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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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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 作者:肉书屋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11部分阅读

    然发觉梦境是那样的真实,似她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她恐慌,她彷徨,她无助……

    那些记忆就像一条无底的深渊,她想抓住,却又眼看着它从指间溜走而无能为力。

    直到黎明破晓,端木灵在她身边轻摇着叫醒不知何时睡着的她,眼中甚为担忧。訾汐茫然的抚摸上自己的脸颊,竟是满脸泪水,湿透了衣衫衾枕。

    “你的梦中,一直喊着陵王的名字。”端木灵轻轻地告诉她,然后将衣裳递给她,表情是苦涩的,“快些起吧,早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再回来。”

    木然地穿好那身公公服,还未走出门便被端木灵紧紧抱住,她的声音有些哽咽的在她耳边低语,“訾汐,男人们的世界是残忍的,他们眼中只有权力,不要陷入他们温柔的陷阱,你一定要为自己而活。”

    訾汐点头,“灵儿,在这险恶的深宫,你要保重。”

    端木灵松开了她,泪眼朦胧地催促着她快些离开,在这深宫内待的越久便越危险。

    后来,訾汐离开了皇宫,一路上非常顺利,更无人上前排查,只是粗略的问了几句便放行。

    一路上感受着春日的暖阳,徐徐的春风吹得她衣衫飞扬,大街上吆喝声连连传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么热闹的声音了。脑海中仍旧徘徊着许多莫名的记忆,像是她的,却又不像是她的。

    突然,一个路人撞了一下神游的她,她猛然回神才发觉自己身上的衣着,立刻奔进一家布庄向老板买了一件衣裳,便进入内堂换上。

    当訾汐一身女装出现在老板面前时,他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喃喃着:“太监都能变美人,这京城真是无奇不有……”

    听见老板的话,訾汐犹自一笑,才转身便看见一个白色身影,她立刻转身躲进了布帘之后,随后便听见老板诌媚的声音,“宣王您来了,瞧瞧这上等的布料可入您眼?”

    宣王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那个清雅的女子开口了,“布料确实上等,色泽光滑,细腻柔软。”

    “姑娘好眼光。”老板笑呵呵地奉承着。

    “既然喜欢就都包起来吧。”宫蔚风说罢,老板便立刻朝里边喊着,“小张,把这些都未宣王包起来!”

    躲在布帘之后的訾汐一直紧紧捂着跳动的胸口,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让宫蔚风发现她就躲在后面。她不知,不知该用何种表情来面对他,面对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空白一片的脑海随着时间渐渐飞逝,宫蔚风的离开才渐渐回神,由布帘后出来,迈出布店,远远瞧着那渐远的白色身影,不由得笑了。

    她,为何要躲?

    她并没有做亏心事,不是吗?

    “你怎么在这?”身后一声冰冷的话语让她全身一颤,缓缓转身,对上陵王那双阴鸷的瞳子,一时心慌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出。

    第二十一章:记忆深处

    訾汐不说话,陵王也不追究,沉默着一前一后进入了陵王府,当下人们见到二人一同归来时满腹的疑问却不敢询问。张管家见多日未归的陵王,心头终于落下一块大石头,上前便道,“王爷可算是回来了,王妃自您离开后那日便高烧不退,至今仍旧昏迷在床,王爷前去看看吧。”

    陵王不语,径自往前走,张管家也紧跟在后,而訾汐则被远远地抛在后头。陵王不发话,她不敢多言,只能随在他们身后,朝陵王妃的屋子走去。

    当他们经过一处深深回廊之时,訾汐的步伐突然顿住,怔怔地望着这条蜿蜒不见底的回廊,回廊周围的芍药花开的艳丽无比,淡淡清香融和着暖春之气盈盈扑鼻而来,一切竟是似曾相识。

    你是因独孤珏才娶她的,你根本不爱她……

    你说你爱她?那我又算什么……

    訾汐猛然捂住耳朵,不想再听那些莫名涌入脑海的话语,可是无论她捂得多紧,仍旧有话语闯进耳中,瞬间只觉天旋地转。

    而一直走在前边的陵王似乎根本没有在意她有没有追上去,只是渐渐地消逝在那条长长的回廊中。

    “不要再纠缠我了……求你不要再纠缠我了……”头痛欲裂的她痛苦的呢喃出声,而那一声声凄凉的声音不但没有消逝,反而愈发接近,似乎就在她身边,那魔魅之音穿透了一切,直达她的心底。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才渐渐淡了去,訾汐才疯狂的冲出了这条回廊。

    陵王看过依旧昏迷在床的陵王妃后方发觉一直跟随在身后的凤訾汐竟不知何时没了人影,心中不由闪过一抹阴霾。

    她好大的胆子,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便离开了?她擅自出府的帐,他还没有给她好好算!

