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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弃夫有术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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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妃弃夫有术 作者:肉书屋

    笨妃弃夫有术第3部分阅读

    长背影投入她眼中,“烟,当我是朋友便不要再说了。”

    末了,在一阵烛火狂舞的明暗不定中,他离去了,留下一室的未消散的痛,如丝网般的再度纠缠困缚上她。

    窗阁却被突然推开,风灌入也将另一个男人的气息强制入她的鼻腔。

    “太子妃,好能耐呀,竟然能让楚国世子为你不惜欲弃臣子的身份背离皇族,也要保护你。”他的声音在这空荡无人气的宫殿中,微荡出无数的回音。

    尹非烟没有丝毫欲回头去看的打算,就算如此她也知来者是谁。

    她也不想回应他任何的话语,因那心中被压抑的痛,正要冲破束缚侵占她的最后一丝冷静,是故她要咬牙忍下,就怕一旦松开那痛便会让她疯狂,让她与这个男人起正面冲突。

    见她未言语,男人继续道,“不过看来,与楚国的诱惑力相较,本王手中的王牌更有威慑力,尹非凡,哼,可怜你如此重情义,他却为自保而不惜牺牲你。”

    素手蓦然紧握成拳,尖尖的指甲已陷入掌心,腥红在渗出在滴落,却隐入了那艳红的锦被中再难觅一丝痕迹。

    男人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的王袍,令其冷傲更甚。

    他冷冷的警告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如今谁也救不了你。”

    那双紧握成拳的素手倏然松开,一柄连微红烛火也无法驱散其寒光的袖剑握在手中,顷刻间掠过男人的咽喉,带着疯狂肆虐着她心的痛向男人的挥去。

    此时此刻她已无法再控制那份汹涌,哪怕明知如今和这男人作对不利自己,但她已冷静的太久了,为那个已经将她背弃了的男人冷静的得太久了,她需要一个突破口,将在心头多年的压抑宣泄而出。

    “尹非烟,”一声沉吼在他侧身闪避之时荡出,“你竟然敢对本王出手。”

    尹非烟就似失去了听觉般,不住的挥动着手中的剑,剑刃的锋利化作无数的寒光飞驰在熏香袅袅中。

    见她的出手愈发的凌厉,他不敢大意,蓦然拔出腰上的软剑与她对持。

    可纵然她的招式凌厉且迅猛,但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杀气,反而缭绕着飘渺如烟的凄婉,让他愕然不已。

    男人一剑刺出,顿现缭乱的剑花无数,虚虚实实难辨杀手在何处。

    噌的一声,软剑将尹非烟的袖剑缠住并以内力吸附,令她不可轻易将剑抽回,

    男人大吼道,“尹非烟别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尹非烟双眸一片死般的寂静,没有丝毫波澜,“大不了一拍两散。”

    末,便见她双手蓦然压低彼此纠缠在一起的利剑,一阵裙摆高飞,一式神龙摆尾跃然而来。

    俞锦离无奈只能松开她的袖剑,可又是一个没想到她的袖剑竟然在此时一分为二,双剑的凌厉便又连续而至。

    俞锦离有些恼怒了,便凝气于掌心,欲在软剑如蛇飞驰向尹非烟时,便挥掌拍向她。

    然在剑光飞舞间,一滴湿润倏然飘落在了他的唇瓣之上,带着淡淡的咸味,与她独有的滋味漫上了他的味蕾,令他顿时一怔。

    抬眸望向她,那美丽的脸庞不知何时已画上了晶莹的泪痕,一股莫名顿时乱了他的心。

    她怎么哭了?

    那泪颜竟然与他记忆深处的另一张带泪的容颜重合了。

    在那一刻,他蓦然发现眼前的人儿,和那被他封存在心的人——他的姐姐琉璃郡主,是这样的相似。

    她和琉璃一样有着被他人操纵在手中的命运,但她们同样在知晓了自己的命运后不屈的抗争着,她也有着和琉璃同样的坚强,因此她不该会流泪,就似琉璃。

    就算命运对她何等的残忍,终不可让她流泪,哪怕是将他这个弟弟控制在手,用他的性命来威胁操控她命运的所有人,进而大揽离国大权。

    一度他很恨这样坚强抗争着的琉璃,因这样的她是他所陌生的,不再是温柔的哄着他的姐姐,为他而歌唱的温柔姐姐,无欲无求的陪伴着他长大的姐姐。

    所以在他发誓要撕裂姐姐的坚强,他要还原那个似水般温柔的姐姐。

    但在他将琉璃最后一层坚强撕裂时,他所看到的不是他期盼的,曾经温柔的姐姐,而是一个绝望的女人。

    原来坚强只是她的一种保护色,其实在那保护色之下她比任何女人都脆弱。

    最终他得到的只有天人永隔,和琉璃的临终前带泪的面颜,他也才发现,那层坚强的保护色已成了是她的生命。

    他的手掌在他失神间正拍向她,当他发觉欲收回时已来不及了。

    只见在那掌风中,她如是一张飘零的枯叶,坠落向地面,危急之下他再次挥动软剑缠上她的腰,将她带起拥入怀中,用着曾经没能再给予琉璃的温暖怀抱,拥着这个人儿。

    那一刻很微妙,他没动只是抱着她,而她也没动只是埋首在他胸前。

    他们便这般站着,直到他感觉到衣襟上的湿润,他方知她一直在哭。

    但那份湿润却让他起了惊慌,他害怕着人儿一如琉璃般,泪水成了她在人世最后的遗言。

    他不要她也这样。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很笨拙,竟然有些手足无措了,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笨……笨女人,你到底要哭多久?”他的语气虽是不佳的,但声音已柔了几分。

