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2部分阅读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 作者:肉书屋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2部分阅读
闪着泪珠,显得楚楚可怜。
“大夫,进来。”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传至外边,而怀中的人儿丝毫没有被他的声音吵醒,睡的很沉。
大夫不敢怠慢,立刻进帐,“单于有何呀咐。”
“开几幅上好的药来,她如今烧的很厉害。”搂着她,很明显能感觉到她那如火一般的身子。
“是,单于。”他领命,随后瞅了瞅单于怀中那沉睡的人,犹豫一会儿才道,“如今寐思姑娘烧的厉害,单于您为了自己身子着想,还是远离她的好,否则被传染… … ”
贺兰修冷冷地瞅着他,“你话太多了。”
大夫一骇,立刻不敢再多说,忙退下。
也就在大夫退下的同时,婉儿揭帐入内,一瞧见炕上,单于正搂着沉睡的寐思,立刻一怔,随后便道,“单于,听说寐思病了?”
“嗯”他淡淡地应了声,望着婉儿道,“你来做什么?”
“只因外边皆传单于你在册封大阏氏当天竟然和那个未册封的寐思同处一室,外边风言风语很多。”
“他们爱说便由他们去说。”
“可是单于你可有为寐思想过,如今她无名无份,却能在单于你的帐内随意出入,甚至过夜,不成体统。即使您可以不在意,但是寐思呢?将要承受多少压力你可知?”
“你这般,可是在妒忌?”他的一语让婉儿一怔,“单于你是这样看我的?”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不要吵着她。”他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
可婉儿仍旧站在原地不动,“单于,你给她这么多的宠爱只会将她推向地狱,也许你并不知道此刻你对她有多好,但是婉儿要告诉你,这将会是你致命的弱点!”
贺兰修不说话,只是面色复杂地盯着她,许久才说,“难道一个男人想宠一个女人都必须遮遮掩掩?”
“婉儿只是为寐思担心,她不是个爱争的人,可单于你的女人中喜欢争的却大有人在。”
“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伤害她。”那一刻,他说的是那样肯定。
可帐内的人又怎会明白,如今寐思所得到的宠爱,早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在这王庭中又将如何生存下去呢?
-一《 替身妾奴》 作者:慕容湮儿- -
第十九章:寐思被打
朦朦胧胧的睡意渐渐清晰了一些,迷离着眼凝视着眼前晃动的人群,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的场面,一名妇人在给她用热毛巾敷头,一见她醒过来,即刻开心的说,“谢天谢地,姑娘您终于醒了。”
“我睡多久了?”她硬撑着自己的身子爬了起来,只感觉自己的身子就像快要散架了一般。
“三天了,梦中一直在说着胡话呢,单于的脸色也很阴沉。”她恭敬地答道,王庭上下皆知单于不顾她身上的病会传染,仍旧与她同床共枕,可见她是单于的新宠,自然不敢怠慢。
“胡话?我说什么了?”她的手握拳,隐隐有些紧张。
“听不太清楚,很小的声音。”妇人的一句话让她轻轻松了口气,掀开被子下炕,踏上靴子披好衣裳便要离开,可是那妇人却立刻扯住她的手,低声道,“你的病还没好,寐思姑娘这是要去哪。”
“在单于的帐内不成体统,我回婉阏氏的帐中去。”她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毡帐。
一出毡帐便感觉到那寒冷的风如刀割一般直逼全身,揉了揉自己那微微有些不适的额头,还有一些温度。
一病就是三天吗,这三日待在贺兰修的毡帐内想必已引起整个王庭的注意了吧,她不知道贺兰修为什么要这样做,他明明知道一个侍妾根本没有资格住在单于的帐内,难道又有什么目的?
想到这里,她对贺兰修的所作所为更是气愤,甚至隐隐间有些怨恨,恨他此时此刻所做的一切,拉她下六道轮回,囚禁她在王庭,假意温柔,一样一样不过是他那狼子野心罢了。
也许他早已经知道她在中原的一切,包括她前世今生的身份,囚禁她不过是为了让中原的那些人妥协罢了。
她很清楚,如今自己站的位置有多么危险,若是贺兰修真的利用她,必定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一些东西。
“放肆,见到大阏氏竟然视若无睹,也不行礼!”一声怒喝让寐思的脚步一顿,回首望着不远处走来的人群,在昏暗的夜色中隐约可辨其人,是金菱,而她的身后皆是浩浩荡荡的奴才们。
“叩见大阏氏。”她上前几步,依礼而拜,看这架势,并不像是巧遇。
“虽然你我曾同为军妓,可如今你仍旧是个卑贱的侍妾,我是金城的公主,更是匈奴的大阏氏,你却仗着单于给你的宠爱,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如此放肆的从我面前走开。”金菱迎着烈烈之风,冷望寐思敛目低眉的模样,斥道。
“寐思并无此意。”她的声音仍旧平静。
“无此意?那却这样明目张胆的从我眼前走过?”