    一想到此,他便大步朝兰蔺居走去,兰蔺居内白玉兰的香味阵阵涌入鼻间,夕阳西下,红透了半天天际。清风遐迩,吹得人心头舒畅,却掩盖不住那阵阵凉意袭来。

    推开门,却不见她在屋内,下人一见陵王破天荒的来到兰蔺居,诧异了许久才告知怀汐夫人在白玉兰林内,不让任何下人接近。

    当陵王走入那白玉兰林内,开得正艳的白玉兰在枝头迎风巍巍颤动,风簌簌轻扬,芬芳扑鼻。

    林内的迎芳亭,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伏在案上,低头认真的刻着什么。陵王一步一步地走近,同时也放轻了步伐,不想惊扰此刻的宁静。

    直到他来到她身边,她似乎仍旧没有发觉有人到来,依旧低着头,用一把细长的小刀在一颗石子上刻着什么。

    “你在作甚!”陵王突然凌厉出声,訾汐一惊,刀猛然划破了左手,鲜红的血液如泉水般喷洒而出,那颗小石子也从手中滑落在石桌上。

    他探手将石桌上的石子捡起,赫然看见那上面刻着一个“汐”字,不过最后一笔并未完成。

    “为何要刻它?”陵王问。

    訾汐忍着手上的疼痛,低声答,“想将它刻好送给陵王,当护身符。也许你不会要,但是……”

    陵王没有再听下去,脑海中闪过的是那句尘封在内心最深处的记忆:刻这个当然是送给你呀,你常常出去征战杀敌,带着这个当护身符。

    陵王的嘴角勾勒出难得的笑意,訾汐一时竟看呆了去,他笑起来有别于平日的冷漠,邪魅中透着淡淡地俊逸。

    他蹲下身子由她裙角撕下一条轻纱,起身,拉过她那只被划破的手,亲自为她包扎。

    她顺从的任他包扎,感受着手心传来的温度,为何她却觉得那样寒冷。

    作者题外话:——10月10日

    第二十二章:兄弟暗涌

    訾汐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然间像是明白了许多,不过小小一试便发觉,陵王是喜欢林汐筠的。既然得到了这个答案,下一步就是要查出林汐筠的死因了,那个孩子到底是否属于陵王,抑或是……终身幽禁的禹王。

    也许,梦中所见的一切都是提示吧,按照昨夜梦中出现的一切所做,会不会找到真相呢?

    当陵王将她的伤口包扎好后,訾汐悄然抽回手,敛目低眉。

    “做这些,都是谁教你的?皇上吗?”陵王突然间的冰冷转变之快让人诧异,而訾汐却笑着答,“没有谁教我,只是想到这件事,便做了。”

    陵王冷笑,笑得玩味,笑得嘲讽。

    “怎么,自那夜之后,訾汐便爱上陵王了,这会有问题吗?陵王相貌出众,英气逼人,天生将才,运筹帷幄,爱上陵王很正常。”她的话使得陵王的笑意愈大,探出食指勾起她的下颔,深邃地瞳子打量着那张娇媚的容颜,“今日的嘴可是含了蜜,说话这么甜?”

    “陵王不喜欢听?”

    看着她的神态,天真稚嫩的脸上透着闪耀的灵气,没有一点杂质,让他看了忍不住想要捏碎这份笑容。

    他掠过她的笑意问,“你是如何出府的,谁放你出府的。”

    “是端木矍。”她的不隐瞒让他的神色一冷,“这样纯真的脸下该藏着多么恶毒的一颗心……”停留在她下颔的手猛然一紧,狠狠捏了上去,“想用这个来挑拨本王与安王?既能免去你擅自出府的罪过,又能让本王对他心生芥蒂,你倒是有几分头脑。凤家的女人都这样有城府吗?”

    “陵王口中的凤家女人,是否也包括陵王妃?”訾汐的额头上因下颔的疼痛而渗出了丝丝冷汗。

    “也唯独心有城府的女人才够资格做本王的妻子。”陵王猛然甩开她的下颔,回答的滴水不漏。

    訾汐一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看着冷漠的他问,“所以,胸无城府的汐筠郡主就没有资格做你的妻子,对吗?”