    闻言,尹非烟倏然将他推开,他始料未及她的一推,一番踉跄后方站稳了,怒气顿时又起,方要再度向她嘶吼,便又听见她道,“就算皇室再不济,离王夜半闯入后宫也是犯上之举,只要我大叫一声让宫中人尽皆知,明日众诸侯国定会以此为由,将离国讨伐了。”

    “你……。”俞锦离气炸了,“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罢了气恼不已如是一团熊熊烈火,冲出东宫。

    但走了不远,他又再度回头,满满担忧在眼中。

    第十章 同是伪装者

    “小姐,呃不对,该叫太子妃娘娘的才是,奴婢又忘了。”柳翠边尹非烟梳理着发丝,边似喃喃自语着。

    那万千柔亮熠熠的发丝穿过玉梳齿间,倾散在那素白的衣裙后,尹非烟似在看着那模糊的铜镜中的自己,但细望之双眸又现了空洞,她已许久未做声了,可心思不够细密的柳翠却没发现,继续说着。

    “按祖制,太子新婚次日,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便要一同去给皇上和皇太后请安,敬茶的。”

    一声很轻的叹息后,尹非烟空洞的眼眸中终有回流生气几分了,“柳翠,说话带着那么长的一串称呼,什么娘娘长娘娘短的,你不累吗?”

    柳翠猛的点点头,“当然累了,可这是宫里的规矩,奴婢得守规矩,这样才不会给娘娘招来不应的麻烦。”

    柳翠虽然心思不够细密,但和花红一般对尹非烟是绝对忠心的。

    这也是让尹非烟感到欣慰,“好了,别什么娘娘前娘娘后的,我听着别扭。”

    柳翠大大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若是娘娘不喜欢,那往后没旁人时,奴婢还是叫回小姐吧。”

    这小姐的称呼,尹非烟也是不喜的,但她更知这时代的人尊卑观念太重了,想让她们改,难。

    此时花红从外走进,“娘娘,太子殿下到了。”

    “嗯。”尹非烟淡淡道,略微思忖后又道,“唤玉妃来。”

    不多时,一珠圆玉润的女人有些跌跌撞撞的进来了,还未站稳便扑腾的又跪了下来,“太子妃娘娘,是臣妾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娘娘,请娘娘饶恕臣妾的无知。”

    尹非烟静静回眸,只见玉妃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看来昨夜花红待她“不薄”。

    花红和柳翠当年在她与师父道溪子学艺之时,也曾受过道溪子指点一二,只是她不知为何花红学的竟然是刑罚,而柳翠性格天真却对炼毒与制毒感兴趣。

    蓦然回想起往日的种种,心不禁又泛起了痛,不由得甩甩头,“好了,玉妃,你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妃子,入宫也比非烟早许多,这里面何事是该说的,何事是不该说的,你应是清楚的。”

    “是,臣妾明白。”玉妃赶忙应话,就怕怠慢了或迟疑了,花红的刑罚又上身来。

    “而往后你该怎么做,花红也告知你了,勿用非烟再重复一次了吧。”

    “请娘娘放心,臣妾都紧记在心了。”

    “嗯,记住便好,往后非烟绝不会亏待你的,行了,你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是,太子妃娘娘。”罢了,玉妃躬身俯首怯怯的退出。

    尹非烟的本意就是用玉妃来应付鄞璟瑜为数不少的侧妃,她可没空来应付那些莺莺燕燕的。

    但她也知玉妃的性情是那种仗势跋扈,欺压弱小的人,故而让花红调教了玉妃一夜,让其收敛些,才不至于在今后仗着她尹非烟的势欺凌旁人,尽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在语妃退下了,柳翠执起炭笔,道,“小姐来,奴婢来为你好好打扮一番,定要艳压后宫群芳。”

    尹非烟却挽起一抹勉强的笑,“勿用了,你们小姐从今往后便要过那种细柳黛眉无人描,艳纱罗裳残泪湿,苑孤已久无人问的怨妇日子了。”

    “怎会无人为小姐描眉呢?虽然奴婢与花红描眉不及八少爷……唔。”柳翠无心之语被一旁的花红捂在口中,并被花红低声责备着,“无端的提八少爷作甚。”