“在想一些事,出了神而已。”
“我看想事是假,仗着单于连日来的宠爱便觉自己不可一世是真。”她冷哼,“到底是个卑贱的奴才,以为得到那一点点宠爱就如此嚣张,你真当我不敢办了你?”
听着她那无故加罪以及冷嘲热讽的言语,心中不由地一声冷笑,她本就不是爱争之人,更不愿意与这样的人纠缠,自然也不想解释任何。
“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等单于来吗?”她一步步的逼近她,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的脸,恨不得立刻就撕碎了它,“即使单于来了,也不能为你开脱。”
随后,金菱朝一名丫头使了个眼色,那丫头的手中立刻出现了一条细长的条子,“在大阏氏面前如此无礼,该打!”说罢,扬手一挥,那细条便抽打在她的右颊,顿时一道血痕在那白皙红润的脸上显得格外骇目。
一阵疼痛袭在脸上,她在心中冷冷地抽了口气,没有躲闪,只是回想起当初在陵王府内,她的亲姐姐也曾用这样的细条抽打着她,那一幕幕至今都印刻在心中,挥之不去。
好像是从那一日开始,陵王就对她的态度渐渐转变了,到如今她仍旧不知那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若是真情,怎会下此狠手待她,若是假意,却又为何会甘冒生死冲进火海。
丫头再次举手,想要挥下去之时,只听得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你们在做什么!”
丫头顿时吓得连手中的细条都握不住了,硬生生地摔在地上,惊恐地看着由黑暗中慢慢走出的单于,那双眼晴简直可以在瞬间将她剥皮抽筋。
反倒是金菱却显得格外镇定,笑着向他行礼,“叩见单于。”
贺兰修冷着脸,站在寐思身边,盯着金菱那笑,极为娇媚。
“不过是惩治一个不知礼数的侍妾,单于您竟然这么快就出现了。”金菱这话别有所指,心中更是暗暗明白,贺兰修能这么快就出现,定然是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看来他还是不信任她。
贺兰修冷冷地睇了她一眼,再看看脸上已渗出血迹的寐思,“跪下!”
寐思和金菱齐目侧首,看着他,不解。
“既然得罪了大阏氏,就跪下请罪吧。”他的声音有着强势,可寐思却像是没听到一般,看着他许久都不说话。
金菱一笑,“仗着宠爱,竟连单于的话都不听了吗?”
寐思依旧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晴,她并没有错,为何要跪。
“来人,请她跪下。”贺兰修下令。
两侧立刻上来两名侍卫,扣着她的双肩,狠狠将她摁住跪在金菱跟前,起初寐思挣扎,可在双膝触碰到那冰凉的地面时,便再没有挣扎了,一双倔强的眼晴盯着金菱身后的某一点,安静的出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金菱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寐思,笑了笑,虽然仍旧不解气,可毕竟贺兰修插手了这件事,她也不好继续为难下去,便道,“好了好了,就先原谅这贱婢吧。”
贺兰修淡淡地看着她一眼,“好了,天寒地冻的,你先下去吧。”
待金菱离开之后,贺兰修站在她身侧,望着寐思跪在原地,动也不动,“可以起来了。”
她不动,那目光仍旧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处,像是已经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中去了。
“本王叫你起来!”贺兰修的声音微怒,每次只要看见她这样的神情,心中便会不由得生气,气她为何不像生病时那样软弱,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怜惜。可她仍旧不动,一股怒气直冲心头,上前就将她拽起,然后扛在肩上便朝自己的毡帐中走去。
帐内的奴才们一见满脸怒火的单于竟扛着寐思姑娘进帐,立刻张大了嘴杵在原地片刻,回神后很自觉地退出帐。
而贺兰修则是大步迈入里帐,走至炕边便将她狠狠摔了下去,寐思重重地摔在那软软的被褥之上,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却感觉到那头昏眼花的晕眩。
“谁让你随便出帐!乖乖待在这里就那么难?”贺兰修立在炕边瞪着有些狼狈的她。
她不说话,却在压抑着怒火。
“你在我面前就不能听话点?非要惹怒了我才罢休?外面有多危险你又不是不知道… … ”看着贺兰修那继续责怪的表情,她隐忍着的怒火再也克制不住,冲上心头,便由口中吐出,“不随便出帐就不会被打吗?躲过一次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再下下次… … ”
贺兰修站在原地,那眼中的怒火消逝了许多,静静地看着她脸上那道伤痕,像是在考虑着一些什么。
“这些危险都是你给我的,你明明知道你这样对我,只会让我在王庭内得到更多女人的仇视,还是你有什么目的,想要利用我去达到?”