    他一怔,沉思许久,“不做本王的妻子,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白玉兰被风吹打在地,几瓣落在他飘逸的发间,那俊逸的侧脸略显沧桑,她上前几步,踮脚为他将发丝上的花瓣取下。而他也在那瞬间侧首凝望她,精明的眸子似乎要将她看穿。

    许久,他都沉默着,随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转身,那傲然的身影淹没在一片萧索的林间。

    那天夜里,又下了好大一场春雨,陵王与安王并肩立在石廊前观望那淹没在一片雾气中的雨水,飞檐的水珠如珠帘般串串掉落,雨水飞溅在他们的衣角。

    “我认识的端木矍不是该避凤訾汐唯恐不及吗?怎会助她进入皇宫?”陵王的声音在雨水淅沥中显得苍凉冰凉。

    “她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端木矍负手而立,回答的自然。

    “我没有听错吧,你说她可怜?”陵王为他的话感到好笑,“是谁出的主意让皇上临幸了她?如今你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知你的一个心软,我们多年的谋划就全军覆没了。”

    “我并不认为她有那个能耐扭转局面。”

    “那是我们太小看她了,她真的不再是当年那个受我们摆布的凤訾汐了。今日我总算见识到她的厉害,险些……我就入了她的局……”陵王伸手至他面前,手掌平摊,手心里放着一枚在黑夜中仍旧清晰可见的石子。端木矍疑惑的接起查看,那上面刻着一个未完的“汐”字。

    “这就是凤訾汐今日做的事,和当年林汐筠所做一摸一样,皇上还真会教,教了个天生的戏子出来。若是她想玩,本王会陪她玩到底。”陵王的声音阴狠无比。

    端木矍却不再说话,只是静默地看着那个“汐”字。

    “今后,你不要再见她了。”顿了顿,又说,“她是本王的怀汐夫人,不论本王爱不爱她,都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你与她的风言风语,陵王府丢不起这个人。”

    端木矍猛然将手中的石子紧握,凌厉的目光对上陵王那双尖锐的瞳子,“安王府也丢不起这个人!”

    作者题外话:——10月10日

    第二十三章:皇上之意

    没过几日,陵王妃终于是醒了,满脸苍白地如病美人倚靠在床榻之上,床榻边缘坐着訾汐,她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两人就这样相对无言。

    直到陵王进来,陵王妃终于动了动,凄凄地凝着多日未见的他,心中是苦涩的。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喉头却是一片哽咽,泪水顷刻间滚落。

    陵王蹙眉上前将她扶靠在衾枕之上,指尖为她抹去脸上的泪水,却是越抹泪落的更凶。

    “王爷,是怪訾宸不能生育吗?”陵王妃语不成声。

    “若怪,本王为何七年都不纳妾?”他的声音透着温柔。

    “訾汐是我妹妹,我不该妒忌的,但是我真的难以忍受别的女人与我共侍一夫……”她哭着倚入陵王的怀抱,周围的下人一见如此伤心的陵王妃顿时怒火横生,不时以白眼相望訾汐。

    轻轻顺着她的背,陵王安慰,“好了,訾宸,下人们都看着呢。”

    而陵王妃像是丝毫不介意周遭有人看,仍旧哭得伤心欲绝,而訾汐站在那儿尴尬的无所适从,从头到尾她就像是一个无干的人。

    “姐姐,对不起。”她只能说这一句话,毕竟,她确实是介入的那一个,永远只能是她错。

    可她这一句话却引得陵王妃哭的愈发伤心,陵王猛然转身怒视她,“够了,滚出去。”

    訾汐的手紧紧我成拳,深深地望了眼哭得伤心的陵王妃,突然间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由心头升起。即使是亲姐妹,都必须用这样的手段来夺取吗?

    也罢,她早就是孤身一人,这个姐姐于她来说可有可无,也许自皇上下旨赐婚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将她当作妹妹,即使她从来都无心于她争宠。

    转身正要离去,却见张管家领着皇上身边伺候的李公公进来,许久不见,他依旧是满面红光,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

    “奴才参见陵王,陵王妃。”他恭声道。

    “什么风将李公公吹来了?”陵王看也没看他一眼,仍旧抚慰着陵王妃。

    “奴才奉皇上旨意,带怀汐夫人进宫。”李公公笑着对上訾汐那双茫然的眼睛,“夫人准备一下,随奴才进宫罢。”

    那一刻,屋内的人脸色各异。

    《暴君独宠:替身妾奴》 作者:慕容湮儿

    在去皇宫的路上,她一直惶惶担忧皇上请她进宫为何原因,难不成想出什么奇招妙想来折磨她?可是当她到了御花园后就发觉自己一路上的种种揣测皆是庸人自扰。

    李公公带她进御花园后皇上正与元妃对弈,没有谁分散一点注意力来看她一眼,而李公公放下她后便小心翼翼地退下,訾汐立在皇上与元妃身侧愣是没有一个人搭理她。于是,便也就乖乖地站着看他们对弈。

    坐着的二人在棋盘上厮杀的不亦乐乎,站着的訾汐却是满腹狐疑,好不容易等他们一局结束,皇上竟又与元妃开始品茶,像是当一旁的她是个透明人。

    终于,还是克制不住地开口,“不知皇上召臣妾进宫所谓何事?”