    铜镜中尹非烟也顿时现了黯然。

    曾几何时,模糊的铜镜中也有过他为她细细描眉的身影,只是如今想起却宛如镜花水月的幻影了。

    “罢了,花红,去将我那些绿色的珠钗拿来。”

    “是,小姐。”可花红方要转身,又止住脚步,疑问道,“可是小姐,你今日不是要穿大红牡丹呈瑞裙吗?倘若用绿色的珠钗来配,是否……。”

    花红话未完,便见尹非烟在其双靥上一通乱抹胭脂,接着还来个血盆大口,那绝美的容颜顿时便落庸俗乖张,但也让花红明了为何小姐要用绿色的珠钗衬大红的罗裙了,因小姐是故意的。

    一通打扮后方徐徐走出内殿,一道明黄的高大就立于殿外的白玉围栏前。

    工艺精湛的金丝刺绣腾龙驾云盘明黄衣袍而上,龙族的傲气而威严跃然,也彰显了所着这衣袍的男人的身份斐然。

    许是听闻了殿内的动静了,那道高大的明黄略微转身,顿时那折射了阳光明媚的碧水将他侧脸的轮廓勾勒无遗。

    昨夜烛光不甚明亮,她也是无心去细看这男人,现下他在明亮处就算她仍是无心去细看,也难将这男人摒除在眼外。

    面如冠玉应说的便是他这样的男人,看似温文可亲,但在无意间他又透着冠玉所没有的阴柔寒意来。

    凤尾眸略含颓废,如似已失斗志,可细望之,又不经意的能品出那眸中深邃的不甘来。

    唇不点而红,淡淡的冷峻在那微微上翘的唇角处。

    发丝成髻束于金冠一丝不苟,金色绸带由发顶始,分垂两耳侧,直至其金玉腰封之处。

    如不细看,这男人便予人颓废却可亲之感,但尹非烟知,他与她一般,同是伪装者。

    倘若她所扮的是猪,那这男人便是羊,而且她可毫不怀疑的肯定,这男人绝对是一匹披着羊皮的残忍嗜血的狼。

    第十一章 太后的刁难

    尹非烟故意用顶上那片发丝折于额前,作了浓密的刘海掩去她那双琉璃眸。

    因她知,不论演技多好的人,都难免会从眼睛中流露出蛛丝马迹来,就似眼前这个男人。

    眼中的颓废,面上的恭谦有礼都十分的完美,还不时佯装出被路过的有几分姿色的宫女吸引了目光,极度符合他被外人所谣传的,是个沉迷于声色犬马之人。

    但他那双凤尾眸却总在关键之时出卖了他,将他内心对现状的不屈与深邃野心给泄露了。

    就似方才他初见她这副不敢让人恭维的装扮时,脸面之上虽有着对她乃权相之女的顾忌,但眼中却露出了一丝不屑的鄙夷。

    在那之后他所说的话她便也一副有听没懂的傻样给打发了,懒得和他纠缠那些废话,她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要找出他心中欲保护的人到底是谁,这样她方有筹码,和他谈条件。

    一路而来,终见祥宁宫,皇太后之居所。

    初入,香火鼎盛之感让尹非烟不由得一愣,仿若跨入了清风冷禅的佛法之地。

    按理说古人老时都多喜参禅礼佛,也没什么不妥的,可中似乎又有些不对,让她一时又想不起何处不对来。

    不多时,便有一老嬷嬷来迎他们入内了,鄞璟瑜大步在她前,她心中有疑惑便迟疑了脚步在后。

    他们一路而来所过之处,皆有宫女和太监成队在一旁躬身做礼等候他们走过。

    尹非烟佯装着好奇四下观察着,在远处一竹林处,忽然见一太监匆忙而过,并未似其他人般远远便做礼等候他们走来。

    且最为怪异的是,那太监似乎扑了很厚的粉,但那鬓角处却遗漏了,现了令尹非烟诧异的青青胡子茬来。

    尹非烟回头轻声嘱咐了花红几句,便不再做声继续随鄞璟瑜一同入了祥宁宫,而花红也不知何时不再队中了。

    一尊小巧的金佛供奉于殿堂中,香火袅袅诵经之声低低,一雍容端庄的妇人跪拜在前,手执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不用多想也可知这妇人便是太后了。

    而尹非烟所在意的并非太后,是在太后身边一个女人子。

    只见她并未着宫女的宫装,一身粉绿的简洁,垂首含眉的恭敬守在太后的身旁,可见这女子非同一般。

    但这女子到底是谁?尹非烟方要轻声询问柳翠,却又觑见了鄞璟瑜凤尾眸中的一丝柔情。

    尹非烟轻挑柳眉,明了几分在胸,倘若要保护心爱之人,将其安在祥宁宫绝对是上策,可这女子是否真的便是鄞璟瑜心中之人,还有待观察。

    “老祖宗,”领他们进来的老嬷嬷轻声在太后耳旁道,“太子和太子妃来给您请安敬茶了。”