“难道我就不可以真心想要对一个人好?”没等她的话音落,他那怒气十足的声音盖了过去。
这回轮到她不说话,用异样的目光盯着他许久才开口,“我不需要你对我好……”
贺兰修并没有因她这句话发怒,只是转身走出内帐,不一会儿便又进来,手中却多了一瓶金疮药。
坐在炕边,亲手为她脸上那道伤痕涂抹上金疮药,当那指尖触碰到她的脸颊之时,她因刺痛而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后便感觉到脸上的清凉。
“王庭内步步惊心,明知金菱对你心怀歹意,你还要去招惹她。”贺兰修此时的声音很平静。
感觉到气氛有些缓和,而他也是真心想要和她说话,便低声道。“我没有错。”
“你从来都是这样,即使挨打,也不会认自己没有做过的事。你知不知道这样在这王庭里会很危险?”
她张口,正想说话,贺兰修猛然瞪她,“若是要说放你离开的话,趁早死了你的心,不可能。”
心思被看出来了,她闭上嘴,不再说话。
而贺兰修也没有再说话,为她抹药的手有些笨拙,时不时用的力道很大,让她在心中呼痛。
可看着他那认真的表情,头一回,心中竟产生了丝丝的感动,贺兰修这个霸道而又狂妄的男人,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可如今的他更像一个男人,一个细心的男人。
涂抹好药,他将金疮药塞入她手中,“拿着金疮药回婉儿那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步出了里帐,而她则是看着手中的金疮药愣愣出神。
-一《 替身妾奴》 作者:慕容湮儿- -
第二十章:禹王的胁迫
回到帐内发觉婉儿已经在那儿等她了,她的身边还放着一碗盛满黑汁的药碗,似乎已料到她会回来一般,看到她脸上那道伤痕也并未惊讶,只是端着那碗仍旧冒着热气的药递给她,“喝吧,你需要喝药。”
她看着那碗药,知道是婉儿的心意,接过它,一口饮尽。顿时,那苦涩的药汁弥漫入口,舌尖麻木。
“金菱是个危险的女人,她虽然嚣张刁蛮,却也是个会审时度势的人,傲气亦有城府。所以,她是个狠角色。”婉儿接过那空空如也的碗,放回至桌案上,凝眸瞅着她,“我的话,单于毕竟还是听进去了,他不能留你在身边,否则你的危险就更大。”
她莞尔一笑,不说话,只是脱下衣裳,准备上炕入睡。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喜欢单于?”婉儿沉默许久,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我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她脱靴上炕,钻进被窝里。
“看的出来,你没有心。”她仍旧伫立在原地,看着寐思那永远都是冰凉的面孔,“你从来都不信任何人,有人从来未与人真正交心,即使我曾与你相交一年,你也从未信过我。”
“从我被卖到匈奴那一刻开始,我就告诉自己,不能相信任何人,唯有自己可以相信,唯有自己才不会出卖自己,唯有这样才不会受伤。”
她一连三个唯有让婉儿的心一颤,良久之后才点点头,“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累总比受伤好。”寐思躺下,闭上眼晴不再看婉儿,也不愿再继续与她交谈下去,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不喜欢说话了,多说几句话便会感觉自己很累,即使有时候明明可以解释的东西也不想再解释。
婉儿轻叹一声,蓦然转身出帐,遥望乌黑的苍穹,有泪水缓缓滚落在颊。
身在匈奴,她又怎会相信任何人呢,正如寐思所言,只有不去相信任何人,这样自己才不会受伤。
可是她却会不由自主的去相信贺兰修呢,他的一字字,一句句,虽然就像是一个谎言,可她却会不顾一切的去信。
“婉阏氏这么晚还不歇息?”一名侍卫,低垂着头走来,那声音也是怪怪的。
对于这侍卫无礼的打乱她思绪,心中难免一丝怒气,也不打算理他。
“既然婉阏氏你不想睡,那就陪我聊聊天吧。”那侍卫的声音渐渐放开,亦刻意压低了声音。
婉阏氏一惊,立刻侧首看着那名侍卫,只见他缓缓抬起头,赫然瞧见他的脸庞,竟然是独孤荀。她吓得立刻后退了几步,脚步隐隐有些不稳,“你… … ”
“才不过一年不见罢了,就连本王的声音都不认识了?”独孤荀的声音如暗夜中的鬼魅,在冰凉的夜中格外凄然,让婉儿的手微微颤抖着,她没有想到,逃出了他那儿,竟然又在此时碰见了他!