    他看也不看她,“不为何事,你站在一旁便好。”

    站在一旁便好?

    訾汐为之气结,难道他大费周章的召她进宫为的就是让她站在一旁?

    不由得,她开始暗自揣摸他的用意,可是许久都未想通。

    一下午过的倒也快,在皇上与元妃那闲聊间飞逝着,元妃退下后,皇上也即刻往御书房而去,对訾汐也没个交待,丢她在御花园。

    不一会儿李公公便出现,笑着说,“夫人,奴才送您出宫。”

    后来的日子里,皇上隔三岔五的便让李公公至陵王府将訾汐带进宫,可每回进宫皇上都将她晾在一边,愣是让訾汐满头雾水的归去。

    皇上不会这样无聊,用这个方法来整治她吧?那这个整治也太过于轻巧。

    直到后来,訾汐才明白了他的一切用意,不过是顺水推舟,让陵王对她的误会更深,让天下百姓来议论揣测这件事。

    皇上常召陵王妾室怀汐夫人进宫。

    单单这一句话,就足以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侃谈,进而将误会与流言推向更深处。

    作者题外话:——10月11日

    第二十四章:哑女宣儿

    日子看似平静的又过了一个来月,这其间訾汐进宫的日子十个指头都算不过来,每次皇上对她都是冷言冷语,从不多说一句废话,也不拿正眼瞧她一眼。渐渐地,也就习惯了这样,每天进宫,再出宫。陵王府里对她的议论声更大了,纷纷揣测皇上请她进宫是否临幸于她,突然间京城的议论声又开始了。

    诸多揣测,使得京城众人纷纷想到了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与陵王争林汐筠这件事。

    名士皆笑这段啼笑因缘,七年前皇上要与叔叔争女人,七年后依旧重蹈覆辙。

    但是令诸人不解的是,若皇上喜欢凤訾汐,却为何要将她赐婚于陵王,莫不是陵王以权势相逼,皇上不得不忍痛割爱?

    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真是荒唐,荒唐。

    今日,訾汐又在宫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夜里皇上才给了李公公一道手谕,送她出宫。她看着皇上那淡漠交待地侧脸,多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求皇上不要再玩这样的游戏了?

    这不止是游戏,更是他与陵王的斗争,她不过是他们对弈中的一枚棋子,要喊停也轮不到她来喊。

    低低一声叹息,转身随着李公公离开,而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的皇上终于将目光投放至那个远去的背影,单薄而孤寂,让他有些不忍。他堂堂一个九五之尊,利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与陵王打心理战,真是可笑!

    夜晚清风习习,吹得人浑身凉爽,如今天气越来越热,而訾汐进宫也时常站在骄阳似火的天色下爆晒,衣衫常常被汗水湿透,好不狼狈。

    在经过念汐宫时,訾汐发现宫门外的荒园内有一发丝散乱的女人正借着月光扫落叶,訾汐本没有在意,可脚下前进的步伐却再也动不了,只能站在原地静静地看那个凄凉的背影。

    越看,便越觉心寒。

    越心寒,便越觉熟悉。

    “宣儿。”她不由得呢喃一声,李公公诧异,“夫人认识她?”

    訾汐茫然,李公公幽幽一叹,“汐筠郡主的贴身婢女,自郡主仙逝后便心甘情愿来到念汐宫,整整六年孤身一人为整座宫殿打扫落叶。当元妃娘娘住入念汐宫那刻,宣儿却没有想象中激动,只是默默地拿着扫帚出了念汐宫,自此开始在宫外这座荒园内打扫。所有人都说她疯了,而夫人你又是如何认识她的?”