    太后仍是不做声,但那女子却抬眸望向了他们,确切的说是鄞璟瑜。

    就在那女子微抬首的片刻,让尹非烟终是看清其之模样了。

    这女子眉目含水,娇滴滴的双靥似可掐出水来,小嘴红润似汁液最为甜蜜的水果,一丝娇羞的笑噙在上,令鄞璟瑜又不经意露出脉脉温情来。

    好一个水做的女子呀。

    然,那女子似乎不简单,竟然能察觉尹非烟隐于浓密刘海内的视线,露出一副羸弱受惊的模样躲回了太后的身边,也让鄞璟瑜警惕的回首瞥了眼尹非烟。

    此时,太后终有动静了,只见她在老嬷嬷的搀扶下缓缓起身,苍老的声音似是挺和蔼的,“太子来了。”

    “皇奶奶,孙儿与太子妃来给你敬茶了。”鄞璟瑜轻声应道。

    这太后回身看了看鄞璟瑜,后只是瞥了尹非烟一眼,满满的厌恶便在眼中了。

    尹非烟知这脸色是给她看的,却做未见大而化之没心没肺的屈膝做礼,“孙媳见过太后,愿太后长寿安康。”

    太后未理睬她,更没让她平身的意思,尹非烟只能保持着屈膝半蹲姿势。

    看来这太后是有意要让她这般受气了,尹非烟也清楚,旁人是不可指望能出声帮她的,只能自己想法了。

    此时,另有一老嬷嬷率领一队宫女将茶水端来,顿时清幽寂静的殿堂显了拥挤,也顿时让尹非烟恍然大悟这祥宁宫到底有何处不对了。

    是人,不论是宫女还太监,人数都太多了,按理说,喜参禅礼佛的人都不喜人多而杂的,可这祥宁宫的人却有些多了。

    太后依然不做声的坐在佛像旁的椅子上,那似水女子依然跟在身边侍候着。

    老嬷嬷将茶水递给尹非烟与鄞璟瑜,在接过茶杯时,尹非烟终是看见了门外花红的身影,顿时心里也有了底。

    与鄞璟瑜一同跪拜将茶水敬上。

    而这太后对尹非烟的刁难似乎还未完,只是接过了鄞璟瑜手中的茶杯浅呷了一口,后又端坐在椅子上,垂眉念起经来,见状鄞璟瑜则借机抽身离去了,留尹非烟一人独自面对太后的一再刁难。

    尹非烟可不会给太后这样凉着自己的机会,将茶水再次递上前些许,故意大声道,“非烟给天后敬茶了。”

    这老女人倒还真会装聋作哑的,看来不下猛药是不可了,尹非烟暗中咬牙道。

    于是尹非烟不由太后唤起身便自己起了身,这下太后倒是耳聪目明了,“大胆,哀家何时准你起身了?”

    尹非烟依然是一脸傻乎乎的笑,“太后,是这茶水凉了,凉茶喝了对太后的凤体有害,孙媳不过是想唤人来换过一杯再敬献给太后。”

    不给太后再度发话机会,尹非烟转身向门外一浑身发抖的太监喝道,“你去给本太子妃换被热茶来,要快,不然本太子妃便让净身房再帮你一次。”

    顿时,不但那太监的脸色变了,连太后的脸色也不佳,张口结舌的望着那个太监。

    这般一来,让尹非烟越发的确认了,这太监的绝对是太后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十二章 毒酒

    “太子妃娘娘,还是让老奴为您换吧。”那略显严肃的老嬷嬷上前,便要硬夺过尹非烟手中的杯子。

    “嬷嬷,”尹非烟的笑带几分警告的冷,向侧迈出一步,轻巧的避开了那欲夺杯子的手,“您老是太后身边的人,金贵得很,这等小事怎么能劳烦你老人家去做呢?还是让那小太监去倒便是了。”

    那太监见尹非烟一味紧盯着他不放,紧张过度瘫软的跪倒在地,频频磕头,“太后,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小的?在皇宫中,下人皆以奴才与奴婢为自称,可这太监却自称小的。

    而尹非烟也留意到了那似水的女子,她似乎也是不作声色的留意到了那太监的自称不对。

    闻言,太后的脸色愈发的不佳,紧握佛珠的手微微颤抖了,还不时偷偷的望向殿中一处角落,也不知她看到了些甚么,或是得到了何指示,方显了镇定些许,便要开口。

    尹非烟可不给他们唱双簧的机会,“太后,您放心,这等不听使唤的奴才,孙媳帮您教训他,您别动怒。”后对花红道,“花红带着狗奴才到净身房去,再调教一番。”

    “不,太后,”太监连滚带爬的到了太后的脚下,哀求着,“太后救救小的,小的不要去净身房。”

    太后面上已含怒,一手拍在几案上,大喝道,“尹非烟,哀家宫中的奴才还论不到你来管教。”