婉儿的眼神飘过四周,竟发觉周围没有一个人,有的侍卫也离她很远,她不敢呼救,她怕若是被人看见了独孤荀,自己必定会被认定为中原派来的j细,她不敢赌… …
“王爷,您怎么在这。”
“当然是回来看看你了。”他含着魅笑瞅着婉儿,“你当真以为在那么森严的军帐中,凭你一介女子就能逃出?”
婉儿心中一惊,其实当年她逃出独孤荀的军帐中那一刻就有过怀疑了,逃脱怎么可能那么顺利,那时候她还在暗想是否自己太幸运了,“是王爷… … ”
“聪明的女人,一点就通。”他低着头,在别人眼里根本看不出两人正在谈话。
“王爷是何目的。”她的声音渐渐开始颤抖,深深感觉到这是一场早有预谋,她不该小看了独孤荀的。
“怎么,对本王的敌意如此之深?当年不是还口口声声说着为了本王任何事都甘愿去做吗?在贺兰修身边待了一年就变得这样快?”那声音,犹如寒冰,那样冷。
帐内,寐思感觉到婉儿的离开,辗转翻覆数次都没有睡着,囚为婉儿出去好一会儿都没有回来。天色这么晚,这么冷,她又去了哪里… …
不自觉的担忧涌入心头,却不知,自己原来也会担心。
不顾暖暖地被窝,她立刻翻身下炕,披上一件袄子便踏着靴子朝外走去,一揭帐,只见背对着她站着的婉儿正低着头,而她的身边几步之遥还站了一名侍卫,亦低着头。
婉儿听见声音猛然回首凝视着她,眼中有着仓惶之态,还有那闪闪的泪光,寐思不由地上前几步,“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 寐思你怎么不睡了?”她的声音有些僵硬。
“担心,就出来看看。”虽然是对婉儿说话,可目光却在看着那名侍卫,那身形,总觉得眼熟,“你是谁?”
那人抬头,一双精锐的目光对上她的眼晴,她不由自主的一颤,没想到竟然是独孤荀。他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王庭内走动,还与婉儿碰面… … 突然间她好像是明白了婉儿的异样,又想起她曾说过的往事:救我的那个人是此次军队的主帅,他叫独孤荀,当朝天子的大哥。后来我被收入他的军帐内伺候着,其实也不能算是他强迫我,我自己也是有一分心甘情愿的,我喜欢他,爱他。
独孤荀突然来见婉儿,为的是什么?
看婉儿的表情,定然是独孤荀曾逼迫她做了什么不想做的事… …
想到这里,不由地感觉到一份阴谋的成分,立刻上前拉着婉儿的手,“这天寒地冻的,还不快随我进去,你想冷病了才罢休吗……”一边强拉着她的手,一边走进帐内。
而婉儿则感受着她手心的温度,也没有挣扎,只是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禹王的目光,那是恳求… … 可禹王的目光却盯着寐思的背影不放,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
进入帐,寐思猛然甩开婉儿的手,瞪着她,“你认识他?”