    她不答话,迈步上前,踩过那沙沙的落叶,停在她身侧。而宣儿像是没有感觉到身旁有人,仍旧静静地扫着落叶,一下一下,轻缓有度。

    “宣儿?”訾汐的低唤使她的手一顿,侧头看来人,那目光中有期待,可在看见她的容颜后却消逝的无影无踪,再次垂首默默扫落叶。

    “何苦如此执着,此处早已人去楼空。”訾汐低头,不放过她脸上一分一毫的表情。

    她不说话,而李公公则上前说,“夫人莫再同她说话了,她已经六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宫人都说她已哑。咱们还是快走罢,莫耽误了出宫的时辰。”

    李公公的催促,訾汐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她说下去,只能尾随其后离开,可她一边走却一边回首,瞅着仍旧静静扫着落叶的宣儿不难察觉她嘴角边那时不时露出的冷笑,格外凄凉。

    直觉告诉她,宣儿的身上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她要从宣儿的身上全数挖出来。

    第二十五章:葵水来了

    后来的日子,她异常期待进宫的日子,这样她便有机会接近宣儿,弄清楚一切。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近日,陵王开始对她进宫做出了一系列的阻挠。譬如张管家禀报李公公来了,陵王便吩咐他说訾汐病了,不便进宫,李公公次日再来,陵王又称她病情加重……

    诸多借口,使得訾汐自那次回王府后再也没进过宫,想要接近探索宣儿的计划彻底泡汤了,她终日闷闷不乐,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再进宫。

    可这些天的陵王就像变了个人似地,连续四日到兰蔺居了,就坐在她身边,也不说话。起初她会感到不自在,渐渐地也就习惯了,与他并肩坐在屋外廊前的石凳上,享受此刻的宁静。

    常常,一座便是夜幕低垂,而周围的下人也不知是被谁屏了去,见不着一个人影出现,偶尔几名下人端来饭菜,訾汐吃了几口便放下碗筷。有陵王那样灼热的眼神瞅着她,着实是食不下咽。

    坐久了,訾汐便起身朝湖边走去,舒缓浑身僵硬的筋骨,仍旧能感受到背后陵王那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她。

    隐忍多日的怒火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涌上心头,她猛然转身,正好迎上陵王那双探索的瞳子,心头一颤,却犹自镇定,“陵王数日来的形影不离,是在监视我吗?”

    陵王一笑,“是谁曾说爱上本王的?这样天天陪伴你身侧,难道不开心?”

    訾汐勉强的笑着,想起当初说的话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王爷的心中只有姐姐,人在訾汐身边,心却在姐姐那儿,我自然不开心。”

    “这番模样倒像个醋坛子。”他轻笑,可眼瞳里却无一丝笑意,只见他已由石廊上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訾汐见他走来,心中突闪不好的预感,脚下不由后退几步,却忘记身后是深深的湖水,一脚踏空。她惊呼一声,却没有摔下去,只是落入一双如铁的臂膀。她微微喘息着靠在他怀中,心神未定怦怦直跳,好险!

    陵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靠在她耳边轻声问,“汐儿的脸为何这样红?”左手突然抚上她的左胸,她的身体猛然一颤,呼吸几乎要停滞。陵王却说的认真,“心,也跳的很快。”

    她想要推拒,可是却无法推拒开来,他明明就没有用气力,却还是能将他牢牢禁锢在怀,找不到一丝可以逃脱的缝隙。

    “算算日子,汐儿已经一个月没有得到宠幸了,想必是寂寞了……”他的呼吸轻轻喷洒在她耳上,一阵酥麻,可是她的理智却十分清晰。

    危险,必须逃开。

    “可是……可是我的葵水来了。”这是她唯一能够想到的理由,看着陵王眼底的笑,心虚却坚定的说,“真的,真是葵水来了,绝不敢欺瞒王爷。”

    他一笑,竟将她打横抱起,“来没来,让本王瞧一瞧便知。”说罢,便抱着她大步朝屋内走去。

    第二十六章:极致(1)

    屋里弥漫着熏香越发的浓郁,皑皑升起青烟,訾汐还没来得及想屋里什么时候点了熏香,已被陵王在黑暗中放入帷帐中,几点星光璀璨映射得一室微光溶溶。

    她不自在地躺在床榻之上,对上陵王那双在黑夜中依旧明亮的瞳子,心跳不自觉的加快,在静谧的屋内,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陵王的双手撑在她身子的左右两侧,低头静静地俯视她,两人的呼吸交杂缠绵在一起,那样暧昧入骨。

    “陵王,我真没骗您,检查就不用了,脏……”她的声音愈到后面愈弱,因为此时的陵王已经开始解开她的腰带,灵活的扯下了她的外裙。

    此时天气炎热,訾汐的身上穿的本就不多,被他这样一脱,下身便也只剩下一条裹裤,她即刻拥着榻上的被褥朝床内滚了去,声音微微带着愠怒,“陵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终于在她的脸上看了那份恐慌,他的心情突然闪出畅快之感,脱下自己的长靴便也进入榻内。拽过床角落的她便压在身下,狠狠将她的裹裤扯了去。

    身下一凉,她立刻蜷起身子,可是身上的他单手将她的双手置于头顶,另一手分开她的双腿,“真是个爱说谎的女人!“语气似宠溺,似嘲讽。

    羞辱之感涌上心头,她在身下使劲挣扎,“你放开我!”