    尹非烟知得留些脸面给太后,不然让太后在众人前下不了台,太后难保不会恼羞成怒,那她欲为之事便难了。

    于是尹非烟佯装出一副低头认错的模样,但那话言却让太后与那暗藏在祥宁宫中的人,不得不为大局而退让几分。

    “太后,这井水本是不犯河水的道理,谁都知的。孙媳也是秉承着若是河水不犯井水,孙媳便安分于井中,只待上祭台了此余生,可倘若河水偏要犯来,孙媳为自保只能胡闹个没完了。”

    尹非烟的意思清楚明了,她便这些时日的命了,倘若有人硬是要犯她,她也只有死也拉个垫背的了。

    太后凝眉望着尹非烟,于大局而言她知尹非烟是动不得的,只能咬牙忍下了,但她也是好胜人,不愿输这口舌上的份,低声道,“哀家就放长双眼看你们尹家,还可狂多久。”末,还欲说些何,被暗藏宫中之人阻止了。

    尹非烟在故作垂首认错之时,已偷觑向太后所顾忌的那处,只见一处褐红幔帘拂动时,隐约可见金黄来。

    “好了,哀家累了,你跪安吧。”太后不悦的赶她了。

    尹非烟才不会这般轻易便走了呢,此次祥宁宫之行,怕是今后她欲再装傻扮懵也没人信了,特别是鄞璟瑜,故此她才不要空手而归呢。

    只见她蓦然笑得无害道,“谢过太后,那孙媳便不打扰太后歇息了。”说罢,便伸手便将太后身的那似水的女子拽来。

    “这位姐姐,非烟初入皇宫,没几个认识的人,可非烟一见姐姐便喜欢得紧,姐姐能带非烟四处看看这皇宫吗?”

    那似水的女子顿时脸色大变,含水的眼眸百般不愿的望向太后。

    尹非烟这般做也不过是赌一把罢了,因她也不能十分之肯定这女子是否便是鄞璟瑜心中那人,但她宁可错杀了,也不可放过。

    便也不给予太后任何发话的机会,蓦然冷然道,“太后,非烟也不过是想找个人带非烟四处看看而已,不会这也不行吧?还是太后希望非烟就在这祥宁宫中一逛,把藏着的没藏全的,都找出来。”

    尹非烟暗示的便是那藏于幔帘背后的人。

    太后欲呵斥尹非烟的话到了嘴边顿时又被堵了回去,怒目警告尹非烟,而尹非烟也不过是一挑眉。

    太后有些为难与心疼的看着那似水的女子,可知她很喜欢这女子,但如今为大局她只能取其轻了。

    且太后自信,谅尹非烟再妄为,也不敢公然做出任何对这女子不轨之举来,便安抚道,“语儿,委屈你了。”

    “太后,”女子声轻细气,倍显羸弱,令旁人生出怜惜来,“可是太子殿下让贱妾不可离祥宁宫一步。”

    闻言,太后似是恍然大悟,拍拍女子的手,话虽是对那女子说的,却面对尹非烟,“你放心,哀家待会便让太子去陪你们。”末那你们二字,太后是咬牙着重而言的。

    尹非烟却笑而不语。

    “走吧,姐姐。”尹非烟指掌中的力道加了几分,生生将那女子欲挣脱的手擒住了,往外便走。

    而在尹非烟离开后,一抹金黄的身影从内走出,就算尹非烟能想到是谁,也绝对想不到这人会是一身金黄铠甲,且手持金钢宝剑,威武取代了常时他在人前的佝偻与失意,这人便是释帝。

    尹非烟将似水女子交给了花红后,便一路出了祥宁宫,到了一处她不知名之地方停了下来。

    放眼四处,来往的宫人不少,但尹非烟也不避忌,她要的便是人尽皆知,不然鄞璟瑜如何寻得来。

    此时,日已上当空,秋日在那秋高气爽万里晴空上,纵情绽放光芒。

    尹非烟抬手摘下插满发髻的红黄蓝绿紫珠花金钗一把,顿时让那一席如缎的青丝卸下。

    淡淡的发香随风轻送,青丝几许风中飞扬,几分撩人的媚油然而生。

    纵然此刻她脸面之上的妆容令人不敢恭维,却也让人难忽略那份娇媚来。

    尹非烟接过柳翠递来的湿帕子,轻轻拭去脸上的妆容,一张绝美无瑕的容颜顿现,令那似水女子不禁在眼中生了一丝危机感来。

    “还未请教姐姐的芳名呢?”其音清脆而甜美,绝不输那似水女子的娇声细气,相较之反而比似水女子的声音更多了真实的不做作。

    似水女子也知在鄞璟瑜来前,谁也救不了她,倒也不再挣扎了,可尹非烟非传言那般的笨傻,令她生了几分对尹非烟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慌乱来。

    “回太子妃娘娘的话,臣妾闺名□语。”

    奇“□语,好名呀。”尹非烟真心的赞道,“不但名好,人更是长得如水般,惹人怜爱得很呀。怕在太子殿下面前,姐姐也是受宠得很的吧。”