婉儿苦笑,“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 ”
“有些话憋在心里很久很久,一直想找人诉说,却寻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如今我想对你说,你肯听,肯为我保密吗?”婉儿问。
寐思一笑,“婉儿,到如今你还要问我肯不肯为你保密,当初你和我说起你曾是独孤荀帐内的军妓时,不也没有顾左右吗?若我真的有坏心,定然早早就揭发了你… … ”
婉儿听到这里,眼中一片了然的欣慰,“在这王庭,好像只有你能信了… … 刚才那个侍卫就是独孤荀,当我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有多么震惊吗?我很想呼喊,可我不敢,我怕到时候自己也会牵连进去,匈奴王庭本就是个不讲理的地方,即使单于宠你,这也是罪不可赦的事。”
“当年我因为不愿意再做独孤荀的玩偶,受他摆布,更不愿意再陷进他时不时的温柔陷阱,所以我选择了逃跑。那次逃跑竟出奇的顺利,我也没有多想,可今日见到独孤荀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故意放我走的,故意的!他就是故意将我逼进匈奴,想让我当他的一枚棋子… … 其实在这期间,还有许多枚棋子都是逃进匈奴的,很多人却销声匿迹了,也许这能算是独孤荀的一种撒网式安插自己的人进匈奴吧。而我,竟很幸运的救了贺兰修,幸运的进入了王庭,却殊不知自己正在被人当棋子安插进去… … ”
“所以今夜他来找你,是要你做什么!”寐思立刻问。
婉儿怔忡了一会儿,才摇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你就出来了。”
寐思沉默了许久才道,“以后见到他就立刻躲开。”
“躲不开的,我也不敢躲… … ”
寐思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心中却在想着独孤荀此次来匈奴的目的,为的就是想要夺取匈奴罢。她很了解独孤荀是个什么样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为了权力任何东西都可以牺牲。
他的心思缜密丝毫不亚于陵王,否则怎会和陵王平分朝野这么多年呢,想必如今在中原的朝廷依旧还有许多他的隐秘党羽在蠢蠢欲动吧。
不行,她不能再想中原的事,更不该想… …
如今任何事已经不关她事了,中原谁为主,她根本不该再管的。
可是再看看婉儿那不知所措的模样,心中竟有心疼,更想帮助她逃离独孤荀的掌控。她知道,若是独孤荀继续胁迫下去,婉儿很有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婉儿,别想那么多了,先睡吧。以后再想解决的方法。”口上虽然还是这样说,可她的心中却已经有了计较。
独孤荀的出现,匈奴王庭风浪又起,蠢蠢欲动的藩王们个个心怀不轨,而中原亦是如此。
她能否得到她一直所期望的自由呢?
她深深明白,自己若是插手了婉儿这件事,自由将离她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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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他打她
次日,她去了贺兰晟的毡帐,见到他的那一刻,只见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支笛子,神情有些迷离。
她朝他走去,手中握着那支曾经他赠予的笛,“五爷又在回忆您的母亲?”
他没有侧首,只是依旧在沉思些什么,而她走至他身边,将手中的笛子递至他面前道,“我想,这个应该还给你了。”
终于回头,他看着她那坚决的表情,却没有接过,“还是在怪我利用了你?”
“当初五爷送这笛子给寐思只因我是哑女,如今我并不是哑女,也不需要这笛子了,烦请五爷收回罢。”
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由她手中接过,嘴角勾勒出淡淡一笑,“果然如传闻中,很倔。”像是在自言自语般,随后又问,“你来找我,不止是为了还笛子这么简单罢。”
“是的,我想要见独孤荀。”她也不拐弯抹角,打开天窗说亮话。
“你要见他?”他的眼晴中顿露精光,“看来你与他的关系不菲,自从他知道寐思就是你之后竟然转而命令我不准动你。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是谁呢,中原的女人… … 难道是独孤荀的爱人?”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告诉他我要见他就行,其他的并不关你的事。”她的声音字字铿锵有力,一点也不像那个逆来顺受,隐忍避世的寐思。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探究的神色,“看来,你真的不是普通人。”把玩着手中的笛子,突然一笑,“我会帮你转告他的。”
寐思得到他的应允,颔首表示自己对他的谢意,正要转身离开,他突然一把将她从背后抱住,“不要走,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吧!”
贺兰晟突然的举动让她反射性的挣扎着,“五爷,你这是做什么!”