    “这会儿怎么不再说爱本王了?”他的手愈发将她掐的紧,纤细的双手已经因挣扎而出现明显的红痕,“拿出你在床上邀得圣宠的本事,让本王看看你凭什么被皇上选中入陵王府!”

    她不再挣扎,只是软在床榻间,任他钳制,泪水在不自禁中滚落。

    她的突然安静让粗暴的陵王也怔住,晶莹的泪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目。

    他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俯身,吻去她的泪,动作也轻柔了许多。原本打算今夜给她一个彻底的身心侮辱,却在此时尽数打消这个念头,也许是因第一次看见如此倔强的女人在他面前流泪。

    他的温柔换来的却是訾汐更多的泪水,她控制不住,只觉如今的悲凉。

    “汐儿,别哭了……”他轻轻为她拭泪,浅浅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眼眸,吞噬了她的泪珠。

    吻一路向下,在她雪白修长的颈项上摩擦,停留,訾汐一阵轻颤低吟出声,泪眼朦胧的看着突然温柔的陵王,还在揣测着他又在盘算什么,衣衫已被他轻轻解开,她想挣扎,却因他温柔的动作与唇齿的而全身酥软,不得动弹。

    体内突然闪现一抹燥热,想要有东西去填满,去充实。

    当他冰凉的手掌来到她的腿内侧时,她滚烫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滋润,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身躯上靠去。

    作者题外话:——10月12日

    第二十七章:极致(2)

    也不知何时,陵王与她身上的衣衫皆已除去,她怎么好像不记得了,内心想要抗拒,却发觉身体不受控制,脑子里有些混沌不堪。

    不对劲,非常不对劲。

    他那渐渐变深变重的吻,以及温柔的抚摸,她低喘着。

    ……省略……

    在欢爱间,她仍旧默默的落泪,不知为何,原本是一件令人快乐的事,可她为何却那样哀伤。看着陵王那张脸,竟像是深深掩埋在内心深处的一份悸动,让她难以自持。

    他们配合的完美无暇,共同享受着人世间的欢快,当一切送到最高点时,她不由脱口呼喊了一声:“羿!”

    而他,也就在那一刻,低呼出声,“汐儿!”

    终于,缠绵多次的两人紧紧相拥着埋入帷帐深处,他那蓦然安静的脸庞却显得异常的飘渺,令人触摸不到。訾汐黯然闭上了双目,而仍旧陵王睁着眼,看着闭眼似乎沉睡的她,心头不由闪现熟悉的感觉,方才她那声“羿”仍旧清晰入耳,那样真实,那样熟悉。

    他猛然将怀中的她推开,烦躁的起身穿好衣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听着屋门被人猛然拉开,随后又重重地关上,訾汐睁开了眼,望着满室空寂,与激|情过后那靡靡的气息,陵王的身影早已不见。

    她撑着虚弱无力的身子由床榻上缓缓爬起,着身躯一步步走向桌案旁,打开桌上的熏炉,香已烧尽,可那淡淡的香味却仍旧存在着。

    散。

    这个味道,她怎么可能忘记。

    皇上临幸之夜,他们不就是伴随着这样的香味儿交缠了整整一夜吗?

    陵王今夜是想用这散在床地间来摧毁她的意志,让她将所知道的一切尽数吐出吗?她确实是难以自持,确实陷入了与他的缠绵中。

    可他什么都没问,不是吗?

    那他用这散有何意义,岂不可笑。

    第二十八章:皇上赐浴

    次日,日上三竿訾汐仍旧沉浸在睡梦中,昨夜她确实是累坏了,而掌管家在外敲了许久的门仍没有人回应,他心下焦急,却又不敢擅自入内。于是敲门的力量又加重了几分,“夫人,夫人您在里面吗?”

    迷迷糊糊地訾汐终于是醒了,听着外边张管家的声音有些不耐的问,“什么事?”