    书“娘娘过奖了,臣妾这等姿色与名动天下的绝世佳人太子妃娘娘您相比之下,便是庸脂俗粉罢了。如今太子殿下有了太子妃,臣妾等人就再难入太子殿下的眼了。”□语赶忙奉承道,她秉持的可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的原则,虽不清楚尹非烟是何种性情的人,捧着就是绝对没错的。

    说罢,她还偷偷的抬眼觑向尹非烟,只见她素颜淡淡含笑,但那笑无论如何她都品不出到底是喜了还怒了。

    且尹非烟那双将阳光折射出五彩光芒的眼眸,似能看透所有伪装,此刻她□语便似一丝不挂在尹非烟面前,让尹非烟里外皆看个通透,顿时不安如杂草丛生。

    这尹非烟比鄞璟瑜还难揣摩心思,□语心中暗道。但却意外的和她心中另一个气宇不凡的男人一样,有着她永难看透的深邃与城府。

    后便是一阵让□语不自在的沉默,尹非烟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看得她心发毛,却又不知该如何应对,才让眼前这深不可测的女人对她□语放下戒心。

    就在□语百般权衡利弊,方要再度开口时,便见尹非烟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递给尹非烟一银制小酒杯。

    尹非烟执杯在手轻轻晃动,也让□语看清了杯中酒水竟然是红色的。

    “姐姐,这些年来你尽心侍候太子,辛苦了,”尹非烟突然道,“本太子妃便以这杯番邦进贡来的红酒,敬你的劳苦。”

    □语也是在后宫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人了,那银杯虽未显出有毒来,但她隐隐能感觉那杯中酒定有异,便推托道,“太子妃娘娘,臣妾不识饮酒,太子妃对臣妾的恩赐,臣妾也觉得愧不敢当……。”她话未完,便见尹非烟的另一个宫女走到她身后,令她无路可退。

    “太子妃娘娘,您这是?”□语惊问道。

    尹非烟一手轻托下颚,笑若云雾般飘渺,几分冷酷的决绝在那飘渺中若隐若现。

    “姐姐,莫用再猜测,也莫用再推托了,这杯酒是有毒的。”

    没想到尹非烟竟然会坦然而告,也让□语明了,竟然尹非烟敢直言,便是在明白的告知她,这毒酒她不喝也得喝。

    □语脸色煞白,颤颤下跪,水润的红唇几番开合,但欲言又止,含水双眸在眼中转动着,望眼欲穿般的想找些什么,可她失望了,那个她觉得能救她的男人依然未出现。

    可尹非烟似乎也不急着要她喝那毒酒,手托腮含笑道,“姐姐不急着喝,非烟会让你见到太子殿下的。”

    □语的双眼中顿时又被恐惧所侵占了,尹非烟知她在拖延时间,也知她在等的是何人。

    最为可怕的是尹非烟既然全知晓,却毫不畏惧,似是一切都在尹非烟的算计中。

    尹非烟到底想作甚?

    □语自认在后宫这等难分敌我暗藏杀机之险地,已能游刃有余的周旋其中并安然无恙的,可如今无论如何她都想不到,尹非烟竟然不按理出牌。

    “为……为什么?”□语问道,“为什么娘娘?臣妾到底错在何处,得受死?”她不断的回想着曾几何时,冒犯过尹非烟了。

    “你没错。”尹非烟道,那轻含在唇边的笑,不难看出是没有丝毫的笑意,“只是非烟需要一个筹码而已。”

    筹码?□语一愣,方欲再问却见尹非烟琉璃双眸半眯,中闪过一丝难辨其意的眸光。

    □语倏然回首,只见九曲廊桥上一抹高大的明黄匆匆而来。

    能救她的人终于来了,而那人也看见了她,几分惊心外露于俊彦上了。

    见生机现,她不禁起身跑向他,却被突然出现在颈脖上的手给压制了,那杯毒酒随即贴上了唇,酸涩顿时侵入味蕾润下咽喉直入肠腹。

    □语不住的咳嗽想将那毒酒吐出,但无济于事,阵阵眩晕涌来撕扯着她的意识。

    末了,她听到了鄞璟瑜嘶声裂肺的唤,看见尹非烟依然在笑,但那笑似乎又多了些什么,她无法看懂,但已不重要了。

    原来死是那么的容易,那么的猝不及防,连和那位大人道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大人,□语唯一后悔的,便是没能告诉你,□语的心意,□语爱的人只有你,为你□语不惜一切……

    尹非烟看着□语缓缓倒下,那脸上有着不甘与懊悔,还有浓浓的难舍的爱恋,感叹着又是一个痴情的女子。

    明黄如电光疾驰而来,杀气中几分撕心的痛搅扰在内,令他显了情深的悲然。

    尹非烟皓腕一抬,衣袖翻飞顿时宛若展翅于繁花中的艳丽蝶儿翩翩,在鄞璟瑜掌下救了花红。

    看来这□语的确是鄞璟瑜的软肋,她没弄错,为了□语鄞璟瑜已不顾在人显露了他的身手。

    鄞璟瑜的确在看到□语倒下的那刻,乱了章法,在伤花红未遂后,他也不再进逼而是抱起倒地的□语,声声唤着。

    “语儿,语儿……。”后见□语无反应,便又开始慌乱的大叫着,“御医,快叫御医。”