“我知道你讨厌伺候单于,我知道你想和我离开这里,我带你走,给你想要的自由!”他仍旧自顾自地说着,那声音极为激动。
“贺兰晟,你发什么疯,松开我!”身子被他抱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不要再勉强自己忍受他了,你不是想要我带你走吗,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 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 ”他的声音字字句句竟是那样真诚,还有着那轻轻的哀伤。
“好一对深情不悔的亡命鸳鸯。”贺兰修不知何时竟然揭帐进来,而他的身边还站着那个看好戏的金菱,身后更是那一明明侍卫与奴才,那鄙夷的目光与当场捉j了一般无二。
顿时,她像是明白了贺兰晟这突然的举动到底为何,原来他是要做给贺兰修看的!再侧首看着贺兰晟那略微惊恐的表情,突然一阵笑意袭上心头,这个世上有人不是戏子,却比戏子更加会演戏。
“单于,我说的没错吧,寐思果然和五弟有私情呢。”金菱不温不火的吐上一句,笑意横生。
贺兰修看着衣衫不整的寐思,隐藏于袖中的手紧紧握拳,脸上顿时浮出那令人惊恐的怒意,是嗜血的残暴。
“单于,既然被你当场看到,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我与寐思是真心相爱的,请你放我们离开。”贺兰晟言之凿凿,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那阴沉的目光,说的极为认真。
寐思立在原地,看着贺兰晟那表情,那言语,那举动,根本想不到他做此事的任何理由,被贺兰修误会两人有j情,倒霉的不止是她,他自己也很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原来寐思你屡次向我提出要离开,竟然是早已与五弟他私自定情了呀。”贺兰修笑了,笑的异常狂放,可是他越笑便越危险。“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的吗?”
她张了张口,想要解释,可她却知道即使自己解释了也是徒劳,所有人都亲眼看见了她与贺兰茂搂搂抱抱,而且她的衣衫还因方才的挣扎而微微凌乱,分明是偷情的模样。
所以她便闭口了,既然百口莫辩,何必浪费口水解释呢,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寐思的沉默让贺兰修的脸色愈发愤怒,只当沉默的她是默认,为原本就怒火攻心的他火上浇油,一巴掌就很狠地甩了过去,寐思被打飞了出去,后背撞到炕上,顿时疼痛弥漫了全身。
“单于!”贺兰晟没有想到贺兰修竟会有如此大的怒火,不由一声惊呼,立刻上前扶起跌在地上,右颊红肿不堪的寐思。
贺兰修看到这一幕更是气愤难耐,狠狠地瞪着那两人,“贺兰晟,本王看你真是不想要命了,你真以为是本王的五弟,就不会杀了你吗?”
贺兰晟像是没听见贺兰修的话,担忧地看看寐思,“你怎么样… … ”
寐思只觉整个右耳一片嗡嗡的声音,什么都听不见,而火辣辣的右颊更是让她几乎失去知觉,可仍旧能感受到贺兰晟扶着她的手臂,她冷然地甩开,一双冰凉的目光凝着贺兰晟。
“来人,将这个贱婢押下去。”贺兰修冷冷下令,身后的侍卫立刻上前,将还未起身的寐思拖起,押出帐去。
随后,贺兰修冷冷地看着依旧蹲在地的贺兰晟,“你,就给本王好好待在帐内,没有本王的命令,若是踏出帐内一步,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阴冷地说完,便愤然离开帐。
而金菱则是怔在原地一下,对上贺兰晟的目光片刻,想说什么却又还是咽了下去,转身也追随贺兰修的身影离去。
-一《 替身妾奴》 作者:慕容湮儿- -一
后来,寐思被关进了一个漆黑的小毡帐,里面阴冷无比,甚至可以用不见天日来形容,里边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一丝光芒透进。
她蜷曲着身子,抱着双臂,心中突然闪过无限的恐惧,那恐惧像是将她内心最深处的回忆挖了出来。她以为真的可以永远将往事遗忘,可是她错了,往事一直都牢牢印刻在心中,怎样都挥之不去。
还记得那是九年前,第一次先皇的六十大寿上抚琴贺寿,第一回见到那个邪魅而狂放的独孤钰,他冷冷地模样高高在上,晚宴上那么多佳丽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像是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而她的献曲原本只当贺寿,却没有想到这不过是一个别有深意的借口,为太子选妃。而父亲提议让她去抚琴不过是为了促成她与太子的第一次见面,父亲是想让她被太子选中的,这样他的权利就会更大,她从来都知道父亲的野心。
后来,便开始了她与独孤钰的纠缠不休,他总是命人“请”她入宫抚琴,硬的来,软的也来,可她却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抚过一次琴,因为她不想。
独孤钰是个性情高傲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拒绝他,可她的忤逆却激怒了他,终于,他在那一日彻底发怒了。
“怎么,就那么不愿意在本太子面前弹曲?”独孤钰讥讽而潮弄的声音响彻大殿。
她立在琴边,目光却不看他,只是用悠远地眸子凝视着殿外某一处,神情淡然地让人瞬间觉得她的存在不够真实。
独孤钰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掐着她的下颌,阴狠地说,“在禹王与宣王面前,你不是弹奏得挺起劲吗?本太子如今要听,你却是这样一副神情,仗着父亲是国舅爷就不将本太子放在眼中?”