    “李公公来了,说的皇上召见。您准备一下,随他进宫吧。”张管家的声音平静而恭敬,这让訾汐的睡意顷刻间全无,猛然从床上弹坐而起,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衫,对着铜镜再三打量无恙后才出屋。

    一出屋便瞧见李公公那满脸的笑意,“夫人,您的病可算是好了。皇上三日没见到你的身影,可想念的紧。”他刻意加重“想念”二字,这让訾汐的心一阵颤抖,她能不能理解为李公公这是在提醒她皇上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迈着沉重的步伐一路随着他进宫,脑海中一片空白,这一路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浑浑噩噩的,脸色苍白的吓人,这让李公公心生疑惑。难道,这几日她真的病了?并非陵王刻意阻挠?

    訾汐头重脚轻地跟在后边,耳边嗡嗡直响,仿佛与世隔绝。她只是突然觉得陵王善变,前一刻找了诸多借口将她囚禁在府,后一刻却轻而易举的让她出府。真是矛盾呢,就如昨夜……为何什么都没问?

    若是问了,她也许可以毫无顾虑的去恨他,可他却什么都没问。

    突然间,眼前一黑,整个身子撞上了坚实的……墙?

    她捂着疼痛的额头,缓和了一会儿方看见撞上的“墙”竟然是皇上,再环顾一下四周,竟不知何时已走进了皇上的寝宫。訾汐猛然清醒,伏跪在地,“参见皇上,臣妾失礼,请皇上恕罪!”

    头顶始终没有传来一点儿声音,訾汐有些疑惑,却又不敢抬头看他,就静静地伏跪在地,一动不动。

    突然,颈项上的衣衫被一只手微微扯了一下,訾汐轻颤,只见皇上那幽深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的颈项上,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外,那一块紫红隐约可见。

    顿时,她的脸红到了脖子上,背脊微微渗出冷汗。

    她即刻探手将衣衫扯好,不料手腕却被拽住,皇上那渐冷的目光狠狠地盯着手腕上那一圈明显的青紫。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什么,只听见皇上下令,“赐浴龙清池。”

    怔怔地被宫人领进了皇上寝宫后那奢华的龙清池,池内烟雾缭绕,水汽匍匐,香气怡人。

    一名宫女一边为訾汐脱着衣裳,一边羡慕地说,“夫人好福气,从来没有那个女子能让皇上赐浴龙清池的……啊!”她的话未落音,便一声惊呼,看着的她浑身上下都是那羞人的吻痕,使得宫女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

    訾汐倒像是没有感觉到身上的异样,缓步走进龙清池,还轻声问,“那么汐筠郡主呢?”

    宫女回神,良久才反应过来这句话问得是什么,即刻答道,“汐筠郡主也没有过。”

    她冷笑,“是汐筠郡主根本不稀罕来吧。”

    不知说这话的她是刻意还是无意,在龙清池的右侧,明黄轻纱帘幕之后皇上正倚在龙榻上闭目养神,可听见这句话竟没有动怒,只是静静地靠着。

    龙清池内水城潺潺,訾汐静靠池壁,感受着适温的泉水浸泡着的身子,将全身的疲惫不堪洗净。

    “看来怀汐夫人你在陵王府过得不错,开始得到陵王的宠爱了。”他的声音有别于平日里见到她便冷嘲热讽抑或是暴燥怒吼,今日格外深沉冰凉,还透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

    “全托了皇上的福。”这话说的轻松自在,可是背对着的脸上却透着勉强的笑意与苦涩。

    “福?”他一笑,声音仍旧平静无波,“若是福,怎会办完事后竟连身子都未洗就进宫来了?”

    “那是因为,皇上召见的急。”

    “错了,是陵王的不在乎。”

    他们两人的对话突然终止在这片安宁当中,没有人再说话,更没有多余的话可说。

    訾汐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心的放松,渐渐地,沉睡了去

    第二十九章:裕王之祸

    那一觉她睡的很沉,很香。

    再次醒来,竟是在龙清池的龙榻之上,周围只侍奉了一个宫女陪伴在侧,静谧的只剩下泉水之声。她猛然低头瞅着自己的的身子,上边盖了一条雪白的白狐毯。她不会睡的那样沉,竟连有人将她从龙清池内抬上榻都不知吧?