    尹非烟并未阻挠,而是带着花红和柳翠回东宫去,一路无人敢挡,留一团马蚤乱于身后。

    如今筹码有了,就等鄞璟瑜来找她了。

    一番梳洗,洗去了令她不适的脂粉味,纵然秋的凉意甚浓,但她还是喜带一身的水汽立于风中。

    感觉着水珠沿着发丝滴落润入衣裳,风再拂过,令凉愈发的汲取了她所剩无几的体温,暖便又远离了她几分,她需要这样的感觉来冷却依然在心的痛,一份被背弃的痛。

    “尹非烟。”一声已显了嘶哑的咆哮回荡在殿内。

    尹非烟未回头,只是指尖挑起了湿发一缕,却让慵懒染上了颜面,但蓦然间皓腕已被大手所擒拿,痛便随即而来。

    “把解药拿出来,不然便杀了你。”鄞璟瑜阴鸷的双眸,诉说着他绝不留情的杀意。

    第十三章 谈判

    尹非烟强忍着腕上的痛,懒懒道,“一是我死,她也死,二是太子殿下下诏废了我这太子妃,非烟给□语姐姐解药。”

    闻言,鄞璟瑜倏然凝眸,中阴鸷令他突幻化为嗜血妖魔,丝丝冷从他齿间溢出,漫上尹非烟颜面上将她的温度掠夺殆尽,终留如冰刀掠过颜面的痛泛滥不止。

    “你们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戏?逼我娶你的是你们,如今又变着花样让我废了你,你们别欺人太甚了。”

    鄞璟瑜咆哮着将他的怒气喷洒向尹非烟。

    尹非烟透过他那双不再做任何掩饰的凤尾眸,她看到了愤怒与不惜一切的决心,“□语姐姐真幸福,有这样为她不惜一切后果的男人。”

    “勿用你在此假惺惺,只会让我作呕,快拿解药出来。”鄞璟瑜边命令着尹非烟,便将修长的指掌掐上了她的颈喉。

    感觉着颈脖上在慢慢收紧的指掌,呼吸变得困难了,当痛在加剧,窒息感也随即而来,但她却在唇边挽起了笑,且让那笑漫入了琉璃瞳眸中,晕出几欲飘散的茫然。

    有那么一刻她真的想就这般离去,但当那身着迷彩服笑得温柔的男人身影再度浮现心中时,她的心又起了牵绊,就算那牵绊生生牵痛了她的心,她还是又留下了。

    那未被鄞璟瑜擒住的手,一指在鄞璟瑜猝不及防之时轻弹其肘间的麻筋,那掐于颈项上的手顿时松开,另一手轻翻皓腕便轻易的挣脱了他的擒拿手,随即退离三步。

    但却让自己映入了铜镜中,气喘吁吁,发丝凌乱,腕上一圈发黑,白皙如玉的颈项也染上了异样的紫红,狼狈得很。

    尹非烟不敢再看着这般落魄狼狈的自己,微微垂眸喃喃自语般道,“你也勿用装什么为难和被逼了,娶我对于你来说利大于弊。”

    其实在尹非烟抬手的瞬间,他便知她欲作甚,但他却未动,随了她挣脱自己。

    但为何他会任由尹非烟挣脱?

    许是那双琉璃眸中的,一丝蕴藏在瞳眸最深处的痛,一丝被背弃的痛,那一丝痛令他心生了同病相怜,生了不忍。

    背弃……

    早在他少不更事之时,他便知了,他不过是个幌子,一个为弟弟鄞晟瑜挡去明枪暗箭,成为众矢之的的靶子,父皇眼中唯一这用处的儿子。

    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如果他在做幌子太子之时,重塑皇族威仪,再度令诸侯听命,那样父皇定会对他另眼相看。

    但事实不但证明他错了,还证明了他的天真。

    那些让他一度一蹶不振的屡次重挫,并非旁人所予,而是他的父亲——释帝。

    他就这样被一直所敬爱的父皇所背弃了,为此他自暴自弃,不再反抗这样的命运,认命的成为父亲手中的棋子,弟弟鄞晟瑜的挡箭牌。

    是□语的出现,给予了他重新振作的动力,□语无所求的陪伴着他,鼓励着他,相信着他,故而没有□语便没有如今的自己。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要夺去□语的生命,夺去他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绝不可原谅。

    尹非烟一直注视着鄞璟瑜,他那完美如雕琢般的容颜,先无端泛起了一阵似是同情的怜悯,后又现了莫名的悲凉,最后才是理应的怒意。

    “哼,”鄞璟瑜冷冷的哼道,“伪装得真好,竟然能让全天下之人,皆以为你不过是个可欺的蠢笨之人。”

    尹非烟抬眸,笑道,“彼此彼此。”