“太子殿美女侍妾如云,能为您弹曲的比比皆是,何求汐筠一人之曲。”尽管下颌被他捏的生疼,可她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平缓。
“今日,你是铁定不给我面子了?”
她再次沉默,一双冰凉的眼中至始至终都没有他,甚至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一下。她如此,便彻底激怒了他,他猛然甩开她的下颌,“来人,将汐筠郡主押下去,囚禁在黑屋!”
一连整整三日,她被关在那不见天日的小黑屋,没有给她吃,没有给她喝。里面很冷,时不时有让她看不清的脏东西从她脚边蹿过,从她身上爬过… …
那是一种心灵上的恐惧,可她隐忍着,不叫出声,因为她知道自己叫了就等于输了,她不愿在独孤钰面前妥协,亦是知道他想要磨去自己身上的傲骨之气。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恨过人,在小黑屋中,那是她第一次恨一人,厌恶一个人。
他竟然用这样的方式去对待一个女人,甚至是不尊重一个女人。
后来,三天的煎熬,她终于还是支撑不住了,昏倒在小黑屋中。
而如今,就像是在重演当年的往事,令她回忆起那不堪的往事,那段永远萦绕在脑海中的记忆席卷着她的全身。
前世与今生的记忆纠葛在一起,让她理也理不清,到底此刻她到底是谁。
凤訾汐?林汐筠?寐思?
此时的她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再也坚持不住这样身心的煎熬,莫名的哭了出声。
第二十二章:劫走寐思
不知道自己在黑帐中待了多久,她只记得自己在惊恐中睡去,又在惊恐中醒来,这样的滋味就像是当年在小黑屋,一摸一样。
她好像失去了许多的记忆,更丢失了许多回忆,纠结了一晚,让你根本不知自己到底是谁。
直到一道刺眼的光直射进来,她立刻伸手去档,可那源源不断的光芒仍旧射在眼中,让她不得睁开,只能听见脚步声渐渐走来。
许久之后,眼晴的刺痛渐渐淡去,随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晕眩,许久她才缓和了自己的身子,朦朦胧胧地看着立在面前的贺兰修,心中不免产生了一股惧怕。
贺兰修眯着眼打量着她许久,“在这里面可好受?”
没有人回应他,只是那双略带惊恐的目光疏离地看着他,却又不像是在看他,“你做什么一副委屈的表情,与贺兰晟有j情的那个人是你!”
仍旧没有任何一句回音,惹怒了他将蜷缩在地的她拽起,眼中充斥着无限的怒意,“我们不开口,解释一句就是这样难?”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她的声音略显沙哑。
“没有什么好解释?还是你自始至终都不在乎我对你的误会?”
“相信一个人,该是无条件的信任,根本不需要任何解释。”
寐思的一句话令贺兰修的目光一凛,看着她,即愤怒,又复杂,还有那强烈的隐忍。
“你以为你的沉默就能得到别人的理解吗?那么多双眼晴都在看着你,你不说话就是默认!”
“可我说话又能怎样?”
这一句话,再次让贺兰修沉默,瞅着她许久才轻轻开口,“你解释,我一定会信。”
一句话让寐思诧异地凝视着他,从他眼晴中没有看到任何的假意,只有真诚,“可我不信你。”
贺兰修瞪着她那张谁也不信的脸,冷冷地吐出几句,“你说谁也不信?”