    宫女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皇上早便吩咐在四周点上凝神香,所以夫人才会睡得这样沉。”

    訾汐了然,看着那宫女匆匆奔至一处,取下一套新衣裳,是淡粉色宫装,看上去清雅脱俗。她探手过去接那衣裳,突然发觉手臂上的吻痕已经消褪许多,她一阵欣喜,果然皇宫里御用的东西就是不一般。

    “皇上呢?”一边穿衣裳一边问那宫女。

    “皇上本是要等夫人醒来的,但当才李公公匆匆跑来,在皇上耳边说了几句,他便没有交待一句离开了。”

    隐约从她的话中觉察到一些蛛丝马迹,皇上一句话不交待就匆匆离去,难道是朝堂上又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了,你不用在这伺候了,我自行出宫。”訾汐挥退了那宫女,自己缓步出了龙清池,顿时灰蒙蒙地天色笼罩着。她竟睡了这么久?难怪肚子有些饿了。

    皇上有紧急朝政要处理也正好,她可以借这个时机去念汐宫找宣儿,挖掘一些秘密出来。

    在回廊的拐角处突然听闻两个宫人正窃窃私语,当听见“裕王”二字时,訾汐的步伐一顿,侧耳倾听着。

    “我看这次裕王是在劫难逃了,所有的罪证都指向他,革去王爷之位是绝对,说不定会像囚禁禹王一样,终身囚禁……”

    “我看也是,但怪就怪在是谁竟给了皇上一封匿名信,列下裕王贪污十条罪证,条条都是重罪……”

    “其实那些罪,足够砍头的,但裕王毕竟是皇上的亲叔叔……可要看看皇上如何决策了。”说到这里,声音也渐渐隐遁了下去,訾汐立在原地,脑海里百转千回的思索着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裕王因贪污,被人告发,所以皇上就能名正言顺的除掉裕王。

    可,到底是谁告发的呢,又能列举出十大罪状……想必是被亲信出卖,否则不可能一击则败。

    突然间,脑海中闪现出宫蔚风那张带着恨意与冷厉的脸,再想起当初他给禹王下的套……如今裕王被人出卖,宫蔚风作为他的盟友自然最清楚他的一切。

    那么,宫蔚风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若说除掉禹王为的是林汐筠,那么除掉裕王为的又是什么?不……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宫蔚风不傻,怎会为了私人恩怨而对自己人动手,要知道,裕王、禹王、宣王,三人同站一条线上,到最后他若是落得个孤身一人岂不是给自己挖坟墓?

    这样说的话,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人在暗中操纵着整件事!

    她一边走,一边费神的思量着,突然间,她笑了。

    其实,她真傻,想想裕王与禹王的倒台,最大的得利者是谁便可以知道一切。

    只有皇上。

    那也就好解释,为何皇上会认不出如今这个元妃根本就不是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女人了。这一切都是皇上的计策,宫蔚风只不过作为一个隐藏人物去为他完成整件事,而禹王最终也因对林汐筠的亏欠而走入他们的陷阱。

    皇上的心思太过缜密,宣王的戏也演得太好。

    既然她能猜出这件事来,那么陵王定然也能揣摩出来,到如今禹王的势力已全部瓦解,宫蔚风又是皇上的人。

    那么下一个皇上要对付的便是安王与陵王!

    直到念汐宫外的荒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风中摇曳着的绿叶发出轻响,她轻手轻脚地朝园中走去,那个孤寂的身影仍旧在静静地扫着落叶。风卷起她的衣衫飞舞,苍凉中透着几分凄哀,到底是怎样的主仆情深,才使得这个女子甘愿默默忍受寂寞,为她扫地。

    林汐筠,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凭什么让那些王爷对你痴心至此,就连你的仆人都甘愿为你牺牲这么多……

    第三十章:又忆当年

    “宣儿,你累吗?”訾汐如梦如幻的声音轻轻传了过去,扫地的那双手再次顿住,蓦然转身,对上她的眸子,眼中的探究尽显。

    迎上那双探究的目光,她只问,“你信我吗?”

    宣儿对于她的话处于迷茫之中,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继续打扫庭院。

    訾汐上前两步,轻轻握着她停留于扫帚上的手,再问,“信我可以为林汐筠报仇吗?”

    终于,她的目光不再平静,如一滩死水的瞳子闪过惊讶,再是愤恨,更是期许。心中那份涌动破茧而出,眼前这个女子,没有来的让她相信。

    “所有人都知道,郡主是自己跳下凤台的,何来报仇之说。”宣儿的突然开口,让訾汐明白,自己的话已经打动了她。

    置于为林汐筠报仇这件事,她是有预感的,直觉林汐筠并非单纯的跳楼自尽那么简单,还有更多更让人费解的谜团。而宣儿的反应更让她坚定了自己的猜测,林汐筠的死海藏着许多秘密。

    “林汐筠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为何要一跃凤台了此生。”訾汐一边说,一边看着宣儿渐变的脸色,于是她继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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