    鄞璟瑜非笨人,从方才和尹非烟的寥寥几语中,已知尹非烟非一般的对手,她洞悉力过人,能轻易找出对手的弱点,不着痕迹的将对手的弱点控制在手,令对手不得不屈服于她。

    而他也深知,如今欲救□语,只能先随了她的话去做,暂时稳住她,后可效仿她之做法,找出她的弱点所在加以反制。

    想罢,鄞璟瑜半眯起凤尾眸,将阴鸷毫不掩饰的泛在内,“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给我时间找到适合代替你的人选。你也是知的,你是俞锦离极力推荐的人选,若是贸然将你废了了,怕俞锦离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一阵风起,将发丝搅扰在她的眼前,一丝明了的笑也在那发丝缭绕间若隐若现。

    她何尝不知鄞璟瑜用的是缓兵之计呢?但他有张良计,她有过墙梯。

    “太子殿下,非烟很任性的,更不会管太子殿下有何难处,故而,若是十日内,太子殿下不能将非烟废了,那非烟只能死也要拉□语姐姐垫背了。”尹非烟用着极为纯真无邪的语调,诉说着残忍。

    鄞璟瑜怒咬双鄂,恨不得将卓立于风中单薄的娇小,撕咬碎裂。

    “若是□语和她腹中的孩子有何闪失,我定让你生不如死。”他满含戾气发出警告。

    第十四章 语妃不简单

    “孩子?”尹非烟微微诧异。

    在硬是将□语挟出祥宁宫时,她曾寻机摸过□语的脉象。

    虽然她不似非凡那般深谙医术,但是否有喜脉这等浅显基本的脉象,她还是能把得出。

    故而,□语有孕,绝对是假的,她深信。

    可语妃能这般轻易便瞒过了所有的人,假装有孕在身,其幕后定有一个庞大的医疗机构,或是一个可压群御医的领头人出面,为她打掩护了。

    而宫中不论是医疗机构,还是可压群御医的人,都只有御医院和御医院中的人了。

    按这般推断而来,且不论这语妃所图的是鄞璟瑜宠冠后宫的宠爱,还是图谋其他,都显了她的绝不简单了。

    鄞璟瑜察觉了尹非烟那微微的诧异,他不由得也微微一怔,因他能看出尹非烟的诧异绝非做作而来的。

    他更非蠢笨之人,尹非烟的诧异明显是针对他所提起的孩子,便知内有蹊跷。

    可就算疑惑生在心,鄞璟瑜还是无条件的选择了相信那个娇柔似水的女人,而非此时在他面前认为是歹毒的女人。

    “尹非烟,你别再装了,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语和孩子没事便罢,若是有何差池……。”

    “你定让我生不如死是吧,非烟知了。”尹非烟在思索些什么,不耐烦他的叫嚣,便打断了他。

    “太子殿下请放心,只要她不自寻死路,在非烟没死前,她也绝对不会有事,包括那个令我倍感突如其来的‘孩子’。”末孩子二字,她着重而道的。

    尹非烟这般自信,是因她给□语下的并非真的是毒,而是昏睡药加一种叫欲罢不能的春药而已,两者加起合用,症状便似中毒般。

    她选择这么做,除了不想真的伤人外,便也是顾忌到了宫中的御医。

    能当上御医的人绝非庸才,若是她真用了毒,就算御医一时还解不了,但也可是暂时压制的,那时她便被动了。

    故此,她反其道而行之,用的全非真毒却故作下的是真毒,误导御医去解毒,终当然是徒劳无果的了。

    而鄞璟瑜闻她言一声冷哼,转身便要离去,却又被尹非烟唤住了。

    “太子殿下,非烟奉劝一句,太子殿下若真是为了□语姐姐好,这些时日还是莫要靠近□语姐姐的好。”

    给□语吃下的那叫欲罢不能的春药,是顾名思义的,越要越想要,想停也不能。

    那药本是她要柳翠配出,惩治那时常欺负母亲的尹公纪一小妾的,没想今日还能派上用场了。

    可从鄞璟瑜的神色中,知他定是不会采信她的建议,但她也只是耸耸肩,不再奉劝。

    此时花红和柳翠从外入内,见尹非烟颈项上的淤痕,慌了神,尹非烟好是一番安抚她们方是定下。

    在柳翠为她涂抹药液之时,她轻问道,“柳翠,你觉得那语妃有孕几分可信?”

    花红柳翠在外多少还是听闻了,尹非烟和鄞璟瑜的对话,柳翠本也是没号出□语的喜脉来,可鄞璟瑜这般的肯定,她也不由得怀疑起自己号脉时的准确性了。

    “这……小姐,奴婢现在也……不敢肯定了。”

    尹非烟轻点头,若有所思道,“且不论真假,这语妃我是要再会会了。”

    □语被赐毒酒之事,东宫之中早已传开,令那些妃嫔皆畏惧于尹非烟,但也令她的名声再蒙上了阴毒善妒的恶名。

    故而今

    笨妃弃夫有术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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