“男人的承诺都是假的,我不会再信任何人,再也不会开口解释一句。你爱信便信,不爱信便不信。”
看着到如今还如此嘴硬的她,贺兰修真恨不得将她撕碎,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想,一定是冰做的。
“好,既然你不稀罕解释,那你就在此自生自灭!”狠狠地甩开她,转身便大步离开此处。
而她却又重新跌回了地上,由于贺兰修的力气之大,使得她一跌回地面便感觉到全身上下的疼痛,饥饿,寒冷一齐袭上心头,再也支撑不住的昏死在地。
四周陷入一片冰凉的静谧,无人问津。
直到婉儿再也忍不住担忧,直冲进黑帐才发现那个已不知何时昏死在地的寐思,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黑紫的吓人。
瞬间她的眼泪已滚落,朝着外面大声吼道,“来人,快去通知单于,寐思快不行了!”
那一声声焦急而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帐中,而躺地的寐思却是无声无息,就像是个已经香消玉殒的人儿一般,静静地躺着。
最终,婉儿还是在没有得到单于的应允下,私自将寐思救出小黑屋,她对两侧的侍卫道:有任何事,她会一并承担。
……
当婉儿将寐思弄回帐内,立刻将四周的炭火添加到最多,用暖暖的被子将她紧紧包起,还请来了大夫为其察视。
第一个赶来婉儿帐内的不是贺兰修,却是金菱。
她迈入帐内还未站稳脚,一巴掌就狠狠地朝婉儿煽了过去,清脆的声音弥漫在整个帐内,所有人都惊呆了地瞅看金菱的怒火。
“仗着是单于的救命恩人,就敢私自将人从黑帐内救出,谁给你的狗胆!”她一字一句,说的阴狠且恶毒。
“即使寐思是有罪,但毕竟人命关天,也只能先斩后奏。”婉儿像是没有感受到那一巴掌的疼痛,虽是低声细语,可那份气势是金菱所比不上的。
“婉阏氏你是管的东西太多了… … ”
“这是一条人命,相信单于必定会理解的。”
金菱冷冷一笑,冰冷的目光直射于炕上那个毫无生息的寐思,“这样一个贱妾,死了也罢。”
“大阏氏真是好狠的心。”
金菱对婉儿说的话置若罔闻,于两侧侍卫呀咐道,“来人,将寐思丢回黑帐中。”
“大阏氏!”婉儿的声音突闪凌厉。
“婉阏氏你都唤我为大阏氏了,还敢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吗?想要再挨一巴掌?”
“寐思,你们绝对不能带走。”
“带走!”金菱丝毫不顾她的阻拦,吩咐了下去,周围没有人敢忤逆她,只能听令。
寐思被粗鲁的拉下了炕,带了出去,才出帐,一个黑衣人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所有人没来得及看清楚他到底是谁之际,将寐思从他们的手中夺过,在那一瞬间便已经消逝的无影无踪。
“有刺客,快抓!”顿时,王庭内不断充斥着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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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思感觉到身子里有一股源源不断的热气在沸腾着,扫去了她身上的寒冷与饥饿,浑身的疼痛也渐渐舒展开来,她睁开眼,迷茫地瞧着昏暗的石室中闪耀着几点微微地火光,她游移着目光看向四周,终于在面前看见了独孤荀。
她一惊,猛然弹坐起身,对上独孤荀那双冰凉的眸子,眸子里闪烁着令人不解的光辉。
她不是在黑帐吗,为何会在此处,这到底是哪儿?
“你终于醒了。”他淡淡一笑。
“你抓我来做什么!”
“我抓你?不是你让贺兰晟给我带话,说是要见我吗?”他的声音黯淡如水般纯净,丝毫不见波澜。
“你与贺兰晟还真是一路货色,他当众演戏给贺兰修看是你指使的吧。”她冷笑。
“在你眼中,我就那样不堪?”他有些失望地看着她,得到的却是她疏离的目光,心中微微闪过一抹心疼,探出手想要抚上她右颊上那道还未痊愈的伤痕,“汐儿… … ”
“不要叫我汐儿。”她厉声斥道,同时也避开了他的触碰。
“訾汐。”他了然的一笑,唤了出声,却仍旧换来她的冷眼,“不要叫我訾汐,如今这个世上只有寐思。”
“寐思?你真的心甘情愿做寐思?在中原,还有许多人在等着你回去,你还有很多没有解决完的事… … 比如,你要报复你最恨的那个人,你要去见你最爱的人,你要找到逼你自尽的凶手。”
“那个地方我永世不想再回去,待在贺兰修身边,都比待在独孤钰身边要好上百倍。”
“这是你的心里话?”独孤荀嘲讽地一笑,“
暴君独宠:汐奴替身妾奴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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