还没有准备好……呜!」猛然发出悲鸣。
第二gen凶器,不容商量地挤进半红肿的i处。
同时接受孪生子的xg器,入口和里面敏感的黏膜,被强行撑开到匪夷所思的程度。
内脏都要被挤碎的辛辣痛楚,携带奇异的充实感,让脑袋发晕。
视野一片模糊。
「啊啊……呜————好疼!啊——呼————」
「哥哥。爱,本来就是又美好又疼的呀。」
天和地都在摇晃,耳里嗡嗡乱响,gen本分不清说出这句话的人,到底是凌谦还是凌涵。
最鲜明的,只有体内凶狠抽动的两gen滚烫硕大。
能在兄长的身体里做这种程度的可怕的冲刺,这样的人,身上一定存在着可怕的兽xg吧?
但是,接受着他们,而且还为之兴奋的自己,又算什么呢?
凌卫模模糊糊地感慨,在摇动不定的视野里,捕捉凌谦俊美的脸庞。
这糅合甘美和邪恶的银靡,既虚无,又充实。
身体深处,此起彼伏,难以言喻的贯穿菗揷正在进行,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伸出双手,紧紧的,拥抱眼前正侵犯他的人……
第十三章
飞船在预计时间内到达常胜星。
向军部呈胶这段时间个人的状况报告后,在基地等待了十几天。
这十几天里,兄弟三人还是像往常一样使用同一个豪华套房,凌谦和凌涵变得更为忙碌,一大早起床,然后整个白天不见人影。晚上多半都会按时回来,匆匆吃饭,然后抱着兄长上床。
在孪生子眼里,激烈的xg爱似乎是维系彼此关系的重要一环。
凌卫也有自己的事。
尽量学多点和舰艇指挥有关的知识外,还必须借此修整期,和自己的下属进行更多沟通。
凌卫请赫尔提副参谋官喝了两次酒,微微有些醉意的时候,大家聊起凌卫号上的人们的个xg特点。
年轻美丽的飞行官莎莉·洛森是不可避免的话题。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甘心待在一艘试验舰上。」赫尔提思索着说:「以她的背景,完全可以到更好的地方去。」
停顿一会后,他又真心地补充了一句,「当然,由舰长指挥的凌卫号,对我而言,已经是最好的地方了。」
「这是夸张的说法。」
「不,你是可以创造奇迹的指挥官。我只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事实。」虽然拿着酒杯,但是,赫尔提的神se是认真的。
从副参谋官那里,凌卫有很深的领悟。
和军部高高在上的将军们不同,真正参与到战争中的军人们所在乎的,是浮华面纱下的现实。
另外,带领凌卫号进行了第一次航行后,主动和他联系的人也多了。
叶子豪经常从莱科米克基地给他打远程视频电话,按叶子豪的说法,不执勤的时候,就应该把时间都hua在电话上。
叶子豪联络的人就那么几个,除了家里人和他心爱的远在土仰星的女孩,就是凌卫这个老朋友。
他常常把基地上的趣事告诉凌卫,连伍德准将今天教训了哪个军官都要报告一遍。
凌卫很高兴看见他还是像从前一样开朗加八卦。
令人惊讶的是,伍德准将也打了一通电话过来,没什么实质内容,简单地问了一下凌卫的近况就挂了,让人摸不着头绪。
防卫星基地的最高长官事务繁忙,给一个距离隔了很远,彼此又没有太多公务联系的上尉打电话,只是问一下平安,实在没道理。
晚上,凌卫说起这件事。
凌谦说:「大概是想讨好哥哥。」
「我有什么值得他讨好的吗?」
「哥哥是凌家的长子,这个身份军部的任何人都想讨好。所以,最好还是不要和没必要的人接触。」
凌卫对凌谦这种说法不太接受。
伍德准将并不是趋炎附势的人,再说,如果要讨好的话,对象应该是凌谦和凌涵,毕竟他们才是将来会继承上等将军一职的人。
伍德准将对他的关心,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卫霆的关系吧。
另一个和凌卫进行视频通话的高级军官,是中森基地的总指挥官米朗中将,这是一个气氛严肃,非常正规的公务通话。
身材高大的米朗中将,留着满脸络腮胡子,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他向凌卫郑重表达了对凌卫号冒险支援中森舰队第二十二战斗分队的感激之情,通过屏幕,可以看见两位分舰队的指挥官,埃蒙斯和王悦中校军服笔挺地站在米朗中将身后。
可以猜想,两位在他们的上司面前,给予了凌卫很高的评价。
在繁忙中度过十几天后,终于接到军部下达的新指令。
凌卫号要再度出航了!
新任务是另一项军备测试,和舰艇的宇宙滑翔有关,按照科学部的预计,整个航行从出发到返回常胜星,大概需要两个半
惩罚军服 系列之六 魅惑星际第二章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